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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殺意,冷視着秋蘿的眼神幾乎讓她窒息。倒是一旁身着高貴華麗大紅色錦袍的男子微不可見的挑着劍眉,斜睨了秋蘿一眼,半斂着的眸子裏劃過一道冷光。

秋蘿止了聲,站在一旁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作死什麽的太後一人就夠了,她還不想死。

“太後如此急着找朕,所謂何事?”撩起衣袍在主位坐定,獨孤長歌淡聲開口,狹長的鳳眸掠過不該出現在此地的男人,唇邊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神色意味不明。

“臣妾……”端坐在太後旁的男子似乎沒料到獨孤長歌來得如此突然,心頭浮現一抹驚懼之後立馬跪地請安,神色間難掩恭敬,暗自思索着,也不知道對于方才的談話被她聽去了多少?

獨孤長歌往後仰躺在貴妃椅背上,絲毫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只是意味難明的看着太後娘娘,眼角眉梢俱是邪惑。

“陛下成婚已有三年,這子嗣問題也該上心了,哀家現在年事已高,只等着陛下給哀家生個皇孫抱抱,以頤養天年了。”太後娘娘面上一片慈祥,緩步上前,搖曳生姿,咋一看還真以為是個慈善的老婦人呢。可惜獨孤長歌可是對這老妖婦知根知底的,其慈善面皮之下的狠辣絲毫不亞于自己,否則怎能位居太後之位聖寵不衰?

獨孤長歌嘴角一抽,靠之!連朕的子嗣也要管,偏偏尼瑪的還不能說什麽。

若有所思的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神色間難掩恭敬的男子,獨孤長歌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妖婦怕是覺察了什麽,明面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生孩子,其實還是想要在她生下孩子心力交瘁之時除掉自己,好把控朝政吧?

嗤!

“太後這可是問錯了人。”獨孤長歌彈了彈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眉梢輕挑,眼底一片冷凝。

太後聞言面色一僵,是了,自家侄兒為了獨霸盛寵殘骸六宮嫔妃的事情早已傳遍朝野,蓋因劉家權勢滔天,劉翰雲又與女帝陛下青梅竹馬,感情極深,所以這事還是她喜聞樂見的,哪裏想得到還會有這一茬?就算是面上不顯,向來疼愛自家侄兒的太後心裏還是對劉翰雲産生了一絲厭惡,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三年了還沒有抓住這個賤人的心,真真是讓她失望的很!

當然,能權傾後宮獨霸鳳位,聖寵不衰的皇後劉翰雲自然不是那種只知道一味玩弄陰謀詭計陷害妃子的蠢貨,只是略略失神之後,他就換上一副知錯的神情,滿臉誠懇之色的看着上方的兩人:“如今正值陽春三月,恰是選秀的好時機,臣妾定然會為陛下選出我東風國最好的男兒充盈陛下的後宮,為我皇家開枝散葉。”

“既然翰雲已然知錯,那哀家也就不再追究了,聽聞陛下已經連續數日不曾踏進淩雲宮半步,今兒個既然已經冰釋前嫌,也別再怄氣了,哀家如今老了,只想看着你們夫妻和和睦睦過日子。”

太後滿臉疲倦地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聞言獨孤長歌一個翻身躍下貴妃椅,大步出了瑞鳳宮。地上跪了許久的劉翰雲看着那道漠然離去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冷厲,緩緩起身告了辭,回了自己的淩雲宮。

“王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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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武殿坐定,獨孤長歌死死地壓制着體內暴動的氣息,一雙冰冷的眸子充斥着無盡的血色,煞氣逼人的殺氣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陛下,奴才……陛下那妖婦動手了?奴才去殺了她!”王淮安一進玄武殿內閣便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當即便知曉主子體內沉積的毒素發作了,這宮裏除了那妖婦還有誰人有這種本事?一時恨不得将那妖婦抓來千刀萬剮。

“蠢貨!宣國師大人觐見。”

獨孤長歌額角青筋直跳,這個蠢貨,沒看到她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嗎?果然是個不長腦子的!

王淮安滿臉苦逼的看着女帝陛下,顫巍巍的道:“陛下,國師大人被您……傷到了腰,這會兒估計正在氣頭上,奴才……”奴才不敢去捋虎須啊!萬一被國師大人恨屋及烏的玩殘玩壞了怎麽辦?

……

是了!

