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媚藥
蕭燼放出這麽多人搜尋令狐嬌的下落,自是有散落在附近的。想找到那些人的蹤跡,對辛揆而言,不算什麽難事。
很快,那些暗衛便通知了蕭燼前來。
“是你帶走了她?”
看見那身白衣立于廟門,而門內便是他苦苦搜尋的妻,蕭燼眼眸一深。
“她是自願的。”
即便是在蕭燼這般威勢之下,辛揆仍是面色平常,聲音清冷。
“她是本侯的妻。”蕭燼難得如此審視一個人,越瞧越覺此人不簡單。盡管他的朝廷中人,不涉江湖,卻不代表他對江湖中事沒有耳聞。
竹劍辛揆之名,他自是聽過的。只是不知,他怎麽會與令狐嬌這樣的大臣之女有所牽連,而且私交甚好。
忽然想到令狐嬌日日擺弄的那盆翠綠鳳尾,蕭燼笑意愈冷。鐵面下的雙眸愈發深邃莫名。
他的小夫人,究竟瞞了他多少事。
他微動竹劍:“那就請你護好了她。”
他鐵面覆下,瞳眸遽冷,淡聲:“多餘。”
“多餘麽?”
辛揆忽然看了他一眼:“那你應該遺憾,她從前的五年時光,你不曾參與。”
蕭燼旋動扳指,既而握緊,忽而噙笑道:“那你也應該遺憾,今後她無數個五年,都不會再有你。”
他卻搖了搖頭:“我放手,只因她心不在我。”
蕭燼淡淡道:“自然。她是本侯的妻,心自然要在本侯身上。”
“卻也不在你。”辛揆仍是面容無波,“好自為之。”
蕭燼薄唇微抿,心念一動,便想留下他的人。
可惜,下一秒白衣飄逝,早已虛無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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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燼轉身進了破廟,只見那縮成一團的嬌小人兒正難受得直打滾。他将她抱在懷裏,撫了撫她的面頰,只覺燙得驚人。
跟随而來的游方不用他開口,便主動上前為其診了脈,模樣頓時古怪起來。他輕咳了一聲道:“的确是中了一種劇毒,若一個時辰內再得不到救治,便會經脈俱斷,形如廢人。”
蕭燼難得失了從容,聲音陡厲:“那還不快想辦法!”
游方促狹道:“着什麽急,這解藥就在你身上。”
北邙山的碧泉能寧氣安神,撫平躁動,游方建議宜将人移至此地。
蕭燼觸了觸她燙紅得似能滴血的面頰,微一皺眉,指尖輕挑,便已除去了她身上衣衫。
浸水之後,令狐嬌難受的身子稍稍松緩了下來,立時便發出一聲輕吟。
蕭燼心頭微動,捧着她圓潤下颌,聲音略略喑啞道:“睜開眼,看着我。”
令狐嬌難受地扭動着身軀,只覺一陣陣熱流湧動,整個腦袋都被燒得暈乎乎的,輕聲嘟囔道:“辛揆......我好難受......”
“再說一遍,本侯是誰。”
“什麽本侯......”
“令狐嬌,你真是好樣的。”蕭燼再也按捺不住那股怒火,稍一用力便在那柔嫩的頰上留下了紅印,“今晚便教你記得,你是誰的人。”
藥力作用已久,再無往常滞澀。蕭燼指腹流連,再無猶豫......
難得的這回她竟只是略一皺眉,再不排斥哭鬧,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後背。
蕭燼被她這一撩撥,卻是怔了怔,這藥果真厲害,他何曾見過她這般主動獻媚的模樣,不過,确是受用無比,不知以後可能向游方讨教個類似的藥方來。
只是路中遇阻,卻是久違的處子天屏。
蕭燼的聲音不由帶了絲柔和:“忍忍,很快便好。”
令狐嬌朦朦胧胧聽不真切,只覺片刻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一瞬便飙出淚來,哭喊出聲,直咬住了他寬闊的肩頭。
疼過了勁兒,令狐嬌只覺這股異樣之感既陌生又舒暢,恨不得再多得些,好教難受消停些。恍恍惚惚不似人間,異常的酣暢淋漓感妙不可言,口中再難忍住,直惹得蕭燼心頭一蕩,再不克制,全然忘了她這新承雨露的嬌弱身子受不得這般疾風厲雨,可一旦忘情,卻難以自禁,放浪形骸,孟浪無度。
幾番起承輾轉,纏綿不舍,他仍覺存有餘力,愛不盡,要不夠,放佛要将這具嬌小身軀整個兒化進自己的身體裏才能放手罷休。
她虛脫般再無力氣,可蕭燼哪裏能這般輕易饒過她,令狐嬌哭醒過來,她确是受不住了。這一番直碾到月上中梢,纏磨良久,哪兒還有半分力氣,只覺喉嚨腫脹聲音嘶啞,再叫不出聲來。
“不想要了?”蕭燼唇角噙笑,“是誰方才磨人纏要,死活不撒手?”
“是你說停就能停的,那本侯不成了給你使喚的?”
“說,我是誰?”蕭燼捏着她的下颌,迫得她與自己雙眼對視,絲毫不由得她退避。
令狐嬌喘着氣,按捺住叫出聲的欲望,一雙水眸盈盈,終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登時吓得魂飛魄散,那處竟然驟緊,直夾得他腰眼一緊,面色一變,差點把持不住。
“侯爺......怎麽是你......”她哆哆嗦嗦道。
“不然你以為是誰?嗯?”蕭燼冷冷地看着她,“令狐嬌,你是本侯的妻,難道想紅杏出牆?”
“不不不......怎麽會呢......”令狐嬌心虛地笑了笑,加上眼下這般令人臉紅發燙的姿勢,她真想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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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為何你會對齊穆侯夫人如此感興趣?”黑紗蒙面的女子露出一抹疑慮,但只要一想起每每橫亘在前的那身白衣,她便覺得異常刺目。她的功夫向來差他一截,每每比試都落于下風,若非念及舊情,他是否還會繼續容忍自己?
為何他每每也要維護那個女孩兒?她輕咬着唇,想不出她到底哪裏好。
堂前伫立着一個身着織錦華服的俊朗男子,正用手中折扇逗着籠中之雀,聞言只是微微一笑:“要知道,她,可是無價之寶。”
“連我的才貌都比她高過一截,她有什麽能令你們念念不忘的?”她随即狡黠道,“今天可不止是大人您,另一方人捷足先登了數次,看來對齊穆侯夫人的興趣也是頗濃。”
“是麽?看來今日真是熱鬧啊。”他忽的看了她一眼,語意沉沉,“你遇上了他?”
“是子寅辦事不力。”她連忙半跪抱拳。
“起來吧。”他眼眸一深,“便是有力,你又怎麽可能會對他下手?”
“都這麽多年了,看來你還是不能忘懷。”
子寅抿唇不語。
南楚霖心下微微嘆息,忽然覺得有一絲缺憾。
既而想到那個嬌俏活潑的女孩兒,便逗着雀兒,微微一笑,神情似有悵然。
“能奪便奪,不能奪,便只能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