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葵論(一)
令狐嬌忐忑了一路,回府後依舊戰戰兢兢,如臨大敵。只要蕭燼一出現在眼前,她渾身的雞皮疙瘩便頓時起來了。
婚假七日,蕭燼沒去軍營坐鎮,但書房裏的文書不曾斷過。所以一回了府,他便徑自去了書房,倒讓令狐嬌松了口氣。
一想到昨晚,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躲是躲不過去的,哪有新嫁娘像您這般畏懼自己夫君的?”海棠知道主子心裏害怕,但人都嫁過來了,便只能認命,要想在侯府生活,當然得讨了侯爺歡心才能立足。
令狐嬌無奈地嘆了口氣,随即無力地吩咐了一聲:“記得吩咐廚子今晚多做幾個菜,就算死我也要做個飽死鬼。”
到了晚膳時分,令狐嬌吃功大漲,讓蕭燼頻頻側目。
他看了看自己手裏才吃了一半的米飯,再看了看令狐嬌的第三個飯碗,素來冷淡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沒人跟你搶。本侯不至會餓死你。”
你是不會餓死我,你是要直接吃了我啊。令狐嬌在心裏默默流淚,嘴上卻吃得更起勁兒了。
真有這麽好吃?看她吃得這麽香甜,蕭燼挑了挑眉,手中的筷子倒是和上了令狐嬌的節奏,不知不覺兩碗飯便下了肚。
後院的劉廚得知主子吃了自己的菜食欲大漲,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發誓要再接再厲,做出更美味的佳肴來。
飯後,令狐嬌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蕭燼,大着膽子道:“侯爺等會兒別讓我轉圈兒了,我讓人開了消食茶來。”說着揚了揚手中的茶杯。
“是麽?”蕭燼放下書冊,揚了揚手道,“過來。”
令狐嬌愣了愣,端着茶杯走了過來,不解地看着他。
“我嘗嘗。”
令狐嬌連連搖頭:“這杯我喝過了,我讓海棠再給你泡一杯。”
“嗯?”蕭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令狐嬌立馬便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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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就着自己的茶盞喝了一口,令狐嬌的臉蹭的紅了。
只見蕭燼皺了皺眉道:“這麽難喝,你還是接着轉兒吧。”
令狐嬌:“......”
蕭燼也是奇怪,明明她每天吃得這般多,偏偏身無三兩肉,身子骨也弱得可以,大點的風都能把她吹跑。
想到昨夜那身雪肌玉膚和纖細腰肢,蕭燼的眸子頓時一深。
“坐下。”蕭燼本是側歪着上身,見令狐嬌磨磨蹭蹭地只挨着榻邊坐了,眉頭微微皺起,他有這麽可怕麽?
蕭燼不耐地一把扯過她嬌小的身軀,直接将其翻壓在了身下。
令狐嬌怎料他突然發作,吓得緊閉雙眼,雙手忙抵在胸前。
“白天你既然應了,這次就不許再哭鬧。”令狐嬌的哭聲殺傷力太強,能讓人欲念全無。
令狐嬌艱難地點了點頭。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遲早都要來的,還是引頸就戮吧。
可是她的手怎麽還是抖得那麽厲害。不但是手,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她本能地對蕭燼的親近懼怕。
“睜眼。”耳旁傳來冷淡的一聲命令,令狐嬌死命地搖頭,就是不睜。
蕭燼俯在她耳側,沿着細嫩脖頸張開了薄唇。
“疼——”令狐嬌驀地睜開了眼,淚眼朦胧一臉控訴地瞪着上方的男人。
“睜眼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的話裏帶着淡淡的笑意。
令狐嬌又是委屈又是憤憤,瞪了他好幾眼:“侯爺既然是将軍,就一刀切痛快來,折磨我算什麽好漢?”
蕭燼啞然失笑,折磨?若這叫折磨,大概是這天底下最溫柔地折磨了。
“哦?怎麽痛快來?”蕭燼眉頭微挑。
“額......”令狐嬌愣了愣,回想了下胡小仙畫的話本裏的最後一番,那簾子一垂燈光一滅就成就好事了,哪裏知道裏頭是個什麽情況。
她想了想,嗫嚅着開口:“就是.....速戰速決,越快越好......”她只想快些解決了然後蒙頭到天亮,省得多受折磨。
這麽傻裏傻氣的小媳婦真是他蕭燼的妻子?
