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I放手。”
沒想過半大的孩子,一聲吼居然也起了幾分震懾作用,小混混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随後又氣急敗壞把我一下甩到一邊,轉身對着阿松。阿松是認得這些小混混的,他怎麽說也是個孩子王,知道自己地盤上有哪些不務正業的人,只不過雙方從來沒有交集。
“阿松,沒事,算了。”還沒等兩個人開口,我先阻止,不過是件小事,都是孩子也沒必要鬧大,至于面子問題當然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對方反而糾纏不放,非要道歉賠禮,就差把勒索的手段用上了,阿松的脾氣哪裏會忍,兩人說不對立馬就動手,其他的孩子看見不對也上去幫忙,我只好上去幫阿松。其實幾乎沒幫他什麽,阿松自己就搞定了四五個小孩,我只拖住一個,被我拖住的這個還是明顯不想參與打架的。
阿松把其他孩子打贏了面上十分神奇,沖我一揚臉,露出有些欠揍的表情。然後說道:“哥,我牛不?”
我被他這聲哥給吓到了,阿松不等我緩過來幾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回頭對着趴在地上的那些人說:“這是我哥,以後眼睛給我放亮點,別誰也想動。”
那些孩子不服氣是不服氣,但打不過人也就是面上狠狠的陰沉幾下,也沒人出聲反駁。
阿松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反應,轉頭對着我說:“放心,以後你就是我哥,我會保護你。”一句話弄得我哭笑不得,雖然這小子終于承認比我小,可是又口口聲聲說着要保護我。也罷,現在的情況不就是被人保護了,自己的弟弟還介意什麽。其實不用他說,我向來當他是弟弟,欠他的也實在太多。
我并不是一直和阿松在一起,被鐘叔接走之後就和他斷了聯系,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直到和朵希分開迅速頹靡的那段時間才偶然遇到,結果又被他照顧了。對于朵希阿松知道的并不多,但他從來避免提到,也許他猜到了什麽。
晚上的飯最後是由蘇止請的,他給的理由是盡地主之誼,也不好反駁,确實看起來他的薪資應該很高。
聊天中發現他跟舅舅很熟,原來是同學,也難怪他說這些事是應該做的。不禁又要猜測起他的年齡,應該跟舅舅沒差多少,那…有四十七八了吧,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他不知道我腦中的想法,還在說他跟舅舅上學時候的時,聽的出來,兩人的關系真的很好,所以舅舅當初的身後事也是委托給他的。三年前我并沒見過他,當時和朵希剛剛分開,換了另外一個城市,手機、聯系方式全部都斷了,想幹幹淨淨的離開,所以蘇止是在一年後才聯系到我,可是事情也已經解決的,除了舅舅留下的東西郵寄過來,我們兩人只在電話中有過交談并未見面。
蘇止說明天要送站,我拒絕了,說實話他為我這個陌生人做得夠多了,盡管是舅舅的朋友,但感覺上和自己仍是沒多大關系。蘇止也沒繼續,只說以後來北京就找他,有事的話也可以聯系。我知道他是客氣也就應下來了。說實話,蘇止給我的感覺已經沒有剛開始冰冷了,也許他是個溫柔的人也說不定。短短的一段時間,可以感覺到他是個做事體貼的人,考慮得也周到,只是臉上的表情并不多,所以才有冷的感覺。
回去之後連洗一澡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去了公司,也沒來得及給阿松打電話,那小子大概又要抱怨了。
自從徐慕離職,公司裏的人再沒提過這件事,雖然大家相處的不錯,但說出來還是有些尴尬,公司的內部其實也亂得很,幸好我只接項目,做完之後就可以離開是非之地。
以前總說朵希太過小孩子氣,成人的世界是要用包容來體驗的,有些事不能接受也要适應,因為跟大環境比起來,個人實在微不足道。
朵希總是不客氣的反駁,不是要堅持個性嗎?現在都強調創新,革新,随波逐流怎麽可能走在人前?
我摸她的頭笑着,也不回話,能像她這麽想也很幸福,我希望她永遠是這麽想的,她可以只做自己。
朵希不悅地撥開我的手,嘟囔幾句,臉皺在一起,看起來身份可愛。我看着她的時候就在想,我,是在享受着她帶來的幸福吧?
