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音,文涼琴轉過頭眼神很無辜,完全沒明白他問什麽問題。
對上他那雙碧綠的眼眸,文涼琴啊了一聲,思考了三秒鐘,果斷擡眸堅定回答:“不知道诶。”
烏爾奇奧拉于是很淡定地回了她一句:“還是等收屍吧。”
“等等別啊!我們掉下來的時候就分開了我哪知道啊!你讓我猜一猜!”文涼琴扯住他衣袖,一副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的模樣。
結果,高塔下正好在戰鬥的破面和露琪亞擡頭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
高貴的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大人站在半空中,旁邊站着一個完全感覺不到靈壓的女人,姿勢似乎略親密。兩個人的聲音成功傳入下方打鬥的人耳中,注意到他們的目光,烏爾奇奧拉沉了沉眼眸。
露琪亞完全是被驚吓到的模樣,第四十刃出現在這裏那黑崎一護呢?靈壓完全昭示着黑崎一護此刻也平安無事,他們之間這是發生了什麽?
“烏爾奇奧拉大人!”下頭正跟露琪亞洗腦‘烏爾奇奧拉是多麽強大黑崎一護挂的幾率是多麽的大’的破面同樣沒反應過來,擡頭愣愣看着他。
瞅着露琪亞握刀的那個樣子,文涼琴就覺得她蠻不容易的,之前被葛力姆喬估計虐的可以,現在又要拼死拿出同時打倆破面的勇氣,不過這樣手都沒抖,不愧是露女王啊。
轉頭看着烏爾奇奧拉:“唔,你這個手下好像會挂在這裏,你要幫忙嗎?”
“不。”烏爾奇奧拉的回答異常迅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鬥,在別人戰鬥的時候不插手是他們默認的規則。
“沒時間給你猜了。”說完這句話,他瞬間帶着文涼琴響轉消失在原地,文涼琴張嘴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就被風灌了一嘴沙,整個人都不好了。
虛圈風沙是不是太大了點!這種時候就應該腳踏實地啊!QAQ
等到這種超高速過山車不知道略到什麽地方停下的時候,文涼琴第一反應是呸呸呸吐沙子,捂着嘴彎着腰斜眼看着他,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被一個撲上來的人影抱住了,一下腿軟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文涼琴簡直想罵娘的時候才發現這家夥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嗎?還沒等她開口呢,一聲突破天際的話語鑽進了耳朵:“你tm下次再踩井蓋我就殺了你!!”
站在旁邊的烏爾奇奧拉就看到文涼琴兩只手都很忙,一手捂嘴一手捂耳朵,反胃地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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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吓過度的七六這才注意到文涼琴臉色非常不好,看到她被胃裏翻騰的眼淚都出來的樣子,想了想問道:“呃,我知道你離不開我,但是也不用一副高興地哭出來的表情吧?”
文涼琴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問她:“帶沒帶水?”
七六頓時想起來自己背的包,就在——她的眼神不由自主飄向剛才被遺忘的存在,她的包正好落在葛力姆喬的旁邊,沒錯就在文涼琴和烏爾奇奧拉來找她的時候,她終于從周圍環境和眼前要死不活的白色豹子身上猜完了地方和人物。
烏爾奇奧拉彎下腰将東西給她們倆抛了過去,文涼琴接過七六遞過來的礦泉水漱完之後喝了兩口,終于感覺恢複過來了,對着七六微笑着勾了勾手指。
七六一點防備都沒有地湊近,文涼琴深呼吸對着她耳邊大喊:“你麻痹再對着我大吼我跟你沒完!”
喊完就跑到烏爾奇奧拉旁邊圍觀傷勢慘重的豹子。
第四十刃和第六十刃全程圍觀了兩個女人的逗比狀态。葛力姆喬眼中透露出鄙夷的神色,要不是暫時沒有說話和擡手的力氣,他這個時候已經把那兩個人類給恁死了。
尤其是剛開始掉下來那個,那尖叫聲簡直折磨他的耳朵。
看到正上方烏爾奇奧拉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葛力姆喬就覺得自己剛剛還通暢的呼吸系統開始卡殼,這家夥現在不是應該遵守藍染的命令戰鬥在虛夜宮第一線嗎?難道黑崎一護就這麽輕易被他幹-掉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葛力姆喬瞳孔驟縮。
文涼琴轉頭看着烏爾奇奧拉:“唔,他怎麽辦?”