“不後悔?”他戲谑道。
令狐嬌愣愣地點了點頭。
蕭燼輕勾唇角,右手極快地解落了她的外裳,伸手便往腰下探去,一把褪下了她的亵褲,登時便露出了那兩條纖細修長的玉腿。
令狐嬌下身一涼,心裏更是拔涼拔涼,哆哆嗦嗦地一指婚床:“侯爺.....咱們還是回床上吧。”這錦榻太窄,令狐嬌根本伸展不開,身上人的重量簡直重逾千斤,充滿了壓迫感。說白了,就是沒安全感。
蕭燼似笑非笑,盯着她的雙眼,道:“你怕了?”
令狐嬌一聽,哪肯示弱,強作鎮定:“誰說.....我怕了?不,不就是洞房麽......”
“既然你不怕,那在這兒還是在床上,又有什麽區別?”蕭燼輕捏她的下颌,眸子深了深,吻上那小巧櫻唇,百般輾轉。
令狐嬌睜大了眼睛,被這一下吻得腦子一空。
而蕭燼的另一只手卻是靈活地探進了她輕薄的底褲內。
那異樣的觸摸帶着涼意,吓得令狐嬌緊閉雙腿,生生夾住了蕭燼的一只手。
蕭燼哪裏容得她退縮,輕笑了一聲,壓住了她的一條腿,生生分開,使得那處顯露手底,再無阻礙。
令狐嬌的眼淚馬上便落了下來,本想咬住自己的嘴唇,卻忘了自己的唇瓣正被人品嘗齧咬,倒是不慎将蕭燼的嘴唇咬出了血。
令狐嬌吓得又閉上了眼,不敢看他,生怕他發火。
蕭燼舔了舔唇角,只覺淡淡鹹腥,看來真是把她吓着了。
他的手本就冰涼,觸得令狐嬌的大腿一陣顫抖。
蕭燼指尖沿着內側肌膚輕輕劃過,引得那嬌軀顫栗不已。
令狐嬌只覺得別扭至極,恨不得他趕緊結束。
可惜這只是個開始。
那處柔軟溫濕,稀疏明朗,如她一般嬌小玲珑。他只一根粗粝的手指便寬得足以抵住這廂門戶。
蕭燼不禁皺了皺眉。若真如了她的意速戰速決,恐會傷了她。
在那處摩擦了數下,蕭燼便伸出一根手指先行探了探內裏究竟。
令狐嬌未經人事的身子何其敏感,早已承受不住地細碎□□,身子左動右動只想躲避那根手指,可惜空間就這麽點大,再怎麽掙紮也無濟于事。
她瞬間繃緊了心弦,只覺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處,一舉一動都分外敏感。
那處實在狹窄,只伸進兩根手指,便有些施展不開了。蕭燼面無表情,只慢慢勾撚輕插,瞧着她面上酡紅愈發深了,額上細汗密布。
那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讓令狐嬌吓得直打退堂鼓。
敏感的身子在他指尖顫栗,越發潤濕,但徑口窄小,仍是讓他皺了皺眉。
最終他還是撩了撩袍,腰胯一抵,二人便貼合得密無間隙。
令狐嬌瞬間便感覺到了那處火熱,吓得兩眼一睜,定定地瞧着他那寒光鐵面,驚吓的小臉說不出得可憐和惹人憐愛,卻是泫然欲泣,眼淚又開始打轉兒。
蕭燼挺腰沉入,有些吃力,剛入巷寸許,迫得巷口撐開容納,便聽令狐嬌顫聲:“不行!”
她被那火熱吓住了,完全無法想象若是被其貫穿會是如何,立馬便忘了先前的豪言壯語,委屈得不得了。
“這是你應盡的義務,夫人。”蕭燼低啞着聲音道。
令狐嬌瞧着那鐵面覆下的眸子此刻變得赤紅,更駭了三分,哭出聲來:“不行!不行!”
箭在弦上,哪裏容得她退縮!
“閉嘴。”
令狐嬌靈機一動,聲音帶着濃濃哭腔:“我......我......我還不曾來初葵——”
蕭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