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騙我的?”
“不是”
好吧,看在這個份上她決定原諒他!
“我只知道他們都在我們周圍,不過具體的什麽方位我就不知道了”
蘇沫:……
“所以……你剛才的話都是假的!”
“不,有一句是真的”
“哪一句?”
“我渴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蘇沫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合着剛才自己這又道歉又恭維的就……就換來這麽一個騙子!
她默默的松開了蜷着的手,打也打不過怎麽辦,現在只能當成啞巴虧吃了,真是出師不利,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蘇沫直接就這樣坐到了地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某人沒有絲毫歉疚,擡腳踢了踢蘇沫的小腿“你是大沅的士兵?”
“哦,應該是吧”
“什麽叫做應該是?”
“應該是就是……”蘇沫有些不耐煩,睜開眼睛就看見那把斜插在沙子裏的劍,立馬換了臉色“應該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
☆、大神,求捎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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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眉毛一挑,蘇沫立馬解釋“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這個樣子,那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都不記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這理由還真是夠牽強的,可惜再合适不過,她什麽好運氣也沒有遇見,還不能讓她裝個失憶!
“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騙我”
“不會的,不會的”
估計再過幾秒她就已經挂了,現代的身體肯定沒了,這裏的身體也死了,真好,可以去陰曹地府看看奈何橋和幽冥泉了,順便去下三生石看看自己上世的情人是扁的還是圓的。
“怎麽一副快死的樣子”
蘇沫懶得睜眼,這家夥要真是關心她她還能感動感動,可惜這話裏的興奮度讓她忍不住再次握拳!這輩子,不對,上輩子她都沒這麽憋屈過!
“太好了,等你閉眼的時候……估計就有吃的、喝的了”
蘇沫刷的一下掙開了眼睛,立馬爬了起來警惕的看着男子,這家夥不會想等她死了之後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吧?
想到這她就忍不住要吐,一臉鄙夷的看着男子“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她真是瞎了眼了才找他搭話!
“這不就起來了”
蘇沫一愣這才明白他在激自己,這方法還真是……給跪了!
算了算了,只要不吃自己,其他一切都好說,不過這回她一定要堅持——死在那人後面!
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蘇沫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前面的背影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終于‘噗通’一聲,意識徹底阻斷,蘇沫只來得及想一件事情——他到底會不會把自己烤了吃?
北堂冥皺眉望着身後的人,救?不救?
再次睜開眼睛,蘇沫隐約的看見一些火苗晃動,似乎還有香味,她吓了一跳立馬摸摸胳膊摸摸腿看自己少了什麽零件,忽聽得一聲輕笑,這才發現他似乎再烤老鼠?
“你……你抓得?”某人很适當的岔開話題掩飾尴尬。
“難道是你?”
這人真是沒意思,沒看見她态度這麽好,就不能好好說話?
“沙漠裏面怎麽會有老鼠?”
“這些東西白天的時候不會出來,它們只在夜間活動”
“哦,那它們吃什麽?”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說它們吃什麽”
“沙?”
……
北堂冥一瞬間無力了,他是瘋了才和他讨論這些。
“我喝你的水,現在還你一頓飯,以後兩清了”
蘇沫正考慮着要不要吃老鼠,聞言卻呆住了,他這就要劃清界限了?
什麽水什麽飯的,他就想這麽把自己打發了?
想的倒美!沙漠裏什麽最寶貴——水!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忘記帶吃的,幾只老鼠的價值差那兩口水遠了去了,可惜她不敢和他争辯。
“我不吃老鼠”
“這是你的事情”
意思就是無論她吃不吃,他已經不欠她了?
蘇沫轉了轉眼珠,這個人明顯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她絕對不能放開他!
下定決心的某人當真很有骨氣的沒有吃老鼠,北堂冥沒有再理會蘇沫,閉着眼睛開始休息。
“那個……那個,我守夜,你放心睡吧”
說罷,蘇沫就蹲在了他的旁邊警惕的看着周圍,北堂冥睜開了眼睛看着原地打轉的人,明明精神已經恍惚卻還強撐着用手拍臉提神。
他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佩劍扔到了蘇沫的面前,她愣了一下立馬驚喜的抱住了劍“大俠你放心睡,我保證一只蚊子都打擾不到你!”