烏爾奇奧拉淡淡一瞥回答道:“死不了。”
文涼琴有點同情地再看一眼豹子,第六十刃也是十刃裏頭的好戰分子,也就是傷殘成這樣,不然她絕對要保證自己跟他隔一個屏幕的安全距離才能直視他。
“我的意思是說,怎麽救他?藍染不是打算舍棄虛圈了嗎?你的同伴們,能活多少就活多少比較好吧?”文涼琴提議道。
聽着他們用中文交流把自己扔在一邊,七六很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诶诶那邊那個眼裏只有男人的家夥,你敢不敢不無視我?”
烏爾奇奧拉看了她一眼,七六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幹笑着回答:“你們繼續,別理我。”秀秀秀,秀分快!
無聊的她瞅着葛力姆喬此刻毫無殺傷力的模樣,膽子大了一點,總覺得他這種全身都是鮮血淋漓的樣子看着瘆的慌,蹲下身在他旁邊問道:“你要喝水嗎?”還好她是日語系,不然估計這時候只能和豹子大眼瞪小眼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咯?”七六看了看虛假的天幕和周圍的黃沙,總覺得在沙漠裏這麽久肯定缺水,雖然不了解破面的身體構造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自娛自樂。
打定主意就跟豹子這麽近距離接觸一次,葛力姆喬總不可能因為她好心喂他一口水就追殺她吧?第六十刃不能這麽心胸狹窄啊!
和烏爾奇奧拉說話說到一半的文涼琴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就看到七六給葛力姆喬灌水這幕,睜大眼睛問道:“你在幹什麽?”
然後又轉頭看着烏爾奇奧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她說了什麽?怎麽敢這麽作死?”
小夥伴你醒醒,你男神會殺了你的好嗎?你居然給破面喝礦泉水?
你居然敢給葛力姆喬喝礦泉水?
等等這個槽點哪裏不對。
文涼琴扶額覺得這個世界可能有點兒不好,沒等烏爾奇奧拉回答七六就接過話笑的燦爛地回答道:“啥也沒幹,請他喝水,背着這麽重的包好累所以我樂于助人一下。”
文涼琴盯着那瓶還剩下半瓶的水,終于抓住了重點:“我記得我們總共買了兩瓶水,我手上這個是我的,那麽你喂他喝的是……”
七六默默低着頭看着那個眼神兇惡的豹子,然後舉手問烏爾奇奧拉:“他聽不懂中文的對吧?”
文涼琴搖着頭嘆了一聲,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我從來沒發現你這麽屌,七六,突然發現我好崇拜你怎麽辦?”
“……喂,烏爾奇奧拉,那家夥呢?”就在文涼琴和七六讨論着‘no zuo no die’的問題時,七六的身旁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她吓得差點把礦泉水瓶砸在葛力姆喬臉上,倒退三步躲到了文涼琴身後裝作不存在,文涼琴看着剛才還奄奄一息這時候說話居然略有底氣的豹子,反手到身後把七六抓了出來,“你剛才給他吃了菠菜還是大力金剛丸啊少女?”
七六白了她一眼,拿起手上還是文涼琴挑的礦泉水,“我怎麽知道啊,難道破面喝水也能補充體力?”
文涼琴看着那邊和葛力姆喬用日語快速交流的烏爾奇奧拉,低頭看着手中的礦泉水:“不知道诶,試試看好了。烏爾奇奧拉你口渴嗎?我請你喝水!”
那邊的烏爾奇奧拉抽空回了她一句:“不用。”
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八-九不離十的七六對文涼琴說:“我覺得他在鄙視我家小葛。”
文涼琴悠悠回了一句:“恩,不服去戰,少女我給你收屍。”
七六給她比了個中指,憤憤扔下一句:“重色輕友!”
文涼琴不痛不癢地點點頭,引以為豪,“第一天知道?”
