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中二病的熊孩子20
掃地僧橫空出世,極為神秘的引發種種猜想,夏夕顏在這些猜想中,更傾向的覺得掃地僧的神秘身份,應該是逍遙派的祖師。因為掃地僧出場後,不僅很熟悉逍遙派的武功,而且其自身的武功,也和逍遙派的一些路數極為相似。
在天龍中,逍遙派出現的幾位門人,都同時提到過一個‘百會穴’,這個穴道多次出現,卻都是逍遙派門人才會用。
天山童姥在吓唬虛竹的時候,也是準備拍他的百會穴,李秋水最後尋死,也是求虛竹拍他的百會穴,散她的功,就連逍遙派第三代蘇星河為逼虛竹當掌門,也是準備撞擊百會穴自殺。
從種種逍遙派門人的表現來看,逍遙派無論治病還是散功或者殺人都選擇頭頂“百會穴”入手。
而天龍其他門派的武功中,卻是從未有和‘百會穴’挂鈎過。
可是神秘的掃地僧出場後,對着慕容博和蕭遠山兩人雷霆一擊,打‘死’他們,卻是用的是一掌拍擊他們的‘百會穴’。
百會穴這個有點逍遙派獨門絕技的穴道出現,在加上掃地僧其他一些表現,比如阻止慕容複和蕭峰兩人攻擊,阻止鸠摩智的攻擊時兩次出現的氣牆,都是讓他們的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非反彈他們的攻擊回去。
這手法也是極為相似北冥神功練到極致時,吸人內力于無形之中。
而掃地僧在打‘死’慕容博和蕭遠山後,治療他二人的時候,卻是置換了兩人的內力,也只有北冥神功才能如此操縱他人的內力。
從以上種種,讓夏夕顏覺得掃地僧必是出自逍遙派,而為什麽是逍遙派祖師而不是其他和逍遙派有關的人物,則是掃地僧在施展的幾門武學中,是除了逍遙派著名的北冥神功,還有天山童姥才會的天山折梅手,同時也對李秋水的小無相功極為了解,才能一看鸠摩智使出,就說出小無相功的精髓。
從此可以看出掃地僧應該會了逍遙派第二代無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三人的所有武功,而非一種,那只有無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三人的師傅才能做到了。
掃地僧是逍遙派的祖師,卻進入少林寺的原因,很多人推測是武功已達到臻化境的逍遙派祖,卻無從突破某種道,為尋求飛升之道而藏匿在少林寺,學習少林佛法,來尋求飛身之道。
這個猜測比較玄幻,夏夕顏不是很贊同,反而是根據一些劇情細節,推測逍遙派祖師來少林寺,其實是來避難的,而避什麽難,則是躲避被無崖子和李秋水聯手追殺。
為什麽會有這個猜想,則是夏夕顏當初在網上和好多天龍書友找了好幾條線索而推測出的。
首先是根據掃地僧對慕容複問題的回答。
慕容複本是問他躲在一邊偷聽他們的話多久,他卻自爆他‘躲’進少林寺有四十二、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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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其他詞,卻是順着慕容複用‘躲’,已經隐含了一些非光明正大進入的意味。
掃地僧作為武功極高的逍遙派祖師,為什麽要藏頭露尾的躲進少林寺藏經閣?而不讓別人知道,不讓三個弟子知道,這其中會包含着什麽,讓夏夕顏極為好奇的繼續查了下去。
然後就根絕掃地僧自爆進入少林寺的時間,來推算天龍的時間軸,然後發現,掃地僧進入少林寺,正好是無崖子當上逍遙派掌門,和李秋水在無量山的劍湖底洞過神仙眷侶的時光。
而逍遙派掌門除了是武功最高者居之,還要是上一代死了才傳給下一代的。
掃地僧沒有死,逍遙派掌門卻是換了人,無崖子是如何當上着逍遙派掌門的,恐怕就有些蹊跷,而這種蹊跷在加上逍遙派就愛出弑師之人,也能推測一二。
無崖子的徒弟丁春秋聯合李秋水,偷襲了壓在自己上面的無崖子,那無崖子為了不被師傅壓制,未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無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三人只從他們的師傅手中,學會了一門保命的絕學,而非所有,而他們一門就已經能在武林中稱霸,無崖子卻是在天山童姥不知道的情況下,哄的李秋水把她的保命絕學——小無相功教給了他。
無崖子為什麽要學小無相功?他的北冥神功明顯是要比李秋水的小無相功和天山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在某些方面強一些,那他為什麽還要學,學了做何用。是否是學了找出克制的法子,才好去對付他的師傅,逍遙派祖師。就如丁春秋偷偷練了無崖子禁止門人練的化工大法,才偷襲的他。
