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關于朱梓被殺一案,崇安帝大手一揮,繼續交給大理寺徹查,至于柳昭儀的事情,崇安帝不想再提,大家也就不敢再說。心知兇手但是絕對不能透露的齊焉寒,耐着性子熬到下朝,匆匆忙忙的往家裏趕。
這個柳青煙,一會不弄死她自己跟她姓!
回到宸王府,齊焉寒将手中的玉圭和沉重的朝冠都摘下來一把放進仇危的手中,自己大步流星直奔門客們的院子,扯開嗓子喊:“溫晴,溫晴!!溫晴你給我出來!”畢竟人多,還是不能喊她真名的!
柳青煙聽見有人大呼小叫的吆喝自己的名字,她起身打開自己的房門,婀娜的軀體巧巧的往門框上一靠:“王爺喊我啊,可是又身上冷了呢?”柳青煙不傻,當然知道齊焉寒肯定是知道了朱梓的死訊,如果他看過朱梓的屍體,應該能認出來自己的手法,那劍傷,除了她,還沒幾個能劃得那樣輕巧卻致命!
這個女人笑的這樣妩媚做什麽?齊焉寒氣上心頭,上前拉住柳青煙的手腕往房裏一推,轉身關上了房門,卡噠一聲,帶着齊焉寒滿心的怒氣。仇危見狀,覺着王爺怕是要和這位溫姑娘做點什麽,微微一思索,轉身走了,順便吩咐柳青煙院外的守衛,不要着人來打擾王爺和溫姑娘!
平心而論,這個溫姑娘脾性雖說淡漠了些,但是長得還是不錯的,仇危覺得,這個溫姑娘在王府裏,給王爺做個侍妾,還是可以的!
房間裏,柳青煙輕盈的在自己的凳子上落座:“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但是柳青煙沒有把握齊焉寒是打算繼續保着自己,還是把自己交出去,她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水,慢悠悠的抿了兩口,擡眼看他,“你打算,怎麽處置我呢,宸王爺?”嘴上在笑,但是心裏卻有些惶恐,要是齊焉寒真的不肯保自己,也是沒辦法的!
明明大禍臨頭,這女人竟然還能笑的這麽開心,饒是齊焉寒這樣沉穩的人,也來了氣:“姑娘有事為什麽不能找本王解決,非要自己動手?你可知你殺掉的人,乃當朝重臣,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般行為,是闖下了大禍!”
“我自然知道這是闖了禍!”柳青煙起身走到齊焉寒身邊,理直氣壯的說,“只是,那個朱梓認得我曾經是皇帝的昭儀,如果不滅口,哪天說出來,不但我是欺君死罪,你也會被牽連!”
“朱梓此人,并非冥頑之徒,本王只需要稍加點醒,他自然知曉該如何行事!”齊焉寒要被柳青煙氣死了,明明她做錯了,怎麽一副道理都在她那邊的樣子?難道她就一點兒都不害怕麽?
“王爺,雖然我是你府上的門客,但是自己的私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柳青煙冷冷一笑,“什麽事情都有勞王爺出手,未免有些太越矩了。”言罷,柳青煙拉開自己房門,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如若沒有其他事情,王爺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不回!”齊焉寒喝道,徑自走到柳青煙的卧榻,從善如流的躺上去,毫不客氣地說道,“本王請你來是來醫治本王的寒疾的,現下本王舊疾複發,有勞姑娘了!”說完拉開柳青煙疊的整整齊齊的杯子往身上一蓋。這意思就是:我冷了,速來暖床!
“王爺不要太過分了!”柳青煙杏眼一瞪,青天白日的,犯什麽寒疾?但是齊焉寒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耍無賴的樣子,就是不動!氣的柳青煙轉身準備出門!齊焉寒見她要走,揮手打出一到寒冰凍住了房門,冰淩齊刷刷從房門出刺出來,險險刺到了正準備出門的柳青煙。
好在柳青煙及時剎住了腳步,擦避免了自己被毀容的厄運,轉頭破口大罵:“齊焉寒你有病啊!”
她從來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準确來說,整個趙國都沒有人完整的喊過這三個字——齊焉寒。所有人都念道:寒君、宸王、王爺第一次聽見別人喊自己的名字,齊焉寒覺得,好像聽起來還挺好聽的!
再看喊自己名字的女人,美麗的臉龐上怒氣隐隐,但是這張臉美的颠倒衆生,即便是發怒,也叫人覺得十分美麗!今日就是想要她給自己暖床了,沒得商量!
“姑娘,本王冷。”齊焉寒夠了勾嘴角,“本王花錢請你,吃穿用度一切随你,目的不就是給本王治一治寒疾麽,怎的如今本王犯了病,你卻要走?”
“我看你是真有病!”柳青煙氣的直罵人!
