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長矛應聲而碎了。
光劍靈活地一轉,斬向戒靈的手臂,竟然生生将戒靈的一臂斬斷了!
斷臂出黑煙直冒,戒靈痛苦的哀嚎,精靈和戰狼被恐懼網縛,可是獸人和座狼也在長劍之光下瑟瑟發抖。
甘道夫眼裏迸發出希望的強光,他的法杖上方忽然噴射出烈焰,長杖如火炬般掃向戒靈。
一掃一擋之間,所有的動作都變慢。
光劍配合着法杖的動作,又斬向另一只戒靈的手臂。
“火!”
甘道夫又一聲大喊。
馬瑞瞪大了眼見,只見那通體幽藍的劍身上居然忽然遍布了火焰!
藍劍痛苦地在空中翻滾,打顫。
衆人和精靈都死死盯着這一柄看着威武又忽然搗亂的光劍,哈森眯了眯眼,錫蘭側目,只見那劍身上忽然冒出一段奇怪的魔紋。
如果霍格沃茲的弗立維教授在,他大概能認出這正是印刻在格蘭芬多高塔上的魔紋。可惜他不在,魔紋一閃而逝,藍劍卻慢慢平靜了下來。
戒靈看看長劍,又看看甘道夫,這才領頭潰逃。
馬瑞只感到全身心都在灼燒。藍光看似厲害,其實它的能量并不凝練,甘道夫的火焰卻偏偏蘊含着凝煉精純的火焰魔力。
藍光被這力量一包裹,怎麽能不又痛苦,又興奮?
直到劍身上魔紋閃爍的一刻,藍光終于慢慢适應了一點兒燒灼的劇痛,馬瑞幾乎控制不住光劍了,他眼見着平靜下來的光劍向着戒靈的方向快速追去,一劍砍下了其中一個戒靈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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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精靈和巫師都驚呆了!
片刻間,歡呼聲響徹了森林和山谷。
然後衆人眼睜睜看着光劍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成了美麗的光點,藍色的內在包裹着橙紅色的焰光,光點慢悠悠飄回了山谷,像是疲憊得在沒有一點兒力氣。
馬瑞只覺得全身都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只有他知道,藍光現在真是沒有一點兒力氣了。就連在戰争中沸騰的谷外的黑霧,它都顧不上吞咽,只是疲憊地歸來,隐沒入房子、花園和高塔。
“啪!”
一聲聲響,馬瑞擡頭,卻發現塔樓最上層忽然散發出了火光。
他勉力用精神力看過去,正見那裏憑空出現一只碩大的漆黑的火盆,裏面燃燒起橙紅色的火焰。
火盆的材質,分明與戒靈的黑暗元素相仿,橙紅色的火焰,可不就是甘道夫點燃長劍的火光?
可惜馬瑞顧不上震驚了。他一陣暈眩,只覺得自己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綠光悄然湧來,将他的雙腿包裹在其中。
他身前的矮樹早在不知不覺中湮滅成灰。
馬瑞愣怔地看着谷口,戰争已經結束了。甘道夫從地上的拾起了他的小尖頂帽,拍一拍灰又戴在了頭上,他一瘸一拐地走進山谷。灰發散亂,臉上不是汗水就是泥濘,可他卻對着馬瑞展開了一個大大的喜悅的笑容。
“甘道夫?”馬瑞問,
“對,是我。”
甘道夫擁抱了馬瑞。
馬瑞一怔,也笑了出來。
兩人相對着詞窮。
甘道夫快速掃視了一下馬瑞臉上的血跡,以及他包裹在綠光中的腿。
“你看上去不太好。”
馬瑞愣怔地點頭,這才發現他的脖子也酸困酸困的。
“那麽就是您了。霧谷的居住者,中土大陸的第,六位,巫師?”
電光火石之間,馬瑞反應了過來,甘道夫大概把自己錯認成了巫師!