今兒個早上她似乎把丫起的扭傷了腰,以國師大人小肚雞腸的性子肯定不會來的,就算來了——卧槽!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那麽脆弱,那弱不禁風的腰肢她真懷疑他以後娶了媳婦是否能滿足得了人家。

“來人啊!把國師大人完好無缺的請進來!”

轉眼間獨孤長歌就已經決定好了,敬酒不吃直接上罰酒好了,只要他來了,還愁沒辦法讓丫屈服嗎?

王淮安嘴角一抽,心裏默默道:陛下您還真是專業作死一百年,得罪了國師大人一次不算還要得罪第二次。果然是近些年來國師大人的脾氣太好了的緣故嗎?

------題外話------

國師大人:本座是否弱不禁風,陛下還是親自來體驗一番好了。

陛下:那啥,朕國事繁忙,國師咱們改日再約。

☆、07 拿把菜刀砍死丫

女帝陛下這話是對着暗處的人說的,是以并沒有什麽事的王淮安眼看着女帝陛下絕世無雙的玉顏上非但沒有那種該有的潮紅色,反而布滿了充斥着無盡殺戮的血紅,整個人都不好了,卧槽,老妖婦還有那個賤男人到底下的是什麽藥?別錯把狂暴藥劑錯當催情藥了吧?

“瞧你那副蠢樣,趕緊滾,別礙了朕的眼!”

獨孤長歌死死地壓制着體內狂暴的真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着王淮安這個沒眼色的。

“奴才要守着陛下。”王淮安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停打顫的腿肚子,咬牙切齒的堅持到,內心卻在腹诽:老子都舍命陪君子了,冒着随時可能會被你拍死的危險陪着你了,丫還這麽欠打,誰家的孩紙,你麻麻怎麽教的?

獨孤長歌嘴角一抽,守着?丫當老子是死屍嗎?

“深夜傳本座來此,是為了讓本座欣賞陛下和一個奴才賣蠢的?”

森冷的語氣充斥着一股濃濃的不耐,國師大人眯着狹長的鳳眸,神色不善的看着軟榻上的女帝陛下。觸及女帝陛下痛苦難忍的容色時,國師大人絕逼不承認自己的內心是多的麽的幸災樂禍,甚至想要拍手了好嗎?早知道惡有惡報風水輪流轉,可也沒想到這麽快好嘛?果然,善于作死的人,就連老天都看不過眼。

“呵呵,想看可以,十萬兩黃金一刻鐘如何?”似乎并未察覺男人的幸災樂禍,獨孤長歌揮了揮袖袍,斜靠在椅背上,懶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氤氲着無邊的笑意。實際情況是:卧槽!果然是個小肚雞腸心眼堪比針鼻的男人!

“據本座所知,陛下三個時辰前才敲詐了十萬兩黃金。”言外之意就是,本座的銀子你這輩子也別想!

“嗤,”獨孤長歌眉梢微挑,對于自己行蹤被監視絲毫沒感覺到憤怒,反倒笑得無比暧昧,“國師大人這是怎麽了?莫非看到朕與攬月莊主洗鴛鴦浴,心裏嫉妒了?”

……

國師大人冷嗖嗖的看着女帝陛下,眼裏的鄙視瞎子也能感覺得到,他嫉妒?一個男女不忌不知節操為何物的家夥也值得他去嫉妒,除非他眼瞎腦殘了才會去嫉妒!

王淮安:陛下你還要不要讓國師大人給你抑制毒素了?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國師大人的底線真的好嘛?

“放心,國師大人如此才色雙絕的美人兒朕怎麽忍心冷落你呢?”獨孤長歌眯了眯眼,可以目光灼灼的流連在國師大人貌比潘安的俊臉上,垂涎之意別提有多礙眼。

國師大人俊臉漆黑,忍着恨不得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的沖動,一把抓上她的手腕,尼瑪,再磨蹭下去,等不到丫開口求他,他就要先被她惡心死了!

“對了,南明國師已到帝都,國師大人還是多多上心的好,”迎着國師大人滿含殺意的視線,女帝陛下不緊不慢的開口提醒道,“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了同一個人,國師大人,朕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了。”

國師大人面色隐含的看着女帝陛下,不冷不熱道:“若是沒有陛下三番五次的攪局,本座豈會讓他得了便宜?”

