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
院裏的所有人尤其是王老太太終于明白,蘇家背後有人,要是再糊弄一次蘇家,想将蘇家的萬貫家財據為己有的心思不滅,那一夜就不是七次,而是要破家滅門,斷了王家的香火了。
王家老太太即刻決定,退婚。
望着一屋子求情下話的王家人,匍匐在地,趙氏頭一回感覺到做個蘇家主母,蘇興之的太太,竟會有這樣風光的時候。
書香門第怎麽樣,養出那樣丢人現眼的後人,王家的祖宗肯定會半夜站在王家老太太大床前,問她個三,六,九。
蘇怡香不用去王家了,出門感覺秋天的風景也如夏天那麽美好。
蘇正的別院裏,蘇怡香一步跨進門,一眼看到坐在蘇正身邊的趙子辰,道:“趙大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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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
蘇怡香現在看到趙子辰,沒有那麽想拒之門外,蘇正都說了,趙子辰就是趙陽,回想她去北京城裏求樓鳳驕救父親蘇興之的時候,趙子辰還主動幫她,那時候她還一個勁的往外推人家,細想想,其實當時,趙子辰知道樓鳳驕幫她,是因為蘇正,而他是趙陽的事卻始終沒提。他應該心裏不好受,賭氣沒提,想想應該是這樣的想法。
蘇怡香煞有介事的想當然,如果趙子辰知道她想的,可定能将她的額頭彈十個嘎嘣脆。
至于趙子辰在北京的大馬車裏,如何親的她,她好像都忘記了。
“義妹,來見過趙大人!”
蘇怡香大大方方給趙子辰行禮。
趙子辰眼神閃爍,內心蕩漾,止不住多看蘇怡香好多眼,賢郡王原來不是要蘇怡香進他的郡王府。
那天那場酒,蘇正和趙子辰都和得萬分舒服,蘇正可以正大光明和趙子辰坐在一起喝一頓酒了,酒後趙子辰吐真言,表示蘇怡香是他喜歡的人了,是要準備做正頭娘子的,就是因為賢郡王的阻撓,才一直耽擱到現在。他現在懷疑賢郡王要和他搶蘇怡香。
蘇正俊雅飄逸的神色告訴他,他和蘇怡香的關系屬于秘密,現在不能告訴他,所以趙子辰和蘇正把酒言歡,最後都帶着深深的希望和遺憾離開酒樓,蘇正的希望是自己的知交好友喜歡自己的妹妹,而不是随便嫁給不相幹的人 ,想想還是可以接受的,也忽然有點自己想要出嫁女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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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希望作為哥哥的他多多觀察下知交好友是不是對自家的蓉兒是真心的。
趙子辰則是遺憾自己沒有的到賢郡王的答複,心裏跟貓爪一樣,難受,回家之後,告訴趙良趙俊,要是賢郡王敢強搶民女,他就敢和賢郡王撕比。
但是有一天,趙氏要講蘇怡香嫁進王奎家,給那個外表情根深種,背地裏卻和表妹嘿咻嘿咻的不要臉做媳婦的時候,賢郡王和趙子辰不約而同地讓下屬在王家大院裏進進出出了七八會,裝神弄鬼,上飛下跳,硬是将王家的老太太吓得直接派人去了蘇興之家,強烈要求退婚。
蘇正和趙子辰的想法也是空前的一直,保護蘇四,義不容辭。
如今,賢郡王稱呼蘇怡香蘇四為義妹這句話,仿佛給趙子辰打了一劑強心針,趙子辰心裏熱血沸騰。看着蘇怡香目光灼灼,一番刻骨思念的情義,讓蘇正都要動容。
“義妹,以後我不在金陵的時候,子辰會護着你”
蘇怡香颔首:“我知道!”
趙子辰:“蘇四姑娘,這話怎麽說?”
望了一眼俊美無俦如二郎神的面龐,慎重道:“寒烈哥哥說,你是和樓鳳驕一樣可以讓我相信的人,以前,是我小人之心,沒讓趙大人幫忙,以後,我會像對待我哥哥一樣,好好對你!”