☆、風水輪流轉
默默地從懷裏拿出一個布條,把他剛才烤的老鼠卷起來放在胸口以備不時之需,蘇沫這才抱着冰冷的劍盡職盡責的守夜。
若不是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地方,她現在肯定在家裏翹着二郎腿打游戲,現在……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嗚嗚……要冒險也應該是叫二爻來在,老天怎麽就選了自己!
蘇沫越想越憋屈,眼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要死就讓她死個痛快的,怎麽就弄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北堂冥睜開眼睛就看見這副場景,男子一手抱劍一手擦淚,看起來還挺不容易的?
可是……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哭成這副模樣?
似乎為了怕吵醒自己,他只敢偷偷的抽泣,那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極了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看的他頭皮發麻。
“喂……”
“啊……什麽……原來是你呀,吓死我了!”
“你就是這樣守夜的?”
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除了一張嘴沒什麽有用的價值了,前一刻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下一秒轉身就能逃跑,真真的沒有良心!
“呃……你怎麽不多睡會兒,不用心疼我的,我不困”
北堂冥:……
他的自我感覺還真的挺好!
“你叫什麽名字?”
“蘇……呃……我叫衛木,大俠你呢?”
“哦,原來是小木子”
蘇沫:……
“你呢?”可不能連他的名字都打聽不到,要不然自己豈不是又虧了?
“你不是忘記自己是什麽人了,怎麽還記的自己叫什麽?”
“是不是該換你守夜了?我困死了”
說着蘇沫就抱着那把劍歪在了火堆旁,一般劍客什麽的劍從來都是不離身的,只要抱着劍就不怕他跑掉,蘇沫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可惜,碰上個些許變态,這些個一般都是不中用的!
蘇沫愣愣的看着自己身邊空無一人的場景,瞬間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她這是被赤裸裸的抛棄了?
丫的,喝完她的水就這麽不見人影了?
某人心裏很憤怒,擡眼看了看周圍,不知道是因為他剛剛離開還是因為早上的風不大,他的腳印竟然沒有被完全隐藏,蘇沫冷笑的順着腳印追了過去。
這麽努力的讓她追一個人,那人真是上輩子積德了!(由于蘇沫沒有套到那人的名字,只能默默地在心裏詛咒那人,若是有叫那人的,躺着中槍也值了)
一步一腳印,蘇沫只低着頭努力的往前辨認,這個時候她真的分外想念鹽汽水。
有劍聲?
蘇沫突然趴到了地上,默默地聽着前方高能的音量。
“北堂冥,叽裏咕嚕……”
“叽裏咕嚕叽裏咕嚕……”
……
他們在說什麽?
似乎不是中國人?蘇沫慢慢地起身,土堆旁邊一只小頭露了出來正對北堂冥的方向,他突然楞了一下,面前的人以為他是怕了又叽裏咕嚕說了一堆。
蘇沫雖然聽不懂,不過那些放肆的嘲笑還是讓她大概有點明白了。
哈哈……真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麽快就轉到那家夥的身上了,啧啧……還真有點高興呢!
走!
突然無聲的語言讓蘇沫愣住了,他讓自己走?他們非親非故的他憑什麽關心自己?昨天不是還急着給自己劃清界限,現在裝作不認識不是更好?
不然這樣……她還怎麽走!
蘇沫這一愣神的功夫就見他們已經打了起來,那家夥體力雖然比她好點可……也是強弩之末!
蘇沫牙一咬——拼了!
☆、是挺熟的
“啊……”蘇沫抱着劍就沖到了北堂冥的身邊,順手把劍遞給了他。
那些人看他來了幫手瞬間全都退後一步,蘇沫随手一把沙子就撒了過去,趁着那些人拿袖子遮擋的空隙抱着北堂冥就滾了下去。
沙地松軟,若不是時機不對蘇沫真想大吼一句——真他娘的舒服!
現在……接着滾!
