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堅定的認為自家的女人只是在做夢的男人們在看到如約而至的車夫時，一個個表情都很是錯愕。
有個正好認識其中一個車夫的農奴直接就上前去問了：“湯姆，你不是在鎮上為那些商鋪運貨嗎？怎麽來這裏了？”
叫做湯姆的車夫喜氣洋洋的告訴他：“伯爵大人雇了我們呢，每天兩趟接送你們村子裏的人來回，其他時間為大人送貨，給的價錢可大方了。”
他們這些車夫都是自由民，為伯爵大人工作不僅比給商人送貨收入穩定，薪水還高，他們當然高興了。
另一個車夫也開口笑道：“是啊，而且中午要是在城堡裏可以和大家一起吃帶肉味的炖豆子，要是在鎮上也能和那些工人一起吃，換了其他人，能有仁慈的伯爵大人怎麽慷慨嗎？”
在城堡的農奴都能吃上骨頭炖的豆子，鎮上的夥食自然不會差，而且鎮上的工人吃的炖豆子裏偶爾還會有些羊雜豬雜的，也不知道那些負責做飯的婦人是怎麽處理的，那些內髒吃起來味道還很好，跟以前吃過的難吃內髒完全不一樣。
聽到他們說城堡裏真的用骨頭炖豆子給女人們吃，男人們都驚呆啦。
“伯爵大人真的這麽大方？那麽多人都能吃到？”
“當然了。”湯姆挺了挺肚子，最近因為每天都能吃飽一頓，他家中午的夥食節省了不少，晚上那餐的分量就增加了，他這肚子上都長了一點頭了，“聽說是因為伯爵大人準備開一個肉醬廠，每天都要殺好幾頭豬和羊，那些骨頭沒有什麽用處，大方的伯爵大人就給他的領民吃了。”
肉醬廠實際上是還沒開起來的，只是最近城堡的廚師鮑勃被安排培訓工人制作肉醬，所以用的肉比較多，骨頭自然也剩下不少城堡裏消化不了，幹脆就給工人們加餐了。
至于工人哪來的，還記得巴頓管家說要去隔壁郡采買仆人嗎？沒錯，這些仆人還沒上任就被費利克斯截胡了十個送去制作肉醬了，可把管家傷心壞了。
但也是沒辦法，肉醬的配方得保護好，讓這些跟伯爵大人簽了賣身契的仆人去做這份工作他才比較安心，而且即使這麽安排了，調料部分配方還掌握在在城堡工作了十多年的大廚鮑勃手裏，由他調配好要用的調料，然後交給那些新仆人下鍋烹煮，雖然一次性加入除了姜蒜以外所有的調味料多多少少會影響到肉醬的美味程度，但保密性确實是提高了。
這些練習制作出來的肉醬也沒被浪費，全部裝進寬口的玻璃瓶裏，用木塞塞住瓶口，放入蒸鍋加熱，再将木塞塞緊，最後用蠟封口，這樣處理過後的肉醬放在通風陰涼的地方保存，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都能放上兩三個月，冬天的保存時間則更久。
這一批肉醬是準備拿來試賣的，他們也不能只和克勞德一個合作，不管是費利克斯還是魏薇的意思都是最好能有個自己的商隊，所以他們在城堡仆人裏挑了幾個機靈又能說會道的，打算讓他們帶着這些肉醬和一批新做好的意面到最近的大城市去做生意。
費利克斯忙着組建商隊的時候，魏薇則忙着帶入熬煮麥芽糖。
檸檬果肉要做成檸檬醬的話就得用大量的糖或者蜂蜜，這兩種是沒有的，有也不能這麽浪費，所以魏薇就想到做麥芽檸檬醬，用麥芽糖代替蜂蜜和糖，雖然麥芽糖的甜度較低，但這種缺糖的時代，麥芽糖的味道也足夠征服那些平時很少吃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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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芽糖的制作也簡單，魏薇教一遍廚房的人就學會了，第一鍋成品出來後，她讓所有幫忙的人都分了一點，他們才真的相信原來麥芽真的能做成糖。
“沒想到麥子真的能做成糖，薇薇，你的國家也太神奇了吧。”
連忙裏偷閑跑來看成果的費利克斯都忍不住學着魏薇的樣子用兩根木棍從鍋裏絞了麥芽糖來舔着吃，更別提早就被那甜味吸引的在鍋邊轉來轉去的多洛莉絲了。
這兄妹倆可都是甜食黨。
魏薇自己嘗了一口：“還行吧，麥芽糖的甜度還是有點低了，要是有甜菜甘蔗之類的作物，我能做出更好的糖。”
她那些種子裏當然也有甜菜和甘蔗，但是數量就那麽點，今年就別想拿來做糖了，何況薩丁森郡可不适合種甘蔗，她中的甘蔗長得又慢又細，種子再好也沒用，倒是甜菜有那麽一點點的可能。
“甜菜？我記得普拉迪西面的幾個地區好像都有種，不過都是用來吃的蔬菜，原來也能做糖嗎？”