趙子辰一臉笑意:“蘇四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我名趙子辰,單字一個陽,陽光的陽。”
蘇怡香聽到趙子辰說出自己是趙陽的時候,她還是鼻頭一酸道:“趙大人,要是蘇正現在在這裏,一定會為趙大人和樓鳳驕對小妹的肝膽相照,心存感激!寒烈哥哥你說是不是?”
蘇正矜持而嚴肅的點頭:“沒錯!”
時間一晃一月過去。
蘇怡香依舊早出晚歸,在蘇家布莊裏忙碌,這一天,秋風蕭瑟,吹得蘇怡香的墨綠色夾袍卷起一個角角,翻出裏面的銀鼠皮,蘭芝跟在蘇怡香身後道:“姑娘,天涼,你小心趙風寒。”
作為蘇怡香的貼身一等大丫鬟,蘭芝從冒失的小丫頭長成如今一言一行都讓蘇怡香滿意的心腹,蘇怡香表示她下了很大力氣,就比如現在,蘭芝她不在說關于“二郎神”,聽到趙子辰的名字,也不再像以前那麽亢奮。
大概是因為他們當初離開北京的時候,趙子辰壓根沒見半個人影的結果。
所以說蘭芝一心想讓趙子辰做姑爺的美夢就這麽妥妥地尿尿了。
蘇怡香跟着秋風漫游,身邊什麽時候多了一道即健康又養眼的風景如影随行,她沒發現,但是蘭芝扁着嘴跟在兩人的身後嘀嘀咕咕,還是讓蘇怡香感到異樣。
“蘭芝,生什麽氣啊!不是說秋高氣爽,正好修身養性!”
蘭芝很配合的說:“姑娘,你這樣挺好,但是礙眼的事還是不要做了,蘭芝現在一貫受不了某個人死纏爛打!”
作為某人趙子辰默默不說話,她的最好回答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蘇怡香就上了趙良駕的馬車,馬車來的也是恰到好處,蘇怡香驚呼一聲,趙子辰緊跟着上了馬車,第一句話不是你好嗎,而是讓蘇怡香再驚呼的是,有兩片柔軟的溫厚的嘴唇落在她的粉唇上,酥軟又麻軟的感覺讓她以極快的速度想起北京城裏,那一次的初吻。
事情就這樣讓馬車裏的暧~昧瞬間充斥整個車廂內。
蘭芝啞然,明白趙子辰比兩年前臉皮厚了不止一層,大白天搶人這種事,做的輕車熟路,于是,不顧一切的撒開一等大丫鬟的腳力,追着馬車奔跑。
很快,道路兩邊,有人停下了他的腳步,坐在馬背上的鎮北侯世子文珏扭頭看着金陵大道上帶着趙府标志的馬車後面,狂奔着一個穿着算是體面的丫鬟 ,大聲交到
着:“放下我的人!”
文珏挑起眉頭,很有興致的對馬車裏的了說:“有意思!”
柳月茹端莊的身體稍稍那麽傾斜一下,對着馬車外地的文珏問他:“夫君,金陵這麽開放,連丫鬟都這樣大膽,夫君不覺得咱們這次來對了嗎?”
文珏張揚恣意的笑聲響起:“月茹,你在用激将法激我,金陵十六樓的胭脂粉黛,大可以好好看看。我知道,你不樂意。可是這裏還真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沒有柳太師和柳貴妃的地方,當真合乎自己口味。
“你……!”
柳月茹一臉遷怒的樣子,看着遠去的馬車和丫鬟,又忽然妩媚一笑:“夫君說的是,但能撒野 的
人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文珏聽聞微頓,繼而策馬揚鞭,留下一兩聲馬蹄聲,跑的無影無蹤。
蘇家布莊在哪?咋們瞧瞧去!
都是蘇四,還不是她讓她捉禁見拙。要不然他敢這樣對她。
蘇四,不是有句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麽,那我們聚聚怎麽樣。
做在馬車裏被趙子辰正訴說衷腸相思意的蘇怡香忽然打了個噴嚏:“趙大人,有人在說我。”
趙子辰握着小粉拳愛不釋手滿眼自信:“就等你這句話了!”
