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8)
羅裙外套着粉色的妝花褙子,十二幅銀羅馬面裙,配上一雙小巧梅花厚底繡鞋,張苗苗不盡然中,被蘇怡香的樣子震撼!
“你,你怎麽會長成這樣?”
蘇怡香正有條不紊的整理穿好的衣裙,聽到張苗苗的話,恣意而明媚的揚起眉梢:“沒辦法,爹娘所賜!”
張苗苗十指交握故作大方的道:“不過是個義妹而已!”
蘇怡香側臉低笑:“對啊!是義妹。張小姐很遺憾只能叫賢郡王的母親伯母了!”
張苗苗矜持的道:“雖然能叫義母,可是不會變成婆婆。”
“那就恭祝張苗苗小姐早日能叫親王夫人,婆婆。”蘇怡香還是很有涵養地。
張苗苗卻被她的話勾~得臉上起了一層紅暈。
作者有話要說: 壞銀→_→為什麽不收藏!沒見過花很久了,俺都一窮二白了。
☆、歪心思
蘇怡香穿戴好,笑着從張苗苗身邊走過。
羅氏王妃,雍容的面龐,讓羅思思非常有親切感,她拽着羅氏的胳膊,仰慕的看向羅氏:“姑姑,這個叫蘇怡香的真的幫助過表哥?”
羅思思想起自己爹納的第三位小妾,當初爹和娘說她幫過爹好多,羅思思想不通爹爹納的那個三姨娘是怎麽幫爹爹的,後來有一次羅思思就帶着自己的丫鬟偷偷去了三姨娘的院子,院子裏沒人,羅思思徑直走向三姨娘的屋子,還沒靠近,就聽到屋子裏傳來異樣的聲音。
“老爺,輕點,唔唔……”
“小妖精,打你個pp,為了讓你進門,老爺我想了好多辦法,還給思思她娘說,你幫了我好多,你說你就是這樣幫老爺我的嗎?再讓我咬一口,咬一口……”
“老爺,可你也不能咬奴家這裏啊,羞死奴家了,嗯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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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思思轉眼看看身邊帶着的丫鬟,丫鬟年紀大了,眼裏正冒星星,臉紅的和喝了酒一樣。
“你臉紅什麽?爹爹好像在和姨娘偷着吃好吃的,哼,爹爹偏心!”
羅思思不管丫鬟的阻攔,為了娘的面子,她勇敢的踢開了三姨娘的門。
啊……
羅思思眼神暗淡,難道表哥和這個蘇怡香也是這樣幫忙的?
羅氏笑着道:“不管她幫過你表哥什麽,都只能是你表哥的義妹,其它的,姑姑可沒有答應她什麽!思思,本來,姑姑是想讓你做表哥的郡王妃,沒想道聖上給你表哥要賜婚……你放心,姑姑的心裏只有你,以後有姑姑在,賢郡王府裏,有你表哥護着你,誰也不敢吧你怎麽樣。”
“可是,他幫過表哥啊!”羅思思還是想讓羅氏知道,她不想讓蘇怡香像她爹的三姨娘一樣幫表哥。
羅氏抽抽嘴角:“那,你就要想辦法,不讓她再幫你表哥不就行了?”
羅思思低頭想半天,這是羅氏放權要讓她大膽的收拾蘇怡香?
她眉毛動了動,甜甜得叫了聲姑姑。
蘇怡香剛好進了羅氏的主屋。
看到眼前像畫裏走出來的人,羅氏手裏的條勺,叮地一聲,跌在燕窩粥裏。
羅思思的手正拽着羅氏的胳膊,不其然地狠狠地擰住了羅氏的軟肉。
羅氏怔了怔,繼而就被一陣鑽心的疼揪醒了:“思思,你做什麽?”