那些人反應過來立馬按照蘇沫的方式也滾了下來,可惜他們不但慢了幾秒鐘,更因為沖擊力不夠,重量不夠,就這樣卡在了半山腰,而蘇沫兩人則一直滾到最底層。
“哈哈……真是善有善報,竟然是條河,我們竟然滾到了河邊,哈哈……你……你還板着個臉做什麽?”
“老子這輩子沒這麽憋屈過!”
切!這輩子你沒幹過的事情過來,不就是滾了嗎,這有什麽好計較的?對于他的态度,蘇沫已經沒心情再糾正了,因為她已經決定在這條河裏重生!
淹死雖然不好受,不過比起來被活活曬死,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說幹就幹,蘇沫一個縱身就準備越過去,卻發現怎麽也跳不起來,一看身後的衣領竟然被他給提着了。
“你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你快放開我,我們現在不是兩清了嗎,我幹什麽你幹什麽和我們彼此都沒關系了!”
北堂冥當真放開了蘇沫,她狠狠地瞪了他兩眼,磨了磨脖子,剛才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現在全沒了!
不過還好,一鼓作氣,再而衰!
吸氣……
“小木子,我們活了”
‘噗’,好不容易聚集的真氣又散了,三而竭!
不理會蘇沫毒辣的眼光,北堂冥指着眼前的河就像指着萬千山河“不覺得眼熟?”
他這一問,蘇沫瞬間緊盯着面前的河,似乎真的有點眼熟?
“這是軍營的那條河!”
“不錯”
蘇沫倒吸一口氣,她真的很會滾有木有!
“呵呵……是挺熟的”
“你看起來似乎不開心”
“怎……怎麽會,我開心着呢!”某人說的咬牙切齒,面上擠出的笑容看的北堂冥直抽搐“開心着呢”
“你确定?”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不否定,你滿意了?!”
北堂冥愣了片刻,有多久沒有聽見有人對他這樣大吼大叫了?這滋味莫名的讓人……有點亢奮呢?
身後的人不作聲,蘇沫突然轉過身直直的望着北堂冥“你……也是軍營的人?”
“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
“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不打算報答一下我?”
“你待如何?”
蘇沫眉頭一挑說不出的猥瑣“以身相許……什麽的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那等無禮的人,看起來你也像個有身份的人,能不能把我安排在軍營裏?”
“那什麽将軍的我不稀罕,你就把我放在夥頭營這一類的地方怎麽樣?”
“為什麽?”
“我沒有身份證,去哪也活不了,你又不讓我跳河,那給我安排個差事不是應該的嗎?”
最後一句話蘇沫嘟囔的聲音很小,奈何某人耳朵很是聰穎一字不拉的全都聽完了。
按理說,他身份不明又舉止怪異,他根本就不用考慮的,可誰家的細作要是這麽沒用,那……也真是絕了!
“為什麽想去夥頭營?”
“省的挨餓”
蘇沫摸了摸肚子一臉的饞樣,而且夥頭營應該不用訓練什麽的吧?
北堂冥:……
這理由他就勉強接受了吧!
☆、聽說
最終兩人達成協議,去軍營可以,但是要裝作彼此不認識的樣子,蘇沫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細細想來,肯定是這一路他被自己跟怕了,才再三強調到了軍營不可以和他說話,蘇沫無奈的聳了聳肩內心緋腹——說的跟誰都想認識他似的!
最後蘇沫還是跳水了,不過這次是為了求生!
說死也是容易的很,可是自己殺自己的勇氣,蘇沫還真沒有!
得了,暫且就這麽憋屈的活着吧!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蘇沫還是有點擔心,萬一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心裏一但畏懼面上就有些畏畏縮縮,身旁的人越發的不耐煩“你他娘的怎麽回事,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同時那人心裏也很疑惑,将軍怎麽會突然下令給他個人?還是個這麽弱的人?更奇怪的是将軍竟然還來了一句——不用對他特殊照顧,那他到底是照顧呢還是不照顧?
将軍不會是在說反話吧?
蘇沫一聽頓時硬擡了擡脖子“我……我只是餓得頭擡不起來了!”
