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衣冠禽獸
有天晚上,将近十一點了他還不走,坐在我的床上抽煙,與我聊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題。聊着聊着他忽然他問我:“你是真的還沒談過戀愛?”
“是啊。”我說。心想你他媽的問這個幹嘛,沒有男友也不會找你這種人啊。
“那麽說還是處女了?”緊接着他又問。
我被他問的面紅耳赤,很反感這個話題。這人怎麽這樣啊,這種令人不齒的問題也問得這麽直截了當。但出于禮貌我還是輕輕的回答:“我不想談論這種問題。”
他又問我:“你怎麽沒有交過男朋友呢?像你這樣漂亮女孩,一定會有很多人追的。”
我答道:“确實有不少男生追過,但我來自農村山區,大學期間學業對我來說是最最重要的,所以沒有談戀愛。”
“真不容易。”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我自嘲似的說,“中學時我不敢玩游戲,不敢逛街,拼命讀書考取了大學,大學期間我不敢談戀愛,認真完成了學業,可是最終還不是到你這裏靠出租肚子為生嗎?”
聽了這話,他略微的愣了愣,然後開導我說:“其實沒有什麽,有了一筆錢後自己做一份小生意,過了這個坎就好了,正所謂守得雲開見月明。世上誰活着都不容易,好多明星也是潛規則潛出來的,這是個多元的社會,人人有自己的活法,這個社會是只注重結果不看過程的。”
我無言以對。
那個時候,我已經犯困了,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便趕他。我說:“站長我要休息了,你也請回吧。”
他說:“還早啊,這麽早就趕我走啊?”
“還早?!都快十二點了,我真的困了。”
“就坐一會好嗎?就一會,同你聊天很開心的,孤男寡女深夜聊天本來就很刺激,真的舍不得走。”他說。
“你瞎說什麽?再不走我要生氣了!”
看我真要生氣了,他才戀戀不舍地站起身說:“好好,走,不然我們周小姐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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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拍得十分自然和随意,就像拍鄰家的小妹妹一樣,拍完我肩膀以後才不緊不慢地離去。
他經常這樣,與我聊天的時候喜歡動手動腳。說着說着,就會将手很自然的放到我的肩上或者腿上,放得不動聲色,放得輕松自如,你根本感覺不到他的不懷好意。
開始我也沒有太多的在意,以為他本身就這習慣,或者是為了安撫我才會有這樣略顯親昵的表示,雖然我心裏不舒服,但嘴裏并不說什麽,只是輕輕的故裝無所謂的把他的手拿開,臉上甚至還帶着矜持的笑。
沒想到,我的懦弱與容忍使得他更是得寸進尺,他的膽子越來越大,動作也越來越多。但為了能與他和平相處,一般我都選擇容忍。終于有一天,他撕破了所有僞善的面具,甚至還扒了皮,去了肉,他的狼心狗肺在那一刻裏赤裸裸的暴露無遺。
那是一個雨天。
此時南京正是多雨季節,斷斷續續的雨水使本來情緒低落的我更加心煩意亂,雨水不能帶來清涼,反而使本已悶熱的空氣添加了幾分令人讨厭的潮濕。
一整天我都無所事事,幾乎都坐在房裏發呆。晚上十點的時候站長來了。站長的頭發梳得油光油光的,外面大雨,真不知道他是怎麽保護整齊的頭發不被雨水濺到的。
進門後他問我吃過東西沒有,我說叫的外賣,心想都這麽晚了誰還沒吃晚飯?簡直是沒話找話。站長又說外賣不好吃吧,我說還可以。
然後站長滿臉的關切說:“真是辛苦你了,不過等移植以後就會有專職保姆伺候你。有保姆給你燒飯你就不用天天吃外賣了。”
“哦~~~”我應了一聲,無精打采,今天的心情本來不好。
站長在沙發上坐下,我漫不經心的給他泡了茶。茶杯放在透明的茶幾上,綠色的茶葉在杯裏伸展騰挪,水汽袅袅婷婷。站長喝着茶,抽着煙,和我聊着天。
他談東談西,天南地北,山高水長。我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着。談着談着,他放下茶杯坐到床上,依着我的身邊坐下來。
我們離得很近,我能聞到他頭發上發膠的香味。正準備離開,他的手便習慣性的将手放到了我的肩上,被我拿開以後,這只手又很自然的放到我的大腿上。那天我穿的是短裙,大腿光光的沒穿絲襪。他的手觸到我肌膚的一剎那,我渾身上下一陣哆嗦。
但我沒有慌亂,故作鎮靜的把他的手輕輕挪開。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适可而止,馬上又将手放了回來,并且放在腿內側的敏感部位,帶有明顯的挑逗意味。
“站長你喝水吧。”我邊說邊想起身。
但他的另一只手很快勾住了我的脖子,使我起不了身。我想把他放在我腿上的手拿開,但是他很堅持,力氣也很大。他的手插在我裙筒裏,順着腿內側肌膚一路向上游離。
“別,站長,你這是幹什麽?求求你好嗎?別碰我。”我求他。
但他不聽我的哀求,繼續着他的動作。
窗外,雨仍舊在下,房間裏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之外我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嗵嗵的心跳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待過我,我也從沒有與任何男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慌意亂到了極點。
他把我摟的越來越緊,嘴也湊近我的臉龐,不住地說:“小莉我好喜歡你,真的!我太喜歡你了。”
我感受到了他呼出的氣息十分炙熱,放在我的大腿內側的手在不停的摩挲着,動作娴熟,肆無忌憚,我甚至感覺到他已經突破了我的底褲。
這時,我的意識仍舊清醒,知道再繼續下去事情将不可收拾。拼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掙紮,終于站起身來。我理了理頭發,用盡量平靜的口氣對他說:“站長,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孩,請你尊重點,不要開玩笑。”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我仍不想把事情弄得尴尬,以便相互間留個面子,所以輕描淡寫的把他剛才的舉動說成是玩笑。
說完我就去開門,準備讓他離開。
我确信:自始至終我對他的态度雖然是有禮的,但同時也是堅決的。從沒有給過他什麽錯誤的暗示,我對他以禮相待,是因為他是網站的站長。
也許正是我的軟弱助長了他的邪念,此時的他已是有恃無恐色膽包天,在我轉身開門的瞬間,他從後面将我攔腰一把抱起,就像抱一個大大的玩具熊一樣。
他動作迅速,惡狼一般敏捷,還沒有等我做出任何反應,就被他重重的摔在席夢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