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左安扭捏了半天,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可一看到許世陽的臉,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好吧。”最終她弱弱的答應了。
平時她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猶猶豫豫的人,不過在跟許世陽交往後,就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安安。”許世陽拉着左安的手緊了緊,看她的目光也有些熱。
“嗯,在呢。”左安抿唇輕笑着答應。
“我,我想抱你。”許世陽說話時,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吞了炭火一般。
左安仍舊低着頭,兩手交疊放在腿上,她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因為在這之前,許世陽抱過她,而她并沒有任何反感,反倒是覺得甜甜的。
有人愛,有人疼得感覺很好,就像是春日裏明媚清新的陽光,照射在她潮濕的心間,盛開了一大片的繁花。
“我都快被憋瘋了。”許世陽沒頭腦的冒出一句,便一把将左安撈起,抱在了腿上。
“啊。你,你幹嘛。”左安驚呼出聲,眼神慌亂的看着他,顯得有些不安。
“抱你啊,板凳很硬,咯得慌,坐我腿上,軟一些。”
“這,這,我。”左安支吾着,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坐在許世陽的腿上,她顯得很緊張,緊張的同時,又有些甜蜜。
“安安,你真好看。”許世陽看着她的臉說。
左安更不好意思了,微微低着頭,紅着臉說:“哪,哪有。”
她說話時,嘴角不自主的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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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許世陽抱着左安,坐在灌木叢的椅子上,他們聊了很久。
“世陽,你會一直對我好嗎?”左安說這話時,心中有些忐忑。
“廢話,當然會一直對你好,不然我跟你在一起幹嘛。”
“那,那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左安又繼續問。
“肯定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安安,我得告訴你一件事。”許世陽突然将的身體扳過來,使她面對着自己。
“什,什麽事。”左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坐姿,臉已經不能用紅來形容了,燙得都可以煮熟雞蛋了。
“我高中談過一場戀愛,不過,在我來長沙上學後,我們便分了。”許世陽說這話時,語氣中略帶一絲遺憾。
左安聽後,心中有些酸澀,但表情卻絲毫沒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說:“哦。”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要跟你交代清楚。我跟她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了,她在北京,已經重新有了男朋友,而我也有了你。所以,我跟她現在什麽關系都不是,但我還是要把我的過去,跟你交代一下。”許世陽抱着左安,說得很認真。
左安也聽得很認真,按理說,她應該高興,一個男孩願意坦誠的告訴她過去的一切。并沒有遮遮掩掩,或者故意不承認之類的。
這說明,許世陽真的很在乎她,也是真的喜歡她。
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說起曾經談過戀愛,她心裏就有些不舒服。總覺得自己在許世陽心中,并不是唯一,也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在這之前,已經有人住進過他的心。
☆、036:初嘗人事
不過粗心的許世陽,只顧着對左安坦誠去了,所以一直都沒發現左安臉色的變化。
直到感受到懷裏的人有些不對勁,他才停止了回憶的講訴,低頭去看左安。
“安安,你怎麽了,冷嗎?怎麽一直打顫。”
