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緣,兩個女人更是因為都有身孕相談甚歡。
于是意料之中的悲劇就來了!
是的,他們兩家父母一拍之下就定了娃娃親,故事很狗血可是卻不是玩笑。
☆、往事不可追
東方軒從小就聽過那女子的大名,小小年紀不愛女紅愛武藝,更是從小就跟着自己的父親走南闖北,聽說是一身的本領,竟還徒手抓過江洋大盜!
要說之前東方軒心裏還是很佩服的,這樣一個不走尋常之路的定是一個奇女子!可當那天晚上父親把他叫到書房之後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這麽一個奇女子……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還有比這更驚悚的事情?
“父親為什麽不早說?”
“這……不是嫌你年紀小嗎,如今你也成人了,切記,萬不可做什麽荒唐之事引得鄰裏之間笑話!那尹家女兒也就是脾氣暴躁了點,其他都是頂好的,你也不用挑三揀四了”
父親果然是了解他的人,要是他早知道這件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出來什麽事,如今這是木已成舟?
還就脾氣暴躁點?
東方軒是在想象不到能徒手抓柱兇惡的匪徒,那……待是有多彪悍?
一想到這個美麗的畫面,東方軒就猛的哆嗦了一下,在自己房間裏想了許久,他終于狠下決心做了一個決定——離家出走!
他當即留書一封,立馬收拾包袱。
父親:
初聞此消息,兒臣很是震驚,但靜下心來細細思慮良久,尹家女郎盛名在外,兒臣卻一無是處很是慚愧,此番兒臣立志定要闖出一番事業,方不負尹家之名父親之愛。待兒臣功成名就之時,就是你我父子相見之日,兒臣心意已決,望父親、母親大人萬萬保重身體,不孝兒子東方軒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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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在外不知世道艱險,東方軒更沒料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麽差,第一次住的客棧就是一家黑店,若不是他聞出送的飯中有蒙汗藥的味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這個世界上!
“別喝”
無奈之下他只能朝離自己最近的鄰桌發出信號(是的,鄰桌上坐的就是北堂冥可任麒兩人),奈何兩人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淡定的把茶水往嘴邊送。
東方軒頓時急了,立馬轉身打掉了他們二人的杯子“我都說了別喝,你們怎麽不相信我呢!”
他的音調本不算高,奈何在時刻注意他們的人眼中已經是危險信號,當即一個手勢打來就見一群黑衣人沖了過來,矛頭直指他們。
東方軒瞬間懂了,原來他們的目标是後面的兩個人?
“喂,我不認識他們!”
“晚了”
那些人冷哼一聲,接着鋪天蓋地的刀子就砍了過來,東方軒沒有武藝只能抱頭亂竄。直到一把大刀直刺東方軒的眉心,而他已經無力再躲,眼睜睜的看着刀子過來……又被打偏?
扭頭一看就見是剛才那兩個中的一個,臉色一喜剛要道謝,就聽見一句戲虐的話語“原來真的不會武功?”
“表面上看是這樣”
“真是可惜了”
“術業有專攻”
……
原來他們剛剛是在試探他?還真是……簡單粗暴!
再後來東方軒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是軍營的人(願意告訴東方軒身份,自然是他有他能知道的價值),于是他就死皮賴臉的黏上了他們而他們則……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這麽想來……他似乎一直這麽沒地位?也罷,習慣就好了!
“哇噻,這麽大!而且看起來怎麽就一個人住?”蘇沫進了帳篷随意打量了一番很是滿意,看來這個夥頭對她還是蠻好的,哈哈……她就說過她人見人愛的,果然不是吹的!
☆、打更
蘇沫越看越喜歡,瞄準床鋪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啊……人生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啊”随即她美美的在床鋪上打了幾個滾。
“下來!”
正暗自陶醉的某人一個不防就這樣直接滾了下來,還好蘇沫卷着杯子摔得輕,就這樣她也氣的不行可一想到這是上司她……還是忍了吧?
“嘿嘿,那個……這裏只有一張床,那……?”
