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炎熱的天氣,烈日幾乎将人的精力曬到幹涸,動一下都感熱汗浮冒,湖邊小屋,偶爾涼風的樹蔭下拂來,但正午的暑熱依舊令人吃不消。
“你今天醒得早”任燦玥探着她的額溫,輕拭着她面上的汗。“看來。牟老的藥漸漸穩定住你的毒了。”
“燦玥哥……哥”
她一呻/吟,任燦玥低身俯首到她的眼前,因為她現在她一睜眼,便是要先伸手觸碰體內的臉。
“今天眼睛怎麽樣?”
她的四肢逐漸有力氣。雙眼視物也不再是朦胧,但莆睜眼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清晰,雖然已能看清楚。但她習慣的先撫上他的面龐。
“想要什麽?”
“水……”
他連帶裹着她的薄被,一同抱離了床,怕她初夏的眼不适用陽光。他抱她坐在陰暗處的小桌邊,斟了茶,放到她唇邊,讓她細細酌飲,涼意緩滋潤了,她的唇也平定了因燥熱而目眩的意識。
“燦、燦玥哥哥……還要水……”才喝了一杯,他就放下了杯子,以往她總要喝上三、四杯。
“在喝藥之前,你不能飲下太多水。”牟老已交代過了。“喝完藥再喝水吧。”
“不要……不……要喝……藥……還要水。”她轉為伸手要自行從桌上拿起茶壺大掌卻先一步拿起。
他看着她,唇瓣挑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興味。
“看來,失憶的你,相當任性。”照顧她的幾天,他發現了這件事,還是,這才是退去僞裝後的真實?“沒有水,我不……不會……喝藥!”縱然體力依舊虛弱,雙眼卻露出不屈的崛意。
“喔,那你注定沒水了,只能喝藥。”任燦玥将水中的水壺的水倒在地上。
她倔視的雙眼睜了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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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就乖乖喝藥。”他改拿起擱在桌上放涼的藥,要膝懷上的人兒乖乖喝藥。
袁小倪只好伸手捧着藥碗,緩緩綴飲,就在他嘆笑看着時,竟見她轉頭吐掉。
“嘔!”
再喝再吐掉!在她繼續喝時,他握住她的手。
“不準鬧,好好喝下去,否則就放下。”聲音中的警告明顯,這幾天的相處讓她知道,眼前的人,溫聲淡語中藏這嚴厲。
在他的鎖視中,她把藥碗放上他要接過的手中,卻見她的手忽然一松,藥汁濺飛了一地。
“沒有水,不要藥!”她迎視着他,毫無懼色更不退卻…
這一刻,他像重新看着她,再揚起的唇角,是更濃厚的興味。
他抱着她起身,走出小屋,屋外就是一座綠竹架的小橋,他抱着她站在橋上。
“就給你很多的水。”
話一說完,她被丢進湖中,氣力未複原的她,猛被水灌入口鼻,在水中掙劃着手腳,随即一個力量馬上将她拉出,她她癱挂在他臂彎內嗆咳。
“乖乖聽話,不就沒事了。”大掌輕拍在她的背,嘆氣般的道:“如何,想喝藥還是喝水?”他憐惜的擦着她臉上的水。
未複原的身軀,忽來的落水的沖擊讓孱弱的她嗆咳到全身發抖。
“沒有水,……不……不要……藥”硬着脾氣,咬牙說完後,昏倒在他臂彎內。
叽叽的鳴聲,陽光透過窗臺照入,點點落在長屋內,長榻上的人兒睜開眼,随又感到刺眼的埋到枕中,餘光視線慢慢環看屋內,空蕩蕩,沒有這幾日那熟悉的身影,袁小倪推開薄被,撐起身坐起,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已讓她有些氣喘。
她發現自己又換了一身不合身的男性過膝單衣,坐在創不安等一陣目眩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後,她的手腳力氣才恢複一些,緩緩站起,咬緊牙關走出一、兩步。一腳卻無法出力,聲一踉跄便跌坐在地,對自己無法施力的一腳感到皺眉。
“腳……我的腳……”
一腳值硬且無力,她只好撐着在站起,有些小心的試着再邁步,身軀卻無法平衡,結結實實的撞到地面,痛到她呲牙咧嘴的抽氣,下一刻,身軀騰空,被抱入一睹熟悉的胸懷。
“才有爬的力氣,就像走了嗎?”任燦玥道。
懷中的人一見他便別開頭,最後幹脆閉起眼。
“還在氣昨天被我丢在湖中的事?”任燦玥抱她來到前廳,再次坐到小桌邊,桌上有藥,有水、有小菜和粥食,懷中人兒卻徹頭徹尾不看他也不說話。
擁在懷內的嬌軀,明顯正鬧着情緒,渾身透着抗拒,拼命想拉開跟他的距離,卻被他鉗制住。
“小倪,睜開眼。”他警告着。
她置若罔聞,就是閉着眼,也不看他,猛地被白扳過臉,唇被緊緊吻住,帶着狠吮的力道,吮咬得她快喘不過氣的悶嚷。
“雙……放開我……”卻掙不贏他的力氣。
“願意睜開眼了?”雖然含怒帶怨的瞪他。
袁小倪手背擦着發麻的唇瓣,雙眼從一開始的朦胧的淡影,到現在映入眼簾中的一張英俊清雅的面龐,帶着一股威嚴貴氣。
雖然他對她說話時總是一臉平和的微笑,但她看得到,他底子裏的的個性嚴肅強硬,那眼神而閃掠讓人膽顫的寒光。
“想喝水嗎?”
