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040章主要事件:朕的生辰宴會。
大周朝,雲英帝十八年,二月初八,晴。
淮陽王的刑罰最終被判了下來。
王府被抄了,家中所有財産充公。淮陽王主謀以及幾個從犯被判死刑,家中十五歲以上的男丁充軍流放,十五歲以下的男丁和所有女眷貶為庶民,往下三代都不得入朝為官。
但又礙于皇帝的誕辰即将來到,于是處刑的日期便被延伸到了三月,在此之前,罪人都被關押在刑部大牢。
這也算是歷史上行刺皇帝的罪案中,判處得最輕的一次了。
淮陽王府一片慘淡,但皇宮內卻是一派歡慶。
皇帝要過生辰了,雖然每年都過,但宮裏的人還是照樣每年都很興奮。
不為別的,只為小皇帝在每年生辰的時候會格外開心。小皇帝開心了,宮女太監們也就一起開心。不得不說,小皇帝的人氣還是很不錯的。
宮人們各自忙碌着,這次的生辰宴會比往年更盛大,畢竟這次的宴會上會有皇後娘娘出席。對于一個皇帝來說,有了妃子侍嫔都代表不了什麽,只有明媒正娶了皇後,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哪怕那位皇後是個男人。
雲槿還是和往年一樣,被邊緣化了。
不是宮女太監們過分,而是他們自己很忙,卻又不可能帶着小皇帝一起奔波,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小皇帝丢到了一邊自己玩。
雲槿覺得有些寂寞,但又不是十分寂寞,因為表哥一直陪着他。
唐定虛給的那八本冊子,雲槿已經背完了三本。
雲槿腦子不笨,他畢竟是唐定虛的後人,不可能天生愚鈍。只是小時候中的毒太烈,導致他的心智與身體受損。再加上唐觀這個哥哥的溺愛,導致他完全成為了溫室裏的花朵,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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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了簡輕侯這個皇後督促,當然,是比較“嚴厲”的督促,他自然是很苦逼地突飛猛進。
其實,若非這八本功法實在百年難得一見,簡輕侯也不舍得雲槿吃苦。
每次他讓雲槿背書的時候,雲槿都會有淚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他□□焚身,恨不得當場将他壓在身下……咳,操哭他。
看痕跡,這套書冊必定是這幾年間寫出來的。簡輕侯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幾本書是唐定虛撰寫的。他對這個小兒子,看得出來是十分疼愛的。
……
“表哥,”雲槿的聲音喚回了簡輕侯的思緒,“你又在發呆。”
“嗯。”簡輕侯漫應了一聲,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
雖然淮陽王已經落網,并且這半個月來也并無其他動作。但簡輕侯心中總隐隐有種預感,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雖說雲槿現在因為唐定虛給的那些書冊而身體健朗了不少,但他畢竟沒有內力,也不會武功,遇上了刺客肯定難以匹敵。自己雖然保證過會無時不刻陪伴在雲槿身邊,保護他,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若是再像以往那樣一次來個十幾二十個高手,他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表哥……”雲槿扯了扯他的袖子,似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事實上,雲槿确實不滿。
最近表哥不知道怎麽了,動不動就發呆,晚上也不怎麽戳他了,讓他有一種莫名失寵的感覺。
更過分的是,最近雲樁來得愈發頻繁了。并且每次都是拉着表哥說悄悄話,若不是他們獨處的時間并沒有特別長,雲槿都要懷疑表哥是不是紅杏出牆了。
“怎麽了?”簡輕侯揉了揉他的腦袋,笑着問。
“你最近理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雲槿合起書冊,不滿地撅起嘴巴。
簡輕侯順勢在他的嘴上啃了一口,意有所指地笑道:“真的嗎?”
雲槿不高興地擦了擦嘴上的口水,瞪着他道:“真的。”
簡輕侯失笑道:“我這不是一直陪在你身邊嗎?”
雲槿道:“可是我感覺你的心飄走了!”
簡輕侯訝異道:“你還能感覺到我的心?”
雲槿哭喪着臉道:“……不能。但是我就是覺得你不想陪我了。”說完他還偷瞄了簡輕侯一眼。
簡輕侯摟住他道:“哪裏的話,表哥最喜歡小槿了。”
雲槿捂住臉道:“嘤嘤嘤嘤那也架不住我人老珠黃。”然後又偷瞄了他一眼。
簡輕侯道:“……你哪裏學來的這話?”
雲槿四十五度角望天,半明媚半憂傷道:“過了今天,我都要十七了,還不夠老嗎?”
簡輕侯道:“可再過三個月,我就要二十一了啊。”
雲槿一愣道:“是哦,表哥比我老。”
簡輕侯眉角抽了抽,“……嗯。”他從來不知道剛剛及冠未到一年,就已經可以被人說老了。
雲槿突然就高興了,“這麽算下來,小罐子也老了,雲樁最老!”
“……嗯。”
“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發現,所以我們今天就別背書了吧!”雲槿歡呼一聲,把書冊扔下了假山。
簡輕侯按捺住抽搐的額角,咬牙道:“你剛才說了這麽多瞎話,就是為了不背書?”