七六覺得她們倆的友誼大概就要走到盡頭了。
過了一會兒,烏爾奇奧拉走過來對文涼琴說了句:“走了。”
“去哪?”文涼琴偏着頭看着七六,似乎在想把她放哪裏安全點,然後得出的結論是還不如放這豹子這裏,起碼豹子暫時沒有摁死她的勁兒。
“找薩爾阿波羅。”
聽到回答,文涼琴有些不解,“你別告訴我你連那個變态十二番隊隊長研究的毒-藥都能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烏爾奇奧拉不欲解釋太多,對着她伸出手。文涼琴猶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剛才想做的一件事,把礦泉水放在他手裏,眼眸裏滿是笑意。
“說不定這礦泉水就開挂了呢?你喝一口嘛,搞不好回去就能秒殺黑崎一護的挂诶。”話說的比什麽都好聽,烏爾奇奧拉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這就是想讓自己嘗試下這玩意。
走上前将手中的礦泉水放回她手裏,在文涼琴露出抗議的神情之前,拉過她親上去,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文涼琴明顯能感覺到他伸出的微涼的舌頭,臉瞬間就紅了個徹底。
七六機智地從随身的包包裏拿出逛街防曬的墨鏡戴上,以防止自己被閃瞎狗眼。
順便低頭瞅葛力姆喬,很友善地把手中疑似有特異功能的水繼續遞過去:“喏,你還喝嗎?”
葛力姆喬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馬上要被自己弄死的白癡。
親完了之後文涼琴半天沒說出話,反倒是烏爾奇奧拉回答了她的問題:“什麽感覺都沒有,可以走了?”
文涼琴臉上湧上來的血色瞬間消退了,在七六的嗤笑聲中抹了一把臉:“你指的是親我什麽感覺都沒有,還是指親完了沒有開挂的感覺?”
烏爾奇奧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知道她這絕對算惱羞成怒,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拉着她響轉消失在原地。
半晌,七六突然反應過來:“等等!我呢?”
誰tm還記得她還在這裏啊,文涼琴你把我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帶膠布嗎我真的會被豹子宰了的!
低下頭與葛力姆喬對視了一秒鐘,七六果斷閃開一米開外,看着茫茫黃沙,她第一萬次後悔腳賤踩了文涼琴踩着的井蓋。
決定了,以後座右銘就改成:穿越有風險,走路需謹慎!
☆、想對你說的第二十一句話
這次機智地閉上了嘴的文涼琴在停下來之後,就看到被定格在歸刃狀态的薩爾阿波羅。知道他現在是中了那種一切感官都會被遲緩一萬倍的毒-藥,文涼琴小心翼翼地走到他旁邊剛伸手,還沒戳到他身上的皮膚,手就被烏爾奇奧拉抓住了。
對上那雙沉靜的眼眸,文涼琴讪笑着解釋:“就是好奇下別的破面的皮膚和你有什麽不同啦。”
以為解釋完了他就該松手了,文涼琴正打算抽回手,沒想到就這樣被他一路拉着往一個方向走去,手腕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放松的跡象,“诶诶等等!烏爾奇奧拉你放手我可以自己走的。”磕磕絆絆走的文涼琴提出抗議,但是卻沒得到某破面的回應。
然後就被一路拉到了一扇大門前面。
巨大的鐵門,上面連個鎖孔都沒有,文涼琴一邊揉着手腕一邊打量着這個門,轉過頭眨着眼睛問烏爾奇奧拉:“這種科學家的謎の門,應該不能用暴力打開吧?”