左安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假裝淡定的搖了搖頭。
“沒,我沒事。”
許世陽雖說粗心了點,可他不傻,當即便明白了左安情緒變化的願意。因此他沒再繼續說前女友的事,而是将話題轉移到了清明放假之上。
“唉,真想快點到清明,這樣就可以跟你出去玩了。”
“嗯。”左安淡淡的嗯了聲。
說不在意,那是假的,聽到許世陽說到前女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意。尤其是像左安這樣的人,比一般人都要敏感。
許世陽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舍跟遺憾,絲毫沒錯過左安的眼睛,她看得很真切。
“讓我看看看,現在幾點了。”許世陽一手摟着左安,另一只手掏出手機看時間。
“幾點了?”左安也湊過來看。
“呀,真快,就五點了。那走吧,我們再走一走,就可以吃晚飯了。”許世陽放下左安,起身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
左安被他松開的剎那,心中有着微微的不舍,原本溫暖的身體,因為許世陽的放開,一下子變得有些涼意。
不過她卻很好的掩飾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即便是不舍,即便是很貪戀許世陽身上的溫度,她卻顯得很平淡,好似沒有任何的感覺一般。
“跟你在一起,時間就是過得快,哪怕是一個世紀那麽長,我也覺得只有一秒鐘那麽短。”許世陽伸了個懶腰,轉過來看着左安的眼睛說,他真摯的語氣,讓左安感動了很久。
以至于,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不管她去了哪個地方,不管日子過得有多艱辛。可她心中仍然記着那些美好,記着許世陽曾經對她的好。
講到這裏,左安嘴角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她說那天,她穿了一件卡其色外套,淡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而許世陽穿了天藍色外套,膝蓋有着破洞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李寧的運動鞋。
他們牽着手,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金色夕陽,透過斑駁的樹葉照在他們身上。校園廣播中放的是羅志祥的《愛轉角》以及周傑倫的《牛仔很忙》《彩虹》等歌曲。
晚霞将天邊暈染得一片火紅,夕陽纏繞着樹梢,慢慢下滑。許世陽的大手,緊緊握着左安的小手,兩個人臉上都帶着戀人間獨有的甜蜜。
左安微眯着眼,唇角微微上揚,眼中淚光閃爍的講訴着六年前那些回憶。
看着她目光迷離的樣子,我心窩子一陣拉扯,眼睛也有些濕潤。
我看到她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抖,于是情不自禁的去握住了她的手。她偏過頭,淡淡看了我眼,沒有反抗,任由我拉着。
“去哪裏吃,要不去後街吧。”許世陽說着,便拉起左安往小鐵門走去。
“嗯,好。”左安笑着點頭。
後街有着一排門面,那些都是賣衣服的,基本上消費對象都是女生。而門面對街,一排都是賣小吃的,都不是固定的門店,是一些小攤販。
只有到了晚上,五六點的樣子,他們才會過來擺攤。
“你吃什麽?”許世陽将左安攬在懷中,小心翼翼的護着,生怕被人擠到了,碰到了。
那珍惜的态度,就像是他懷裏捧的是一件稀世珍寶,容不得一丁點的磕磕絆絆。
“我要吃馄饨。”左安看着前面擺着的馄饨攤位,轉過頭看向許世陽說。
“那走,給你買馄饨去。”
許世陽拉着左安買了馄饨,自己又跑去買了臭豆腐,買了絕味鴨脖。
“給,給你買的,女孩子都喜歡吃這些。”許世陽笑着遞給左安。
“謝,謝謝。”左安伸手接過來,心中微微蕩漾。
兩人吃了飯,許世陽又拉着左安在校園逛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寝室。
“安安,我回去了。你也回去準備一下,後天就是清明,我今晚就回去訂票。”将左安送到門口,臨走時,許世陽不忘交代一下。
“好,好的。”左安點頭答應。
還是老規矩,她先回寝室,到了樓棟裏面,躲在柱子後,目送許世陽走遠,她才回到寝室內。
由于常年的寄人籬下,造成了左安做什麽都小心翼翼,哪怕是走路也都是悄無聲息,生怕驚擾到了別人。
因此當她走到寝室門口時,裏面的人也沒發覺。
正當左安準備拿鑰匙開門時,便聽到了裏面傳來林慧的聲音。
“哎呀,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麽會跟我們一起去鳳凰玩。”林慧陰陽怪氣的說。
