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分手見人品
現在想來純屬自己感動自己系列,別人只會覺得被捆綁,不管什麽關系,就像皮筋,一旦一頭繃太緊,另一頭遲早斷掉,反彈回來自己也會受傷。
季望海開始反省自己,或許那段關系的結束他也有錯,不夠成熟。
到達惠騰酒店,喬念念還沒出來,季望海将車停在路邊等待,低頭刷了兩分鐘手機,再一擡頭,看見一個讨厭的身影,秦向陸,他正摟着一個男人靠着車在路邊接吻。
秦向陸大概不知道旁邊的車內有人,正擁着男人吻的忘乎所以,季望海從車內下來,車門聲驚動兩人,秦向陸将男人按在懷裏,眯着眼看,看清是季望海,笑道:“季望海,還是真有緣啊。”
季望海雙手抱胸,上下打量秦向陸身後的男人,嘴角勾起一個略帶嘲諷的笑:“你品味越來越差了。”
秦向陸微怔,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這樣說罵的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付瑾舟,你是拿他當商品作比較。”
秦向陸身後的男人猛地推開秦向陸,站到季望海面前,挽起袖子扶了扶眼鏡,同樣上下打量季望海:“這位應該是阿陸的堂弟吧,常聽阿陸說起來,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沖動,無腦,你剛剛的意思是我不如付瑾舟?那我可要說道說道了,我是臉不如他,還是身材不如他?嗯?”
這下輪到季望海怔住,秦向陸的小情人兒倒是像他,牙尖嘴利的,季望海怼道:“你倒也不必向他對标,你比不過他。”
“不一定吧,至少有一點我比他強,陸哥說過,我在床上會的花樣比他多。”那人說着沖秦向陸挑眉。
他話音剛落,季望海揮起拳頭砸向秦向陸臉頰,秦向陸被砸得撞向身後的車門,“嘶,季望海,你發什麽神經?你除了會動手還會什麽?”
“跟你這種人就不該廢話,”季望海擰着手腕,太久沒跟人打架了,手被震得生痛。
秦向陸的男伴扶起他,轉身就要沖過來打季望海,被秦向陸拉住:“郁秋,算了。”
叫郁秋的男人咬牙切齒,而後莞爾一笑:“沖動,暴力,難怪付瑾舟當初跟你分手。”
季望海冷笑:“那是我跟他的事。”
“你跟他的事那你打阿陸幹什麽?”
“打他還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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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秦向陸至少會照顧好付瑾舟,明顯付瑾舟跟他在一起的一年多沒受過他半點照顧,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這樣也就算了,付瑾舟本身就是個不喜歡接受別人幫助的人,他打秦向陸,是因為秦人品有問題,都說分手後見人品,他居然在跟付瑾舟分手後将他們之間的私密當趣味講給下一任聽。
只要一想到秦向陸跟現任在床上調着情,讨好似的說着“還是你好,付瑾舟在床上一點情趣都沒有”之類的話,季望海恨不得一腳踹死秦向陸。
秦向陸揉着臉頰:“季望海,你是要回集團繼承公司的人,以後這種脾氣怎麽管理公司,看來你的确離不開付瑾舟。”
“用不着你教我,管好你自己,還有,管好你的人。”
季望海瞥見喬念念從酒店大門出來,瞪秦向陸一眼大步向酒店大門走去。
郁秋輕哼一聲:“你确定你這個弟弟有接手公司的能力?”
秦向陸無奈地嘆氣,拉過郁秋的手:“你啊你,何必說話激他。”
“我還不是為你出氣,打蛇打七寸,他最在意的就是付瑾舟,你沒看到嗎?我一說付瑾舟在床上幾個字,他整個人臉都綠了。”
“好了別跟他置氣了,你才回來,我們這麽久沒見,過來給我抱抱。”
郁秋走向後車,拉開車門:“這麽久沒見也不見你去找我,抱你個頭啊抱,回家。”
秦向陸跟上:“好好好,你說了算,回家抱。”
“不過你弟弟挺有個性的,就是不夠聰明,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所說的付瑾舟,什麽時候介紹我跟他認識認識。”
“不行。”
郁秋開着車,“怎麽,怕我移情別戀啊?”
秦向陸手掌放在他大腿上,輕輕摩擦:“你一個人就夠鬼靈精了,再跟付瑾舟攪和在一起,我可不想每天跟你鬥智鬥勇。”
“你這是誇我?謝了。”
車內響着輕音樂聲,郁秋說:“你這麽說我倒是更想認識這個付瑾舟了。”
付瑾舟寫完今天的工作總結剛準備睡覺,手機響起,是秦向陸的信息,他在信息裏說他跟季望海打了一架,兩人都挺嚴重的。
“秦總,你們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付瑾舟回。
回這條信息的時候他已經在看機票了。
“我們不是為家事打,也不是為公司的事,是因為你。”
“請問秦總,我能否問原因?”
