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走不動了,我會喊停,我們休息就是。”
“那行,那我們就先休息休息。”許世陽笑着看向左安。
兩人沿路慢慢走,走走停停,偶爾抱一抱,趁着沒人,吻一吻。
平時總覺得校園的路,太短,沒走幾步就到了盡頭。今日登山,正好給他們創造了機會,條件優越。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膩歪,時間過得很快,一看手機,都十二點多了。
“啊!!!”許世陽走到高處,看着山下霧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便對着空氣大喊。
左安則是笑着在一旁看他,看到有人路過,便拉拉他的衣袖。
“有人來了,別亂喊。”左安是那種做事很小心翼翼的人,生怕影響到了別人。
“怕什麽,登山本來就是宣洩的。”許世陽卻不以為意的說着。
“左安,我愛你!如果一定要加個期限,那是一輩子!”許世陽雙手成喇叭狀,對着嘴大聲的喊。
左安看着他,眸光濕潤,那一刻,她已經不能用感動來形容。
“許世陽,我也愛你,一輩子。”
年親的兩個人,年輕的兩顆心,一顆熾熱,一顆冰冷,然而因為碰撞到了一起,擦出了一段火花。
許世陽轉過身,抱着左安又是一頓狂吻,直到兩人都喘息,他才将左安松開。
“左安,不準離開我,不準背叛我。”許世陽松開她,呼吸急促的說着,孩子氣的話中帶着一絲霸道。
左安重重的點頭,她不會的,這輩子都會離開他,更不會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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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了一會兒,兩人又開始趕路,走走停停,直到上了半山腰,才看到一處賣方便面的。
“餓了嗎?”許世陽轉過頭看向左安。
“沒,沒怎麽餓。”左安搖了搖頭說。
“你呀,準保餓了,不過就算真餓了,你也不會說。唉,女孩兒就是矯情。”許世陽自顧自的說着,說完便走向賣方便面的地方,去買了兩桶方便面。
☆、039:廟中誓言
“你要什麽味的。”許世陽将手裏的兩桶方便面遞到她面前。
“我随便。”左安淡淡的說。
“給這個吧,香菇味道,怎麽樣?”
“可以。”左安伸手就要去拿,不料許世陽卻縮了回去。
“坐着,我去給你泡。”他拿着兩桶面,歡喜的走向熱水處。
左安看着在一旁哼着歌,泡着面的許世陽,唇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最後竟情不自禁的笑出聲。
難道說,這便是愛情,兩個人互相喜歡,然後在一起,互相照顧,互相愛着彼此。
在沒接受許世陽之前,她也很享受那份暗戀,偷偷的藏着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偷偷的喜歡着許世陽。
她覺得,能夠暗暗的喜歡他,就已經很好了。
可是當許世陽突然提出交往時,她又痛苦了很久,糾結了很久,甚至為此都睡不着覺。不過當真的答應了他,并在一起交往後,卻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難,而且會更加快樂。
許世陽很愛她,對她很好,事事都為她着想。
“笑什麽呢,瞧把你美的,不就吃個面嗎?”許世陽泡好面,端着過來時,正好看到笑得一臉燦爛的左安。
“沒,覺得很幸福。”左安仰起臉來笑着看向許世陽。
那一刻,許世陽端着泡面的手抖了抖,因為愣神,差點沒端穩。
“安安,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要多笑,不要老是繃着臉。”
“嗯,好的,我會多笑。”左安笑着點頭。
她有些白皙圓潤的臉,笑起來嘴角還有一個小酒窩,很甜,眼睛彎彎的像個月牙,很迷人。
“端着暖下手,我去泡另外一桶。”許世陽将泡面遞到左安手上,便又轉身去泡另外一桶。
不一會兒許世陽便端着面過來了,不僅如此,他還買了兩個茶葉雞蛋。
“安安,給雞蛋。”許世陽将包掉外殼的雞蛋放進左安泡面中。
“世陽,你真好。”左安眼睛有些酸澀,心中暖暖的,可喉頭卻澀澀的,有種想哭的沖動。
“傻妞,吃個雞蛋也把你哭成這樣。那改明兒要是帶你去北京,吃上一頓烤鴨,還不得把護城河都淹了。”
雖然許世陽算不上老北京,只是父母在那裏工作,戶口落地生根在北京。可許世陽打一出生便是在北京,而且從小在北京長大,因此說話偶爾間會帶着一股京味兒。
想到此,左安有些難過,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些。
她擡起頭看向許世陽說:“世陽,你畢業後,會回北京嗎?”
