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浮梅】不死魔女和撿來的小孩

第7章 正視戀情的魔女和成人禮的準備

（48.5)

喜歡梅菲斯特。

這句話沒法說出口，剛講兩個字就會被魔女的舌頭打亂，磕磕巴巴地親吻纏繞彼此，他們畢竟是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即使是背德的關系卻依然幸福難耐。無論是親吻還是取樂，梅菲斯特總是引導的那一方，只是這一次，浮士德突然用正式的語氣問，要做嗎？

你這時候嚴肅幹嘛、魔女嘟囔。

因為我很認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做……親密的......那種事。

搞什麽啊，魔女滿臉通紅繼續壓着大男孩親，坐着的硬乎乎硌得他渾身熱的發軟，浮士德的尾巴尖也在取悅他。他當然也想跟浮士德做，魔女都是淫亂饑渴的，但除了身體需要，也難免有別的東西。

大男孩興奮得有些過了，手指微微的打着顫，像捉蝴蝶一樣輕地撫摸梅菲斯特的背，哪怕他還穿着衣服。一直用熱烈的眼神鎖着梅菲斯特，從炙熱的發紅的曈仁裏能讀出他的執念，以及，深沉的珍視。

其實不做也沒關系，他對梅菲斯特全然是依戀和爰，但這些東西太多了，漫到隔壁的容器裏，比如性。“和梅菲斯特這個人做了”的認識才是能讓他興奮到全身發麻的，但他又有點舍不得。

全知全能的魔女這時候也琢磨不透自己養大的小蛇在幹什麽，下面都硬得硌人了，臉上還有點委屈，手摸來摸去。別拿那種快哭的表情看我啊，魔女抱怨。

對不起，浮士德說，我真的是太喜歡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梅菲斯特。我總不能把我愛你重複一百次，況且不夠。”

語言真的太貧乏了，浮士德連萬分之一爰都沒表達清楚。剛想再解釋一下，嘴就被捂住了。

“小鬼，別說了......”這個表情的梅菲斯特還是第一次見。

魔女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肉麻，吻得激烈了些，未經人事的男孩都快被他親哭了，迷迷瞪瞪地抱緊了魔女，咬他的嘴唇他的脖子，小聲地，問，我該怎麽做？

嘁，小鬼就是難辦。梅菲斯特剛準備自己舔濕手指，看見浮士德，突然有了個歪點子。他牽着小蛇的尾巴，咕啾咕啾舔着，含在嘴裏還故意讓大男孩看看自己在幹什麽，嘴巴搞得弄得黏糊糊濕漉漉的，浮士德的尾巴尖在發抖，梅菲斯特還咬了一下，疼得身下的孩子悶哼一聲。

口得差不多了，往自己身體裏送。活物的觸感總是複雜的，浮士德的尾巴和他本人一樣繃得緊緊的，擠進身體裏發熱的地方，還會搖。梅菲斯特眯着眼睛，他已經來感覺了，要浮士德把尾巴捅深點，滑溜溜往裏鑽的尾巴一下就塞滿了，還在不知死活往裏擠，肚子裏一下就被浮士德灌滿了似的，魔女有些喘不上氣，用斥責的語氣：

“你以為自己還是八歲小孩嗎？別再往裏……呃唔——”浮士德小心翼翼的拍着魔女的後背，問，我八歲的時候幹了什麽嗎？魔女瞪了他一眼，說漏嘴算自己倒黴。裏面軟和得差不多了，魔女也已經饑腸辘辘到不想忍。

“浮士德，褲子脫掉。”他這麽下令。大男孩突然支支吾吾的，抓着梅菲斯特的手腕，“……要不，今天就，算了……”

“開什麽玩笑！！！”魔女朝他吼，親熱了半天自己下面都饞得發漲了，現在說不行？浮士德畏畏縮縮翻個身蜷縮着，小聲說：“梅菲斯特對我來說是……尊敬的，甚至是聖潔……唔……我也不知道……”梅菲斯特扒開大男孩的褲子，微涼的手握着他滾燙的性器，沉甸甸熱乎乎的，欲火早就燒啞了魔女的嗓子。“都這麽硬了，還說尊敬我？”

浮士德紅透了臉，咬緊下唇不敢看梅菲斯特。“因為我是…你養大的，所以……”

“是啊，我養大的。”梅菲斯特抽出手，“從手指那麽粗養到現在這麽大了呢。”

