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還是無法自己咽下藥嗎?”一勺喂到唇邊的藥汁,她卻無力張嘴,聲音的主人輕嘆,“果然完全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大掌勾起她的下颌,随即一陣暖意撫上她的唇,苦熱的藥汁強硬的送入她的唇內,她皺眉,沒多久,心急慉跳起,如心焚的感覺從體內竄開,她開始感覺快嗜不過氣,但很快,一股浩氣按上她的心口,平定下她的體內的混亂。
任燦玥将她螓首輕按在頸窩內,輕拍她的背,掌心再次凝出紫焰劍氣,順撫在體內餘威的藥勁,紫焰劍氣除了可綻出火焰銳鋒外,也可凝出獨有的冰冷霜寒,今日,她依舊沒有清醒,但從喂藥的感覺,她的唇舌已下意識回應,頭幾日她幾乎現在沉睡中,只有藥喂完才有難受的反應。
牟老改變的藥方帶有毒性,與袁小倪體內真氣相激,算上“以毒攻毒”的方式來化解被釋出的瞬失奇毒。
任燦玥看着懷中僅着他的單衣,衣下一身的赤裸的人兒,他撫着她面頰,低頭以唇輕撫着她的,她的唇瓣又複冰涼,,從發現藥力讓她讓她又如火焚的烈灼後,他便解她全部的衣物,讓她彷如出生的赤裸,也因此發現她的右肩上竟有三顆小紅痣,在圓潤的肩頭上,小小紅點看起來甚是可愛。
一張幹淨清秀的臉蛋,每當藥汁一飲下,藥力的發作與氣候的炎織,便烘的面容倍透妍麗,像喝了酒,全身泛着嬌紅,而她常因過高的體溫而呻吟蠕動,他總以紫焰劍氣為她平定難受的燥熱。
午後,烈日的勁頭一過,山野清風開始拂送,吹動長屋內的竹簾坐在長榻上的任燦玥看着手中的書冊,膝上枕着一身輕薄單衣的袁小倪,一邊矮幾上的湯藥已從熱燙和微溫則在屋內,喂藥、照顧她的飲食,為她疏導真氣。幾乎寸步不離。
從帶她回來,照顧她已成每天的要事,偶爾,早晨的陽光尚是溫煦時,他會帶她到湖畔邊上的木棧道上曬灑太陽,其他時候“水……”膝上的人兒忽虛弱的低吟,微弱像氣音。
任燦玥抱起榻上的小身軀,讓她靠在胸懷內,倒些水喂飽她,只見她微微咽下水後,雙眸依然緊閉,他探着她的脈搏,知道她再不久應可完全清醒。
“就算張不看眼,也應該能聽見我講話了吧,小倪。”他的唇貼在她的額上。
“乖,該喝藥了。”
藥?為什麽要喝藥?她想看着是誰說話了,但眼前好暗,身體和意識像隔了層層的牆,聲音像傳到她耳中,身體卻無法馬上回應。
“藥,至少少得再喝十天,你的手腳才有力氣。”
無力的靠在結實的胸懷內,眼皮沉重到讓她連“睜開”都有困難,努力想将唇邊的藥慢慢咽進,卻是虛弱的連張着都吃力,以至溫熱的藥汁又是從唇邊淌滑。
“這是要我喂你嗎?”一個擦拭嘴邊的感覺随着輕嘆的聲傳來,卻又認真地說:“幹脆以後都由我喂你吧,可好?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當你接了第一口藥,我”
對方仿佛又說了什麽,她已難聽清楚,因為光這輕微的清醒與喂藥的動作,讓她意識又開始昏沉。
Advertisement
“乖乖喝下……”低語的聲,沒一會兒覆來的熱意鎖住她的唇,将苦熱的藥喂進她唇內。
苦……好苦,她不想咽入,但封在唇上的力量,硬生生的确定地吞下。
整個人像是沉到最深的水底,幽暗的沉重,厚重的壓力,幾乎難以有意識的出現,連這送入耳內的聲音,都像隔着很深的水面傳來,只能讓聲音的主人主導一切。
一口又一口的苦藥汁,她被動的徐徐咽下,好苦澀的感覺,沒多久,清涼的水再次渡進口中緩解她滿嘴的苦味。
“今天的手腳有力氣嗎?”幾天後,再次喂完藥,任燦玥貼在她的額際問:“你應該能睜開眼了。”早晚為她輸入真氣,應能比預計的更快清醒。
靠在懷中的人顫着睫扉,似乎一時不知道如何進行睜眼這個動作,緩緩半睜開眼,随又感到光影的亮爍感,微微低吟。
“毒只褪一小部分,你的眼暫時還無法視物太久。”
終于睜開的眼只見眼前一片朦胧影像,上方一個俯瞰她的臉龐,她吃力擡手,想碰觸這個人。
任燦玥俯首來到她的口鼻邊,鼻息幾乎與她相膩,握住她的手,讓她撫上自己的面龐,“滿意嗎?”
