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陷入懷疑
段潔蓮住院這幾天,陸陸續續的總有人來看她,先是溫世秋,帶了好多水果,看見段潔蓮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瘦弱憔悴 ,他心疼的扶了扶她的頭發說:“潔蓮,你怎麽這麽不注意身體,你記得,你還有孩子啊。”
起初段潔蓮一直不說話,但一聽到孩子,眼睛裏放出了光嘴裏嘀咕道:“段念,段念呢?”
“在你婆婆那,放心吧。”溫世秋一邊削蘋果一邊說。
段潔蓮又把頭偏向一邊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溫世秋見她睡了,便走出病房,碰到了德子。
他皺着眉問德子:“德子,潔蓮怎麽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好像比上次見到她嚴重了。”
德子嘆氣道:“是啊,等出院了把段念接回來,看看她能好點嗎。”
“藥都吃了吧?”
德子點頭:“一直吃呢,也不見好。”
兩個人一起嘆氣。
第二天,李玉鳳和段衛國來看了段潔蓮,德子父母和他們是一個村的,她聽德子父母說段潔蓮跟德子結了婚又生了個孩子,便想來看她,正巧德子父母說段潔蓮病了,兩人便到醫院來看了她。
段衛國已經7年沒見過段潔蓮了,看到原來那麽皮實的段潔蓮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段衛國不禁老淚縱橫,走向前撫摸着段潔蓮的頭發,段潔蓮看了看段衛國和李玉鳳喊了句:“爸,媽你們來了。”
李玉鳳走向前有些氣惱的說道:“你這孩子,結婚生孩子這麽大個事,怎麽不告訴我們呢?”
段潔蓮淡淡的看了李玉鳳一眼,無力的說:“我坐牢你們都不管我,我以為你們再也不會管我了。”
段衛國和路玉鳳都怔住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喋喋不休的說起自己的難處。
可段潔蓮卻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德子知道段潔蓮的父母對她多麽無情,可畢竟是長輩,他不能攔着不讓見,但是第二天,段豔陽又來了,德子無奈的想,天天不讓人消停啊。
他攔住了段豔陽說:“潔蓮現在狀态不太好,你回去吧,別刺激她了。”
段豔陽冷眼看了看德子道:“我刺激她?我還能怎麽刺激她?”
德子嗤笑一聲說:“誰知道你能怎麽刺激她,你花樣可多了。”
德子上下看看她說:“怎麽,你世秋哥還是不肯見你?你又來找段潔蓮出氣。”
段豔陽氣的直喘粗氣:“德子,你讓開,別惹我。”
德子一動不動站在她面前:“不讓,段豔陽,你看看你,長得就一副蛇蠍模樣,我要是溫世秋,我也不理你。”
段豔陽氣的渾身發抖趁德子不注意推開他破門而入。
段潔蓮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面無表情。
聽到聲音,轉過頭,看了看段豔陽,然後又看向窗外。
段豔陽看着這樣的段潔蓮不知道說什麽,也許絕情狠毒的的話她早已說完,卻對段潔蓮絲毫無用。
她掙開德子的手,走到段潔蓮身邊說:“你又跟溫世秋聯系了?”
段潔蓮不理她。
“你都跟德子結婚生孩子了,你還惹他幹什麽。”段豔陽吼道。
德子沖過來吼道:“段豔陽,要點臉行嗎,別逼我罵你。”
段潔蓮轉過頭笑着對段豔陽說:“你真是不害死我不罷休。”
段豔陽看着段潔蓮那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就生氣:“段潔蓮,你以為就你痛苦嗎?沒有溫世秋哪裏都是我的地獄。”
段潔蓮又看向窗外還像對段豔陽說,又好像對自己說:“執念與他幹嘛?你又不快樂,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卻又不死心。地獄?那是你自己給自己建造的地獄。”
段豔陽皺着眉看着她又看看德子。
德子實在忍無可忍,把段豔陽拉出了病房。
“她怎麽了?”段豔陽問。
“不管你事。”德子咬牙道。
“她不會精神有問題了吧?”段豔陽疑惑的看着德子。
德子又推了她一把大聲道:“你才有神經病。”
段豔陽本想再羞辱一番段潔蓮,可沒得逞,極為不爽的走了。
醫院門口,她卻見到了傅致斌,傅致斌拿着一個果籃往走進了醫院。
段豔陽冷笑着過去打招呼:“呦,這不是致斌嗎。”
傅致斌皺眉看她,并不想理。
剛要走,段豔陽又問一句:“來看段潔蓮?”
