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
既然已答應,免去一場流血幹戈,眼下請移駕到僻靜幽室。”
說着,他雙手合掌,輕輕擊了三下,後殿裏走出那個總壇主海中鷹,以及另外四個黃衣道人。
海中鷹幹聲笑道:“公主請随老夫過去。”
南宮琪美轉身走進花轎,八個壯婦擡起轎來,突聽海中鷹面對七個彩衣衛土,說道:
“你們七人請随老夫屬下到別處院室休息,八位壯婦要侍候公主,可以跟随公主身側。”
突聽南宮琪美在轎中說道:“他們七人數年來,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寸步,你們要攔阻他們跟我同去,可能要發生一番屠殺。”
果然七個彩衣衛士,臉上泛怒,長劍出鞘護守轎側四周。
驀地聽到柯星元喝道:“十二星壇主,快守住門口,他們要闖出去……”
語音未落,彩衣衛士七柄長劍,分護花轎七個角落,八個壯婦擡轎,突然回轉過來,一陣喊殺聲響起,一頂花轎在一片劍影光幕護送下,直對殿門口旋轉沖去,威勢有如雷霆萬鈎,快捷無倫。
十二位星壇主聽到柯星元喝聲,人影閃動,三四個人動作梢快攔截過去,但那頂花轎,此刻已變成一片劍山,無隙可擊,他們反被逼得終身暴退開去。
眨眼間,整頂花轎已沖到殿門口,倏地一陣吶喊,道:“退去!”
殿門口海龍四十九傑,有十八個人手持長矛,急湧過來第一撥的九個人,長矛并舉刺了過來。
大殿門口寬不過六尺,似乎不能容納整個花轎七尺方圓旋轉出去,所以花轎停止旋轉,變成四個彩衣衛士,面擋九支長矛,劍矛交觸,響起一陣金鐵大震聲響,花轎仍然沖出去。
就這一頓工夫,柯星元縱身一陣大笑,袍袖拂處,一陣勁風卷出,殿中二十四支巨燭光焰,立時搖曳熄滅,滿殿變成一片漆黑。
昏暗之中,精光電掣,劍風似輪,掌勁呼嘯。
呼喝,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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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嗥,厲叫。
交織成一片驚天動地的雜亂聲響。
不過是剎那工夫的事,一切靜止了,殿中重新燃起燭光,但一切已經變了。
滿殿鮮血淋漓,橫屍滿地,轎碎肢散,群屍首之中,站着那個神秘的奇醜公主。
她呆呆出神望着八個壯婦,肢殘腸流,七個彩衣衛士,頭飛腦碎,觸目凄慘,不忍卒睹。
殿中十二個煞星神,面無一絲表情,仁立一側,柯星元卻拂髯微笑,似乎不被這場驟變所驚動。
姚秋寒和毒手瘋丐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感到那十二只星神,個個宛如兇神惡煞,武功高奇得驚人。
“柯伯伯今夜你殺了十六人,後日我要你們東海龍幫數以千計的人,還我這筆血債。”
南宮琪美眼神中,充滿無比怨毒,咬牙切齒地說着。
“呵呵呵呵……”柯星元仰首發出一聲震耳笑聲,道:“好說,好說,東海龍幫敢殺他們,當然膽敢接受公主索取血債。”
南宮琪美怨聲道:“柯伯伯,咱們走着瞧!”
柯星元道:“閑話少說,公主請随海總壇主去靜室休息。”
南宮琪美楚楚蓮步,搖曳生姿,默默不語地緊随海中鷹向後殿走去。
柯星元拂髯微笑,抱拳拱手對十二星壇主說道:“十二星神武功絲毫不見稍退,老朽有衆星神鼎扶,孤星會指日可複會,眼下請各星神前去休息。”
十二星神面色冰冷,不言一語,魚貫緊髓南宮琪美之後走去。
“來人将屍首血跡打掃清潔。”
喝聲中,後殿奔出幾個黃衣緊裝大漢,躬身對柯星元施禮後,立刻前去清理屍首。
柯星元有條序的吩咐完畢,緩緩走到姚秋寒跟前,微微一笑,道:“姚老弟,請随老朽到裏面一敘。”
說着,他不管姚秋寒答應與否,舉步向後殿右側一道圓門走去,姚秋寒舉步尾随,突聽毒手瘋丐叫道:“柯星元慢走!”
