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異常的抽搐和顫抖理所當然地被當做了黑魔法留下的後遺症。
“快讓讓,他很不好,我們必須到馬上龐弗雷夫人那裏去!”迪安急得一聲大吼,
興奮的人群連忙配合讓路。
德米爾紮:。。。。。。
于是這場異乎尋常的會面,就這樣到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房子君:(打了個飽嗝)很開心!對決戰很滿意!
德米爾紮:不要送我去死!我死也就算了,不能暴露時空管理局的技術機密啊!!!
馬瑞:請問你是誰?
德米爾紮: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
霍格沃茲衆:。。。。。。
作者:哈哈,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會面 (一)
話說到迪安和盧娜正帶着毫無反抗之力的德米爾紮奔跑在前往五層的路上。而與此同時,哈利三人組,連同龐弗雷夫人、副校長麥格、對“畫像先生”充滿好奇的弗立維教授、對“畫像先生”的草藥充滿好奇的斯普勞特教授,外加納威、漢娜、科林,一群人已經浩浩蕩蕩來到了五層。
破敗的城堡一側,只有那麽一個位置還懸空殘留着一條可憐兮兮的狹窄走廊。巫師們踩着殘餘的石階攀援而上,終于來到了走廊的入口。
在這裏,他們看到了一具安靜的铠甲。
铠甲身上滿是魔咒的傷痕,手臂也斷掉了一只,這些顯然都是它剛才參戰的證明!而它如今正安靜地伫立在走廊入口的正前方,沉默地凝視着巫師們。它身後,一道淺藍色的光幕将走廊遮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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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立維教授的眼裏冒出興奮地光,“這真是,真是漂亮,我能感覺到,這力量。。。。。。”
衆人相互交換了驚豔的眼神,然後哈利問,
“我們要怎麽進去?”
大家看看沉迷在房子君無與倫比的強大魅力之下的弗立維教授,又把眼光投向了納威和漢娜。
“咳,這需要巫師的鮮血才能打開。”納威說道,他舉起自己的傷手按在髒兮兮的布滿灰塵的铠甲上。
铠甲一個側身,藍色光幕上也漏出了一條小縫兒,巫師們順着小縫兒魚貫而入,來到這幾乎是懸空的走廊上。
他們環顧四周,但見牆壁上一幅畫像正散發出瑩瑩藍光,這些光芒和遮住走廊的光幕相互連通,映得整個走廊都藍瑩瑩的。
包括漢娜和科林在內的所有人都非常驚訝。
“剛才還不是這樣,我是說,沒有這些光!”科林吶吶說,他看了一眼藍光覆蓋中的畫像,又急忙沖畫像下方揮動了魔杖,
“顯你真形!”
可惜什麽都沒有發生。
巫師們并沒有發現傳聞中受傷的斯內普教授。
“我明明把他放在這裏,施加了忽略咒!”科林吃驚地大喊,
于是幾位教授都紛紛拿出魔杖施了幾個咒語,他們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他不在這兒!”
龐弗雷夫人檢查了地上的血跡,她的眼睛在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醫用酒精瓶以及止血噴霧瓶子上停頓了一下,又站了起來。
“他也許自己離開了。”龐弗雷夫人說。
衆人沉默,直到羅恩忽然說了一句,
“他,他可是斯內普!我是說,斯內普教授。”
可不就是這樣嗎?
無論受傷有多重,他始終是斯內普啊!一旦他從重傷中醒來,他一定會去參戰,而如果戰争結束了。。。
很難想象他會真的留在這裏和大家一起慶祝。
哈利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內心湧動着一股複雜的失落感。他想,他大概是十分渴望得到斯內普的承認的吧,尤其是知道了那些真相以後。
至少,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好好和他說一聲謝謝!