傅致斌停住腳步,猛的看向段豔陽,慢慢開口:“段潔蓮在醫院?”
段豔陽愣了愣,然後笑道:“哦,原來你不是來看她的,算我多嘴了。”
說完便要走。
傅致斌拉住段豔陽問道:“你說段潔蓮她住院了嗎?她怎麽了?”
“你不是不願意理我嗎?”段豔陽嘲諷道。
傅致斌皺着眉,松開段豔陽冷冷道:“你不說我自己去查。”
段豔陽拉住傅致斌的袖子滿臉譏笑道:“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你還不知道吧,段潔蓮跟德子都結婚了,你去幹嗎?破壞人家小兩口?不,三口.”說完,段豔陽得意的走了。
傅致斌站在原地,消化着段豔陽的話。
傅致斌打聽到段潔蓮的病房,他走到病房前,深呼一口氣,往裏面看,他看見段潔蓮就坐在病床上,那麽瘦,醫院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就像套了個麻袋,她稍稍偏過一點臉,傅致斌的心揪了一下,為什麽她的臉色那麽蒼白,兩側的臉頰都瘦的凹陷的進去,眼神裏沒有一絲神采,這不是他認識的段潔蓮,那個陽光動人,神采飛揚,滿身邪氣的段潔蓮哪裏去了,傅致斌的心猶如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疼的不能自己。
他斜靠牆上,靜靜的看着段潔蓮,可卻沒有勇氣踏進病房。
她結婚了,跟德子結婚了,好像還有了孩子,她幸福嗎一個一個問號回蕩在傅致斌的腦袋裏。
他看見德子,剝了根香蕉,給段潔蓮吃,段潔蓮木木的看了眼德子搖了搖頭,德子在數落她,說她不能什麽都不吃,吃香蕉會快樂,吃一口就高興了。
段潔蓮毫無預兆的就哭了,德子吓的放下香蕉抱着她安慰。
傅致斌心疼的連呼吸都開始不均勻,她怎麽了?受委屈了?
傅致斌好想進去看一看,好想自己去抱一抱她,安慰她,可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了不是嗎,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不是嗎,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他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傅致斌蹲在原地好一會,一直到聽不到段潔蓮的哭聲,才慢慢的站起來離開了病房門口。
走出醫院大門,傅致斌仰起臉深吸了幾口氣,想用力的趕走心中的壓抑,但好像都是徒勞,剛才那一幕幕揪心的畫面總是在他眼前出現,雖然他明白,他們之間,在幾個月前段潔蓮放棄他的那一刻起,中間就橫了一道永不可跨越的鴻溝,他們的生活已經不是兩條平行線,而是兩條八字形的線,他們每人各自站在下面的兩個點上,越走越遠。
就當傅致斌要擡起腳離開醫院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繼母吳彩真,吳彩真站在醫院門口躊躇了半天,然後神神秘秘的進去了。
傅致斌有些好奇,便跟在了她的身後。
他一路跟着吳彩真到了住院區,看見她停在的段潔蓮病房的門口。
傅致斌心生疑問,他躲在拐角處注視着吳彩真的一舉一動。
吳彩真偷偷往段潔蓮的病房裏看,那動作像極了剛才的傅致斌。
傅致斌低頭嘲笑了自己一下。
後來她看見吳彩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然後靠在牆上,捂住嘴身體有些發抖,傅致斌知道那是她哭了。
吳彩真哭了一會,又往病房裏看了看,然後身體一驚,擦了擦眼淚,慌忙的跑走了,不一會,德子出來了,拿着電話不知道在說什麽。
傅致斌看到這,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他開始回想起之前的一幕一幕,先是吳彩真在他的公寓碰到了段潔蓮,然後她居然關心起他這個女朋友,興師動衆的調查了她的身世和經歷,然後又找過幾次段潔蓮,威脅她讓她離開他。
當時傅致斌也奇怪,這個吳彩真從小就不管他的事,更何況是他一個剛相處不久的女朋友。她只會讨好他爹,然後就是為自己花錢買各種奢侈品,為他辦點事也都是為了讨好他爸爸,而她卻為了段潔蓮不顧跟他反目去威脅段潔蓮,而剛剛,他又看到了這樣詭異的一幕,說不通一切都說不通,傅致斌的眉頭越鎖越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