嗯?
趙子辰很有風度的道:“蘇四,文珏到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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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鬥
真正說來,蘇怡香和文珏相處也就不過一兩年,她見證了羞澀的文珏轟轟烈烈的跟着他老爹去尚書府求親的大好場面。
看到文珏玉樹臨風的身姿,在爹爹和娘親的溫柔婉語中,作為蘇香蓉的自己被父母哥嫂保護的太好,懵懵懂懂中嫁進鎮北侯府,成為文珏小世子的小妻子。
文珏的溫情還是很感染人的,小禮物也是層出不窮,加上圓房那日兩人滾床單的時候還算憐香惜玉,十五歲的蘇香蓉那一顆小心心也算滿足。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文珏沒取蘇香蓉時,家裏沒一個丫鬟守在身邊,鎮北侯告誡他,自家雖然是鎮北侯府,自己是封建大吏,但是遺憾的是朝中無人,所以世子文珏一定要低調,要幹淨,要純潔,要聯姻。
得不到聖上那邊內部消息,就不能摸到聖上的心思,放眼正個廟堂,最後鎖定禮部尚書蘇國玉,鎮北侯觀察良久,認為蘇國玉是最好的不二人選,要如何讓堂堂吏部尚書上自己這條船,聰明的老猴子想了許多的辦法,奈何蘇國玉都不上勾。
小世子文珏走進鎮北侯的書房,羞澀的跟他說:“聽說蘇伯伯有一個女兒,貌美如花,我想讓她做我的妻子。”,鎮北侯大喜,即刻推出人間人愛,花見花開的俊男,他的嫡親長子文珏,一舉拿下蘇尚書的寶貝女兒蘇香蓉。
所以,守身如玉這樣的美德,蒙蔽蘇香蓉小丫頭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鎮北侯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卻沒防着蘇家有個纨绔蘇正,文珏泡妞,養外室的花邊新聞,源源不斷流進蘇香蓉耳中,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蘇怡香從溫柔鄉裏一步一步走出來,直到蘇家被聖上抄家流放的那一天。直到柳月茹走到她面前叫她姐姐的時候。
最後她搭上自己命……
蘇怡香收回心神,從趙子辰的溫厚大掌裏抽回自己的,傲嬌的抹去剛剛趙子辰落在粉唇上的濕潤,眼含落日餘晖,坐正身子慢慢吐口:“趙大人,我要回家!”
趙子辰是知道文珏帶着柳月茹來了金陵,樓鳳驕和他對于柳家是沒什麽話可說了,四九城裏蘇興之能平安回金陵,除了蘇怡香的膽大籌謀,他們亦做的夠多,因為這個夠多是明裏暗裏,打擊柳太師的手段,讓柳月明沒有人翻身的餘地。
文珏就更不用說了,害死蘇正妹妹的人,在北京城就看不順眼,此番來金陵的日子肯定是要讓他的小日子過得豐富多彩,花團錦簇,當然了趙子辰此時此刻是不知道眼前的蘇怡香就是蘇正的妹妹蘇香蓉了,所以他眼如深潭,瞳茹秋夜
落下的兩顆繁星,耀眼奪目,很是閃了蘇怡香的眼一下。
……
蘇家布莊來了貴客,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西街蘇家布莊的門口,被丫鬟輕輕扶着下了馬車的柳月茹道:“這就是那丫頭家的布莊?”
身邊的大丫鬟丁香很有顏色地上前道:“是的,夫人!”
柳月茹輕笑一聲:“不錯嘛,竟然比我想象的要氣派的多,蘇家人的生意聽說漂洋過海了?”
彭掌櫃今日眼皮直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彭掌櫃的右眼蹦蹦跳的停不下來:“今兒怕是災星要上門!”
彭掌櫃比較迷信,在財神爺前連上三柱香:“財神爺啊財神爺,災星要上門,咋怎麽做,才能好好送走他?”