“當然會啊。”許世陽頭也沒擡一下,脫口就回答了。
“哦。”左安顯得有些落寞。
許世陽會回北京,那她呢,他們還能在一起嗎?
“你是怕我畢業後,回了北京,會抛棄你,是嗎?”許世陽吞完了嘴裏的泡面,才擦了擦嘴,看着左安說。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左安眼神有些慌亂,趕緊低下頭去。
“得,還不承認,瞧你那點心思。你放心,我不會抛棄你的,就算是回北京,我也會把你帶上。今天我們還在姻緣廟下發過誓,這輩子,患難與共,生死同度。”許世陽說的很認真,眸中的真誠,看不出絲毫破綻。
左安心中的陰霾,因為他幾句話,便又消散了。
是啊,上午路經一個姻緣廟,他們一起進去燒了香,拜了佛。還在月老面前發過誓,此生此世,都不會離開對方,攜手一輩子。
那時的他們,多年輕啊,一個十九,一個二十一。他們以為只要說了一輩子,在月老下面跪一跪,拜一拜,便能夠相守一生一世,一輩子不離不棄。
豈不知,一輩子,幾十年光陰,彈指一揮間,卻足以被殘酷的現實磨練得讓人想要提早結束。
兩人都是眼中含情的看着彼此,看着看着就笑了。
左安只顧着看許世陽去了,吃得一嘴都是泡面油。
“你看你,吃得滿嘴都是,跟孩子一樣。”許世陽搖頭嘆息的說,然後便掏出餐巾紙給她擦嘴。
左安眼角含笑的說着,她說,許世陽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愛幹淨,每次出門都會帶着面巾紙。
她說,許世陽其實對她很好,很溫柔,很體貼,一直都很照顧她,很寵她。
她說,許世陽會在過馬路時,緊緊地牽着她的手。
她說,許世陽會在人多的地方,把她攬在懷中,小心的護着。
她說,許世陽會在下雨天,為她打傘,自己卻淋濕了整個臂膀。
她說,許世陽會帶她去橘子洲看夕陽墜落,層林盡染,柳絮飄搖,枝垂江面。
她說,許世陽會在她生病時,冒着大雨從男高跑到後街藥店為她買藥,然後再跑到西四,将藥送給她。
她說,許世陽會在晚上十一點過後,因為她的一個電話,說想要喝粥,便跑到校門外去為她買粥。
她說,許世陽會因為她一句想吃一食堂的菜包,而早早起床,給她買了送到寝室外。
她說,許世陽會在情人節的夜晚,帶她去看煙花漫天。
她說,許世陽會在冬天風雪夜,背着她走遍校園,只為感受雪花的溫度。
她說,許世陽會在地震時,撕心裂肺的找遍整個校園,只為看到她是否安全。
她說,許世陽……
說到這裏,左安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後面的,她沒再說,因為天光已大亮,左安講了一整夜,卻只講到了她跟許世陽去衡山。
那時,他們交往還不到半個月。
我在想,這不到半個月的戀情,都足以她講訴一整夜,那五年的感情,得用多少時間來回憶。
是一年,還是兩年,或者說,一輩子。
雖然我也是S大的,可與左安卻不是同一時期,我上大學,她已經畢業,我們恰逢錯過。
而她與許世陽的點滴,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可卻從左安細致的回憶中,感受到了一切。包括他們的一颦一笑,一皺眉,一低頭,一喜悅,一難過。
我像是看到了一個很久遠的愛情故事,溫馨,卻悲涼。
“洗洗,睡吧。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想。”我拍了拍左安的手,語氣中難得的正經,沒有往日的輕佻。
“嗯,打擾你了,抱歉。”左安起身下床,語氣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淡漠,臉上冷冷的,不再有任何的感情。
我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腦子有些亂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安慰,還是說去撫平她的傷口,好像都不是我能做的。
媽的,哥這是攤上啥事了,搞得我都憂郁了。
算了,睡覺。我臉也不洗了,蒙頭就睡。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穿着拖鞋去隔壁看左安,只見她房門打開着,人卻不在。
再看了眼衛生間,也是開着門的,裏面空空的。
“這人又上哪去了。”我嘀咕了一句,也沒再多想,便去衛生間洗漱。
我剛洗完臉,擦着頭發,走出衛生間,便聽到了開門聲。
“回來了?”