“你還想睡床?”任麒看也不看蘇沫,上前拾起了被子拍了拍灰塵放在了床上,看在他救過北堂的份上暫且就忍了他,若是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別怪他不客氣!
“不想不想,可這連個席子也沒有,總不能讓我站着睡覺吧?”蘇沫雖然知道眼下不好混,可是最起碼的衣食住行還是要保障的吧?
“今日你來得太突然沒有準備”
她明明是早上來的,又不是半夜突然來的,這麽長的時間一座帳篷都架起來了!
哼,明明就是看她是新來的就想欺負,這和那些社會上的實習生是一樣的,沒權沒勢的就只剩一條路——找BOSS,可惜這不是言情小說!
“正巧打更的老孫得了風寒,你就去接他的位置”
“他的風寒得的還真是巧!”看任麒眼光瞥了過來,蘇沫立馬轉了臉色“小的馬上去,馬上去”
惹不起她還躲得起!等到他睡着的時候自己再悄悄的進去就好了,怎麽着也要搶條被子,要不然明天得風寒的就是自己了!
出了帳篷按照指示的方向蘇沫去領鑼,卻見那個老孫當真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難道真的是病了?那如果她不出現誰接班?她是不是無形之中又替誰做了好事?
顧不得再深入的思考,蘇沫的視線已經被再次轉移,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聰穎,原來這打更也是有學問的?
古代沒有表只能用漏壺計時,漏壺還分什麽播水壺和受水壺兩部分,播水壺分二至四層分別有小孔可滴水,最後流入受水壺。受水壺裏有立箭,箭上刻分100刻,箭随蓄水逐漸上升露出刻數,以顯示時間。
老孫看蘇沫聽得認真,越發高興,眼睛看着蘇沫越發有神,俨然把蘇沫當做了自己的關門弟子“你不要看我們打更的身份低,可若沒有我們這些人報時,那些個再大的官沒有時間概念,內心也是一團亂麻”
蘇沫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老人能說出一番這麽有哲理的話,到也是個可敬之人,當即連連點頭,孫老越發高興看着蘇沫也越來越順眼。
“逢戌時開始叫‘起更’,也就是俗話說的‘一更’,二更是亥時,三更是子時,四更是醜時,五更為寅時也即最後一更”
蘇沫大致估計了一下,古代的時間和現在的略有不同,他們一天十二個時辰,分別為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那也就是說幹完活已經是大約淩晨三點到五點了?
那她還怎麽睡覺?
看蘇沫一臉郁悶的樣子,孫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再有慧根也是個孩子“你就放心的睡,到時間了我叫你”
“我倒是想睡,哪裏有地方!”
“若是你不嫌棄老頭子這裏簡陋,就在這裏歇息如何?”
蘇沫看了看周圍聳了聳肩,一臉的調皮“爺爺,你可不能框我?”
“哈哈……不框不框”
“謝謝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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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傷心人
她向來是個随遇而安的人,雖然這個帳篷和剛才的比‘簡陋’了點,不過她寧願挨着馬廄也不願讨人嫌棄,重活一世她不求榮華富貴但求自在。
“小木,快起來三更了”
正做夢陪着自己的楊過蕩秋千的某人,一個激靈瞬間睜眼,擦了擦嘴下的哈喇子“啊,到時間了”
“做夢了?”孫老移了移自己僵硬的腿,看起來很有精神,反觀蘇沫怏怏的沒一點神氣。
“嗯,很美的夢,差點就回不來了”
“美?我怎麽感覺不太好?還嚷嚷着不要搶你的鞋,誰搶你的鞋幹什麽?”
“呵呵……那個爺爺我先去,你快休息吧”
随即某人以風一般的速度閃開了,她到底做了幾個夢?為什麽自己只記得楊過?難道還有水晶鞋?她這日子到底是過的多不順心,才會做這麽幼稚的夢?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梆’‘梆’‘梆’三聲響徹整個軍營,月黑風高夜蘇沫心裏還是有點小擔心的,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也沒見軍營哪裏有打更的。
如果有,那怎麽還會有夜襲這件事?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打更人已經被幹掉了?還有……這破鑼的聲音這麽響,他們就不嫌吵的慌?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梆’‘梆’‘梆’
……
意思了三次,蘇沫正準備全身而退就看見草垛上似乎坐了個人,她立馬貓下了腰準備閃人,一轉身就看見前面一雙軍靴。
‘呼’她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是自己人!蘇沫瞬間挺直了腰板,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吓人還真是有夠欠的!