羅思思驀然醒悟,趕緊放開了擰羅氏的胳膊的手,期期艾艾的道:“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有妖法,讓侄女這樣的。”
蘇怡香邁進門的步子還沒站穩,就聽到羅思思的話。
蘇怡香轉而去看羅氏,羅氏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什麽,蘇怡香亦自動忽略羅思思的狡辯,不想其它,給羅氏道可萬福:“義母!”
羅氏眯着眼看着蘇怡香:“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現在,這麽看着,順眼多了。于嬷嬷,跟着三位小姐,随她們一起到後花園轉轉。”
張苗苗站在門外,聽到羅氏的說話聲,眼珠兒轉了轉,和身邊的丫鬟低語。
丫鬟眼裏露出驚慌。
張苗苗陰冷的看着她道:“寶錦,我做了側妃,自有你的好處。嗯?”
叫寶錦的丫鬟忙不疊的答應:“是小姐,我這就去。”
看寶錦離開,張苗苗看到于嬷嬷含着三分掐媚的笑意跟在羅思思和蘇怡香的身後走出來。
半道上于嬷嬷像是想起什麽,對羅思思說道:“”“表小姐,郡王聽說就快回來了,你和張家小姐別忘了将你們的禮物都讓人準備好了,到時候送給郡王。”
羅思思眉開眼笑:“于嬷嬷,正是哦!”
張苗苗似乎也剛剛想起:“嬷嬷,我……”
于嬷嬷臉上肌肉跳了跳:“苗苗小姐不會是還沒準備好?”
張苗苗委婉地道:“于嬷嬷,你可猜的真準。就是這樣,思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姑姑讓我們陪香姐姐。”
張苗苗躊躇了下:“那我們等回去,再收拾!”
蘇怡香不遠不近跟在她們身後,三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蘇正這是進了母虎窩了,蘇正的娘帶着兩只別人家的母小虎,正對着蘇正虎視眈眈。
賢親王府的後花園裏種了一大片的□□,蘇怡香有些震震,看得有些入神。
羅思思想起羅氏的話,要怎麽樣才能讓這眼前晃悠的人幫不了表哥?
正在此時,忽然發現張苗苗的丫鬟靠近蘇怡香,蘇怡香似乎渾然不知,張苗苗更是伸出一只手,推了丫鬟寶錦一把,寶錦趁機歪到蘇怡香的身後,一腳踹向蘇怡香,蘇怡香好像看到什麽好玩的事,側身挪了兩步,對羅思思道:“羅小姐,烈哥哥喜歡什麽你知道嗎?”
羅思思驀然轉身,下意識的問她:“表哥喜歡什麽?”
下一秒就看到張苗苗和她的丫鬟寶錦撲通撲通的跌倒眼前的湖裏。
“救命……”
蘇怡香盯着羅思思,嘴角微翹:“他喜歡秋菊!”
怪不得姑姑在後花園你種了這麽一答片□□。
蘇怡香仿佛才聽到身後有人叫救命,轉身驚呼:“快來人啊……張苗苗小姐和丫鬟掉進湖裏了……!”
一時湖邊湧出不少的人,羅思思動了動嘴皮,看着湖裏撲騰的張苗苗和她的丫鬟寶錦,蠢貨,眼皮子淺的東西,還想着在姑姑面前賣萌,裝矜持,讓表哥好好看看,張祭酒怎麽會教出裏這樣的大家閨秀。
再看蘇怡香喊叫的聲音,就怕人不知道是張祭酒的女兒掉進湖裏。
被人救上來的張苗苗像落湯的雞,全身濕透,玲珑的曲線映出底下的紅紅肚兜。
蘇怡香望着張苗苗的狼狽樣,淡然道:“苗苗小姐,秋水寒涼,要小心身子骨啊!”
“是你,是你推我到湖裏的,我要告訴夫人,你陰險!唔唔……”
蘇怡香挑眉:“随你!”
