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林棟上前:“嘴巴放幹淨點。”
付瑾舟只是笑,不知道這弟弟又抽什麽瘋:“是啊,怎麽了,你生什麽氣啊?我每天換男人你也知道啊,你這麽關注我?”
季望海氣得手上青筋直冒,前天還坐在他摩托車後面抱着他的腰說他是個好人,才一天沒見他轉頭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也會跟這個男人說“你是個好人”嗎?
還是說這才是他的本性?四處撩撥,欲擒故縱才是他的手段。
季望海盯着付瑾舟:“你跟他什麽關系?”
付瑾舟偏頭笑:“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弟弟真好逗啊,隔着頭盔都能看到他耳朵紅了一片蔓延向脖子,氣成這樣?
“你真令我感到惡心,你就這麽離不開男人?真是死性不改!”
“我一直是這樣啊弟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你不是答應過再也不……算了,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更難聽的話季望海不想說,擰動把手,調頭,油門擰到底,剛駛出一段路,又想起車後座綁着的那框李子,又轉了個彎剎回來,氣憤的下車,将那框李子解下來扔在付瑾舟腳邊,而後一聲不吭的揚長而去。
付瑾舟低頭看向李子,一時間也沒吃準季望海是什麽意思。
林棟氣得不輕,指着季望海背影罵:“你怎麽會認識這種人?一點教養都沒有,還有,他的話什麽意思?”
“沒事,就一個小孩子,我一直把他當孩子逗呢,師兄,那我先回去了。”
林棟開着車拐上大路,看到停在路邊的季望海,對着季望海按響喇叭。
季望海騎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下來,強迫自己停下來,他一直告訴自己生氣的時候,情緒不好時候不能開車,那樣會無意識的開快,很容易出事,摔到自己還好,自己負責,撞到人那就是大罪過了。
Advertisement
在路邊待了十來分鐘,手臂越來越癢,季望海又覺得好笑,不是來給他送水果嗎?
喇叭聲響起時他看到那輛路虎車,車停在自己面前,車上的男人下車:“聊聊?”
季望海站起身,看男人挽着袖子,皺眉:“我不想跟你打架。”
林棟冷哼:“我也不屑跟腦子不好的人動手,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我為什麽要聽你說?”
“為什麽?因為你口無遮攔,因為你沒腦子,我不知道你跟阿舟什麽關系,如果是他的朋友,請你立刻回去跟向他道歉,如果不是,那更要向他道歉,不是朋友你憑什麽對一個陌生人說傷人的話?”
季望海不耐煩的跨上摩托車,剛要走,又聽林棟說:“阿舟很不容易,他外婆前幾天去世了,他的媽媽托他朋友過來看他,朋友沒空,知道我在也在棉城,托我幫忙照看,你以為他是什麽樣的人?”
付瑾舟停住,沒說話,他只是剛剛氣糊塗了口不擇言。
“如果不是朋友,希望你不要靠近阿舟,你跟他不是一路人。”
林棟走完,季望海在路邊發了會愣,想了想,原路返回。
付瑾舟抱着李子回屋,碰到二樓老婆婆,跟她打招呼:“您要嗎?李子。”
老人家看了眼:“三華李啊,不要,沒牙,你自個兒留着吃吧。”
回到家,洗了一盤李子嘗了一個,酸中帶甜,一吃停不下來,邊吃邊想季望海,是不是該打電話或發信息告訴他李子很甜?
還是算了,付瑾舟決定以後都不再招惹季望海了,但李子還是要吃的,送都送來了,不吃浪費。
吃完一盤,牙有點酸,洗了個手躺在床上休息,剛閉上眼,手機響起,是季望海。
接通,季望海習慣性的說話不帶開場白:“你住幾樓?怎麽上去?”
付瑾舟從鐵床上坐起來,一連串動作帶得床吱呀響,“你在樓下?”
他從窗口探出頭往下望,季望海的摩托車就停在樓梯口,“你要上來啊?”
季望海擡頭,看到他,說:“不方便就不上。”
“方便,等我。”
樓梯口設了門禁,需要電子鑰匙開門,付瑾舟蹭蹭沖下樓開門,打開門對着季望海吹了聲口哨:“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又來幹什麽,該不會是來找我上床的吧?”
季望海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被付瑾舟氣死,不過眼下他是來道歉的,“對不起,我口無遮攔。”
“沒關系,我知道的。”
沉默了數秒,小巷偶爾有人路過,駐足張望,也不知道是看付瑾舟和季望海,還是看他的摩托車,總之那種目光令季望海渾身不适。
“非得站在門口這樣說話嗎?”季望海問。
付瑾舟說:“倒也不是,只是上面很小,很亂,我怕你不習慣。”
季望海擠進門:“帶路。”
到了三樓,剛下樓時太急,門沒關,反正也沒什麽可供人偷的,小偷來了估計都得含淚留下幾毛錢,付瑾舟指指那張唯一的鐵架床:“坐吧,你喝水還是飲料?”
這是季望海長這行大頭一次見這種房子,就連姨夫家的工具房都比這間房間大,進門就是床,床尾放着一張折疊桌,桌上堆着本子、文件夾、宣傳冊之類的,桌子旁邊是一張條紋折疊凳,小小的,再往後是一個紙箱,紙箱上放着行李箱,行李箱上放着筆記本。
房間裏的一切三秒能掃視完整,進門口左手邊放着一個小小的冰箱和一臺飲水機,然後就是廚房和衛生間,季望海甚至不明白這麽小的房間為什麽要配廚房。
付瑾舟笑了笑:“沒騙你吧,很小,很亂。”
“不亂,很幹淨。”
确實很幹淨,付瑾舟每天洗完衣服都會用洗衣服的水洗地板,趴在地上用毛巾擦,擦得地板锃亮。
見季望海不過去坐,付瑾舟關上門,問他:“不是說再也不見我嗎?怎麽又回來了?”
季望海不說話,別過眼不看他。
付瑾舟将他怼到牆邊,笑着問:“怎麽不說話了?要先洗澡還是直接走接下來的流程?”
季望海臉瞬間紅了:“我沒這個意思,真的沒有。”
“弟弟,”付瑾舟繼續逗他,湊過去對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同時一把抓住他下身,“臉紅了?”
“放手!”
“處男啊?弟弟。”
季望海一把推開付瑾舟,将他按在牆邊盯着他,胸膛起伏不停,咬牙,氣到眼發紅,最終什麽話都沒說,轉身打開門跑了。
付瑾舟站在樓梯笑:“你沒鑰匙出不去,一樓得鑰匙才能開門。”
都跑到二樓了,季望海又頂着紅到耳根的臉跑了上來,付瑾舟站在高幾階的臺階沖他笑:“逗你玩的,沒鑰匙也能出去,按下旁綠色鍵門自動彈開。”
這下季望海真的被氣跑了。
被這麽一鬧徹底精神了,付瑾舟躺在小床上雙手枕于腦後,想起剛剛季望海生氣的模樣,莫名嘴角揚了揚。
哦,好像忘了一件事,忘記跟他說李子很甜,忘記跟他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