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鎮采購一日游
“愛情靈藥——吃下它的人會對魔女産生蝕骨般的愛情。”
梅菲斯特揉揉刺痛的胸口。
而浮士德沒有懷疑,魔女怎麽不施法就直接拿出了給他的安神藥,直接吃了下去,”好苦啊。“小蛇說。
我是魔女啊,我的心怎麽可能是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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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魔女看見十六歲的小蛇還是在嘬他胸口的時候一點也不奇怪。今天兩人都是睡到自來醒,從窗戶進來的淡淡陽光,曬着胸口涼冰冰的蛇蛇男孩,墨綠色的卷發柔軟又幹燥,裏面有自己家藥材的香味。他揉搓着這團令人喜悅的枯草,浮士德半夢半醒,悶悶的哼一聲,擡起頭蹭梅菲斯特下巴,尾巴也卷住魔女細白的腳踝。
“松開……我要上廁所。”魔女戳戳蛇的發旋。浮士德好像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嗯,但就是不撒手。“……松、開!” 可惡,手拽不出來。真是長身體了啊,梅菲斯特想到。原先總覺得他小小一點,現在都比自己長這麽多,壓在身上也很沉。“別蹭啦,癢……”今天怎麽搞的,他平時沒這麽懶。“喂!別以為裝睡就能占我便宜!”拍打着小蛇的腦門………好涼?
雖然知道這孩子體溫低,但這是不是低過頭了?昨晚蛋糕他說沒胃口,不在家這幾天他有東西吃嗎?這幾天好像一直下雪,森林裏更是沒出過太陽。梅菲斯特突然緊張了。對啊,他是人類,會生病的、脆弱的人類。魔女想去拿藥典,手剛抽走浮士德翻了個身黏着他。
梅菲斯特嘆口氣,給他掖好被子之後灌了個熱水袋。浮士德的睡姿真是從小到大一樣差,他好像怕冷到企圖鑽進被子盤着睡,梅菲斯特擔心他悶死。
貧瘠的,脆弱的,有限的生命。梅菲斯特看着自己的小蛇,把伸在外面尾巴都縮進被窩。厚棉被在發火的時候燒了,現在蓋的是秋天的。梅菲斯特想把鬥篷給他穿的時候發現,他皮膚上的鱗片比往日明顯了很多,梅菲斯特整天給他洗澡,清楚得很。原先細密柔滑的鱗現在幹燥極了,一碰甚至往下碎落。從沒學過醫術的魔女一路小跑到藏書閣。
好在魔女百科全書裏關于他們這個種族說的很清楚,氣溫過低會冬眠,在外面流浪了幾天把他凍壞了,所以要補覺。梅菲斯特嘆了口氣,沒了浮士德幹活效率大打折扣,他給自己找了個放假的借口,吩咐鍋子煮點紅姜茶,加胡椒和可可,然後鑽回床上。雖說睡死了,但浮士德确确實實像條熱感應的蛇,梅菲斯特剛沾到床沿就被浮士德纏上,壓在身下,尾巴往梅菲斯特腿'間蹭——畢竟那兒暖和。
(36)
浮士德毛茸茸的腦袋蹭梅菲斯特。仔細想來,醒着的時候他可沒這麽大膽,永遠都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和魔女保持着距離。可是漸漸的,兩人之間的感情變了質。浮士德的漸漸演化成了戀慕,梅菲斯特的……
我對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占有欲?我對我的蘆荟都有強烈的占有欲,別說一條能走路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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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虐欲?應該不是,他被藤條掰斷胳膊的時候我确實心痛。
那是什麽?應該不是浮士德對自己那種想碰又不敢的狼崽态度,那要怎麽概括……不知道。
自己那天晚上為什麽會要求他補回來晚安吻?莫名其妙的就給了他這麽一句話,他居然也紅着臉跟我蹭。
這個麻煩的臭小鬼。梅菲斯特把他在懷裏摟的緊緊的,腿間的尾巴在浮士德睡着的時候總有他自己的想法,搭在梅菲斯特大腿上纏着,慢慢絞緊——鱗片幹硬了些,應該是又到了換鱗的季節,渾身發癢,喜歡到處蹭。
涼飕飕的尾巴尖蹭着大腿根,滑來滑去,梅菲斯特都被他蹭的來了感覺,想掰開卻掰不動。啧,長大就了不起是吧?