☆、夜談
羅氏很不看好蘇怡香,認為自從她進了賢親王府,羅思思和張苗苗心靈已經有些淩亂,義妹總歸不是親妹妹,很有可能,下一步蘇怡香就會占了側妃的名額。
作為賢親王府的女主人羅氏對站在自己眼前的蘇怡香不滿的道:“香兒啊,你怎麽可以把苗苗小姐推倒湖裏,再怎麽說她也是義母我親自從張祭酒家裏請來的客人,做了錯事就要敢于承擔 ,所以你要去給苗苗道歉!”
蘇怡香很委屈,很柔弱的看着羅氏道:“義母,這是我在湖邊撿到的一顆珍珠,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這樣的珍珠在夜裏是會發光的。”
羅氏看到蘇怡香讓自己的丫鬟捧着的珍珠,眼熟的讓丫鬟拿到自己眼前,羅氏看着珍珠,手有些抖,仿佛眼睛看到一副畫:人道中年俊美無俦,風流潇灑的賢親王從侍從手裏接過鎏金三寶盒子,打開對着面前的人道:“苗苗,這是夜明珠,可以在晚上發光,本王想在送給你!”
有很高素養的張祭酒生下有很高素養的張苗苗,羞澀的接過賢親王手裏的夜明珠:“王爺……!”
賢親王趁機握住張苗苗的小手,将她擁在懷裏:“找個适當的機會,和你爹說一聲,本王納你進府。”
張苗苗驚喜的擡起頭看了賢親王一眼,但是,但是她是來給賢郡王做側妃的啊?
賢親王的如夫人就是妥妥的妾,賢郡王的側妃好歹有個名冊,就算是妾也是貴妾!
張苗苗很糾結,賢親王很得意。
羅思思雖然天真爛漫,可她是羅氏的侄女,張苗苗就不一樣了,都是美人。自然是張苗苗這個美人讓他少些顧及。
賢親王府裏很久沒有進新人了,賢親王感覺很寂寞,兩個側妃,四五個如夫人,已經沒有什麽新鮮感,這時候能看到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張苗苗小姐,猶如一縷春風細雨滋潤他的心田。
所以,因此,他要張苗苗,他喜歡張苗苗,他要納張苗苗為第六位如夫人。
羅氏手掌裏躺着夜明珠,眼裏含着淚,心裏流着血。再看站在面前的蘇怡香感覺沒有以前那麽排斥了。
要不是蘇怡香,她還被自己的丈夫蒙在鼓裏。
張苗苗還在她面前扮演小白兔。
“香兒,這顆夜明珠義母送給你!”
蘇怡香忙擺手:“義母,這個可不成,這是我撿到的,不是我的,我不能要!”蘇怡香有顏色,蘇怡香有原則的拒絕了羅氏的賞賜。
羅氏眼神更加柔和:“長者賜,不敢辭,你就拿着吧。”
蘇怡香拿着夜明珠,感覺沉甸甸的,眨巴眨巴眼睛謝了羅氏。
羅氏晦暗的眼光在蘇怡香看她的時候,一下恢複了光澤。
蘇正和趙子辰一起進了羅氏的主屋,蘇怡香忙将手裏的夜明珠捧在手心裏給兩人看。
“哥哥,趙大人,這是義母給我的夜明珠。不過是在湖邊撿到的,對了張苗苗小姐落水了,還有她的丫鬟寶錦。”
蘇正和趙子辰目光炯炯,蘇正聽完蘇怡香的話,前前後後一聯系,便什麽都明白了。
他轉身和羅氏道:“娘,郡王府有些事需要孩兒去處理,妹妹住在這邊,孩兒想要和她說說話,十分不方便,再說指不定會給娘惹出什麽麻煩,不如讓她跟我回郡王府。”
蘇怡香離開賢親王府也好,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定還不知道着夜明珠其中的貓膩。最好離開。她也可以好好和張苗苗這個賤~人,說道說道。
蘇怡香很高興的帶着夜明珠跟着蘇正去了賢郡王府。
趙子辰一路笑着,蘇怡香坐在他和蘇正的中間,看趙子辰耀眼的笑容,也止不住笑起來:“夜明珠哦!”