這些點都不是很明朗的證明逍遙派祖師,是被弟子偷襲受傷而躲進少林寺的,天龍前期出現了一個新的疑點。就是段譽得到的那本殘缺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的典籍上附有的一句話——殺盡天下所有逍遙派弟子。
這句話很多人猜測是無崖子和李秋水其中之一留下的,卻是很不合邏輯。
先說無崖子,無崖子被打傷致殘,被徒弟蘇星河所救參與擂鼓山擺棋局選擇弟子傳內力去對付丁春秋這個欺師滅祖的徒弟,一點也沒有提到要殺天山童姥和其他弟子,還想着傳承下逍遙派去。這和典籍上附的‘殺盡天下所有逍遙派弟子’的要求極為不和,所以段譽僥幸得到的殘缺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不會是無崖子自己留下的。
而李秋水就更不會留‘殺盡逍遙派弟子’的話,她自己就是逍遙派弟子,除了和天山童姥有怨,想殺她外,其他人她若是想殺,自己也能殺,或者派西夏一品堂也能去殺,大可不必這麽廢功夫留這麽一個蒲團,讓有緣的人來取得。
不是李秋水和無崖子兩人留的‘殺盡天下所有逍遙派弟子’,還能寫出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的功法,那就只有李秋水三人的師傅——逍遙派的祖師留下的。而留下這麽一句話,為的就是報複背叛了他的逍遙派弟子,他建立了逍遙派,也要毀了逍遙派。
這個想法,也能從段譽得到的北冥神功是殘缺看出些端疑。段譽從蒲團中取出的北冥神功只留吸人內力的功法,而沒有任何疏導吸的內力,這手法很有讓練得的人殺光了逍遙派的人,再因吸過多內力而無法調息,自爆而亡,斷了逍遙派最後一人。
同時,這典籍出現的方式,也很是蹊跷。
而段譽虔誠的似跪拜神仙一樣的扣首,才在扣了幾千個頭才才從蒲團中得到了不完全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跪拜’,‘蒲團’、‘虔誠’,也很有少林弟子跪拜佛像的影子在其中。
……
“阿彌陀佛,佛門善地,蕭居士妄動殺戒,不可不可!”
就在夏夕顏看到掃地僧,就不自覺的陷入當初她對掃地僧身份的推理的記憶,而忘卻周邊發生的一切時,一個祥和渾厚的聲音,把夏夕顏從回憶中拉了出來,然後定了定亂飛是思緒,去看四周的情況。
然後就看到了讓夏夕顏倒吸一口氣的場景。
蕭遠山的四周,如人間煉獄般,居然已經躺着十多具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的人。
而蕭遠山這是正飛身上前,攻擊一直對着他念佛號的掃地僧,卻是被一個無形的屏障給阻擋住,連打了幾掌也沒有攻破那屏障。
“好邪門的功夫!”蕭遠山連打了幾下,最後放棄的停下,站立在掃地僧面前,停止攻擊。
“你這和尚,可是要阻止我,要阻止我殺人就和我光明正大的來過招,別用那鬼打牆似的東西防着我!”蕭遠山看老和尚武功邪門,是他看不出來的路數,就心生警惕的看着他,同時不悅無法近掃地僧的身,就開口說了這句話。
“蕭居士,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讓當年害你一家的人都嘗了苦果,今日何必對其他人趕盡殺絕。”掃地僧沒有說他要阻止蕭遠山,而是開口勸蕭遠山,蕭遠山不聽他的話,強硬的表示他就是要讓今日來參加玄慈判決大會的人,都為他慘死的妻子陪葬的時候,掃地僧念了句佛法,說他是不會讓蕭遠山繼續在少林大開殺戒。
“讓我不動殺戒,就看你攔不攔得住我了!”蕭遠山見和掃地僧說不通,就跳起準備繼續攻擊掃地僧的時候,掃地僧卻是直接指出他現在用的功法,正是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之一。
“蕭居士,這是你來我少林寺藏經閣偷學武林典籍,第二年得到的‘般若掌法’,之前蕭居士攻擊他人,用得也都是我少林的功法,你從第一年得到的‘無相……”掃地僧把蕭遠山這麽多年,去少林寺藏經閣偷學的功夫,按時間順序,不差分毫的說了出來,讓蕭遠山心驚的停了手,驚異的看着他。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一直在偷窺我?”掃地僧的話,讓蕭遠山聽的後背有些涼,他在監視玄慈的時候,卻是有人在旁監視他,而他卻是不自知。
“我沒有偷窺,只是一直呆在藏經閣的老僧人罷了,你們來來往往,我在一旁看到的。”
“沒有偷窺,那我怎麽沒有見過你?”蕭遠山沒有注意到掃地僧說的‘你們’而非‘你’,不信掃地僧的話,而出聲質問。
夏夕顏在一旁聽的卻是心提起來,怕掃地僧說出另一個偷學少林寺武學典籍的慕容博。
掃地僧這時卻似有所感的側頭,看了夏夕顏一眼,那睿智和洞察一切的眼神,讓夏夕顏整個心都懸了起來,她剛剛才死撐慕容博早死,來說玄慈誣陷慕容博的事情,若是掃地僧直接說出慕容博假死來少林寺偷學武功典籍,或者是直接爆出慕容家大燕後裔之事,那絕對比玄慈說假傳信息這個點,更讓慕容家在中原沒了地位。
“蕭居士一心只有武學,那裏能看到旁人!”