“什麽(人)……是你?”她的眉頭狠狠地擰成了一塊,随即眯了眯眼睛“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有什麽預謀?”
“小木子?”北堂冥向前傾身,半晌才看清楚是蘇沫突然吃吃的笑了。
“你喝酒了?”鋪天蓋地的酒味讓蘇沫的腦袋直犯暈,軍營裏不準喝酒他不知道?
“明知故問!”
呵,他倒還有理了,也不知道他什麽身份能這麽放肆,比起來自己的生活似乎慘淡多了?
“軍營裏是不允許喝酒的,你還明知故犯呢!”
“伶牙俐齒”
“不是說好了以後見面互不相識,你幹嘛還和我說話”
“忘恩負義”
“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或者少說幾個字”蘇沫汗顏,老是說四個,顯得他很有學問似的!
“無聊”
不知他做了什麽動作,只見一個轉身他就又回了草垛,一昂頭一擡手透明的液體就順勢而下,順着他的脖頸在月夜裏真的誘人的緊。
趁着月光蘇沫這才好細細的打量着對方,他真的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人,一舉一動似乎都透着高貴,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打仗的而是來勾魂的!一頭長發束也不束,就這樣在肩頭随意的披散開來,在夜空裏越發顯得邪魅;一雙眼睛緊緊地閉着,只睫毛長長的翹着,讓人很想看看那掩藏的景色;鼻梁高聳,給整張臉的輪廓添了許多英氣,那張漂亮的臉不再雌雄難辨;薄唇一張一合更是透着無聲的誘惑,她突然想起旁人說的那句‘薄唇的人,大多性子涼薄’,正因如此又給人添了點疏離;劍眉橫目,一股淩厲之氣撲面而來;膚如麥色,又平添了一股霸道之氣。
似乎搭配的很不協調,可莫名的又感覺再合适不過,蘇沫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那個,你忙,我先走了”
雖然她這個人很潔身自好,但也耐不住對手這麽強大,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撲上去了!
說來也怪,是不是因為古代風水比較好,環境被污染的不是很嚴重,為啥自己見到的人都這麽養眼,先是這個不知名的,還有那個啰嗦的,還有自己的室友,那樣貌一個一個的真的沒得挑。
還是……物以類聚,長得好的都跑她身邊來了?
“以前我們總是偷偷的跑來這裏喝酒”
這是在和她說話?
蘇沫看了看周圍……沒人!又看了看上面……沒看她!罷了,他估計是遇見什麽事了,想發洩一下,可是……她在這裏會不會不合适?
不過那個我們都是誰?看他的樣子挺傷心的,不會是老婆被兄弟搶走了?啧啧……這麽一看,确實有夠冤的,那她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耳朵算了!
“他總是搶不過我們,最後氣的跳腳”
“有一次,言堔實在是氣不過就叫了幫手,結果還是被任麒扔河裏了,哈哈……”
……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他說了多少,蘇沫不認識他說的人,不能理會他的心情,可是心裏還是有一點酸酸的,男人的情義仿佛就是這樣,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總是在一個突然的瞬間決堤。
“不知道你在那邊過的怎麽樣”
“兄弟,真的好想你”
蘇沫絕對相信,像他這種人醒來之後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若是有錄音筆就好了,直接第二天找他說不定還能訛點錢。
可惜現在……真的好冷!
雖然在他最傷心的時刻,臨時丢掉他有些不仗義,好歹他們也一起度過了一個晚上算是同患難了,可是……她還是很冷!所以……
蘇沫想了片刻,趁着某人還斷斷續續的訴苦的時候……果斷貓着腰溜了!