“你……是誰?”她虛弱的問。
任燦玥半斂着眸,大掌撫着她額前的淩亂的發,悠緩這聲道“我是擁有你,照顧你的人,”
“擁有我?”她似乎無法意識他所說的話,只覺頭好昏,好疼,心跳到她快喘不過氣,渾身好熱。
他擡掌,霜寒涼意體內的真氣,撫上她的身軀,随着他輕撫過的地方,絲絲涼意之間安定聽日混亂的燥熱。
“藥的作用,激起你體內的真氣,暫時會很難受。”任燦玥對仰靠在臂膀上螓首道。“我用內力住你平定體內的真氣,等會兒就不會這麽難受了。”大掌再來到她的心口,平抑下她急遽的心跳。
發現他的碰觸直接觸及皮虜,來到胸口更是敏感,這才警覺她竟只着輕薄過膝的單衣,而且衣物全敞,赤/裸的讓他摟在臂懷內!
“我……為什麽……”
昏疼和幹燥的唇瓣,讓她一時間無意識到害羞與震驚,下意識感覺這樣不對,卻又不知如何進行正常的動作和行為,思考和理智好像被壓住,始終浮不上來,随即虛軟像從體內散到四肢,思考已成費力。
聽見他問還有哪疼,她只能痛楚皺眉。
“我……我是誰?”
為什麽他抱着幾近赤/裸的她?甚至理所當然的撫着她衣下的赤/裸身軀?“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就夠了。”
“我……怎麽了?”
放在心口的大掌,幾乎就在乳峰上,她不自在的扭動身軀,對方卻只是将她重新環擁更緊實。
“你受傷了,在解毒藥完成之前,每天服下的鎮毒藥物都會讓你真氣竄熱,現在又是炎夏,這樣會讓你舒服些。”
可是……這不對,為何不對,她腦子昏茫說不出來。
她單薄的身軀在他的臂彎上,他的深深凝視着衣物全敞的身軀。
“這裏,只有你和我,能看着這身軀的,也只有我。”他低頭吻着她右肩上的三顆小紅痣,“等你傷好了,我要你成為我的人,這一次,我會握緊,誰都不能奪走。”
她不明白這些話,只知道體內原本平定的毒,好像有燒起,因為低吻的氣息已埋到雙峰上,甚至定在左胸上,一再吮烙。
“我要不停的在你心口種下屬于我的印記”
袁小倪只能無力的仰首,意識再次昏沉,任他灼熱的氣息在虛軟的身軀吮烙下印子。
“城主看起來心情不錯,是在西峰掏到狐仙窩了?”
巍峨樓內,看着任燦玥眉目透出一股久違的神采,言常陵側目。
“是呀,改天送你供着。”任燦玥很配合他的玩笑。
“能讓城主心情轉變的神物城主還是自己留着吧。”他就不奪人所愛了。“屬下只希望你在巍峨樓時,就算心有牽挂,在處理事情前,別想着走人。”
“從哪看出來本城主的心情?”