“嗯,去買了點菜。”左安提着一籃子菜,在門口換鞋。
“哈哈,哥今天又有口福了,可以飽餐一頓。”我伸着懶腰,哈哈的笑着說。
“吃完飯,我們去橘子洲。”左安突然開口說。
“什麽?”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去橘子洲。
她主動要求我去橘子洲,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上架公告
感慨一句,文文寫到這裏,就正式上架了,或許上架前,還有讀者在看文。可上架後,就有讀者不再追文了。沒關系,只要看過《許你一世安》這本書的,都是梅子的讀者。
并且,這裏告知一句,一千字呢,三岩幣,真心不貴。梅子的文,是青春都市文,不是玄幻仙俠,所以吧會很長。一本書下來,不會花太多錢。
另外,有些小劇透。
故事中,文萊跟左安是租客關系。他麽住在一起的時間,左安給文萊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講訴了她與許世陽的過去。
一年後,文萊畢因為家裏安排工作,回了老家,而左安也離開了長沙,去了上海。
三年後,文萊去北京出差,遇到了許世陽。因為文萊是個直性子,在聽了左安的講述後,對許世陽很沒好感,認為許世陽是個僞君子,很虛僞,承諾了左安,最終卻背叛了她,所以經常說話找他茬。
而左安跟許世陽,為什麽會分開?是家庭的原因,還是兩人之間的感情原因,或者說第三者之類的。
想知道的,就繼續看文哦。
最後透露一點,左安為什麽會做小姐。
那是因為左安母親病了,需要一大筆醫療費,可她一時間又拿不出。
因此她鼓起勇氣給許世陽打了電話,說找他借幾萬塊親。可許世陽卻說,他正要買房,拿不出多餘的錢。
左安一聽,心都涼了,便沒再多說,挂了電話後,為了快速掙錢,又掙得多,她便走上了不不軌路,堕入黑暗。
那時候,她對許世陽是一種複雜的感情,有恨,有愛,有報複心理。她以為自己糟蹋了自己,許世陽會心疼,可許世陽根本不知道。
當文萊告訴了許世陽左安的一切後,許世陽才抱頭痛苦,因為他那時根本不知道左安需要那麽多錢是幹嘛,如果早知道那樣,他就算不買房,不結婚,也不會讓左安去做那種事。
他說他後悔,後悔放棄了左安。其實他心裏,一直放不下她。
他說,左安是個很股固執,很傻,很善良的女孩,讓人心疼,讓人愛到了骨子裏。
文萊說:那你當初為什麽又離開了她。
許世陽苦笑着說:想知道為什麽嗎?如果用花來形容女人的話,左安就是盛開在冰天雪地的梅花,而藍小染,她開朗,活潑,談笑風生。就像是開在路邊的一大束野玫瑰,他無意間走岔了路,在看習慣了雪梅一般的左安後,突然眼前一亮。
我冷笑一聲,卻沒反駁他。
其實許世陽說得不無道理,這點,男人大同小異。
他抽了口煙,吞雲吐霧中,長舒一口氣說:我是愛左安,曾經很愛,只是在遇到藍小染後,沒那麽愛了。
遇到藍小染,就像是我走錯了路,摘錯了花。可已經摘了,而且,他懷了我的孩子,我不得不跟她結婚。
我問:那左安呢,她不是也懷過你的孩子,可為什麽卻堕了。
許世陽沒說話,掐滅了煙蒂。
……………………
嗯,小劇透了一點。
總的來說,左安陰郁了很久,結局雖不完美,卻是和諧的。
經過那麽多年,左安對許世陽的感情,早已釋然,她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曾經的快樂,曾經的傷痛,都只是曾經,只是回憶。屬于青春,屬于人生的那些追憶。
而許世陽呢,他的心中,依然珍藏着一個女孩,那個有些淡漠,笑起來嘴角有個酒窩,總是愛臉紅的女孩。
只是,她卻不是他的最愛,只是他人生的一個缺口,一個遺憾。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走錯路,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當然,時光一去不複發,過了就過了,錯了就錯了。