柯星元突然停步回首說道:“孤獨兄有什麽事?”
毒手瘋丐道:“你打算如何計算姚少俠?”
柯星元臉色一沉,道:“孤獨兄怎麽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孤獨兄老是視我如蛇蠍,不妨盡速離去為妙。”
毒手丐突然厲聲一笑,道:“柯星元,咱們十數年前曾經有約在先,見面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柯星元淡淡道:“孤獨兄敢是不收回約言?”
毒手瘋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迫。”微微一頓,接道:“不過在尚未動手之前,老叫化要你先讓姚少俠離開這裏。”說罷,轉頭對姚秋寒說道:“姚老弟,叫化子請你速離此地.玄都觀已經不是善地。”
姚秋寒聞言心中感慨萬端,毒手瘋丐這般催促自己離此,難道這個柯星元,乃是一位大智若愚,大惡若賢的人嗎?可是仙谷神醫身陷玄都觀中,自己怎能這般離去。念頭轉動間,突聽柯星元點首說:“姚老弟要離去,老朽可沒約束他,但我想先跟他談幾句話。”
姚秋寒沉聲問道:“柯幫主有何教言,在下冼耳恭聽。”
柯星元微微笑道:“此地并非談話之所,請入內一敘。”
姚秋寒突然轉首對毒手瘋丐笑道:“老前輩,在下不是三歲孩童,刀山油鍋,龍潭虎穴,晚輩來去自如,老前輩還是先回去複命要緊。”
他這些活,非常明顯說出自己不用毒手瘋丐擔心,柯星元要計算他,他不會是容易受騙的人。
頭飛腦碎,觸目凄慘,不忍卒睹。
殿中十二個煞星神,面無一絲表情,仁立一側,柯星元卻拂髯微笑,似乎不被這場驟變所驚動。
姚秋寒和毒手瘋丐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感到那十二只星神,個個宛如兇神惡煞,武功高奇得驚人。
“柯伯伯今夜你殺了十六人,後日我要你們東海龍幫數以千計的人,還我這筆血債。”
南宮琪美眼神中,充滿無比怨毒,咬牙切齒地說着。
“呵呵呵呵……”柯星元仰首發出一聲震耳笑聲,道:“好說,好說,東海龍幫敢殺他們,當然膽敢接受公主索取血債。”
南宮琪美怨聲道:“柯伯伯,咱們走着瞧!”
柯星元道:“閑話少說,公主請随海總壇主去靜室休息。”
南宮琪美楚楚蓮步,搖曳生姿,默默不語地緊随海中鷹向後殿走去。
柯星元拂髯微笑,抱拳拱手對十二星壇主說道:“十二星神武功絲毫不見稍退,老朽有衆星神鼎扶,孤星會指日可複會,眼下請各星神前去休息。”
十二星神面色冰冷,不言一語,魚貫緊髓南宮琪美之後走去。
“來人将屍首血跡打掃清潔。”
喝聲中,後殿奔出幾個黃衣緊裝大漢,躬身對柯星元施禮後,立刻前去清理屍首。
柯星元有條序的吩咐完畢,緩緩走到姚秋寒跟前,微微一笑,道:“姚老弟,請随老朽到裏面一敘。”
說着,他不管姚秋寒答應與否,舉步向後殿右側一道圓門走去,姚秋寒舉步尾随,突聽毒手瘋丐叫道:“柯星元慢走!”
柯星元突然停步回首說道:“孤獨兄有什麽事?”
毒手瘋丐道:“你打算如何計算姚少俠?”
柯星元臉色一沉,道:“孤獨兄怎麽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孤獨兄老是視我如蛇蠍,不妨盡速離去為妙。”
毒手丐突然厲聲一笑,道:“柯星元,咱們十數年前曾經有約在先,見面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柯星元淡淡道:“孤獨兄敢是不收回約言?”
