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
“你不慧劍斬情絲,後果是非常可怕的。”
“晚輩只是要表明并不以她曾受過辱而對她有任何輕視。”
“她明白這一點!”
“那……””
“她與你無緣,不要增加她內心的痛苦,你雖無視于她之被辱失身,但一個女孩子的想法卻又不同,如果你不希望叩地自決那種事重演的話,最好聽老夫的話。”宇文烈悚然而震,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她太可憐了!”
“不錯,她遭遇可憐,值得人同情,不過,別人也無能為力。”
“是的,晚輩明白了。” 。
“你可以走了!”說着,遞過宇文烈原先的蒙面紫巾,又道:“你目前還用得着。”宇文烈雙手接過,恭施一禮,誠謹地道:“老前輩大德,晚輩永銘五衷,就此告辭!”“去吧,我們不久會再見!”
宇文烈本想說出此去參與萬流歸宗大會的打算,但想到對方精于易理蔔算之學,說了也是多餘,想了想,把話咽了回去,重施一禮,縱身下峰。他想到自己此番來時,誤會黑衣蒙面女別有用心,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縷歉意。萬流歸宗大會之期,算來還有整整四天,足可趕到。他無從想象這一次萬流歸宗大會演變的結果将是什麽?但毫無疑問的死城方面必有周密的布置,以脅迫各門派俯首稱臣。
不死仙翁既說不久再見的話,看來這位武林異人是必然參與大會的。
所不解的是黑衣蒙面女與白小玲,她倆的作為,等于反叛師門,幫助敵人,到底為的是什麽呢?白小玲與黑衣蒙面女是什麽關系?與死城又是什麽關系?白小玲與沈虛白既是青梅竹馬之交,那白小玲很可很是死城一分子,如此說來,她的母親豈非也與死城有極深的關系。他不期然地又想起子父親白世奇,他是生是死?神風幫組織龐大,為什麽會突然消失于武林?父親一幫之主,何以被囚死城?
父親當年所造血劫,是他本性如此?還是另有原因?母親何以含恨至死,不提父親片言只字?他在迷茫之中,感到無比的怆痛。雖然,他已練成了威震天下的身手,但并不能稍減他內心的惶惑與痛楚。複雜的恩怨情仇,加上凄迷的身世,使他覺得整個人生都是灰色。正當心煩意亂之際,忽見十丈外兩條白色人影,橫越山坳,沒入峰側林中,緊接着又是十數條黑色人影,消失在同一方向。 宇文烈心中一動,轉身向山坳掠去。
在他的潛意識中,凡屬黑衣人,都會勾起他的殺機,因為死城屬下,除了死亡使者是白袍之外,一律都是黑衣。又是一條黑衣人影疾瀉而至,身法快得出奇。
宇文烈橫身一截,陡喝一聲:“站住!”
黑衣人急剎身形,口裏驚呼一聲:“噫!”
宇文烈冷森森地掃了對方一眼,道:“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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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是……啖鬼客?”
“不錯,報名?”
“秘字第四號!”
“死城所屬?”
“是的,前輩……’宇文烈冷哼一聲,道:“拿命!”
黑衣人暴退數步,惶然道:“前輩,晚輩是秘字第四號!”
宇文烈手掌一揚,栗聲道:“管你是第幾號,碰上本人只有死路一條!”
黑衣人将近手連搖道:“前輩,您忘了嵩山……”
宇文烈恍然而恬,少林下山途中,活裂秘字第四號,恰巧碰上空空祖師的弟子歐陽治,奉師命傳信各門派準時參與萬流歸宗大會,歐陽治曾索走秘字弟四號的腰牌,空空祖師以輕功與易容之術稱絕,他的徒兒當然錯不了。心念之中,激動地道:“你是歐陽治?”
歐陽治目光朝四下一掃,抑低了嗓音道:“晚輩正是,借用了第四號的腰牌和一張面皮!”“哦!你這樣不太冒險?”
“秘探四處游動,很少聚集,不易露出破綻,目前晚輩已經差不多完全熟悉對方情況,身份還可以保住不洩。”“很好,令師的遭遇,你……”
歐陽治淚光一轉,慘然道:“晚輩聽說了,誓報師仇!”
“你知道殺死令師的是誰?”
