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神控制異能
“去醫院幹什麽？”莊柯問道。
“他要，你們，去。”那人吐字不太清晰，說話也斷斷續續，好像聲帶受損。
“他？”莊柯沉思，想起城中有些詭異的情況，心中隐隐有了猜測，可也不敢确定。
莊柯可做不出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情。
那人沉默，好像也沒有轍。
“他，會讓你們，去的。”留下一句仿佛高深莫測的話之後，他轉身就向醫院走去，路過車的時候好像還瞟了一眼車裏面的翡萊納。
莊柯看着他走進了醫院大門，才上了車。繞過金屬刺，向旁邊的路開去。
突然，手機傳來消息的滴答聲。莊柯打開一看，是哥哥發來的短信：“莊斧，剛才聽到有人彙報，你路過的市被一個高階喪屍占領了，十分危險，繞路而行。”
莊柯回頭，看向不遠處的醫院，正對的大樓外層鑲嵌玻璃，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使人看不分明裏面的景象。可莊柯還是能隐約看到頂樓的一個落地窗邊，仿佛站了一個人，被黑霧包裹着，無限黑暗的人。
不知何時，翡萊納放下了光腦，也在扭頭望去，她輕哼一聲，眼睛微眯，那人仿佛頓了一下，便消失在了窗戶之後。
“高階喪屍？”莊柯一邊重新發動車子，一邊問。
“嗯，你打不過他，不能硬碰硬。”翡萊納托着下巴，看向街角。
拐過彎，莊柯皺眉，發現原本零散分布的喪屍都隐隐有向這裏聚集的樣子。
他踩下油門，想用最快的速度開過這條街，以到達這個城市最外圍的路，繞城走。
可着些低階喪屍仿佛都接到了什麽命令一樣，混沌着雙眼，嘶吼着，發出無意識的喉音，往這條街唯一的行動的車子撲來。
“刺啦——”一聲急剎車，莊柯暗罵一聲，只見一個，兩個，一群喪屍全都撲了上來，兩側的車窗以及前窗都貼上了喪屍惡臭破損的臉，黃膿，血液，把玻璃抹得看不清。
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從旁邊的接道不停的有喪屍聚集過來，源源不斷。
他們用力地用頭和拳頭，身體的各個部位來撞擊着車子，整個車都随他們的動作搖晃，玻璃與車門發出□□聲。
可是莊柯不能貿然出去，因為一開門就有無數喪屍蜂擁而上，車子大部分是金屬，用異能會直接破壞車子的內部結構。
後車窗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俨然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隙，喪屍們瞬間又被鼓舞了一般，更加用力地攻擊。
“莊柯，我掩護你下去拖一下，給我五秒的時間。”翡萊納冷靜地說，她按動空間鈕上的一個藍色寶石，轉換空間鈕分類，打開武器裝備庫，掏出一把激光槍。
莊柯看着翡萊納的眼睛，點了點頭，一句質疑也沒有，手握上腰間的匕首，在後車窗破碎的瞬間，用胳膊掩面防止玻璃劃傷眼睛，撲向喪屍群中。
出去之後，便是興奮的，許久未嘗到肉味的喪屍們，體內的病毒在歡呼，迫使他們爆發出超人般的力量與速度，撲了上來。
莊柯右手拿刀，良好的導電性使它能夠捋順莊柯的雷電，使其更為鋒利且順暢，一線封喉，滴血不沾。而左手的雷電則不要錢一樣往外甩，保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以及遠處一些喪屍的攻擊。
莊柯右手用力捅入一個喪屍幹癟的肚子，用力一劃，裏面早已失去活力的內髒嘩啦啦流了出來。左手格擋住來自左邊的攻擊，以手成爪形，攥住喪屍的頭顱，爆發出強烈的電光，瞬間破壞整個大腦以及其中的晶石。
此時，失守的右邊一個青年男性喪屍撲了過來，嘴角要被撕裂一般張大嘴，向莊柯的脖頸處撲來。
莊柯一驚，沒有地方可逃，可他卻并不害怕，果然下一秒，在口水快要滴到莊柯新換的衣服上時，一道激光穿透喪屍的太陽穴，發出一股烤肉的味道以及濃烈的腥味。
正是正在組裝一堆零件的翡萊納，左手舉着激光槍，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放出的冷箭。
翡萊納五指飛馳，金屬管，零件，快速在空中穿梭結合，她不由後悔自己之前因為組裝其他機械而将這個零件拆下來的錯誤決定，此時也只能現場拼裝。
不過不到五秒，一個炮狀武器就組裝完畢，它并不碩大，只有半個手臂的長度，金屬質地，上面纏繞分布了一些管子，連接着中心的一顆藍寶石，還雕刻着一些繁瑣而華麗的花紋。
誇爾星人就算是武器也要做到優雅美麗。
翡萊納将其扛在肩上，從後車窗翻出，靈巧地翻身上車頂，踹掉正往上爬的喪屍。
站在高處，更能看清整個環境。此時的喪屍群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數目，翡萊納懷疑旁邊一個小區的喪屍都聚集到了這裏來。小小的車子在喪屍海中顯得孤苦無依，仿佛一片風中飄零的樹葉。
“上來！”翡萊納朝莊柯喊道。
莊柯動作靈敏的多，聞言，反應迅速的解決周邊的喪屍，開出一條道一躍就到了車頂。
翡萊納肩扛誇爾星出品大炮，用極快的語速說：“把手放到後面的寶石上，注入異能。”
電力注入後，順着管道以及線路，整個炮身的花紋都發出藍紫色的光芒，翡萊納按下一側的按鈕，對準一片聚集最多的區域，按下發射鍵，一道藍紫色的光一瀉而出，溫溫柔柔仿佛不帶一點攻擊性，就像銀河一樣的美麗而神秘。
可随着它接近喪屍，手指，衣服，軀體，未曾發出一點聲音，瞬間被泯滅成灰，變為一層層塵埃散落到地上，場內瞬間多了一片空地。
喪屍的嘶吼聲戛然而止，來不及掙紮就煙消雲散，車子旁邊被清理出來。而剩下的喪屍在一個時間點突然停下了攻擊的動作，四處散去，仿佛逃竄的蝗蟲。