毒手瘋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迫。”微微一頓,接道:“不過在尚未動手之前,老叫化要你先讓姚少俠離開這裏。”說罷,轉頭對姚秋寒說道:“姚老弟,叫化子請你速離此地.玄都觀已經不是善地。”
姚秋寒聞言心中感慨萬端,毒手瘋丐這般催促自己離此,難道這個柯星元,乃是一位大智若愚,大惡若賢的人嗎?可是仙谷神醫身陷玄都觀中,自己怎能這般離去。念頭轉動間,突聽柯星元點首說:“姚老弟要離去,老朽可沒約束他,但我想先跟他談幾句話。”
姚秋寒沉聲問道:“柯幫主有何教言,在下冼耳恭聽。”
柯星元微微笑道:“此地并非談話之所,請入內一敘。”
姚秋寒突然轉首對毒手瘋丐笑道:“老前輩,在下不是三歲孩童,刀山油鍋,龍潭虎穴,晚輩來去自如,老前輩還是先回去複命要緊。”
他這些活,非常明顯說出自己不用毒手瘋丐擔心,柯星元要計算他,他不會是容易受騙的人。
說着,姚秋寒随着柯星元走出後殿圓門,但聽毒手瘋丐嘆息了一聲,高聲說道:“姚老弟請自小心,叫化子先走一步了。”
突聽柯星元在前途朗聲說道:“孤獨兄離去後,勿再擅入玄都觀,或者老朽不擔保你的安全。”
姚秋寒尾随柯星元之後,走過三四重院落,來到一所翠竹矮松環繞的獨立院落,只見裏面燭影通明,十二個眉清目秀的女童,排列在院中迎接,齊聲道:“紅花女恭迎義父!”
柯星元揮手笑道:“你們快入內奉命接待貴客。”
十二個垂髻紅衣女童,微微福了一福,轉身向室內走進,姚秋寒眼見諸女步伐輕靈、敏捷,不禁心神一震,暗道:“她們好象各自身負絕頂輕功……”
正要仔細打量她們,諸女童已經走進室內,消失影蹤,突聽柯星元低聲說道:“姚老弟,她們皆是老朽的義女,老朽共有三十六位義女……”
一句話未完,兩人踏步跨上院室石階,姚秋寒擡頭一瞧,愕然停步。
原來裏面是一座客廳,燈火輝煌,美女羅列,不下二十幾個,身着各色服裝,紅、藍、白、黑、紫、黃,鮮豔刺目個個垂首,狀極恭謹,柯星元大步而入,輕聲笑道:“她們就是二十四個仙女個個嬌美如花,天香國色,但卻聖潔無疵,宛若天仙。”
姚秋寒突然險色一整,朗聲道:“柯幫主不是說,要談的話,不容旁人吵雜,如何領在下……”
柯星元呵呵呵一陣輕笑,打斷他下面的語音,道:“她們皆是老朽義女,生平孝順效忠,咱們在此談話,絕不會讓局外聽去,請……姚老弟請進。”
他已經擺手請姚秋寒進入。
姚秋寒一整面容,大步走進,就在他腳步剛踏入一步,所有垂首的女子,忽的一齊擡起頭來,對着姚秋寒嫣然一笑。
這下擡首微笑,姚秋寒看得呆了一呆,發覺這些女子,個個容色絕世,櫻唇輕啓,笑容如花,眉目傳惰,媚态橫生,風情撩人,姚秋寒真的感到進了衆香國之中,不自禁心神搖蕩起來。
姚秋寒臉驟變,趕忙運氣調息,盡量保持心內平靜,目無旁視,走到廳中央落坐。
就在這時候,二十四個美女緩緩移動腳步,将整座客廳圍滿了。
接着,內室中一陣紅鸾彩動,十二個垂髻女童,手中各捧一個茶盤,盤上一只陶瓷小杯,捧到兩人跟前,齊聲說:“義父用茶,貴客用茶!”
姚秋寒此刻真不知柯星元在擺布什麽詭計花樣,他擡手接過一個垂髻女童盤上茶杯,只見杯中水色呈暗綠,怔了一怔,暗道:“會不會是毒藥?”
但見柯星元取杯在手,一飲而盡,笑道:“這是大雪山千年雪蓮子釀制的茶水,飲下之後,不但功能提神助氣,更能解降百日毒,姚老弟請品茗一下便知。”
姚秋寒一笑,端茶一品,只覺入口清涼,芳香撲鼻,于是放心—飲而盡。
但聽柯星元拂髯輕笑,道:“姚老弟,膽子很大,若這是一杯特制的慢性毒藥,老弟不是已受了老朽暗算嗎?”
