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六回答的聲音毫無誠意:“好的,你加油
七六猶豫了好幾秒,仿佛在想要不要實話實說。正當時,黑崎一護的靈壓突然劇烈波動,忽高忽低,一轉頭就看到牙密拎着拳頭暴打身體不能動彈的黑崎一護的畫面。
“黑崎一護也太慘了。”七六一下子就有了轉移話題的技能。看出了她臉上的尴尬,文涼琴霎時間就知道了答案,揮了揮手:“噢瞧你現在一身完整的衣服,估計葛爺火氣正旺。巧了,我過來的時候在黑腔裏頭,掉進亂流裏了,當時那家夥被我的領域鎖住了,估計現在火也大着呢。”雖然此火非彼火,總歸有個共同點,那個世界的虛夜宮此刻大概遭受着兩大十刃靈壓的洗禮。
說完之後她偏了一下頭,擡起手,手掌立起對着牙密,露齒一笑,深棕色的眼眸裏含着幾分調皮的笑意,不緊不慢地開始吟唱:“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風暴般的靈力呼嘯着朝牙密襲去,挾着撕裂空氣的猛烈氣勢。
七六伸手裝作很羨慕地鼓了幾下掌,誇文涼琴誇得毫無誠意:“記性真好,真想錄下來以後放給你男人看。”
告的一手好黑狀。文涼琴感覺只要有七六在,自己的裝的比就要打很大的折扣,這樣很不好,影響到自己裝比了。
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難道指望我放個虛閃麽?除非他倆是瞎子,不然絕對不會再忽略我們。”她有些不爽地伸手順頭發,本該是長長的卷發摸到一半沒了,心情的指數又降了幾度。
七六閉口不言,視線有意無意地往旁邊的樹林裏看去。
牙密站着的地方彌漫着一陣塵埃,只能模糊看到他巨大的身影一動不動,并不知道那個鬼道實際對他造成的損傷。文涼琴的視線下意識地看向烏爾奇奧拉的方向,在發現他并沒有動手的預兆時,視網膜上突然映出一道紅光,眼看着牙密釋放出的虛閃要打到她們倆身上的時候,文涼琴第一反應是去拉七六的手,抑制住要展開領域的沖動。
眼見着紅光幾乎要正面将她們倆命中的嚴嚴實實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她倆的跟前,一把斬魄刀刀尖沖向牙密,輕巧地畫了一個圈,便将虛閃以同樣的能量抵消。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渣滓去死吧!”牙密還兀自沉浸在一個虛閃把文涼琴和七六給滅的渣都不剩的喜悅裏。
啧啧啧,腦補是種病,得治。
“哎呀呀,對女孩子出手就太過分了。”她們跟前的男人用着輕浮的聲音感慨似的說着,空出的手壓了壓帽沿,才又擡頭去看牙密山一樣龐大的身軀。
夜一瞬步出現在井上織姬旁邊,将地上的她扶了起來,喂她吃了個藥片。
牙密看着毫發無傷的不知名男人還有那兩個莫名其妙的疑似死神的女人,驚訝地長大了嘴,根本想不通為什麽自己的虛閃一點傷害都沒給她們造成:“怎麽可能!”