“我不是。”他立刻說道,“我覺得我不是。”
如果馬瑞之前還有猶豫,但看到甘道夫的一瞬間,他忽然想開了!
不論是時空戰士還是時空管理局,他們都可能不懷好意。
但是甘道夫不同!無論是書中那個睿智、善良、明智的甘道夫,還是方才一起對敵的甘道夫,這位巫師總不是他的敵人。他是一個邁雅,一個次神,也許除了時空管理局,甘道夫才是真正能幫助到馬瑞的人!
所以隐瞞,倒不如坦誠!
馬瑞深吸一口氣,打算把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面前這個目光包容地看着他的老者。
可惜無論是梅林還是伊露維塔,他們都不會笑着如他的意。
“哎呀!”
一聲驚呼打斷了他們。
兩人一起望向谷口,卻見精靈戰士錫蘭正摔了個狗啃泥!
錫蘭擡起頭,看着四道凝視着他的目光,然後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他左看右看,
“是誰幹的?是誰絆倒我?”
一旁的護衛艾洛斯沖他肩膀上來了一拳,“你這個家夥,自己不看路。”
他說着踢起了一只獸人的長斧,向錫蘭示意了絆倒他的元兇。
哈森低頭掩飾了眼裏的精光,他笑着走過來,拍拍錫蘭的肩膀。
這時候獸人和座狼的屍體已經被堆聚在一起,被一把火點燃了。
萊戈拉斯向着谷口走來。
“霧谷的居住者,尊敬的巫師先生,很榮幸見到您,我是林地王國國王瑟蘭迪爾之子萊戈拉斯*綠葉,感謝您的幫助!”
萊戈拉斯躬身行禮,馬瑞一呆,也跟着鞠一躬,奇怪地是,他不自覺就做出了精靈的禮儀。
可惜馬瑞沒有時間深思,他繼續企圖解釋,“萊戈拉斯,王子,我想你誤會了,我應該不是巫師。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中土來的,但我應該不是。。。。。。”
他說到此處又是詞窮,只好求助地看向甘道夫。
甘道夫寬慰地一笑,他拍拍他的肩膀,“咳,別緊張,巫師是中土生靈給我們的名字,他們這樣稱呼所有能夠使用魔法的人。“
他說着看看馬瑞的腿。馬瑞随着他的視線一看,腿上的綠光忽然熄滅了。
馬瑞無辜地望着甘道夫。
甘道夫又沖他眨了眨眼。
陶瑞爾這時也走進了山谷,她對馬瑞點點頭,馬瑞顯然還記得這個在溪邊見過的女精靈。故而他也笑了一下。
萊戈拉斯一聲輕咳,“咳,這位,先生,我們應該怎麽稱呼你?”
“瑞*馬!很榮幸見到你!”馬瑞連忙自我介紹。
萊戈拉斯說,“好的,瑞*馬,藍袍?我鄭重邀請您去參加今晚林地王國精靈們的宴會,為了慶祝,這一次勝利!”
馬瑞答道,“啊,這是我的榮幸!”
精靈和巫師笑了,然後他們看着馬瑞面無表情的補充道,
“我想我不是藍袍巫師,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巫師,我也沒有藍袍。”
安靜,然後不知是誰開始了輕笑,笑聲很快連成一片。
馬瑞無辜又尴尬,還好萊戈拉斯體貼地解救了他。
“好吧,我的朋友,不管您是什麽,我們晚上見。”
馬瑞幹笑着說,
“當然好,謝謝,我的朋友。”
于是精靈們帶着微笑行禮告別。
山谷裏只剩下甘道夫和馬瑞。
甘道夫也笑了一聲,“哦,瑞馬,你的昆雅語和辛達語說的都不錯。”
“啊?”馬瑞張大了嘴!
甘道夫眨眼道,“那麽,我們晚上見?”
馬瑞愣愣點頭,等甘道夫走出了幾步,他才回過神來大喊,“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談談我為什麽莫名其妙來到這裏!”