話音剛落下就看到烏爾奇奧拉伸手推開了那扇門,文涼琴瞪眼=口=:“卧槽這種黃泉之門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看着這門打開的緩慢過程文涼琴就覺得這玩意看起來真是好重的樣子,保持着震驚的狀态走了進去,原本一片漆黑的室內突然亮起了燈,烏爾奇奧拉徑自往前走,非常有目的性。
文涼琴從來都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她保持着光看不動手的原則小心地走過,當站到某個機器面前的時候,她湊近上上下下看着那頭的手柄,咦破面科技那麽發達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好神奇。
結果就看到那東西突然亮起了紅燈,手柄整個一百八十度自動掰到了另一邊,文涼琴被吓了一跳,“烏爾奇奧拉……”頭也沒回地去喊走在前面只剩背影的某家夥。
烏爾奇奧拉驀然回頭,反應之所以這麽迅速是他的靈壓探測範圍內,文涼琴忽然消失了。
回過頭看到那東西的時候,烏爾奇奧拉碧綠的眼眸顏色驀然加深了一點,伸手放在那開始工作的機器的表面,“還真是一秒都放松不得……”低聲說了一句,響轉消失在原地。
不遠處放在實驗臺旁邊的一瓶東西突然消失在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在虛圈內戰鬥的所有死神的面前都恍然出現了一道門,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吸了進去,等到他們揮刀劈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屍魂界了。
一時之間有些控制不住刀上力量的家夥就發現自己對落下之地的巨大破壞,心塞地捂着臉覺得自己今年可能都領不到工資了。
一切不屬于虛的生物,在那機器的探測範圍之內,都直接被設定成強制送到屍魂界,于是某倆不小心穿到了死神的女生,就悲劇地發現自己恐怕真的要來一次三界一日游了。
文涼琴好歹還是知道自己是被那機器送到的,在沙漠上給豹子喂水的七六,則是根本沒反應過來,身後就開了道門,在葛力姆喬的視線裏直接掉進去了……
薩爾阿波羅恢複知覺是五分鐘之後的事情了,當看到眼前站着的第四十刃,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挑了一下眉角,唇彎起邪氣的弧度:“居然是你,不過十刃裏也只有你能掌握如此多的資料了吧。”
“之前不過是為了更好地為藍染大人效命罷了,你不用露出這種表情,薩爾阿波羅。”烏爾奇奧拉見他恢複原狀,雙手插兜直視對方的眼眸,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
薩爾阿波羅不由得好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改了我實驗庫的辨別系統,你這樣我可不敢不防啊。”
玩笑着說出這句話,薩爾阿波羅的眼中卻是一片認真。烏爾奇奧拉見狀想了想,開口解釋道:“是藍染大人改的。”在同胞的面前,他的耐心往往都非常好。
薩爾阿波羅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擋住了他的眼神,解除了歸刃狀态,收刀入鞘。
“那麽,需要我怎麽報答你呢?說來大戰這麽快就結束了嗎,我竟然沒有感知到那群死神的靈壓。”薩爾阿波羅漫不經心地往自己的行宮走,輕飄飄地開口。
“大戰還沒有結束。至于報答,不需要。”烏爾奇奧拉往遠處走去,側着頭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正打算響轉離開的時候,他想到了什麽,頭也不回地淡淡扔下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下次研究的傳送器最好設置成雙向的。”
看着那片茫茫黃沙,薩爾阿波羅有些不能忍地沖着已經不見蹤影的第四十刃說道:“你到底帶了什麽玩意進我的倉庫!”
光是烏爾奇奧拉進去怎麽可能會讓那個研究出來的時候就只有掃描系統和傳輸系統的東西開啓,那個手柄也只是個僞裝,誰要是真的去碰那個手柄,系統就會自動毀滅。
只是無聊的時候發明的東西,誰能想到今天虛圈大戰的時候居然派上了這樣的用場,藍染走時所有的黑腔被強制關閉,也意味着那群被‘遣送’回屍魂界的死神們再也沒辦法過來了。
沙漠的另一頭,牙密剛從那個巨大無比的坑裏頭爬出來,就發現那群該死的對手都失去了蹤影,氣的他跑到了虛夜宮的外圍去發洩多餘的力氣。
将一地的沙子都染紅了的第六十刃,身體不知什麽原因居然恢複了大部分的力氣,身上一些深可見骨的刀痕也愈合成了淺淺的皮外傷,仿佛剛才還重傷的不是他一樣。
解除歸刃狀态,刀刃在空中閃爍着耀眼的銀光,而後倏然沒入刀鞘中。葛力姆喬眯了眯湖藍的眼眸,正好此刻烏爾奇奧拉出現在他的不遠處,瞅見某豹子身上好的差不多,腳下打算運用響轉消失的時候,被一道嚣張的聲音喊住:“喂,烏爾奇奧拉,你動了什麽手腳?那群死神呢?”
