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罪惡的魔爪
我一下子被摔懵了,腦子一片空白。他像狼似的撲在我的身上,撕開我的襯衫,扯掉我的胸罩,他的臉發瘋似的在我的胸部磨蹲,嘴中還念念有詞。
我清醒過後馬上反抗,但反抗不了,雙手被他牢牢的抓住,他的身子壓在我的身上,像山一樣沉重。我想呼救,但也不知為了什麽,鬼使神差,竟然沒有喊出聲來。
他開始吻我,先是乳房,然後是脖子、臉蛋。我拼命的搖頭,躲避着他那張令人厭惡的嘴,但一切無濟于事,我的力氣太小,根本阻擋不了他的瘋狂。
我呈大子型地被他壓在身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劇烈運動着的我終于筋疲力盡,渾身上下都缺氧,沒有了一點力氣。我停止了徒勞的反抗,就那樣躺在床上,任他肆意擺布。
夜已經很深了,吊燈照在牆面的塗料上反射着刺眼的光,整個房間一片慘白。外面是綿綿雨夜。雨夜裏,風在為我哀嚎,雨在為我哭泣,而我卻欲哭無淚。我就那樣靜靜的躺着,一動不動。
看到我停止反抗,那個魔鬼也許以為我屈服了,他松開了原本抓住我胳膊的雙手。
這時我看到了希望。想推開他,但由于被他壓在床上的時間太長,雙手已經麻木,想擡起來,就是不聽使喚,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他手騰出來之後就開始撫摸我的乳房,時輕時重,動作專業。
摸了一會,他又用那雙罪惡的手握住我的雙乳,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看着,這個時候他甚至還忘不了贊美我。他說簡直太美了,女孩就是不一樣,堅挺飽滿有彈性。
我的心在滴血。
他再次吻起我的乳房來。他的唇在溝溝和飽滿處來回游蕩,用力吮吸着我敏感處細嫩的肌膚,我感到了痛。他還不時的用舌尖挑逗我的乳頭,留下的口水粘滿了我的前胸。我只覺得胸口發緊,一陣惡心。這時我依舊沒有動彈,我在等我的雙手恢複知覺。我閉上眼睛,一邊迷惑他一邊積蓄力量,以便做最後一搏。
機會來了。
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之後就開始脫我的衣服,先是很粗魯的扯掉我被他已經撕開了的襯衫,然後又脫了我的裙子。在我的底褲也被他拿在手上的時候,我想他一定是以為又一座堡壘被他成功的攻克了。
我試了試雙手,這時好像有了點力氣。
但我不急于反抗,我知道面對他的瘋狂,柔弱的我再貿然的反抗是徒勞無用的。
我睜開眼看了看他,這時的他,臉上滿是古怪的表情,好像一點防備也沒有,渾身上下只餘下了噴張的欲望。我看到他的眼睛血紅血紅,同時我還看到他那碩大的下體堅挺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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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我的身體叉開雙腿,正準備壓下來的時候,我清醒的意識到,這是我的最後機會。
這時的我相當冷靜,我知道此時如果不能給他致命一擊,那麽今晚我将在劫難逃。我用稍微有點力氣的手支起上身,縮起右腳對準他那堅挺的下體,用盡所有力氣狠狠的踹了上去。
我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兇狠,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我的踹又準又狠,像一個職業射擊運動員搶裏射出的子彈一樣,正中靶心。只聽他一聲慘叫,用手捂着下身,卷着身子迅速滾下床去。
我急忙起身用床單胡亂的裹着身子,拿起電話準備報警。我想讓警察來帶走這個惡魔,讓他受到應有的報應。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這種事叫我怎麽說得出口啊!
