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次親密的接觸
打完消炎針後,我們準備回去。這時,麻藥的有效時間好像到了,我感覺下半身又疼痛起來。坐在椅子上幾次想站起來,都沒有成功。
李雲看看張浩猶豫地問:“怎麽辦?你背一下吧。”
張浩站在那沒動,有些為難。
我趕緊說:“不用,休息一會就好。”
“那怎麽行?要等到什麽時候?還是快回賓館休息吧。”李雲說着又轉向張浩,幾乎用命令的口氣:“還不快背一下。”
張浩沒辦法只好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意思是讓我上他背上去。我呢,坐着沒動,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家,讓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背,肯定心裏有疙瘩。再說,我也不好意思勞累他。
于是我說:“不用了,還是等一會吧,等一會肯定會好。”
李雲走上了,不由分說的将我扶起,幾乎是把我湊上張浩背的。
“有什麽嘛,不就是背一下嗎,你就把他當哥哥。”
“好吧哥哥,走吧。”我說。
“好來!”張浩背着我直起身,還不忘來了一句玩笑:“格格,起駕了。”
我被他這句玩笑逗樂了,甚至還笑出聲來,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這家醫院也不知怎麽搞的,門診樓裏都不裝個電梯,張浩背着我,一直要下四層樓。好在我并不重,一米六三的個子只有九十幾斤,張浩又一米八的個頭,雖不魁梧,但也是标準的男兒身材,背着我似乎并不吃力。
我一上他背上,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水味,香味裏,還夾雜着強烈的男人氣息。
這股氣味足以令人心猿意馬,但那時的我沒有心思多想,下半身還在痛。我趴在他的背上,盡量保持最合适的姿勢,以避免前胸與他後背的摩擦。
勾着他的脖子,手上盡量多用力,以免身體對他背部的過多擠壓。可是盡管這樣,他每邁動一步,我發育正常的胸部還是自然的向下撞擊一次,實在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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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胸部有點痛,那可是兩座沒有經過開發的山岚,生硬荒蠻。後來我幹脆不做無謂的支撐,心想豁出去了,反正就這一回,就權當他就是哥哥吧。于是放松身子,将胸部結結實實地貼在他的後背上。
他的手樓着我的大腿,先是腿彎,慢慢的就滑到臀部稍下的地方。可能是怕我掉下去的原故,他摟得很緊,還不停地把我往上湊湊。我感覺到他的手很熱,我被他摟住的地方已經滲出了汗水。
好不容易到了廣場停車的地方,李雲上前把我從張浩的背上扶下來,離開他的背,我感到一陣輕松,在他的背上太尴尬了。
張浩從口袋裏掏鑰匙準備開車,腰一直微微彎着,我奇怪的看着他,以為他是因為背我累了。
正在準備向他道歉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他的褲子鼓起很高。那是一條夏天穿的薄褲,大腿間的鼓起非常明顯。我們四目相對,他一陣臉紅,趕緊低頭走開,到車門前用鑰匙打開車門。
他開車門的動作有點慌亂,不像平時的熟練和潇灑。我看到了,我不知道李雲看到了沒有。
身體的不适持續了三天,我不知道那所謂的專家是怎麽搞的,難道這樣的探查就有這麽大的痛苦?
李雲告訴我,不能怪醫生,之所以這麽痛苦,是因為我是小姑娘的緣故,還好沒有做試驗移植,做的話又要多吃一次苦頭。本來是要做的,就是怕我吃苦頭,所以請了最好的專家做探查,專家做的探查,在不做試驗移植的基礎上,也能保證将來在B超引導下的移植順利進行。
雖然有一點點風險,但他們相信專家。
這三天,都是李雲在照顧我。她給我端茶送水,無微不至。還以一個姐姐和過來人的身份,教了我很多東西,比如不能接觸生水,一天換三次內褲等等。她告訴我要注意衛生,千萬不能落下毛病,婦科的毛病一旦落下,就有可能影響終生。
我很感激她對我周到的照顧。
不做移植試驗使我對她由感激變成了感動,這點他們确實是為我着想。如果只為自己的利益,他們完全可以選擇試驗移植,因為這是一個更加穩妥的辦法。
為了讓我少吃苦,他們放棄了更加穩妥的辦法。如果他們要我試驗,我也無話可說,因為他們是付我錢的。
三天裏我沒有見到張浩,李雲說他這幾天忙,就連她來往我住的酒店都是打的,張浩沒空接送。
我想忙可能不是主要原因。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見到我也許會很尴尬,停車場裏我們的四目相對,我想他會記憶猶新。
其實我不覺得他猥瑣,真的,一點也不,我能理解。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個妻子患病的男人,一個守身如玉的男人,一個幾年沒有過性生活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在和一個青春女孩的身體親密接觸十幾分鐘後,有那樣的反應其實是很正常的。
我不怪他,也不會笑話他。我能想象張浩的荷爾蒙一定還很旺盛。我很想讓李雲代為轉達一下我對他的理解,但又怕節外生枝畫蛇添足。再說我還不知道李雲看到那一幕了沒有。
第四天身體有所好轉後我回了南京。
李雲不讓我走,她讓我就住在酒店裏一直等到移植,不要考慮費用問題,錢不是問題,她說。我不願意,執意要走。她也拿我沒法,只好同意。在我回南京的前一個晚上,她沒有回家,留在酒店陪我。
“你明天要走了,今晚我陪陪你吧。”那晚我們一起吃完飯後李雲說。
“那怎麽行,張浩在家呢,他一個人在家不孤單嗎?”我說。
“不要緊滴,都老夫老妻啦,再說我在家又不能真的陪他那個。”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解嘲般的笑了笑。同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也不再只說一口标準的普通話,而是普通話中夾雜着一兩句上海方言,那節奏感很好的委婉腔調,聽起來別有韻味。
“你還是回去吧,不陪他陪我,我可承受不起。”我也笑了。
“不,今晚我就住在這裏。你是怕我再給你講故事吧,我保證不講了,好不啦?”
最後兩字我沒聽懂,疑惑的看着她。
她又向我解釋:“不啦是疑問句式的結尾,相當于國語中的吧。好不啦的意思就是疑問句好吧的意思,但肯定句不能用不啦。
“你們上海話還真不少講究。”
“對滴!我先去洗澡了,你看我衣服都帶來了,早準備好了,你還趕我走。”
我哭笑不得,只好讓她留下。
晚上,我和李雲分床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