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重重陰謀
傅致斌回到家,想了很久,然後給溫世秋打了電話,約了他到附近的咖啡店聊聊。
兩人前後腳,都到了咖啡店。
溫世秋依然彬彬有禮的笑着問候:“致斌,好久不見。”
傅致斌點頭說:“是啊,好久不見。”
溫世秋喝了口咖啡說:“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最近見過段潔蓮嗎?”
“見過,不久前才又見到,前兩天她發燒燒出肺炎了,住院呢。”說完擡頭看了看傅致斌又說道:“不用擔心,不是很嚴重。”
傅致斌輕笑一聲說:“我也沒什麽資格擔心了,她都嫁人了。”
溫世秋頓了一下說:“是啊。”溫世秋嘆了口氣說:“致斌,潔蓮她說她原諒我了。”
傅致斌有些驚訝,然後又苦澀的笑笑說:“嗯,她對誰都很寬容。”
溫世秋苦笑着搖搖頭。
傅致斌低頭想了想問道:“對了,溫世秋,我想問你件事。”
“什麽事?”
“吳彩真,你知道她老家是哪裏的嗎?”
溫世秋想了想說:“聽我媽說,她年輕的時候就在我們村裏,後來不知道去哪了,之後跟你爸爸結婚沒幾年我們兩家才又聯系上的,不過一直來往也不是很多。”
“她年輕時候在你們村?”傅致斌心跳加快。
溫世秋狐疑的看着他說:“對啊,你問這些……是怎麽意思?”
溫世秋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對傅致斌說:“對了,前幾天潔蓮迷迷糊糊的跟我說了幾句話,是關于吳彩真的,我當時還沒注意……”
“什麽話?”傅致斌迫不及待的問。
溫世秋回憶了一下說:“她說吳彩真有個秘密,說我是她表哥。”說完自己笑了一下,覺得很幼稚。
溫世秋的一句話讓傅致斌的心涼道谷底,他直愣愣的看着溫世秋說不住話,心裏在嚼着剛才溫世秋說的那兩句話,那兩字“表哥”。
溫世秋看傅致斌像瞬間冰凍住了一樣,便擔心的問:“怎麽了致斌?”
傅致斌嘴唇抽搐着說:“你就沒想過,她說的是真的?”
溫世秋心裏一麻說:“怎麽可能。”
傅致斌眼裏像結了冰一樣,對溫世秋咬牙說:“我沒猜錯的話,吳彩真就是段潔蓮的親媽,你就是她表哥。”
溫世秋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後瞠目欲裂,他拿着咖啡杯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嘴裏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不……不可能。”
傅致斌嘴角抽動着說:“她一定早就知道,而這麽久了,我才知道她當時為什麽離開我,真不知道她當時是什麽心情,那麽難過的日子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承擔,她也是挺狠的。”
溫世秋還沒緩過神,呆呆的坐着。
傅致斌端起咖啡一口喝掉,想壓一壓心中的火,知道了又能怎樣,就算他去找吳彩真,當面指着她問個明白又能怎樣?
她已是別人的妻,只是剛才看見她的時候,他隐隐覺得她不幸福不開心,傅致斌緊緊握着拳頭,他渾身的五髒六腑都好像被扭曲在了一起,整個胸腔腹腔都疼的難以言喻,都悶的不能呼吸。
可即便她不幸福他又能怎麽辦呢?他們似乎是兩個陌生人一樣了,再沒有什麽能讓他們聯系在一起,沒有一絲牽連,這感覺讓人絕望到瘋狂。
兩個失意的男人,不知道坐了多久,溫世秋擡頭問傅致斌:“致斌,我是不是混蛋?”
傅致斌一愣,然後說:“是,我從來沒懷疑過。”
“可這件事,我真的沒想到,我不知道她是……”溫世秋埋下頭沒臉說下去。
傅致斌看着即将崩潰的溫世秋,做了件好事,他說:“行了你,她不是都原諒你了嗎,許仙的兒子最後娶的是他表妹。”
溫世秋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傅致斌,然後哭笑不得的說:“你的安慰很受用。”
“她對誰都那麽好,為什麽就不能對我仁慈一些……”傅致斌喃喃的說……
一個星期後段潔蓮病好了,終于可以出院了,回到家,段潔蓮拉着德子說:“把段念接回來吧,我好想他,好想他。”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德子馬上拿出紙巾,給段潔蓮擦眼淚,一邊擦一邊說:“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把兒子接回來。”
說完,又把治抑郁症的藥拿過來,喂到段潔蓮嘴邊,然後對她說:“乖,先吃了藥,吃完藥我就去接段念。”
段潔蓮停止了哭泣,接過藥吃了下去。
德子在一邊哄她:“這小孩一天一個樣,你說這麽多天沒見段念了,現在這小子長什麽樣了呢?”