為了這些年的保護,為了這其中數不盡的危險,為了。。。。。。為了媽媽。。。。。。
這時候反倒是納威打斷了衆人的沉默,他勉力一笑,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問問‘畫像先生’,他大概知道斯內普教授在哪裏。”
于是乎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牆上的那一幅畫像上。
整幅畫像散發着藍光,又或者說,是藍光包裹着畫像。
透過光芒,人們只能勉強看見一扇透明的玻璃窗,窗後半遮半掩的深紅色的天鵝絨窗簾在藍光照耀下變成了深紫色,再往後,是儲物櫃,櫃子裏的東西都很模糊,就連納威特別注意過的女士肖像也是一樣。
“這是,這是怎麽了?”漢娜、科林都有點兒緊張,鐵網不見了,可以說是斯內普臨走前解開了對于畫像的禁锢,可是這光芒。。。。。。
“畫像先生,你還好嗎?”納威大聲喊道,
一陣沉寂,沒有人回答。
弗立維教授說,“讓開,孩子們,讓我來看看。”
他走上前去,在衆人關切的目光下拿着魔杖指指點點,他沉吟一會兒,沖着畫像的中心施了一個咒語,淺黃色的魔咒光芒一閃而過,落入畫布上的時候,藍光像水面一樣沸騰了一下,馬上又平靜了下來。
弗立維吃驚地退了兩步,衆人都擔憂地看着他,
“不,不不,別擔心,我是說,這幅畫像在自我修複,它的魔法陣正在運轉,周圍散落的魔力到這裏都會被吸收。我是說,它大概沒什麽事,還恢複的不錯。”
“吸收魔力?”麥格教授吃驚地問,
“是這樣沒錯!這是非常古老的陣法,很玄妙!”
話說着,弗立維教授念了一個短咒語,一道橙色的光芒射進藍色光幕裏,那裏短暫地浮現出兩段長長的、複雜的魔紋。
“米勒娃、波莫納,你們難道不覺得很熟悉?這兩個魔紋。”
“在格蘭芬多塔樓上!”
“在郝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裏!”
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同時說道,她們震驚地對視一眼。
弗立維這時候皺了皺眉頭,他又射出幾道魔咒,可是光幕再沒了反應,
“沒錯,是霍格沃茲。這畫像是屬于霍格沃茲的一部分,它正在調動屬于城堡的魔力來自我修複。只是,為什麽沒有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
聽到這裏,出身斯萊特林的龐弗雷夫人也皺緊了眉頭。
大人們都一陣沉默,小巫師們更加雲裏霧裏,除了赫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忽然覺得畫像先生更加“高大上”了!!!
“那,那畫像先生現在還好嗎?”納威忍了忍,還是猶豫着問出來,
弗立維教授這才從沉思中驚醒,
“哦,哦,我想他應該沒事,這樣的修複魔法一旦開啓,畫像的主人一定會陷入沉睡,不過沒有關系,他在自我修複,他總會醒來的,區別只在于多久而已。”
麥格教授也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先離開吧,告訴學生暫時別來這裏。我覺得這裏十分接近傳說中的。。。。。。”
“霍格沃茲守護大陣?”斯普勞特教授緊接着說,
弗立維馬上反駁道,“也許是防護陣的一部分,也許只是通向陣法的通道和守衛,畢竟,它并不完整,不應該,不應該這樣啊。。。。。。”
弗立維教授的喃喃自語,反而讓漢娜着急了,
“抱歉,教授,我不明白,我是說,您說的不完整,是因為畫像先生受了傷嗎?”
漢娜至今忘不了馬瑞眼中耳中鮮血直流的樣子!
弗立維也是一愣,他緊接着笑了,“也許,不是沒有可能,我們可以等到他醒來。”
“那他要多久才能醒?”科林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很快,但也許會慢一點兒。如果沒有猜錯的,這可能和霍格沃茲的重建有關,我是說,城堡主體的恢複非常重要。”
所以目前來看,擔憂顯然無濟于事。
納威又問,“那我們能做些什麽嗎?”
三位教授面面相觑,最後弗立維教授說,“也許,什麽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幫助?”
麥格教授也點頭,“沒錯,它只需要時間靜養。”
沒人聽見,房子君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人類果然不理解房子的需要,房子君最愛巫師們走來走去,順便到處發射魔咒了!
不過他們修複城堡總是要施魔咒的吧?到時候,嘿嘿嘿嘿。。。。。。
房子君的竊笑無人能知,納威等人只是在莫名變得更加“高大上”的畫像前留下了祝福,
“畫像先生,祝您早日康複!”
“畫像先生,早日康複!”
哈利三人也對着空空的畫像說道,
“畫像先生,多謝您的幫助!”