“看你的樣子似乎對我擋下你的虛閃很好奇啊,我可以給你再示範一遍。”帽子擋住了浦原喜助的臉,他一揮手,低聲說了吟唱語,紅色的光沖着牙密而去。
烏爾奇奧拉乍然從原先的位置上消失,出現在了牙密的跟前,一伸手就将浦原喜助的攻擊盡數揮開。一身白衣襯得他膚色更白,半分情緒都沒有的綠色眼睛将浦原喜助和他身後的兩人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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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密驚喜地看到烏爾奇奧拉出手,剛喊出他的名字,就被烏爾奇奧拉一個肘擊打的倒退幾步半跪在地上,始作俑者從頭到尾都是面癱臉,情緒沒有半分波動地開口道:“笨蛋,這是浦原喜助,那邊的女人是四楓院夜一,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至于那邊兩個奇怪的女人——”他的視線越過浦原喜助的肩頭,與文涼琴的目光對上,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
他停頓了一下,文涼琴的心跳也随之停了一拍,在心底嘲笑着自己演技根本不過關的時候,打算聽聽這個還不認識自己的家夥對自己的第一印象。
“人類的身體卻有着虛一樣的靈力,還會死神的招數,實力有所隐藏。最讓人驚訝的是,我的記憶裏沒有與你們接觸的場景,你們卻是很了解我們。論起威脅程度,比起那邊的黑崎一護,我倒是覺得這兩個女人更大。”他一字一句地吐出分析,目光鎖定在文涼琴的臉上沒有移開,不放過她聽到這話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啧,露餡兒了吧。”七六啧了一聲,轉頭對文涼琴用中文感慨道,反正烏爾奇奧拉明察秋毫的能力她早有領略。
文涼琴不知怎的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視線與烏爾奇奧拉的目光交融,知道自己就不該出現在他面前,指不定以後還會改變什麽劇情。但心底泛着絲絲縷縷無來由的喜悅,盡管知道這樣的觀察只是他的習慣,而不是特殊的待遇。“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毒啊,要是我現在說不認識你們也顯得欲蓋彌彰吧,烏爾奇奧拉?”
每當她念出烏爾奇奧拉這個名字的時候,語調裏總是含着或濃或淡的缱绻意味,這點很難改變,所以當她這句話出口,除了神經大條的牙密,剩下的人都能感覺到那輕飄飄的奇怪感覺。
烏爾奇奧拉仍舊不為所動的模樣,可視線中的文涼琴一瞬間就從原地消失——響轉。任憑她們倆再想冒充死神,也改變不了移動時那特殊的靈力痕跡。
“有點想滅口啊,萬一你把這個透露給了藍染,我們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下一刻就出現在烏爾奇奧拉身後的文涼琴微笑着輕聲問道,纖細的手伸出,目标好像是他腰間的斬魄刀。
“我就知道。”七六有些無語地吐槽了一句,她就知道烏爾奇奧拉不管出現在哪,文涼琴都絕對要往上撲,不管是什麽情況。
烏爾奇奧拉響轉出現在文涼琴的背後,在他消失的同時,她也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卻是與烏爾奇奧拉保持了一段距離,和他綠色的眼眸對視着。沒有武器在手也不能用能力,果然是被限制了不止一星半點,文涼琴的眼中漸漸蒸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深棕色的眼眸越來越亮。
這個時候的烏爾奇奧拉自然不可能對她有半點的手下留情,見她主動對自己出手他自然也不會含糊,對她所有挾着靈力來的白打招數都輕松擋下,輕松地握住她纖細手腕。文涼琴被握住的那一刻腦海中就一陣警報,別說是現在的烏爾奇奧拉,就算是訓練時候的他說不定都會毫不猶豫地給她卸掉,這妥妥會被活生生折斷。
果然和鋼皮的破面尤其是能單手擋刀的烏爾奇奧拉比白打,還是托大了。
身體在空中轉了半圈,空出的一手舉起,伸出食指,越是高強度的戰鬥她眼底的興奮越濃,然而身體早已經過千百次的訓練動作幹脆利落,紅色的虛閃在她的指尖凝聚。
烏爾奇奧拉略微睜大了眼睛,虛閃與他的距離太近,他放開握住文涼琴的手,雙手去擋近在咫尺的虛閃。
文涼琴出現在七六的身邊,唇角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右手垂在身側,手腕上已經有一圈紫黑色的印子。挑了挑眉,她有些輕松地感慨了一句:“玩大了,走。”
七六剛才正憑借靈活的步法戲弄牙密,聽到文涼琴這麽說,也只是非常無奈地看着她,臉上寫着‘你當初打算闖禍的時候怎麽不動動腦子’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反正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我也玩夠了,下次再見,兩位十刃君。”說着她拉着七六響轉離開了這裏,在一離開公園的時候兩人的靈壓就同時消失了。
被虛閃籠罩的烏爾奇奧拉并沒有打算追擊,此次的目的已經完成了,沒必要和敵人多做糾纏,他相信日後還會有機會。
拉開黑腔,與牙密一同走了進去,對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扔下幾句話,便踏上了找藍染複命的路。
另一頭,文涼琴拉着七六在某個街頭角落停下,擡頭看着天空,唇角露出一抹捎着些許澀意的笑容,自顧自地感慨道:“這事兒回去可不能打小報告,我居然連這個時候的沒歸刃的他都打不過,他肯定又要教我做人了。”
“有這空廢話,還不如把手伸出來,腫了一片啊。”七六手中出現了一支礦泉水瓶,自從掉到了這裏,她的能力似乎又趨于穩定。
文涼琴輕松地笑了一下,伸手接過她的水瓶:“可以內服不?不會喝進肚子裏突然變質吧?”