烏爾奇奧拉不欲多做解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被送回了屍魂界。”
葛力姆喬扯了下嘴角,眼中有着挑釁,額前淩亂地落着幾縷同色的碎發,反駁的聲音和主人有着同樣的嚣張特色:“開什麽玩笑,剛才那個拿着奇怪的水的女人可是跟他們一起消失了。”
看來跟文涼琴一起過來的那個女生手裏拿着的東西果然不一般。
看着葛力姆喬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态度,烏爾奇奧拉緩聲回答了一句:“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可以告訴你的是,那個救了你的女人,現在大概掉到了屍魂界。跟不跟來随便你。”
暫時不想打開黑腔引起麻煩,烏爾奇奧拉放棄了去查看其它十刃狀況的打算,劃開了斷界,在葛力姆喬嗤笑着‘我可沒讓她救’的時候邁開步伐走了進去。
在斷界的入口即将關上的時候,葛力姆喬一手擋住了走了進來,臉上的笑是一貫的恣意,眼裏有些興奮:“不過,去屍魂界大鬧一番也不錯。”想到那群死神臉上的表情,他就察覺到身體裏血液開始沸騰。
屍魂界。
突然出現在流魂街大街上的文涼琴這下沒了第一次的好運氣,所幸那個口子也只是開在半米高的地方而已,落地的時候除了膝蓋碰到的有點疼之外都還好。
周圍有人好奇地看着這個出現在大路中央的少女,以為她也是被魂葬來的,有一個好心的奶奶走前兩步跟她講了一句話。
……完蛋了語言不通。文涼琴一臉迷茫地看着她,心中全是刷屏的卧槽,聽不懂啊怎麽辦我到底是掉到了哪裏!
見她沒有反應,那老奶奶再次重複了一遍,文涼琴依然茫然,那老奶奶見說不通,仔細看她的眉目,問道:“小姑娘不是本國人吧?”
艾瑪這句聽懂了!“恩!這裏是哪裏?”文涼琴用力點了點頭,看着周圍破破爛爛的房屋,磕磕巴巴的日語加上手勢一起上,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流魂街七十區,人死後存在的地方。”那個老奶奶笑着回答了一句。
卧槽只聽懂了流魂街、七十區和死,但是一點都不妨礙文涼琴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光聽就知道不是什麽經濟發達的有吃有喝的地方啊!說不定還有魚肉鄉裏的惡霸啊!
救命為什麽她明明都沒有伸手動那東西就把她扔來了這裏!烏爾奇奧拉你到底啥時候來找我QAQ
見她不是很能理解自己話裏的意思,老奶奶有些急了,将她拉着往一個方向走,文涼琴頓時腳下有了力氣,雖然老奶奶您長得很慈祥但是麻麻從小告訴我不能跟陌生人走啊喂!
“不能站在這裏,這裏是那些死神大人的住所門前,你站在這裏很危險的。”那老奶奶一邊解釋一邊拉着她走。
只聽懂了‘死神’和‘危險’這倆詞的文涼琴堅決不挪動步子,并且覺得自己站在原地等人來找才是迷路的正确選擇。
很顯然她的選擇不适合放在這個地方,聽到外頭的聲音,她身後唯一裝修比較完整的門被人一腳往外踹開,正好打在她的背上,她整個人撲倒在了大街上,堅硬的石板路将她露在外頭的小臂整個擦傷,細碎的沙礫一并留在了手上。
文涼琴第一反應是‘你麻痹哪個混蛋幹的!’從地上吸着冷氣站起來看着自己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揉背,後領就被人直接拽住往後扯去,哪個老奶奶早就在看到她身後那人的時候跑遠了躲進了自家的房子。
脖子被勒地通紅,就被迫仰頭對上了一個絡腮胡的肥臉:“還在想是哪個混小子不長眼瞎叫喚呢,原來是個女人。”
文涼琴皺着眉頭,沒說話,只是試圖從他的手中把自己的衣領拯救出來,對上那雙惡意滿滿的眼睛,她不用聽懂都能猜到這家夥在說什麽。
你們死神的素質呢!
可想而知她那力氣不論放在哪裏都抗衡不過成年男人的力量,最後也只能放棄掙紮,絞盡腦汁想着緩兵之計,好歹要撐到烏爾奇奧拉找到她的時候啊。
腦海裏貧瘠的詞彙就像是一瞬間都被激活了一樣,她半斂着眼眸,盡力裝出很不屑的神情,看着眼前那個男人:“你,哪個番隊的?”