甘道夫也不回頭,他随意一揮手,對馬瑞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大步離開了山谷。
精靈和巫師策馬離開了。
空蕩蕩的山谷裏,又只剩下了馬瑞一個人。
他想了一會兒,也笑出了聲,然後轉頭回到了房子裏。
作者有話要說: ~~~~
大戰之後,藍光疲軟地回到房子裏。
房子君:嗷嗷嗷~~~之前儲存的能量都被消耗了,不過沒關系,這次獲得了壓縮能量團!!!
馬瑞:終于見到了可以信任的甘道夫,我要把穿越的事告訴他!!!握拳!!!
錫蘭“啪”的摔倒在地,哈森無辜笑。
甘道夫:不是巫師?沒關系,巫師只是中土的人給我們的稱呼而已。
萊戈拉斯:來吧,宴會要開始啦!
~~~~
~~~~
關于實力對比的兩點解釋:
1,甘道夫是邁雅,到了中土實力被壓縮。他親口說過戒靈之首安格瑪巫王的力量讓人恐懼!魔戒裏他一個人對付了四五個戒靈,但電影裏他在對抗戒靈安格瑪巫王的時候法杖被毀。所以甘道夫和戒靈誰厲害是個有争議的話題。
作者認為,甘道夫厲害是一定的,要是單打獨鬥,他能贏過戒靈,但是在兩軍交戰的時候,他同時還要對抗戒靈帶來的恐懼,不使軍隊潰散,所以才會感到壓力山大,咳。所以本文假定,甘道夫認為馬瑞能幫上忙,他和精靈就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谷口。
2,關于房子君的實力。在霍格沃茲的時候,他只能吸收散落在城堡裏的魔力,來了中土,他變強了,可以對付蜘蛛和座狼,但是他對活着的智慧生命,包括有智慧的獸人、半獸人,是無法直接把他們石化粉碎的。他的主食依然是飄散在森林裏的黑暗元素,這個最好消化吸收。。。
戒靈使人恐懼絕望,蘊含着從至尊魔戒而來的凝練的黑暗力量,對于房子君來說,是高能壓縮食品,不可以直接食用,反而很危險。
甘道夫擁有火戒納雅,他使房子君能量所化的光劍着火,那火也是高能壓縮産品,所以光劍痛苦了。但他好歹乘着霍格沃茲倒塌的時候吸收了格蘭芬多高塔上的魔力,這裏假定那帶有火屬性,所以才能平靜下來,和火焰一起追擊戒靈。
總之,甘道夫以為馬瑞是巫師,是邁雅,他沒有想到馬瑞的力量并不凝練。然後霍格沃茲魔紋很快幫助光劍和火焰達成和解,所以甘道夫并沒有起疑。
3、所以馬瑞能把事情說清楚嗎?他被打斷是意外嗎?到底是誰試圖打斷他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星光之宴
是夜星光閃耀,精靈的歌聲回蕩在廣袤的森林裏。
馬瑞告知了梅洛普自己要去林地王國做客的決定,梅洛普也只是一呆。
“你的身體還好嗎?”
她低着頭輕聲問,馬瑞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寬慰的一笑,說道,
“已經好了,我需要的全部,不過是一個熱水澡。”
梅洛普低聲回應,半響,才道,
“有什麽我可以為你做的嗎?”
馬瑞也愣了愣,說實話,他對精靈的宴會一無所知,似乎着裝是應該得體一點兒。不過他的正裝除了西服還是西服,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別的選擇!