七六開始沒反應過來,幾秒鐘之後看着她,有些驚訝地想問,文涼琴點了點頭認栽:“嗯,骨頭被捏碎了,雖然我覺得是這個身體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想感慨,真特麽狠啊。”
“趕緊喝吧,毒不死你。”七六非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感慨她作的死,不忘了叮囑。
她喝了一口水,看着礦泉水瓶眨着睫毛,也許是感官都放在受傷的手腕上了,疼痛竟然被放大了好幾分。往常有烏爾奇奧拉陪着總能轉移注意力,這一下子突然又想起他來。
噢,男人,我開始想你了。
☆、想對你說的第四十九句話
說是用了虛閃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後還不是被逼出來了?
七六很無奈地看着文涼琴,她甩了甩被治好的手,一副‘我就不要臉你不服打我呀’的欠揍無賴臉,成功把七六惡心地什麽話都不想說了。
“啧,看你也是無家可歸的樣子,只能跟我回家咯~好歹我穿來這個殼子目測是個本土人士,诶嘿。”文涼琴心情指數與七六成反比,見她不想說話,反倒是心情極好地提議道。
七六:……呵呵,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去呢。
在發現了原主家裏空無一人的事實之後,文涼琴和七六總算不那麽局促。除了日常生活的用品之外,也不會去碰屋子裏的東西,對這屋子裏曾經發生的故事更是不感興趣,一時間文涼琴翹課翹的悠然,七六有現世的娛樂也不覺無趣。
夜晚的空座町涼風習習,空氣平靜悠然,但在某些人覺來,就跟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黑腔甫一在現世打開,葛力姆喬的靈壓就首先被七六感知到,文涼琴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七六的打算。
五分鐘之後,七六和文涼琴一人叼着一根冰棍,在空座一座比較高的樓頂上看着天空中發生的一幕幕。七六啧了一聲,非常不爽這豹子如此多的從屬官就跟擺設一樣。
葛力姆喬的靈壓探測并沒有找到烏爾奇奧拉反饋的那兩個女人,有些不爽地切了一聲,只覺得果然是女人,大概跟老鼠似得不知道躲到角落去了吧。
——就讓他來看看,這裏的誰比較強好了。
看着葛力姆喬毫不遲疑沖向黑崎一護那個方向的時候,七六又是一聲啧。
文涼琴閑閑地伸手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着急的話,就去幫忙啊,不要在這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七六想了想,重新坐了下來,将冰棍咬碎,在口中發出嚼碎冰的聲音,幾下子優雅而又迅速地把東西消滅之後,這才回答自家好友:“等會兒的。”
“噢我的意思是,你什麽時候走,冰箱裏還有兩盒雪糕味道看上去不錯,等你沖出去我好轉身回去把兩盒都吃掉。”文涼琴非常誠懇地看着七六,試圖讓這女人改變主意,提前從自己的領域範圍內蹦跶出去。
七六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下了個決定:“突然就不想出去了,就這麽愉快決定了,我回去吃雪糕啦。”她說着準備轉身朝着來路的方向響轉回去,留文涼琴看着她的背影感慨着人不如雪糕系列。
“你剛才那話我錄下來了哦,我會記得回去給葛力姆喬回放的!拜拜~”文涼琴趴在從房裏拿出來的毯子上,沖七六揮手揮的愉快。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果然還是拿刀比較帥。文涼琴百無聊賴地圍觀着,正想轉頭去跟自家好友分享槽點的時候,七六卻在那一瞬間出現在了場景裏。
擡起手,食指間紅色虛閃聚集,卻是朝着葛力姆喬的方向而去。
黑崎一護看着她的動作,似乎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白日見過的女生為什麽要對破面大下殺手。然而虛閃凝聚到一半,又在空氣中無形消散了,七六有些郁悶地轉頭去看文涼琴在的地方:“你說,以他現在的實力,我這個虛閃發出去會不會打死他?”