“哈?”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小姑娘還知道這個,再一次判斷出眼前這人沒有靈壓并且力量也小的可以的時候,他笑着回答道:“九番隊,二十席。怎麽,你打算報真央嗎?”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和眼神都帶着嘲諷,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此刻把這個女生怎麽樣之後,她日後能有報仇的實力。
說來,只要殺掉的話,就什麽關系都沒有了吧。
卧槽看死神的時候還真是五席之後的都不認識了呢,大哥你長得醜就算了實力還這麽渣也敢在流魂街稱霸,這個地方還真是亂的可以啊……不過,文涼琴在心裏吐槽到一半回過神,就算是二十席人家也有碾壓她的資本。
誰讓她只是個脆弱的人類呢,什麽傳說中的伸手不帶詠唱的一發白雷,她也就是想想而已了。
這種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還沒死真是好悲哀啊→_→
“媽的真是氣死了,語言不通嘴炮都沒法氣死這個渣滓,烏爾奇奧拉你到底在哪裏啊啊啊啊啊!”才剛剛打定主意的男人看見眼前被抓住的人突然擡頭看着天空大喊了一頓聽不懂的語言,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這女人腦子有病嗎?抓住她衣領的男人腦海中閃過一個疑問,很快就被他放棄了。算了,反正都是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很久沒在七十區看到這樣幹淨的女人了,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文涼琴寧可擡頭看天都不想去看面前的人渣,果然死神也和虛一樣,産量多的時候質量就沒辦法保證了,果然東仙要帶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沒錯她就是憤怒開地圖炮!
結果她一擡頭就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縫隙,不會是才剛剛遇到死神就又要碰見低智商的虛吧?
完全不知道黑腔關閉的文涼琴此刻心中拔涼拔涼,直到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那個死神順着她的方向看上去,在見到那道黑色的裂縫時就暗道一聲不好,将手中的人順手推到一邊,抽出刀看着上方的一幕,打定主意這次能不能升職離開這個鬼地方就看這只虛的了!
看到下方的人時,烏爾奇奧拉心下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運氣不錯,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文涼琴被一把推出去的模樣,眼眸顏色加深了些。
葛力姆喬站在他身後,瞅見下面的死神,他身上的靈壓完全沒被葛爺放在眼裏,靈壓探測系統全開,下一瞬朝着靜靈庭的方向而去。
文涼琴本就擦傷了的手遭遇二度傷害,疼的她閉着眼緩了好久,剛打算手掌撐地站起來,就感覺胳膊被抓住了,睜眼看去就看到烏爾奇奧拉站在了她身旁,正無視對面那個舉刀的死神,旁若無人地将她扶起來。
“人形……破……破面……”那個死神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敵人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能力範圍,身上的探測警報聲音響的三條街之外都可以聽到,烏爾奇奧拉身上散發的靈壓讓他站在原地動都沒法動,冷汗瞬間浸濕了黑色的死霸裝。
“真不消停啊,女人。”烏爾奇奧拉看着她一副委屈哭的樣子,對對面死神施加的靈壓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直到那人跪下為止。而對靈壓完全沒感覺的文涼琴則是吸了吸鼻子,恢複正常表情瞪他:“路過那玩意躺槍怪我咯?”
聽見旁邊‘咚’地一聲死神跪地的聲音,她轉過頭有點驚訝地看着那個剛才還很嚣張的所謂二十席:“腿軟成這樣?原來十刃的殺傷力這麽大嗎?”
光是看到就吓得跪了,要是打起來豈不是直接喊投降?
烏爾奇奧拉沒有回答,對面那個家夥就像是突然開通了腦洞一樣,難怪剛才這個女人跟這地方的居民都長得不一樣,肯定也是虛的僞裝!才會引來破面!
“可惡,竟然裝成人類來欺騙大爺我,你們都去死吧!”說着正打算喊斬魄刀的始解語,打算趁着他們倆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幹掉他們,畢竟,如果能打贏破面的話,別說是升職離開這地方了,說不定他以後回靜靈庭都有了可以吹噓的資本了!