☆、人間自有真情在
“怎麽現在才回來”
蘇沫一進來孫老就遞給了她一杯茶,蘇沫立馬上前笑眯眯的接着“不熱不涼剛剛好,還是孫爺爺對我好?”
“貧嘴”
孫老嘴上雖這麽說着臉上也已是止不住的笑意,蘇沫內心一陣陣感動,來了異世不久她卻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如今突然出現一個那麽關心她的,都有點讓她不知所措了。
畢竟天底下很少能遇見真心實意對你的人,她的運氣着實不錯!
“這次怎麽去那麽久?”孫老又轉回了原來的話題,不是他心裏疑惑,實在是蘇沫前兩回的速度很是驚人,他一杯茶還沒有放涼她就急沖沖的進來了。
“哎,別提了,碰見個神經病”
“神經病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正常的意思”蘇沫實在不好意思在一個老人面前說別人的壞話,奈何孫老卻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蘇沫想着反正自己也不困還不如唠唠呢“孫爺爺在這裏待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一二十年吧”
蘇沫嘴角抽了抽,這還不久?那什麽叫久!
“那您一定知道軍營裏都有什麽人!我們的大将軍長什麽樣子?還有沒有什麽将軍有特別的忌諱?哦對,還有那個夥頭營的那個營長是什麽身份,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蘇沫一臉的興奮,孫老眼中流光一閃忽又立刻消失不見,面上不動聲色“小木……問這做什麽?”
“實不相瞞,我……今天剛來軍營第一天,這不是了解一下情況”蘇沫看着孫老面色有些遲疑,立馬表明心态“你放心爺爺,我絕對不會做壞事的,真的!”
“哈哈……”孫老突然扣住了蘇沫的手腕,随即哈哈大笑,看的蘇沫很是莫名其妙。
“我說的是真的”她向毛主席保證,做叛徒什麽的心她是絕對沒有的!
“爺爺相信你,只是你這話還是不要讓別人聽見了,要不然說你是奸細就麻煩了”孫老放下了戒備,他一點內力都沒有,身子似乎還有點營養不良?
“有這麽誇張?”
“你以為這是鬧着玩的!那些軍師的筆杆子可不是吃素的!”
蘇沫立馬捂住了嘴巴一臉苦澀“原來軍營也不是這麽随便的?我還以為這裏的都是些不拘小節的漢子,哪能有那麽多彎彎繞!”
孫老被蘇沫的樣子逗得直笑,半晌才回過氣“也沒有那麽誇張,爺爺剛剛确實有些小題大做,不過你要謹記,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蘇沫知道孫老這是實心實意的關心自己,她當然沒有那麽不知趣,立馬點着頭答應以後只在孫老面前胡說,弄得老人哭笑不得,不過最後孫老還是給蘇沫說了一點最基本的知識。
“軍營裏職權從小到大依次為伍長、什長、陌長、屯長、都尉、軍候、中郎将、偏将、前後左右四将軍、衛将軍、骠騎将軍、車騎将軍和大将軍”
“至于有什麽忌諱爺爺就不知道了,想來一般也只有那些熟悉他們的人才知道,不然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那敵軍也會輕易知道,這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夥頭營的夥長叫任麒,不過你別看他現在在夥頭營待着,實際上他的功夫能力不比那些将軍差!只是因為一次在戰場上傷了左腿,就自願退了下來到了夥頭營”
蘇沫細細回想起來,那個人走路确實有點跛,不過看起來也不嚴重啊,難道是他有心裏障礙?
那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麽毀了!
又随意聊了點話題,蘇沫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直接坐着睡了過去,孫老看他疲憊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孩子,随即輕輕地接過了蘇沫手中的鑼。
蘇沫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咳嗽聲驚醒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孫老慘白的面色,她吓了一跳立馬爬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那溫度燙的吓人。
“爺爺……你……昨天是不是替我打更去了?”
“傻小子哭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你……丢不丢人”孫老努力扯了一下嘴角“以後出了帳篷也別說是我孫老認識的人,丢人!”
☆、腎虧嗎?
