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磨磨唧唧
“等等......等一下!”令狐嬌被那一摸吓得魂都飛了,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襲遍了全身,讓她手腳都酥麻了起來。
“又怎麽了?”那聲音比之先前更冷了三分,令狐嬌咽了咽口水,指了指亮得晃眼的紅燭,小聲道:“要不先把它熄了?”
令狐嬌滿心期待他會下床吹滅,這樣她便能多活片刻。誰知蕭燼只是一擡手,燭火頓滅,床幔垂落,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令狐嬌:“......”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更緊張了。視覺弱化,觸覺便格外敏感。那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掌差點沒讓她立即坐起身來。
令狐嬌只得死死攥住了錦被,緊繃腳背。
手下的肌膚是這般柔滑如綢,細嫩如玉,放佛輕輕一捏,便能掐出水來。縱使黑夜沉沉,蕭燼目力卻是驚人,将她的神色看得清楚,見她眉尖緊蹙,疼得緊了,便不知不覺放輕了力道。
來到腰腹之間,只覺那楚楚纖腰不盈一握,放佛一勒便欲催折。身姿纖纖,嬌小玲珑,委實稚嫩,如精致小巧的玉器,稍有不慎,便會碎裂,倒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将軍有些掣肘。
他微一皺眉,摘下了半覆鐵面,放在枕側,緊接着俯下身來貼近了她的面龐。男子濃郁灼熱的氣息噴薄而來,令狐嬌的呼吸愈發急促了,氣息咫尺交纏,吓得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把捧住了他的臉!
咦?怎麽是軟的?他的面具呢?
令狐嬌睜大了眼睛,奈何帳內太黑,她使勁眨着眼卻始終瞧不清他的面容,倒是上下其手,摸得麻溜。光潔的額頭,深邃的眼廓,高挺的鼻梁,這半張臉怎麽摸都好像沒問題的樣子,哪裏像傳說中的鬼怪面貌。
蕭燼不防她竟然敢摸自己的臉,一時怔楞倒讓她得了手,良久才沉聲道:“摸夠了?”
令狐嬌這才飛快地撤了手,居然還真小聲答道:“摸夠了。”不過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有什麽奇怪?
她有些後悔讓他把燭滅了,現在兩眼一抹黑,不然傳說中的齊穆侯神秘容貌她可不就能窺見了!
令狐嬌天真地想讓他要不再把燈點上?沒想到心裏這樣想着居然就脫口而出了,她趕緊閉上了嘴巴。
“你想看我的樣子?”他的眼眸微微一深,卻是沉如潭淵,複雜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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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他要萬一真奇醜無比,留下心理陰影可就慘了。
半晌她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蕭燼有些淡淡的失望,嘴角噙着諷笑,果然她也和世人一般怕被吓着,嫌棄自己的容貌醜陋吧。
誰知道她接下來卻來了一句:“妻不嫌夫醜,知道你醜就行了,咱就不過目了。”
蕭燼:“......”