接下來,便是莫桃的聲音,她口氣平平的說:“管她呢,不去就算了,那就我們三個一起去。”
“那佳佳怎麽辦,她不是要回家嗎,給她奶奶慶祝生日。”林慧接着說。
“要不這樣吧,我們白天一起去給佳佳奶奶過生日,晚上的時候坐車去鳳凰。然後在那裏找好酒店,住一晚上,白天就可以去玩啊。”莫桃突然提議說。
“那這樣好也,你們都去我家,我奶奶一定很高興的。叫上安安一起。”秦佳佳慢吞吞的說。
“呵,那就不知道她去不去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林慧語氣有些怪異。
“哎呀,好了,好了,不說她了。就這樣吧,後天我們一起去佳佳那裏,晚上我們三個去鳳凰。哇,想想都刺激,一定很好玩。”
左安扶着牆的手緊了又緊,心口莫名有些酸澀,喉嚨堵得慌。
她其實一直都很努力的想要融入她們,跟她們一起玩,成為很好地朋友。可是,卻因為自己談了戀愛,而成了局外人。
左安平複了一下情緒,悄悄後退幾步,然後才又踏着重重的步子走回寝室門口。她故意發出很大聲,裝成剛回來的模樣。
“有人在嗎?開開門,我忘了帶鑰匙了。”左安走到門口時,聲音平淡的說。
她問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個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朝門的方向走來。
“回來了?”林慧給她開了門,順口問了句,不過卻沒怎麽正眼看她。
“嗯。”左安淡淡的應了聲。
她走到自己的床邊,将抱抱挂在床架子上。
而其他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該幹嘛幹嘛,誰也沒提白天要去鳳凰玩的事情。因為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沒人會主動說起。
而左安因為要裝成什麽都沒聽見,什麽也不知道,所以她故作茫然的去問莫桃。
“桃子,白天你們說……”
“哦,慧啊,我去趟樓上,找曉曉她們。”左安話還沒問完,便被莫桃出聲打斷。
莫桃對着林慧說,并且看都沒看左安一眼。說完,她便拉開門走了出去,只聽樓梯間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而這時,秦佳佳也收拾了包包,開始準備去上晚自習。
“慧,安安,我去上自習了。”秦佳佳跟她們揮了揮手。
“嗯,你去吧,我們一會兒也要去了。”左安也跟她揮手。
秦佳佳一走後,林慧便慢慢吞吞的坐到了左安身旁,開始跟她聊天。
“安安,清明我們幾個準備去鳳凰,你要去嗎?”
左安淡然的看着林慧,然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們要去鳳凰玩嗎?”
“嗯,不過,唉。”林慧有些無奈的嘆息了聲。
左安在心底冷笑,面上卻很淡定。
她淡淡的問道:“怎麽了?”
“不過,桃子她好像不怎麽喜歡你,不想你去。”林慧很認真的說,眼神真摯,語氣肯定,絲毫不像撒謊。
左安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去倒水,只聽她漫不經心的說:“沒事,反正我有事,去不成。”
“你是要跟許世陽一起去玩嗎?”
左安沒說話,算作是默認了。
在她背後,林慧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清明那天,左安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好東西出門去了。她走時,寝室的人都還沒起床。
“喂,世陽,我在你們樓下。”左安到了許世陽樓下,給他打電話。
“什麽,你在我樓下。”許世陽聲音還有些慵懶,明顯剛起床,而且還是被左安吵醒的。
不過聽到左安說都到了他樓下,再困也有精神了,他趕緊套上褲子,穿了衣服揉着眼睛走下樓來。
“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下午的車啊。”許世陽打着哈欠,走向左安。
“我,我心情不好。”左安背着雙肩包,委屈的說。
昨天林慧她們的談話,她沒聽到還好,可偏偏全部聽到了。所以,再怎麽淡定,她也做不到,什麽也沒發生。
如果她不走,到時候看着林慧跟莫桃她們三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去秦佳佳家裏。而她,一個局外人傻傻的留在寝室。
那她會很難受,所以她寧願不要面對那樣的難受。
“可以陪我去後花園坐坐嗎?”左安說。
“啥,大清早的去下面坐。”許世陽以為自己聽錯了,驚呼出聲。
“嗯,不可以嗎?”