一張布滿老繭的臉努力想做出發狠的表情,奈何只能扯動幾下,蘇沫看的心疼背着他就要往帳外走,可使了幾次也沒能把孫老移動地方。
她憤憤的錘了錘自己的胳膊,惱怒自己真是沒用的很!
孫老看了看蘇沫的神情,竟反過來安慰蘇沫只是沒長大罷了,然後讓蘇沫去帳外叫人,最後那人很鄙視的看了蘇沫一眼,然後輕松的抱着孫老去了軍醫室。
蘇沫沒空理會他的目光,焦急的一路跟着孫老,剛想叫醫生開藥就看見昨天晚上的那個人。
“你是醫……大夫?”
“怎麽,不像嗎?”
蘇沫擡頭看了一眼孫老,就見他艱難的點了點頭,她只好忍下疑惑焦急的看着東方軒“你快看看我爺爺怎麽了”
“爺爺?”東方軒嘴角抽搐的看着孫老,一邊把脈一邊疑惑,這老家夥什麽時候有個這麽大的孫子,他怎麽不知道?
“沒什麽大礙,喝幾幅藥就好了”
本來就感覺這個家夥有點不靠譜,如今又看他這一副沒什麽事的樣子,蘇沫很生氣語氣自然就不太好。
“什麽叫沒什麽大礙!”沒看見孫爺爺臉上都白了嗎?
東方軒意外的朝孫老挑了挑眉,看來家夥已經被他馴服了,一副他不好好解釋就把他軍法處置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想逗逗呢?
“帝曰:經言陽虛則外寒,陰虛則內熱,陽盛則外熱,陰盛則內寒”
“什麽……什麽玩意?”這話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怎麽合在一起就完全聽不懂了?
“坦白的說就是:外為陽,且陽氣主溫之,陽虛自然外寒,陽盛自然外熱。內為陰,陰虛則陽盛,陽盛于內自然內熱,陰盛則陽虛,陽虛于內自然內寒”
……
“你……能不能說人話!”
扶着孫老的小兵忍不住就笑了,東方醫師總是給他們說這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明明一個字都聽不懂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樣子,如今……總于出氣了!
孫老也在一旁搖頭晃腦的……表示自己在聽解釋,那一臉的幸災樂禍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是……就是得了傷寒”
“切……”繞了一大圈就是感冒!他早說不就完了!真是啰嗦!
自己最得意的專業知識就這樣被踐踏,某人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雜成,扭頭就看見兩個幸災樂禍的人頓時火氣更大,昂頭就吩咐抓藥的人“再給我放兩斤黃連!”
孫老:……
蘇沫看着孫老的臉上慢慢變好,這才臉上好了點,當時真的把她吓死了。不過她聽說過喝酒上臉的,還真沒聽過得病上臉的,那臉白的似乎有些過分吶?
“藥雖然喝過了,不過這身體确實虧的厲害,還是要好好養養,不然還是搭了藥材!”從內門出來的東方軒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時的翩翩風度,不得不說這臉皮……也是夠厚的!
蘇沫一聽‘虧’話下意識的就出口了“是腎虧嗎?”
反應過來的瞬間,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嘴巴子,她……她到底再說什麽!
“爺爺……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
東方軒看着孫老抽搐的嘴角,捂着肚子笑的開懷,這家夥是要把這裏的人得罪光?啧啧……似乎就差北堂一個了?
“你個死小子,腦袋裏面天天都在想什麽!”
“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您要打我罵我還是留着您好了的時候再打吧,不然現在動氣了多疼啊”
“油嘴滑舌”
“嘿嘿,我只對爺爺一個人油嘴滑舌,別人求我我還不說呢”
“下不為例”
蘇沫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個人,或許是受他的影響,現在她一聽見四個字就渾身不舒服!
東方軒暗暗的打量着蘇沫,孫老這個人最讨厭的就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怎麽現在反倒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那家夥長得好看?
不對啊,他長得也不錯,怎麽就沒見那老家夥對自己和顏悅色的樣子?
真是不公平!
☆、發瘋的任麒
剛松口氣的人還沒來的急喘口氣,就聽外邊士兵說夥頭找她,蘇沫瞬間打了個激靈,然後開始反思——她沒做什麽錯事吧?
