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見之下吃了一驚。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傷到眼睛的後遺症,只快速吩咐,
“給他敷一半在傷口上,其他的吃下去。哦,你需要水。”
科林連連點頭,他也沒忘記敷藥前再施一個‘清理一新’,馬瑞看着他雖然慌亂,卻依然有序的動作,心裏也是一松。
等科林完成了敷藥,馬瑞已經準備了又一大壺鹽糖水,
“喂他喝一點兒。”科林馬上照做,可他畢竟不是漢娜,笨手笨腳的男巫讓鹽糖水流出了不少。這下斯內普的衣服更狼狽了。尖叫棚屋的灰塵混合着鹽糖水,幸好現在沒人在乎這個!
科林喂了斯內普大半壺水,然後他驚訝地發現,斯內普的胸口似乎有微弱的起伏,他把手指放在他鼻尖,
“畫像先生,他,他好像活過來了!”
馬瑞一聽,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但願他能堅持到我們找到龐弗雷夫人。”
科林也贊成地點頭。馬瑞看他一頭汗水,臉色還蒼白,想到這孩子剛才受過的重傷,連忙說,
“你也喝一點兒水吧,你失血太多了!”
科林心中一暖,“謝謝您,先生,我知道您救了我的命。”
馬瑞一怔,才說,“不,你該謝謝漢娜,我能做的很有限。”
馬瑞這裏到底有驚無險,可是其他人卻不一定像他這樣幸運。
時間回到城堡的一側倒塌以後,德米爾紮帶着一個不知名的學生藏身在牆角的三角區域裏,石柱倒下,他們雖然沒有被壓倒,卻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裏。
位面損耗症和不知名的魔咒讓他渾身都在疼痛,他昏迷了一會兒,然後又被疼醒了。
德米爾紮感覺到自己的左腿一陣劇痛,大概是斷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喪命顯然是幸運。他努力扒開石塊,發現外面有聲音,就興奮地敲擊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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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後悔了,萬一是食死徒呢?
“這裏,這裏有人!”男聲傳來,
德米爾紮安慰自己,對方既然沒有直接給他一個“阿瓦達索命”,大概不是食死徒吧。
然後障礙物被清理幹淨了,來人有一雙棕色的明亮的眼睛,他看見德米爾紮的校服,就對他一笑,
“格蘭芬多?”
“對!”
“我來給你搭把手!”萊姆斯*盧平說道,
“謝謝,不,先把他弄出去,我不知道他是誰,逃跑的時候帶着他的。”
“好的,好小夥子!”盧平贊賞地說,
德米爾紮和他合力把不知名學生推了出去,然後才奮力往外爬。
“嗷?”他忽然驚叫一聲,
“怎麽了?”盧平擔憂地問,
“我,我的腿。。。”刺骨的痛,卡在縫隙裏完全沒法動,果然是斷了吧?
盧平深吸一口氣,說,“小夥子,忍着點兒,就算真的斷了,我們還有生骨藥劑。”
德米爾紮幾乎沒有口水可咽,他點點頭艱難地一笑,心想這可比位面損耗症好多了,于是就配合盧平硬生生把自己扯了出來。
頭上的汗足夠洗臉了,“太謝謝了!”德米爾紮感激地說,
“嗷!”又一聲驚叫,腿竟然不那麽疼了,
萊姆斯淡定地一揮魔杖,“我只學了這麽一招,幸好你只是脫臼,幸運的家夥!退到那邊的走廊上去,那裏有傷員,漢娜說我們在五層還有一個治療的地方。”
“不,我想我可以。。。。”德米爾紮的話被打斷了,
“好孩子,聽我說,你受傷了,他還昏迷,你得把他送過去,這是為大局着想。”盧平反手一道魔咒打向牆角,一個食死徒摔倒在地上,
德米爾紮也不是真的十六歲少年,他咬咬牙,點了頭。
盧平只拍拍他的肩膀,側身回避了一道魔咒,又幹掉了一個。
這時候唐克斯從後面跑過來,“萊姆斯,我來幫你。”
小心背起昏迷學生的德米爾紮退到角落裏,他聽到這一句,才認出了救他的男人是誰。
他的第二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萊姆斯*盧平,狼人,哈利父親的好友,在最後一戰中,和妻子雙雙離世!
德米爾紮的眼睛一瞬間紅了,他死死盯着那對和兩個食死徒戰鬥的夫妻,眼見着一個倒地食死徒偷偷舉起了魔杖,德米爾紮本能地沖他發了一個昏迷咒,
“昏昏倒地!”