酸梅在這裏講訴的是一個,有些甜蜜,有些心酸,有些傷痛的愛情故事。
青春裏的你,是否也像他們那樣愛過,錯過,最終遺憾過。
☆、040:步步陷阱
“怎麽,你不願意。”
我一聽,急了。
“願意,怎能不願意。那啥,今日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出去走走也好。”
那天陽光很好,暖暖的,夕陽灑在波光潋滟的江面,閃着粼粼金光。
我們一左一右,散步在江邊,微風襲來,涼涼的。風吹起左安耳畔的長發,露出她精美的臉部弧線。
我吞了吞口水,幹咳一聲,說:“那個,他,他曾經,經常帶着你來這裏吧。”
左安輕輕點了點頭,耷拉着眼睑,讓人看不見她眼底的情緒。
她微仰着頭,雙手撐着欄杆。
“文萊,謝謝你。”
“哈,謝我,謝我什麽?”我撓着頭,哈哈大笑,笑完後,我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左安轉頭看着我,神情淡淡的說:“一年前,我們分手,半年前,他訂婚。三個月前,他結婚。那晚上,我做了小姐。”
我咬着牙齒,暗罵一聲:“狗日的!”
他媽的畜生,當初說過一輩子不離不棄,結果呢,分手不到一年,就找了別的女人,還跟別人訂了婚。
“在遇到你那天,我還沒有,那晚上是我第一天出去接客。”
我沒說話,心痛的看着她。
我在想,她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要走上這條路。不過轉念一想,我只是她的陌生人,我們只是租客的關系,她又為什麽會跟我說那些。
再說了,她真的說了,我又能怎樣?我可以改變她的生活嗎?
後來的日子,她在外面做小姐,我不是不知道,不是沒察覺,從我們合租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我不傻,都是男人,怎麽會沒有這點警覺性。
只是我不願去問,不願意讓她難堪,雖然我多次想過問她,想過幫她,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幫。是娶了她,還是給她富足的生活。
我一個大四的學生,當別人都出去實習時,我卻選擇逃避現實,躲在雜亂髒的地方寫小說。錢實在不夠了,就打個電話回家。
這樣的我,又怎麽能夠帶給左安穩定富足的生活。
“沒想到可以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遇上你,挺好,謝謝。”
“呵。”我自嘲的笑了笑,無奈的搖頭。
好?好什麽,我的出現,并沒改變她的生活。
“安安,不做了吧,有什麽困難,我可以幫你。”
“不。”她搖了搖頭,“我做不了多久,再做幾天就可以了。”
“做什麽不好,為什麽一定要做那個。”我氣惱的吼出聲,吼完後,警覺自己的失态,于是擺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還可以做其他事情,同樣的可以掙錢。”
“我急需錢,很多錢。”
我還想說什麽,她立即阻止,“別說了,陪我在江邊走走。”
我嘆息了聲,無奈的道:“好。”
我們兩人沿着江邊走了一會兒,有些累了,便到公園的梁椅上坐着休息。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看着天邊逐漸下落的夕陽,又給我繼續講了她的大學生活。具體點,是講了她跟許世陽的過去。
在衡山,吃完泡面後,他們繼續登山。
“現在好點沒。”許世陽拉着左安的手問。
“嗯,有力氣了。”左安半低着頭,颔首說。
許世陽看着她欲語含羞的模樣,趁人不備,湊到她臉龐親了一口。