那人嘴角抽了抽一副見鬼的樣子,蘇沫聳了聳肩繼續打量周圍,啧啧……全是清一色的漢子,這讓她好不羞澀喲……
蘇沫掩着袖子吃吃的笑,那人瞥了她一眼立馬加快了步子,将軍的眼光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努力想和蘇沫劃清界限的某人,還是不明所以的背上了黑鍋。
‘阿嚏’,北堂冥揉了揉鼻子無聊的看着帳內的人争吵,突然有點想念沙漠裏的那個小子,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到叫他當成了一個寶!
“惹了風寒了吧?哎,我還以為我們的大将軍是刀槍不入的呢,這小小的風寒竟然也敢上你的身,着實大膽吶!”
帳內的人們噗嗤一笑,卻又意識到這種場合不能笑,立馬閉上了嘴巴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雙肩一抖一抖的表示自己的內心,只在心裏默默地為東方軒豎起了大拇指,怕也只有他敢冷嘲熱諷将軍吧?
“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都出了帳篷,東方軒還老老實實的站着,北堂冥懶得理他直接上了榻表示自己要休息。
“聽說你帶了個小子回來?”
“嗯”
“聽說長得還挺秀氣?”
“嗯”
“聽說是你親自下的命令讓他去夥頭營?”
“你到底想問什麽!”
他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點,弄得一個二個的都來挑戰他的底線?
“哦,也沒什麽,就是聽說大将軍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那個男人還挺漂亮的,你又不舍得讓人家入軍營打仗,于是……”
“于是什麽?”
帳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度,東方軒卻是不害怕,仍舊一臉風清雲淡的對着面色越來越黑的人解釋“于是……大家都在猜測,這小子是将軍的什麽人呢?”
“夥頭營雖苦卻是不用上前線,難道将軍是為了保護他不受傷害?”
“那小子長得那麽俊,将軍這麽多年又沒有女人,不會……不會……”
北堂冥面色越來越黑,夥頭營明明就是那個小子自己要去的,他還特意吩咐過不用特別關照的,再說他也沒注意過那人長什麽樣子,這都和他有什麽關系?
“我看你最近是越發閑了,若是不想在軍營待了,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回慈城,想必你的青梅竹馬念你念得緊的很”
“你……算你狠!”
------題外話------
因為現在蘇沫還是男裝的樣子,所以描寫別人的心裏時用的都是男他,描寫女主內心的時候用的是女她,若有些亂也只能将就了。
☆、如此殺雞!
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東方軒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相好在慈城,聽說那女子火辣大膽的很,東方軒也正是因為躲她才被迫入的軍營。
雖然提這件事讓東方軒退縮有點卑鄙,不過……至少清淨了!
精疲力盡之後北堂冥選擇睡覺,而蘇沫則看見什麽吃什麽,更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弄了點鹽混在茶水裏大口大口喝着,邊喝邊嘟囔着将就将就就算了。
衆人:……
難道他不知道鹽很珍貴?而且這樣豈不是更渴?
吃飽喝足之後,蘇沫這才拍了拍肚子,随意的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樣睡了?
是的,真的睡了!
一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蘇沫全過程,呆呆的也忘記了說話,直到半天之後蘇沫的氣息綿長均勻才反應過來。
“他……他就這樣睡了?”
“可不是,聽說是大将軍帶回來的人”
“你說這大将軍也奇怪了,要是重要的人他自己留在身邊就好了,不重要的也不用親自吩咐,可現在……?”
“都聚在一起幹什麽!晚上還想不想吃飯了!”
衆人一看夥頭來了立馬噤聲,轉身各幹各的活,只一兩個弱弱的擡頭征求他的意見。
“夥長,那他……他怎麽辦?”
“他?”他似乎也很為難(鏡頭細看之下發現正是領着蘇沫進來的那個人)思索了一會之後只好無奈的答道“……讓他睡!”
……
于是東方軒進入夥頭營的時候就看見這麽一副場景,所有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一人靜卧在空地上睡的香甜,他……就是北堂帶回來的那個人?
倒是有點意思!
