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撩·撥
“主子!——”
“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令狐嬌梳妝後正打算前去拜見新夫人,依照那日見齊姜的規矩,她還特地起了個大早。
“您不用去了,桓三小姐已經被侯爺賜給軍師了!”海棠興沖沖地從屋外進來,氣都還沒喘勻便噼裏啪啦道。
“......游方?”令狐嬌目瞪口呆,“怎麽會是他?”
一想起軍師那笑裏藏刀的樣子,她便真心替桓三捏把冷汗。想起那日桓三更曾縱馬折辱于他,落到他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主子,想來侯爺還是眷顧您的,那桓三小姐雖說年紀大了些,但也是生得花容月貌,侯爺竟是眼也不眨地就送人了。”
“眷顧我?”令狐嬌頓時眼睛一澀,跺了跺腳,若真歡喜她,那天又怎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她冷臉?而後又禁了她一個月足。
那些傳聞是對的,蕭燼自始至終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他唯一鐘情的,只有齊姜一人而已。
海棠忙轉移話題道:“您這小日子剛來,還是多躺躺吧,我去廚房給您煮點紅糖姜水。”
天氣漸涼,晚間眼見烏雲密布,似是風雨欲來,海棠又多在裏屋添了個炭盆,唯恐主子體虛着涼。只這份例的炭并不是上等的銀霜炭,窗子此時又不便打開通風,屋子裏便總有股煙火氣。
她不禁替主子感到心酸。若是還在太傅府,哪裏會受到如此冷遇。侯爺......侯爺竟是半點兒也不過問,如此冷心冷面,先前是她錯瞧了。
忽然天際一聲悶雷滾動,令狐嬌眼皮一跳,往被窩裏縮了縮,看着還在燈下縫制衣衫的海棠道:“海棠,上來陪陪我,我......睡不着......”
海棠知道主子一向怕雷鳴電閃的,立馬便擱下了手頭的活計,輕車熟路地坐在腳床上哄着令狐嬌睡覺。
她雖與令狐嬌年紀相仿,卻素來被依賴慣了。只盼今夜不要再響雷,不然主子恐怕一夜都要睡不安穩了。
令狐嬌似睡非睡,嘟囔道:“海棠,快七夕了,到時候我們和往年一樣去溜出去玩可好?”
海棠輕輕嘆了口氣,主子嫁來了這侯府又怎麽能像做姑娘時自由?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應聲道:“到時候奴婢便還是陪主子去捉弄那一對對牛郎織女。”
“好啊好啊,這回,我也替你尋一個牛郎可好?”
“好......”
海棠輕輕拍着她的被沿,看着她漸漸熟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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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裏?”
蕭燼放下棋子,斂了袖口起身:“她怕打雷。”
齊姜忽然笑了笑:“可你卻從未問我會不會怕。”
“你難道會怕?”
“若你肯留下,我當然會怕。”
蕭燼看着她,面上不辨情緒:“齊姜,你逾矩了。”
齊姜緊緊捏着一枚棋子:“可我是你的夫人,不是麽?你難道打算一輩子就這樣待我?”
蕭燼微微皺了皺眉,淡淡道:“當初本侯曾給過你選擇,你若願另擇良人,本侯必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可你最後選擇回來,本侯只能許你正妻之位,這是本侯欠你的。”
“然後你就像供佛一樣的供着我是麽?”齊姜輕輕笑出了聲,“蕭燼,你何其殘忍,我傾心待你五載,你卻絲毫不曾動心......”
他将手上的棋子落回棋盒,聲音一如往常的漠然:“當初留你,不過是絕了軍中悠悠之口,脫去本侯斷袖之嫌,也為避下臣獻美于前,這些你心知肚明。既然答應,就不要妄想奢求更多,本侯給不了你。”
“為什麽?是因為我再難生育了是麽?若我的孩子還在......”她喉頭一哽,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下腹。
“若孩子尚在,本侯必善待之。畢竟那也是我的骨血。”他瞧着她的眼神微冷,“更何況,那孩子本就是個意外,你心知肚明。”
齊姜緊緊盯着他,自嘲笑道:“難道,是因為那枚玉牌的主人出現了?真的是她?”
“這是本侯的事,與你無幹。”
屋外忽然閃過一道雷電,亮徹整個漆黑夜幕。
蕭燼的身影轉瞬不見。
“嘩啦”,只聽見一地棋子落地之聲。
“蕭燼,你是沒有心的......”