浮士德冷的縮了縮,尾巴尖試探着擠進魔女的底褲,貪婪地汲取這裏薄薄皮膚的熱度,在會陰處滑來滑去,更是不怕死的鑽進去了一些,挑得梅菲斯特又氣又惱。
都是這個小鬼頭的錯。魔女這麽想着,指甲劃了個三角形,手指上憑空出現黏糊糊的油脂,拽出來已經進去幾公分的尾巴在上面塗勻了再握着這玩意塞進去。
說實話,這不是他第一次用浮士德的尾巴。他這樣淫亂又沒底線的魔女,只要好玩的事什麽都會做。半夜三更經常被浮士德嘬胸口嘬到硬,這小鬼也沒有以下犯上的魄力,就用他的尾巴緩解一下。
扶着這東西進去的時候,梅菲斯特更加感覺到浮士德長大了這件事。尾巴比小時候硬了不止一點,不光是鱗片硬了,發育結實的骨頭和筋肉在身體裏沉甸甸的,鱗片不自主地蠕動着。
尾巴也是蛇的一個感官,會趨利避害,但是在這方面也……只要鑽進身體裏,怕冷的尾巴就會很努力的擠進最深處,左右蠕動着往裏鑽,細密的鱗片在粘膜上刺激又舒服,梅菲斯特喘息着,松開手,任憑這根尾巴打開他的深處。
……哈啊……好棒,不斷往深處開拓身體,細長的前面進到了讓人恐懼的深度,感覺內髒都被攪和了,深深地逗弄讓他驚恐的底線。魔女咬着牙,喘息着,盡量放松身體,得寸進尺的尾巴在他後退的那一瞬就會往裏鑽,擠得他眼淚都出來了,足弓繃緊,抓着床單蹭。
好舒服,再深點,進到我的更裏面。魔女幾乎是尖叫着流出黏液,裏面忍不住夾緊了入侵者,那根尾巴被擠的不太舒服,左右晃動着掙紮,以至于梅菲斯特崩潰地喘叫,想把這玩意拔出來,發情的人哪裏有力氣掰開蛇尾巴,越往外拽這東西越反抗他,粗粗的部分越進越深,毫無還手之力的魔女哼哼唧唧的哭着,放棄抵抗,在高潮中手指尖抖個不停。
梅菲斯特安靜地躺着,忍耐着不應期的挑撥。他蹬了一腳,企圖把尾巴弄出去,然而這東西反而往裏擠了擠,畢竟梅菲斯特身體裏暖和的很。“你個……發情的、公…狗!”他不甘心地叫罵又被打斷,只能去咬枕頭——浮士德換鱗的時候不敢咬,怕留疤。
還在動、這個混蛋東西,偏偏又來了感覺,尾巴總在亂扭,一貫的魔女愛玩得很,全身能用來爽的地方他早早就開發過了,連身體最裏面也是。浮士德的尾巴尖就在結腸那裏挑動,搞得他彎着腰蜷縮着忍耐快感,忍不住了,就抱着浮士德磨蹭兩人的腿,帶着汗液的皮膚在他涼涼的大腿上擠壓很舒服,梅菲斯特就更往緊得蹭,直到連浮士德的下面也硬了。
精力旺盛的小鬼。梅菲斯特撅着嘴用手去照顧小蛇的下面,掌心溫柔地從囊袋揉到頂端,捂住前面之後搓動松弛的皮膚。浮士德連下面都有點涼,他體溫實在是低。梅菲斯特抱着自家大男孩的背,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梅菲斯特圈着一起套弄。睡着的浮士德喉嚨裏也有些嗚嗚,甚至還動動腰蹭着,尾巴更是一陣激烈的蠕動,搞得魔女眼前發白,攪得太深,肚子裏漲得要命,差點尿出來。“別……動了……你個小王八蛋……!”他用拇指貼着浮士德前段的小孔,沾上他自己的愛液去摩擦。自己可能是瘋了吧,梅菲斯特嘲弄到,居然想跟那些色情讀物一樣,跟他的床伴一起高潮。
魔女的手法還是相當熟練的,握緊了套弄出咕啾咕啾的水聲,手掌逐漸變得粘糊,濕潤的摩擦爽得不像話,耳鳴一陣陣的,睡着的大男孩也皺緊眉頭,輕輕嘟囔着魔女的名字。雖然被當成春夢對象讓魔女又自豪又煩躁,但這确實是讓人興奮的蹭,在聲音淫靡的套弄中先後噴出粘稠的白精。
有這個尾巴塞在後面,梅菲斯特連下床拿紙擦擦手都不行,他這時候才意識到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小肚子漲的要命,也不知道是浮士德塞得太多了還是高潮的前兆,再或者是想去洗手間,他踹浮士德的尾巴也沒用,越亂動這玩意越往裏鑽,他只能慢慢用糊滿了精液的手把這東西往外拽,忍耐着深到可怕的地方傳來的巨大快感,像是灌完腸之後一樣,從裏到外地被打開。他黏膜的每一處都被打着卷搖來搖去的尾巴刮得饑渴難耐,小肚子也一抽一抽的,陣陣發緊。
快了,快拔出去了。魔女咬牙切齒地想好以後必須分房睡,手打滑了的瞬間粗長的尾巴就又狠狠捅了進去,梅菲斯特嗚咽着差點昏過去,下半身失去知覺地抽搐着,大股熱流忍都忍不住地漏出來,高傲的魔女在床上顫抖着想憋也憋不住,到最後放棄抵抗絕望地哆嗦着,小聲而憤恨地啜泣。
至于那根尾巴,在溫熱的身體裏扭了半天找到舒服的位置就不動了,但過幾十分鐘又像活動筋骨似的抽送一陣,搞得梅菲斯特一晚上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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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睡了個飽,畢竟他可是小病之後睡了兩天整。夢裏就覺得尾巴麻麻的,下半身發軟,睜開眼看見臉紅撲撲眼角還有水光的梅菲斯特。他親了魔女的額頭,打了個哈欠,才發現梅菲斯特一副想殺了他的表情,咬着牙,以及——他去看尾巴的異樣,才發現這不聽話的東西大半根都進到了魔女身體裏,撐得小腹都有些隆起。
梅菲斯特打着哆嗦,一個個字咬出來:“給我…拔…出去!!!!”
