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對于向苼的話語, 沈岑洲嗤之以鼻,帶着明顯的不信任,“這話你已經對我說過九百九十八回了, 剛才是第一千次。”
其實如今對于他而言, 重要的不是那張紙, 而是向苼的心意。
對于沈岑洲的輕嘲, 向苼不甚在意,她反倒一臉閑适的靠在椅背上, 用手擺弄着自己的卷發,“怎麽?不滿?”
在外人面前一向威風凜凜的沈富豪瞬間就慫了,“我哪敢不滿呦。”
“你這語氣就很不滿啊。”停頓了會兒,向苼接着道,“來, 家訓背起來。”
“努力就是為了賺錢,賺錢就是為了讓向苼無所顧忌的花錢, 向苼的話就是聖旨,錯的也是對的......”
向苼打斷了正在背家訓的沈岑洲,皺着眉,一臉深思道, “這句話得改改, 我向苼怎麽可能有錯呢。”
沈岑洲,“......”
沈岑洲作為京都富豪圈的首富,這些年一直是衆人眼中的焦點,也是不少豪門千金眼中理想的結婚人選。
向苼剛回國那會兒, 也沒少被人diss。
大夥都認為她就是一空有其表的花瓶, 如今沈岑洲喜歡她不過是貪戀她的美色。
但美人終究有遲暮的那一天,所以就算向苼那張臉能扛, 但也一定擺脫不了被甩的命運。
畢竟向家和沈家的門第相差太多。
卻沒想到,向苼是錢摳的消息突然蹦出來了。
錢摳是誰?
不僅是京都富豪圈,想必只要是中國人對于這個名字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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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一年捐款幾億建希望小學這事兒至今還無人超越。
以前大夥兒看沈岑洲和向苼就是一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話故事,如今看着身穿修身禮服挽着沈岑洲款款而來的向苼,突然就萌生一種女王大人和她的小白臉的錯覺。
雖然這小白臉氣場稍微有那麽一點兒強大。
自從向苼的身份曝光後,不少名門貴族有意與她結交。
畢竟一個十多歲就能PK掉一衆人等,以自身能力成為京都首富的小女孩的實力不容小觑,他們甚至覺得這些年向苼如果不是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美國,京都的首富的位置還指不定落不到沈岑洲的身上呢。
大夥兒都有結交她的心思,但苦于缺少認識她的門路。
畢竟向苼是極少在他們的圈子裏露面,更不用說出席他們所舉辦的酒會。
因此,當得知向苼會出席肖氏小公子的訂婚宴的時候,與肖氏沾點關系的人都随了一份大禮,趁機混了進來。
似乎感受到四周虎視眈眈的視線,沈岑洲颦了颦眉,随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向苼,低聲詢問道,“你冷嗎?”
不等向苼回答,沈岑洲便直接脫掉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向苼的身上,替她回答了那個問題,“你冷。”
向苼,“......”
正被衆名媛圍在正中央的何楠惡狠狠的瞪着伉俪情深的二人。
随即臉色一冷,冷哼一聲,傲居的仰頭,“說不準人家是從小靠賣身才得來的一個首富,有什麽好羨慕的。”
自從上次沈氏和何氏的那個計劃因為她取消後,父親就對她采取了經濟收繳的政策。
她也因此記恨上了向苼。
上次向苼的事件之所以能發酵,還有一份她的功勞,那個視頻是她讓人放到網上的。
卻沒想到向苼是錢摳。
她的幾個閨蜜習慣性的捧她的臭腳,“就是就是,她那眼睛一定是整的,哪有我們楠楠純天然的美貌能扛。”
她的話剛剛說出口,何楠的臉便黑了。
誰不知道她這張臉是在韓國動過刀的。
她的閨蜜見何楠不語,以為捧對了腳,繼續再接再厲道,“瞧她身上那件裙子,哪有我們楠楠的裙子漂亮。”
何楠手上的動作僵住了。
她的裙子和向苼是一個牌子的,但很顯然向苼的是高定。
這人壓根就是在諷刺她臉不如向苼,衣品也不如向苼。
向苼也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微笑着朝他們眨了眨眼,“寶貝們,想知道我眼睛在哪裏做的嗎?”
衆人一驚,随後便聽見女人不急不緩道,“娘胎裏做的。”
一時之間尴尬無比,衆人輕咳一聲,紛紛四處散開。
還有什麽比背着人說壞話讓人當場抓住更尴尬的事情嗎?
更何況這人還是她們得罪不起的錢摳。
白雪氣呼呼的插着腰,“這群八婆,我真想撕爛她們的嘴。”
向苼反倒極為平和的遞給白雪一杯紅酒,輕語道,“這紅酒挺好喝的。”
好半會兒,她打趣道,“肖啓柏這排場倒是挺大的。”
白雪氣急了,“向苼,你都不氣嗎?剛才他們那樣說你。”
要不是向苼攔着,她剛才就一啤酒瓶砸在何楠那個碧池的頭上了。
向苼将白雪頭上的發絮拂開,“你覺得何楠他們那群人怎麽樣?”