然後大家終于決定離開了。
他們又一次站在铠甲面前,納威貢獻了鮮血,“我們要去。。。”他回頭看看衆人,猶豫着說,“禮堂?”
铠甲讓開了,藍光一閃,巫師們陸續離開了走廊,然後他們真得到達了禮堂!
所有人都驚訝極了!
除了納威,就連科林和漢娜也沒有享受過铠甲的服務!其他人更沒想到霍格沃茲裏有如此便捷又四通八達的密道!
這下教授們更加肯定畫像在霍格沃茲陣法中的重要位置了!而學生們也興奮起來!
“酷!和有求必應屋有點兒像,不是嗎?”哈利說,
周圍都是D.A.成員,大家都頗以為是地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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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迪安和盧娜帶着德米爾紮到達五層的時候,他們和龐弗雷夫人一行錯過了。帶着傷員總要慢一點兒,他們沒有熟人帶路,而前往五層的路也在城堡一側倒塌中被毀去了不少。
等迪安和盧娜根據納威等人的描述,用鮮血打開了走廊的入口時,這裏已經空空如也了。
“這可真酷,我說這防護!”迪安對着藍盈盈的走廊發出一聲驚嘆,不過他很快又焦急起來。
“他們不在這裏,是還沒有到嗎?”迪安問,
“也許我們來晚了,他們已經離開了呢?斯內普教授那裏也許很緊急?”盧娜猜測道,
德米爾紮這時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臉上甚至呈現出了灰敗的色澤!
教授們在還好一點兒,起碼“時空戰士”不會明晃晃地下手,可是要是教授不在,難道只靠着迪安和盧娜抵擋一個有金手指加持的“時空戰士”?
迪安無法理解德米爾紮的絕望,他看着好友越發虛弱的表情,咬咬牙說,“我先出去找他們!”
盧娜想了一下,點頭道,“也行,我和德米爾紮在這裏等你。”
他們一起擔憂地看了德米爾紮一眼,他的狀況很差,比剛才還差!還是不要移動好了!
德米爾紮臉色更白了,迪安快步走到铠甲前,沾血,被納威“科普”過得迪安猶豫地說,“帶我去龐弗雷夫人在的地方?”
“門”開了,迪安回頭看一眼,離開了走廊,他瞬間回到了禮堂。
“夫人,夫人,德米爾紮,他又犯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弗立維教授:這真是,真是漂亮!
房子君:哼~哼~哼~本房子君就是這麽魅力無敵!
弗立維教授:可為什麽沒有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魔紋标識?
房子君:因為本君還沒有吃到那裏就飽了!淚!
德米爾紮:能保護我的人都走了!嘤嘤~~
房子君:這個家夥好奇怪!
☆、會面 (二)
馬瑞是在洗澡的時候睡着的,天知道他最初只想洗個戰鬥澡!雖然劇情告訴他決戰大概是不會波及到這裏,所有的食死徒和學生都應該在禁林和禮堂,可他也沒有心寬到在戰争未結束的時候花大量的時間享受熱水浴,畢竟斯內普還在外面呢。
然而,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比如馬瑞,他洗着洗着,就睡着了。感謝梅林,在他的保佑下,那睡眠來臨的一瞬間,馬瑞沒有忽然栽倒在地,他只是緩慢地靠在牆壁上,下滑,坐在浴缸裏,然後徹底進入了藍色的夢鄉。
夢裏一片璀璨的藍光從窗戶外面湧進來,整個房子都被藍光點燃了,馬瑞甚至能聽到花園裏植物們興奮地嚎叫!而他辛辛苦苦安裝的鐵窗和電網都在藍光中消融了。
再然後,馬瑞被冷水澆醒了。熱水器容量有限,為了節約用電,馬瑞已經習慣了在加熱好一缸水後把電源關掉。所以現在熱水用完了,他被冷水澆醒了。
“嘶,怎麽睡着了!?”
馬瑞不知道他錯過了和霍格沃茲重要人物的會晤,他只是掙紮着從浴缸裏爬出來,把髒兮兮的黑浴袍往身上一披,就迷迷糊糊地離開了浴室。
接着,他震驚地發現房子裏到處都籠罩着藍色的光芒,簡直和夢裏一模一樣!