她不想回答。
“餓嗎?”
她別開頭。
“那就繼續喝藥吧。”任燦玥拿過湯藥。
“我……不喝。”美目氣惱的對上他,一副就算在把她丢下水,她也不怕。“我不喝也不吃,只要是你拿給我的……我就不要!”
任燦玥看着她,輕輕一嘆,手指撫着碗沿,“想清楚,你真有跟我對上的能力和本事嗎?”
“就算……我沒有,你能……怎麽樣?再把我丢下水嗎?還是……讓我餓死,渴死?”任燦玥看着她倔起來的臉蛋,只是小臉有點發紅,像憋忍着什麽。他揚起似笑非笑的唇畔。
“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你有什麽不是我照顧的?”他他忽抱她起身,步往屋後,屋後是另一片天地,地上鋪着圓滑白石,就着山林之境,四周繁華綠意圍繞城一處天然的隐蔽之地,綠色長竹接引山泉落入一座黑石砌成的水槽中,還有一座及腰的大木桶與放在長柱架上的銅水盆,一個浴洗的地方。
“燦玥哥哥……做……做什麽?”他抱着她來到水槽邊。
“你自己走下床榻,不就是為了想梳洗、解手嗎?”
“我可以……自己來”這讓袁小倪恐慌了,這兩天意識更清醒了,他一會讓她處理自己的隐私了,只是擦身、着衣還是經他之手。
“我現在不準你自己來。”他睨她,淡勾起的笑容有些暧昧。
袁小倪睜着眼,一被他放到圓滑的白石地上,便掙紮着推開他,驚慌的面對他,原就只是一襲輕薄的單衣簡單系腰的她,一下赤裸,多日來,她從不自在的到習慣,但對他此時展露出的強硬,讓她對自己的模樣感動危險,甚至害怕他的靠近。
“不準違抗我,不準不聽話,你學不會的話,那就現在開始學吧。”任燦玥單膝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對她像只豎起全身毛的小貓,警戒的看着他,她挑揚起眉。“想接手,我幫你吧。”
“我……我不需要你幫,不……要你,你走、走開……”
“我說過,我是擁有你的,照顧你的人,不準再要我走開。”一掌握住她的小臉蛋,鎖住她那雙驚慌的眼,命令着:“只要你聽話,要什麽,我都給你,現在!解手。”
“我……不要!”她推打他,微弱的力氣卻難奈他何,因此她就是繼續喊他不準許的話:“你走開……走開……”
他眸光幽深,一臂探住她腿中,撫上那含苞未散的幽私處,輕揉那細嫩的蕊瓣。
“燦、燦玥哥哥,你、你……做什麽……”她瞠大了眼,驚慌的抱緊他一邊的臂膀,身下是他的長指徐徐的描繪那形狀般。“不要碰……那裏,讨厭……”
他在她發上低語:“你昏迷時,每天我抱你到湖邊或者在這處浴洗的地方,為你擦身,照顧你解手,在你半昏半醒時,也感覺到吧。”
當時她有淺淺的意識,雖還睜不開眼,卻有些抗拒,但朦胧的意識很快屈服于生理的需求。
來回撫着那粉嫩的蕊瓣,長指兜劃花蒂,蓄意在那小解的小孔上撥揉,看到那身軀竄粟,無助的只能抱緊他的一臂,他下巴厮磨着她的頭頂,享受這她的模樣,笑意幽深。
“以後願意乖乖聽話了嗎?”