“虛榮,無所事事、私生活糜爛的一群假白蓮。”
聞言,向苼點了點頭,“所以又美又靓又在努力的我們為什麽要和那群人正面撕,這樣只會拉低我們的檔次。”
白雪将頭湊近向苼,“所以你打算怎麽辦?”
向苼彈了彈自己的指甲,“還能怎麽辦?讓她見識一下錢摳的力量呗。”
一刻鐘後,何楠的爸爸打電話朝她低吼道,“你他媽的又做了什麽事兒,先前與我合作的幾個公司都和我取消了合同,讓我先管教好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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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室內,白雪和向苼趕到的時候,張蓉正穿着禮服一臉忐忑的望着鏡子中的自己。
當看見向苼的時候,她趕緊起身,抓起拖地長裙朝她走來。
向苼揉了揉她的頭,淡聲道,“恭喜你。”
張蓉将向苼扯到了一旁,“向苼,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挺忐忑的。”
向苼挑了挑眉。
張蓉繼續道,“你知道的,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家裏的狀況你也清楚,父母早亡,而我還有一個八十多歲的奶奶需要養活。本來起初肖啓柏和我表白的時候,我也只當他是鬧着玩玩的,畢竟這些年他的花邊新聞還挺多的,可誰知在我奶奶生病住院的那一個月,他既然整整在醫院照顧了我奶奶一個月,後來我一感動,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決定先和他處處對象。”
想到了這兒,張蓉也露出了幾分無奈,“可誰知處着處着,他就說要娶我,我這不不願意那麽早結婚嘛,他就死皮賴臉的非得先和我訂個婚......”
白雪吸了吸鼻子,“你這分明就是在秀恩愛。”
向苼也笑了,“能讓肖啓柏這個浪蕩子決定結婚,這說明你就是他的真愛啊。”
向苼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一個皇冠的頭飾帶到張蓉的頭上,語氣平緩,“張蓉,不要覺得忐忑,也不要覺得糾結,既然肖啓柏選擇了你,那你就是他眼中最棒的那個人。”
張蓉看着鏡中妝容豔麗的自己,随後也笑了,“向苼,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遇見肖啓柏,我也不會變成更好的自己。”
高中認識向苼他們那會兒,她還是垃圾學校的差生,是向苼鼓勵她,并抽出時間替她補習。
最後她雖然沒上重點大學,但也上了個一本。
在她畢業後,一直處于迷茫期的那段時間,也是向苼鼓勵她,讓她振作起來,找到一件自己喜歡并且樂于去做的事情作為今後的事業。
後來她成立自己的品牌的時候,也是向苼出錢出力的。
如果沒有向苼,她恐怕到如今依舊是奮鬥在社會最底層的那群人。
向苼從後面環抱住張蓉,語氣溫柔,“張蓉,你要謝的是你自己,因為能改變你自己的命運的也只有你自己。”
停頓了下,她接着道,“而且你并不比今天出席這場宴會的任何一個人差,對,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富二代、富三代,但你确是自己的富一代。”
張蓉有些哽咽。
她只是更加用力的回抱着向苼的手腕,末了,她擦了擦淚,吐槽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甜美,真是嫉妒沈岑洲。”
一旁,白雪也跟着湊了過來,“抱抱,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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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啓柏一臉春風得意的朝着沈岑洲舉杯,“洲神,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就先行一步了。”
沈岑洲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領證了嗎?”
肖啓柏臉上的笑意僵住。
這個洲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了領證這事兒他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可人家張蓉說了,如今自己事業未成,所以不能結婚,軟磨硬泡了好久,張蓉才勉強答應和他先把這婚給訂了。
“那我再提醒你一句吧,雖然我和向苼在中國還沒領證,但我們在美國已經注冊結婚,不管怎麽說也算比你多一個結婚的步驟。”
肖啓柏不服輸道,“那我肯定比你先有孩子。”
沈岑洲,“生孩子和男人的精子活躍程度有關,我不抽煙不喝酒,而且會定期在醫院做健康檢查,要不比比?”
又抽煙又喝酒,前期還被檢查出胃不好的肖啓柏瞬間覺得輸了。
他又另開話題,“我老婆可粘人了,都叫我小甜心。”
沈岑洲,“哦,向苼都叫我小可愛。”
一旁誤入的圍觀群衆,“......”
這是什麽神秘的組織。
張蓉和肖啓柏的典禮在唯美且輕緩的音樂聲衆開始,最後在男女主角的熱吻中結束。
典禮結束後,向苼攜着沈岑洲匆匆趕往機場。
今天是向婉和奶奶回國的日子。
一路上,向苼不停的扭頭詢問道,“我這樣好看嗎?”
半響,她失笑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瞧我這樣,整的和見網友似的。”
回國差不多一年了,平常打電話到美國的時候,奶奶從來不接電話,而且她回國的這大半年,奶奶也從未與她視頻過。
“奶奶,我真的很想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小說上的人都會很幸福的。
所以小仙女們也都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