這話太葷，浮士德羞得快哭了，又躲不開這荒淫的魔女，只能躺平任她擺弄。梅菲斯特蹬掉褲子，搖曳的壁爐火焰能稍稍照出他腿間已經水光淋淋，昂揚的性器黏上了濕潤的柔軟，逐漸被包裹住，擠壓的深度逐漸增加，大男孩忍不住低喘着，擡眼就對上梅菲斯特皺着眉的挑釁神情，魔女也難耐地微微喘息，濕嘟嘟的嘴唇洩出游離的氣音，這樣情欲的梅菲斯特讓浮士德下腹都熱了幾分。吃下去一半的魔女眯着眼慘兮兮地問，什麽啊，怎麽還能變大啊……

緊致濕熱的感覺從下半身結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浮士德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麽，只能撫摸着梅菲斯特的腰腹，牽過來他的手把吻印上每一個指尖，直到梅菲斯特再次坐在他的小腹上，完完全全含住那個東西。

歡愛途中的對視格外羞澀，尤其是浮士德，眼睛都有點濕，魔女揉揉他的眼角，小蛇怯怯地問，梅菲斯特舒服嗎，不舒服就停下來。被這麽問誰還能接着嘴臭，魔女引導着他養大的孩子撫摸自己貧瘠的胸前，浮士德觸碰到皮膚前還縮了一下，看來他是真的“尊敬”梅菲斯特，而後又無師自通揉捏着兩點凸起，乳尖幾乎是立刻就充血挺起來，總是被半夜含着吮吸難免讓魔女胸口變得敏感 ，男孩粗糙的手指蹭得他渾身發抖。

梅菲斯特不耐煩地敲着手指，他快忍不住了，身體被塞得滿滿當當，硬挺又有份量，下面忍不住分泌些汁液，前面也是漲得想現在就射。他算是知道了，不下命令這家夥連動都不知道動。

“可以動了。”“動……哪裏啊？”魔女又氣又笑，雙手撐在浮士德小腹上，稍微擡起一點，說，“腰，上下動，進來出去明白嗎？”上位确實讓浮士德省了很多事，但這個體位深的要命，魔女之前也不知道這孩子身體發育的這麽好。粗大的鈍器開拓着魔女嬌小的身體，光是尺寸就足夠他哀鳴了。

浮士德才剛頂了幾下，梅菲斯特就軟了腰，舌尖難耐地伸出來，滿眼迷離看着自己的小蛇，“……快點…”浮士德扶着他的腰，也不敢用太大力氣，緩緩地開拓着緊致無比的身體，梅菲斯特因為快感出了些薄汗，抱着他的手都被燙到了似的，又舍不得松開。“我養你這麽多年餓着你了？”魔女還沒嚷嚷完，就被激烈的沖撞把話碎在嘴裏，兩人的分泌物因為抽插都成了淫靡的泡沫，黏在接合處，梅菲斯特被毫無征兆的高潮激得渾身發抖，腳趾繃緊又張開，捂着嘴哼哼唧唧的，“給我繼續、臭…啊…小鬼……”可是卻軟了腰身，趴在浮士德胸口粗喘，挑釁地隔着衣服咬浮士德的乳首。硬的發燙的東西繼續在麻了的後穴進出，鈍鈍的快感讓不應期的魔女頭暈目眩，他啃咬浮士德的脖子，用血腥味喚醒自己的傲慢，黏糊糊的愛液流了浮士德一身，床單可能也濕了，魔女稍微絞緊就擠得浮士德低喘，能感覺到身體裏蓬勃着的東西也在發顫，魔女用熱燙的嘴唇蠱惑他的大男孩，射進去，射到最深處，灌滿我，浮士德搖搖頭，但他被梅菲斯特壓着根本出不來，在魔女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撫摸胸口的時候，少年把濃濃的精液灌進最深的地方。

梅菲斯特笑吟吟地大開雙腿，咕叽咕叽攪動濕軟紅腫的穴口，帶着魔女深處炙熱的濁液嘀嗒到浮士德涼飕飕的皮膚上。

浮士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我還想要……”然後被魔女嘆口氣揉揉頭。

END

（49）

狂歡節他們玩的太過頭，全城戒嚴開始獵巫，倆人不得不蝸居在魔女小屋足不出戶。好在他們該采購的都采購完了，玩得前所未有爽的浮士德比任何時候都能靜下心來，連古魔法書都啃的動，整本《魔女人間錄》他已經修訂帶翻譯弄完四分之一了，甚至還有餘力躲着梅菲斯特。

他小時候就讀過魔女文版本的這書，一直以為這個晦澀的行文、省略主語全靠猜的語法是古語的腔調，自己看了才知道，是上個譯者囫囵吞棗自己瞎猜，語句難懂也就算了，還檢查出好些錯誤。