彭掌櫃一門心思求財神,忽然聽到身邊“哐啷”一聲響。
彭掌櫃神情緊張低頭去看。
店小二海鮮,手裏拿着一根棒槌從門前緩緩走過,這棒槌不是洗衣用 東西麽,彭掌櫃看看店小二海鮮的背影,一時擰眉,繼而又恍然大悟,忙對着財神爺鞠躬叩頭。
“謝謝財神爺提點!”
彭掌櫃很有風度地回到了他的櫃臺前,精瘦的身子站的筆直,目光炯炯,望向布莊外。
一陣環佩叮當彭掌櫃只感覺眼前一亮,頗有驚豔了之感,柳玉茹桃紅收腰小夾襖,十二幅夾銀絲馬面裙,小巧鹿皮靴,臉上皮膚吹彈可破,頭上更是玉葉金枝,少婦的風韻和貴氣撲面而來。
彭掌櫃感覺臉紅心跳,耳根好似有火燒般瞬間變成小紅蝦了。
柳玉茹旁若無人,伸出兩只芊芊素手,将擺在櫃臺上的绫羅綢緞摸了個邊。
“這是江綢嗎?怎麽絲抽的這樣多,不會是有瑕疵的吧?恩,蘇家布莊裏聽說有煙水羅,怎麽沒看到,哎呀,這是什麽東西,不會是北京城裏剛剛被人嫌棄過的那個冰涼綢,夫君說這冰涼徒有其名,穿在身上一點也不涼,反而還很熱。你們家蘇四爺呢?怎麽不出來說話。”
彭掌櫃此時從說不上來的愛慕到瞪大兩眼,臉紅心跳的感覺茹潮水般退隐,兩只小紅蝦也恢複原狀,但是熟悉的人都看到,彭掌櫃的脖子卻紅了起來,這是憤怒知道嗎!
就是這樣,彭掌貴對着門邊站着的店小二甲勾勾手指,然後伸出四根指頭,店小二海鮮很有顏色,轉身就出了布莊,一溜風不見人影。
怎麽說右眼皮跳的歡,原來是在這兒等着他。想到之前還在財神爺面前上過香,給他老人家說過。于是心又安了不少。
彭掌櫃偶爾想起那根棒槌,看看眼前美豔小貴婦,他的心又突突跳起來,實在是不忍直視啊!
……
蘇怡香站在大街上,看着繁華的金陵城,雙手握成小粉拳:“文珏來了,可是要好好款待的吆!”
蘇怡香認為,這是老天告訴她,她可以很婉約,很優雅的收拾他們了!
店小二海鮮穿過金陵陪都的十八條大街終于看到他們的四爺站在大街上,墨綠色的夾袍徐徐随風而蕩,膚如凝脂,容顏傾城,光華四射,眼如清晨露珠,又茹曠野星辰,遙望遠方。
“四爺……!”
蘇家布莊的四爺蘇怡香悠然轉身,華麗麗地翹起她魅~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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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
其實,蘇怡香就是站在大街上思索了一下文珏的特殊愛好,自己和她過了兩年的夫妻生活,文珏愛吃辣,文珏愛吃王八,愛泡小妞 ,愛進有蝶翩翩起舞的地方,愛聞肌膚緊緊貼在一起的香汗,對了,還愛養外室。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文珏的愛好,蘇怡香細數,軟肋很軟蘇怡香的笑容很甜。
柳月茹和彭掌櫃正在西街的蘇家布莊裏鬥雞眼,柳月是屬于名門望族的,所以她的雞眼讓堵在蘇家布莊店門前的小老百姓,差點流出自己的口水,糊在那夾銀絲的十二幅馬面裙上。
彭掌櫃臉上菊花朵朵,多年的經商經驗告訴他,遇到這樣眼睛站在額頭上,只能望着天的夫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捧:“你老金貴,你請坐,這是本店為個人準備的迷死高,其實就是(老鼠屎裏加了蜂蜜),王八湯,你懂得。雀舌茶,其實就是(後院的樹葉兒),金陵小店,糊口度日,真不是夫人為難,!”