姚秋寒眉頭一皺,道:“柯幫主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
柯星元輕笑一聲,道:“姚老弟不要心急,老朽若要暗算你,早已下了毒手……”
姚秋寒朗聲問道:“柯幫主有什麽話說,請快直言。”
柯星元笑道:“老朽要請教姚老弟,皇甫珠玑是否已死?”
姚秋寒吃了一驚,道:“你見過他了嗎?”
柯星元搖頭笑道:“沒有,但我已知他飲食斷絕,面若死灰,氣機已斷。”
姚秋寒應道:“這樣就是了,柯幫主為什麽又要問他生死?”
他嘴裏說着,心中卻急速忖道:柯星元怎麽知道仙谷神醫這些情況?……
柯星元望了姚秋寒一眼,說道:“不過,老朽不信仙谷神醫那般死去,顯然他是服下一種藥物,讓人認為他已死,其實還生存在人世。……”
姚秋寒這一驚非同小可,萬沒想到他會知道皇甫珠玑沒死之秘,自己是否要坦白承認?
但聽柯星元長長嘆息了一聲,道:“姚老弟可能知道老朽中了楊妃姬暗算,奇毒潛伏體中,性命危在旦夕,當今天下間唯一能解楊妃姬調制毒藥的人,便是仙谷神醫皇甫珠玑,姚老弟大概已知老朽活意了吧?”
姚秋寒沉吟了良久,才道:“不錯,仙谷神醫尚未死去,但近日間不會醒轉過來。”
柯星元道:“老朽要問姚老弟的,便是欲知他何時能蘇醒?”
姚秋寒搖頭道:“這個恕難奉告,但閣下所中的毒素,如果遲到仙谷神醫醒轉後沒發作,我答應仙谷神醫臺替你療治奇毒。”
柯星元仰首嘆道:“楊妃姬向來施毒,發作期限,急性的,瞬息致命,慢性的,分為三日,七日,以及百日之限……”
姚秋寒問道:“閣下可知中了幾日發作毒物?”
柯星元緩緩說道:“是七日大限,至今過了一日。”
姚秋寒聞言,臉色微變,暗暗忖道:“皇甫珠玑自從服下冬眠一月還魂丹,至今已過九日,他還要二十一日的昏迷,方才會醒轉過來,柯星元所中毒物發作時刻,就只有七日,怎能救他呢?”
姚秋寒問道:“你能遲延發作朋限嗎?”
柯星元搖頭嘆道:“不能!……唉,其實老朽對于‘死’字,并不覺得可怕,不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東海龍幫的基業,老朽打算在這短短六日期限,尋找個能夠接替東海龍幫主之位的人,憑良心而言,我已選中了姚老弟。”
姚秋寒笑道:“晚輩何德何能,膽敢接受東海龍幫幫主之位,柯幫主還是另選賢能吧!”
柯星元嘆道:“姚老弟如執意不肯接受幫主職位,老朽就要以六日有限生命,盡能力消去武林動亂。不瞞姚老弟,我眼下先一步占據玄都道觀,就是伏下這—着殺機,但以東海幫之力,恐難對付楊妃姬和南宮琪美的人手……
“因此,老朽有一事想借重姚老弟,能夠帶武林盟的人,進駐玄都道觀援助老夫一臂。”
姚秋寒聽了這翻話,心中大喜,眼下仙谷神醫處身觀中,正感無力援救,柯星元若真心要借武林盟的人力,進駐玄都觀,便可輕而易舉援救仙谷神醫脫險。于??,朗聲說道:“只要柯幫主的話,是由衷之言,晚輩會竭盡所能,幫助東海龍幫抗拒楊妃姬和南宮琪美兩派的人。”
柯星元凄涼一笑,道:“姚老弟俠骨熱情,老朽非常歡喜,但是武林盟主中有位毒手瘋丐,諒這件事定然難以如願。……唉!一舉掃蕩妖魔奸邪,就只在玄都觀中一場血戰,如果東海龍幫被毀去,武林盟勢難抵禦戮心劍門和南宮琪美為首的一派的人。”
姚秋寒朗聲道:“柯幫主放心,武林盟發號施號決策,完全在盟主一人,晚輩自信可以央求盟主同意,帶高手進駐玄都觀。”
柯星元點首道:“既然老弟鄭重承諾,老朽心已能安,眼下夜闌已深,本不該再勞動姚老弟,但此事急如星火,老朽想請老弟即刻動身,趕去辦妥這任務。”
姚秋寒站起身子,說道:“事急如星火,刻不容緩,晚輩即時去見武林盟主。”
“慢點!”