魏薇一開始還驚喜于普拉迪竟然有甜菜，可一聽種植的地區在帝國西面就沒了脾氣，薩丁森郡可是在普拉迪帝國的東南部兩邊隔着老遠了。
“能做，要是能在薩丁森郡種的話以後光是賣糖都能讓你一夜暴富呢。”
費利克斯一想現在糖類的價格，立刻動心了：“回頭我派人去買些種植回來，我們明年就種！”
不過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現在的話還是吃麥芽糖吧。
有了麥芽糖做檸檬醬的工作就不用她來了，歐洲的廚子哪有不會做果醬的，不說鮑勃，廚房裏幫傭的仆人中就有幾個做果醬的手藝很好。
在最新一批檸檬精油蒸餾完成又用感染源稀釋分裝完畢，準備送去王都的時候，克勞德的商隊送來了第一批幹花。
這批幹花主要是玫瑰花和薰衣草，都是精油最常用的植物，東西一送到，魏薇就迫不及待的哪了一些去找羅傑借用蒸餾器蒸新的精油，這次她還能搞到一批副産品——純露，有了純露就可以代替爽膚水了。
魏薇現在自己做的護膚品和化妝品種類都有不少，比如胭脂，除了最開始用玫瑰中的，後來她種的胭脂最常用的原材料——紅花開花後，她按照華夏古方用紅花做了新的胭脂，顏色從最鮮豔的正紅到淺淡的粉色弄了好幾個色系，不管是當眼影腮紅還是口紅都美呆了。
護膚品的話，精華液乳液她是沒辦法了，但古方裏的面脂還是讓她在能找的就找，找不到的用其他材料代替的情況下琢磨着搗鼓出來，經過試用，潤膚和美白的效果都很不錯，而且因為材料純天然所以不會過敏，适合所有膚質，唯一的缺點是造價比較貴，普通人是用不起的。
至于爽膚水，目前是用之前收集的絲瓜水，但絲瓜水分量少，她和多洛莉絲兩個人用絕對撐不到明年絲瓜藤長好，有純露的話，她們就能用純露爽膚水代替了，而且純露不僅能直接喝還能調制面膜效果又非常好，簡直棒呆了！
唯一可惜的是幹花蒸餾出的純露營養比較缺失，比鮮花蒸餾出的純露遜色了不少。
這些護膚品保養品除了純露外，其他的魏薇都是準備留給自己和身邊人用的，暫時不打算作為商品對外出售，畢竟薩丁森郡現在這麽忙，有那麽多賺錢的項目可以做，人手還老是不夠，化妝品的生意完全可以等到以後再考慮嘛。
而純露則是在蒸餾鮮花類精油的時候必然會有的副産品，她們自己又用不完，不拿去換錢才可惜了。
在煉金實驗室裏确定了蒸餾出的純露确實是可食用和可使用的後，這些幹花自然也可以投入生産中了，但能用的蒸餾器只有一臺，又在制作檸檬精油，所以鮮花精油就只能等新的蒸餾器做出來了。
實際上在定做這臺蒸餾器後，費利克斯就花了一筆錢把制作它的的鐵匠一家和徒弟都挖回來了，現在這些人就在薩丁森郡裏帶着一群新招募的鐵匠給費利克斯打鐵做蒸餾器呢。
也不用做出城堡裏現在使用的那種大個頭，做小一些，但多做幾個，分工合作的話速度更快，完成的更早，以後還能分別用于不同種類的精油制作。
而克勞德在讓手下人把幹花送來後不久又再次來到了薩丁森郡，這次他帶來的好消息是意面在王都熱賣，許多人都喜歡上這種簡單易做味道又好的食物。
而克勞德帶回去的那批貨眼看着就要賣完了，所以他這次來就是想和費利克斯簽訂長期貿易。
另外，因為費利克斯答應過幹花送到他會考慮和克勞德合作，所以克勞德這次是打算盡最大能力說服費利克斯的。
為了表示誠意，克勞德不僅帶來了一批麥子，還附送了一份可以長期以比市場價略低兩成的價格賣麥子給薩丁森郡的合約，當然作為條件，薩丁森制作的意面也要優先供應他。
而薩丁森郡确實很缺麥子，他們今年是豐收不錯，食物也夠吃，但大部分的麥子都拿去做意面賺錢了，如果這個生意想一直做下去的話，除了提高薩丁森郡的小麥産量，從其他地方購入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費利克斯最近就有從隔壁幾個郡的領主那兒買麥子的打算，相比平民，貴族手中囤積的糧食才是最多的。
不過他和其他郡的貴族并沒有什麽接觸，如今要買糧食，恐怕得親自去一趟，而他最近确實是抽不出時間。
克勞德這份合約送來的可以說是非常及時了。
費利克斯看到那份誠意十足的合約，沒有第一時間接受，而是問他：“從王都送貨過來顯然太慢，你能保證麥子的供應嗎？”
克勞德矜持中略帶得意的點了點頭：“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我和普拉迪很多地區都有生意往來，所以您可以放心。”