妥妥的啊。
文涼琴好沒形象地白回了她一眼,撤掉了周圍的領域,出現在在場人的視線中。“所以說,不要用這麽兇殘的方式跟你男人打招呼,不然失手殺掉了都沒地兒哭。”
——乍一現世就以強大姿态淩虐衆人的破面,在她們口中就成了稍不小心就翹辮子的存在。
“是你!”黑崎一護看到文涼琴的模樣,腦海裏浮出的是今天白天與兩個十刃的戰鬥畫面,若不是她突然出現,破面來襲的事情還不知要怎麽收場。
是我是我就是我,每次出場都被黑崎一護這家夥用這種驚訝的目光看着,文涼琴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個正常人了。
何德何能每次都給主角這麽大的驚吓哦?
旁邊的露琪亞倒在地上,葛力姆喬對黑崎一護可以說是單方面的暴揍,見到七六的出現,視線立刻聚焦到了她的身上,七六早已在放棄虛閃的同時,在手中具現出一個瓶子,上下掂了掂手中現出的瓶子,對準他的手腕狠狠砸了過去。
在砸到他手上的時候瓶身迸裂,裏頭的液體不知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即刻就是一場不亞于虛閃打到他手上的爆炸。
文涼琴:……說好的不那麽暴力呢?
在七六用暴力的方式和自家男人打招呼的時候,文涼琴的目光投向了另一個地方,其他人的戰鬥差不多到了尾聲了,然而論重量級,誰都比不過這位第六十刃大爺。
“好久不見,葛力姆喬。”七六非常淑女地朝着他揮了揮手,将風大吹到眼前的黑色長發挽到耳後,朝着他露出一個善意滿滿的微笑。
就好像剛才那個暴力打斷人家戰鬥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的天,這作死的程度簡直跟我不相上下啊。文涼琴眨了眨眼睛,往後跳了好幾步的距離,決定離七六和目前仍未馴化的野生豹子遠一點。
“哦?是你啊,之前我還在想你們兩個躲到哪裏去了……”葛力姆喬眼中噬人的光芒大盛,唇角揚起的笑容使得他一排整齊的牙齒與臉上的假面交相輝映,伸手向七六的腦袋襲去的同時,湖藍透亮的眼底乍然盈滿鮮紅的光,掌中赫然是聚滿能量的虛閃——
“這就自己出來送死了啊!”虛閃的範圍又大又廣,能量帶動地空氣發出撕裂的争鳴,以雷霆之勢朝着七六轟去。
且不看他們倆戰況如何,文涼琴跑到了露琪亞身邊蹲下,盯着那個巨大的血洞看了半天,這生命力除了主角們也沒誰了。
“雖然知道她不會這麽容易死,不過這個傷口也是蠻恐怖的,對吧黑崎君?”蹲在離血泊遠了點的地方,文涼琴轉頭去看黑崎一護。黑崎一護還沒被打到窮途末路的地步,只愣愣地看着七六和葛力姆喬這兩個在空中不斷變化位置的人。
聽到文涼琴的問題,他急忙過來查看露琪亞的傷勢,誰知文涼琴笑眯眯的手裏也出現了一瓶礦泉水,是沒事從七六那裏順來的儲備用水。“這個應該可以喝下去吧?”
喂喂這個怎麽看都很不靠譜的樣子吧……黑崎一護抽着嘴角,在發愣的時候就發現對面那個女生飛快地擰開瓶蓋,一臉認真地把……水都倒在了露琪亞身上。
“等等!說來你到底是誰啊!這樣真的不會死人嗎!喂喂!”黑崎一護伸手打算阻止她,一臉的不忍直視,總覺得露琪亞會被整死啊!
誰成想露琪亞反倒是睜開了眼,文涼琴低着頭,短發擋住了她的表情,幾秒鐘之後才感慨道:“啊,看來這瓶真的不是硫酸嘛,那我就放心喝了。”
黑崎一護:……多大仇?