“所以國師大人這是在怪朕了?”感受着體內平複下來的內力,獨孤長歌一伸手捉住了國師大人的下颚,滿臉興味的湊上去,滿意的看着某人緊繃的面額極其體貼的道:“國師大人只管放手去做,若有需要只管向朕開口。”

兩個心思狡詐,不安于室的狐貍相鬥,怎麽看怎麽覺得有趣。況且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世上最舒爽的事,莫過于聽聽小曲看看美男,順便看看美男之間的撕逼大戰了。

壓制住了女帝陛下的毒素,國師大人毫無留戀的躍出了玄武殿,好似多待一刻便會被裏面的髒東西粘上似的。

“淮安,你說國師大人一會回去會洗幾次澡?”看着國師大人如有鬼攆着的身影,獨孤長歌摸了摸下巴,一臉賤笑的問道。

王淮安嘴角狠狠地抽搐着,陛下奴才今兒個算是長見識了,世人都說只有更賤沒有最賤,而他偉大的女帝陛下已經賤到沒朋友了有沒有?

你說你好言好語的讓國師大人給你治傷就算了,何必這麽……

滿朝文武中唯一能忍受丫的也就國師大人了,如今陛下又把國師大人威逼利誘兼調戲,一次得罪個通透,目測國師大人明兒個早朝拿把菜刀砍死陛下已經是好的了。

------題外話------

國師大人真的會砍死作死的小長歌麽?

☆、08 相國大人一臉傻笑為哪般

接二連三的從身體到心理狠狠地摧殘了氣若谪仙的國師大人,獨孤長歌的心情簡直不能再愉悅,抱着自家乖乖的小皇弟睡了史上最舒爽的一覺。

然而這種好心情在第二天早朝過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着眼前成堆成摞的奏折,獨孤長歌的眉狠狠的皺成一團,當即就朝着一旁的王淮安道:“宣國師大人觐見。”

“……”瞥見自家陛下滿臉冷怒的不愉表情,王淮安頓了頓,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不住顫抖的大腿,努力地保持着平緩的語調道:“陛下有所不知,國師大人昨日回去便染了風寒,就連早朝也沒來。”

早朝那麽長的時間,國師大人那麽大的一個活人陛下你難道就沒發現嗎?到底是國師大人存在感忒低,還是陛下您神經粗到沒救了?

聞言獨孤長歌狠狠一噎,卧槽!不就是語言上調戲了你一把,又沒生拉硬扯的霸王硬上弓,至于跟小媳婦一樣的耍性子嗎?小肚雞腸成這樣還是男人嗎這?

“宣相國大人觐見。”

沒了國師大人,她還有劉相國,而且,那劉忠良不是想插手朝政許久了嗎?想必是很樂意代她批閱這些戳瞎狗眼的奏折的吧?女帝陛下有恃無恐的如是想到。

果不其然,相國府裏,聽聞王淮安的來意及女帝陛下的旨意,劉忠良面上思慮許久,狀似為難的應了,換上朝服跟着王淮安便進宮了。

剛一接到這樣商議朝政的旨意,劉相國的确猶豫了一瞬間,懷疑女帝陛下此舉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不過再思及今日早朝上女帝陛下準備選秀的決定,心裏便有了思量。他的長子劉翰雲與陛下乃青梅竹馬,且入宮三年聖寵不衰,想必這旨意定然是為了選秀一事特意安撫自家兒子的,也就沒那麽多的顧慮了,當即還有些滿意的進了宮,心道:翰雲果然如他所願的那樣牽制住了陛下的心思,如此他劉家的大業何愁不成?

一路帶着陛下眼前的紅人進了宮,王淮安不經意的斜了眼劉相國的神色,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頓時讓他倍感牙疼。

窩擦!相國大人你那一臉腦殘樣的傻笑是為哪般?莫不是以為陛下召你進宮議政便是看重你了吧?不過看相國大人幾乎飄到天上不知雲裏霧裏的表情,王淮安甚至覺得胃疼,在心裏默默的為相國大人點了一大排蠟,如國師大人那般只存在于雲端的神都被女帝陛下翻來覆去折騰得半死不活,更何況是這顆傻缺一樣的相國大人?豈不是要被女帝陛下玩死玩殘玩報廢嗎?