費利克斯點點頭，但又道：“意面可以優先供應你，但在數量上我們要定一個限額。”
克勞德當然已經打聽到費利克斯在組建商隊的消息，也知道他派人去其他郡賣意面的事，自然清楚自己不可能獨占這份生意，而他也确實沒這個打算。
意面的生意确實是不錯，但從薩丁森郡內目前的生産規模來看，意面的生産很快将不是獨一份的，獨占并不現實。
相比起來，他更在意的是香水的銷售權。
他們你來我往，最終把意面的份額定在了一個雙方都比較滿意的數量上。
之後才是重頭戲，關于香水的銷售權。
對此克勞德很有信心，這次談話開始，他就覺得費利克斯會有很大的可能性答應這份合作。
費利克斯确實也同意了，他答應賣一批香水給克勞德，但前提是克勞德不能在王都售賣。
王都的香水生意費利克斯是打算自己做的，所以這一塊不能讓出去。
除了價格方面，費利克斯也給了一個不錯的優惠價，根據種類的不同，目前生産最多的檸檬精油可以以一瓶60金幣的價格賣給他，而數量較少的鮮花類精油，玫瑰精油的價格最高，一瓶90金幣，其他的則在70到90金幣不等。
克勞德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伯爵大人，你确定這個價格是優惠？”
“是的，這非常優惠了。”
克勞德吞了吞口水：“那麽一瓶精油是啤酒那樣的大小嗎？”
費利克斯：“當然不，一瓶30毫升，這是我們使用的标準分量。”
克勞德一下子變得很生氣：“伯爵大人，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對外銷售的精油一瓶的價格是兩個金幣，卻要賣我至少六十金幣一瓶？”
或許他的猜測錯了，這位伯爵根本不打算和他談合作。
“不，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費利克斯示意他稍安勿躁：“實際上我們對精油的銷售價格做了調整，兩個金幣已經不是精油現在的價格了，另外我想你大概沒有見過從薩丁森送到王都的最新一批檸檬精油？”
克勞德忍着憤怒，點頭：“是的，我正好在路上和您的隊伍擦身而過。”
“新一批的精油是提純過後的，從前我們制作的精油是低濃度精油，可以直接使用，但新的精油純度非常高，必須稀釋使用，現在的精油只需要六滴就能稀釋到原來一瓶的分量，而一瓶高濃度精油可以稀釋出一百瓶低濃度精油，并且效果不會比原來的精油差。”費利克斯攤攤手：“所以，如我所說，這個價格是真的很優惠了。”
要不是看在克勞德确實是個不錯的合作者的份上，費利克斯也不會那麽大方。
是的，如果按照這個标準算，即使是最貴的玫瑰精油，他也有一瓶10個金幣的賺頭，而以目前精油市場的缺貨程度，費利克斯可以說是白送錢給他了。
當然，最賺的還是薩丁森就是了。
實際上因為精油濃度提高了他們不需要再買橄榄油進行稀釋——那可以是客人自己的事——成本反而再次降低了一些。
克勞德冷靜了下來：“如果真如您所說，那麽它确實很優惠，但新的精油真的比以前的好？”
“當然。”費利克斯拿出兩支早就準備好的精油瓶，推給他：“你可以聞聞看。”
克勞德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瓶子，先後聞了聞兩支瓶子裏的味道，香味很特別，是一股天天的花香，兩邊都是這個味道，但一個淡一些一個濃一些，再仔細問的話，淡的那瓶裏隐約還有一些橄榄油的味道，而另一瓶是沒有的。
他很快想到：“以前的精油是用橄榄油稀釋的？”
費利克斯點頭：“是的，當然，用其他一些植物類油也可以，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這邊有份單子可以給你看看。”
他把一張羊皮紙小心的從櫃子裏找出來遞給克勞德。
克勞德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很明顯不是費利克斯的，那是一種娟秀又獨具特色的字體，而且一看就是女人寫出來。
克勞德隐約猜測出寫這個的人是誰，他把猜測放在心裏，專心看着上面的名單。
荷荷巴油、甜杏仁油、葡萄籽油、玫瑰果油……都是可以保養皮膚的油類，但很多是其他國家的産品不好大量獲得，相比之下，果然還是橄榄油最方便。
而在這個基礎油的名單之下，還有精油的稀釋标準，費利克斯之前說的是1%的常用标準，如果用做全身按摩和臉部按摩3%的效果才是最合适的，但要注意不能長期使用，除此之外，上面甚至有各種精油的詳細介紹和效果說明，可以說是非常詳盡了。