掃地僧看了夏夕顏一眼,把夏夕顏吓的不輕時,卻是狀似随意的收回目光,看着蕭遠山,繼續說蕭遠山在藏經閣發生的一切。讓夏夕顏如坐過山車一樣的心,又落回了地。
“蕭居士心無旁貸的關注着武學典籍,就連老僧見蕭施主過于深陷苦海,學習我少林功法而入了魔障,而在蕭居士慣常取書的地方,特意為你準備的‘法華經’,盼望蕭施主能拿回去參悟,以解蕭居士心中的魔障和戾氣,蕭居士也一直視而不見,今日才會越陷越深的快入了魔道,而毀人毀己!”
“毀人毀己,我蕭遠山只毀別人!”蕭遠山說着有些得意的看着被他打傷在地,呻吟的衆人。
掃地僧見他如此,又嘆了句佛法,然後開口說,“蕭居士可知,今日你屠盡這裏所有的人後,得到的不是解脫,反而是用功過度,經脈盡毀……”
掃地僧不疾不徐的把少林寺高深武學,在修煉的時候,必須要以佛學為基礎,保持慈悲仁善的心念才能在練武時不自傷身體的事情,跟蕭遠山解釋了遍後,蕭遠山聽的更是心亂如麻,冷汗直下,張口不讓自己去相信掃地僧的話,駁斥掃地僧危言聳聽。
掃地僧卻是直接點出蕭遠山現在有些穴道,會作痛的原因,讓蕭遠山不得不信他的說法。
“蕭施主,放下屠刀,早日從善,研修佛法,你還有救的一線希望!”掃地僧看蕭遠山呆愣住,沒有再要動手,也就走近蕭遠山,把手腕上帶着的佛珠取了下來,遞給蕭遠山,蕭遠山呆看了會卻是退了一步沒有接,而是驟然暴起,對着掃地僧猛烈攻擊起來。
掃地僧似無察覺般被蕭遠山擊中腹部,而吐了口血,卻是沒有退一步的硬抗了下來,蕭遠山見此繼續攻擊的時候,才似之前一樣,又碰到了他穿不透的屏障無法在近掃地僧一步。
“蕭居士已經深陷魔道,看來只能……”掃地僧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就身形一閃,在蕭遠山閃躲不及的情況下,對着他的百會穴拍了一掌。
“爹!”
在外圍被蕭遠山大開殺戒弄的有些懵的喬峰,才突破包圍着蕭遠山的僧人,靠近蕭遠山的時候,就看到蕭遠山和掃地僧的對持,喬峰本以為蕭遠山能被掃地僧勸住,卻是沒有想到後面一系列的變化,蕭遠山被掃地僧這麽輕輕的一擊,就沒了聲氣的倒地不起,而心神受到打擊的喊了蕭遠山一聲,然後快速的撞開所有擋着他的人,跑到了蕭遠山身邊。
“爹!”喬峰有些不能接受,他今日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還沒有來得及認蕭遠山這個爹,他就死了。
“爹!”
“蕭居士,你可恨我?”掃地僧看着喬峰眼中含淚,出言詢問了他,“可也想如你父親一樣,殺了我來報仇?”
“我……”喬峰聽了掃地僧的話,擡頭看掃地僧,眼中就有些迷茫,掃地僧殺了他爹,他要對他報仇嗎?
可是蕭遠山剛剛所作所為,喬峰也是很不贊同,只是被吓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沒有上前阻止,現在蕭遠山因為要屠盡在場的所有人,被掃地僧擊斃,他可要尋掃地僧報仇?
掃地僧見喬峰眼睛透露出迷茫,卻是沒有殺念,心中甚慰,念了聲佛法,同時甩袖把一個準備攻擊喬峰的丐幫弟子震飛出去,才提起蕭遠山對喬峰說,“蕭居士,你跟我來!”