相國大人,一路走好。

玄武殿裏,劉相國看着慵懶的靠在龍椅裏的眯眼淺睡的女帝陛下,正欲行叩拜之禮,卻被王淮安一把攙住了。

“陛下早就吩咐過奴才,相國大人若是來了便把這些折子盡早處理了,至于說其他的,相國大人千萬別驚擾了陛下就是。”王淮安一臉後怕的看着眯眼小憩的女帝陛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低聲叮囑道。旁人不知道,他這貼身近侍還不知道嗎?陛下一向淺眠,若是誰兒個不知死活的驚擾了她,絕逼是被玩死玩殘的節奏好嘛!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多謝王公公提點,下官感激不盡。”劉相國身形微顫,連忙朝着王淮安躬身行禮,這宮裏要想在陛下跟前有個好前途,首要的便是讨好這王淮安了。

“相國大人這可折煞奴才了,陛下再過一個時辰大約就醒了,還望相國大人務必在此之前将這些折子處理幹淨,免得徒惹陛下煩心。”王淮安不遺餘力的給自家主子排憂解難,順帶幫着坑死相國大人。別看他面上對着劉相國恭敬和善,實則早看丫不順眼了,仗着有太後撐腰,硬是把自己兒子推上了後位不說,還四處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簡直是嫌死得太慢,既如此他怎能不推他一把呢?

睡了小半個時辰,獨孤長歌伸了個小懶腰,托着下巴瞥了眼堂下那人,暗自皺了皺眉,首次為得罪了國師大人感到懊悔,把一個帥到人神共憤的帥哥換成了一個滿面褶皺胡子拉碴年過半百的老男人……這畫面實在忒特麽傷眼!

當然了,女帝陛下的那丁點懊悔之意實在是淺的厲害,一秒鐘不到就煙消雲散,甚至于滿心嘚瑟,能把泰山崩頂也不變色的國師大人氣到這般程度,她也很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呢!

劉相國壓根就沒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女帝陛下看在眼裏了,兀自查閱着今日的奏折,心裏轉過千萬種心思,彈劾他劉家權傾朝野狼子野心的人委實多得讓他感到憤怒,這些個人平日裏對他百般奉承巴結,轉身就來陛下這裏參他一本,真真是陰險至極!既然這奏折到了他的手裏,也算這些個人倒黴,不整治一番要他如何咽下這口氣?

“北邙太子與前日已抵達帝都。”

------題外話------

相國大人一臉腦殘樣的傻笑為哪般?

答曰:目測是為了作死。

☆、09 擅闖者殺無赦

正在心裏密謀着各種計劃的相國大人冷不防聽到這番話,手上一個劇烈抖動,一只歪歪斜斜的小蝌蚪躍然于筆畫工整的奏折之上,粗長的濃眉狠狠地抽搐着,這是陛下的聲音吧?她幾時醒來的?看了多久?還有,他剛剛沒有得意過頭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吧?

相國大人內心各種糾結郁悶各種膽戰肝顫,本就讓女帝陛下覺着傷眼的一張老臉扭曲的讓人不忍直視。

“朕近來政務繁忙,許久沒走動後宮了,若是相國夫人得空,就讓她進宮陪陪皇後。”獨孤長歌眯了眯眼,對相國大人的各種心慌意亂甚是滿意,貓捉老鼠,最令人喜歡的就是這捉老鼠的過程,不上不下,玩的你抓耳撓腮,心驚膽戰,這才叫刺激!

“臣遵旨。”

一瞬間心裏劃過千萬種猜測,相國大人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長上一雙翅膀飛出去,此時一聽女帝陛下話裏的趕人之意,忙不疊的磕了頭謝了恩,火燒火燎的出了宮,臨到宮門口,才發覺一身朝服已被全身的冷汗浸濕了。

玄武殿,清風掠過,銀光乍起,漫天冰寒刺骨的劍芒迎面而來。

獨孤長歌鳳眼裏蔓延過無盡狠戾之色,渾厚的內力凝聚掌心氣勢兇猛的朝着大殿中央轟去。

“護駕!”王淮安見此目眦欲裂,堂堂帝宮竟然被刺客闖進來行刺陛下,這些個禦林軍是幹什麽吃的?

“包圍玄武殿!”

