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交易
幾天後段潔蓮覺得自己好了很多,心情也不是那麽壓抑了,夜裏颠三倒四的夢也少了,醒了後也不會再想半天自己在哪。
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到這裏還散心的成果。
那天晚上,陸雨婷放下手中的事,回到家裏想看看段潔蓮。
在門口看見了一個人,那是一個漂亮女人,站在那裏就像是個不沾人間煙火的天使。
陸雨婷多看了兩眼,便要走過去,女人叫住了她,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說:“找我嗎?”
女人點點頭說:“你是陸雨婷吧?”
陸雨婷點點頭。
女人伸手說:“你好,我是陳露娜。”
陸雨婷伸出手跟陳露娜握了握,然後問道:“我們不認識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陳露娜表情淡漠的說:“我們是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你認識段潔蓮,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段潔蓮的孩子是誰的?”
陸雨婷皺起眉,有了警惕心:“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問那麽多幹嘛?”
陳露娜挑了挑眉,從包裏拿出一沓錢說:“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這一萬塊錢就是你的。”
陸雨婷看到錢,眼裏閃爍了一下。
她想,就回答她幾個問題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這也不是什麽天大的秘密。
她咳嗽兩聲道:“好吧,我知道的我會回答你,可有些事我也不知道。”
“孩子是誰的?”陳露娜沒理她那麽多,只是冷聲問。
“應該是傅致斌的。”陸雨婷回答。
陳露娜深吸一口氣:“什麽叫應該?”
“就是傅致斌的,可以了吧。”
“你确定?”
“怎麽不确定,這些日子我天天跟段潔蓮在一起,她的事我能不知道?”
陳露娜走進兩步問:“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陸雨婷想了想說:“沒幾個人,德子不知道知不知道,不過段潔蓮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想找傅致斌。”
陳露娜又問:“段潔蓮是不是得了憂郁症?”
陸雨婷愣了愣,心想,她怎麽什麽都知道,然後點點頭。
陳露娜把一萬塊錢給了陸雨婷。
陸雨婷看了兩秒,然後懷疑的接過錢試探着問:“真的給我?”
陳露娜皮笑肉不笑的把錢塞到她手裏說:“我來找你這件事可別和別人說。”然後走了。
第二天,陸雨婷又碰到了陳露娜。
陸雨婷哼笑一聲道:“你怎麽又來了?又給我送錢來了?”
陳露娜輕蔑的笑笑說:“這回可不止錢那麽簡單了。”
陸雨婷皺眉看着她。
陳露娜繼續說:“我聽說你男人犯了點事,被抓起來了?”
陸雨婷眯了眯眼睛說:“你怎麽知道?”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我有辦法讓他出來。”
陸雨婷急切的問:“真的?”
陳露娜聳聳肩:“當然。不過你要幫我辦件事。”
“什麽事?”陸雨婷問。
陳露娜拿出一瓶藥遞給陸雨婷說:“把段潔蓮的藥換成這個。”
陸雨婷剛要接過藥的手一抖,馬上緊張的問:“這是什麽?為什麽這麽做?你不會讓我殺人吧?”
陳露娜冷笑兩聲然後扭開藥瓶蓋子拿出一片藥放在了嘴裏說:“放心,這只是維生素。”
陸雨婷心中不安,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做?難道你和傅致斌……”
“你就說你幹不幹吧?”
陸雨婷攥着拳頭說:“你這樣的目的是想讓段潔蓮的憂郁症越來越嚴重?”
陳露娜挑了挑眉說:“對,就是個小小的教訓,等到她吃完這一瓶後,再開新的藥,她不就能好了嗎。”
陸雨婷聽到這話,心裏的負罪感小了點,她咬咬牙接過那瓶藥說:“我男人真的能出來?”
陳露娜點頭說:“當然,小菜一碟。”
晚上陸雨婷回到家,蹑手蹑腳的往段潔蓮房間裏看,見她已經睡着,便把她幾瓶藥全部倒空,然後換上了陳露娜給她的維生素。
做完之後她有點後悔,可想起陳露娜的話,也許真的只是一段時間,等她這些藥吃完再吃新的她就會好了,或許她不用吃藥自己慢慢就好了,想到這她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第二天,德子開車來接段潔蓮,見她的氣色好了些,便謝過陸雨婷把段潔蓮帶走了。
路上段潔蓮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德子看了她一眼問:“潔蓮,這幾天玩的怎麽樣啊?覺得好點了沒有?”
段潔蓮“嗯”了一聲。
德子繼續說:“最近有點忙,等不忙了我帶你去遠地方散散心,你說去哪?”
段潔蓮不說話。
德子又問:“你沒什麽地方想去的嗎?”
段潔蓮喃喃的回答:“有啊,去彩電塔。”
德子嗤笑到:“彩電塔?今天就能去。你說個遠點的。”
段潔蓮往天上看一眼說:“德子,你帶我坐飛機吧,坐飛機去哪都行,我還沒坐過飛機呢。”
德子笑着說:“好,我一定帶你坐飛機,我們就去雲南?去桂林?要麽去海南……”
段潔蓮又看向天空,飛機能飛多高,她會不會在天空中看到一個世外桃源。
回家後段潔蓮就病了,高燒不退,自從生完孩子後,因為月子沒有做好,段潔蓮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
德子陪在她身邊,看着她燒的滿臉通紅心裏都跟着揪了起來,本來想把段念接回來看看她會不會高興,可她這一病,就又只能先把孩子繼續放在他父母那,德子的父母三番五次想來看看段潔蓮,都被德子拒絕了,說段潔蓮生了病,好了之後再去看他們,德子父母看見了孫子,樂的不行,不見媳婦就不見吧,有孫子就行。
本來以為段潔蓮吃了退燒藥能好點,可燒了兩天兩夜後還是不見好,段潔蓮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不是念叨傅致斌就是念叨段念。
德子看情況不太好,便把段潔蓮送到了醫院,一檢查,已經燒出了肺炎。
德子給段潔蓮辦了住院,懊惱着自己為什麽沒有及時把她送來。
打了一天的吊瓶,段潔蓮似乎清醒一點了。
德子見她醒了便走到她床邊問道:“感覺怎麽樣了?好點沒?”
沒等回答,德子就看段潔蓮眼睛裏流出眼淚,不一會失聲痛哭。
德子慌了,忙抱起她,拍着她後背安慰,可怎麽哄,段潔蓮就像是開了閘,痛哭不止,哭到最後她甚至用牙齒撕咬着德子的肩膀,德子咬着牙挺着不哼出聲,他知道段潔蓮的憂郁症還沒有好,只要能讓她舒服些咬幾口又算什麽。
終于,段潔蓮哭累了,躺倒在床上。
德子去拿了治抑郁症的藥送到段潔蓮嘴邊說:“潔蓮,把藥吃了吧。”
段潔蓮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無力的說:“德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一會清醒一會不清醒,總覺得心裏很難受,很孤獨,德子,你說我怎麽了?”
德子摟緊她,把藥喂到她嘴裏說:“沒事兒,就是你想的太多了,天天心事重重的肯定會發神經,你從小就發神經,我習慣了,吃藥吧,吃了藥,過幾天就好了。”
段潔蓮又哭了,把臉埋在了德子的肩膀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