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反擊
當消息傳到鳳栖宮的時候,傅長清覺得自己能瘋掉,姜知草她有了身孕。
傅長清細白的手指扣緊了軟榻上的扶手,怔怔地望着镂金的瑞獸口中吐出的焚香,突然勾着嘴角冷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着笑着,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她氣姜知草有了身孕,更氣魏連霍碰了別的女人。閉上眼睛,眼淚便像一根線直接劃過臉頰,好的很,你們都好得很。
魏連霍,你竟然是真的喜歡她?從前她還不以為他不過是拿姜知草當一個幌子,一個擋她的理由,可是現在她信了,他是真喜歡她,不然何以就會碰了她?他喜歡她是個成熟的大姑娘,喜歡她不是那樣的無憂無慮,喜歡她懂得民間疾苦,喜歡她那溫柔聽話的樣子。手指更加緊地扣緊,細貝一樣的牙齒咬住唇瓣,霍地睜開眼睛:“魏連霍,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便一起痛苦吧。”
傅長清從軟榻上站起來,聲音冰冷:“圓月,随本宮去宜華宮瞧瞧,看看淑妃是怎麽個柔弱法,又是怎樣有了這皇室的長子?”
傅長清到宜華宮的時候,宮人們都在進進出出地忙碌着,太醫已經把好脈在開方子。魏連霍正坐在姜知草的床邊,面色溫潤謙和,是他一貫的樣子。聽見外間的宮人唱和:“皇後駕到”也只是身子微微一僵,連轉身都不曾。
傅長清徑直走進內室,她的眼神一下子便定在床邊坐着的魏連霍身上,眼神逐漸冰冷,轉過臉問一旁的太醫:“淑妃是怎麽了?”
太醫方才請安還未起來,便直接跪着答道:“回皇後娘娘,淑妃娘娘身子孱弱,如今有了身孕,身子更是虛弱,加之……”太醫吞吞吐吐不知該怎麽說下去。
“加之淑妃娘娘今日跪着多時,身子更加羸弱,這才動了胎氣是麽?”傅長清毫不在意地冷漠地将太醫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望着地上開始瑟瑟發抖的太醫提高聲音怒道:“是也不是?”
太醫吓得立即磕頭趴在地上。
姜知草像是看不過去,撐着如此羸弱的身子硬是要爬起來道:“皇後莫要動怒,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動了胎氣。”
“夠了。”魏連霍終于出聲阻止,只是面上依舊是那樣溫潤的樣子,也沒見多麽生氣,站起身,這才望向傅長清道,“她在宮中陪伴朕多時,且有先帝的允諾,此時有孕也是常事,皇後該有皇後的典範,當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那皇上請告訴臣妾什麽是皇後的典範?什麽是該做的?什麽又是不該做的?”傅長清憋着氣回擊他,她知道她現在這樣做錯誤極了,可是從小到大她從未有過如今這樣的委屈,她忍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對于他和別的女人,她做不到大度!何況她也不需要大度,傅将軍的嫡女從來都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祖宗的規矩,該寫的一樣都不落,你初等後位,該看的書,該記得規矩,如何侍奉朕,如何對待後宮妃嫔,皇後該用心學習。”魏連霍語氣已經很冷。
傅長清皺了皺眉,她已經搞不懂了,究竟是為什麽?魏連霍從來都是溫潤謙和的人,哪怕冷漠疏離卻從不在表面表現出來厭惡。可是為什麽他對她已經冷漠厭惡到如此地步?獨獨對她如此冷漠冰冷。
“來人,淑妃有孕,為皇家開枝散葉,是為大喜,也是大功一件,将本宮珍藏的那對玉如意賞了。”傅長清仰着臉望着魏連霍一字一句地吩咐,冷笑道,“皇上滿意了?”
魏連霍握緊了手指,努力克制自己,半晌才道:“皇後知道該如何做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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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幾日傅長清再沒有出過鳳栖宮,每日早早便歇着了,不去問姜知草怎麽樣了,也不去問魏連霍怎麽樣了,仿佛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了一樣。傅行止托人送信到宮中,勸她要沉住氣,她只笑了笑,爹爹是了解她的。
轉眼到了這個月的十五,祖宗的規矩,初一和十五皇上必須臨幸皇後宮中。
傅長清像是根本不知道這個規矩一樣,依舊按照這幾日的作息,早早便沐浴睡下了,只剩下外間的圓月在守夜。
魏連霍進來的時候,圓月要請安卻被他伸手攔住,只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魏連霍走進內室,看着床上睡得規整的傅長清,一頭青絲散在枕上,豔色的臉即便不施粉黛依舊豔色傾城,白色的裏衣将自己包裹的整整齊齊,被子蓋到胸口,雙手也整齊地放在被子上,睡姿也很規整。魏連霍自己寬衣解袍,坐到床沿脫掉靴子在她身邊躺下。他看着她,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克制自己想要去擁抱她的沖動,想要去親吻她的沖動。
半夢半醒之間,魏連霍似乎聽見小聲的嘤嘤的哭泣,朦胧中睜開眼,才發現竟然是傅長清在小聲地哭泣,似乎有無盡的委屈和辛苦,小臉幾乎扭成一團。
魏連霍忍了忍,終于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安撫:“那是夢,不要哭了,清兒。”
傅長清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又像是依舊陷在夢中:“大哥哥……大哥哥……”口中依舊委屈地呢喃。
“大哥哥你為什麽不要清兒?清兒會很乖很乖很聽話……”
魏連霍整個人僵住,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氣,又像是有人拳頭狠狠砸在胸口,悶疼得讓人難受!大哥哥?她口中的大哥哥是誰?他不止一次從她口中聽見她叫大哥哥,那次在江都赈災時候,她生病了,夢中叫的也是大哥哥。
每次都是在夢中,是她的潛意識深藏的一個人?