“啊!竟然說蘇家布莊是金陵小店!”
“這是誰家的奶奶,眼光太高了吧!”
“雀舌是什麽?”
“可定是好東西。”
蘇怡香站在人群後面,耳邊竊竊私語。
眼睛看自家的彭掌櫃演戲。
蘇怡香道:“演的還行!”
海鮮自豪的歪着腦袋,很有涵養的點頭。
她是很不想見眼前這個人的,但是欺負人這種事,有個在一沒個在二,蘇怡香撩起墨綠夾袍,進了店內,笑眯眯甜絲絲望着柳月茹飛揚跋扈。
彭掌櫃已經将她捧的差不多要上天了,蘇怡香的聲音一出現柳月茹的的臉色就變的如蒙蒙細雨前的天空,憋的泛紫。
“蘇四,你到底是來了!”
“是啊!我來了。”蘇怡香坐在待客的黃花梨木的桌前,特別有禮貌的和她說話。
“蘇四,裏這一身的打扮,是叫你小姐好呢,還是四爺好?”柳月茹斜眉看了眼站在店門外地人。
蘇怡香端起彭掌櫃親自端來的茶水道:“随便你。”
她手指甲很長手指頭很白,粉嫩的指甲蓋泛着瑩潤,蘇怡香低頭摩挲,摩挲摩挲,一直在摩挲。
“蘇怡香,你敢這麽對本夫人?”慢待的滋味不好受,
柳月茹還以為蘇怡香會說些什麽,柳月明被流放了,她名下的産業忽然幾天之內就到虧本的地步。她的銀子沒地方掙了,罪魁禍首卻摩挲她的臭指甲。且一直的摩挲。
“那裏?夫人缪贊了,夫人沒看到,我現在很忙?”蘇怡香停下摩挲手指的動作,疑惑的說到。
柳月茹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溫柔感,她惱羞成怒,什麽時候在北京四九城裏風光無限的鎮北侯府世子夫人,柳太師的嫡長女,被人敢這樣捉弄。
“丁香!給我杖嘴!”
彭掌櫃一步上前護在蘇怡香的身前,笑話,他們愛戴的蘇四爺,難道是随便可以讓人上手的嗎?
蘇怡香眯起眼兒:“世子夫人,上門挑釁,掙個口舌之争,想要欺負咱們,和她相争不劃算,我今兒可教你怎麽欺負人,彭掌櫃,拿根棒槌來,小爺我手癢,想找人磨癢癢!”
她媚眼兒一挑,眉頭一皺,通身的氣場感染一群人。
海鮮忽然就想起之前自己拿的那根棒槌,本來是乘着休息的時候洗衣衫用,蘇怡香愛幹淨,布莊裏做事的,都把自己洗刷的很幹淨,他們不想讓蘇四知道,他們身上帶着大男人的臭汗在布莊裏摸她那些柔軟是水好似女子般的绫羅綢緞。
有時又想讓蘇四也知道,他們能過上好日子能娶上自己喜歡的姑娘,都是手裏有銀子,銀子多了不紮手,能做蘇家布莊的夥計,小二,海鮮認為,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恭敬的将他的棒槌舉到蘇怡香面前,事實上海鮮取棒槌的時間只是一剎那而已。
蘇怡香舉起棒槌,如她所想,很優雅的揮向柳月茹。
守在們外看熱鬧的人,很快發現穿着桃紅收腰小夾襖,夾銀絲十二副馬面裙的夫人,被身後一根棒槌秋風掃落葉樣掃出了蘇家布莊,柳月茹妝容也花了,馬面裙也撕破一個小口子,剛好能讓人看到少半條雪白的大腿。
“好白白啊!”有人流口水了。
蘇怡香好迅猛,蘇怡香好大膽。
彭掌櫃直接用小虎爪蒙上自己的眼睛。
海鮮一臉興奮,他們的四爺好彪悍。
路人這想着,蘇家布莊的四爺誰不知道就算穿一塊抹布,也能穿出柔美,絕豔的身姿來,可見,如今這樣肯定是被有權有勢的人逼急了,才會拿着下人用的東西給自己出氣。
柳月茹想死的心對有了。
堂堂鎮北侯世子夫人,被一個商賈之女從布莊裏打出來,她還要不要活了。
“蘇怡香,你女扮男裝,不男不女,敗壞世俗,有傷風化,丁香,拿了世子的名貼,去見金陵知府。你要毒,本夫人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毒是什麽樣子!”