這下弄得左安更是不好意思了,半低着頭,臉紅紅的。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嗎,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所以,女人半垂着頭,含羞帶怯的模樣,是最美的。
走在煙霧缭繞的林間,陽光透過斑斓的枝葉照射進來。
“聽歌嗎?”許世陽拿出手機,插上耳機。
兩人手牽着手,一人戴着一個耳塞,手機裏播放的是羅志祥的《愛轉角》因為電視劇《轉角遇到愛》的熱播,所以這首歌紅了一段時間。
在那段時間,很多年輕男女,都喜歡聽這首歌。
“安安,有你真好。”許世陽轉頭深情款款的看着左安說。
“我也是。”左安抿唇笑着說。
山路蜿蜒綿長,然而在熱戀中的兩人眼中,根本算不得長,只覺得太短,短得都不夠他們走。
不多時,便到了山頂,真的上了山頂時,霧氣卻并沒那麽重了。
“咦,為什麽山頂的霧氣卻沒那麽重了。”左安疑惑的皺着眉說。
“那是因為,山間霧氣重。然而山頂,因為游客多,所以霧氣自然沒那麽重了。”許世陽一副很懂的樣子。
左安重重的點了點頭,深信不疑。
然而究竟是不是那麽回事,她并不知道,但因為說那話的是許世陽,所以她便信了。
下山時,他們沒有再走路,而是坐的下山的汽車。
“啊。”汽車開動時,左安驚叫了一聲,因為下山的路很陡,彎彎繞繞,像是坐過山車一般。
“不怕,我抱着你。”許世陽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大手安撫着她。
下山的整個過程,左安都是閉着眼的,頭都不敢擡一下。
因此,眯着眯着,便睡着了。
也不知是因為晚上沒睡好太困了,還是因為在許世陽懷裏太安心了,總之下山的路很不平坦,左安卻一覺好眠。
“安安,醒了,醒了。”
“嗯,怎麽了?”左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許世陽一臉戲谑的看着她。
“你呀,睡得可真香,到了,我們該下車了。”許世陽把她攬着走下車。
“那現在去哪兒?”左安還有些迷糊。
“吃飯去,吃了飯回賓館。”
吃完飯,回到賓館,氣氛又變得有些暧昧。
左安坐在床邊,面上淡定的看着電視,其實內心卻無比煎熬。
許世陽在浴室內洗澡,嘩啦啦的水聲,更像是煎餅的鍋,而坐在床邊的左安,則像是鍋上的大餅,被翻來覆去的煎炸。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許世陽穿着短褲,擦着頭發走出來。
“嗯,我一會兒就去。”左安說着,卻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快去,待會水不熱了。”許世陽說着,就坐到了左安身邊,也不管她是什麽反應,又接着說:“這破地方,浴室暖燈都是壞的。”
“嗯,那我去洗了。”左安遮遮掩掩的從包裏拿出幹淨的內衣內褲,便快速進了浴室。
這次她沒有再像昨晚那樣,洗完後,躲在裏面不敢出來。
“今天挺利索的啊。”許世陽看着貓着腰走出來的左安,勾唇笑了笑。
“要你管。”左安臉紅了紅,快速躲進了被窩。
許世陽笑着看向她,腳動了動,便坐了過去。
“你,你幹嘛。”左安緊張的看着他。
“不幹嘛,給你把床暖熱。”許世陽說着,便鑽進了被窩,也不管左安同不同意。
“不,不需要你暖,起開。”左安推了推,推不動,只得任由他坐着。
“晚上冷不?”
左安紅着臉,低着頭,小聲的說:“不,不冷。”
“可我冷,我們一起睡吧。”
“不,不行。”左安猶豫着,搖了搖頭。
“哎呀,就只是睡一下有什麽關系,我可是你男朋友。”許世陽悄悄捏了她一把。
左安身體抖了抖,吞了吞唾沫,小聲說:“可,可是,睡了,我,我就會懷孕。”
許世陽卻像是聽到天大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說什麽?”
左安已經羞得連頭都不敢擡,她雙手交疊在一起,死死的扣着。
“睡一起,就要懷孕?”
左安沒說話,卻輕輕點了點頭。
“你沒學過生物?”