趙子辰哪裏不知道,她手裏擁有的何止一顆夜明珠。
蘇正也笑道:“這可是親王府裏的寶貝,我們走了,還不知道親王府裏我那老娘怎麽收拾王爺老爹。”
趙子辰咳咳兩聲,這是賢郡王家的事,賢郡王這樣說,他是不能說的。
蘇怡香知道趙子辰還不清楚韓烈就是蘇正,悄悄捏了捏趙子辰的袖子:“趙大人,張祭酒很有學問嗎?”
趙子辰點頭:“有!還會鑽營。”
蘇怡香低頭暗道:那麽張苗苗會鑽營也就不奇怪。
到了賢郡王府,蘇正讓人收拾兩個院子一左一右,左邊是趙子辰住的院子,右邊是蘇怡香住的,自己在中間。三人天天低頭不見開頭見,很有一家人的感覺。
趙子辰夜裏睡不着,去找蘇怡香。
蘇怡香此刻手裏正拿着一封信,眉頭輕皺,這信是玉兒媚讓人送來的,蘇怡香很驚奇的是,剛和張祭酒的寶貝閨女撕逼一會,玉兒媚的信裏就提到張祭酒。
原來賢親王妃請張祭酒家的女兒去王府做客,是柳家有人給文珏出的主意,鎮北侯府和張祭酒家關系不錯,張祭酒拿親生女兒的幸福做賭注,柳家給了他好處是肯定的。
但賢親王妃又是怎麽想到去請張苗苗到王府做客的。
王府如今怕是羅氏後悔自己做的決定了。
想要讓賢親王府亂起來,柳家想做什麽?
蘇怡香正想着,趙子辰出現了。
趙子辰看到信後,就和蘇怡香商量,他們是這麽說的。
“趙大人,柳家很霸道啊!”
趙大人點頭:“是很霸道,但是我們可以讓他們不霸道?”
蘇怡香堅定地道:“柳家喜歡美女,可以給柳太師準備一打,柳太師的兒子,每人三個,柳家的女兒可以送小官,不多一人兩個。”
趙大人抿着嘴唇,他好像有些口渴,蘇怡香适時吧自己喝了一口的茶端給他。
趙子辰一口喝完,還問她:“還有嗎?”
蘇怡香道:“有,張祭酒很有學問,所以明天我打算讓人去趟揚州,給張祭酒買兩個揚州瘦馬,琴棋書畫都出類拔萃的那種,對了,玉兒媚的外室生涯也可以結束,文珏世子需要一個說服柳月茹的理由。柳月茹不用再忙活外面的事了。”
趙子辰眼睛閃亮,他認為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所以很激動的握住蘇怡香的手,在自己寬厚的大掌裏細細品味。
“香兒,你說的對,剩下的時間,我們可以全心照顧聖上要給郡王賜婚的沈家了。”
蘇怡香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就覺得自己身上好像酥麻酥麻的,趙子辰走近一步,低頭看着一把就可以擁入懷裏的人:“沈家是柳貴妃的外祖家,柳貴妃和柳月茹是堂姐妹……”
蘇怡香抽抽嘴角,所以柳家是要用沈家強制賢郡王,強制蘇正嗎?
趙子辰看蘇怡香迷離的眼神,靠近了輕輕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蘇怡香猛被趙子辰親了一下,臉色微紅,轉頭道:“趙大人,要不要也給你送兩個?”
趙子辰一怔,臉色潮紅,一把拉過她,将她擁在自己懷裏,別扭的說:“不……我要你……!”
☆、送禮
蘇怡香被她箍在懷裏,不能動彈,經過這麽多的事,她是想要逃開趙子辰的,只是冥冥中仿佛有一根線牽着,始終要讓她和趙子辰這樣若即若離地在一起。
蘇怡香暗嘆趙子辰要是一如既往的這樣,她該怎麽做。
趙子辰以為這樣抱着她的感覺會一直持久下去,但她說放開她,語氣落寞,全沒有被她擁着的喜悅。
一瞬間,趙子辰內心裏的喜悅也被沖散了,她松開抱着她的手,捧起她的臉道:“香兒,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有點累!”