不遠處趙子辰風神朗俊,蘇正慵懶貴氣,中間夾着個玉樹臨風的文珏,一時風頭無兩,不,是三。風頭無三地款款走來。
有人吹起長嘯,有人翹首顧盼,有人捏着小手絹兒,擰成可愛小麻花,有人膽大,直勾勾一雙狐媚眼選不定哪一個才是自己想嫁的郎君。
水洩不通,摩肩接踵,呼啦啦一群華服錦袍站在柳月茹的面前。
文珏春風一笑百媚生,惹得人群裏又一陣高呼。
文珏好得意,文珏好羞射。
突然一聲“夫君!”
柳月茹衣裳淩亂,一臉哀怨地走到文珏的面前:“夫君,快将着個不守婦道的女流……氓,送道金陵知府那裏去!”
蘇怡香看着一搖三擺的柳月茹好巧不巧地見到了救星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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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我的寶貝們!
☆、柔~情
蘇怡香站在布莊門內,心裏十二分的解氣,這樣爽快的趕腳,上一世怎麽不知道用一用?
對于蠻不講理的柳月茹來說,最适合的恭敬就是錘她,使勁使勁錘她,正室的尊嚴不容踐踏,死了也是正室。柳月茹活着,也是妾,也是填房。
文珏敢說她不是正室,如果說不是!那麽他拿着她的名頭玩深情,北京四九城裏的唾沫就會把他淹死。
蘇怡香好有氣度站在布莊內,墨綠色的夾袍裏含着一點兒傲嬌!
被一聲夫君喊的低下他的頭,其實他很不願意低頭,他的漂亮與生俱來,他很喜歡這種被人捧着的滋味,太舒服了,尤其自己取吏部尚書蘇國玉的女兒蘇香蓉的時候,十裏紅妝,嫁妝豐厚的讓人眼饞,俊男靓女,羨煞北京城的邊邊角角。
那個時候真是春風得意,哪像現在,柳月茹手裏摳不出幾分銀子來,要應酬,要進花樓,要包花魁。沒有銀子怎麽行?當初勾搭她的時候,柳太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久是她能給他賺銀子麽?
不的不說,文珏仗着有一副好皮囊,禍害了好多人。
趙子辰和蘇正站在一邊,十分友好的擔心:“世子,夫人好像有些失心瘋了,怎麽能穿的這樣特別?”
蘇正一臉嚴肅,他是賢郡王,聖上的堂弟,父親賢親王當年力挺當今聖上得到大寶,所以間得在帝心。
大樹底下好乘涼!賢親王韓旭的獨苗苗韓烈,其實就是韓旭的兒子得病死翹翹,蘇正的幽魂鑽了孔子。
蘇家的纨绔蘇正一出世,就倍受世人追捧。
蘇正嚴肅,文珏的臉色就變成紫茄子,心裏惱怒柳月茹的越來越放肆,還不按着自己的心思來,都告訴她了,到了金陵要低調要低調,現在怎麽樣,她是高調的過分啊!
但是在他惱怒的時候,他看到什麽?