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那家夥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回頭給惡狠狠的威脅東方軒好照顧孫爺爺,她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夥頭營。
“啧啧……說說看,你這老家夥什麽時候有了個孫?難道是年輕的時候遺留在外邊的私生子的私生子?看不出來孫老還這麽風流?”
“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孫老作勢就要起身打東方軒,被他手忙腳亂的制止了“您老可省點心吧,先別說北堂和任麒若是知道我沒有照顧好,你會不會暗地裏給我使絆子,就那個小家夥我都吃不消!您老現在不能惹,不對是一直都不能惹啊!”
“臭小子少給老子油腔滑調的!”
“哎,說來你和任麒也算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兩個人了,一個身懷武藝偏偏去了夥頭營,一個滿腹經綸當了打更老頭,啧啧……北堂為啥不弄個養馬的?”
帳篷裏的氣氛突然下降了幾度,東方軒似乎也已經習慣,似乎每次提到這個話題他們……都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哎,身上的疾病好治,可是這心裏的疾病……就不那麽簡單了!
蘇沫一路不敢耽誤,快速的跑到了任麒的面前,畢竟那個人看起來脾氣可不怎麽好,可是這個身體的素質還真的不怎麽樣,就這麽兩步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夥頭……什麽……什麽事?”
任麒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滿意他的速度,蘇沫撇了撇嘴只當沒看見,她已經盡力了還想怎麽樣!
“孫……孫老病的很嚴重?”
之前他只是遠遠的聽見他咳嗽了兩聲,可是早上竟然有士兵給他彙報孫老臉色慘白的進了軍醫所,他……想去卻又不敢!
“啊……!”蘇沫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麽會突然間關心起一個老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這個腦袋瓜能想到的,只好據實回答。
“哦,放心啦東方軒那家夥說了,爺爺只是受了點風寒沒事的”
“你說什麽!”任麒突然發難一把掐住了蘇沫的脖子“再說一遍!”
蘇沫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這家夥怎麽回事,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這麽暴力!
“松……松手……咳……咳咳……你……說……說……什麽……”
少年能不能好好的交流!
蘇沫臉色已經憋的通紅,她甚至都能感覺鼻腔裏的氧氣越來越少,這是……要亡的節奏?老天爺,能不能讓她死痛快點,非要每回都這麽憋屈?
“哼,好好弄清楚你的身份,不要亂叫!”
任麒嫌惡的看了一眼蘇沫就把她扔在了地上,重獲生機的某人立馬大口大口的吸收新鮮口氣,奶奶的又活了?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刺激啊!
歇了好一會蘇沫這才就地坐了起來,那家夥剛才發什麽瘋?他……似乎不喜歡自己叫孫老爺爺?丫的她這頓挨得也太冤了吧,騷年能不能賞個臉說個原因?
“喂,休息好沒?休息好了夥頭讓你趕快去幹活”
蘇沫揉了揉腦袋,煩躁的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去!”
這個家夥真是無聊,還挾私報怨,這待有多小氣啊?哼,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問問爺爺到底怎麽一回事,不然她畫圈都沒有原因!
果然……看着比人還高的柴,蘇沫……真的很想笑!
☆、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木
事實上她也這麽做了,軍營裏有什麽事情大都藏不住,于是剛剛不知什麽原因被夥頭掐脖子的人,要來劈柴的消息瞬間就傳開了,蘇沫就在衆人疑惑、驚喜、審視、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坦然的笑開了。
衆人:……
傻眼,這是什麽套路?
“大家好我叫衛木,你們可以叫我小木,初來乍到請各位多多關照”
衆人再次被愣了一下,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因為在戰場上受了傷,被迫退下來的,許久沒見過這麽燦爛的笑容還真是……很紮眼呢!
剛剛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可要好好的和這些可愛的夥伴人相處,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瘸子、瞎子、斷胳膊、少腿……還真是夠壯烈的!
于是……無形之中她瞬間被排斥了——毋庸置疑!
“不知道這位……小木,是因為什麽原因到了這裏?”