“除了去死什麽都聽不懂,給翻譯下。”文涼琴試圖将重點放在別的東西身上,以轉移自己對手臂疼痛感的注意力。
“聽懂那個詞就夠了。”烏爾奇奧拉淡然回答她,像是在思索着什麽,微微偏了一下頭,從兜裏抽出手,對着對面解放的家夥伸出手,食指指尖對着那邊,在文涼琴的驚訝和對面死神的詫異當中,墨綠的紋路纏繞上了手腕,靈壓在空中仿佛可以看見,一時之間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內,只有文涼琴一個人是完好地站在原地的。
下一瞬間,巨大的綠色虛閃朝着對面打了過去,能量的密集使得虛閃的光芒有些刺眼,文涼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等到再睜開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那個宅子,那個死神連帶着房子都不見了,虛閃使得他們倆的面前一片空曠。
确認完畢,這個虛閃一點兒水分都沒有。
不過——“你把那家夥轟成渣我都沒意見,可是你不覺得,你的虛閃波及範圍略大了一點兒嗎?”轉頭看着烏爾奇奧拉,文涼琴一臉的蛋疼。
“放心好了,在我出現的時候,周圍的人類魂魄就朝遠處逃了。你以為誰都能跟你一樣在我的靈壓下無動于衷嗎?”烏爾奇奧拉輕描淡寫地收回了手,看着文涼琴,不疾不徐地解釋道。
“你剛才那句話是在誇我嗎?”文涼琴眼眸亮晶晶地,語氣有些雀躍。
“你想多了。”烏爾奇奧拉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那我就當誇我收下咯,謝謝誇獎。”文涼琴直接無視他的話,接口道。
烏爾奇奧拉打量了她兩秒鐘,發現她臉皮的厚度有增無減之後,換了個話題:“手不疼了?”
“啊!烏爾奇奧拉你個混蛋!痛死了幹嘛提醒我!嗷嗷嗷嗷!不管,抱我或者背我你選一個,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都怪你!”
前所未有安靜的流魂街七十區上空響徹一個女人不要臉的聲音。
☆、想對你說的第二十二句話
最後烏爾奇奧拉的選擇是三,文涼琴自己好好走路,威脅條件是如果她再吵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
大概文涼琴是史上為數不多的能被‘留在屍魂界’這個理由威脅到的女生了。
文涼琴動了動唇,表情特別不滿,吹着小臂上的細小的沙礫,之前自己帶的那瓶礦泉水似乎随手放在了薩爾阿波羅的實驗庫裏頭,導致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自己處理一下這些細小的傷口。
“你們這樣出現在屍魂界,進到前幾區的地方就會響起警報吧,而且我記得這些地方有巡邏的死神隊伍,要是遇到了的話我還會拖你後腿,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回去?”文涼琴終于還是忍不住找了個話題,實在是因為這一路上走來路上都□□靜的原因,仿佛周圍的居民都絕跡了一樣。
烏爾奇奧拉的答案非常直接:“因為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也掉到這裏了。如果你不想找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
……那到底是什麽奇葩的機器?
這種時候突然覺得七六好可憐,她應該是被我連累的,可是莫名好開心怎麽回事?→_→
懷着某種罪惡感和舒爽感混合的複雜心情,文涼琴在接下來的一路上都很安靜。
相比她每次都能及時從水深火熱當中解救出來的狀态,七六就發現自己的運氣似乎從踩了井蓋之後根本都沒有好過。
掉到屍魂界之後,憑借着出色的日語能力和女神級別的外表,很快地就和周圍的人了解清楚了狀況,明白了自己掉到了流魂街的二區。
終于擺脫了處于極度危險的情況,她松了一口氣,雖然她很喜歡葛力姆喬沒錯啦,不過葛爺的勾搭難度簡直高,尤其是在自己心血來潮喂他喝了水之後,她機智地發現葛爺的目光略帶殺氣。
恩,屍魂界真是個好地方,天氣晴朗,人民生活安詳,如果是現世就更好了。
沒等她那口氣松完,就聽到一陣極其詭異的聲音,周圍的人忽然都看着她的背後露出了一副驚恐到眼珠子都要脫眶的表情,有的人甚至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原地,七六突然不想回頭去看她身後的東西是啥了。
不是說好流魂街二區非常和平的嗎!到底是為什麽他們看着我身後都跟見了鬼一樣啊!
自從被接二連三地驚吓完之後,七六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麽東西能驚吓到自己了,叉着腰仰着頭,正好與上方擋住了她光芒的一張其醜無比留着口水的巨大的臉對上了,那巨大的臉此刻也低着頭看着她。
七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