和北堂打交道那麽久,自認一向跟他很熟的東方軒卻也是摸不準他的脾氣。若說他有心吧,偏偏又是對什麽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若說他不走心吧,又在戰場上替兄弟出生入死多年。
不愛美女,不愛權利,不愛金錢,卻又偏偏長了一副絕世好容貌,既不刻意拒人千裏之外又處處與別人保持着距離,當真是世間第一怪人!
可現在……他似乎見到了一個更怪的?
如此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以後軍營裏絕對不會無聊,不是嗎?
發現新大陸的某人,悠哉悠哉的晃着大步子走回了自己的營帳,他有預感接下來的日子絕對很新鮮。
不知道睡了多久,蘇沫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懶腰、移動移動筋骨,然後她湊近了一個士兵想要幫忙,那士兵扭頭一看是她,表情很怪異的扭曲了一下,然後……委婉的拒絕了。
蘇沫轉了轉眼珠又湊近了下一個人,還好這人比較忙沒顧得看她的臉,直接吩咐“抓只雞來”
作為現在的第一個工作,蘇沫表示自己很認真,努力的在雞圈裏轉了一圈,挑了一只最大的最肥的雞,邀功似的湊近了剛才的人。
“然後做什麽?”
“殺了”
“啊……哦”
沒想到在這裏的第一件事是殺雞,不過還好她會這個。
蘇沫快速的提着雞就到了案板上,士兵人似乎都有分配做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人理她,蘇沫也不在意直接手起刀落,‘嘭’的一聲一把切掉了雞的頭!
衆人聽到聲音猛地擡頭,震驚得盯着蘇沫,嘴角不自主的瞬間抽動,他這是……在殺雞?
“你在做什麽?!”
蘇沫一看還是熟人,剛想笑就看他的臉上不太好,想了想還是嚴肅點比較好。
☆、雞的接班人
“殺雞啊”
殺雞!任麒雙拳緊握一臉的咬牙切齒“誰教你的這樣殺雞?”
“嘿嘿,你也感覺這個方法很好是不是?”蘇沫絲毫沒有感覺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只笑眯眯的解釋着“小的時候家裏窮買不起烏雞,我就想起來用這個辦法”
“你看,這樣子一刀下去,不但雞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就連它的血也流不出來,只能憋屈的留在體內,漸漸的這個顏色就暗了”
“當然,和烏雞比還是差了那麽一點,不過你再自我陶醉一下這個效果也就出來了”
“哈哈,人生還是要充滿想象力的!”
蘇沫昂着脖子一臉嘚瑟,每回殺雞的時候二爻都好佩服自己的,這樣不但不會把血濺到自己身上,也不用看割破血管的雞苦苦掙紮,真的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不過,這些人……怎麽看起來都不太開心呢?
“你殺的是公雞!”
半晌之後任麒幽幽的冒出了這麽一句話,既沒有責備也沒有另眼看蘇沫,這讓蘇沫很沒有成就感,頓時有些怏怏的“是啊怎麽了?”
一般來說母雞不是用來下蛋的嗎?
蘇沫的腦海裏瞬間閃出了趙本山的小品,難道說……他們的公雞也能下蛋?
“很好,以後這只雞的活就是你的了”蘇沫正摸不着頭腦,就又聽見耳邊一句嘲諷的話“省的以後吃飽了撐着沒事做”
蘇沫:……
什麽情況?
待那人走後,廚房裏的人這才憋不住笑成一團,蘇沫越發覺得自己像一只猴子!
“哎,兄弟,那個……雞的活是我的了,這什麽意思?”
她越發覺得自己的智商似乎下降了,肯定是在沙漠呆久了,腦袋裏面進沙了。
“你運氣真好,夥頭竟然沒生氣”
“就是就是,你剛來不知道,夥頭的脾氣可大着呢,除了大将軍的命令他誰的也不會聽的”
蘇沫心裏一驚,本來想找個安靜又安靜的地方呆着,沒想到自己的上司這麽厲害?那她以後還有沒有好日子?
“你們還沒告訴我,那只雞呢?”
“難道你去雞圈的時候就沒發現那只雞最肥最壯?”
