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沈岑洲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和那只傻狗大眼瞪小眼。
瞪累了, 沈岑洲幹脆轉了個身,眼不見為淨。
但此時沈岑洲的心中已經幻想了無數種烹饪奧黛麗。沈愛白的方式。
沈愛白似有感應,他朝着沈岑洲低吠。
正在廚房的向苼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進來, 一臉關懷, “怎麽了?”
原本正在炸毛的沈愛白突然極為溫順的跳到向苼的腿邊, 乖巧的用頭去蹭向苼的腿。
一套連貫的動作下來, 沈愛白還不忘一臉委屈的嗷嗚一聲,試圖用它的狗眼去控訴沈岑洲的暴行。
沈岑洲:納尼?
這狗是戲精班畢業的吧。
揉了揉沈岑洲的頭, 向苼溫柔的開口,“乖啦,沈愛白就一狗,別和它計較了。”
話畢,向苼蹲下身子将沈愛白抱入懷中,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想看到它,我就先帶它出去。”
沈岑洲吸了口氣, 想要辯解。
最後一想還是算了。
誤會就誤會吧,他總不能跟一只狗計較吧。
可是他的視線卻落在了安靜的呆在向苼的胸部久久不願離去的沈愛白的身上。
這狗是他情敵轉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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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着臀部上的痛意,沈岑洲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将沈愛白摟到懷中, 并揉了揉向苼的頭, “沈愛白我來照顧,你忙你的去。”
向苼輕輕的環住沈岑洲的腰,随後踮起腳尖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沈岑洲極為機智的将一個狗骨頭玩具抛給沈愛白。
倆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段時間。
飯菜擺上桌。
糊了的土豆絲、黑糊糊的炸魚以及熬幹了的稀飯。
嗯, 确實是向苼的水平。
沈岑洲淡定的盛了一碗稀飯, 并夾起一塊土豆絲放入口中。
“沈岑洲,要不我們到外面吃吧。”向苼略含歉意。
之前看沈岑洲做飯感覺挺簡單的, 她今兒個就試了試,結果......
果然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沈岑洲倒也挺淡定的,“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歡。”
話畢,沈岑洲還極為配合的夾了一塊焦了的魚送入口中。
感動之餘,向苼又覺得于心不忍。
讓病人吃這種玩意,這不是讓沈岑洲病上加病嘛。
想了想,向苼開口道,“可是我想吃外婆家的三鮮粥還有小菜。”
沈岑洲放下碗筷,“那我陪你一起出去。”
“這倒不必,就在隔壁,我去去就回。”
臨行前,向苼一邊把桌上的食物倒入垃圾桶,一邊叮囑沈岑洲,“你記得不要偷吃。”
向苼剛剛出門沒多久,便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那邊沉靜許久,最終在她要挂斷電話之時,才輕悠悠的開口,“向苼,是我,劉鳴。”
向苼先是一愣,随後恢複正常。
“我能見見你嗎?向苼。”
電話中傳來嘈雜的汽車鳴笛聲。
見向苼不答話,那邊劉鳴繼續道,“作為子女都有贍養老人的義務,所以既然你已經回國了,那我們就聊聊關于我的贍養費的問題。”
聞言,向苼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劉鳴果然還是劉鳴。
不過當初既然他替她挨了一刀,不管怎麽說,這贍養費她願意給。
倆人約在了離劉鳴住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
這是倆人相隔數年之後的第一次會面。
劉鳴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風采照人、魅力無比的中年男人了。
此時他兩鬓微白,穿着一件破舊的白色襯衣。
這件襯衣向苼記得,是她讀小學的時候攢錢給劉鳴買的生日禮物。
當時劉鳴說這件衣服是地攤貨,随手就給丢了。
卻未想到現在他還留着。
但有些事,有些情感錯過了便再也回不到曾經的位置了。
吸了口氣,向苼理智的将一張卡遞給劉鳴,“十萬塊錢,我每個月給你的贍養費,以後我都會用這張卡打給你。”
劉鳴用勺子攪拌着杯中的咖啡,極為平淡的開口,“你給的太多了,畢竟你從小到大我并沒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向苼挑了挑眉。
随後便見劉鳴将卡推到向苼的面前,“一千塊吧,每個月一千塊,就當報答我和你媽媽生了你的費用。”
向苼看了他一眼,随後低聲道,“那你把卡拿着,以後每個月我都會準時打錢到你的卡上。”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一張空卡,還是現金交易比較安全,反正錢也不多。”
話畢,劉鳴起身,“那下個月再見。”
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身來,将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向苼,“路邊有賣的,打折,我就随便買了一顆。”
劉鳴的腳程很快,沒多久就消失在向苼的眼中。
向苼靜靜的注視着手中的棒棒糖,半響将它放在桌上。
劉鳴的用意她不想深究,也不願意深究。
有些情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再多的糾結以及追悔,只會給彼此造成傷害。
還不如就讓它慢慢的淡化。
————
話雖如此,但向苼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跟在劉鳴的身後,前往一個小胡同。
胡同四周陰冷且黑暗。
向苼眼睜睜的看着劉鳴走到胡同的最盡頭。
而後他進屋端了一杯茶之後,坐到了門檻上。
向苼順着劉鳴的視線望過去。
那邊同樣破舊的筒子樓內,一個年輕的男人溫柔的從懷中掏出棒棒糖遞給小女孩。
那個男人似乎也看見了劉鳴,熱情的和他打着招呼,“老劉回來了。”
“嗯,回來了。”
“聽他們說你去找你閨女了?”
“對呀,我閨女從美國回來了。”
似乎怕對方誤會向苼,劉鳴趕緊解釋道,“我閨女也說給我買個大房子,但她長年累月都在國外,我一個人住的多憋屈啊,還不如咱們這筒子樓熱鬧。”
想了想,劉鳴又加了一句,“但我閨女說了,以後每個月都回來看我。”
“那就好,這樣你也能熱鬧些。”
突然一個穿着粗衣麻布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他将抹布往肩上一抛,不滿道,“玉兒他爸,你少聽劉鳴他忽悠,要他閨女真在美國,他能和我們一起擠筒子樓,再說了,這麽多年了,你看過他閨女來看過他沒有?”
停頓了一下,男人繼續道,“還美國呢?指不定他閨女在外面做什麽肮脹事,畢竟啊,現在在外面做那種不幹不淨的事情的女孩子多的去了。”
劉鳴滿臉通紅,挽起袖子就要幹,“你他媽再說一句,老子就要殺了你。”
“我就說了,怎麽樣?做那事還不讓人說嘛。”
“爸爸,你怎麽走的這麽快,我給你的黑卡你都沒拿呢。”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劉鳴為什麽會找向苼後面會講。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社會對女孩子的議論聲太多
我認識一個女孩子單親家庭
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家裏買了房
然後家那邊一些老人們一直議論說這個女孩被包養了。
但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子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在兼職
也會在外面跑演出。
而她這幾年兼職和演出的費用其實付的了一個三四線城市的首付的。
我一直就納悶,為啥有的女生在外面賺到錢,就會被人議論
但男生能賺到錢就是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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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題外話
你是我的全世界寫完估計會寫陷入熱吻
那篇不走小清新路線
男女主都算腹黑那挂的
親熱戲可能也有點多
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