一道驚天氣浪拔地而起,紫衣妖嬈的男子驟然淩空出現,妖邪的眉眼間充斥着凜冽的殺意,通身殺伐天下的狠辣氣勢比之獨孤長歌也不遑多讓。

“好好一個美人兒,偏要來刺殺朕,你是有多想不開,嗯?”倏一看清來人的面貌,獨孤長歌昭華無雙的臉上驀地展開一抹邪肆輕狂的笑意,撫了撫袖袍,戲谑開口。

紫衣男子眼中驟然浮現一抹殘暴,手中長劍寒光奕奕,再次襲來。

獨孤長歌袖袍輕揮卷起一道氣浪,迫人的威懾直接将男子震飛于三米開外的青銅柱上。一個呼吸不到,黑色身影鬼魅般的掠至男子跟前,纖長如玉的瑩白五指狠狠的捏着男子的下巴,生生卸了他的下颚,左手順勢折了他的雙臂,一腳将人踹飛出大殿,冰冷的音線猶如實質穿透衆人腦海:

“他若是死了,你們就跟着陪葬。”

在她手裏一招都過不了的人居然也能混進皇宮,殺進玄武殿行刺,這其中的貓膩她懶得去計較,只要扣了人押進大牢,自然會有坐不住的人,自動送上門來給她玩。

“來人,宣太醫。”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太後娘娘被衆妃簇擁着而來,一見外面的陣勢,雍容華貴的面頰浮現一抹擔憂,唯眼底那抹驚懼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一個照面竟然就解決了,這小賤人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王淮安攔住正欲進去的太後娘娘,滿面寒霜道:

“陛下有旨,擅闖者殺無赦。”

“放肆!一個小小的閹人也敢阻攔哀家,還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裏?”太後娘娘聞言臉色扭曲,惱火無比,若不是得了那小賤人在背後撐腰,一個小小的狗奴才豈敢阻攔她?簡直氣死她了!

王淮安不為所動的站在殿前,他是陛下的奴才,跟這個野心勃勃陰險狠毒的女人可沒什麽關系,若非這老妖婦是唯一知道昭華宮一案的人,陛下怎麽可能會留她到今天?

“來人,把這個狗奴才拉下去杖斃!”見這該死的奴才阻在門前毫無退縮之意,太後娘娘一口氣憋在胸口,厲聲喝道。想她權傾後宮三十餘年,何時被人這般忤逆過,這狗奴才簡直不知死活!

整個玄武殿的皇家侍衛恍若未聞,唯有太後身後帶來的幾個奴才沖上前來意欲抓住王淮安。

玄武殿內,獨孤長歌撿起地上那枚刻着陰陽雙魚的羊脂玉佩,眼底驟然浮現森森的殺意,時隔十年,這枚陰陽雙魚的玉佩終于出現了!不枉她花費了十年的時間來等待!

撫摸着上面細膩光滑的玉理紋絡,獨孤長歌的視線仿佛穿透了玄武殿,直直射向殿外的太後,妖異的紅唇勾勒起一道森很冷酷的弧度:

“太後何必跟一個奴才計較?”

☆、10 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

“奴才?”太後挑眉看向玄武殿門口的獨孤長歌,因為細長而顯得過于刻薄的眉輕挑三分,語氣森然道:“既是奴才,就該遵循做奴才的本分,否則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陛下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上太後娘娘陰狠毒辣的眼神,王淮安噌的一聲,沒出息的縮着脖子躲到了獨孤長歌身後,簡直不能再慫。

對于自家奴才這麽不長臉的慫包行為,獨孤長歌額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太後娘娘,轉頭意味深長的看向王淮安道:“太後說得對,做人就該認清楚自己的本分,若是哪一天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下場定然會很凄慘,淮安,記住朕的話了麽?”

擦……

王淮安欲哭無淚的點了點腦袋,你們打架,幹嘛扯上我這個炮灰?幹嘛!

太後面色更加不好,獨孤長歌這番話明着是在說王淮安,實際上分明就是在威脅她!該死的小賤人,竟敢跟她對着幹,簡直是找死!

“太後嫁到東風國三十餘年,想必已經很久沒見過北邙的親人了吧?”獨孤長歌眯了眯眼,摩挲着袖裏的玉佩,忽然開口道。

“他來了?”太後娘娘神色淡漠,并不見半分動容之色。

“不錯,前日抵達帝都,朕已派相國大人特地招待。”獨孤長歌勾唇一笑,老妖婦,朕可是給了你兩把利器,千萬別讓朕失望才好!