文涼琴喝了幾口剩下的水,滿意地看着露琪亞已經有了起身的力氣,遠處不斷傳來各種兵器相接的聲音,唔了一聲歪着頭看着他,發間有幾縷近乎金色的發絲漏出:“我叫文涼琴,她是七六,自我介紹完畢。”
除了名字依然什麽都不知道。黑崎一護滿腦袋挂滿了黑線,聽到葛力姆喬和七六戰鬥間隙的談話聲:“你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吧,從屬官都死光了哦,再不回去也許東仙那個讓人惡心的家夥會親自來抓你诶,我可不想下次見你的時候你就變身殘疾破面什麽的。”
“對虛圈很了解嘛,女人。可惜你沒有下次見我的機會了,你會死在這裏!”葛力姆喬拔出腰間的刀,唇邊笑容恣意張揚,額前落下的幾縷碎發随着他說話的頻率而輕微顫動着,眼側的綠色眼影盡數描繪他的張狂。
啧,不長記性。七六盯着他腰側藍色的刀鞘,猜測着他這把刀□□多少的地步東仙要就會出現在她們跟前。
黑腔打開的詭異聲音響起,正打算和黑崎一護愉快交談的文涼琴立時就轉移了注意力,來人一把将手搭在葛力姆喬的肩膀上,同時文涼琴也出現在七六的身後,兩人的靈壓痕跡瞬間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感知範圍內。
東仙要什麽都看不見,卻根據現場殘留的靈壓痕跡側了側頭開口道:“葛力姆喬,你未經過藍染大人允許,私自帶領破面向死神挑釁并致使他們全部死亡,對你的裁決将在虛夜宮下達。”
七六斜睨着東仙要,姣好的容顏上顯露出不滿之色,用一個在場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切’了一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她有意見。
文涼琴假裝很認真地跟七六說:“不是說了做人要低調嗎?”
“怪我做人太誠實,憋都憋不住啊。”七六毫無誠意地回了文涼琴一句,要不是被文涼琴突然加固的領域給鎖住了行動,她早就沖出去為某個豹子打抱不平去了。
“兩位作為人類,能力着實耀眼。藍染大人非常欣賞你們的才能,不知可否有空來虛夜宮做客?”東仙要假裝沒聽到七六的那聲不滿,轉頭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雖然看不見但并不妨礙他像個正常人一般。
都說做人要低調了吧?
文涼琴伸手扶額,這種時候就好想把白天沖到烏爾奇奧拉跟前的自己給拖出來打一頓,讓你多事!
然而心裏蹦出來一個小人叫嚣着:都怪他秀色可餐迷惑我啊!
☆、一篇慶生番外
現世日歷,十二月一日。
這是文涼琴到虛圈的第一年,生活裏除了痛不欲生的各種變-态訓練之外,幾乎是沒有閑下來的時候,如果不算上文涼琴動用各種方法耍賴磨來的偷懶時間。
七六今天意外地沒被葛力姆喬随手拎到野外在虛圈某個旮旯放生,大早上就來第四十刃行宮打算折騰文涼琴弄頓好吃的早飯。
剛踏進第四十刃的行宮,就看到幾天前才看到的意外熟悉的一幕。文涼琴正擺着一副‘我正直我有理’的表情跟烏爾奇奧拉對視。七六覺得自己還是轉身就走比較好。
“這次又是什麽理由。”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深綠色的兩道淚痕一路蜿蜒到下颌,無端襯得那翡翠般的眼眸更透冷意。
文涼琴皺了皺眉頭,很苦惱地伸手戳了下自己的臉,半天才憋出一句:“這次沒有理由行不行?”
剛走出兩步的七六伸手捂臉,她覺得接下來的場景自己還是跑遠點比較好。沒成想一路都走出行宮大門了,裏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文涼琴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烏爾奇奧拉這不說話算是同意了她這毫無理由的請假偷懶。烏爾奇奧拉轉身就走了出去,留下文涼琴在原地一臉懵逼。
這是……生氣了……嗎?
不可能的吧,堂堂第四十刃,怎麽會跟我一個普通的人類生氣,這一定是我的錯覺,等等!他走了我今天偷懶還有什麽意義!
文涼琴伸手扶額,感覺今天的計劃應該要泡湯了,伸出手朝着他離開的方向:“喂喂我後悔了!烏爾奇奧拉你回來!我去跑步啦!”