他好笑地捏了捏了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動作讓他自己都怔了怔。
“疼——輕點兒......”抱怨的咕哝聲讓他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迅速地尋了她的唇瓣,将那咕哝悉數吞沒在唇齒。
令狐嬌驚住了,再也不敢動彈。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無所适從,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
處子的芬芳萦繞鼻間,那貝齒丁香間的香甜蜜津醉人如斯,他的呼吸熾熱了起來,捏着那圓巧的下颌不停地迫她張口,趁勢追逐吮吸,掃蕩流連。
令狐嬌瞪着大眼嗚嗚出聲,不停地拍打着他寬厚的肩膀。可惜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她幹脆手腳齊上,攀住了他颀碩的身軀,想從他的身子底下掙紮出來,甚至想把壓在自己嬌軀上的龐然大物翻倒在一側。
奈何她的力氣實在太小,如蚍蜉撼樹,以卵擊石。令狐嬌簡直後悔萬分,平日裏沒有吃得更壯實些。
乍一看她這掙紮架勢頗兇猛,但那點子力道對他來說無關痛癢。蕭燼的眼底帶了絲笑意,幹脆一只手将她手腳禁锢,再不得掙紮,絕了她的念頭。
蕭燼終于饒過了她的檀口,随即轉戰他處。
令狐嬌救活新生般拼命地喘息着,剛剛差點兒就沒氣了。但忽然的酥.麻感讓她瞬間緊繃了面皮,憋得通紅通紅。
因為他的唇貼着玉白脖頸細細啃咬,那一陣一陣的酥.麻差點沒讓她喚出聲來。
終于,令狐嬌還是破功了。
“別......癢,太癢了——”令狐嬌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她自小怕癢,而蕭燼的下颌卻留着青色胡髭,根根戳在她幼嫩的肌膚上,實在癢到心裏去了。
看令狐嬌幾乎憋出了眼淚,蕭燼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眸子深了深,往下探去,卻是一對小巧玲珑的玉兔。隔着水紅輕薄的衣料,他只覺得觸感柔軟,卻是有些說不出的遺憾,那處實在太小了,恐怕都沒有他一半手掌大,略有空虛感。
異樣的感覺半酥半癢,如潮水般迅速襲遍全身。令狐嬌緊咬着貝齒,本就被淚糊了眼,這下看什麽更是朦胧三分。她不安地扭動着身軀,不意磨蹭着他的手掌,火熱灼人。
輕擦那點,如同夜幕嘩裂,豁然明朗,激起三千欲念,澎湃洶湧,終引得一聲難耐嘤咛,婉轉動人,萦繞耳畔,說不出地銷魂噬人,瞬間點燃了他的軀體。
那股濃烈氣息灼熱燙人,幾乎将她融化。她哪裏體驗過這般陌生滋味,恐慌得哭将出來,只是細細碎碎的嗚咽又被那粗喘掩蓋,胳膊腿兒早已被桎梏得酸軟,想動都沒半點兒力氣。
待得胸前衣帛盡裂,那“嘶拉”一聲将她驚恐提到極致,竟張嘴一咬,便咬住了蕭燼的小臂。
這一咬的力道着實不小,估計也是拼了令狐嬌的全力了,但好歹迫得蕭燼暫停了動作。
不過也只是滞了一息,随即聲聲裂帛接連響起,很快那具嬌軀就變成了光.溜.溜的魚兒,壓在他身下,握于他之手。
他不禁将手探了下去,欲往巫山叢林。
不料這個動作将令狐嬌徹底吓住了,腦子一蒙後,終于哭出了聲。
這一哭好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盡,如開了閘沒玩沒了,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天崩地裂,倒将蕭燼哭住了。
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哭得這麽驚天動地,酣暢淋漓,她到底是什麽做的?
“住嘴!”那哭聲放佛能擾亂人心,他被哭得開始頭疼起來。
令狐嬌被這聲呵斥一驚,差點沒背過氣去,居然打起嗝來了。
那打嗝聲伴着哭聲,斷斷續續,如泣如訴,十足委屈,好似自己真的将她怎麽了。
蕭燼按了按額穴,頗感到一絲無奈和好笑。
一點吓不得。
真是.....嬌氣。
不過接下來,蕭燼真是大開眼界。
誰料她嗝打完了,哭得累了,居然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好意思地扯過錦被蓋住自己□□的身子,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聲音猶帶哭音:“我餓了。”
蕭燼:“……”
今晚注定是侯府最難忘的日子。不是因為侯爺大婚,而是府裏的廚子大半夜地被通知要起來動工開飯。
劉廚還特地揉眼問了句是不是四更了,誰料這月亮還懸着呢,他吓了一跳。得知是侯爺親自吩咐,他嘀咕着侯爺往日沒吃夜宵的嗜好啊,便多嘴問了句,那人只說了一句“夫人”,劉廚有些發蒙,半晌還沒反應過來夫人是誰。
除了新進門的太傅之女,這府裏還有哪個能被稱作夫人吶?他頓時警醒了。
只是夫人這胃口未免太好了些,難道是被侯爺折騰得太厲害,沒了體力?這是要且補且戰的節奏啊!
他頓時便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