她……她能說是因為不用上戰場還能管飽飯嗎?當然不能!她又不傻!
“哈哈……小弟天生有隐疾這……嗯……那啥……額……嘿嘿……就……哈哈……你們懂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似乎就隐疾兩個字飄到了他們耳中還是完整的詞,其餘的全是什麽嗯哼哈哈,繞的腦袋疼。不過蘇沫的目的顯然達到了,不足為外人道的隐疾一瞬間拉進了他們的距離。
“那你又怎麽惹着夥頭了?”
我怎麽知道!蘇沫很想大吼一聲,不過還好忍住了!
“他……他說我長了一副小白臉的面孔……丢大沅的人”
此刻的蘇沫臉深深地埋在了頸窩了,就算這樣那剩下的半張臉也是絕代傾城,只充滿着稚嫩,衆人了然——這确實看着有點丢人!
瞬間蘇沫已經收獲了滿滿的同情心,埋在頸窩裏的某人勾唇一笑,似乎時機正好呢?
“各位哥哥,你們怎麽都受傷了?胳膊都沒了,肯定很疼吧?”
此言一出,瞬間場面就靜了下來,自卑、懊惱、氣氛、羞怒……彌漫了整個空間,蘇沫仍舊一副傻傻的表情似乎看不出來正處在尴尬地步的人們。
“你這小子是不是想挨揍,沒端的提這些糟心事幹什麽!還不快幹你的活!”
蘇沫扭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傳說中的二狗,人如其名長的黑黑瘦瘦的,咋一看起來還真有點像哮天犬……額,就是少了點仙氣,一身髒兮兮的比較接地氣!
“二狗哥哥你怎麽這麽兇?我剛才還在想這裏的哥哥怎麽都這麽厲害,沒胳膊沒腿還能坦然的在軍營裏待着,你一說話吓得我都忘記要說啥了”
蘇沫的話音一落氣氛就更加低沉了,一雙雙眼睛盯着蘇沫恨不得活吞了她,要說剛才還能解釋為不是故意的,那現在這話又怎麽解釋?說她是年少無知?還真是……牽強呢?
“你是瞧不起我們?”
不知誰一帶頭,場面瞬間就躁動了起來,失去零件的他們本來心裏就不好受,拼死拼活的尊嚴就這樣被踐踏在一個無名小子的身上,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蘇沫要不說清楚,那這關還真不好過。
站在高處的兩人靜靜地看着下面的哄鬧,竟統一的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半晌之後還是北堂冥率先開了口“為什麽對他動手,你知道他本是無意的”
“那又如何!”任麒淡淡的撇開了視線,目光掠向了遠處“言堔的位置誰也不能替代”
北堂冥再沒了言語,只靜靜地盯着下面,倒是任麒冷哼了一聲“你帶回來的麻煩準備怎麽解決?”
“為何要我解決?誰惹的麻煩誰收拾!”
北堂冥雖然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但憑直覺他相信這人絕對不會這麽魯莽的樹敵,那雙眼睛一閃而逝的精光可代表着他不是亂吃虧的人!
任麒:……
他這是要袖手旁觀的意思?
反觀當事人蘇沫臉色仍舊一派淡然,似乎自己說的是在正常不過的話,絲毫沒有傷到那些殘疾人的自覺,更別說有道歉的意思。
☆、全憑一張嘴
接近中午正是太陽最辣的時候,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頭的火一點也不比上面的陽光弱,久經沙場磨砺的眼睛閃着嗜血的微光,似蜷伏的獵豹正窺視着自己的食物,專注而暴力!
當然,除了依舊好心情的蘇沫。
“當年聽說那些故事還都以為是我娘騙我的,如今一看倒是全信了”
蘇沫似乎在自言自語,還不住的頻頻點頭,一群人聽得暈乎乎的,什麽故事?是不是和他們有關?好的還是壞的?各種問題一股腦的萦繞在人們心頭。
“什麽故事?說來聽聽?”二狗下意識的就感覺眼前的人不是那種會嫌棄他們的人,要不然昨天也不會看他困就主動幫他收拾竈臺,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