“誰說的,我是讀理科的,我還是生物科代表。”左安聽他說這話,不樂意了,惱怒的擡起頭,為自己辯駁。
許世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語地看着她。
“那你連基本常識都沒有,男女單純的睡在一起,是不會懷孕的。”
左安詫異的看着他,似懂非懂。
“你以為懷孕很容易,想生個小孩很容易。”
“不,不知道。”左安低着頭,小聲的說。
“男人跟女人,是要進行那一步,才會懷孕的。”
“哪一步?”
“咳。”他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說:“就是我的這個,要進入到你那裏面,然後把精、液射進去。”
許世陽掀開被子,指了指自己褲裆部位,又指了指左安私密部位。
左安聽後,早已羞得滿面通紅,輕顫着身體,低下頭不說話。
“對不起,我,我說的太直接了。”許世陽見左安紅着臉,身體輕顫,于是聲音放低了一些,溫柔的跟她道歉。
“沒,沒事,我睡了。”左安說完,便側着身體躺下。
許世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也躺了下去,不過卻沒碰她一下。
“安安。”
“嗯。”左安悶悶的嗯了聲。
許世陽吞了吞唾沫,才結巴着說:“男,男人都很壞。”
“沒有啊,你很好。”左安想也不想便回答。
許世陽笑笑,卻沒說話。
“男女之事,以後再給你普及。不過今晚啊,我要抱着你睡。你放心,就只是抱一抱,拉一拉,不會有事的。我們平時不也拉手,擁抱,甚至還親吻。”
左安想了想,好像也對,于是身體沒再那麽僵硬,放松了很多。
“這就對嘛,我抱着,你會睡得更好。”許世陽循循善誘,像是一個獵手,邪惡的布下一個個的陷阱,等着懵懂無知的左安跳進去。
☆、041:回憶如舊
第二日起床時,已經是八點鐘,左安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醒了?”許世陽的聲音,讓她驚了一下。
“嗯。”
“今天我們再去游覽一些景點,才回去,反正下午的火車。”
那天,他們又去游覽了一些景點,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時,兩人已經筋疲力盡,許世陽帶着左安去肯德基吃了漢堡,雞翅,便直接回學校了。
到了學校時,先是去的男高,許世陽回寝室把東西放了,這才将左安送回西四,再回寝室。
“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這兩天,你肯定沒睡好。”在樓棟門口時,許世陽對着左安囑咐。
“行,知道了,你回去吧。”
回了寝室,看到林慧她們,左安什麽都沒說。
“安安,這幾天去哪裏玩了?”林慧看着左安說。
“衡山。”左安如實回答,并沒要隐藏的意思。
“哦,那挺好,是跟許世陽一起吧。”林慧又接着問。
“嗯。”左安悶悶的點了點頭。
林慧沒再接着問,當然莫桃也沒問,秦佳佳依然埋頭看穿越小說。
至于王曼,她很少在寝室,周末周六都會去她男朋友家裏。平時,上完課便嬉笑着跟一群男孩子玩去了。
晚上十點之後,她才回寝室,而當王曼回到寝室時,其他人早就睡了。所以,寝室中的人,已經自動把她視為外人。
第二天,便是周一,生活依舊,上課、下課。
“安安,今天下午沒課,我們去橘子洲吧”
正在上課的左安,突然接到許世陽打過來的電話。
“咦,你怎麽知道我下午沒課。”左安詫異的問出聲。
“笨,我有你的課表。”許世陽在電話另一端,笑着說。
左安抿着唇輕笑了聲,雖然她不知道許世陽是怎麽弄到她課表的,不過卻在心底偷着樂。
這表示,許世陽在乎她呗。
那時的左安,雖談不上活潑開朗,明媚朝氣,不過卻并不是現在這般陰郁。
許世陽對她的一點點好,她都會深深地記在心底,一個人有事沒事拿出來偷偷樂一下。
下午的時候,許世陽帶着左安去了橘子洲,柔和明媚的陽光,并不灼眼。溫暖的和風,吹在身上,讓人感到很舒服。
那天左安穿了一件格子襯衣,牛仔褲,休閑鞋。而許世陽穿了白色的衛衣,牛仔褲,運動鞋。
“秋天這裏還會有柚子,到時帶你來摘柚子。”許世陽拉着左安的手說。