那個穿着墨綠色夾袍,活潑大膽有又讓人意動的人是誰,是誰?四九城得意樓一別,蘇尚書府半夜驚鴻一瞥。文珏心裏已經種下一片溫馨。
他邁開輕盈的步子越過丁香,越過柳月茹,仿佛身在一片梅花叢中,邁向站在對岸的蘇怡香。
柳月茹驚訝的愣在當地,伸出的玉臂還留在半空中。文珏竟然視她如空氣,旁若無人從她身邊走過。
“你還記得我嗎?”一聲溫和的問候,文珏自己都感覺久違了。
“笑話!”蘇怡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興奮的文珏暗道。
她也想記住他啊,奈何他不幹一點好事,做的都是天怒人怨的事,蘇怡香無語的看着,擡手對着文珏身後的趙子辰和蘇正道:“哥哥,咱們店裏有壞人來了,你看你看,我把她打出去了!”
文珏忽然不知所措,愕然瞪着蘇怡香提着棒槌從門裏跑出去。
蘇怡香不想裝酷,提着棒槌這種事,有傷斯文。
但是貴在實用。能解決銀子不能解決的事。
趙子辰本來一臉寒霜,你說裏老婆都在你面前,你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打蘇四的注意,這讓他這個愛慕蘇四的人怎麽忍受,小猴子這樣那樣的直奔蘇四,趙子辰身手敏捷,就要施展,愣不定聽到蘇四的大喊。
她叫哥哥,還稱呼蘇正和自己,我們?
蘇正挺起腰杆,妹妹叫她哥哥,他激動。
從小抱在懷裏聞着奶香味,摸着軟乎乎的小腳丫一直到蹭着自己的袍袖,要吃要喝的妹妹,竟然在這一世裏大聲叫他哥哥!好親切啊!有沒有!
蘇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兒,笑着說“打的好!”
趙子辰挺起健美的胸脯,順便提起發達的六快腹肌,滿面春風迎上跑出來的蘇四,蘇怡香一個趔趄差點撲在趙子辰的懷裏。
大庭廣衆之下,趙子辰一雙大手握住她的小手。
慢點!
趙良趙俊眼睛亮閃閃。眼前的情景太刺激了,太寵溺了,太讓人受不了了。
趙俊道:“我想取我家隔壁的小桃。”
趙良低頭沉默,然後舉起大手握拳:“爺一定要取到蘇四!”
而文珏直覺敏感,他這是被人家嫌棄了。
滿心的熱情被蘇怡香的一聲哥哥澆滅,我也想讓你叫我哥哥。
他有要求!
文珏轉身跟在蘇怡香身後走來,柳月茹怨憤地看着又跟着蘇怡香從布莊裏走出來的文珏。
世子當衆給他沒臉,柳月茹想走沒他的話,她也只能被丁香扶着站在馬車邊。
回到四九城定讓爹爹出頭讓鎮北侯給自己一個說法,這幾年她掏出的嫁妝和私房銀子還少嗎,鎮北侯府裏不但沒一個人對她感恩戴德,反而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
這一家子,尤其文珏當初怎麽就會看在眼裏,拔不出來。
上趕着為他送出一切,當初早就看蘇香蓉不順眼了,要不是爹爹告訴她一個天大的秘密,她才不把自己搭進去。
堂堂太師嫡女給一個小猴子做外室,虧自己老爹想得出來,蘇香蓉不是不喝自己的茶麽?
那就讓投靠自己的鎮北侯府下人在她喜歡喝的雀舌裏放點東西。
活該是個薄命的,竟然死在外面,這個真是太好了!
就算出了這樣的事,賴也賴不到她的頭上。
她撕破了臉給文珏看,好讓他知道,沒有了自己娘家幫襯,看鎮北侯府怎麽過。
蘇怡香笑眯眯的對托住自己的趙子辰道:“知道知道,以後會慢點的。”
趙子辰喜滋滋的放開蘇怡香的胳膊:“嗯嗯,蘇四乖!”
