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熊，告訴你媽來揍你[綜]

第60章 中二病的熊孩子21

“謝謝蕭先生，謝謝……”

葉二娘央求着譚婆把她送過來，其實只是報了很渺茫的希望，就是能在快死之前，知道兒子的下落，現在從蕭遠山口中問出，當真是喜極而泣。

蕭遠山卻是再看了葉二娘一眼後，就轉身牽着喬峰離開了。

喬峰回頭看，沒有看到喬母的身影，有些不放心，卻是更不放心死過一次，看起來似放下之年的蕭遠山，擔心蕭遠山再犯什麽殺孽，也就決定先跟着蕭遠山離開，和他父子團聚幾日，之後再找機會去看他養父養母。

蕭遠山帶着喬峰走後，少林寺的幾個高層和尚還挂着蕭遠山學了他少林武學，準備開口讓驟然出現，力挽狂瀾的掃地僧廢了其武功，卻是發現掃地僧似是看出他們的意圖，對他們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轉身似慢實快的一步步消失在衆人眼前。

玄渡見掃地僧厲害，心生敬佩想追上去叫掃地僧留下主持之後的大局，卻是發現他施展輕功追過去，卻一直追不上，最後只能放棄的準備等今日少林寺完，他在去藏經閣拜見少林寺這位潛藏的高僧。

譚婆之前對葉二娘虐殺那麽多孩子的行為很是看不上，後面卻是聽了蕭遠山的一些話，也算是知道葉二娘經歷的事情，所以才會在匍匐在地的葉二娘，爬到她腳邊拉扯着她的裙擺哀求她帶她追過來時，心軟的把她抱了過來。

現在看葉二娘聽到兒子的下落，那驚喜若狂的樣子，也就再做了次好人的出聲跟玄渡搭話。

“玄渡大師，你看是不是把寺裏的虛竹小和尚叫來，讓他們母子認認！”認過之後也好了去葉二娘的心事，再去受那些刑罰。

譚婆和葉二娘都知道，等待葉二娘之後的會是什麽，葉二娘既然出現了，那少林為了自保絕對會把她交給朝廷，葉二娘犯下的罪孽，被朝廷下了判決，那就不能用他們武林或者說是少林的放下屠刀誠心悔過，就能洗刷掉一切的罪孽了，等待葉二娘的只能是那殘酷的‘梳洗’之刑。

葉二娘似感知到譚婆對她的憐惜，連連對着譚婆說謝謝，說完期盼的看着玄渡和玄慈他們，只求能見兒子一面。

“我們的兒子還活着，就在這寺裏，就在這裏，求你讓我看看他……”

玄慈看葉二娘對他喊話，卻是念了聲佛號閉上眼睛，葉二娘見此眼裏的熱火消散些，凄婉的笑了下，夏夕顏注意到，也明白葉二娘現在的境地是沒有幾天好活頭，也出言跟現在少林的方丈玄渡求情，讓其派少林弟子把虛竹找來，給葉二娘見見。

玄渡聽了夏夕顏的話，念了聲佛號，就叫身邊的一個武僧去把寺裏叫虛竹的和尚找來。

葉二娘聽玄渡開口，眼裏又出現了新的希望，等五歲的虛竹被下去找他的武僧，拉着跌跌撞撞的跑來，還很是懵懂的看着大家。

“方丈，他就是虛竹。”武僧把第一次見那麽多人，而有些害怕躲在他身後的虛竹拉住來，推到玄渡面前，算是完成了玄渡吩咐他的任務，就又回到了他之前站的位置，留小虛竹有些緊張的站在衆人面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的兒啊！”

葉二娘遠遠看到虛竹被武僧拉着跑過來，就看着虛竹有些發癡，等虛竹站到玄渡面前如個受驚小兔子般，四處亂看時，對上還在被譚婆抱着的葉二娘那雙眼睛時，不知怎麽的虛竹愣愣的看着葉二娘，沒有再看其他地方，而葉二娘也被虛竹清澈的眼神給喚回神智，看着虛竹高喊了一聲，就掙紮着從譚婆懷裏摔下了地，然後急切向虛竹爬了過去。

小虛竹先是被葉二娘的動作吓的退了一步，後面看葉二娘爬的艱辛，不忍的主動走上前問她。

“女施主，你叫我嗎？”

虛竹幹淨的童聲，聽起來很舒服，葉二娘卻是覺得自己在做夢般，能在臨死前見到她十月懷胎産下的孩子。

“你叫虛竹對嗎？”葉二娘看虛竹走到自己面前，就擡手想去摸摸他的臉。卻是因為手腳筋都被挑斷，而過于無力的只能舉起一點點，然後就撐不住的收回。

小虛竹雖然不懂葉二娘要做什麽，卻是根據善良的天性蹲了下來，葉二娘再次伸手，終于觸碰到虛竹的臉，手上的溫熱讓葉二娘笑着哭了起來。

“不是夢，不是夢！”葉二娘比任何時候都溫柔的呢喃着這句話，“你的鼻子還是和你生下來時一樣，耳朵也這樣……和我夢裏的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女施主，你認識我嗎？”虛竹呆呆的詢問着葉二娘，葉二娘正準備說她認識他，他未出生她就一直認識他。