柯星元叫道,緩緩由杯中取出一塊三角銅牌,說道:“這是本幫幫主信物‘海龍令’眼下玄都道觀警衛森嚴,飛鳥難渡,姚老弟要出去,就帶着此牌,或者恐要發生不愉快沖突。”
姚秋寒伸手接過那塊銅牌,只見正面雕着一條騰海神龍,栩栩如生,反面刻着:“晦龍令”三字。
“多謝幫主關照,在下走了。”
姚秋寒不再答話,很快走出客廳,獨自離去。這時候客廳中多了灰衣老者,臉上挂着一絲得意的冷笑,道:“幫主這一計,定然使武林盟的人,全軍覆沒。”
姚秋寒走出客廳,倏然想起南宮琪美三更約會之事,他利用“海龍令”騙過了守衛在南宮琪美門前的三個黃衣道人。
并對他們說:“我是幫主特派的密使,是去會南宮琪美的,這個行動連海中鷹也不曉得,不要走漏涓息,否則幫主怪罪下來,将你等斬頭。”
姚秋寒說得非常機智聰明,他想:自己前去見南宮琪美,這時雖有“晦龍令”能得進入,但難保這事被傳出去,所以拿話說這事連海中鷹也不曉得,乃是柯星元特派的密使。
姚秋寒沉聲道:“快前面帶路,凡是這邊守衛的人,都要轉告不得說出幫主派密使前去,知道嗎?”
“知道知道,謹尊令谕”
三個黃衣道人很快分出二人,直對院落四周守衛傳出口訊,另一人帶着姚秋寒走過一片黑漆漆密林,來到一座精致小院面前。
姚秋寒眼見院中沒有半絲燈光,不禁沉聲問道:“她在裏面嗎?”
這個道人敢就是這邊守衛的首領,恭聲答道:“屬下自從被派擔任此職務,一個時辰以來,從未敢擅自離開一步,她絕不會走離一步。”
桃秋寒語音稍見緩和,點頭說道:“好了!海總壇主已吩咐過你們,不可誤進院牆一步衛士全部護守環繞密林之中,你快去擔任職務。”
這位道人道聲:“是!”正要轉身離開,突聽姚秋寒叫道:“慢點。”
那道人縮頭縮尾的轉身回頭,問道:“幫主密使還有什麽吩咐?”
姚秋寒冷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屬于哪一堂的人?
本密使回去谒見幫主,定當報請升你職位。”
那道人本是滿臉懼色,聞言立刻眉飛色舞,恭聲道:“小的是外堂之下香主,第六班頭目陳鴻進,一切靠幫主密使大力栽培了。”’姚秋寒道:“好啦好啦,你快走吧!”
姚秋寒眼見那位陳鴻進走後,舉步悄悄走上石階,逼到窗前,以指甲輕扣彈了三下,說道:“姚秋寒赴公主三更之約。”
語音一落,突聽一陣嬌婉嘤聲傳來,說道:“傻瓜,你還不敢快過來,呆在外面叫什麽?”
姚秋寒被罵,反而呆了一呆,暗忖道:“她怎麽罵我?”
想着,推開虛掩的窗門探頭進去。
只見是一間書房連帶卧室,屋角左側,錦帳低垂,一人擁被而卧,姚秋寒又是一愕,出聲問道:“是南宮公主嗎?”
“不是我還有誰?哪來這麽多廢話。”
姚秋寒為人光明磊落,眼見室中漆暗,南宮琪美又擁被而卧,道:“男女授受不親,君子不欺暗室。”所以他始終不敢進去,怔愕了片刻,問道:“公主約我,要告知什麽重大機密?”
南宮琪美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四周靜得可聞夜蟲叫聲,風過樹稍天簌嘯音。
姚秋寒等待了良久,不聞答活,說道:“如果公主沒什麽重大秘密相告,在下只得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