下午五點。
在第四十刃行宮裏累得像條鹹魚一樣趴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的文涼琴童鞋,成功地打破了七六對晚飯的期待。
“你這條鹹魚活着還有什麽意思?”七六笑的很淑女,然而背景怎麽看怎麽透出一股森森的怨念,論:不會做飯的痛苦。
文涼琴撐着最後一口氣翻了個身,成功轉換成一個面朝上的躺姿,假裝沒聽到七六的嫌棄。“我跟你說,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時間好像不是很夠,你幫我想想腫麽破。”
“準奏。”七六雙手環胸站在沙發跟前,準備聽聽文涼琴在虛夜宮裏頭會有什麽突如其來的重大事情。
文涼琴低頭思索時,黑色長卷發中的幾縷紅色格外耀眼,額前的齊劉海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修剪一次,一直保持在合适的長度,在靈子濃度這麽高的地方生活反倒讓她的臉色看着比以前好了很多。
只看見她倏然擡頭,得出結論:“不行,不能告訴你。”
七六:……突然好想打死她。
假如只是逗她一下也就算了,文涼琴在逗完了七六之後大手一揮宣布:“我要去現世,你的晚飯自己解決我不給你帶回來。”
What?你剛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告訴我那個要我自力更生的家夥不是你!
七六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我打算跟烏爾奇奧拉去現世約會,你的晚飯請自己解決。”文涼琴利用這點扯皮時間恢複了點體力,坐起來之後立刻又跟沒骨頭似得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之後不疾不徐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打算。
假如上天再給七六一次機會,她一定要在認清了這家夥重色輕友的面目時就選擇跟她斷絕來往。
半個小時之後。
烏爾奇奧拉跟文涼琴站在現世的某條街道上,領域在周身張開,将他的靈壓盡數遮去。但其實普通人能夠看到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的模樣罷了。
烏爾奇奧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覺得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文涼琴權當沒看見,拉着他走到蛋糕店,俯身在陳列着蛋糕的櫃臺前看着模樣,服務員走上來熱情地詢問着她需要什麽樣的樣式,她只随口說自己先看一會兒。
“唔,你喜歡哪個?”領域屏蔽了她的聲音,只有烏爾奇奧拉能夠聽見她唇開合間吐出的話語。
但今天的文涼琴對某些事情格外執着,就算烏爾奇奧拉覺得這些東西在他眼裏都長一樣,她還是堅持就要他挑一個。
索性他也不愛吃甜食,在她那種堅持的視線裏,随手指了一個她喜歡的味道。
文涼琴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招來剛才那個服務員,讓把那個蛋糕包起來帶走。拎着東西走在路上,往常話多的根本停不下來的她今天異常安靜,時不時的還皺一下眉頭,‘有心事’三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在下一秒推翻,甚至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出神。烏爾奇奧拉倒是難得見她這個樣子,随着她一并站在那裏。
好像還缺了晚飯……糟糕了我應該自己做晚飯的,但是他又不吃有什麽用……而且我剛還讓七六自己解決晚飯,好像其實應該大家一起吃飯才對……完蛋了我是不是搞砸了……
文涼琴的腦補能力烏爾奇奧拉一向有所體會,見她的表情已經轉變成了一種驚恐,不得不出聲打斷她的思路:“到底怎麽了?”
先是早上莫名其妙地沒理由想偷懶,自己難得不跟她計較結果又巴巴地跑過來說不偷懶了,快到晚餐時間又什麽都沒吃硬磨着自己要來現世,買了個蛋糕之後也不見心情有所好轉。
烏爾奇奧拉頭一次發現自己家這個,跟其他的女人身上有同樣難以琢磨的特色。
她咬了咬唇,在烏爾奇奧拉以為她要開口說出實情的時候,聽到一句:“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的東西?”