“沒,沒有。只是,大清早的,下面霧氣重,估計椅子都是濕的。”許世陽實照實的說,卻沒顧慮到左安的心情。
“這樣啊,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左安說着,就轉過身去,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許世陽皺着眉,看她落寞的走遠,心中不忍,趕緊跑上前去,将她拉住。
“你等我會兒,我回寝室洗漱一下,帶你去個地方。”許世陽将她拉了過來,抱了抱,便上樓去了。
有了許世陽,寝室發生的那點不愉快,很快便過去了。
中午吃過飯,兩人去後花園又膩歪了一陣,才牽着手一起往校門口走去。
“今晚上就可以到衡陽,倒時候找個旅館,先把房間訂了。”許世陽拉着左安的手說。
“嗯。”左安害羞的低下頭,半合着眼,臉色微紅。
那天左安刻意收拾了一番,穿了一條呢子短裙,過膝的靴子。
“東西給我,你跟在我身旁就行。”許世陽将左安的背包背在自己背後,又替她拿着手包,再拉着她的手,将她護在懷裏。
左安幸福的點了點頭,任由許世陽拉着。
幸福來得太突然,便會走得很及時。
很顯然,那時的左安,并未意識到這一點。
她以為,許世陽會像在灌木林說的那樣,對她好一輩子,一直下去。
長沙到衡陽,車程并不長,兩個多小時便到了。
下了車,他們還坐了大巴,才到衡山腳下。
許世陽拉着左安,找了幾家旅館,才算是找到一家不錯的旅館,價格也适中。
“我去洗個澡,你看會電視。”許世陽說着,便換了拖鞋,走進浴室。
左安早已羞得低下頭去,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聽到從浴室內傳來的嘩嘩水聲,她更加的緊張了,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安安,幫我拿下內褲。”
“啊!”左安驚得叫出聲。
“咳,那個,我,我忘拿了。在背包裏,黑色的。”許世陽有些不自在的說。
“哦,那,那好。”左安緊張的語無倫次,顫抖着打開背包,從裏面拿出男士內褲。
她拿着許世陽的內褲,手都在抖,覺得像是一個被燒得發紅的鐵塊。
“給。”她背着身,反手将內褲遞到門口。
許世陽伸出光溜溜的手臂來拿內褲,當觸碰到左安的手時,兩個人都不自主的顫了一下。像是被電擊了,全身導入一股電流。
左安遞完內褲,逃也般的離開了浴室門口,她坐到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出來了,安安。”許世陽聲音中難掩興奮。
“嗯。”左安緊張的背過身去,不敢去看他。
“穿了的,又不是裸體,你緊張什麽?”許世陽笑着說。
“哦。”左安試着轉過身來,然而當看到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許世陽時,又立即轉過身,臉紅得快要燃起來一般。
“那行,我躲被窩裏去。”許世陽不再逗她,自己鑽到了被窩,拿出遙控器,開始換臺。
左安一直坐在床沿邊,她不敢去看許世陽,甚至都不敢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想到了那個晚上,陳老師把她帶去開房的事情。
雖然後來她逃了出來,沒有讓陳老師得逞,只不過,那件事在她心中,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陰影。
“安安,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相信我。”許世陽已經穿上了秋衣秋褲,手腳并用的朝左安爬過去。
“我,我……”左安哽咽着,說不出話。
許世陽警覺不對,一把将她抱起來,扳過身。
“安安,怎麽了?”看到左安滿臉淚水,許世陽心尖尖都疼了。
“世陽,我,我……”左安抽噎着,哭哭停停,最後她告訴了許世陽關于陳老師的那件事。
“乖,別怕。有我呢,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他媽的,他要是以後再對你不軌,老子讓他後悔一輩子。”許世陽氣憤的說。
那個晚上,許世陽吻了左安。
左安說,那是她的初吻。
“安安。”許世陽抱着左安,翻身壓在她身上,開始吻她,瘋狂的吻,咬得她嘴都有些疼。
不過左安卻沒吭聲,緊張的捏着床單,任他吻。
兩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許世陽重重的喘息,渾身發燙。
左安覺得自己身體變得有些奇怪,軟軟的,好像被抽走了力氣。她很想翻身坐起來,想推開許世陽,不過卻渾身綿軟無力,手上使不出一點力氣。
“我,我只是想親親你。”許世陽黯啞着嗓音,湊近她耳邊說。
說完,他低頭看向左安的胸前,眸子熱了又熱。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握。他試探性的伸到左安胸前,然後看着她的眼睛。
“我可以嗎?”