趙子辰不知道說什麽,蘇怡香也不好再往深裏說。
回到自己院子的趙子辰緊抿着唇角。心裏又是擔心又是難過,蘇四一天不和他成親,一天就不能不為她擔心。
趙子辰總感覺蘇怡香有很重的心事。
怎麽才能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麽事呢?
……
四九城裏忽然刮起一道旋風。
賢親王府的管家拿着賢親王的名貼,去了張祭酒家,張祭酒很高興,暗自為自己聽了文珏的話得意,看賢親王府的人來拜訪他就知道自己的注意拿對了。
“張大人,這是我們王爺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賢親王給的心意,一定是上好的。張祭酒的夫人笑容滿滿,看着王府的管家讓人擡進院裏的兩口大箱子。
張祭酒斜眼看到那兩口大箱子,轉頭讓自己夫人給王府管家包了兩個厚厚的紅封。
張管家毫不客氣,接在手裏,眉開眼笑對張祭酒道:“張大人,我們王爺說讓你好好享用,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一定一定,我想問一下,我們閨女在王府裏還好吧?”
王府管家來之前,賢郡王特意和他說了一會話,這會想起,突然一陣激靈道:“張大人是說苗苗小姐?當然是很好了!好的不得了!”
張祭酒心裏高興,面上卻道:“托王爺的福!”
管家心道可不是托了王爺的福嗎?王爺現在對苗苗小姐好的已經讓王妃趕出家門了。呵呵!
管家心裏一陣鄙視。想起前一天賢郡王找上自己道有一件好事讓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王府管家正為王妃叫屈,低頭聽完賢郡王的話,臉上一陣激動,誰說咋們王妃是單人作戰,這麽為娘想的好兒子,他要不好好聽他的去幫他,他還是王妃的人嘛?
想到這裏,王府管家感覺肩上的擔子很重。
王府的人放下擡着的大口箱子,跟着管家離開了張祭酒家,張祭酒的夫人害怕讓人看到箱子裏的好東西,對着自己的管家道:“快,讓人給我擡到我房裏去。”
管家一陣吩咐,兩口大箱子就擡進了祭酒夫人的屋子。
“老爺,咋們家閨女真是了不得,賢親王對老爺另眼看待,可不是閨女做的好?”
張祭酒得意的道:“我老早就說過,我們閨女是大富大貴的命,你還不相信!現在知道閨女的好處了吧!來打開箱子,看看,王爺都給了些什麽好東西。”
管家站在門邊,低頭好像在想什麽事,倆人的對話默默聽在耳中,心裏也是向往看到箱子裏的東西。
什麽叫心腹?能夠想主人一樣知道主人所有別人不知道的事。
張祭酒的管家就是。
管家親自動手,用王府管家給的銅鑰匙,咔噠咔噠歡快的兩聲響,然後打開蓋子。
……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眉骨天成,如畫如斯,張祭酒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下,眼裏露出驚豔。
張祭酒夫人呆怔半晌,望着面前的兩個東西,欲哭無淚,這突如其來的結局,讓她憑空,不,是瞬間老了十歲。
“老爺,這……這是什麽意思?賢親王給咋們送來這倆個東西,她是什意思?……啊?”
站在原地的倆人,有其中一個叫思晴的開口道:“張大人,夫人,奴家是親王爺和夫人送給張大人的,王妃臨來的時候告誡奴家,要好好幫夫人伺候張大人,張大人日理萬機,為賢親王府着想,賢親王府很快就會有大人女兒的好消息,大人和夫人要耐心等待!”
什麽好消息?張夫人眉骨縱起:“你們是來幫我伺候老爺的?”