蘇怡香張了站嘴,看趙子辰一臉心喜的樣子,蘇怡香蘇四古怪詭異的目光向四周看去。
哥哥蘇正很真低頭看着他的華麗的袍袖,仿佛能在上面看出一朵牽牛花來,趙良趙俊真談論着什麽,趙俊的臉上冒出滿臉紅光,文珏臉色不好正和趙俊的相反,文世子的目光裏充滿閨房般的情緒,柳月茹倒是滿眼憤慨,可惜,蘇怡香蘇四從上往下眼睛落在她的小白白的大腿上,柳玉茹立刻,馬上鑽進了身邊等候的馬車裏。
彭掌櫃捋着三根胡須,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海鮮捧着她從手裏丢出去的棒槌,眼睛小成一條縫。
☆、豔~遇
文珏看着蘇怡香墨綠夾袍,旋到賢郡王的面前,賢郡王一臉疼愛,說話的瞬間還伸出他的修長手指在蘇怡香的臉上摸啊摸!
趙子辰也就罷了,剛剛也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但是賢郡王是怎麽回事,難道和自己一樣,對蘇四也有不一樣的感覺?
文珏酸溜溜的看着賢郡王。
實在是文珏還沒有從剛剛的愕然回神。又一心想着怎麽讓蘇怡香也能叫他哥哥,所以疏忽一個在重要的問題,她也叫賢郡王哥哥,那不就現在被賢郡王罩在他的羽翼之下。
鎮北侯世子從來沒有這樣沮喪過,感覺讓蘇怡香蘇四叫他哥哥的願望,任重而道遠。
做在馬車裏的柳月茹頹喪的望着大丫鬟丁香:“這個蘇四還真是好手段,居然和賢郡王搭上關系,賢郡王知不知道蘇四根本就是個女的,聖上不會讓一個商賈之女進皇家門的,不過,倒是可以拿這件事做做文章!”柳月茹眉目舒展,想到蘇四倒是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的樣子心裏一時好受多了。
蘇怡香大刺刺的和賢郡王,不,還有趙子辰在西街繁華地段的蘇家布莊門前玩暧~昧,三角戀的劇情就這樣狗血的上演,讓一直尋找蘇怡香蘇四的文珏十分胡思亂想還有些受傷的樣子,蘇怡香舉手投足都仿佛有那個人的影子,好似說文珏和蘇香蓉少年夫妻,還是有那麽一點兒留戀的,文珏其實就是這麽認為。
蘇怡香請了賢郡王和趙子辰去吃飯,呼啦啦,片刻蘇家布莊的門前,只剩下彭掌櫃和海鮮。
文珏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柳月茹半天等不到文珏說話:“夫君,有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她要知道文珏把她當空氣,是不是性取向有人轉變。
現在的蘇怡香蘇四可是男子打扮。
文珏平靜的和她這樣說:“柳月茹,賢郡王的弟弟 ,你也想動一動?看來是我以前小看你了,你們柳家在京城的确是有資本幹倒別人的。”
柳月茹臉紅脖子酸,咬牙又不好,怕傷臉上的容貌,切齒也不行會讓文珏看到她猙獰的一面,這些都是要背着文珏做的,溫柔的柳月茹汕汕的笑。
“夫君,不會的,夫君家就不會□□倒!”
……
秦淮出名~妓,秦淮八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大周的男子愛風雅,家裏得不到的風雅,想在外面的得到,家裏享受不了的,都想在外面享受。
男子承擔的東西太多,壓彎腰的事常常有,比如做官的,做不好,會丢了烏紗帽,嚴重的會丢了自己的命,再嚴重的抄家滅門,就像蘇怡香前世的老爹。
經商的,天南地北,一年四季在外面跑,打劫的強盜處處有,再遇到個傷寒意外,連屍骨也找不到,生意生意不順,說不定還會被人給害死,蘇怡香這輩子的爹蘇興之就是。
所以說大周的男人會找屬于自己的享受的方式。
蘇怡香此刻,嗑着瓜子,正和文珏,趙子辰,蘇正看歌舞,戲臺當中叫玉兒媚的女子,柔弱無骨,舞姿翩翩如蝶,好似來自蓬萊,仙風陣陣,一雙勾魂眼,半縷相思意,将場上衆人的眼球吸引。
玉兒媚頻頻将媚眼抛向文珏。
文珏全身酥麻酥麻地,一臉小得意。偷偷去看蘇怡香蘇四,蘇怡香側身正和賢郡王說話,不免回了玉兒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