浮士德譯出來的稿子質量應該是頂呱呱的，随手譯了幾片薄文獻讓梅菲斯特這幾天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柔情蜜意。

（50）

梅菲斯特現在喜歡有事沒事去捏捏浮士德的尾巴。可能是他們終于在清醒的時候把事兒辦了，再也沒有隔靴搔癢的暗示與偷摸的緣故。尾巴還是很敏感的，無論是捏捏尾巴尖還是戳戳尾巴根，或者是撫摸鱗片，小蛇都緊張地扭過頭來看着魔女，眼神有點不知所措。

“梅菲斯特為什麽突然愛上捏我。”

“的尾巴。”梅菲斯特補充。“因為我沒有。”

浮士德歪着腦袋思索有沒有能讓人長出尾巴的魔法，尾巴尖在地上蹭來蹭去，梅菲斯特像個看着逗貓棒的奶貓，注意力全都被吸走了。

（51）

魔女開始變得黏人。自從浮士德不用上學之後就連煮藥煉金都帶着他，難度太高的配方就讓浮士德負責當一個凳子坐墊，涼飕飕的小蛇坐起來很舒服，魔女寫着書突然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硌着自己，扭頭就看見家養的寵物蛇滿臉窘迫，“對不起……梅菲斯特一直在蹭，我就……我就……” 十六七的男孩子真是全天都在発情，年輕就是身體好。及時行樂的魔女咧咧嘴，抱着浮士德的脖子開始接吻，浮士德在吻裏總是退讓的，迷戀地吞咽着魔女的氣息。但梅菲斯特的手去解開衣服卻被鉗住了。

“這裏……不行。”

“哈？”

“工作的地方……做了的話……以後來這裏……很害羞……”

梅菲斯特噗嗤笑出聲來，揉揉蛇腦袋。被當做重要的人舍不得碰的感覺，也确實很新鮮。

浮士德看着魔女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去卧室嗎？”

（52）

結果剛出工作間就在客廳沙發上做了。

（53）

梅菲斯特趴在浮士德胸口給他供暖。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問過我，死是什麽，死了之後會怎樣。”

浮士德點點頭。

“在我也不得不死之後，也開始思考這種問題了。”說着在浮士德胸口蹭蹭，小蛇尾巴搭在他腰上。少見的，浮士德打斷了梅菲斯特：“我已經是大人了，梅菲斯特感到困惑的事可以跟我傾訴了。”

“你算哪門子大人。”“我已經十七歲半了，還有二百多天就成年。” 魔女笑着戳戳他的胸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夠一千七百年了。”

大男孩低頭親吻魔女的發旋，“對不起……因為我的怯懦，沒辦法離開你。”“沒有你我也會很難過的。”這話剛說完，倆人齊刷刷臉紅，尤其是梅菲斯特，他可是很少承認自己喜歡浮士德。

“死亡并不可怕，我已經長生到無聊了。只是……死或許會把你我分開，沒辦法見到你，沒有你……”

“我真是個卑鄙的人。”浮士德牽過梅菲斯特的手到唇邊，吻了一下，又一下，“聽見你說這種話，就死而無憾的人。”，在無名指那裏咬了一口。

“我愛你。”

“我也是。”

“……我更愛你。”

“別鬧了小鬼，睡覺。”

（54）

梅菲斯特暗地裏開始給浮士德準備他的成人禮，但他實在不知道年輕的男孩子喜歡什麽。一把洗禮過的銀劍？一套中世紀流傳下中看不中用的铠甲？一只貓狗？一匹馬？

自己除了浮士德，竟從未了解過人類。

他只能抹下面子出去問。

精靈族說，給他一袋金幣；

路過的狐妖說，給他永駐容顏的魔藥；

哥布林族覺得，小蛇需要自己的一套房子；

人馬族是梅菲斯特能找到的最有人味兒的物種，他們覺得應該給這孩子自由。“是你關着他的嘛，你怎麽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出去環游世界。”

但梅菲斯特覺得不夠。財富、青春、空間、自由，都是全知全能的魔女擡手打個響指就能解決的問題，都缺乏儀式感。怎麽着也要是心頭血那種級別的………嘶，想到這個左邊胸口就一陣疼。

他們之間還需要愛情靈藥嗎？哪怕是多疑的自己，時至今日也只能全心全意相信浮士德的愛情，哪怕最後真的緣分盡了，自己一個人在魔女小屋老去，回想起來這些日子也覺得一生無怨無悔。