于是乎,他有些微微苦惱地說
“我需要能參加宴會的衣服,實在不行,有個鬥篷也成。可惜,”他笑着說,“我既沒有布料,也沒有裁縫。”
梅洛普擡起頭來,可是馬瑞已經走上了臺階,
“不過您不必擔心,我想甘道夫不會在意,精靈王也是,雖然傳說中他的脾氣不怎麽好,但是好歹今天,大家一起戰鬥,也算是結下了友誼。”
馬瑞拐進了走廊,梅洛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她的低語也被他抛在身後,
“也許我能幫上忙。”
再然後,馬瑞就去洗了個熱水澡,他定好鬧鐘,小睡了一覺,等到黃昏時才走下樓。
“崗特夫人,廚房裏還有些粥,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微波爐的用法,你可以給自己準備一些晚餐,對嗎?”
他一邊走一邊沖着梅洛普的房間喊,可惜半響都沒有得到答複。
馬瑞只好又回到樓上,他站在走廊裏敲了敲門。一邊動一動自己的領結。
他身上已經穿着一套銀灰色的西服,馬瑞覺得這顏色應該比黑色更合适精靈的晚宴。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梅洛普手裏抱着什麽東西站在門口,馬瑞張嘴就說,
“我想您可以自己解決晚餐,對嗎?你會使用微波爐,還有電磁竈?”
梅洛普看上去有點兒緊張,她急促地點點頭。
馬瑞不明就裏,也不打算探究,只是一笑,他正準備轉身而去,梅洛普卻輕聲叫住了他。
“先生,先,先生。”
馬瑞回頭,疑惑地一挑眉。
梅洛普深吸一口氣,将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我,我,您說您需要鬥篷,您說儲物間的衣物是可以随便用的。我就,我就,我找到了針線,我。。。”
不必再說下去了,馬瑞從梅洛普顫抖的手中接過了衣物,他好奇地展開,發現這竟然是一件寬大的鬥篷!
內裏是棗紅色的天鵝絨,外面則是深藍色的絲緞。藍色極深,接近夜空的色彩。鬥篷的下擺處用銀色的絲線繡出了雲朵一樣的花紋。
馬瑞的手在光滑的布料上劃過,心裏全是震驚了!
鬥篷,這是一件鬥篷!
他完全沒想到梅洛普在這麽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就做出了這麽一件鬥篷!
“這是給我的?”馬瑞打斷了梅洛普結結巴巴的表達。
梅洛普慌亂地點頭。
馬瑞将鬥篷披在了身上,肩膀處竟然正合适!
“您覺得怎麽樣?我是說,這太合适了,太棒了!您怎麽把它變出來的?這簡直太厲害了!”馬瑞興奮地說道,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穿鬥篷,雖然倫敦街頭偶爾也有一些老舊派的紳士還作如此打扮,但是對于馬瑞來說,這簡直是太新奇了!尤其是,他正準備去參加精靈的晚宴!
梅洛普大松了一口氣,她終于笑了,這個笑容短暫又真實,她擡眼看了馬瑞一下,又低下頭,她有些為難地說道,
“您,您喜歡就好。我在儲物間您允許的那些衣物裏找到了這塊綢緞,還有天鵝絨,我想它們本來也許是個窗簾。。。。。。”
馬瑞一呆,他忽然想起了房東阿姨生前準備扔掉的窗簾,天鵝絨的一套上面被蟲駐了眼兒,絲綢的那一套,在阿姨逝世不久前沾上了油漆,因為清洗不幹淨,所以被阿姨扔進了儲物倉,準備去賣掉或者募捐。
馬瑞真沒想到梅洛普的巧手竟然把它們結合在一起,成就了這件漂亮的嶄新的鬥篷,他把天鵝絨的內裏拿起來聞了聞,只有一股幹淨的洗衣粉味道。
馬瑞滿意極了,可是他的驚訝和沉默卻被梅洛普當成了不喜歡。
“我,我只想幫忙,如果您。。。”
“哦,我太驚訝了,我想說,簡直不能更棒了!”
馬瑞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也能穿上窗簾做的衣服,這讓他想到了某本名著。
于是他又是一笑,“太感謝您了,甘特夫人,您的手藝令人震驚!”