“發現了啊”就是因為它最肥,她才決定捉它的好不好!
“那只雞……是我們軍營裏面唯一的一只公雞,而且……它每天負責打鳴”
“所以……?”
她把軍營裏面唯一的一只雞殺了?
什麽事情一遇上唯一就不會那麽簡單了,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就是這個理,那現在也就是說——雞沒了,那就……換她來打鳴?
這都什麽跟什麽?
“之前也沒人跟我說啊?”那不是還不知者不罪嗎?
看着他們同情中帶點幸災樂禍的表情,蘇沫就知道沒戲了,只好換種說法“我需要打……幹到什麽時候?”
“這我就不知道的了”
“那……我能從哪裏弄只公雞來?”
衆人搖頭……
“附近有沒有城池?”
……
“集市?”
……
“小攤?”
……
“農莊?”
“這裏就只有我們的軍營,二千裏外倒是有人家,不過大将軍不讓我們去農家”
二千裏?等她弄到雞來自己就沒氣了!
“不過,軍中每月月初都會有物資送來,算算時間也就剩十天左右了”
那豈不是意味着她還要打十天的鳴?
“哈哈……北堂你……你在哪淘到這麽一個小子,當真是有趣的很”
東方軒看着盤子裏發黑的雞塊,再看看任麒鐵青的臉和北堂一臉便溺的表情,就說不出的開心,好好的一個慶祝宴就這麽被一盤雞破了氛圍。
“撤下去!”
“你的人你帶走!”
☆、你家二狗睡覺去了
東方軒還沉寂在烏雞的世間上久久不能自拔,這邊兩人已經杠上了。
“他不是我的人”
“是你讓我領回去的!”
“所以現在是你的人,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坑我?”
“又如何?”
東方軒:……
這兩個人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任麒更是北堂的鐵杆粉絲,沒想到那個小子什麽都沒做,就……這麽把敵軍瓦解了?看這戰況似乎……還很激烈?
他要不要做點什麽?
內心……很自覺的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雞肉放進了嘴巴,這味道還真不錯!自覺想象成烏雞的味道,東方軒越發覺得那個小子有趣的緊。
不過……怎麽沒聲音了?
剛睜開眼就發現有兩道不善的目光鎖在自己臉上,他忙吞下了口中的食物略有些心虛“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
“任麒啊,你有沒有覺得剛剛東方的笑容真的很迷人?”
“嗯”
“哎,這麽迷人的笑某個人一定很期待,幹脆我們找個時間把她從慈城接過來算了!”
“好主意”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好呢?”
“越快越好!”
東方軒:……
一群小肚雞腸的人,明明知道他最怕那個女人還偏偏拿那個女人刺激他,他……
“哼!無聊!”
看過甩袖出去很不高興的某人後,兩人分別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果然——獨愁愁不如衆愁愁,這樣心裏舒坦多了!
吃過晚飯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因為又可以睡覺了),可現在蘇沫心裏很是郁悶,那什麽夥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現在還沒有被分配住哪呢!(任麒把蘇沫從北堂冥那裏領回來之後就沒理她,所以某人才能平安的睡的那麽香)
蘇沫只好尴尬的自薦收拾殘局,邊收拾邊等任麒回來。
東方軒出了帳篷氣呼呼的就往自己的帳篷走,士兵們一撥一撥的向他行禮,他立馬笑眯眯的點頭回應(無論什麽時候,這個氣度還是要有的),走到半路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吃飽?
“二狗,給我拿兩個窩窩頭”他不吃飯可以,可是他的那些夥計們還是要吃的。
“沒了”
這聲音充滿着敷衍,态度也是煩躁的要命竟然連頭也沒有擡,不過卻是比他平時的聲音細潤了不少,東方軒也沒有想太多順勢上前就攬住了那人的肩膀“怎麽了二狗?你家夥頭又給你氣受了?”
“是啊!”
蘇沫手拿菜刀惡狠狠的轉身,吓得東方軒一個踉跄“你?怎麽是你?二狗呢?”
