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
慶和三年,八月十五。傅長清着一身輕薄紗衣,青絲未挽發髻直垂到腰際,豔色傾城的小臉,如今十八歲的傅長清,長開了,更是豔色媚人。
她拿着那個昆侖奴面具,那是三年前他們一起在街上他買給她的。這大約也是他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了。
她的貼身侍女圓月将一件銀線滾邊的長錦衣披在她肩上,輕聲勸道:“娘娘,夜已經很深了,怕是皇上不會來了,況且現在已經打秋,涼的很,娘娘還是早些歇着吧。”
傅長清聽見圓月的話先是一愣,随即瑩潤小巧的唇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意,道:“縱然他再怎麽拖延,他也不敢不來。”
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間有宮人通報:“皇上駕到。”
傅長清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拿掉肩上的錦衣,赤腳跑到門邊一下子撲進來人的懷裏,淡淡的龍涎香頓時撲進她的鼻息,嗅着熟悉的香味,傅長清覺得一陣心安,他還是來了。
魏連霍閉了閉眼,棋局正在收關,在最後的關頭,他不能因為她這樣主動的示好,而功敗垂成:“堂堂一國之後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魏連霍望着她的一身薄紗含着怒意道。
“為了引.誘皇上您啊?”傅長清仰着精致的小臉,似乎帶着股孩子氣的天真笑意。
魏連霍眼神更加冰冷:“皇後該自重。”
說罷便繞過傅長清往內室走去。傅長清很自然地上前給他寬衣解袍,卻突然整個人被甩出去,摔到床上,随即一道陰影覆過來。魏連霍渾身冰寒地盯着她,修長好看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都讓她的唇瓣微微錯開,傅長清抽痛地想掙脫,卻被他掐的更緊:“皇後最好收斂點,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平日裏在後宮做的那些事,朕現在不和你計較,不要以為以後也不會和你計較!”
傅長清臉色一白,但随即攢出一個精致好看的笑容望着他道:“皇上要是和臣妾計較的話,豈不是要經常來臣妾的鳳栖宮?那臣妾可是求之不得。”
魏連霍氣結,甩開她的下巴,哼道:“等你什麽時候知道收斂,朕便什麽時候再碰你。”說罷便起身要走。
傅長清猛地坐起身,聲音夾着怒意:“皇室長子嫡孫必須要是我所出,別人休想!”
魏連霍腳步頓住,慢慢靠近一步,居高臨下地望着她道:“那朕便等着,你為皇家生下長子嫡孫的那一日,傅長清你最好不要後悔。”
魏連霍背對着她,手指緊緊握起,傅長清,朕會将一切都瞞着你好好的,你會什麽都不知道,以後你就被朕藏在這鳳栖宮中,再也沒有傅家,只剩下你傅長清是朕的。你不要後悔,也不能後悔,當初是你選擇靠近我,是你為了我出生入死,是你自己讓我愛上了你,你有什麽資格後悔呢?
和往常一樣,過完十五,到下個月初一,魏連霍是絕對不會來鳳栖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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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天夜裏,鳳栖宮卻來了刺客,這就很稀奇了。
但是傅長清畢竟是個十八班武藝都精通的将門之後,一般的刺客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這個刺客顯然不是一般的刺客,他輕易将傅長清按在床榻上,捂住她的嘴,輕聲道:“別亂叫,是我。”
來人拉下黑色面罩,是蘇玦。
傅長清皺眉推開他:“好好的丞相不做,偏要進宮來當刺客,還闖本宮的鳳栖宮,當心皇上吃起醋來要了你的命。”傅長清冷笑地說道。
蘇玦眉頭皺的更狠:“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心虛麽?除了初一和十五,他有來過你的鳳栖宮麽?還有我今天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是來救你的。”
傅長清嗤笑:“我在宮中好好的,如何需要你來救?”
“傅家出事了。”蘇玦皺眉,看來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你在胡說什麽?如果出事了,爹爹一定會想盡辦法告訴我的。”傅長清顯然一點也不信。
“那是因為魏連霍他截斷了你們傅家所有情報網,他想瞞着你,端掉整個傅家以及傅家軍,他已經籌備了三年。”
“不可能。”傅長清不相信。
“不可能?你的哥哥傅子淩被參通敵叛國,和北方匈奴單于書信來往,你的爹爹在盛安城聚集傅家軍,被參意欲謀反,已經被鎮壓,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傅長清臉色慘白,慌忙抓住蘇玦問道:“那我爹爹現在怎麽樣了?”
“皇上還沒有處置他,但是你爹爹手中的兵權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那些不願服從的傅家軍也大多被斬殺或者□□了,傅家已經完了。傅長清,你聽明白了麽?你現在宮中很危險,魏連霍就是利用你的妒忌,才找了那麽多女人,讓你無暇顧及傅家那邊的情況,等處理了傅家,下一個就是你了,所以我是來帶你走的,你跟我走。”頓了頓道,“你相信我,我進的來皇宮,自然帶的走你,我是蘇玦,也是江都的八爺,更是姑蘇城的扶蘇。”
傅長清瞪大眼睛望着他,像是垂死掙紮般道:“不會的,那時候我八歲,狩獵時候被馬拖着跑那樣遠,是大哥哥救了我,他就是魏連霍,他是我的整個年少時候的英雄,他不可能這樣對我的。不可能的。”
蘇玦怔住:“你說什麽?你是因為這個?如果我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魏連霍呢?”