“對,是有。”齊焉寒把雙手枕到腦後,歪過臉來看向柳青煙,“如果你今日不給本王暖暖,本王叫你門都出不去!”說完再次張手朝門上打了一道冰靈,鋒利的冰淩再次生出,柳青煙生怕刺到自己,連忙後退了幾步。
可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惡,龍入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惡,強龍不壓地頭蛇,自己就當在給一只狗子溫暖和愛吧!
柳青煙在心裏勸服了自己,走到床邊,推推在自己床上躺的二五八萬似的齊焉寒:“裏邊兒去!”聲音裏帶着被逼良為娼的憤慨!
“好啊!”齊焉寒淡淡一笑,往床裏挪了挪位置給她騰地方,柳青煙脫了鞋,鑽進被窩,不由得抖了抖,這個齊焉寒剛剛發動過異能,所以身上寒冷異常,被窩裏冰的不得了!其實就算自己現在不給他暖暖,過一會兒也是要給他驅寒的!
這麽一想,柳青煙倒不覺得齊焉寒是故意的了,連帶着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望見柳青煙面色舒展,齊焉寒道:“姑娘看起來突然就開心了,怎的?”柳青煙生的本來就很美,但是一貫面無表情,冷美人一個,偶爾發個怒,或者淺淺一笑,都會讓人覺得驚為天人,齊焉寒用手臂撐起腦袋,用十分欣賞的眼神望着柳青煙,“姑娘以後再遇上事兒,大可告訴本王,本王自然不會讓姑娘受分毫損傷。”
這樣漂亮的女人,讓別人傷了,自己可舍不得!齊焉寒說這話時,眼神一直沒離開過柳青煙,柳青煙轉過眼神來,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對,柳青煙覺得有點尴尬。
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麽近距離盯過的柳青煙,十分別扭的咬了咬嘴唇,猶豫半晌道:“王爺若是無事,我就不費勁了給你驅寒了,如若真的難受,還是在此躺躺,好好休養。”說完閉上眼睛不想看他。
閉着眼睛的柳青煙能感覺到齊焉寒還在看自己,總有一種被癡漢變态狂盯上的感覺,便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淡紫色的雲錦軟帕子,攤開蓋在自己的臉上,租個齊焉寒的視線。
這種帕子是非常輕薄的材質,即便蓋在臉上,也絲毫不影響齊焉寒觀賞美人,倒是這軟帕子搭在臉上,将一個明豔的美人,遮出了朦胧之美,叫人心動。
心跳突然慢了半拍,齊焉寒神不知鬼不覺的,伸起另一只手捏住了柳青煙精巧的下巴,假寐的柳青煙微微一愣,睜眼望向齊焉寒,隔着淡紫色的雲錦軟帕,柳青煙看見齊焉寒英俊的眉眼正在向自己壓近。
“王”爺字還沒有出口,柳青煙的柔潤的唇便被齊焉寒的唇瓣貼上。柳青煙腦袋裏有根弦兒,啪,斷了。
隔着軟帕,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齊焉寒唇瓣冰涼,就想夏天剛剛從撕開了包裝紙的冰淇淋,涼涼的,卻帶着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清芬。
不等柳青煙把腦袋裏的弦兒續上,齊焉寒已經擡起頭放開了她的唇瓣,他戲谑道:“隔着帕子,有什麽意思?”說完伸手揭了伏在她臉上的手帕,再次覆上她的唇畔,這次不同于剛才試探般的貼一貼,他攻城略地般卻又不是溫柔的撬開了她的唇齒,吮吸她口中的香甜。
那一瞬間,柳青煙覺得自己腦袋暈暈乎乎的,她本能地想,自己為什麽就躺在這兒任他占便宜呢?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帥吧,要是長得醜的話,自己應該早就給他一劍了!
身在現代的柳青煙,也沒交往過什麽男朋友,第一次知道,接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唇齒纏綿,有點羞澀,也有點開心哎。
被親的暈暈乎乎的柳青煙,再想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什麽進展,正想着,忽然感覺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胸口,寬厚纖長的手在自己的胸口停留了一下,然後準确的找到了雪峰的位置,不輕不重的一捏
“啊——!”柳青煙尖叫一聲推開了忘情的齊焉寒,随後三下五除二抱起所有的被子退到床腳,“你手往哪兒放呢?”
“青煙,你別怕,我既如此待你,自當給你該有的名分。”齊焉寒和聲說道,“別怕。”說完便握住了她慌亂遮掩卻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腳。柳青煙心裏一咯噔,不要啊,她沒有做好準備啊!
“王爺!”就在暧昧的氣氛充斥了整個屋子的時候,門外響起仇危十分壞事的聲音。
被打擾了的齊焉寒冷冷的沉了口氣,沒好氣的對門外道:“做什麽?”
“太後有請溫情姑娘入宮面見!”
床上的兩人聞言皆是詫異,太後要見柳青煙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