她拼命搖頭,不願接受他用這種方法要她聽話,忍着腿中一陣陣湧上的悸動,一種她不熟悉的熱沁潤這幽處,不懂為何他這麽做,腹下就一股熱竄上,激得她忍不住呻吟,指腹騷動的麻癢刺激着敏感的小孔,她曲着身卷起腳趾,雙腿收緊,忍着那仿佛要潰沓的難受。
他蓄意放慢速度,看着她嗆着淚光,就是不願屈服的咬緊牙關,憋紅一張臉蛋。
“幹脆以後都讓你這樣解手,可好?”
她的回應就是用力張嘴咬住他臂上的肉,她此刻有限的力氣自然咬不疼他,但這一咬讓任燦玥雙目一銳扯唇淡笑,正折磨着她幽私處的指掌,轉為深切的揉擰,直到她抽搐着身軀,嚎啕哭喊出。
在他逗弄的逼迫下,泛濫的熱潮,雙腿中淌灑着被逼出的無助,她伏在他臂上,顫抖輕擁,對這些事眼神中盡是慌張無措。
“以後再不聽話,就不會只是這樣的懲罰。”
他褪去她唯一的單衣,自着水槽內的水,為她清理她身子,她赤裸的身軀似對方才的事還有些輕顫,聽到他的話,身軀有些一縮,卻又咬緊紅唇看着他。
她并沒有反抗或激動反應,只是失神的看着他,随即眼淚從眼中滑落,她撐着攀爬他的手臂,埋入他懷中啜泣,感覺自己狼狽,很難看又羞澀,随即整個身軀都蜷縮縮在他胸懷內。
“小倪。”對縮在懷中哽咽的小身軀,一聲又一聲的低咽,像敲在他心上,竟讓任燦玥的心跟着抽動,這是不曾有過的感覺。
她生氣的推開他伸來想安撫的手,卻是整張臉躲在他衣襟內,再也不願擡起來,哭泣聲也成抽噎的顫抖。
她讨厭他欺負人的雙手,不要聽到他的聲音,只要這個胸膛,幾乎都靠在這胸懷內,這胸膛讓她能定下心。
她似乎将他的胸膛和其他部位切割,一徑的躲在他懷中的傷心,這讓任燦玥沉默的看着,這之中他要再伸手安撫她,都讓她鬧脾氣的揮開,好一會而之後他在伸手輕撫着她的發,她的身軀有些想躲,卻沒有揮開了。
“等會兒乖乖東西、吃藥,知道嗎?”她不能斷每天的藥,撫着回讓毒素影響身體。
“我不……不吃.”她抓緊他的衣襟,額緊抵着他的胸口,堅定又負氣的喊:“我就是不吃,我……說過不要你的東西!”
“你……”第一次任燦玥被氣到,卻清楚知道自己無可奈何,不忍再對她有何懲處的手段,因為她躲在他懷中哭泣不出來時,她嘗到心跟着揪擰的感受。
難道真要再把養傷的她丢下湖中,昨她差點因此大病,一天一夜的昏迷,他連輸大半夜的真氣,才讓她恢複原來的穩定情況,在他知道,現在她再有任何的情況,他的心……跟着疼。
“我……讨厭你,只要是你拿給我的……我都不要……我不要……嗚嗚……”但是她的眼淚,鼻涕卻完全留在他的胸膛上。
如今,再聽這些話,任燦玥閉眼長長嘆了一口去,他可以硬喂她咽兩下,但她定然跟他鬧脾氣到底,他并不想在看她躲在他懷中哭泣,卻又抗拒他全部的關切。
“告訴我,怎麽樣你願意吃?”生平第一次,任燦玥放下手段問道。
他沒哄過人,谷蕙蘭知書達理,不需他哄,自己的妹妹任雙雙,任性胡鬧出名,但俱于他這個大哥,面對他根本不敢造次,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與其說哄人不擅長,不如說很陌生。
“小倪。”他繼續放緩了聲音,拍撫她的背,“你好一點,我帶你去看地上的星星,帶你到小溪邊釣魚、烤魚,對岸有很多桃樹,花季時風吹落桃瓣想讓大地鋪了一片織棉,坐在樹下我吹笛子給你聽。”小時候他和蘭蘭常常帶她做這些。
“真的嗎?”懷中的人擡頭看着一雙清亮眼,淚意已斂去,直愣愣的看着他。“平地星星……是什麽?”