傅長清已經有些精神恍惚,一切打擊來得太快,讓她沒辦法接受。
蘇玦又道:“還記得先帝駕崩那一晚我去你的将軍府麽?我的一身傷便是在皇宮中受的,先帝早就知道現在的魏連霍不是真的太子,但是他卻是個當皇帝的好材料,能忍能謀能狠心。先帝說讓我自由,帶着母親的自由一起,這是他欠母親的。”
傅長清跌坐在床榻上。
良久才道:“你走吧,我就當你今天沒有來過。我的爹爹既然被抓起來了,我自然是要将他救出來的。你出去了,在外面也好對我有所幫助。”
蘇玦見她堅決,便也就随她,倘若強迫她,引來宮中侍衛,誰都走不了。
第二日的時候,晚膳時候,魏連霍竟然來了鳳栖宮,這還是第一次,魏連霍在不是初一和十五的時候來鳳栖宮,搞得宮人們都是一愣,手忙腳亂的。
只有傅長清表現的平靜無波。魏連霍一邊伸直胳膊任由宮人給他寬衣,一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靜坐的傅長清。
魏連霍擺手讓他們都出去了,走到傅長清身邊:“平常那樣迫不及待,今日為何見到朕這樣?嗯?”
傅長清站起身,勾着笑意望着他道:“在想事情。”
魏連霍擡起她的下巴:“在想什麽?和朕有關?”
“嗯。”傅長清笑着點頭。
魏連霍閉上眼睛,猛地将她拉進懷裏,緊緊扣着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終于可以放棄所有的克制,釋放所有的壓抑和渴望。溫熱的鼻息和唇瓣狠狠地噬咬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上,準确地找到她香甜的唇瓣,熱烈而渴望地探進她的口中。滾燙的手掌熨帖着她纖細的身體,按着她的腰肢更加貼近自己。
傅長清猛地睜開眼睛,手指的銀針乍現出光芒,狠狠地刺向他的後頸,卻被魏連霍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中還帶着熱烈的渴望,直直地望着她:“你要做什麽?”
傅長清也不說話,只是用另一只手将銀針刺進自己的身體,疼痛像是跗骨之蛆,綿密的汗珠慢慢滲透在她的額頭。
“你做什麽!”魏連霍慌忙制住她另一只手,替她拔掉刺進穴道的銀針,讓她不要那麽難受。
傅長清慢慢緩過來,笑着道:“我要做什麽你不知道麽?當然是殺了你,殺不了你,那我就自殺啊!反正傅家的人都要死光了,我去陪他們。”
“誰告訴你的?”魏連霍大驚。
“看來他沒騙我,是真的了。”傅長清看着魏連霍的反應,肯定了,蘇玦沒有騙她。
傅長清笑着望着魏連霍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當初究竟為什麽那麽喜歡你麽?我告訴你好不好?”
魏連霍的眼神變得溫柔。
“因為啊,我八歲的時候,被一個大哥哥救過,那時候的我被驕縱慣了,看不起盛安娘娘腔的子弟,就在那時候大哥哥出現了,他很厲害,和盛安城的子弟一點也不一樣。”傅長清慢條斯理地說道。
魏連霍明白了,他的臉色在慢慢慘白!這就是原因!
“我找了他很久,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忘記他的長相,只記得有一塊玉佩,和你腰間的一模一樣。那次在宮中見到你,見到那塊玉佩,我以為你是他!”
我以為你是他!
所以才那麽那麽喜歡他!
魏連霍雙眼赤紅,薄唇抿的緊緊的,青筋崩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頸,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殺了你!”
為什麽?她那樣莽撞地闖進他的人生,為了他賣身闖豪宴,心疼他孤苦伶仃,為了他,大鬧盛安城,為了他,與敏仁皇後為敵,清除他登基的一切障礙!她說她愛他的!她說她死也不放棄的!
可是竟然是因為它認錯了人!所以她現在發現了這個錯誤,所以她要改正這個錯誤了,所以她不再愛他!
她不再愛他!
他受不了這個想法!憤怒和疼痛幾乎快把他逼瘋,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瓣,狠狠地□□,痛恨地撕掉她的衣服,他要占有她,完全占有她,然後趕走她腦海中那些不愛他的想法!她還沒死,怎麽能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橙子開了新坑(全文存稿中,大家多多收藏撒花,開文第一章發表時候會做活動,微博抽獎啥的,發紅包已經不能滿足橙子壕的屬性了),文章輕松系列,但是依着橙子的尿性,不保證會是不是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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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穿越成大胤朝第一弄權毒瘤攝政王的前女友(太後)的女兒。唐米詩覺得作為一個影後是要到考驗演技的時候了。可是随身帶着本無字書系統是什麽鬼,非要在不恰當時候表演不恰當場景而且毫無違和感才算演技過關,才能集齊金馬,金像,金雞三座小金人回來現代是什麽鬼設定?唐米詩一下子就有小情緒了。不說了,攝政王要抽我了,我要表現很享受的樣子,不開心。
劇情版:
唐米詩:王爺,李尚書夫人說你老牛吃嫩草。
第二天,李尚書家被抄,全家流放寧古塔。
唐米詩:王爺,皇上說你老牛吃嫩草。
第二天,攝政王為首的一幹大臣稱病不早朝。
唐米詩:王爺,太後也說你老牛吃嫩草。
攝政王終于重視了起來,眯眼看了一眼唐米詩,長臂一撈,劈頭蓋臉就往床上拖。
唐米詩:王爺,你要幹什麽?
攝政王:吃給她看。
唐米詩:你不用拿我氣太後,她心裏是喜歡你的,你知道的。
攝政王:你現在是在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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