見着太後娘娘威風凜凜的來,憋着一口氣而走,王淮安心裏默默地給陛下點了個贊,“陛下,若是太後娘娘真的……”

“皇姐,聽說宮裏來了刺客,你有沒有傷着?”軒轅宸一陣風兒一樣的刮過來,挂在獨孤長歌身上不撒手。

“你怎麽又來了?”獨孤長歌臉色漆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麽叫做又?我今天分明是第一次見到皇姐!”軒轅宸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嘟囔着。

“這個時辰不睡覺你在做什麽?”對這個牛皮糖,獨孤長歌實在是沒辦法,特麽丫就是各種不服,說不服打不服怎麽整怎麽不服,泥煤,實在是夠了!

“沒有皇姐在,人家睡不着嘛。”軒轅宸立刻一臉委屈的看着獨孤長歌,那樣子明顯就是在說:都是你的錯,所以快陪我睡覺。

一旁充當背景的王淮安揉揉眼,又揉了揉眼,尼瑪,這畫面……不太正常吧?就算沒什麽血緣關系也照樣是姐弟吧?為什麽看起來總覺着是背地裏私相授受的狗男女呢?而且,最奇怪的是,為什麽他會有種抓到自家女兒三更半夜跟別的野男人幽會的感覺?

“朕不在你就睡不着是吧?”獨孤長歌擡起少年光潔的下巴,對上那雙晶亮的眼睛笑得溫柔缱绻,柔情款款道:“沒關系,皇姐會幫你睡着的,保證你睡得很香,一覺到天亮。”

然後,王淮安就見軒轅王爺滿臉甜蜜傻氣的看着自家陛下,再看到自家陛下一記手刀毫不猶豫幹脆利索的……劈在了軒轅王爺的頸上,再然後……

獨孤長歌粗魯地将少年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大步出了玄武殿,頭也不回的道:“拖回去。”

暗處衆人齊齊滴了一滴冷汗,撫額長嘆,小王爺你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你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怎麽就是不長記性呢?這都是第一百零八次了好嘛!

------題外話------

好久沒見大家了,想要二更嗎?我先去吃個飯啊,想要二更的趕緊冒泡…你懂得,只要有銀冒泡,倫家一定會二更的

☆、11 讓你再也玩不了美人

“爺,人來了。”

藏青色衣袍的男子附在軟榻上的男子耳邊低語道低聲道。

軟榻上閉着眼的男人揮了揮手,鋒利的薄唇扯開一抹輕淺的弧度,好聽的聲音淡淡傳開:“都退下吧。”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千色樓樓主果然擔得起這句詩!”來人一襲血色衣袍,扯開手中的鎏金折扇,風騷之極的扇了扇,一股子香風霎時飄散。

榻上男子頓時臉色漆黑如鍋底,陰沉沉的瞪着來人,暴戾的氣息自眼底傾瀉而出,一道暗影閃過,就見那人撲向了來人,掐着血衣公子的脖頸将他摁在地上。

香煙袅袅的房間裏,雪狐皮織就的地毯上,紫衣男子居高臨下的望着身下的血衣少年,如果忽略了男子掐在少年脖頸上的大手,當真是一副極其養眼的畫面。

只可惜,現實往往很殘酷。

“啧,這麽生氣做什麽?別像個娘們兒似的放不開,不就是個玩笑,我說,你至于麽?”血衣少年攏起的折扇抵在男人手腕上,清秀絕倫的眉眼微微上挑,帶着三分天然的風流,七分入骨的不羁,哂笑着看向男子淡道。

凝視着身下的少年,良久,紫衣男子改掐為撫摸,眼底染上了一股邪肆之極的興味,削薄的唇瓣驀地綻開一個邪氣的笑容,只見他微微低頭,湊近血衣少年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在少年耳邊響起,“娘們兒?也是,除了娘們兒以外,還有哪個男人的肌膚像非情公子這麽細膩,柔嫩,甚至讓本樓主愛不釋手呢?”

血衣少年眉眼上挑,一臉嫌棄的看着身上的男人,絲毫不見懼怕之意,淡淡的拂開他的手,半支起身子和他對視,紅唇微勾,“本公子喜歡的是大胸的美人,可不是樓主這樣身材平平木納呆板毫無情趣的男人。”

“無妨,本樓主可以讓非情公子你今後只對本樓主感興趣。”讓你再也玩不了你的大胸美人!紫衣男子說着便陰測測的看向血衣少年的裆部,暗自猜測着一招廢掉丫玩大胸美人的資本!