“喝東西、喝藥、有力氣,身體複原,你就會知道是什麽。”
她低頭想了一會,在擡頭的眼神,充滿打量。
“不準再……你好好吃些東西,再喝下藥,小倪才會好得快,知道嗎?”他硬生生改了個口吻,哄着胸膛上的小螓首。
她抿嘴看着他,又是不回應,只是抓着他的衣襟,任燦玥閉了閉眼,忽然有一種感覺,煉紫焰劍氣所付出的耐心,都比不上面對她。
“好,我……喝藥,吃燦玥哥哥……給我的東西。”
随即伸手撫上他的唇,努力的撐起身子,紅唇貼上她,探舌舔吻他很認真的吸他的上下唇,又像貓一樣啃咬,力道不重,小小的舌瓣探入他唇內,任燦玥有趣的看着她的動作。
對她忽來的話和動作任燦玥先是怔了怔,随又了解到他常吻住她,或者以唇喂她藥和水,以致他認為要她吃東西時,都得這麽做。“燦玥哥哥?”見他忽然笑起來。
“擦過身子,到前廳吃東西吧。”像小孩一樣,教什麽學什麽嗎?
只是 ,他原來想掌控她,到最後,他怎麽覺得是自己跌倒一個坑內,這坑還是自己挖的。
再坐回小桌邊,袁小倪又是一襲幹爽的單衣,看着她自己慢慢吃完粥食和小菜,滿臉的津津有味,這是她第一次有力氣自己吃完全部的東西,以前都要靠他喂幾樣。
他把湯藥拿過來,她卻又對喝藥遲疑了,從她有意識以來這藥味緊跟她,她不喜歡藥的味道。
“味道……好苦,喝下去好熱,很難喝。”很苦的藥,更讨厭的是每次喝完,身體就像會升火一樣,熱到她渾身燥通紅,天氣已經夠熱了,簡直讓她像在火裏烤。
“我會幫你平定燥熱,你渴了,就給你花蜜吃。”任燦玥将她抱到膝上,拭過她嘴邊殘留的食物殘渣。
“花蜜?”
任燦玥拿起桌上一個白瓷瓶,指頭沾上一些放到她的唇上。
“喜歡嗎?”看到她舔着他指上的蜜,蜜的滋味讓她臉上亮起。“想看地上的星星,就乖乖喝完藥。”
她用力點頭,像小孩般快樂的模樣,卻意志頑強,他不禁撫着她的臉龐。
“昨日,哪怕我真任你溺死,你也倔到絕不會低頭的吧。”
他不該訝異,從小她所展示出的意志力就非同凡響,常人,對不想說出的事,任何威吓都絕不吐一字,她的松氣小皮被他掐死也是如此,甚至在她十歲被他挑斷一腳腳筋成殘時,她也只是任痛楚撕裂自己。
想到那小小縮成一團的身軀,捂住一足,鮮血不斷從小小的手掌滲出,虛癱在地的小身軀,這一幕多年來始終盤繞在腦海,任燦玥驀地閉上眼,把額抵在她的額上。
“我……喝藥就是,燦玥哥哥……你……不要難過。”
“我難過?”對她的話,任燦玥揚眉。
“你的眼神……在悲傷。”袁小倪小手拂過他深鎖的眉。
悲傷?!他是這樣的眼神嗎?為她被他廢掉一足?
“你為幾口水跟我任性,真枉送一命,你是如何衡量生命的?”
“為……幾口水,逼我……送命,你又是如何……衡量我的命?”她也再次端起那毫不懼色更不想退卻的神态。
“你的命?!”她的話和那雙不掩怒瞪來的眼神,今掌控這一切的任燦玥神态首次一怔。
腦海再次浮上小小的身軀縮在他腳邊,痛苦的接受他垂憐的施舍,留在古城。
“燦……燦玥哥哥?”他忽攬緊她,袁小倪雖覺得被抱得有些疼,卻也是安靜的任他抱在懷中。
“大總管。”古城內,兩個要送飲食往西峰的下人,見到巡視的言常陵忙行禮,見到他們提着兩個大食盒,兩個大提籃,言常陵蹙眉。
“城主胃口這麽好?”他好奇掀起其中一個提籃,是各種糕餅、點心。甚至蜜餞與甜湯,也促成了疑惑,“這些……是城主要的?”城主不嗜甜食,怎麽忽然要這些?
“禀大總管,确實是城主要的,城主前一段時間還命人多備一份養傷的清淡飲食,牟老還到廚子那交待,送去城主那的清淡飲食該怎麽準備。”
“養傷的飲食?”言常陵眉現憂慮随又沉目,最近見巍峨樓見他,應無狀況,那是誰要的養傷飲食?