“虛竹，他是你……”

“不要告訴他了，不要告訴他！”

玄渡看虛竹眼神帶着疑惑的看着葉二娘，就準備開口告知虛竹身世的時候，葉二娘卻是看着兒子那清澈的不染任何世俗的眼睛，打斷了玄渡的話，突然不想讓他告訴虛竹他的身世。

葉二娘有些害怕，害怕這樣的虛竹會害怕擁有她這樣狠毒的母親。她滿身的罪孽，何必沾染上幹淨的如張白紙一樣的虛竹，抱着這些複雜的情緒，葉二娘不讓玄渡告知虛竹他的身世。

玄渡被葉二娘打斷，也就住了口，葉二娘則是貪戀的看着虛竹的樣子，虛竹也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很面善，眼神裏他現在還不懂的感情，讓他也不知為什麽就乖乖的蹲在她面前，任她打量。

“虛竹，把耳朵湊近點，我告訴你些事情！”

葉二娘似看夠了虛竹，然後出聲叫虛竹把耳朵湊過來。虛竹乖覺的照做後，葉二娘就告訴了虛竹一些重要的事情，然後叮囑他記住。

虛竹聽了葉二娘的話，有些疑問的想問葉二娘什麽的時候，葉二娘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說，“你現在不懂，以後就會懂了！不要問任何人，等你自己懂了後，就去尋那些。”

虛竹迷惑的看着葉二娘，然後在葉二娘期盼的眼神中，點了點頭，葉二娘見此就欣慰的笑了起來，然後伸手最後摸了摸虛竹的圓腦袋，就叫虛竹回去。

“回去？可是一個師兄說方丈找我？”五歲的虛竹不明白為什麽要來，也不知道現在為什麽要走，就詢問出口。

葉二娘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麽的時候，閉眼的玄慈睜開了眼睛，出聲讓之前的武僧把虛竹送回去。

“虛空，把他送回去。”

叫虛空的武僧，聽了玄慈的話，下意識的就應下要送虛竹回去，只是走了幾步才想起來玄慈現在已經被廢除了方丈的身份，是少林寺的罪人而頓住腳，有些為難的看着玄渡，見玄渡點頭才牽起虛竹，帶着虛竹離開。

小虛竹看虛空又要帶他離開，也沒有問什麽，跟着走了，只是走了幾步又回頭去看一直趴在地上的葉二娘，然後就發現葉二娘一直再看他，虛竹忍不住對葉二娘露出笑容，葉二娘也努力壓下不能再見虛竹的心痛，露出她最溫暖的笑容。

這是虛竹見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面，這時虛竹還不知道葉二娘就是他的母親，也不知道旁邊的一個只深深看了他一眼的玄慈是他的父親，卻是把葉二娘最後似用盡生命的花火對他綻放的笑容，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一記就是一輩子。

虛竹被帶走後，葉二娘就似斷了魂的娃娃，蜷縮在地上等後最後的判決。

玄渡等人見此也就宣判了對玄慈和她最後的處置。

葉二娘将被交給朝廷由他們判決，玄慈則是再被廢了武功和杖責了四百棍後，因為當年雁門關之事翻的殺戒，而又被打了兩百棍，然後因為其前方丈的身份，為少林的有些名譽，少林會跟朝廷求情，讓玄慈今後被關押于少林寺思過室，思過一輩子。

“諸位對此判決有什麽看法？”玄渡說完對葉二娘和玄慈的處置，就詢問了跟過來的夏夕顏等江湖人士，大家本就是來做個見證的，無意摻和少林寺的內事，因此沒有人說話，玄渡見此就叫兩個武僧把葉二娘送去少室山下的官府。

武僧去把葉二娘扶起來的時候，葉二娘沒有反抗，被一人擡着一只手架走也沒有動，只是在被擡走幾米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玄慈，看玄慈正神色複雜的看她，葉二娘嘴動了動，無聲的跟玄慈說，“只願下輩子不要認識你！”

玄慈看清葉二娘和他說的話，瞳孔縮了下，然後腦海中浮現他初遇葉二娘的時候。

那時的葉二娘純真善良，是一個極好極好的姑娘，若是沒有遇到他，也許會嫁一個很好的男人，有一個幸福的家，然後幸福的過一輩子。卻是也因為愛上了他，而毀了好好的一生。下輩子不遇見他，也好也好。