馬瑞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他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
“這沒什麽,我有金手指,就是這樣,沒什麽!”
然後他回頭一眼瞥見拐角處的一盆蛇滅門小花,發現上面真得聚集着不少綠色的光點!
吞咽下一口口水,馬瑞這才掙紮着來到了窗邊。
而窗戶外面,早就沒有斯內普了。
沒有了牆壁的遮擋,從馬瑞的位置看過去,窗外是一片澄淨的天空!
然而一低頭,你就能看到那條依然堅/挺的走廊。
走廊上面,盧娜正照顧着渾身冒冷汗的德米爾紮。可馬瑞的出現還是在第一時間驚動了她。
“畫像先生?”盧娜驚喜地叫道,
這稱呼讓馬瑞皺了皺眉,不過他沒有深究,只急切地問道,“發生什麽了?戰争結束了嗎?”
盧娜連連點頭,“是的,我們勝利了!”她又擔憂地擦擦德米爾紮臉上的汗水,又對馬瑞說,“我們來找龐弗雷夫人,他們來找斯內普教授,您有看到他們嗎?”
馬瑞往窗戶下看看,原本調整了“透明度”(被施了忽略咒)的斯內普早不見了。
“不,我剛才,呃,睡着了。我沒有看見任何人。斯內普以及龐弗雷夫人,我都沒有看見。”馬瑞一邊說,一邊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怎麽了?”躺在地上的德米爾紮渾身一僵。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德米爾紮牙齒都在打顫,他虛弱地看一眼盧娜,使盡吃奶的力氣把左手按在了右臂上,對着馬瑞的方向啓動了位面驅逐儀。
馬瑞只以為這個小巫師不舒服,他甚至沒記起來眼前狼狽的德米爾紮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只是震驚地看着他。
這個小巫師身上,某些銀色的光點正橫沖直撞。馬瑞本能地感覺到自己周圍的藍光又蠢蠢欲動,他正着急,就看到藍光一齊沖向德米爾紮,拼命絞殺銀光。
德米爾紮劇烈掙紮了起來。這把盧娜和馬瑞都吓壞了。
“德米爾紮!德米爾紮!”盧娜眼裏冒出了淚花,她焦急又求助地看向馬瑞,“先生,這要怎麽辦?梅林哪!”
馬瑞也不知所措,他總覺得自己和藍光是一夥兒的,這時候竟然有點兒做錯了事的心虛,德米爾紮的痛苦讓馬瑞更加緊張,他忽然想到了曾經在斯內普身上出現過的綠光。
那光芒,似乎有治愈的效果。
心随意動,馬瑞一念之間,房子裏四面八方忽然湧出了一股綠光,他們順着馬瑞的視線朝德米爾紮身上湧去,和藍光、銀光絞殺在一起,然後莫名的,德米爾紮的痛苦緩和了。
盧娜驚喜極了!她興奮地回頭看一眼馬瑞,竟然發現他的身影有些模糊,兩眼的瞳孔從黑色變成了綠色,與此同時,德米爾紮身上也閃爍出了相似的綠光。
“謝謝您,先生!謝謝您!”盧娜激動地大喊。
不一會兒,綠光淡了下來,銀光和藍光也各自安靜。
德米爾紮終于不再掙紮抽搐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的痛苦竟然好多了。
“德米爾紮,你好一點兒了嗎?”盧娜拽着他的胳膊激動地說,
德米爾紮這時已經不害怕了。
位面驅逐儀已經啓動,而這個“時空戰士”居然沒有來得及阻止,反而是自己的位面損耗症被抑制了。
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德米爾紮心頭劃過,不過他沒空細想,因為盧娜還在!
不能讓盧娜看見!
德米爾紮慢慢轉過頭,望向了驚喜的盧娜,他眼裏忽然閃爍出一陣玄奧的波動,盧娜一瞬間暈了過去。
“她怎麽了?”馬瑞震驚地問,這小女巫怎麽忽然昏了?
德米爾紮深吸一口氣,他臉色複雜地看着馬瑞,果然,他就是那日在科爾福德鎮見過的人!曾經,德米爾紮企圖保護而不是牽連的“普通人原住民”!
“為什麽要救我?”