雲槿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嬉皮笑臉了起來。
簡輕侯剛要跟他講道理,雲槿就耍賴皮似的趴到了他的腿上。
簡輕侯心底恨鐵不成鋼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還伸手安慰般的撫了撫他的背。
“咳!”
一個幹咳聲打破了這有着些許暧昧的氣氛。
唐觀站在他們面前,仰起頭道:“這裏是禦花園,你們就不能注意點嗎?”
簡輕侯從假山上跳下,又回身把雲槿帶下來,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唐觀順手把撿起的書冊遞給簡輕侯,道:“太後找你們。”
“我們?”雲槿驚訝道,“母後還叫了我嗎?”
唐觀點點頭道:“前大将軍他們也來了。”唐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簡輕侯。
簡輕侯心下了然。
他道:“那我們就先去了。”他拉着雲槿離開。
雲槿被拉着走了兩步,回頭道:“小罐子不一起來嗎?”
唐觀道:“我還有些事,就不再去了。”
雲槿和簡輕侯一路來到了太後宮。
還未進房門,裏面就傳出了一陣男人的說話聲。
雲槿先是一驚,随後便發現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在簡輕侯通傳而入的時候,雲槿明白了,那天看到的兩名奇怪男子此時正坐在太後的下首,與之交談。
太後的神色有些冷漠,又有些懷念。
“母後。”
“姑母。”
雲槿和簡輕侯齊齊打了聲招呼。
太後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那天的藍衣男子開口了,他今天穿的還是藍衣,“今天是雲槿的生日,我們是來祝福你永遠幸福快樂的。”
雲槿眼睛一亮道:“你還記得我那天的話啊?”
藍衣男子笑着點點頭。
簡輕侯道:“據聞先帝已離世十七載,但前輩的行為舉止都與傳說中的先帝十分相像,不知前輩作何解釋?”
藍衣男子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虛傳,這麽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沒錯,我就是……”
太後突然涼涼地開口了,“輕侯真聰明。來,哀家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哀家的前夫,雲樓。死了十七年了,今年特地還魂來看看兒子。”
雲樓:“……”
簡輕侯:“……”雖然被誇獎聰明但為什麽還是感覺被諷刺了?
雲槿看向雲樓的目光立刻變得驚悚了。
雲樓無奈道:“你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太後淡淡道:“不好意思,這幾年來還沒找到解毒藥。”
雲樓舉手認輸。
雲槿期期艾艾地問道,“……你,呃,或者父皇?真的是鬼嗎?”
雲樓:“……”
雲樓無語地看向太後:“這就是你養兒子的水平?”
太後斜了他一眼,“怎麽?不滿意?”
雲樓嘆息道:“早知道就我來養了嘛。”這小皇帝怎麽看怎麽都是有點蠢的樣子啊。
他話一說完,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溫度降了不少。
雲樓立馬朝前大将軍绛宗郝安撫一笑。
太後見此,翻了個白眼。
绛宗郝倒是很受用,把冷氣收回了一點。
太後道:“我是采取放縱溺愛式的教養方式,有意見嗎?”
雲樓幹笑道:“沒意見。”
當初绛宗郝一直催促他出宮,他本就在皇宮呆膩了,一時沖動便答應了。事後想來,始終有些對不起賀莊,他知道賀莊不待見他,這些年來的慰問書信也從來沒回複過。養孩子這件事,他便也不能過多置喙了。
雲槿顯然還沒放棄剛才的問題,趁着對話的空隙,又問了一遍,“父皇真的是鬼嗎?鬼可以曬太陽嗎?前些天我還看到他和這位叔叔一起逛院子呢。”
雲樓嘴角抽了抽,“我不是鬼。”
绛宗郝掃了他一眼,直言不諱道:“這孩子看着機靈,怎麽說話有些蠢呢?”
雲槿:“……”
他的玻璃心碎成渣渣。
居然被只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嫌棄了。
簡輕侯不悅道:“大将軍,你的話是否太不敬了?”
绛宗郝面不改色道:“我連皇帝都敢上了,還有什麽是不敢的?”
簡輕侯:“……”
太後正準備拿茶盅的手一頓。
雲樓的臉色未變,耳根卻紅得發紫。
雲槿震驚得看向前大将軍,好似他的頭上長出了一朵花。
绛宗郝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正在這時,匙香進來通禀,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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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雲槿,今年十七歲。
我的生辰到了,又長了一歲,我要祭奠我逝去的青春。
但是表哥說他比我還老,小罐子和雲樁都比我老,我又開心了一點。
後來我們被母後叫了過去,裏面坐着前幾天的兩個男人。
溫和的那個居然說他是我的父皇。
可他十七年都沒來看過我!
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我想死啊...
前幾天看到一男的發帖子說穿女的加厚黑絲很保暖,就在網上買了2條,今早穿上去上班确實比較保暖,還蠻有彈性的,就是第一次穿勒的DD有點痛,
可是...尼瑪的,晚上跟同事去泡澡我忘記自己穿的是黑絲了啊.
.你們能想象我在一大群老爺們面前把褲子脫了,他們石化的表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