啊當然了，背叛自己的浮士德肯定要在第一時間撕碎熬成湯藥倒在門口的薔薇籬裏。

仔細想想，有什麽是難以購買的、無可複制的、對浮士德來說極其重要的？

他喜歡什麽？

想來想去除了“自己”竟沒有第二個答案。氣急敗壞的魔女揪着頭發蹲在水池邊無能狂怒，他真的想用傀儡術命令浮士德講出來再讓他失憶。“難懂的小鬼頭可惡啊啊———”

“我不難懂。”

诶？

扭頭就看見高高大大一只蛇站在身後，吓得梅菲斯特差點滾進小溪裏，直接摳下來一把帶着土的蛇莓。

“我找了你好久。”梅菲斯特啧了一聲，他心一橫準備來硬的，捏顆蛇莓在水裏涮涮，塞進浮士德嘴裏碾碎在他門牙上，“太陽很大，你很暈，你吃了我的蛇莓，你是我的傀儡——” 魔女的指甲在浮士德前額比劃了幾個複雜的圖案。

“我是你的傀儡。”梅菲斯特聽到這句施術成功的回答，滿臉陰險的笑容。

“我是你的傀儡，梅菲斯特哥哥。”浮士德笑着握住梅菲斯特的手，牽到嘴邊親了一下掌心，魔女陰險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你、你、你為什麽沒用可惡我的魔法怎麽失靈了該死啊啊啊啊——！！”

“因為愛情靈藥的副作用。”

愛 情 靈 藥

這四個字從浮士德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魔女覺得天塌了不過如此，他的威嚴他的矜持全都瞬間掃地，浮士德居然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為什麽、可惡、該死的現在殺了他還來得及嗎———火焰在狂躁的魔女手中聚集，他時隔幾年再一次起了對浮士德的殺心，臉羞得通紅，結結巴巴連咒語都念不順，浮士德向前膝行兩步把魔女拉進自己懷裏，也不敢抱他，怕梅菲斯特氣急了下手沒輕重。

“愛情靈藥的副作用，倘若下藥給已經愛上你的人，就沒用了，連帶你的魔法從此都對這個人失效。”浮士德小心地蹭蹭梅菲斯特臉頰。

“我這個月才讀到這本魔法書的。”而後想起來魔女那天胸口的傷，給自己吃的藥，第二天穿成那個漂亮樣子……一切都聯成環。“你給我下藥那天，不，更早，我就先喜歡上你了。”浮士德阖上眼貼着魔女不再冒出烈焰的掌心，不睜眼看他，省的羞怯神色給人看見了梅菲斯特又要窩火。

梅菲斯特一肚子火發不出來，動手打他理虧，現在就覺得那一次心頭血采得真是又疼又不值。“等一下……這個知識，哪本書上的？！我不記得我有讀過‘連帶你的魔法從此都對這個人失效’這句話！！”

浮士德認真地凝視着梅菲斯特綠翡翠般的眼睛，“我對你知無不答，但作為交換能求你忘了今天這件事嗎？”

“原因。”

“保密，直到可以告訴你的一天。”

“你跟我談條件？！”魔女大聲叫，“你以為你是誰？在跟誰說話！”他發完火卻沒看到浮士德心虛低下頭、或者因為恐懼避開視線，沒有。青色帶着猩紅的眸子像火山噴發似的，炙熱而堅定，對着梅菲斯特，鎖着梅菲斯特，不躲開不動搖，倘若那是一根弩箭，就能刺穿人。

他們之間早已默契到，梅菲斯特咬着牙哼一聲，浮士德就知道他接受了自己的談判。

“我背着你在翻譯《魔女人間錄》，真相大白的一天你不會後悔答應今天的我。”

眼仁中的烈火燙得梅菲斯特不知如何是好，咬牙切齒吃下三顆樹莓：“讓我解封這段記憶的密咒，4月23日的河畔。”浮士德點點頭。

魔女痛苦地捂着頭，大口喘息，再擡起頭的時候懵懂地環顧四周，看着手心的蛇莓汁液，冷笑道：

“封憶術……小鬼，一分鐘前的我真的很信任你。”

“不會辜負你的。”沒有親吻，沒有觸碰，浮士德嚴肅地垂下視線看着梅菲斯特。“謝謝你相信我。”

TBC

*** [梅菲斯特哥哥]是14歲以前小浮士德專用的叫法，魔女差點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

***（五）裏的：“梅菲斯特急了，他甚至換了條睡裙，半透明、解開蝴蝶結就會像花瓣般片片隕落，而那個繩結看起來又是如此的脆弱。

浮士德盯着他看了很久，但最後什麽都沒做。

***因此梅菲斯特得出藥因為見光失效的結論，而真正的原因是你下藥讓一個本來就喜歡你的人愛上你，當然木大。還白送一波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