左安注意到許世陽的舉動,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拒絕,她怕拒絕了,會讓許世陽不高興。
因此,她點了點頭。
許世陽見她點頭,眸子瞬間亮了。他手顫抖着手,伸到左安胸前,先是輕柔的覆蓋在上面。
“安安。”他黯啞着聲音喊她。
“嗯。”左安偏過頭去,輕聲嗯了下。
“你好美。”許世陽聲音裏明顯夾帶了欲望。
他捏着左安胸前的渾圓,輕輕揉了揉。
☆、037:生理現象
左安被他捏的渾身戰栗,她緊咬下唇,雙手死死地抓着床單。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有痛苦,有羞色,甚至還有一絲道不明的喜悅。
“安安,去洗澡吧。”許世陽突然松開她,翻了個身,睡到另一邊。
“哦,好的。”左安身上一松,立即感到絲絲涼意。
她正起身準備去洗澡,奈何雙腳一軟,差點摔到地上。
“怎麽了?”許世陽關切的問。
“不知道,我,我腳軟。”左安無辜的看着許世陽說。
許世陽邪邪一笑,把她抱過來,坐在床邊。
“沒事,你休息一下就好。”
左安哦了聲,便乖乖的坐在床邊,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腳會變軟,只知道當許世陽摸她的時候,渾身戰栗,然後就變得綿軟無力。
可許世陽卻知道,但他又不好直說。
這本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成年人都會有,也都會經歷。
“我,我去洗澡了。”左安坐了一會兒,覺得身體好一些了,沒那麽軟了,便起身穿了拖鞋。
“嗯,不要關水,讓它一直流着,不然關了水就容易冷,這裏又沒暖氣,會感冒的。”許世陽細心的囑咐她。
左安點了點頭,便起身拿了厚實的睡衣,貓着腰,跟做賊一般地跑到了浴室。
洗完澡,她一直站在浴室內,久久都不敢出去。
因為洗了澡,脫了內衣,隔着衣服,便能很明顯的看到胸前兩點。她低着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用手遮住,臉紅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得。
“洗好了嗎?”許世陽沒聽見流水聲,卻久久不見左安出來,于是便看口問。
“咳,洗,洗好了。”左安忐忑的回答。
“洗好了,就出來吧。我背過身去,保證不看。”許世陽隐忍着笑意說。
左安沒說話,但也沒出來。
終于等得不耐煩了,許世陽幾步就走了過去,看着穿戴整齊的左安,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又不是沒穿衣服,你害怕什麽?”說着,他便打橫将左安抱了起來,抱到自己剛才睡過的床上,輕輕地将她放了上去。
“這裏我給你捂熱了,你誰這張床,我睡那一張。”說話的同時,許世陽指了指隔壁的床位。
“哦,那好,那謝謝你。”左安眼神躲閃的看了眼許世陽,随即快速低下頭去。
“瞧你這害羞勁,得了,你早點睡吧。我去關燈就是,明個兒我們還得早起呢。”許世陽不再逗她,起身去把燈關了。
他知道,如果不關燈,左安睡都不敢睡,而且一直看都不敢看他。
當燈被關上的剎那,左安緊張不安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許世陽睡在隔壁的床,聽到他悉悉索索摸索着上床的聲音,左安心髒跳了跳,速度有些快。
“世陽。”她鼓起勇氣叫了聲。
“嗯,怎麽了,是不是害怕?”其實許世陽很想從左安口中聽到害怕,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以保護她為理由,睡過去,兩人相擁而眠。
“不,不是。”左安趕緊否認。
兩個人就在一個屋子,她怎麽會害怕,只是感動有些羞怯,緊張,不安,惶恐。
這種感覺很矛盾,她也說不上來。
“別怕,好好睡覺。要不,我唱歌給你聽。”許世陽為了緩解暧昧且尴尬的氣氛,便主動提出要唱歌來聽。
本來他嗓音就好,唱歌很好聽。
左安一聽他說要唱歌,便來了興致。
“好啊,我要聽《山丹丹花開紅豔豔》”左安拍着小手,很興奮的說。
因為自從元旦晚會上聽了他唱山丹丹花開那首歌後,再也沒聽過了,交往兩個多星期以來,她也忘了這件事。
“不行,那首歌太老土了,而且調子高,我怕吵到別人。”
于是許世陽給左安唱了一首,筷子兄弟的《老男孩》完了,又唱了張信哲的《信仰》。
當他唱完後,左安好奇地問他。
她說:“世陽,你為什麽唱這兩首。”
“沒為什麽,因為就這兩首記得全。其他的,記不住歌詞。等哪天帶你去KTV,我再專門為你唱。你想聽什麽都可以點,沒有我不會唱得。”許世陽耍酷的說。