掃地僧說完這句話,就不在管在場的所有人,提着蕭遠山,邁開大步,就如飛升一般越走越高,越走越遠。
喬峰楞了下,才急忙縱身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其他留下的人,大部分面面相觑,不知那突然出現的掃地僧是何人物。
夏夕顏看着掃地僧離開,提氣準備去追,卻是想了想她現在的身份而又頓住,最後看有其他人其好奇掃地僧的人,施展輕功追了過去,才壓不下心中似被貓抓一樣的好奇,也跟了過去,就為看掃地僧後續還要做什麽。
掃地僧考慮到十五歲的喬峰現在功力并不快,所以他走的也不快,能讓喬峰跌跌撞撞的跟上,所以夏夕顏他們也能在慢了幾拍後,也能跟上喬峰。
等夏夕顏他們跟着喬峰追到某處,就看到掃地僧正盤腿坐在蕭遠山背後,雙手抵在蕭遠山後背心,給蕭遠山運功療傷。
“爹!?”喬峰有些驚喜的看到他以為死去的蕭遠山,頭頂冒着白煙,剛剛無了生息的臉,漸漸變得紅潤了起來,就興奮的急叫了一聲,然後就聽到蕭遠山呻吟了一聲,然後睜眼側頭向他這邊看了過來。
“峰兒,過來讓爹看看?”蕭遠山睜眼後,迷茫了會,不知道伸出何地,側頭看到喬峰,也就沒有管四周的一切,只是看着喬峰,想了很多東西,,然後出言讓喬峰過來。
而他背後的掃地僧也收了掌,慢慢的站起來,看着喬峰跑到蕭遠山身邊,跪了下去伏地身子,好讓還坐着的蕭遠山看清楚他,露出了慈悲的微笑。
“峰兒,爹爹這十多年,覺得最對不起的是你!剛剛要死的剎那,爹爹就想到,這十多年,我居然都沒有好好的去看看你,只知道你在那農家。”蕭遠山伸手摸了摸喬峰的頭,“是爹對不起你娘,沒有護住她,也是爹對不起你,讓你一個貴公子,卻落入那小戶,過那凄苦的日子!”
蕭遠山摸着喬峰粗糙的手,自責的留下淚來。
喬峰卻是對着他爹搖了搖頭表示,“爹爹,孩兒不苦,爹爹苦!”
喬峰知道身世後,也知道他家一家的慘案,心中也為蕭遠山痛苦了幾分,倒是沒有怪蕭遠山這麽多年來,沒有認他。
蕭遠山卻是閉了閉眼,想到他被掃地僧打‘死’時的瞬間,腦中浮現的一切,然後發現他真的魔障了。
在沒有死成後,明明找到了兒子,卻是被仇恨遮住了眼睛,沒有去把兒子接到身邊教養,而是沉溺于偷學少林武學中,一日日的懷着仇恨蹉跎下取,最後入了魔障。
“爹想到,爹爹到死也沒有和你好好相處過幾天,就有些不知道我這麽多年為報仇為的是什麽,爹爹還記得你小時後,說要把爹爹的一身本事都要教給你,卻是沒有做到…峰兒,爹爹對不起你!”蕭遠山心中的悔意快把他整個人淹沒,喬峰卻是含着淚搖頭表示不怪蕭遠山。
“蕭居士,即心即佛,即佛即心,心明識佛,識佛明心,離心非佛,離佛非心佛由心生,佛即是覺,你現在可想通了?”掃地僧看蕭遠山露出悔過,就笑着問他。
蕭遠山聽了掃地僧的話,就拉着喬峰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對着掃地僧拜了下。
掃地僧這時有上前把他手裏的佛珠遞給蕭遠山,蕭遠山這次沒有拒絕的接了過去,然後帶在了自己手上,然後對着掃地僧又拜了下,就準備帶着喬峰離開。
“蕭先是,可否告知我兒子的下落?”
就在蕭遠山準備施展輕功,帶着喬峰離開少林寺的時候,求着譚婆把她抱了追過來的葉二娘,對着蕭遠山急喊了句。
蕭遠山回頭看因為被挑斷手腳勁,而不能這麽動彈的葉二娘,幾個月就蒼老的如一個老妪,心中想到當年搶走葉二娘孩子,逼得葉二娘瘋狂的虐殺了那麽多孩子,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也是愧疚不已,看葉二娘急巴巴的看着他,也就露出不忍的開口說,“你兒子被我丢到了少林寺菜園,被少林寺的和尚收養了,法號虛竹,你去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