“是……”方才說了一個宇,一條白色人影,閃電般掠來。
歐陽治話聲一窒,惶急地道:“前輩,請斃了來人,以後再聯絡!”話聲中,人巳飛逝而遁。白衣人影瞬已近身,赫然是一名死亡使者。
宇文烈冷喝一聲:“站住!”
死亡使者應聲剎勢,道:“朋友報上名……”話出口一半,突地面色大變,向後一挪步,栗聲道:“你……是啖鬼客?”
可能這名死亡使者是第一次見到宇文烈。
宇文烈冷冷地道:“不錯,閣下想來也是一位使者了?”
死亡使者一再退身,怯怯地道:“閣下有何指教?”
宇文烈嘿的一笑道:“指教不敢,要你的命!”最後一個命字出口,手掌已推了出去。死亡使者快逾屯光石火地朝側方彈開……宇文烈掌雖推出,但卻含勁未吐,就在對方彈身之際,掌随身轉,猛然吐勁。 “砰!”夾以一聲悶哼,死亡使者一個踉跄,張口噴出一蓬血雨,身形再彈,以驚人的速度,向樹林方面閃射而去,雖在傷後,仍快逾電掣雷奔。“哪裏走!”宇文烈大喝一聲,如影附形地追去,呼地擊出一掌,以他的功力,即使随便揮掌,放眼江湖,已沒有幾人能接得下,何況是存心要置對方于死地。“哇!”一聲令人股粟的慘號破空而起,死亡使者向前飛栽,仆倒三丈之外,寂然不動,看來是活不了。宇文烈心裏惦記着歐陽治未說完的話,以他的經驗,從死城所屬的人口中迫供,是不可能的事,對方身藏烈性毒藥,在不得已之時,立即仰藥自盡,歐陽治是最好的一條線索,他既知他師父的死訊,可能也知道兇手的來路,不難查出楊麗卿的底細。再一方面,對這一行人的去向,心中不能釋然,意料中必無好事。是以在心念一轉之後,彈身便朝歐陽治适才消失的林中追去。越過樹林,眼前是一個一眼可望到底的死谷。谷口,兩個死亡使者與十四個黑衣漢子,呈月形封堵住。宇文烈幽靈般地欺了過去,不帶任何聲息。
兩名死亡使者,顯為此行之首,揚聲向谷裏哪叫道:“徐副總監,令主既往不究,盼你不要自誤!”宇文烈不由一怔,徐副總監當然是死城屬下的副總監無疑,不知是巡察總監萬亦秋的副手,還是秘探總監無情劍客的副手?為什麽會被自己人追截呢!”只聽谷中傳出一個蒼勁的聲音道:“老夫并非三歲小孩,要死也希望個痛快,不想嘗那十殿輪回的滋味!”“徐副總監,本使者保證閣下根毛不損,仍自複原職!”
“你算老幾,也敢奢言保證?”
“令主一向說一不二。”
“老夫早已洞悉那毒婦的蛇蠍心腸,伺必你多費唇舌。
死亡使者似已惱羞成怒,厲聲道:“徐千,你說話得有分寸,敢出口辱及令主……”“哈哈哈哈,老夫只恨無力手刃她,不過,有人會的!”
“徐千,白世奇是本城逃犯,罪在不敕,遲早會緝回按律治罪,希望你三思。”宇文烈一聽提到他的父親白世奇,不由心頭巨震,聽話意,父親尚在人世,而且業逃出死城。他這一喜,委實非同小可,只不知道徐副總監何以被牽涉到父親的事?只聽那徐千的聲音,充滿了嘲弄意味地道:“白幫主智勇超人,總有一天會毀滅死城。”宇文烈又是一震,對方稱父親為幫主,難道也是昔年神風幫屬下弟子?但怎會做了死城的副總監呢?那矮個子的死亡使者似已按捺不住,獰聲插口道:“徐千,你知道反叛的後果?”“不錯,老夫反叛了,怎樣?”
”你将悔恨莫及。”
“廢話,若非老夫手中有了這顆霹靂球,各位想來不會如此客氣罷?” 高個子的死亡使者接過話頭道:“徐千,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嘿嘿,老夫說是喜歡吃罰酒,進來吧!”
“你不出來?”