(37)
“梅菲斯特……我牙疼。”
“我看看。啊——黑掉了。诶你的舌頭是分叉的。”
小蛇點點頭,然後突然親了一下梅菲斯特。臉上表情極其慌張,但又有着被打了也無所謂的勇敢。魔女被他逗了,心情不爽,手指順着他張開的嘴捏住舌尖:“怎麽,有種你搞點更能用得上舌頭的事兒啊?”浮士德眨眨眼,梅菲斯特松手,然後他站起來去做飯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魔女撇撇嘴。
(38)
這是浮士德第一次來人類的醫院,晃眼的大燈、旁邊哭鬧的孩子、濃烈的酒精味,刀和鉗子刮牙的聲音讓他腦漿都快沸騰了,還要堅持張着嘴任人擺布。白花花的醫生感覺要吃了自己一樣……
“病人家屬呢?”魔女無奈的舉舉手。“額……不要你弟弟,父母來了嗎?”魔女和小蛇的臉色霎時陰雲密布,浮士德的身體陣陣顫抖,想笑但是不敢。他比魔女高之後就再也不叫“梅菲斯特哥哥”了,但被當成“兄長”還是第一次。再過二十年他會不會看起來像梅菲斯特的父親……想到這裏實在忍不住咕嗤一聲。
“維四,雞生你跟郭裹(沒事,醫生你跟我說)。”
“還好,就壞了一顆,補補就可以了。新來的設備可厲害了,小夥子,你這牙有救了,嘿嘿~”電鑽響起的時候,梅菲斯特看着那根尾巴又搖晃又拍打,完事之後尾巴都夾到腿i縫裏了。
浮士德勉強地笑着,第一下都沒站起來。謝過了醫生,果然不疼了。他剛站起來,醫生對着梅菲斯特勾勾指頭。魔女其實對牙科這個椅子謎之有好感,特別像幾百年前的電刑椅,他為了前排看行刑現場專門早早過去排隊,不亦樂乎。
“小弟弟,啊————”
“啥?”
“喲!!你這後槽牙怎麽都爛成這樣了!!那邊的蛇!你這哥哥怎麽當的?!哎呦呦,乖乖你遭罪了喲。”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梅菲斯特剛想逃,手腕就被浮士德輕輕搭着。
“梅菲斯特在害怕?”
“當、當然沒有,我走南闖北什麽地界什麽神鬼沒見過,能、能怕這事兒嗎?!開玩笑!”
浮士德莞爾一笑。
(39)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梅菲斯特哭。哄了兩個小時。
(40)
之後作為随行翻譯,他陪梅菲斯特去逛中古書店。裏面的書又破又髒,但一百本裏總有一兩本珍品,梅菲斯特對這裏又愛又恨。
“浮士德,三層第十五本,燙金書脊。”魔女剛想跟他說梯子在哪兒,卻看到浮士德踮起腳尖,直接拿了下來。
啧,他已經是大孩子了啊……
浮士德給梅菲斯特遞東西永遠是兩只手遞,總會凝視着魔女的眉眼,嘗試讀出他的情緒。梅菲斯特表情很豐富,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下面的內心戲能出一本莎劇。灰塵嗆得梅菲斯特打了個噴嚏,浮士德立馬扯張紙擦擦他,并且不妨礙他看書。
“這本要了。”浮士德接過,壘上小推車。梅菲斯特眉頭緊鎖,太遠的書架頂層他看不清楚。“浮士德,搬梯子來。”
“诶呀呀對不起——昨天梯子壞了!”看店老婆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啧。浮士德,給我念頂層那三本精裝書的名字!”