“笑容變少、廢話也少、神情正經,處理事情快速解決,人在主峰,卻常望着西峰。”以前一個江湖幫派的求見帖,或者哪個老樓主送來對他般般期待的信函,總要聽他沉笑、詭笑的冷嘲熱諷半天,今天他沉默的快速裁決事情,有些像他還是古城二少爺時寡言抑冷的模樣。
“難道本城主哭喪臉會比較好嗎?”笑容多也是問題。
“哪的話,笑到讓人提早感受到冤鬼門開,也是一種鍛煉。”說得上功德,笑得讓人汗毛直立,不高興也陰測測的勾着唇角,笑聲還特別邪魅,讓那群不信鬼神的年輕一輩,見他前都要先去香火鼎盛的官廟,求個過爐火的香符在身,好壓驚定心。
“我看你嚴大總管,倒是多年來處變不驚。”說話每一句中聽,永遠一貫的面不改色。
“屬下向來感謝城主的鍛煉,讓屬下置身古城的認知,卻有服侍魔教主子的錯覺,正邪難分的人生閱歷足以留待晚年回味。”任燦玥借掌古城城主之後的風格和手段,江湖風聲鶴唳,人人聞之喪膽,可以齊名者,唯有三門邪教。
幾十年來代表“正義”的斜陽古城,和當今為禍最重的邪教比拟,真不知古城歷代先人會哭或笑。
“賣弄唇舌之巧,可以停了?以後采買的事務你拿定主意,不用再問過我。”
“什麽事讓你這麽好心情?”可別說真在西峰掏到狐仙窩,也別說西峰風水太好改變了他,他年年夏季窩西峰,獨獨今年心情特別不一樣。
“吃飽撐着的日子,讓我舒服吧。”任燦玥起身,振袖一揮表示剩下的由他處理,輕身便離開。
到巍峨樓前,他已先将袁小倪送去藥屋讓牟放子定期的施針,看着時間再一會便是她清醒的最好時刻,他不想清醒的她見到其他人。
今日藥屋內燃着獨特的藥草香,一進屋的任燦玥,面對床邊所燃的藥草熏香有些皺眉。
“此香有何功能?”之前不曾見牟老燃過藥香治療小倪。
“瞬失奇毒影響的是腦子,此香能助她穩定心神和意識。”坐在床邊為袁小倪取針的牟老道“在城主悉心的照顧下,她果然複原的比老夫預期的好,她的手腳再過幾日便複力氣,雙眼也将可清楚事物,老夫代她謝過城主。”
“牟老何須客套,我知牟老待小倪如女,或許你可替她高興,以後她由我照料,一輩子錦衣玉食。”任燦玥走過去,對牟放子道:“她不需要再出任何的任務,只需陪伴我。”
意思很清楚,就算袁小倪清醒,也是他任燦玥的人,不會再交還給他。
“老夫只知道,瞬失奇毒影響心智之深重,哪怕解了,也不是就系安枕無憂,至少要再觀察一段時間,以防有看不到的後勁。”
“牟老有何意思?”犀利的目光橫睨牟放子。
“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中瞬失奇毒之毒後脫險清醒,老夫雖對此毒有所掌握,卻不敢說有完全的掌握,畢竟這可是天下難解的江湖奇毒。”無懼任燦玥轉為淩厲的眼神,牟放子迎視着:“小倪蒙城主的錯愛,是她的造化,但無城主對小倪未來有何安排,都先別燥進,以免就此毀了她…”
任燦玥肅凜的寒光盡現,切聲警告:“好好研制出解藥,別讓她有事,否則本城主在怎麽敬牟老一身奇才為古城貢獻,也很難……不遷怒。”
說完,他抱着小倪離開藥屋。
“當真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如今你拼命了也會保她一切周全,別說她是老夫一手栽培的,她體內的血也不會準許她成為你的玩物。”牟放子收起草藥熏香,盤算着萬一的險奇。“喚醒現在的小倪是險招,但真逼不得已,老夫只能一賭。”
回到雙月蘆湖的長屋,袁小倪漸漸清醒,雖然剛睜開的眼依然是朦胧淡影,但睜得久一點,視野會變得更加清楚。
只是硬撐着看事物的動作,讓她又感暈眩,尤其一陣刺眼,紮得她眼前一陣白亮眩芒,大掌從身後覆上她的眼。
“過幾天,你會看得更加清楚,也不用怕刺眼的陽光。”任燦玥長治連發數道氣勁,分別射向四周卷起的竹簾,一道道常年刷地放下,擋住照進的日頭。
“沒事了。”确定房內已無刺眼的陽光,覆在她眼上的大掌放下。