魏連霍望着她臉上的淚水,第一次産生類似想要發洩出憤怒的情緒。他從進宮開始便已經學會如何隐藏憤怒,從不在人前表現出憤怒,可是這一次,聽見她的口中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竟然産生類似憤怒的情緒,想要拼命地搖醒她,然後質問她:“究竟誰是她口中那個心心念念的大哥哥?究竟是誰可以在你的夢裏讓你如此挂念?”
突然一個青瓷的小釉瓶穿着紅線從她的脖頸中露了出來。像一個小葫蘆的形狀,拇指蓋大小,雖然小,卻很精致。那是那日傅長清請求蘇玦帶她去豪宴的時候,蘇玦送她的,她覺得這個小瓶防身挺好的,便就一直帶着,裏面的迷藥,她也每隔一段時間便換新的。
魏連霍伸手拿起那個小瓷瓶,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卻在翻到瓶底的時候,狠狠地頓住!上面刻了一個蘇字,正規的小楷,和蘇玦上的奏折中的字體一模一樣!
魏連霍臉色慘白,胸口的悶痛一直蔓延,仿佛要流過四肢百骸!他一直都知道蘇玦心中對傅長清的企圖,可是竟然她也已經……
魏連霍望着懷中慢慢止住哭泣的傅長清,連呼吸都開始急促緊張,他想占有她!這個想法快要把他逼瘋,他想要完全占有她,想要她完全屬于他!
恰在這個時候,傅長清悠悠轉醒,看見自己在魏連霍的懷中,眉頭皺了皺,掙紮着要起身。魏連霍也不阻止,只任由她起身,望了望空空的手掌,猛地擡起頭,狠狠地瞪着她:“你剛才夢見了什麽?”
傅長清偏頭看他,笑了笑:“你不是厭惡我?怎麽又開始關心我夢見什麽了?”
“我厭惡你?呵,多麽正當的理由啊!”魏連霍強忍住心頭的鈍痛,克制自己的情緒,望着她嘴角的笑意,冷笑道,“确實,你現在的樣子,确實令朕很是厭惡。”
魏連霍起身抓過床榻上的錦袍,直接出了鳳栖宮。
常公公提着燈籠在後面小跑着跟着,看他的情緒也不敢多問。
魏連霍的眼神更冷了,傅家必須得動了,一刻都不能等了!他若再多等一刻,便就一刻不能碰傅長清,便不能正大光明地愛她,那麽她終究會放棄他轉而愛上別人,她那樣沒有毅力的小孩子啊!
鳳栖宮中的傅長清看了看脖子上的小瓷瓶,笑了笑:“原來并沒有氣到他啊!真傻,竟然到這個時候還想試探他!”
傅長清抿了抿嘴唇,既然他這樣無情,也就不要怪她也無情了。
接連幾日傅長清依舊沒有出鳳栖宮,但是宜華宮那裏卻傳出淑妃因為驚吓過度導致小産。但是現在估計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是傅長清所為,可是沒有一絲一毫證據。
淑妃小産,皇後年紀又小,朝臣勸谏皇上選妃。于是一批又一批的美人被皇上看中選進宮中。
但是傅長清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只不過聽說跳舞很得皇上歡心的德妃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骨頭摔壞了,再也跳不了了。
唱歌很好聽的茵妃不知道吃了什麽壞東西,嗓子幹啞,說話都是難聽。
長得豔麗的吳妃懷了龍種,卻不小心誤食了夾竹桃的汁液,連帶着小命都沒了。
魏連霍也不聞不問,只是不停寵幸新的女人,然後看着新的女人遇害。他沒空管傅長清了,已經三年了,他在着手反擊傅家。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我要趕快完結,因為真的太久了,因為依然追着看的妹紙,是一定要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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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穿越成大胤朝第一弄權毒瘤攝政王的前女友(太後)的女兒。唐米詩覺得作為一個影後是要到考驗演技的時候了。可是随身帶着本無字書系統是什麽鬼,非要在不恰當時候表演不恰當場景而且毫無違和感才算演技過關,才能集齊金馬,金像,金雞三座小金人回來現代是什麽鬼設定?唐米詩一下子就有小情緒了。不說了,攝政王要抽我了,我要表現很享受的樣子,不開心。
劇情版:
唐米詩:王爺,李尚書夫人說你老牛吃嫩草。
第二天,李尚書家被抄,全家流放寧古塔。
唐米詩:王爺,皇上說你老牛吃嫩草。
第二天,攝政王為首的一幹大臣稱病不早朝。
唐米詩:王爺,太後也說你老牛吃嫩草。
攝政王終于重視了起來,眯眼看了一眼唐米詩,長臂一撈,劈頭蓋臉就往床上拖。
唐米詩:王爺,你要幹什麽?
攝政王:吃給她看。
唐米詩:你不用拿我氣太後,她心裏是喜歡你的,你知道的。
攝政王:你現在是在氣我。
腹黑面癱大齡男青年vs演技顏值情商爆(dou)表(bi)禦(er)姐(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