“嗯,好。”左安輕笑着點頭。
春天時節,橘子州公園內漫山遍野開了紫紅色的山茶,以及白色玉蘭。
“茶花真漂亮。”左安看着滿園的山茶笑着說。
“我覺得你更美,比花美。”
“哪有。”左安嬌羞的低下了頭。
許世陽不再逗她,牽着左安沿着江邊漫步,江風拂過面頰,吹在臉上,柔柔的,暖暖的,讓人感到很舒服。
“安安,來,給你照張相。”許世陽走到江邊,笑着朝左安招手。
“我就不照了吧,我不上鏡。”左安有些不好意思,推脫着不想照。
“誰說不上鏡,就算不上鏡也好看,沒辦法,人漂亮怎樣都好看。”許世陽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拽到江邊,還再三囑咐不準離開,這才拿着相機跑到遠處。
咔嚓,按下快門的剎那,左安嘴角淡淡上揚。
“你看,很好看。”
許世陽像是個邀功的孩子,拿着相機翻出照片給她看。
“還行。”左安看了一眼,并沒有覺得多好看。
“開玩笑,什麽叫還行,分明就是很好看。這張,我要做壁紙,放電腦桌面。”許世陽看了又看,一邊笑一邊看。
“不,不行,不好看。”
“你不管,你只管微笑着任我拍照就行。”說完,他霸道的拉着左安往前跑去,來到一處開得最繁華的茶花叢。
“我給你照吧。”左安說着就要從他手中去拿相機,卻被許世陽躲掉了。
“你管我做什麽,到花旁去,來張美人卧花叢。”許世陽把左安推到花叢中。
左安沒有再推三阻四,要是再推推嚷嚷,就顯得過于矯情了,于是笑着坐了過去。
剛好坐下的剎那,從枝頭掉落一朵茶花下來。左安順手撿了起來,孩子氣的別在發間,看向許世陽。
“好看嗎?”
“好,好看。”許世陽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亮光。
今日的左安,在他眼中,尤為漂亮。平日的左安,雖談不上傾國傾城的美,但也算得上眉清目秀。
只不過,美則美,就是美得有些死板,木讷。讓人覺得,毫無生氣,沒有靈氣。
可剛才那一幕,他看到左安眼角彎彎,微微一笑時,瞬間覺得時間都停止了走動。她墨發披肩,茶花佩戴,讓人為之一振,眼前一亮。
他拿着相機,咔嚓一聲,按下快門。
而左安在他按下快門的瞬間,微微一笑,臉頰還有一個小酒窩。
“我們坐一會兒吧。”左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嗯,走去那邊坐。”許世陽指了指大樹下面的一張涼椅,便牽着左安走過去。
聞着花香,看着春景,聽着鳥鳴,感受着暖風。人生惬意,不過如此。
“唉,花香,美人,人生何求啊。”許世陽抱着左安,笑着發出感慨。
“少貧嘴。”左安掄起拳頭,在他胸膛錘了幾下。
“真的,你說,人生如此,值了。”
左安沒說話,嘴角卻抑制不住的上翹。她懶懶的靠在許世陽懷裏,眯着眼,感受春天的溫暖。
“安安,起來下,我耳朵癢,要掏一掏。”
“我來吧,我給你掏。”左安說着,便從包裏拿出挖耳棒。
許世陽詫異的看着她,然後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
“哈,那,這,還是我自己來吧。”他覺得掏耳朵這種事情,怎麽能夠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去做呢。
耳屎,鼻屎,糞便什麽的,這種是不能拿到愛情面前,上不得臺面的。
“那有什麽。”左安不管許世陽的反對,已經拿出了挖耳棒。
“那行,哎呀,瞧我福氣,我這輩子是積了什麽德,才能夠擁有你這麽好的女孩。”許世陽說着,便躺到了下去,頭枕在左安腿上。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醒握殺人權,醉卧美人膝。
而此時的許世陽,正是應了後面那句,醉卧美人膝。
左安動作很輕柔,她小手輕輕牽起許世陽的耳朵,拿着挖耳棒,小心翼翼的為他掏耳朵。
當她掏完左耳時,許世陽舒服的呻吟出聲,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翻個身,換成另一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