非情公子被紫衣男子的眼神看得一個哆嗦,借着手中的折扇,一個翻身滾到了這個狠毒的男人三米之外的距離,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冷汗,他讪讪的笑了,“本公子真的對身材平平木納呆板的男人不感興趣,哦不,本公子對所有的男人都不感興趣,沒有針對樓主大人的意思。”

“哼,諒你也不敢。說吧,找本樓主所為何事?”紫衣男子眯了眯眼,冷哼一聲甩着袖子回到座位上,冷冷的道。

“聽說這世上沒有千色樓樓主不知道的事。”收了折扇,非情公子淡淡開口。

“的确,只要本樓主想,就沒什麽能瞞得過本樓。”紫衣男子傲然道,千色樓的人布滿了整個大陸,小到邊陲鄉村小鎮,大到皇宮內圍,所以說,只要他想,這世上沒什麽能瞞得過他。

“本公子有兩件事情想請教樓主,條件任你開。”非情公子眯了眯眼,緩緩開口。

“任我開?”紫衣男子勾唇輕笑,意味深長的看向非情公子的裆部,戲谑開口。

“您能不要再惦記本公子了麽?”非情公子嘴角一抽,反射性的就用折扇擋在褲裆前,頓時有種‘不作就不死’的感覺。

“不是任我開的麽?”紫衣男子詫異的看向少年,上挑的眉帶着些許冷意,顯示着他此刻的不悅心情。

少年扶額,內心流淌着淡淡的憂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看向男人:“只要你能回答本公子兩個問題,本公子就任你處置怎麽樣?”

靠之!算你牛!

“說吧。”紫衣男子優雅地靠在軟枕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對面滿臉苦逼的少年,頓覺心情舒暢。

“第一,南明國師中了什麽毒?”少年看向紫衣男人,以內力傳音。

紫衣男人微微挑眉,江湖傳聞非情公子才華橫溢,風流多情,卻從未聽說他還有這般高深的內力,看來這非情公子身上還有的是秘密。

意味深長的笑着,紫衣男子伸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大字。

少年再次眯眼,認真地看着紫衣男人,“第二個問題,八荒墓在什麽地方?”

幾個大字再次躍然于桌面,轉瞬即消失不見。

少年神色間染上一抹濃重,縱然知曉千色樓樓主從不虛言,可今夜的答案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他一時還難以理清自己的思緒。

“好了,你的問題本樓主已盡數答出,現在該好好談談我們的條件了。”

------題外話------

這就是今天的第二更,話說這章看的嗨皮麽?爽麽?

☆、12 丫還想不想當國師了

千色樓樓主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鋒利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底流光閃爍。

“本公子一向說話算數,樓主有何條件但說無妨。”少年含笑眯眼,絲毫不減方才的凝重之色。

“是麽?”紫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陰測測的目光再次移到了他的裆部。

少年撫額長嘆,“樓主大人您就別再惦記本公子了。”特麽的,你跟老子的大胸美人到底有多大的仇?

“不是任我開的麽?你在騙我。”

紫衣男子陰測測的視線挪到了少年的臉上,森冷的開口,眼底殺意浮現。

這從優雅高貴貴公子一秒鐘變身絕世殺神的節奏是要鬧哪樣?

少年足尖輕點退後三尺,搖着折扇風流不羁的看着男子,“絕對沒有騙你,其實我覺得,樓主與在下往日無仇近日無怨……”

“本樓主說有就有!”

紫衣男子身形一動,瞬間掐上少年的脖頸,狠厲的眉眼間浮現着濃濃的殺氣。

“啧,你記不記得招已經用過了?”少年略帶嫌棄意味的撇了撇嘴,手中的折扇拂開紫衣男子的手,踮起腳尖直直的看進他的眼裏,戲谑的開口:“一次被你制住是本公子沒防備,若是第二次被你制住,那就是本公子蠢了,你看本公子像是蠢人麽?”

紫衣男子目光森冷無比,額上青筋暴起,直直的逼視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什麽時候下次的毒?”

在這間房裏什麽動靜都瞞不過他,他究竟是什麽時候,怎麽下的毒?

“親,我很擔心的你眼神哦!你說談條件的時候我就下了毒的哦!”少年眯了眯眼,好心情的朝着紫衣男子吹了口氣。

紫衣男子俊臉漆黑,該死的,“得罪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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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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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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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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