七
更新時間2015-3-5 19:33:51 字數:2343
項目總算到了收尾的時候,前後花了将近一年半的時間,中間有人離開有人加入,上面不甚在乎,對于下面執行的他們來說則更無所謂。
阿松一下班就跑過來,還提了菜,我說今天我來坐吧,他推着讓我去客廳該幹嘛幹嘛,不要礙他的事。
阿松總覺得我是該受照顧的小孩,這讓我苦笑不得。
飯很快就做好了,阿松擺好碗筷才叫我,吃飯的時候兩人話都不多,我和阿松習慣了食不言,也不覺得周圍太過安靜。好不容易能清靜又可以放松這麽一會,我們倆都不願破壞氣氛。吃完飯之後我立馬張口說要洗碗,有時候覺得很過意不去,阿松替我做了太多事,那聲哥更是讓我心裏糾結。
我洗完出來,阿松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發呆,我走近坐下他都沒有發覺。
“阿松。”
他被我吓了一跳:“啊!什麽?”
“你想什麽那麽出神?”
“噢、沒,就是…”吞吞吐吐的一臉糾結:“那個,夏彤姐有沒有聯系過你?”
我聽得眉頭一皺,阿松以為他又說錯話了,張着嘴支支吾吾,着急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我倒不是對他提起夏彤姐不滿,只是在回憶是否有這件事。前兩天在北京好像是有未接電話,當時在車上沒聽到,後來看見也沒來電顯示,就沒放在心上。現在聽阿松這麽一說,多半是她來的電話。
我看他一臉緊張,語氣輕松道:“應該有,不過我沒接到電話,當時沒聽見。”
他看我不是很在意,也就不再緊張,但語氣還是小心翼翼的:“她昨天給我打電話,說聯系不到你,她來這邊了,估計要呆一段時間,想見見你。”
說實話,見與不見沒多大差別,對夏彤姐,我是有感謝的,畢竟她算是真心對我好的人之一。不過因為立場,她也幫不了太多,也許作為親人,我太過冷漠,總讓她傷心。
“嗯,好吧,也該見一見。”
“哦,那個什麽,她給我留電話了,說聯系上你就讓你打電話給她。”阿松邊說邊拿着手機翻記錄。
解決了這件事,阿松一下子輕松了許多,我都懷疑他會不會為我得神經分裂。天也晚了,我直接留他在這裏睡,他輕車熟經就摸到客房,我也不管他,自己回主卧關上門。
從北京回來,那個木盒就被我壓在最下面的抽屜櫃,盯着拉手像是要看穿一樣,最後還是放棄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大概12點多才迷迷糊糊睡着,睡着了也不踏實,好像回到小時候去過的一條街,很窄,也很髒,剛下過雨,地上泥濘地坑坑窪窪,只能點腳跳着走。然後聽到有人叫我,聲音淡淡的:“小米”,我不敢确定,繼續往前走,那人又叫了一聲,這回好像有些急,聽聲音應該是年輕的女人,我回頭,什麽都沒有,左右看看,還是空無一人。我覺得奇怪,可是又找不到人影,只能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幾步,那個聲音突然一聲叫得凄厲:“小米——”
我一下從床上彈起,伸手一摸,頭上出了一層冷汗。那一聲太過尖厲,讓人懷疑到底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被吓得清醒,看着抽屜櫃,還是俯過身拉開拿出裏面的東西。
那天并沒有看得太仔細,現在用手摸,能感覺到木盒上清晰的紋路,我猜想這東西應該有些年頭,陷進去的溝壑深的發黑。木質的東西本就有種年代感,暗紅的顏色加上複雜的雕刻,僅僅是外觀就足夠吸引人。
揭開盒蓋,入目的就是那風信,米簡涵,是我母親的名字,親生母親。之所以被這三個字觸動到,是因為米簡涵這個人離我太遙遠,遙遠到我從未見過她的面目,連名字都是在四歲的時候第一次聽到。我不恨她,因為她只是在生下我之後離開了我,我感謝她給我的生命,用以抵消她對我的抛棄,足夠了。
舅舅很少提到這個人,好像那并不是他的妹妹一樣。之前就說過,舅舅對我很好,只是和親生父母比起來總是少些什麽,我也說過我很詫異為何與舅舅不像別的小孩與家中支柱一般親近,所以我屬于比較遲鈍的人,很多事總是沒有發現,或者發現得太晚。
我先把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