“老夫為什麽要出來,有種的就進來,咱們同歸于盡!”
“你打錯主意了,徐千,本使者給你半刻時間考慮……”
“老夫無須考慮!”
“可惜你選錯了栖身的地方……”
“怎麽樣?”
“半裏長的死谷,絕壁千仞,插翅難飛,本使者在半刻時間後,下令焚谷!”
久久,谷中才傳出一聲回話道:“焚吧,老夫可不會束手待斃!”
舌戰停止,場面頓呈死寂。死寂之中,透着栗人的殺機。
宇文烈暗中自忖,這山谷草木岩石各占一半,如果徐千是藏身岩穴之中,火焚又豈奈他何?片刻之後,高個子的死亡使者舉右手,沉聲道:“準備!”
十四個黑衣漢子迅快地各從背上解下一個黑色圓筒,端在手中。
死亡使者又道:“注意,各人距離五丈,向谷中掩進,叛逆藏身之處約在二十五丈處的右側壁間,發現穴口時,立即以火焰掩護進攻!”十四個黑衣漢子齊應了一聲,魚貫向谷內踏進,每人距離五丈。宇文烈這才恍悟死亡使者不惜大費唇舌的原因,是要借對方答話之聲,判斷藏身之所,這種噴火筒,威力奇大,火焰可噴身到三丈之外。徐千所恃的是一顆霹靂球,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至多能炸死兩個火筒手,而他卻難逃火焚之劫。這一着棋,的确毒辣。待第五名火筒手舉步,第一名業已到了地頭,只見他火筒高舉三次,想來是發現對方的暗號。高個子的死亡使者向身邊尚未入谷的幾名黑衣漢子道:“待霹靂之聲響過之後,立即快速入谷,集中火力圍攻!”“遵命!” 宇文烈心念疾轉,那被稱為徐副總監的,既與父親白世奇有關,當然不能讓這幹鬼爪子得手。就在此刻,只見那高個子的死亡使者撮口一聲厲嘯,兩條火龍,沖空而起,射向岩壁三丈高的地方,想來那便是“徐副總監”藏身之處。久久之後,洞中毫無動靜,火龍之勢已漸見衰竭。
高個子死亡使者再度下令:“兩人一組,第一組入洞,第二三組埋伏洞處待機行動!”随即有三名黑衣漢于補充上去,原先的兩名,火已噴完,帶空筒退了下來。後面的兩名,進到原先的位置,随後四名,迅快的進谷去。 火龍未現,只見一條黑影,從草叢中射起,疾逾鷹隼地撲向兩名正待入洞的火筒手,快,快得猶如一瞬。兩名死亡使者同時駭呼一聲:“不好!”
慘號破空而起,兩名火筒手栽了下去。
宇文烈不由暗自點頭,原來徐千早已溜出洞外。
後面四名火筒手見前兩名遭害,齊齊怒吼一聲,四條火龍齊發。
高個子死亡使者猛一揮手,暴喝道:“并排搜進!”
谷口的六名火筒手,加上最早出手後退下來的兩名,一共八名,喇地散開,火筒指向前方,成一字形向谷內欺去。兩名死亡使者殿後五丈跟進。螳啷捕蟬,黃雀在後,宇文烈也緊綴在後。
火焰噴掃中,草木被燃,登時火勢熊熊,烈焰騰空,眼看全谷即将成為火海,徐千若不沖出,勢非被燒死谷中不可,因為這半裏長的死谷,除了谷口,別無通路。十幾名火筒手已停止前進,橫成一列封住谷道。
兩名死亡使者別有打算,仍與火筒手保持五丈距離。
“轟!”然一聲巨響,慘號撕生,肢體橫飛,十幾個火筒手,只剩下寥寥三人。徐千果然擲出了“霹靂球”。一條黑影,從硝煙中射出。
“站住!”暴喝聲中,兩名死亡使者橫身截住那人影,赫然是一個兩鬓見霜的黑袍老者。高個子死亡使者陰側恻地道:“徐千,你自殘功力,看在同事份上,本使者不難為你,回城聽候令主發落!”徐千咬牙道:“你做夢!”
矮個子死亡使者怒哼了一聲道:“老匹夫,難道你有飛天遁地之能,還敢頑抗?”徐千厲笑了一聲道:“出手吧,用不着廢話!”