說着看向張祭酒,張祭酒再不及,也是國子監的祭酒,他怎麽會不明白,王妃打着賢親王的旗號,給他送的這倆人,是幹什麽來的。不過偷偷看過之後,張祭酒還是有些暗喜。這倆東西王爺真是送到他心坎裏了。
張祭酒道:“夫人,先給她們安排可住的地方再說!”
思晴好似胸有成竹,她含羞一笑:“謝老爺!”
另一位叫思韻對着祭酒夫人道:“謝夫人!”
祭酒夫人看着倆人在張祭酒面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心裏對賢親王府的羅氏王妃默默問了十八邊為什麽?
張家管家看着眼前情景,讓自己盡量貼着牆根站,但是眼睛卻盯在兩個玉人身上,老爺,老爺,王爺真是懂老爺的心啊!
再看夫人,那眼神如刀,快要将老爺穿成篩子了。
當天夜裏,張祭酒家半夜有人看到有一個穿着白色袍子的魂魄在府裏飄蕩。并在夫人的院門前蹲守了兩個時辰。
嗷!
如果你仔細看,那個穿着白袍的魂魄還流着鼻涕眼淚,長的和張祭酒一摸一樣像。
這邊張祭酒家動蕩,柳家同樣熱鬧。
父子五人正為賢親王府裏送來的禮物争風吃醋。
柳老大破天荒對自己的老爹柳太師不滿,你說你老都六十的人了,身邊要那麽多的美人做什麽,尤其是這些美人還是賢親王府上送的,意義更加不同。
這不就表面,聖上唯一的親叔叔賢親王的心是向着他們柳家嗎!
能夠多得幾個美人,與自己的前途更有幫扶,那些庶子更是眼紅,已經讓自己的生他們的姨娘,使出渾身解數,要從柳太師嘴裏奪一個美人。
而正得意想着自己的計策已經通過文珏,讓賢親王和賢郡王為女人互相能夠生出嫌隙,父子猜忌,好報自己在金陵的時候被蘇正和蘇怡香,趙子辰欺負的仇。冷不丁的看到自己的丫鬟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對着柳玉茹道:“夫人,剛剛府裏采買的婆子和我說……說世子爺在文苑胡同,金屋藏嬌!”
“這話确實?”
柳月茹臉色驟變,怪不得這些日子世子老說外面有些事要處理,三五天不着面,洗漱平常了,原來他是去女人的肚子上處理事了。
“狗改不了□□!”文珏當初不就是這樣,自己還沒進鎮北侯府的時候,他就在京城裏給自己買了個院子,兩人幽會,就去哪裏,那個時候他就是這樣騙蘇香蓉的吧,想不到,現在她自己也和蘇香蓉一樣,被文珏用同樣對付蘇香蓉的手段對付她。
難道,這是老天對自己的報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中秋節,祝寶貝們節日快樂!
順便求個收藏!親↖(^ω^)↗親,記得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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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計
蘭芝看着郡王府的丫鬟端來飯菜,等到王府丫鬟離開,對蘇怡香說道:“姑娘,吃飯吧!”
蘇怡香剛剛從蘇正院裏回來,此刻坐在桌邊,看蘭芝一臉喜色,笑着問她:“有什麽喜事嗎?”
蘭芝望着蘇怡香咧嘴笑了半天,這才道:“姑娘,京城裏最近可熱鬧了,柳太師的公子聽說被柳太師打了頓板子,如今真躺在家裏療傷,柳太師的幾個庶子被柳太師扔出京城,說要讓他們在書院裏學不到東西,就別再回柳府見他。”
蘇怡香微微含笑,沒有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芹菜,放在碗裏,合着面條吃了一口。
直到蘭芝說完才問她:“鎮北侯府裏怎麽樣了?”