左安咯咯的笑了,她只當許世陽是為了逗她,豈不知,許世陽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就是一個活歌單,她能夠想到的歌,或者她喜歡聽的歌,沒有許世陽不會的。
這晚之後,左安印象最深的,便不再是《山丹丹花開紅豔豔》,而是筷子兄弟的《老男孩》以及張信哲的《信仰》。
“安安,你就是我的信仰,是我最堅固的力量。”
左安偷偷笑了,笑得眼角都彎成了小月牙。
“世陽。”她喊了一聲。
“嗯。”許世陽笑着答應。
“世陽。”她又喊了一聲。
“嗯,老公在。”許世陽頑皮的說。
“讨厭,才不是老公。”左安嬌嗔地說。
“就是老公,等我畢業了,就娶你。”許世陽拍着胸脯指天發誓的說。
左安抿着唇,沒再說話,不過卻把許世陽的一句戲言,刻在了心中,任時光如何變遷,也無法磨滅。
“安安,我愛你。”許世陽單手枕着腦袋,偏過頭去看着左安說。
“我也愛你。”左安小聲說了句。
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在一米不到的距離內,卻足以讓許世陽聽清楚。
“你說什麽,沒聽見,再說一次。”許世陽頑劣的笑了。
“讨厭,不說了。”左安故作生氣的扭過頭去,背對着他。
許世陽看着她曼妙的曲線,吞了吞唾沫,最終仰面躺着睡下。
“唉……”他睡在床上,發出長長的一聲喟嘆。
左安并不知道他嘆息什麽,于是轉過身來問:“世陽,怎麽了?”
“難受。”許世陽壓抑着聲音說。
“感冒了嗎?”
許世陽搖了搖頭,咳嗽一聲說:“咳,不,不是。”
“那怎麽回事,肚子痛嗎?”左安又擔憂的問。
她以為許世陽是生病了,身體哪裏不舒服。
“唉,沒事,算了。”他擺擺手,偏過頭去,不再看左安。
因為他越看,會越發的難受,唯有不看,不想,才會好受一些。
“到底怎麽了,不要忍着,跟我說,要不去拿藥。”左安已經坐了起來,準備随時陪他去看病。
許世陽輕笑一聲,說:“傻瓜,你就是我的藥。”
“……”
“這裏難受。”他打開燈,一把掀開被子,露出自己雙腿間的一柱擎天。
左安看到這一幕,刷的一下紅了臉,臉上火辣辣的燙,像是被油淋了一遍。
她低着頭,緊咬住下唇,沒敢說話。
“所以,你就是我的藥,想你想的。”許世陽黯啞着聲音說。
“我,我睡了。”左安趕緊蒙住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地,不露出一絲縫隙。
“傻瓜,說好了不會碰你,你還不信我。”許世陽笑着說。
他的确是做到了沒有碰左安,只要左安沒點頭,或者說沒有任何的暗示,他都不會強來。
☆、038:山中宣愛
那個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好,許世陽因為欲望,一晚上輾轉難眠。俗話說,看得到,卻吃不到,是最痛苦最難受的。
而左安,因為白天起得早,雖然沒多久便睡着了,但是卻睡得不深,很淺,稍有動靜便會醒。并且這又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生同屋睡覺,還是隔着不遠的床鋪,所以多少有些不适應。
第二天,很早兩人便醒了。一看對方,都笑了。
“沒睡好。”兩人異口同聲。
“不适應嗎?”許世陽坐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關切的問。
“嗯,不怎麽适應。”左安害羞的低下頭去。
“我也沒睡好,太想你了。”他說完,左安臉更加紅了。
看到了昨晚上那一幕,她現在只要聽到許世陽口中的“想”,便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柱擎天,莫名的臉上就會很燙。
“我,我去洗臉。”左安掙脫掉許世陽的手,匆匆進了浴室。
兩人洗漱完,把房間整理了一下,便出去吃早飯了。
房東很淡定的看着兩個小情侶,對于這種現象,早已見慣不慣。
“吃完飯,我們就要開始爬山了。”
“嗯,好。”
在衡山入口處,有旅游觀光的車,他們掏錢坐了旅游車,坐到山腳下。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買票。”許世陽從包裏拿出兩人的學生證,安頓好左安,便跑去買票。
左安看着小跑着奔向售票處的許世陽,一時間有些恍惚,她不敢相信,現在的這一切,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因為對于她來說,太過美好,美好得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男朋友陽光,帥氣,開朗,有能力,對她很好。
這會是真的嗎?她有這麽好的命嗎?