坐在他膝懷上的人兒,看着“他”,一雙清靈大眼睛有些失焦的轉動烏黑的眼睛,任燦玥執起她的手,低下頭讓她撫上自己的面龐,她的手腳依然充滿沉重,但他的力量撐着她。
“渴……我好渴。”她迷蒙又沙啞的道。
沒多久,她的下颚被握起,再次附上他唇的氣息,水渡進她的口中,袁小倪回應的吸吮,無論在怎麽舔吮,已沒有任何的水澤。
“水……”虛弱的小手撫上那會渡水給她喝的唇,視物不滿,她只能緊緊憑觸感依賴着他。
“想喝冰,就喚我燦玥哥哥。”任燦玥拇指摩擦這她被水意微潤的紅唇。
“哥哥……哥……”腦海似掠一陣光影的殘破的畫面,哥哥,她的哥哥……但好像又不對。
“是燦玥哥哥,以後就這麽喚我。”
“燦……玥……燦玥……哥哥”輕輕的吐出這個稱呼,一種懷念的感覺萦繞在心頭。“我、我喜歡……哥哥……總是……會”保護我,疼愛我。偷偷帶我去玩,但是要再想,腦海卻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的畫面。眼前的人究竟是……
她想再看清楚,但是紅唇驀然地被吻住,她低吟嗚咽,因為沒有水再喂入,但他卻深深吻住她的唇瓣,舌瓣被緊緊纏吮,她幾乎喘不過氣。
“你喜歡我,是嗎?”
困惑望着眼前的人,朦胧又是清晰,陌生又很熟悉的面龐,這些天照顧着她。
“小倪,以後乖乖聽我的話,那麽,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我……”
“說你愛我。”
“愛……”她困惑的講出這個字,像是一時間不明白這個字的含義。“喜歡哥哥……愛……燦玥哥哥。”
她一說完,便被緊緊抱在他懷中,他的唇緊壓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要烙在她心中。
“定住,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從此你的心裏只有我,絕不可以背叛我,更不準你離開我。”
“我是……燦玥哥哥的?小倪……是你的……”
不知為何,對這抱緊的臂彎和胸懷,還有他激動時聲中隐含的痛楚,讓她心頭有些沉重,不解心中的莫名感觸何來,只能喃言重複着他的話,卻讓環擁她的臂彎收的更緊。
她疼的呻吟,當他松手時,她撫着他的唇過水,清潤的水意再次就着他撫來的唇徐徐喂入她的口中,直至口中的幹殼平息,他的吻卻久久不停。
“衣服……不脫。”幾乎被他吻到抽光力氣的身軀,被他按回長榻上,駝紅的面頰,除了天氣還有被他再次褪去的衣服。
“不行。”不理她微弱的抗議,任燦玥堅定解開她的衣物,今天帶她會牟老診治,才讓她穿回衣服。“我說過,這裏,只有你和我,能看着這身軀的,也只有我。”
“衣服……我要穿。”她不自在的抓着要被解下的衣裙,以虛弱的聲和力氣掙紮。
“等你有力氣,再來反抗我。”看着一絲倔氣從那雙眼中升起,任燦玥感到好笑,連走路都沒力氣的小家夥,想反抗他?
“不……不要。”
她心中惱起,卻發現自己年年捶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他覆來的身軀,與他鼻眼相對,一雙充滿占有欲,幾乎要燃燒的雙眼,堅定的看着她。
“等你痊愈,珠玉寶石、綢緞華服、你喜歡什麽,我都給你,但是你現在,乖乖聽話,我就是要看赤裸裸的你。”
袁小倪不禁別開了頭,因為那太強烈的眼神,讓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兩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她又在眼前赤/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