“方丈…方丈…葉二娘引火***了！”

就在玄慈跪地俯身準備承受兩百棍懲罰時，剛剛把葉二娘帶走的武僧卻是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告知了大家一件事。

“***？在哪裏？”玄慈不等玄渡問，就站起身問武僧葉二娘現在的下落，武僧慌亂的指了指少林寺門外，玄慈就拖着傷體往外跑去，夏夕顏等人也回過神的跟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已經被烈火燒遍全身，卻還是對着少林寺門口前她殺害的孩子的家人，一個比一個重的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葉二娘嘴裏一直虔誠的跟那些她害過的苦主道歉，卻是被烈火燒的忍不住發出幾聲痛苦的慘叫，然後繼續說着對不起。

剛剛葉二娘被武僧駕出來來，被葉二娘害死孩子的人家就紛紛圍上來，對着葉二娘砸石子，葉二娘被砸的頭破血流也沒有閃躲，反而央求駕着他的武僧放開她，讓她跪着跟他們道歉。

武僧見葉二娘滿頭獻血還如此，也動了恻隐之心的放了她，葉二娘也真如她所說，跪着對那群就算她跪着，也不願意原諒她的人，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忏悔了她之前的錯，願意來世做牛做馬去償還他們。

“我造下的孽，本是要去受那極刑才能解你們心頭之恨，我也願意受那痛苦，卻是不想死的那麽赤裸裸……”

葉二娘扣完最後一個頭，武僧正要上前去帶走葉二娘的時候，葉二娘卻是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一把粉撒了自己全身，然後全身就自燃起來。

武僧和那些恨葉二娘的人，都吓了一跳的退後了一步，葉二娘卻是在火焰中對着她們繼續磕頭道歉。火焰的溫度很高，沒一會大家都能聞到葉二娘皮膚被燒焦的味道，在葉二娘壓抑的痛哼聲中，之前對葉二娘恨之入骨手裏還拿着石頭準備丢葉二娘的人，也沉默了下來，看着葉二娘自己對自己的的懲罰。

武僧想着對朝廷的交代，急忙去幫葉二娘滅火，卻是不知道葉二娘撒的粉是什麽，生出的火他們怎麽也滅不掉，也就急急忙忙的去把這件事通報給玄渡他們。

而等玄渡他們一衆出來的時候，葉二娘已經被火燒的奄奄一息，卻還是堅持着磕頭道歉。最後實在是痛的支撐不住，才倒地在火焰的灼燒中，痛苦的哀嚎，只是哀嚎中還是會帶着幾聲對不起。

夏夕顏見到已經被火燒的不成人形的葉二娘，聽她那微弱的忏悔，心情異常沉重。而有幾個和尚見葉二娘最後的慘狀，也都忍不住坐地上開始為葉二娘念經。

有一個和尚如此，慢慢的所有跟出來的和尚都席地而坐，圍着還在被火燒的葉二娘念起了大悲咒。

等葉二娘被燒的無了聲息，和尚們念完大悲咒又念起了往生咒。

在一聲聲慈悲的誦經聲中，夏夕顏起伏了一天的心緒，不知怎麽的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看了眼火光中已經死去的葉二娘，轉身離開了少林寺。

夏夕顏一走，被抱着孩子骨灰盒的民衆看到，居然不約而同的也都跟着離開了。

等少林寺和尚們念完經，睜眼看已經被燒為灰燼的葉二娘，發現一直堵在少林寺門口的民衆離開，也都松了口氣。

“去把葉二娘的骨灰送去給官府，把今日之事說的詳盡些！”玄渡起身看着葉二娘死的地方，對着剛剛的兩個武僧吩咐，最後卻是怕葉二娘***的事情讓朝廷不滿少林寺，玄渡想了想又開口說，“老衲和你們一起去！”

“師弟，我和你一起去！”眼睜睜看着葉二娘燒死的玄慈突然開口，玄渡本是想拒絕，卻是看出玄慈身上的死寂，也就嘆了口氣沒有拒絕。

夏夕顏有些急切的想見到慕容複他們，所以走的有些快，甚至是施展出了輕功，還把跟在她身後的民衆甩開了些距離。

而被公冶乾點了穴帶走的慕容複，從被帶走就一直強行沖自己的穴道，等廢了些功夫解開後，就急急忙忙的要去少林寺尋夏夕顏，公冶乾一直攔着慕容複，慕容複第一次拿出家主的威嚴，厲聲讓他讓開，公冶乾跪地不讓，慕容複就怒發沖冠的和公冶乾對打了起來，最後不知是最近武功精進了，還是慕容複現在太過于心急夏夕顏的安危，居然把公冶乾幾招就給制服了。

公冶乾被制服後，慕容複點了他的穴就不管他往山上的少林寺跑。

慕容複一路都不敢去想，夏夕顏被失去理智蕭遠山給殺死的可能，只是壓着這個會讓他痛苦的可能，鼓動着全身的內力用最快的速度上山。

“娘不會有事的，娘不會有事的，娘不會有事的……”

慕容複似乎是說服自己般，一邊跑一邊念叨着這句話。

夏夕顏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習武的耳力就聽到了慕容複的聲音，還想着是不是聽錯的時候，慕容複卻是如一道閃電似得的，從她身邊閃過。

“複兒!”