梅洛普心情跌宕起伏,這時候終于松了一口氣,她笑着說,“我以前去過裁縫店工作過,我只會一點兒簡單的。”
于是乎,馬瑞就這樣和梅洛普告別。他離開山谷前去赴宴,在谷口遇到了今天跟來的小鹿們。
這些小鹿似乎就是在等他,他們看他到了,分別湊上來蹭蹭他的袍子,馬瑞一笑,跟着鹿群一起走出了山谷。
森林裏遠遠可以聽到精靈的歌聲,馬瑞不知道往哪裏走,可這時候樹林裏忽然走出一只大角鹿,小鹿們分別來到他的身邊。
馬瑞看着鹿群歡聚,心裏也洋溢着淡淡的喜悅。
然後大角鹿停在了他面前,它沖着馬瑞叫了幾聲,似乎是在感謝他收留鹿群的幼崽。
再然後他沖着森林中燈光亮起的地方看去,回頭又看向馬瑞。
馬瑞心裏驚奇極了,“你是要帶我到林地王國?”
大角鹿果不其然點了點頭。
馬瑞驚訝地笑了,大角鹿示意他到它的背上去,馬瑞咽了口口水,順利地爬上了鹿的脊背。
這新鮮極了,以前他只騎過馬,如今卻可以騎鹿!
鹿群跟随着大角鹿一路向森林深處走去。他們越過魔法溪流,走進星光點點的密林裏,馬瑞慢慢放開了精神力,燈火越來越近。
精靈大殿裏,瑟蘭迪爾擡起頭,
“我們的客人已經在路上了。”
萊戈拉斯一笑,“已經有人去迎接他了。”
一旁的哈森悄悄環視四周,發現不見了錫蘭,心裏就是一沉。
可是歡歌笑語依然彌漫在大殿裏。
森林裏,鹿群一個停頓,一個白衣灰袍的精靈戰士從一顆粗壯的大樹上跳下來,
“瑞*馬,藍袍?”
馬瑞回頭看他,他點點頭,剛想說‘沒有藍袍’,可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新鬥篷的顏色,只好閉口不語。
黑暗中,錫蘭注視了馬瑞一會兒,接着他笑道,
“請跟我來吧,尊敬的客人。”
精靈王已經在等待了,百年命運譜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要靜待後續。
****
遙遠的星河盡頭,羅德米困難地睜開了眼睛。
“恭喜!”
他身邊響起了熟悉的女聲,
“梅爾?分析師?”
梅爾點點頭,她走到營養倉前按了幾個按鈕,倉門打開了。
羅德米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他動動手腳,問,
“情況怎麽樣了?”
“很多,關于你自己,我想說,你真是個幸運的家夥。”梅爾搭了把手,幫助羅德米爬除了營養倉,
“我知道,我這樣的,位面損耗達到中級,接近高級,能活着就很不錯了。我更關心他怎麽樣了,那個被我錯誤地驅逐出境的野生穿越者。”
梅爾雙手環胸看着他,一時失笑。
“好吧,我們來說正經的。”
她帶着羅德米穿越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辦公室裏,坐下。
羅德米在她對面落座。
“現在的情況是,就在你接受緊急治療的這段日子裏,時空管理中心的科學家終于破解了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穿越能量波動,這意味着從此以後,在對方升級他們的保密技術之前,我們可以在一公裏的距離內精準地定位所謂的‘時空戰士’!”
巨大的驚喜砸中了羅德米!
“哦,梅林!我想說,這真是個好消息!沒有人會再犯我這樣的錯誤了!”