......
海棠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醒,擡頭一看,忙揉了揉眼,竟然是齊穆侯:“侯爺......”
“下去。”
見他臉色不豫,海棠微一猶疑便被冷然一掃,吓得趕緊退了出去。
床上之人蜷縮成一團兒,雷聲悶響時便睡得極不安穩,秀氣蜿蜒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略微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安和驚恐。
他知道,她極怕打雷,每每到了驚雷之夜便不能寐。
“血......好多血......”
他已是不止一次地聽她夢靥時說過這句話。
看來她還是沒能忘記......蕭燼眼眸一深,看來五年前的那晚,竟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魇。
忽然一聲雷鳴,吓得她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卻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令狐嬌蒙了蒙,卻看見了那一雙無比熟悉的大手正覆蓋在自己的小手背上。
“你.....你怎麽會在這兒?”她剎那回神,咽了口唾沫道。
“本侯來不得?”
“不不不不......”令狐嬌小心翼翼地擡起下巴瞥了他一眼,但從這個角度也只能瞥見他的面具一角,“你不生我的氣了?”
蕭燼揉了揉她的發頂,微微挑眉:“誰說不生?”
“那......”她咬了咬唇。
蕭燼忽而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這麽笨,本侯要拿你如何是好?”
卿卿說的那番話必是真理,令狐嬌在心裏激烈掙紮。
片刻,蕭燼只覺得一只小手慢慢地移到了自己的胯·間。他忽的一愣。
“咦,在哪兒呢?”她依稀記得那應該是一根又長又粗又硬的物什,怎麽現在就不見了?
“......”蕭燼額頭青筋一跳,被擦碰的那處漸漸起了反應,他壓下欲·火淡淡道,“你摸來摸去的在幹什麽?”
令狐嬌擡起頭,耳後根卻早已紅了,目光微閃,微微張唇卻是一字未說便撲了上來,猛地親上了他的薄唇,不停地撕咬着。
蕭燼被她這突然的動作撲得懵了,片刻便将她反壓在身下,迫開她的檀口狠狠地在裏頭風卷雲湧,直令她差點兒無法呼吸。
“令狐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蕭燼忽的停了下來,四目相對,眼裏似有火燒,嘶啞低聲道。
她喘了口氣,眨了眨眼道:“我當然知道。”言罷微微吸了口氣,看着他那雙愈發誘惑人心的雙眸,她不禁吞了吞口水,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親了上去......
蕭燼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也撩·撥得再也忍耐不住,片刻便撕扯開了她單薄的水紅亵·衣,握住了那玉雪可愛的玲珑包,慢慢揉·撚。只讓人覺得美中不足的是,這處似是從未長過,仍是同以往一般大小。
令狐嬌面紅耳赤地瞧着他的動作,咬着唇又想推拒又不敢抵抗,雙手只是虛虛地搭在他的肩上,眼裏漸漸迷茫開來。
這具身子委實太過嬌小瘦削,日後定要将她喂得再豐滿些才好。蕭燼眼神一動,已是打定主意。
他輕輕咬上那顆粉·嫩·紅·豆,直刺得令狐嬌一陣顫·栗。
待他的手欲往她身下撫去時,她忽然覺得小腹一陣抽痛,立馬疼得弓起了腰。
蕭燼立刻停了下來,忙将她抱在懷裏,卻不知是傷着她哪兒了:“怎麽了?”
“肚子好疼......”令狐嬌抽了涼氣。
“來人——”蕭燼沉聲叫人,卻被她捂住了嘴,“是......是我小日子來了.......”
蕭燼頓時石化。良久,他眼角抽了抽:“......那你還敢來撩撥本侯?”
令狐嬌弱弱道:“我忘了......”
“......”
海棠聽見叫喚忙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侯爺有何吩咐?”
蕭燼只是将手揉于她小腹,緩緩道:“熟地三錢,當歸三錢,白芍兩錢,川芎一錢,
桃仁兩錢,紅花一錢,臺烏兩錢,香咐兩錢,吳茱萸一錢......可記住了?快去抓藥煎了。”
海棠聽得一愣一愣,半晌才忙點頭道:“記住了記住了,奴婢這就去......”
令狐嬌張大了嘴巴看着他,吶吶道:“侯爺居然還懂這些?”
蕭燼挑眉正色:“略懂一二。”
游方的那幾本千金婦科要略,他早已看得滾瓜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