平日裏他會時不時的過來拿食物,今日怎麽也沒想到突然間就換人了,還是剛才的罪魁禍首!
“你家二狗……睡覺去了”蘇沫轉身繼續收拾案板,還不忘損一損後邊那人,語氣極其暧昧尤其是‘你家’二字咬的極其重!
東方軒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剛才不知道是你,抱歉”
蘇沫白了他一眼,看他态度還算誠懇就不計較他剛才的‘無理’了“嗯,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是那小氣人,算了”
東方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是被人嫌棄了?
之前在軍營,雖然他地位不如北堂,威望不如任麒,可……最起碼他還是有人緣的,現在?
“你……不認識我?”
“我該認識你?勞駕,擋路了”
東方軒立馬向後退了兩步給蘇沫讓開了路,看着他沒有絲毫不自在的走了過去,那個範讓他自己都有些慚愧,他不禁勾了勾唇角——值得!
“你叫什麽名字?”
☆、我睡哪?
“抱歉,我對你不感興趣”
東方軒:……
他從沒見過這麽難搞的士兵!不過……這樣才更有趣不是?想想任麒的臉色,他突然很想看到北堂被氣的沒話說的樣子,怎麽想想就覺得開心呢?
“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你想去軍營的哪個地方,只要你說我都可以幫你”
蘇沫終于擡起頭看了東方軒一眼“你是大将軍?”
那一眼滿滿寫着不相信和刺裸裸的嫌棄,大将軍就這德行?
“呃……不……不是”東方軒難得第一次羨慕北堂的身份“不過,有些事情不一定只有大将軍可以做是不是?”
他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臉上就差刻幾個字——我也可以!
對于大晚上的出來發瘋的人,蘇沫只有一個字“哦”
東方軒:……
“喂,我是說真的!”
“哦”
“要不然,你跟着我吧?做我的助手也不用上戰場的”
“哦”
“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你想讓他怎麽嚴肅的回答你的問題?”
蘇沫一愣,立馬笑眯眯的湊近了剛進來的任麒身旁“天吶你終于回來了,我快累死了!小珩他們非要等你回來再說,真是的,怎麽什麽事都要你做,這裏就沒有副将之類的?哎,算了不管了,我睡哪?”
對于蘇沫的不尊敬任麒只當聽不見,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東方軒,他倒是有膽到自己這裏搶人?
“嘿嘿,那個……我只是路過”
接連被打擊,東方軒心裏很是郁悶,早知道自己小的時候也學武了,不然也不會一直處于下風!
“我睡哪?”
沒有得到答案的蘇沫又執着的問了一遍,相比較而言她現在還是比較關注這個,自己一個帳篷根本就是奢望,如今也只能期待同鋪的人能夠好相處一點了。
“那”
東方軒頓時瞪大了眼珠“你……你……”
蘇沫快速的洗幹淨了手,做了個OK的手勢,就朝那個帳篷走去“兩位晚安,明天見”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你該回去了”
“你不會是對他有什麽想法吧?”
“你以為誰都是你!”
得了,看任麒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東方軒就知道自己什麽也問不出來,馬上又到了宵禁的時候他不能待太久,只能默默地拿兩個窩窩頭走人。
“又糟蹋糧食”
“我這是研究!研究你懂不懂!”
“不懂”
“你……”東方軒憤憤的甩了甩袖子“對牛彈琴”
想他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潇灑翩翩的少年郎怎麽會認識這兩個不懂風情、脾氣又壞又無趣的人吶,真真是蒼天不公啊!
他是怎麽認識他們來的?
那一天好像是他剛剛弱冠之年,來不及享受剛晉升為成年人的喜悅,就被一道消息給震得體無完膚!
他要迎娶天下第一镖镖頭的女兒!
這件事情說來話就更長了,那是他父親首次帶着有身孕的母親出門上香乞求平安,中途就遇見了天殺的強盜,碰巧的是剛好遇見走镖回來的尹老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劫匪打跑了,可母親卻受了驚吓。
尹老爺就好心的提議去他們家休息一下(他們家離的比較近),就這樣在尹老爺家住了兩天,兩個男人一個武夫一個文人卻意外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