蘭芝搓着手指,眼裏放光:“那還用說,玉兒媚已經進了鎮北侯府了,如今光明正大的做了文世子的妾,恩寵不斷。”說到恩寵兩個字,蘭芝沒來由的眼皮跳了幾跳,臉色也微微紅了些。低下頭。
蘭芝是知道柳家差點将蘇興之害死的事,所以柳月茹如今這樣和文世子離心,蘭芝是拍手稱快。
蘇怡香看着蘭芝的動作則翹了翹嘴角。蘭芝比她大一些,對男女間的事好奇有向往,自己卻是過來人了,那種恩寵的确像讓人上瘾的□□,只要沾上,一輩子都會玩不了。
柳月茹,與丈夫離心這樣的滋味,你也慢慢嘗嘗,文珏能将前世的自己當做傻子,寵你這個太師之女。
今生也自然能将你柳月茹當成傻子。
安寧候沈勻是是柳貴妃的外祖父,沈佳麗是沈勻最喜歡的孫女,天生麗質,長得很漂亮,琴棋書畫涉足極深,有人曾經說過,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是給皇家生的。沈勻以此為榮。
也更加看重沈佳麗,沈佳麗也越發高傲,自持自己美貌如花又才藝超衆,聽說聖上要将自從己賜婚與賢郡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賢郡不但權勢滔天,聽說和那個人比起來長的玉樹臨風,貴氣逼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壓下心裏的不忍,對自己的婚事越發上心起來。
……
蘇正跟着賢親王進宮,趙子辰和蘇怡香着卻在京城天橋的得意軒裏見一個人。
此人若非親眼所見,一定不能想象沈佳麗所傾慕的人,居然長的如此傾城脫俗,蘇怡香上一世還在鎮北侯府之時,京城吏部五品員外郎羅秀春家出了一個美男子,叫羅一帆。
那時候京城除了蘇正,趙子辰,樓鳳驕和當今聖上外,羅一帆亦有列入上四人之中,成為京城五少,只不過,羅一帆因為出身比不得蘇正他們,光芒亦被遮蓋。
以這一世時間似乎還是照着蘇怡香在前世的軌跡行駛,唯一不同的就是蘇怡香和蘇正都重生了,而且還是從娘胎裏重生。
羅一帆一臉疑惑,看着眼前兩個長像比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尤其是個頭稍矮的那位,驚豔中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
“趙大人久仰!”
趙子辰含笑還禮:“久仰!羅大人!”
蘇怡香微微一笑,行禮:“羅大人!”
接下來的事情一如趙子辰和蘇怡香所料,羅一帆聽說聖上要給沈佳麗賜婚,臉色一下變了,不複剛剛讓人看到的如沐春風的樣子:“此話當真?”
趙子辰點頭:“本來,賢郡王一直在金陵,這次進京,就是因為柳貴妃跟聖上提起沈家小姐,希望能夠撮合沈小姐和賢郡王的婚事。”
他故意将柳貴妃三個字說重了些,相信羅一帆一定能聽明白其中的文意味。
羅一帆一雙桃花眼裏含着憤怒,說話卻一點不含糊:“只是我不懂,為什麽你們要和我說沈家的事,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蘇怡香盯着她的桃花眼,輕聲嘆息。
一聲嘆息,讓羅一帆心裏陡然一驚。
“陽哥哥,看來,是我們找錯人了。羅大人海涵,不日,羅大人父親會收到我哥哥的喜帖,到時候還請你和你父親莅臨賢郡王府!”
羅一帆渙然冰釋,原來這就是賢郡王在金陵剛認的義妹。賢郡王沒有同袍姐妹,王妃只生他一個,賢親王的女兒都是其他女人生的。
趙子辰聽道蘇怡香叫她陽哥哥,自然答應的極快:“嗯,蘇四說的一點不錯,來人,把得意軒裏最拿手的點心各樣來一盤!”
羅一帆放在腿上的雙手驟然握成拳頭,抑制心裏的不安,看向趙子辰和蘇怡香:“什麽時候下旨?”
趙子辰收起慵懶之氣,坐正身體,目光炯炯看着羅一帆道:“就這兩天!”
羅一帆站起身道:“兩位慢用,一帆先走一步。”
趙子辰微末點頭:“要幫忙,說一聲!”
