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什麽玩意兒?連我們學校附中的實驗室都比你們這強!”
“廣口瓶能加熱嗎?能嗎!?你們能不能找個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的來輔助實驗?!”
“空調!換一個牌子,這個牌子不夠恒溫,妨礙結晶!”
“防毒面具!要軍用,最精細那種!我來是賺錢的,不是來送命的!!”
……
一群人聽着孔英卓耍了一下午的瘋,。
曾有人試圖提了一句,之前我們也是用這間屋子制備的,需要這麽麻煩嗎……
被孔英卓當場怼了回去:那你們接着幹啊,大老遠把我弄來幹什麽?
最後那人不得不忍耐牙齒咬得咯咯響,臉上賠笑:“都按您的來,都按您的來。”
那位文官兼翻譯在紙上記錄了對實驗室的十八條整改意見。
他松了一口氣,這個吃薯泥都要紅皮土豆的主兒,估計這還是手下留情了。
“多長時間能弄好?一個星期夠嗎?” 孔英卓抱着胳膊問。
“哪能呢,三天,” 翻譯官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保證給您全整改到位。”
孔英卓差點噴出來。
早知道他該提三十六條的……
當然,面上他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的沮喪,只得有點生硬地笑道:“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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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伸手,咔哧咔哧地撓腿,“你們這蚊子要了命了,有沒有那種……對,電蚊拍?你們這是這麽叫嗎?”
他伸手比劃出電蚊拍的形狀,翻譯連連點頭:“有有有,這就給您準備。”
關了燈,這地下城便是黑夜。英卓被安排了一個房間,布置精致,但外頭有人把守,并且他注意到,一個閃爍的小光點,應該是攝像機,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英卓拉過被子,把頭蓋住。
他成功地拖延了三天時間,但三天之後呢?
他後來又去研究過發現口紅那間洗手間,發現頂層有一個排氣扇,作為一個地堡式的建築,大概也只有那一層能連通地面,估計口紅就是從上面扔下來的。
可是,也只有這麽一點線索。蘇哈她會來嗎?怎麽來?這間大樓大門口需要檢查通行證,就算進來之後,也到處是武裝的士兵。
等等!
口紅,除了證明那是她之外,會不會存在其他的意義?
他曾經參加過一個心理學方面的試驗,出示物品讓人聯想,其中口紅的聯系詞,出現最高的是“女性”,其他的有“豔麗”“性感”,甚至最直白的“妓女”。
那麽在這裏,蘇哈有沒有可能是在呈現某種暗示呢?
他正想着,門突然被敲響了。
英卓狐疑着打開門,看着魚貫而入的兩個姑娘,一時間有點懵逼。
那兩個女孩子看上去都不超過十二三歲,豐厚的嘴唇上塗着大紅的唇膏,看上去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不協調感。
然而,她們的神情又沒有孩子的青澀,像流水線的熟練工般,對英卓彎腰行禮,然後就來解他的扣子。
英卓吓得幾乎往後一滾,身體貼住牆,一手捂上了那一直閃爍的光點。
很快,房間裏鈴聲大作,那位翻譯文官帶着人趕過來。
英卓看見他們,心裏倒安定了些,果然,如果監控被擋住,他們就會出現。
不過,這倒讓他心裏有了個盤算。
那位姓阮的文官一見面,行了個合十禮,賠笑道:“徐先生不喜歡中将為您安排的特産?”
英卓示意其他人退出房間,留下他一個,咳了一聲道:“咳……中将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阮先生,好歹你也是半個華人,這倆塌鼻梁、厚嘴唇,皮膚還黑,你覺得,她們符合中國人的審美嗎?”
“再說,” 他說下去,“雖然都知道是幹什麽的,好歹你演也演得清純一點,這上來就跟要強x我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文官已經習慣了他的挑剔,鞠了個躬:“是我們考慮不周了。”
“我之前女朋友長這樣,” 孔英卓拿過一張紙,随手畫了幾筆,“照着這個找。”
他畫的,基本是蘇哈的樣貌。
文官看了畫,道:“沒問題,一定重新安排。”
就在他離開房間前,英卓又道:“對了,好歹我是個大學教授……吃飯睡覺你們看着我都沒關系,就是……辦事的時候,能不能容我把攝像頭擋一下?不然就算我願意,我兄弟他緊張……”
文官臉上閃過有些猥瑣的笑容:“好,我請示一下。”
第二天,英卓把從佛陀到真主的神明都祈禱了一遍。
晚上,他的祈禱顯靈了。
文官帶來一個帶鬥笠,穿着傳統長筒裙,腰身婀娜的姑娘。
她微微低着頭,黑色的長發垂下,顯得白皙而嬌羞。
“怎麽樣?一模一樣!” 文官拿着英卓的畫像,帶點邀功的口吻。
英卓也露出驚喜的笑容:“真是,一模一樣……”
那是,因為她就是蘇哈。
“不過,” 文官又說,“監控的事,別想了。”
英卓急了,把文官拉到一邊:“通融一下,好歹我是個體面人……知道有相機拍着,這,這……怎麽做得下去嘛!”
文官笑道:“這我就做不了主了。”
“要不這樣……” 英卓說着,拿起自己一件白襯衫,房間裏另兩個人都盯着他,看他要做什麽。
然後英卓向襯衫潑了杯水,布料立刻變得半透明起來,他拿了一個衣架,把襯衫挂在攝像頭前方不遠處。
報警鈴沒有響起,文官張了張嘴,幾秒鐘,卻也沒具體說出什麽。
英卓背身,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鈔票,用身體擋着塞到他上衣兜裏:“就通融一下!”
文官到底笑了,退出去,臨走前留下一句英文:“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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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一向卡過渡,先寫吧,寫完不行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