烏爾奇奧拉看不出情緒的眼眸與她對上,清澈地能夠倒映出她模樣的眼眸裏幹幹淨淨,什麽想法都沒有,除了眼底盈着的一點溫柔,幾乎就是他的答案了。暗色的唇輕啓,說出兩個字:“沒有。”
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他沒有什麽更想要的了。
文涼琴扶額: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好難辦,這個男人好難搞定。文涼琴突然慶幸烏爾奇奧拉不是個人類,不然這男人得多難追到手,無欲無求什麽的,真可怕。
殊不知,在她想着烏爾奇奧拉真難琢磨的時候,某破面君對她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
最後文涼琴實在想破了腦袋,心想着反正他談戀愛的對象也只有自己根本不會冒出個其他人來對比,糟糕也只能認了!于是拉着他買了一堆平時自己想吃但是懶得來現世買的餐點,帶回虛圈之後還不忘打個電話慰問下七六有沒吃晚飯。
晚上八點,第四十刃行宮。
七六看着一桌子的晚飯加一個蛋糕,囧囧有神地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驚訝地問道:“今天你生日?”
烏爾奇奧拉也看着她。
文涼琴自己都露出個驚訝的神情,跟着七六的節奏眨了眨眼睛,才愣愣地回答:“不是啊,我過農歷的,這邊日歷都沒有顯示,所以我今年就沒過啊。”
這麽說起來,她今年的生日算是忘了過了。
七六的生日就更不可能了,早就過了。不過七六也沒在意這麽多,在她帶回來的東西裏頭拿出一盒壽司開始吃,烏爾奇奧拉自然是對人類的食物沒多大興趣的,在文涼琴沒事幹買的書裏頭随手抽了一本坐在一旁看。
七六盯着那個蛋糕想了半天,突然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心底隐約有個印象。唇邊驀然露出一點笑容,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把自己看中的食物收拾收拾打算帶走,臨走了還不忘說一句:“嗯,你加油。”
卧槽……加什麽油啊,文涼琴吃面吃到一半,對上七六別有深意的眼神,一臉茫然。
室內又只剩下她和烏爾奇奧拉。
“話說,這個面條的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吃一口,真的超好吃的哦!”她擡頭看着他,烏爾奇奧拉完全沒興趣了解她們倆在玩什麽把戲,聞言也只是看了一眼那碗面條,在她期待的目光裏嘗了一口。
吃完晚飯之後,文涼琴拆開蛋糕盒子。蠟燭什麽的應該就不用了吧,她記得有一次心血來潮問他究竟活了多久,結果連他自己都沒去算時間。
要不意思意思點一根好了?她摸着下巴想着,要是不點的話總覺得這些蠟燭要難過地哭出來。
正當她在想着這個的時候,橫裏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正對上他的視線,她無辜地眨着眼睛和他對視,在讀懂了他眼神的同時,突然笑了一下。
“本來是想昨晚說的,但是睡過頭了,憋了一天了感覺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唔我得先強調一下啊,我這是根據你的人設資料知道的,雖然感覺你也不會很在意的樣子,不過在我們那邊這個日子還是蠻重要的啦,所以——”因為緊張而一次性說出很多話的她及時剎住了車,舔了舔下唇,笑着看向他開口道:
“生日快樂,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得到了這麽一個答案。
文涼琴半天沒得到他的回應,感覺有點方。向來跟城牆拐角處一樣厚的臉皮此刻有些泛紅,眨眼的頻率比之前更快,怎麽看都有點坐立難安的意味。所幸烏爾奇奧拉看出了這點,沉默了一小會兒,緩聲道:“謝謝。”
卧槽烏爾奇奧拉居然跟我說了謝謝!文涼琴好想拿出手機把剛才那句話給錄下來!這句話的重量簡直跟我愛你一樣啊!
打開蛋糕,是她最喜歡的水果味,她興致勃勃地插蠟燭:“我今年生日沒過,幹脆跟你一起好了!”烏爾奇奧拉默認她的行為,聽她唱生日歌,然後擡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許願不?”她笑意盈盈問道。
氣氛溫馨,一種暖意纏繞在他們周身。
烏爾奇奧拉并不是不知道過生日的這些習慣,雖然在他看來沒什麽意義,但是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也就相當配合。
嗯,對于烏爾奇奧拉來說,不說話就很配合了,雖然最後也沒讓文涼琴看到他閉着眼許願的蠢樣hhh
最終這一人一破面吃完了那個本就不大的蛋糕,文涼琴吃完順口就問了一句:“味道不錯,對吧?”問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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