梅爾在他口呼“梅林”的同時皺了一下眉,她繼續說道,
“我們試圖定位你的時空防護儀,在一個叫做阿爾達的位面,我們捕捉到了它的信號。可惜。。。”
“可惜什麽?”羅德米幾乎是站起來大喊,
梅爾歪着頭看他,繼續說道,“可惜時空防護儀剛到這個位面就因為能量不足而自動關機了。”
“哦!”羅德米失望地坐回座位裏,
梅爾又是失笑,
“別緊張,羅德米。這個位面的辦事員是我們時空管理局上一個十年大比中的亞軍,他經驗豐富。就在前不久,他已經趕到了初步定位的時間!而那個地點,确實有異常的人物。
雖然現在還不能判定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野生穿越者’,但我們的辦事員已經在周圍隐藏了B級能量石,時空防護儀會自動吸收直徑3公裏內的可補充B級能量,這意味着,如果防護儀還在那裏,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和這個‘野生穿越者’取得聯系。”
羅德米大松一口氣,“太好了!”
他擡頭一看,卻發現梅爾并沒有和他一起笑出來,他直覺着有異常,于是清了清嗓子,問,“還有呢?”
梅爾看着他的反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然而,我們并不知道時空防護儀是不是還在那個‘野生穿越者’手裏,那個定位點附近是一個關鍵的‘劇情節點’,‘劇情’将在幾年後到來。辦事員已經肯定那裏已經有一個‘時空戰士’,他擔心防護儀會被暴露,野生穿越者會被他們利用,甚至是殺害。”
喜悅又平複了下去,羅德米沮喪地看着天花板,他心裏複雜又痛苦,他糾結着問,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找到他,保護他?”
梅爾一笑,說道,“有!”
話音剛落,羅德米的眼睛就裏迸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梅爾也沒有繼續吊他的胃口,她快速說道,
“羅德米,你不知道你是個多麽幸運的家夥,你的記錄儀上顯示,你在霍格沃茲的時候,分明已經是位面損耗症高級了,可是我們把你弄回來以後,它該死的又顯示你只是位面損耗症初級!”
“什,什麽?”羅德米瞪大了眼!
梅爾繼續淺笑,“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很可能,這種本來無解的疾病在你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治愈,你說,這可能是什麽時候的事?”
“什麽,什麽時候?”羅德米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不是他太笨,而是,而是千年以來,位面損耗症一直是無解的絕症,如果只是初級還能治愈,如果到了中級,壓制就是所有的文明能做的一切了!
梅爾一頓,道,“我們收集的信息并不完全,但,就概率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野生穿越者,他對你使用了他的‘金手指’。而他的金手指,将會是幫助我們确認他情況的重要線索。”
一瞬間,羅德米想起了那曾經籠罩着他、安撫了他的痛苦的綠光,他的眼裏全是不可思議。
半響,他才說道,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但,但,幸好我們還有找到他的方法!”
梅爾點點頭,她繼續說,
“當然,概率只能作為推斷!治療位面損耗症的能力事關重大,我們必須慎之又慎!
我們已經抽調了高級辦事員去探查你之前去過的魔法位面的情況了,而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回到那個位面協助辦事員展開調查!任何異常都不能放過!
而他,那個珍貴的‘野生穿越者’,我們決不會讓‘時空戰士’在我們之前找到他,更不能縱容他們傷害他、利用他!”
聞言,羅德米終于重重地點下了頭!
****
星光的盡頭,馬瑞已經随着錫蘭一起來到了人聲鼎沸的精靈大殿。
酒宴已經開始,大殿裏滿是輕歌曼舞,精靈王舉杯,
“為我們的朋友,為我們的勝利!”
作者有話要說: 羅德米:好久不見,大家想不想我?
馬瑞眯眼,房子君眯眼
馬瑞:麻袋乎?
房子君:麻袋!
梅洛普:我有化窗簾為鬥篷的神奇技能!
馬瑞:(聞一聞)鑒定完畢,沒有黴味兒!