“毋須我二人出手,你回頭看看!”
徐千回頭一看,登時亡魂盡冒。三個火筒手,成犄角之勢把他置在火筒交又的焦點之中,只要一按掣,決難逃火焚之危。剎那之間,額頭上竟滲出了汗珠。
高個子死亡使者猙獰地一笑道:“徐千,本使者數到五,你如不照辦的話,就帶你的腦袋回城交令!”徐千者臉起了一陣抽搐,目中盡是怨毒之光,栗喝一聲,撲向當面的兩名死亡使者,雙掌随着劈出……“回去!”兩名死亡使才開始計數。
“二!”“三!”
徐千額上汗珠滾滾而落。
死亡使者屬金牌級高手,由死城令主直接指揮,功力在各殿堂主之上,兩人聯手,徐千絕對不是敵手,何況還有三名火筒手在側後方待命行動。“四!”
徐千面色倏現死灰。就在這危機幹鈞一發之際,紫影一閃,接着是三聲慘嗥,三名火筒手各自己飛栽出去。場中,多了一個紫衣蒙面人。
“啖鬼客!”兩名死亡使者栗呼出聲,面色慘變。
徐千側轉身,半對啖鬼客,面上是一片駭異的表情。
宇文烈忽地想起空空祖師的傳人歐陽治,易容成第四號密探,也在這些已死的黑衣人之中,不由大是失悔,不該早早出手,使歐陽治平白犧牲,不但對不起歐陽治,也對不起空空祖師,同時,也失去了一條極好的內線,這的确是件終生遺恨的事。愧、悔、恨,助長了他殺機,目中的煞光,使人望而生畏。
高個子死亡使者明知啖鬼客專與死城作對,但仍故問道:“閣下出手毀了本城三名弟子,意在何為?”宇文烈冷冷地道:“凡屬死城的人都該殺,就這麽句話!”
兩名死亡使者面色又是一變。
矮個子死亡使者厲聲道:“啖鬼客,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與本城為敵!”
“嘿嘿,在下從不後悔!”
“閣下還準備怎麽樣?”
“向兩位借樣東西!”
“什麽東西?”
“腦袋!”
“好狂妄的家夥!”一揚掌,劈出了一道排山勁氣,另一個死亡使者如響斯應的也呼的劈出一掌。“砰!砰!”勁氣激蕩成漩,只見紫衫輕輕飄飛,人卻如疾風中的巨石,紋絲不動。兩名死亡使者寒氣大冒,自知功力相差太多,互視一眼,轉身……紫影一晃,啖鬼客已橫截身前。
“兩位不留下腦袋就別想走!”語氣冷堅,似乎根本沒有轉寰的餘地。一旁的徐千,卻看得直了眼。兩個死使者驚魂出了竅,高個子的硬起頭皮道:“閣下與本城作對,到底是什麽原因?”宇文烈不屑地道:“原因當然有,不過你倆還不配問!”
“閣下有種,何不直接到死城向敝城主了斷?”
“會的,不過本人言出不改,你倆死定了!”
死亡使者在武林中已罕有敵手,當然不肯束手待斃,所謂困獸猶鬥,何況是一等一的高手。矮個子的向高個子的施了一個眼色,突地彈身撲向宇文烈,雙掌幻起千重掌影,勢若駭電奔雷,竟然是拼命的打法。宇文烈神功絕世,掌指刀劍不傷,根本無須講求封架招式,迎着對方身形便抓。“砰!砰!”連聲,他身上連中八掌之多,但對方已抓個結實。就在矮個子發動功勢的瞬間,高個子已彈身朝谷外瀉去。原來兩名使者,準備犧牲一人,救另一人脫身。“哪裏走!”喝聲中,一條黑影飛疾追。他,赫然是在一旁觀戰的徐千。棋差一着,眼看徐千無法截住那死亡使者。突地,谷口方向,橫出一條人影,正好截住死使者的去路,這突然現身攔截的,竟然是一名黑衣漢子。死亡使者一剎勢,暴喝道:“第四號,你這是什麽意思?”
“請使者留步!”
“何以不見後援?”
“立刻就到!”