段潔蓮握住了德子的手說:“德子,謝謝你,你永遠都是段念的爸爸。”
德子的手一抖,鼻子有點酸,這是段潔蓮這麽多天對他說的最正常的一句話。
不管段念是誰的孩子,只要他是段潔蓮的,他就喜歡。
德子穿好衣服,剛要出門去接段念,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德子接完電話後臉都綠了,差點昏倒在地上。
他哆嗦的看了一眼段潔蓮,然後走到廚房問:“你再說一遍?什麽叫孩子丢了?”
德子的媽媽一邊哭一邊說,語無倫次的說不清。
德子爸爸奪過電話跟德子說,他媽媽早上帶着孫子出去遛彎,累了就在村口休息了一會,把孩子放在了推車裏,有個陌生男人跟她打聽路,打聽了半天也不明白,德子的媽媽還好心帶着他往前走了好幾步給他指着看,那時她一點都沒注意身後的段念,等到那陌生男人走了之後,德子媽媽回來坐下往推車裏一看,段念已經不見了。
老兩口瘋了一樣找,把親戚都叫了出來,找了幾個小時也沒找到,現在已經報了警。
德子挂了電話馬上奪門而出,他心裏想,可千萬不能讓段潔蓮知道,不然她非瘋了不可。
德子把能用上的朋友都找了一遍,警察局也去打聽了,朋友也都叫出來一起到處找孩子的下落,他知道這樣有點大海撈針的意思,可是,哪怕有一點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他給陸雨婷也打了電話,陸雨婷聽到後震驚的半天,然後立馬趕了過來。
半路上陸雨婷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是陳露娜。
她極其不情願的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陳露娜冷笑道:“怎麽了,你男人出來了你就不認識我了是嗎?”
陸雨婷不知道她這次又是什麽目的,問道:“你找我什麽事?”
“有事就是了,晚上5點,我們約個地方見。”說完便挂了電話,然後發來一個地址。
陸雨婷郁悶至極,她除了第一次給段潔蓮換過一次藥外,那個陳露娜又找過她一次,在段潔蓮住院的時候,她又偷偷的換過一次,現在的她好像坐上了賊船,跑也跑不了,像粘上了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這次又是幹什麽,又是換藥?
她心裏充滿的負罪感,現在想起段潔蓮,她就感到心裏不安。
5點鐘陸雨婷到了陳露娜指定的地點。
陳露娜帶着個黑色的墨鏡在等她。
陸雨婷走過去,坐到她對面嘲笑的說:“你大晚上帶個墨鏡,是想掩飾自己,還是想惹人注意啊?”
陳露娜扶了扶眼睛說:“我戴與不戴都會引人注意。”
陸雨婷“嗤”了一聲,然後問道:“說吧,你叫我幹什麽,如果還要讓我去換藥,我告訴你,老娘不幹了。”
陳露娜雙手環胸靠近陸雨婷說道:“你說話注意點,別忘了,誰把你男人弄出來的,就幫我幹了這麽一點點事就得到這麽大的好處,還對我兇,小心我讓你們都進去。”
“你敢。”陸雨婷瞪眼道。
陳露娜天使一般的臉上露出的兇狠的笑容:“你試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不僅賣肉,還吸毒販毒,做了幾年牢還死性不改,你那個小白臉家裏一定藏了不少吧?”
陸雨婷臉色一變,低聲道:“別廢話了,你到底讓我幹什麽?”
陳露娜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想了一會,然後又湊近陸雨婷說:“你知道段潔蓮的兒子丢了吧?”
陸雨婷猛的站起來身子探到陳露娜面前,抓住她說:“不會是你幹的吧?”
陳露娜咬着嘴唇把陸雨婷推回原位說:“這個你就管不着了。”
“你到底想幹嘛?”陸雨婷忍不住低吼起來。
“你只要現在找到段潔蓮,告訴她她兒子丢了就行,”
陸雨婷厭惡的看着陳露娜說:“你是想讓她瘋是嗎?”
陳露娜聳聳肩道:“不會瘋的,就是教訓她一下。”
“你跟她什麽深仇大恨,至于這樣往死了逼她?”
陳露娜挑起嘴角說:“我得不到的人,他也別想得到他愛的人。”
陸雨婷擦了把汗又問道:“那我說了之後,是不是你就會把孩子交出來。”
陳露娜笑道:“那我得看看,那到底是誰的孩子。”
“什麽意思?”
陳露娜站起來往外走,走到她身邊的時候說:“先做好你的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