梅洛普:。。。。。。
錫蘭:我來迎客~
哈森:我不放心~
瑟大王:幹杯~~~
☆、瑟蘭迪爾的話
“瑞*馬,藍袍,我們的朋友,作為林地王國的國王,我必須向你致以謝意。”瑟蘭迪爾坐在王座上微微點頭,
“您太客氣了,瑟蘭迪爾大人!”馬瑞連忙躬身行禮,可他尚未直起身,頭頂又傳來了精靈王悠揚的語調,
“雖然你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黑山,也就是林地精靈幾百年前的領地,還莽撞地引來蜘蛛大亂,使我的子民不得不耗費了好一番精力清剿。。。”
“呃。。。。。。”微笑僵在了臉上,馬瑞錯愕地擡頭,
“但是,”瑟蘭迪爾傾身,一雙澄淨的藍眸死死釘在馬瑞的臉上,只一瞬,他又收回了視線。
“但是你同時淨化了樹林和溪流的源頭。你搗毀了一小部分蜘蛛的巢穴,從長遠來看,這緩和了它們帶給精靈的麻煩。你還協助我們對抗了來自魔多的獸人軍隊,并且驅散了恐怖的敵人,雖然至尊魔戒不毀,戒靈也不會真的消亡!但。。。”
本來受寵若驚的神情再次急剎車,馬瑞幹笑,
“但是什麽?”
“但是無論如何,作為黑山的前主人,我,瑟蘭迪爾,林地精靈之王,鄭重歡迎你成為我們的新鄰居!”
瑟蘭迪爾精致的面容上終于綻放出一個“歡迎”的笑容。馬瑞努力把大張開的嘴巴向着兩邊扯,終于将起伏不定的情緒定格。
藍眸與黑眸對視,瑟蘭迪爾從王座上起身,
“來吧,林地的精靈們,精靈的朋友們,舉起你們的酒杯,品嘗最美味的美酒!讓我們為了勝利、為了友誼、為了永恒的星光,而慶祝!”
精靈大殿觥籌交錯,濃香的酒氣和着優美的音樂、舞蹈,不斷醞釀出醉人的芬芳。
馬瑞分別和瑟蘭迪爾、萊戈拉斯、甘道夫碰杯,接着不斷有精靈前來和他喝一杯,林地精靈對待朋友的熱情爽朗,讓馬瑞一直喝得滿臉紅暈,步伐搖擺,他這才有空癱坐在座位上,往嘴裏塞一口蔬菜沙拉。
就在這時候,灰袍甘道夫也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他一坐下就長長舒了一口氣。
“精靈的熱情,嗯?”甘道夫側頭對馬瑞說,
馬瑞眨眨眼,清醒了一下,才回頭,
“哦,哦,是你!”甘道夫的身影在他眼前搖擺,“甘,甘道夫!”
“對,是我,我們的藍袍。”
一聽“藍袍”一詞,馬瑞一口蔬菜卡在嗓子眼兒裏,他連忙用力咳嗽,一邊連連擺手否認這個稱呼,而甘道夫的大手也重重拍在他背上,
“怎麽樣?慢一點兒,咳,我說,你該喝一口!”