正走神之際,許世陽已經買好票回來了。
“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許世陽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世陽,你會離開我嗎?”左安突然回過神,便看到近在眼前的一張俊臉。
“瞧你,又胡思亂想,我怎麽會離開你呢。我啊,巴不得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是有多愛你,愛得快要瘋了。”許世陽一把将她抱在懷裏,緊緊地箍着。
左安聽到許世陽的話,這才笑了。
說到這裏,左安頓了頓,轉頭看向我,說:“文萊,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他這輩子都只會愛我一個人,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任憑什麽磨難,也不能将我們分開。”
我搖搖頭,有些心酸的看着她,不過卻沒打斷她。
接着她又講訴了他們在衡山游玩的那兩天,我都是靜靜的聽着。
買了門票,他們去了祝融峰,去了水簾洞,藏經殿,南岳廟,禹王城等景點。
不過最為詳細的便是登山的過程,他們沒有走山路,而是繞着車道一直往上走。
“安安,我們是走小路登山,還是順着車道走。”許世陽看着左安說。
“走車道吧,小路太滑,我怕摔下來。”左安看了看濕滑的路面,擰眉說。
“那行,就依你的。”許世陽牽着她的手,一直順着車道往上走。
越到山頂,霧氣越重,走在茫茫大霧中,左安有些喘息。
“來,我背你。”許世陽走到左安面前,蹲下身去。
“不,你也很累了,越到山頂,空氣稀薄,霧氣重,我不讓你背。”左安搖着頭,就走向了另一邊。
許世陽哪肯,一把将她拽過來,板着臉看向她。
“我是男人,你得相信你男人。”許世陽的話,又将左安弄得不好意思了。
她點了點頭,沒再反抗。
“上來吧,就你這點斤兩,我背着完全沒感覺。”許世陽誇大其詞的說。
男孩子嘛,尤其是那個年齡階段,正是熱血的年紀,對于異性,都有着好奇探索的心裏,同時也喜歡在異性面前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
即便是溫潤如玉的許世陽也不例外,他雖然不像其他男孩一樣粗魯,豪邁。但在左安面前,或者說,在女孩子面前,都會喜歡表現一下,這種表現又分很多形式,最為直觀的便是展示自己的雄性魅力,或者體魄。
“你背不動了,就放我下來。”左安趴在許世陽背上,輕聲說。
“背得動,你放心,背你到那裏,我們便休息一會兒。”許世陽喘着粗氣說。
要說一點不費勁,那是假的,畢竟他不是綠巨人。
越往上走,霧氣越重,空氣也逐漸稀薄。空手走起路來都會感到吃勁,喘氣都困難,何況還背着一個九十多斤的人。
但是為了男性尊嚴,他硬是咬緊牙關忍住了。
“世陽,放我下來,我想走走。”左安不想讓許世陽背着,不忍看到他受累。
“那行,你走不動了,就得跟我說。”
“嗯,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