為什麽要幫忙抑制位面損耗症?以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科技,這種激光抑制治療技術是極為珍貴的,他們畢竟不是時空管理局。
“你說什麽?”馬瑞覺得哪裏不對,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是時空管理局辦事員,我以為你知道,我已經啓動了驅逐儀。”德米爾紮繼續說,
馬瑞更迷茫了,“時,時空管理局?那是什麽?還有驅逐儀?”
比答案來得更快的是震動!
只一瞬間,馬瑞感到腳下的地板劇烈地震動起來,他的頭一陣眩暈,意識仿佛一瞬間離體,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地映在他腦海裏,就連房子外面的橡樹林和馬瑞常去打水的小湖也不例外。
冰冷的機械女音同時響起來,“位面驅逐儀啓動成功,目标定位成功。”
“已經來不及了。”德米爾紮目光複雜地看着痛苦的馬瑞,“一旦啓動,就不能阻止。你們這些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時空戰士’,就算你們不在乎自己生命,也不應該罔顧次位面的普羅大衆。位面戰争本來就是錯誤的,我們時空管理局,即使再落魄,也不會放任你們動手。”
馬瑞的頭跳跳地疼,簡直要瘋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
馬瑞用手扶着窗戶,努力在震動中站穩,“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位面,什麽‘時空戰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德米爾紮一呆,位面驅逐儀一旦啓用成功就不能終止,這是常識好吧?怎麽這個“時空戰士”死不認賬?
“這時候否認是沒有用的,因為即使是我,也停不下來了,你難道不知道?”德米爾紮奇怪地問,他心裏的怪異感越發得膨脹,這讓他感到有一絲不妙!
馬瑞站穩了,房子的震動開始變得緩和,可是他本能覺得更加危險了,德米爾紮的話在他腦海裏快速被解析。
時空、位面、戰争。。。。。。難道這和馬瑞的穿越有關?
馬瑞忍不住大喊,
“你到底做了什麽?我,我确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到這裏的,我只是睡了一覺,就從2015年到了1997年,該死的還有巫師和魔法。可這些都不是我自願的呀!”
德米爾紮猛地吸了一口氣,他的嘴巴忍不住哆嗦,他幹笑着強撐,“到現在了,你即使假裝是‘野生穿越者’也沒有用了!”
冰冷的女音為他的話做了注解,“30秒倒計時開始:30,29…”
馬瑞張大了嘴巴,他朦朦胧胧中有一種意識:整座房子,包括花園、外面的一小片橡樹林,以及小湖都在緩慢地升空。他閉着眼猛地搖了搖頭,集中注意力看着德米爾紮,
“你才在假裝!你解釋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麽?我到底怎麽了?”
德米爾紮也張大了嘴,“你不會真的是‘野生穿越者’吧?”
梅林哪,難道他用最粗暴的位面驅逐儀把一個‘野生穿越者’強行驅逐出境了?!!
“野生穿越者,那是什麽鬼?!!”
馬瑞的大吼回蕩再德米爾紮耳邊,同時還有清晰的電子音“15, 14, 13….”
德米爾紮幾乎是自言自語,“可是我沒有收到搜救報告啊!?不是應該,應該。。。。。。”
德米爾紮驚吓着想到現在是戰時,由于人員緊缺,很多冷清的部門都暫時停運了。
比如,全位面“野生”穿越者搜救部!
馬瑞的眼睛通紅了,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大力地擠壓。
電子音還在繼續,“7,6,5…”
直覺自己似乎真的搞錯了什麽的德米爾紮這下坐不住了!
野生穿越者,沒有穿越裝備的野生穿越者,被驅逐,時空亂流,梅林啊,這幾乎是謀殺!
“3”
千鈞一發之際,德米爾紮解下自己的員工專用時空防護儀器,向馬瑞扔過去,
“接住!”
“2”
防護儀撞在畫像(窗戶)上,藍光一閃,便直直打落在馬瑞身上。
“1”
地動山搖,世界在旋轉,馬瑞只覺得自己被卷進了洗衣桶,眼前無數彩色的絲線勾連旋轉!他的頭簡直要爆炸了,意識也逐漸模糊!