馬瑞接過甘道夫手裏的酒杯,大喝了一口,立刻感到火焰般的燒灼直通向他的腸胃。
“哦!這可真是,太帶勁了。”他深吸一口氣,慢吞吞說道,
甘道夫笑了,他笑着笑着又停下來了,歌聲和歡笑一下子都離得很遠,甘道夫從懷裏掏出他的煙杆,塞進了煙草,努力點燃。
馬瑞側頭,看向他皺着的眉頭,他這時候覺得頭霧蒙蒙的,可似乎不那麽暈了。
“事實上,我一晚上都在找你。甘道夫。”馬瑞深吸一口氣說,他認真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乘此時機将穿越的事情告訴這位智者。
“哦,我一直在勸說瑟蘭迪爾,你知道。”甘道夫低頭說,他忽然看着馬瑞,“他是個傲慢的家夥,但是心腸不壞,所以他的話,你應該跳着聽。”
馬瑞想起了瑟蘭迪爾剛才頗有個性的開場白,忍不住又笑了兩聲。
甘道夫湊近他的耳朵,眼睛看着精靈的舞蹈,輕聲說,“這是秘訣!就連林地王國的精靈都知道他們的國王是什麽脾氣。”
“所以秘訣是,跳着聽?”馬瑞暈乎乎地反問,
“準确,換句話說,你得充滿耐心,從他繁複的壞話裏找那麽兩句好話!哦,不,應該說,是準确地找到他要表達的真正的意思。”甘道夫嚴肅地說道,然後他被自己逗笑了。
馬瑞也是一笑,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那你找到那一句好話了嗎?我是說,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哦,也許!”甘道夫悠悠吐出一個煙圈,
“嗯?也許什麽?”馬瑞疑惑地看着他,
甘道夫嘆了口氣,聲音意外地有些沉重,
“索倫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等待,多爾哥多盤踞在南方。多年前我從那裏逃出來,我就知道他已經在積蓄力量,安排一場聲勢浩大的反攻了。”
馬瑞一聽此言,忍不住微微眯着眼,試圖從甘道夫的講述裏來确定目前的時間。
“我一直在想,他會怎麽展開他的計劃,重占魔多?攻打精靈的聚居地蘿林、瑞文戴爾和林地王國?還有人類,矮人?多爾哥多離蘿林太近了,而林地王國,除了南方的多爾哥多,他們還需要小心孤山的火龍史矛革。”
又一個煙圈慢慢飄起來,馬瑞一個激靈,火龍,大名鼎鼎的史矛革,他意味着,霍比特人的歷險還未開始!
這時甘道夫嘆了一口氣,
“瑟蘭迪爾剛剛得到消息,戒靈和獸人的軍隊并沒有在多爾哥多停留,他們直接退回了魔多。我對他講述了我的憂慮,可他卻不覺得他的軍隊應該穿越幽暗密林山脈,直擊多爾哥多。
哎,瑟蘭迪爾認為,主動挑起戰争只會帶來無謂的流血,他似乎堅信史矛革會一直睡下去,而無論如何,幽暗密林山脈會幫助他們阻擋來自南方的攻擊。而我,憂心忡忡的‘甘道夫’,只是個危言聳聽的‘戰争預言家’。”
馬瑞緊緊皺起了眉頭,他忽然想到電影裏,密林的精靈王似乎對甘道夫的戰争示警非常不以為意,他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從來不想讓他的子民無謂地流血。可是,可是明明今天,大家才剛剛面對了戒靈。。。
“可是戒靈呢?我以為,他至少會重視。”
甘道夫側頭想要說什麽,可是二人的身後卻忽然傳來了瑟蘭迪爾的聲音,
“我會重視什麽?我以為,這是一場歡聚的宴會,你們本該暢飲,為什麽還要糾結于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馬瑞張目結舌,“對你來說,多爾哥多和戒靈難道只是不必要的麻煩?”
瑟蘭迪爾揮揮手,美酒讓他的臉上染上了紅暈,他冷笑一聲,“無論之前如何,這一次,戒靈沒有在多爾哥多停留,他們和獸人一起回到了魔多的方向,剛铎和洛汗才是他們主要面對的敵人。”
“不,不該是這樣!萬一他們在多爾哥多屯兵呢!?”馬瑞喃喃自語,
瑟蘭迪爾的笑容一收,“藍袍巫師,灰袍巫師,我不得不提醒二位,如果臨近多爾哥多的蘿林和艾辛達,都不認為他們有必要攻打這麽一座施了黑魔法的堡壘,那麽林地王國,隔着一條幽暗密林山脈和大半塊密林,我們并沒有責任用精靈的鮮血和生命,去換取一次無謂的試探。”
甘道夫臉色一沉,“可是他們來了,瑟蘭迪爾,這一次,他們就越過了剛铎和洛汗,從密林到達了這裏,你的王國!”
瑟蘭迪爾神色一肅,他說道,“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絕不放過任何膽敢入侵我們邊境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