翡萊納輕吹炮口。她将炮随手甩給莊柯，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莊柯看着落了一層灰的地面，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炮筒，心中難免有些後怕與驚訝。
“這……這是什麽武器？殺傷力這麽大的武器你就随身帶着？”莊柯有些不可置信，星際人民都是這麽彪悍的嗎？
“嗯？沒有啦，這個不算什麽大規模殺傷武器。”翡萊納好久沒有扛過這麽重的炮，她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隐隐作痛：“這頂多算個……焚燒爐？将精神力實體化，能夠分辨出生命物體與無生命體征物體，對無生命者進行，‘淨化’。”
“一般用在清理戰場上的，也有小型的用作廚房用具，清理廚餘垃圾，好進行垃圾分類嘛。”她攤攤手，示意自己其實很無害。
莊柯将信将疑地上下掂量，将炮筒還給翡萊納重新裝進空間鈕中，跳下了車。
“接我一下。”翡萊納雙手張開，像小鳥一樣跳下了車，直接撞入了莊柯的懷中。
莊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狠狠撞了一下，還未等他體會，翡萊納就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走到了後車窗。
觀察了一會，搖了搖頭，返回了副駕駛。
莊柯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咳……修不好嗎？”
“徹底成渣渣了，修不了，不修了。”翡萊納無奈地攤攤手。
失去了心愛的後窗玻璃的越野車垂頭喪氣地再次行駛起來。就算莊柯再怎麽用力地擦，縫隙中依舊殘留了一些血膿，使兩人都覺得膈應。
這次，車子終于成功地開過了這條街。轉彎，就是一條直通繞城高速的馬路。
可就在此時，狀況又生。莊柯猛踩剎車，兩人迅速打開車門跳出車子，一個人型生物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到車頂。至此，這輛陪伴莊柯良久的車子終于徹底報廢。
莊柯迅速出手，一躍兩米高，右腿伸直掃向來者腰腹，可來者顯然也不是善類，一個後空翻翻身下車，兜帽下的一雙眼睛赤紅，雖然充斥着瘋狂卻清明理智，沒有瞳孔，仿佛帶着一個漩渦。
莊柯不由失神，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雖然只是一秒的時間，可那人的腿已經近在咫尺，一股強力直襲莊柯的腹部，莊柯往後踉跄兩三步，穩住身體，可還是咳嗽了兩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這個氣息，是醫院裏的那個人。
翡萊納快步走到莊柯身後，手覆上他的後背，精神力注入，一股暖暖的氣流湧動，莊柯感覺好了許多。
“小心，精神控制異能。”翡萊納輕聲提醒。
可莊柯卻低着頭，沉默，表情怔愣有些痛苦。他突然揮拳，卻是朝翡萊納擊來，翡萊納一驚，閃身避開。莊柯左手捂住右手，可是右手卻不由自主地揮起。
翡萊納一聲冷笑，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來者，扶住莊柯的臉，直視他的眼睛，用更為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抹除那人的精神控制。
莊柯猛地一顫，大口喘氣，那種感覺實在是不舒服，仿佛身體被另一個靈魂侵占。
“你退開，我來對付他。”翡萊納将莊柯往身後擋，卻被莊柯反握住了手。
莊柯當然不會做出“沒事，我保護你”的英雄主義式逞強送人頭，他知道每個人擅長的與不擅長的，他懂得面對自己的短處。
所以他只是握了握翡萊納的手，便放開了，輕輕擦去嘴角的血絲，撤到一邊。
翡萊納嘆了口氣，她其實已經累了，昨晚沒有睡好再加上剛才的劇烈活動，使她已經斷定今天的運動量已經超額完成了。
可是還是有不長眼的小蒼蠅來打擾。
還毀壞了自己的交通工具。
翡萊納有點生氣且不耐煩了。
她掰掰手指，直直地看向對面那個穿着一個兜帽外套，仿佛見不得人一樣地生物。
他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看了一眼翡萊納又看了一眼莊柯，突然大笑起來，嘎嘎的聲音粗粝的仿佛烏鴉叫。
在翡萊納皺眉時，又突然停止了笑聲。
“你是誰？”那人發問道。
“翡……”雖然翡萊納已經很不耐煩了，可出于禮貌她還是下意識地回答。
可還未等她說完，那人就打斷了她，“我是趙航，我今年二十八歲，我是你們的王。”
莊柯和翡萊納不約而同地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人，好像不太正常？
趙航并不知道對面的人怎麽想的，他擡起頭，使自己的眼睛從帽子低下露出來，瞪大了眼睛盯着翡萊納，大聲而堅定不移地吼道：“我是你的王！”
如果換一個人，都會覺得這一幕挺駭人的。趙航的長相很普通，眼睛卻很大，此時瞪大了更顯得眼球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樣。他的眼睛充血，甚至眼角隐約溢出了一點血絲。
他癫狂，神經質，眼球甚至一個上翻一個下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可在翡萊納看來，只覺得，哪裏來的——記得是叫這個——中二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