羅一帆拉開門的手停下道:“你們知道我和她的事,想必賢郡王也知道,某心靈了,如有難處,一定會煩擾大人。”
一陣風卷過,羅一帆離開得意軒。
蘇怡香兩眼放光,盯着出門的羅一帆:“可惜了!”
趙子辰眯起一對鳳眼,道:“什麽可惜了?”
蘇怡香道:“沈佳麗能夠有這樣一個人,為她一心一意,卻不知道珍惜!”說着她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
趙子辰望着蘇怡香小嘴一張一合,一時心裏癢癢,靠近蘇怡香以閃電的速度吧唧親了一口蘇怡香的臉蛋。
蘇怡香吃着點心正緬懷羅一帆的感情生活,冷不防被趙子辰親了,她放下手裏的點心無奈的道:“趙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趙子辰無賴的又靠近她一些,道:“不要ヽ(≧Д≦)ノ!”
蘇怡香推了一把,站起身來:“羅一帆會将沈家和柳家的水攪混的,沈家以為羅一帆只是簡單的一個編修,那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香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子辰很驚奇,他是聽蘇正說羅一帆明裏是翰林院的編修,實際上,還是東宮太子韓墨的私人幕僚,雖然韓墨只有十歲,但能被聖上暗中将羅一帆指給韓墨,而韓墨又能将他當做自己信賴的人,可見羅一帆的能力。這樣的人手裏沒有一定的人脈和過人的謀略,怎麽會得到沈家的親眼,乃至連沈佳麗也對他一見傾心。
沈佳麗想随便蹬了羅一帆,高傲有野心的羅一帆怎麽會任由沈家和柳家擺布。
趙子辰知道依着蘇怡香的話題,只要給羅一帆一塊火石,就可以讓他點起和柳沈兩家的戰火。
緊接着東宮太子韓墨,柳太師,沈勻将會因為沈佳麗,因為聖上的賜婚,将矛頭一起指向柳貴妃,那麽那個給柳貴妃出主意的人呢?
她能跑多遠?
作者有話要說: 上來求收藏!感謝看文的親親(^з^)!感謝留言的親親!
☆、連環計(2)
趙子辰一直望着蘇怡香,等待她的回答。
蘇怡香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就笑着對趙子辰道:“是哥哥告訴我的!”
事實上蘇怡香并不知道,羅一帆他是太子的幕僚和先生,前世她是身在內院的夫人,對于如此機密的消息 ,自然只有蘇正和趙子辰這樣身在廟堂的人用手段才能想辦法得到,但是前世裏有一次,文珏和她閑談中聽到過羅一帆這個名字,文珏說羅一帆不是池中物,聖上密召過羅一帆,至于密召的內容,文珏沒有再說下去,顯然他也不知道。
這個消息當時應該是從柳月茹那裏聽來的。
能讓聖上密召的人,自然有讓聖上感興趣的東西,所以蘇怡香很篤定的認為羅一帆不會對沈家和欺騙自己的沈佳麗手軟。
趙子辰點頭。算是得到蘇怡香的答案。
宮中禦書房內。
“沈尚書的女兒天資聰慧,你為什麽不願意?”
聖上韓高淡淡眼神掃過來。
“臣不敢妄言!”蘇正回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賢親王。
在來宮中之前,蘇正和賢親王在書房閑談一番。
“父親,孩兒不想和沈家結親!”
蘇正淡淡說到。
賢親王眯着眼看自己的兒子,要是聖上不說,他都不敢想象,蘇正這一輩子會不會給他取個媳婦回來,現在他的兒子已經可以娶親了。他心裏着實為他高興。他比聖上小六歲,聖上生的太子都十歲了。要是他早成親,自己也應該有幾個孫子了。
他個子比自己高,肩膀和自己一樣寬,眉目朗俊,清雅飄逸比當年的自己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為什麽?沈勻有尚書之職,他的孫女我也打聽了,長得如花似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聽你娘說她管家亦管的不錯!”
賢親王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