站長手捂着下身,在地下翻滾着。我對着狼狽的他狠狠的罵道:“你簡直不是人,你是畜生!活該!你快點死去吧。”
他也不回話,在地下滾了很久以後才慢慢蹲了起來。他像只狗一樣在地下蜷着,看來并無大礙。我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快起來,穿好你的狗皮。”
他呻吟着說:“好、好,我穿。”
他邊穿衣服邊說:“周莉你太狠了,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嗎。”
我說:“我狠嗎?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我的肺都快氣炸了。
等他穿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走上去,揚起右手,帶着滿腹怒火和的委屈,對着他的臉狠狠的扇了下去。啪!一記脆響在房間裏回蕩了很久。打完以後,我聲嘶力竭的對他喊:“你給我滾出去!”
他很慌亂,央求我:“小聲點,不要讓鄰居聽到了。”
“你還知道害怕啊?”我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對不起對不起,”他說,“剛才是開玩笑,這玩笑開大了,實在是對不起。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的,真的。”
說着,他揚起臉,甚至還帶有那麽一點無辜。真是個江湖老手,這個時候他還不忘給自己找臺階。以後的事實證明,他确實是個江湖老手,老手中的老手。
我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對他說;“你這是叫開玩笑?信不信我馬上報警,讓警察來界定你的行為是不是玩笑。”
他央求我:“不要報警,凡事好商量,千萬不要報警。這種事說出去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并且一旦報警,代孕的事就會被人知道,到時候就麻煩了。我知道錯了,剛才是一時沖動昏了頭。”
“不報警也可以,但你能保證以後不再有這種事發生嗎?”
“一定不會有了,我發誓。”
我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說:“我是一個正經女孩,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雖然為了生活,我可以出租我的肚子,但我的身子絕對不容玷污。還好你今天沒有得逞,要是得逞了你就等着坐牢吧。今天的事我可以暫時不予追究,但以後再有,我會毫不猶豫的報警的,新帳老賬一起算。”
說着我打開房門叫他滾蛋,他似乎還想啰嗦。
我拿起一個茶杯嘭的摔在地下,吼着:“還不快滾!”
他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條斯理的走出門去。末了,還不忘幫我關上了房門。
站長滾出去後,我走進衛生間打開淋浴洗澡。
我将水龍頭開到最大,企圖充盡他留在我身上的氣息。透明的水珠在身上翻滾而下,我看見自己雪白的身體上有了好幾處瘀青。脖子、胸部、大腿上都有,尤其是雙臂的兩處,此時已經腫了起來,顏色像一個紫色的茄子。
看着這些傷痕,我的眼睛忍不住一熱,淚水就不由自主的汩汩而下。我無聲的哭着,汩汩而下的眼淚和着噴頭裏的熱水,一起流過身體,流過地面,最後流入下水管道裏。
我看着水流發呆,好久也沒緩過神。洗好澡躺在床上以後,劇烈的疼痛随之而來。
我開始想家了。
雖然南京離家不遠,但開學後我一直沒有回去過。我們那個山村,年人均收入才二千多元,父母除了操持地裏的農活外,還要靠幫別人家打臨工才供得起我的生活費,而學費完全靠貸款。
他們日夜操勞省吃儉用,我實在不忍心用他們的血汗錢去賣回家的車票。想家了就打電話,有時電話也不敢打長,匆匆的問候之後就馬上挂了。
半年了,媽媽你一定又蒼老了不少,爸爸你的身體還好嗎?此時此刻,我多想躺在爸媽的懷裏放聲大哭一場。然而現在爸媽還在老家的山村裏,這段日子一直為我有了工作而高興呢。他們如果知道了實情,一定會很傷心,他們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做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能忍受女兒受今天這種摧殘。
手臂很痛,但更痛的來自心裏,我的心在一陣陣的抽搐。原來,心痛确實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
躺在床上,空前的無助和委屈包裹着我,有苦無處訴,有家不能回,甚至還不能酣暢淋漓的大哭一場。我感覺現在的我就像一只街頭的流浪狗,無人理睬無人可憐。受傷了,只能用自己的舌頭舔幹自己傷口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