這原本是魏薇寫的使用說明書，主要就是為了像顧客介紹新款高濃度的使用方法和效果，費利克斯拿到以後抄錄了一份讓送貨隊伍帶去了王都，這一份是他留下來自己保存的，和上次魏薇列的幹花名單一樣，都成了他的私人收藏。
這可是魏薇親手寫的東西，他怎麽舍得給別人，能給克勞德看一看已經是非常有誠意的表現了。
克勞德還有些懷疑精油的效果，但費利克斯表示可以把這個問題寫進合約裏，如果最終證明他說的是假話，那麽費利克斯可以倒貼錢賠償他。
克勞德這才重新展露出那種友好的商人笑容。
最終克勞德和費利克斯簽訂了第一批精油生意，順利購入了檸檬精油一百瓶，其他鮮花精油二十瓶的份額。
沒辦法，即使克勞德送來了不少幹花，但鮮花類精油的生産數量還是不太多，尤其目前王都裏更喜歡的也是這一類，他們自己都不夠賣了，肯勻出這一份已經很給克勞德面子了。
而光是些精油，克勞德就得付給費利克斯上萬金幣。
簡直是搶錢！
可不管是被搶還是搶錢的人心情都很不錯。
當然，克勞德身上自然不會帶那麽多的金幣，但他帶了其他的東西。
“伯爵大人，你接受普拉迪皇家銀行開出的彙票嗎？”
銀行這個詞聽起來很現代，但實際上它的歷史在歐洲是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華夏朝，大禹他爸治水失敗的時期的。
在那個時代，西歐的一些寺廟就開啓了類似銀行的服務，他們為人保管金銀、發放貸款和收付利息，這就是最古老的銀行了。
發展到後來，第一家正式的銀行在1171年成立，之後歐洲各國也陸續有了銀行的存在，當然這種銀行是屬于私人性質的，主要從事存、放款業務，而且大多具有高利貸性質。
帕拉迪帝國的王都就有好幾家類似的高利貸銀行，其中最為出名，背景最大的一家是由王室和教會一起創建的普拉迪皇家銀行，它的資格最老信譽度也極高，從帝國成立初級就一直存在，至今經營近百年來都沒有出過任何問題，貴族和商人都喜歡到這所銀行辦理業務。
當然，他們不會傻到把自己的金錢都存在銀行裏，大家更相信的還是自己保存，但商人外出經商時會到銀行兌換彙票，雖然要收取一些費用，但确實比他們帶着大堆金錢到處跑要安全的多。
這次克勞德來薩丁森就帶了不少彙票，他想用的彙票付款。
費利克斯好歹也是在王都生活過許多年的，對王都的熟悉并不比克勞德少多少，自然清楚普拉迪皇家銀行的彙票在全國各地都是可以用的，于是爽快的同意了他的付款方式。
克勞德給他的是每張一千金幣的彙票，他大概也沒想到這次的生意花費竟然如此大，所有的彙票都給了費利克斯以後，還支付了一些金幣才付完了所有的錢，這樣一來他在回程途中就沒辦法再帶一些各地的特産回去了，不過想想這批精油能帶來的巨大利益，這點小煩惱根本不算什麽。
等克勞德離開，魏薇才從書架之後的密室走了出來。
“讓我到這種地方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寶貝都搬空了？”
城堡這種地方，總會有一些秘密的通道，而書房這種地方，也似乎總是少不了一些密室。
這間書房位于城堡五樓，男主人卧室的一側，是每一任伯爵的私人場所，別說仆人，連女主人沒有允許都是不能靠近的，因為書房之中，隐藏着通往城堡金庫的秘密通道。
這是歷任伯爵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費利克斯卻告訴了她。
甚至為了方便魏薇旁聽他和克勞德的談話，他把談話地點從原本自己位于四樓的書房換到了五樓這間伯爵專用書房，并且讓魏薇進入了密室。
這可以說是費利克斯能給予的最大信任度。
如今魏薇掌握了密室的進入方法，而她本人就住在五樓，那麽只要她願意，她随時都有機會從秘密通道進入威廉姆斯家族的金庫，拿走裏面積累多年的財富。
對此，費利克斯的回答只是揚了揚手裏那一疊彙票。
“親愛的薇薇，對我來說，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寶貝，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費利克斯·不說騷話會死·威廉姆斯：哦，我的寶貝！
魏·大寶貝·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