“嗯……lapti……de……這是泊狄語,我不認識,對不起。”浮士德偷偷撇了一眼嘟着嘴的梅菲斯特,咽了口口水:“要不我抱你起來看吧?”
梅菲斯特臉上一瞬間就從暴怒變成痛苦又極速轉換成抑郁,戲劇化程度堪比《哈姆雷特》,但出乎意料的,他答應了。
飼養他的魔女很少跟他有肢體接觸,在外上學更沒有親密觸碰,浮士德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抱人。看見小小的魔女伸開胳膊他一下就慌了。努力回憶着媽媽是怎麽抱起撲來的孩子、男子如何深擁熱戀的少女,試探着把手伸到梅菲斯特腋下,緊張地看着魔女的臉色。
梅菲斯特嘆了口氣。“抱腰,沒見識的小鬼。”
浮士德盡可能輕的,像搬玻璃做的星象儀一樣把魔女舉到他需要的高度。梅菲斯特不輕不重,絕不像三流小說裏把戀人的重量描述成花瓣,也不是沉重到胳膊打顫,就是剛剛好,好到浮士德在琢磨以後用什麽借口多抱幾次。
“嗯嗯……《極東異聞錄》,不要,《冰雪魔法的工業應用》這什麽玩意,《應用化學分析技術及儀器原理》啊好有趣,要了。”魔女拽出需要的書之後摸摸小蛇頭,“我要下來。”
浮士德擡頭看着魔女,眨眨眼不說話。
“怎麽?聽不懂話?”浮士德的尾巴尖焦慮的在劃W字,尖耳朵都因為恐懼有點耷拉,他結結巴巴的跟梅菲斯特說,“親、親我一下就、就放你你你下來…!”
下一秒,燙得發冷的刺痛感就在頸動脈描了個邊,驚悚感順着骨髓鑽進大腦。“削掉你的手我就能下來了,識相點。”
浮士德紅着耳朵把魔女放到地上,為自己的僭越道了個歉,說自己可能是補牙的麻醉酒精上頭了。
“我看你很清醒。”魔女從下往上瞪着他。
“對不起,這種事我不會再幹了。”
魔女繞開他去看別處的書,小蛇一個人在地毯上拍打尾巴尖。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
“浮士德,過來翻譯這個!”魔女指着地上一摞書說。
浮士德趕忙小跑過去,梅菲斯特的事他從不怠慢。“藥用植物的立體空間栽培,景觀設計初步,微……積分?這個詞我不太認識。”
“微積什麽?”
浮士德扭過頭比劃手勢,“微積分,應該是數學——”視野突然被梅菲斯特占滿,極近的失焦讓魔女的眸子像吞噬星星和極光的黑洞,危險又妖豔。浮士德想起書上說,蚜蟲太過恐懼螳螂,甚至會放棄逃跑主動送死。
梅菲斯特的吻。
“跟我鬥你太嫩了。”
(41)
店主老奶奶已經快看不見東西了,這兒的書都是論本算錢,自助結賬,不過每月核算賬單總能多出不少錢。
浮士德把一車子書搬到櫃臺來結賬。這老奶奶認識他們。在老年人視角裏,這倆孩子總是一黑一白捆綁出現,但因為看不清楚只能聽聲音的緣故,老婆婆堅持認為梅菲斯特是女孩子,而每次都吭哧吭哧爬高拿書搬過來結賬的浮士德是梅菲斯特小姐青梅竹馬的戀人。
兩邊客套地聊天,浮士德把十五克畢放進收款箱,梅菲斯特唯獨拒絕這家的找零,說嫌別人摸過的錢髒。
“你們兩個真好呀。”老婆婆開心地笑着。浮士德懵懵地回,“什麽真好?”
老太太哈哈大笑,戳戳臉,浮士德立刻懂了,臉咚得一下紅了,結結巴巴的說,“您老花眼治好啦?” 老婆子搖搖頭,說你們年輕小情侶一起來逛我的書店,十個裏有九個都要幹壞事。
“你倆進來的時候,這樣的。”兩根手指頭并在一起。“結賬的時候,這樣的。”兩根手指分的很開。
“沒幹壞事的話,幹嘛站這麽遠啊~?”
浮士德捂着臉尾巴在自己腳踝饒了兩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背着梅菲斯特買了那本《魔女人間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