夏夕顏突然看到慕容複，有些欣喜的叫了他一聲，一心往少林寺敢的慕容複卻是無心身邊遇到的人和物，嘴裏繼續念叨着‘娘不會有事的’，就這麽和夏夕顏擦肩而過。

夏夕顏看慕容複就這麽行色匆匆的跑上山，楞了下準備去追慕容複的時候，用輕功飛出幾百米的慕容複，卻是遇到了跟着夏夕顏一起下來的民衆，那些人之前受慕容家的照撫，見到慕容複就激動的叫了他一聲‘慕容公子’。

慕容複看到他們一大群人下山，倒是沒有如忽略夏夕顏一人一樣的忽略他們，反而是着急的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他娘。

民衆見慕容複着急的樣子，有些奇怪，卻是告訴他，“慕容老夫人不是快我們一步下山了嗎？”

慕容複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喜來不及和他們說謝，就轉身往山下跑，然後和追他上來的夏夕顏打了個照面。

“娘！”慕容複看夏夕顏還活着，且沒有受傷就激動的喊了夏夕顏一聲，夏夕顏見慕容複那高興的滿臉通紅的樣子，也就笑着叫了他一聲，‘複兒’。

然而就在夏夕顏覺得她叫了慕容複後，慕容複會應她的時候，慕容複卻是收斂了笑容，板着臉很生氣的看了夏夕顏一眼，然後在夏夕顏詫異的眼神中，‘哼’的一聲，就施展輕功往山下跑去。

“慕容老夫人，慕容公子下山找你，你看見他了嗎？”

就在夏夕顏摸不着頭腦，慕容複怎麽一會見她高興，一會生氣的時候，一些不放心慕容複和夏夕顏的民衆跑下來，只見到夏夕顏一個人就急忙問夏夕顏和慕容複碰頭了嗎。

夏夕顏看他們關心的眼神，就對他們笑笑告訴他們遇到了。

“遇到了就好，別又錯過了！”一個婦人有些羨慕的看着夏夕顏感嘆了句，夏夕顏對她微笑了下。

“諸位在這裏在休整幾天，養好了身子在回鄉，你們回鄉的路費，我兒晚上也會給諸位送過去，大家回鄉就好好的生活，忘記這些痛苦吧！”夏夕顏看着下山來，眼神中已經不帶恨意，而是疲憊的民衆，就把之前就定好的事情和他們說了，同時勸了他們幾句。

“不用慕容老夫人和公子破費了，你們已經幫了我們許多，現在葉二娘被活活燒死，也算是為兒讨了公道，多年的心願已了，夫人放心，我等會回家鄉好好生活的。”帶頭的男子出言婉拒了夏夕顏準備給他們的路費，夏夕顏沒有辯駁，心中卻是堅持晚上就讓慕容複把錢送去，能幫這些人一把是一把。

而且慕容家別的不多，準備複國的錢是真的多，據夏夕顏顧忌夠慕容家幾十代奢華的生活下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以其把這些錢浪費在無望的複國之事上，夏夕顏覺得不如去幫助這些需要幫助的苦難人。而且用這些錢多行善，也算是為慕容家為複國而造的孽贖罪。

夏夕顏和他們又說了幾句話，心中有些不放心生氣跑走的慕容複，也就跟他們提出先下去找慕容複和他們分別了。

夏夕顏施展輕功快速的下山，本以為按慕容複的腳速，她怕是要追一會，可能要追回客棧了也追不到，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她還沒有跑下山，就看到了對着山上仰頭張望的慕容複。

夏夕顏看到慕容複，以為是慕容複不生他氣的，心中松了口氣的準備上前和他說話的時候，慕容複卻是看到她下山，臉色又變的對着她又如剛剛一樣的‘哼’了聲，然後動作很大的甩了下袖子，轉身又跑了。

夏夕顏被慕容複着難得一見的小孩子心性，弄的哭笑不得的楞了下，然後就發現慕容複發現他沒有追而故意放慢跑的腳步，還偷偷回頭來看她那帶着些委屈的眼神。

看清慕容複眼中的委屈，夏夕顏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個想法，就是慕容複兩次對她‘哼’一聲就跑，其實是希望她去追了他，然後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