這眨眼工夫,徐千業已撲到,出掌就攻,密字第四號竟然也參加戰圈。徐千茫然不解秘字第四號何以窩裏反,但,時間卻不容他思索。死亡使者暴怒如狂,出手重點指向秘字第四號,口中狂喝着:“你敢造反!”以上這些情況,發生在矮個子死亡使者,出手被擒瞬間。
徐千與秘字第四號聯攻死亡使者,戰況十分慘烈,但在死亡使者忘命反撲之下,兩人一時之間,僅只能把他纏住。“住手!”震耳栗喝聲中,雙方不期然的住了手。
一樣黑忽忽的東西,飛向死亡使者。死者本能地揮掌一劈“砰!”那東西奇強,死亡使者竟被反震得馬步一浮,東西落地,赫然是另一從此死亡使者的頭顱,這一掌竟然沒有把他劈碎,業見投撺的人,借物蘊力的功夫,已到了通玄之境。
人頭一現,這高個的死亡使者膽裂魂飛,一擡頭,目光與啖鬼客帶煞的寒芒相接,使他打了一冷噤,暴退三步。宇文烈駭異地望了秘字第四號一眼,奇怪他何以不死?然後轉回到死亡使者面上,冷冷的道:“你自決了吧,可以落個全屍!”淡淡語聲,含着恐怖的殺機,令人毛骨悚然。那死亡使者自知不免,狂叫一聲道:
“啖鬼客!有朝一日落入本城手中,你将嘗試天下最酷毒的死亡方式!”說完,把左手食指放入口中,全身一陣抽搐,栽了下去。死城屬下高手,在接受任務之時,同時在食指上塗了劇毒,以備不得已時之需,這種控制方式,的确駭人聽聞。
宇文烈這才轉向秘第四號道:“歐陽治,你沒有死?”
歐陽治一拱手道:“晚輩的任務是負責聯絡,必要時求援!”
“哦,我白擔了心事!”
“謝前輩關懷!”
“方才在谷外人說知道你師父業已死亡?” “是的!”
“兇手是誰?” “只知是死城下的手,是誰還沒有查明!”
宇文烈大失所望,播了搖頭道:“還沒有查明?”
“是的!”
“你可聽說過楊麗卿其人?”
“是女的?”
“不錯,令師死時,在地上留字,殺死他的是楊麗卿,可惜以下的話他已無法寫出來,你既說是死城方面下的手,必是死城中人無疑……”歐陽治咬了咬牙,恨聲道:“晚輩誓必查出兇手,為先師報仇!”
宇文烈心念一轉道:“你切不可輕舉妄動查出之後,設法通知我。”
“遵命,晚輩告辭,援兵不久将到,請前輩留心!”接着轉向徐千道:“副總監,恭喜你得脫魔掌!”抱拳一禮,彈身飛逝。徐千這才有機會拱手向宇文烈道:”敬謝朋友救命之恩!”
宇文烈心情頓形緊張起來,還了一禮道:“小事不足挂齒,閣下是死城……”
“巡察副總監!”
“何以被迫殺?”
“這……”
“閣下有難言之隐?”
“請恕老夫有不得已之處!”
“閣下認識白世奇其人?”
徐幹下意識的一震,道:“朋友何以此一問?”
“在下正要查白世奇的生死下落!”
“為什麽要向老夫提出?”
“因為白世奇據說被囚死城,但下落不明!”
“朋友與他有仇?”
“正好相反!”
“那……”徐千欲言又止,面現極度為難之色。
宇文烈知道父親在二十年前,曾在武林造成一場血劫,仇家極多,可能徐千有所顧忌而不敢實說,而自己此刻又不便說出身世,因為許多事實雖已證明白世奇是自己的生身之父,但仍有可疑之點,未經最後證實。當下旁敲側擊地道:
“閣下當年是否神風幫屬下?”徐于面色一變,猶豫了半晌,才道:“是的,老夫神風幫總壇護法!”
宇文烈心頭—顫,緊迫着道:“昔年神風幫何以突然從武林中消失?”
“這……朋友為什麽要問?”
“因為在下必須要知道這個謎底!”
“老夫請問為什麽?”
“在下受人之托,尋找白世奇!”
“朋友受何人之托?”
宇文烈不得已說出了母親的名字:“宇文秀瓊!”
徐千陡地一震,驚呼道:“哦,幫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