秦向陸回:“話不投機,踩了他的雷。”
最早一班的機票是明早六點,付瑾舟訂好三點閏的鬧鐘,将手機放一旁繼續睡覺。
手機另一邊,郁秋删掉剛剛的對話,沖浴室喊:“好了嗎?再洗下去我都軟了。”
秦向陸拉開浴室門帶着一身水氣撲到床上,“是嗎?我看看。”
郁秋篤定付瑾舟會來棉城,他在幫季望海,幫季望海就是幫秦向陸。
季望海昨晚失眠,難得的睡到八點過,鬧鐘被他關掉兩次,想着沒工作再多睡半小時,電話響起,他煩躁地摸過電話,看清是付瑾舟的號碼硬生生将心底的火氣壓下去,電話接通,付瑾舟問:“我現在在棉城機場,方便的話,你的定位發給我。”
“你到棉城了?”季望海頓時清醒,驚坐起身,“等着,別動,我去接你。”
“不用,我打的過來,你在哪?”
季望海報了酒店地址,然後開始無聊,睡是睡不着,幹坐在沙發上等着。
付瑾舟來的很快,季望海穿着酒店睡袍去開的門,付瑾舟目光從他的臉掃到胸口,沒明顯外傷,那應該是秦向陸吃虧。
“看什麽?你別說你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臉。”
付瑾舟進門,笑道:“季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
“像什麽?”
“像極了寂寞的小男人等待丈夫的安撫。”
季望海一把拉過付瑾舟将他按在沙發,“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跟秦總打架了,我過來看看,我怕你被打人打斷腿沒人給你買輪椅。”
季望海捏住付瑾舟下巴,眸光逐漸冷下去:“你連我跟他打架都知道,那他有沒有說我為什麽打他?”
“他一定沒說,他不敢說,付瑾舟,我真的很好奇,你當初到底看上他什麽?他虛僞,兩面三刀,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他那種人,這幾年我總是想,你當初為什麽選擇他。”
後背的衣服翻起,皮膚與沙發皮革接觸的冷感令付瑾舟微微打了個寒顫,他其實想告訴季望海,當初他沒有選擇秦向陸,他只是自私的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環境。
季望海登上飛機飛往國外後,他坐上秦向陸的車去秦向陸在外的私人辦公室,在那裏,他得到吳敏勝的個人資料。
“吳敏勝”确有其人,也确實在穗香工作過,資料上清清楚楚寫着:
吳敏勝,男,漢族,53歲,曾在穗香集體任職多個崗位,于兩年前因病離職,回鄉治療一年後病發離世。
付瑾舟當時的心情難以形容,直到他看到資料上的照片,跟繼父形容的“吳敏勝”并不是同一個人,照片上的吳敏勝瘦小,細眉,小眼,并不是父親所說的高大,濃眉,粗犷。
秦向陸又将另一份資料遞給他:“這個才是你要找的人。”
那張照片一出現,付瑾舟捏着照片的手指直顫抖,沒錯,就是繼父所說的相貌!
資料上顯示,那人真名“範建文”,49歲,貨車司機。
範建文是一個經銷商外聘的貨車司機,一般經銷商養不起貨車,會有固定合作的貨車司機,一次在接穗香的貨時與真正的吳敏勝相遇,一次無意撿到吳敏勝錢包,盜取吳敏勝證件,身份證,工作證等證件,并将證件上的照片處理後在譽城行騙,專騙一些小批發站的老板,很不幸,付瑾舟的繼父是第一個被他騙的人,也是被騙的最慘的一個。
付瑾舟将秦向陸找到的資料移交派出所,三個月後,警察給付瑾舟打電話,已将範建文抓獲,付瑾舟聘請最好的律師誓要範建文下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監獄渡過,打官司是件費財又費力的事,付瑾舟向公司提出辭職,專心盯範的案子,秦向陸知道後提議讓他辦理停薪留職。
又幾個月,經過付瑾舟的努力,将被範建文騙過的大部分受害者聚集在一起,大家集體舉證起訴,範建文因設案金額巨大獲刑二十年餘年。
事情了結,付瑾舟去到繼父墳前将判決書燒給他老人家以慰他在天之靈,這個世界上只剩他和母親了,那晚的他徹夜難眠,拿着手機很想給遠在他國的季望海撥個電話,等他真的撥過去,早已停機,給他微信發信息,早被拉黑。
原以為一切結束他可以好好陪母親頤養天年,想着先帶母親體檢身體,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哭泣,一查,查出母親胰腺癌,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