“但是最近不同了?要人準備的三餐分量加倍,這兩天還要很多糕點、冷甜湯。”聞言,言常陵目光思量。
北峰木屋,牟老整理着藥材,見到言常陵到來,頭也不回,不打招呼的繼續埋首在他的忙碌中。
“大總管光臨老夫這簡陋的小屋,有什麽事嗎?”
言常陵早習慣他古怪的性格、态度,開口道:“來看看牟老,小倪不在,生活上可有什麽需求?順便了解“瞬失”的解毒藥研制的如何了?還有小倪現在情況還好嗎?”
對他連番的問題,牟老向來簡單一句“一起都進行的很好,不需勞動大總管的關切。”
“聽說,向日照顧小倪的仆婦牟老請她們不用再去了?”
“是呀,小倪好多了,可以自理了。”
言常陵略一沉思,随又抱拳,盡一個晚輩至理道:“打擾牟老了,牟老若有任何需求,盡可差人往我那照會。”
長屋內,袁小倪已可面對進屋內的陽光舒服的伸展身軀,卷起的竹簾外,是一片盛夏的明媚麗景。
看着蝴蝶翩舞而過,明亮的大眼四處張望,随又長長吐口氣。
“怎麽了?”任燦玥現實請負責抿嘴的嬌顏,長指在梳理着她落在額前淩亂的發絲。
坐在他膝上的人兒,舉着寬大的袖子,随着逐漸康複的傷勢,臉上的表情多了起來,性格也更明顯了。
“為什麽……要一直讓我穿這樣?給我……衣服。”
至今,唯有要給以為喚“牟老”的大夫看病時,或者他抱他到更高的山峰看山景時,她才能穿着正常的女孩衣裳,其他時候她常是只穿過膝的單衣,或者披着他的外袍,衣下赤裸,任他擁在懷中。
“我說過,這裏只有我和你,能看到這身軀的也只有我,你不需要自己的衣服。”整座斜陽西峰,沒他允許,無人敢進。
“可是……外邊不能不穿。”
就算是夏季,西峰上吹的風,穿過樹蔭仍帶着些陰涼,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穿回自己的衣服。
“穿我的袍子就行了。”捏捏她的下颚,悠賞着膝上,随着傷勢複原,益發撩人的身軀。
寬大的男性外袍套在她身上,更透縣那若隐若現的玲珑身段,過松的衣襟沒能掩住她高聳的雙峰,寬大的衣袖更可看到衣袍內誘人的赤裸,他喜歡自己的氣息裹住她。
“這樣很奇怪。”袁霞你拉緊衣襟,力氣已恢複,每天朝氣蓬勃,卻對自己總是衣不蔽體開始不自在。“為什麽……要我這麽穿?”
“因為我想看。”任燦玥拉開她拉緊衣襟的手,寬大的前襟松開來,雙峰半蹦出,嬌小、豐盈、誘人可見。“你已隐藏自己太多了,趁現在不會防備的時候,我要徹徹底底是看你的身體,你的情緒,還有你的內心。”
“我……不明白你的話。”他總說她聽不懂的答案。
她的困惑讓他更加勾起唇角,親吻被他握住掌內的手,有些戲稱也帶着命令。
“我不想再看任何掩蓋上你的身,若不想要我的袍子,那就什麽也別穿吧!”吃定她別無選擇。
杏眸圓睜,幾近瞪着他,一股像被點燃的煙芒在她瞳中燃起,對她随着每一天的複原所展露出的個性,任燦玥非常興趣的看着。
只見她滑下他的膝,以為她要往房內走,這幾天她體力、精神複原後,若鬧脾氣,就會自己扶着牆走回房內,沒想到這回她竟往屋外走。
“小倪?”
就見她推開廳門,陽光霎時照入,夏季烈陽尤其刺眼。
“既然能看到這身軀的只有你,我還何須遮掩,反正這身軀你早不陌生了。”
當着他的面,拉下他的衣袍,一身赤裸裸的沐浴着陽光,堅定的眼神,透出那挑釁的不屈,甚至一絲難馴的狂野,在在表明,就算選擇也要由她決定,不接受別人替她定下的選擇。
“燦玥哥哥想看,那就……不要移開眼睛,小倪不怕你看。”她堅定而昂然的站在陽光中面對他。
任燦玥怔了怔,他該生氣,該拉回她,嚴懲她的反抗,但他只聽到自己的笑聲響遍屋子。
這麽強烈,鮮明的個性,未中毒的她如何掩藏?她究竟壓抑了多少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