這時候,德米爾紮扔過來的防護儀忽然爆發出一層白光,那白光緩慢地覆蓋住了馬瑞的身體,然後繼續向外擴散!
位面的邊緣,宇宙的深處,時空風暴中忽然有藍光一閃,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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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德米爾紮愣愣地看着畫像,那裏一陣扭曲,原本立體的窗戶圖案變得平面化。天鵝絨窗簾變得蒼白,窗戶後面的儲物櫃也失去了顏色。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德米爾紮,神也阻止不了他大開的腦洞了!
一個“野生穿越者”,這是百分之一百的小概率事件!但在第一宇宙第二宇宙企圖掀起位面戰争的今天,時空不穩和時空風暴的幾率被大大提升,“野生穿越者”出現的概率也相應升高!
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真是一個意外穿越的“野生穿越者”!
一個“野生穿越者”,他甚至不是來自主位面,因此毫無穿越常識!他僥幸沒有死在混亂的時空裏,并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金手指”。他誤打誤撞地破壞了“劇情”,造成了位面能量動蕩!他利用“金手指”幫助霍格沃茲的學生,結果又意外交好了“救世主”一方!
而當他遇見德米爾紮,他根本不知道他是時空管理局成員,也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位面損耗症,他只是以為一個學生生病了,就想利用“金手指”來救他!
這個“野生”穿越者,他本來應該得到時空管理局的幫助,回到原來的世界。可好巧不巧,現在是戰時,他又偏偏遇到了一個缺乏經驗的新人!這個新人還被“時空戰士”們吓成了驚弓之鳥,壓根沒想過自己遇到了一個“野生”穿越者!
再然後,這個無辜的“野生”穿越者,他被強制驅逐出境了!!!
一層又一層的悔意如潮水一樣擊打着德米爾紮的心,淚水簌簌流下來,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
他甚至完全沒有去想,也許那人真是一個“時空戰士”,最後的作為不過是為了誤導他,好保護在此位面留下的據點信息!
德米爾紮完全不能承受因為他的判斷失誤而致使一個無辜的“野生”穿越者喪命的可能性!他對自己失望極了!他甚至迫切地希望用位面損耗症的痛苦來懲罰一下自己,可是偏偏,他的身體一點兒不肯如他的意。
德米爾紮含着淚,他哆哆嗦嗦地用最後一點兒理智連通了時空管理局。
“緊急事務求助!”
“我是分析師梅爾,請問出了什麽事?”
“我,我好像,把一個‘野生穿越者’強制驅逐出境了!”
“羅德米,你要冷靜。請描述具體情況!”
“我,我以為他是第一宇宙或者第二宇宙派來的!我以為,可是,可是驅逐儀都啓動了,他表現得對此一無所知,還企圖用“金手指”幫我壓制位面損耗症!他表現得甚至不知道時空管理局、不知道什麽是‘野生穿越者’。。。。。。”
羅德米哽咽不止,他說不下去了,分析師梅爾安撫的聲音響起來,
“羅德米,冷靜。我們馬上去調查‘野生穿越者’的情況,請多盡量提供一點兒信息。”
“我,我把我的時空防護儀給了他,但願有點兒用吧。”
“你做得很好!我們可以通過時空防護儀對該穿越者定位,請不要擔心,目前還沒有确切結論。”
“啪!”
通話被中斷了。
“龐弗雷夫人!快!”迪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聲音傳來的瞬間,盧娜也驚坐起來,“德米爾紮!?”
緊接着,她順着德米爾紮呆滞的目光看向了畫像。
同樣看向畫像的,還有剛剛進入走廊的迪安和龐弗雷夫人。
蒼白、死寂、再無光芒!
“這是怎麽了?”不知是誰在問,
德米爾紮不由自主地說,“他還試圖幫助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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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瑞:我為什麽睡着了?
房子君:因為我吃撐了。
馬瑞:周圍為什麽藍瑩瑩的?
房子君:因為我吃撐了。
馬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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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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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瑞:啊啊啊啊啊啊~~~~時空管理局是個什麽鬼?!!
房子君:啊啊啊啊啊啊~~~~還有能量沒吃完!!!!我不要走啊!!!
德米爾紮:啊啊啊啊啊啊~~~~~我居然強制驅逐了一個野生穿越者?!!!
梅爾:新人的心理素質問題,是時空管理局面臨的第二大考驗!什麽?你說第一大考驗?那當然是經費問題!
霍格沃茲衆:給“舍己救人”的“畫像先生”點蠟!!!
馬瑞:。。。。。。
注:在馬瑞金手指的加持下,忽略咒的效果不是使目标被馬瑞忽略,而是變得透明。目前為止,馬瑞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他只以為那是幻身咒。
最後的最後,為感謝銀河冒險家和棗子的地雷,房子君獻上香吻!
☆、再次穿越
一場暴雨從天而降,閃電劃過天空,一瞬間照亮了漆黑的樹林。
來自灰山的湍急河流在樹林間奔流,河兩岸是高大的橡樹林,樹葉樹枝都被高高地舉起,又被雨水沖刷地嘩嘩作響。林下一片漆黑,唯有在第二道閃電來臨的時候,無盡的樹林才堪堪顯露出猙獰的形狀。
樹林的盡頭,一道幽藍色的閃電擊中了黑暗密林山脈的一角。
這裏在幾百年前以前就被成群的蜘蛛占領了。蜘蛛們從山脈的腹地向外擴張,他們不斷和樹林中的智慧生物發生戰争。憑借貪婪的無畏和快速的繁衍本能,他們在黑暗的陰影下慢慢蠶食着土地,經歷幾百年,蜘蛛們俨然已經是一方霸主了。
就在此時,閃電擊中了山體的巨石,火光閃過,一只蜘蛛被擊中了!
空氣中浮現出詭異的焦香,但很快又被大雨澆得無跡可尋。
巢穴被毀,同伴四處逃亡。可暴雨依然如注,黑暗中的大雨使天地翻覆。
等到雨勢漸漸減弱,蜘蛛們試圖回到巢穴,卻發現以往栖息的山脈腹地大變了模樣!
昔日的岩洞裏飄出了詭異的焦香,一小片山體和山谷的腹地被藍色的光芒覆蓋。光芒像火焰一樣跳躍,地上面是濃厚的光霧,即使是目光銳利的雄鷹也無法看透藍光的中心。
貿然靠近的蜘蛛全部被光芒粉碎了!
蜘蛛們不安地挪動腿腳,本能地危機感讓他們想立刻逃離,可是貪婪的天性又阻止了撤退的沖動。藍光的中間,有什麽東西吸引着蜘蛛們。
美味又危險!不能靠近,不願離開,這樣的複雜又矛盾的感情折磨着他們小得可憐的頭腦。他們不吃不喝,只是守在這裏。
大雨停歇了,微弱的陽光無法照進漆黑的山谷裏,可藍光依然閃爍,越來越多的蜘蛛趕到這裏,将山谷圍了個密密實實。
被吸引的天性和恐懼的本能不分勝負,這如何不使蜘蛛們暴躁?于是同類之間又發生了幾場戰争,卻沒有一個蜘蛛選擇退走。
直到另一場大雨到來,數道閃電在山峰上徘徊。
然後一瞬間,藍光大勝!
一座巨大的房子憑空浮現在山谷腹地中,它身影猙獰如長角的怪獸,在閃電的光芒中一閃而逝。
恐懼終于戰勝了貪婪!
蜘蛛們被巨大的慌恐籠罩了,他們飛快地逃離,八只長腿靈巧地翻越熟悉的山石。
可藍光卻像水的波紋一樣一晃而過,無聲無息間,所有的蜘蛛都淹沒在藍光裏,消失地無隐無蹤。
蜘蛛,中土大陸最早的生靈之一。
從星光紀到太陽紀,光與暗的戰争不絕,惡龍、炎魔、吸血鬼、狼人和巨翼獸都銷聲匿跡。只有蜘蛛,他們始終影藏在黑暗的陰影裏,耐心地結他們的網。一旦黑暗的力量有所複蘇,他們又會迅速壯大。
而如今,這種古老的黑暗生物在藍光中消泯,化作了細微的灰黑色的塵埃。
藍光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咽,之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光芒瞬間隐沒,腹地漆黑濕潤的泥土裏,赫然拔起一片橡樹林來。像這樣新生的年輕的橡樹,在黑暗密林山脈上是很罕見的。
而橡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