只一瞬間,盧平夫婦幹掉了對手。
他們回過頭來對幫了忙的德米爾紮一笑,沖他做一個“小心,快走”的口型,又迎上了新的對手。
位面能量探測儀在德米爾紮發射昏迷咒的一瞬又熱了起來,德米爾紮盯着自己的手臂出了一小會兒神,然後笑了起來,淚水刷刷往下流,他不再猶豫,只背着背上的學生往傷員集中的走廊上跑。
他心想,他也許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時空管理局辦事員。但面對剛才的情景,哪怕改變盧平的命運會引起位面能量波動,他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德米爾紮一邊哭一邊笑,一邊靈活地飛奔到了走廊。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臉上帶傷的麥格教授就沖了過來,
“快,往大廳轉移!”
戰線在收縮,這說明霍格沃茲一方處于劣勢!
德米爾紮來不及多想,他背上背了一個,手上攙扶着另一個傷員,随着大家一起往大廳跑。
他們沖進大廳的一瞬間,伏地魔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進行了勇敢的抵抗,”那是一個高亢、冷酷的聲音,“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賞勇氣!”
。。。。。。
德米爾紮和他的同學緊緊靠在一起,他們握緊了魔杖。
不知是誰,在這發言中冷哼了一聲。
。。。。。。
“給你們一個小時,體面地安置死者,治療傷員。”
多少人憤怒的紅了眼,想要高聲咒罵這不能更虛僞的‘仁慈’!
“哈利*波特,。。。。。。”
德米爾紮靜默在人群裏,人們憤怒,卻沒有猶豫,人們哭泣,卻不願妥協,沒人敢相信那些虛僞的仁慈。
德米爾紮心想,即使伏地魔真的贏得了這場戰争,若幹年後,他或許能改編歷史把自己僞裝成一個聖人。可至少此時,沒有人能放下仇恨。
傷痛不能被謊言掩埋,後人會銘記血和淚的真相!
更何況,即便是當下,人們也沒有放棄希望!
位面能量探測儀又在發熱、震顫,德米爾紮忽然從太過強烈的情緒裏醒了過來。
他本來對哈利*波特充滿信心,這時卻忽然有些不安。
那個時空戰士,他到底做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馬瑞:呼,救命恩人沒死,總算能歇一會兒了。
科林:死裏逃生什麽的,還要救人,我也夠能幹的。
斯內普: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扣分嗎?天真!
作者:。。。。。。
房子君:果然我最喜歡混亂了!(飽嗝~~)
德米爾紮:啊啊啊啊!到底是誰在搗亂!!!求原著向啊原著向!至少結局不能變啊!!!
☆、戰争 (四)
就在德米爾紮憂心忡忡的時候,馬瑞正忙着和科林一起拯救斯內普。
用蛇滅門解毒,已經是最後的選擇了。
馬瑞和科林都沒有多少醫學知識。
馬瑞還要好一點兒,他知道蛇滅門外敷可以消除蛇毒造成的腫脹,內服可以防止蛇毒進入五髒六腑,同時還有強健腸胃的功效。可是蛇滅門到底會不會對魔法界的蛇起作用,斯內普又有沒有時間等待蛇滅門發揮作用,這都說不準。
正因為有無數的不确定性,斯內普恢複了呼吸和心跳這個事實,對馬瑞和科林兩人來說都是巨大的鼓舞!
只是這一回,馬瑞并沒有錯過那些閃爍在蛇滅門碎末上的綠色光點。馬瑞心懷疑慮,但這裏畢竟是一個存在魔法的世界,也許霍格沃茲本身也有魔力,所以這些草藥碎末在霍格沃茲也會發生變異?想到這裏,他又咽了一口口水,企圖将激烈的心跳也壓制下去。
馬瑞定了定神,讓科林給斯內普喂下了一些蛇滅門的碎末。
這一回,緊緊盯着斯內普的馬瑞避無可避地發現了,那些草藥中綠光歡脫地湧入了斯內普的身體,将一種淺灰色的物質絞殺了以後,又搖搖晃晃從窗戶裏飄了進來。
這場景讓他目瞪口呆,可一旁的科林卻沒有一點兒反應!
這是習以為常還是壓根沒有看見?要是習以為常的話,為什麽書裏一點兒沒有這方面的描述?
盡信書不如無書,馬瑞在心裏默念。
他看着籠罩斯內普的灰色物質消失不見以後,心中多少安定了一些。這時候他的眼睛忽然一陣酸癢,馬瑞下意識地揉了揉眼。
嘶,這可真疼!
又有一些血淚流下來,但緊接着,周遭綠色的光點發瘋一樣湧向他的眼睛。馬瑞反射性地閉緊了雙眼。
可是想象中的刺痛并沒有到來。
綠光接觸眼睛之後,那雙酸癢的眼睛反而像是泡在涼水裏一樣,說不出來的舒服惬意。
馬瑞卻是心中大駭!
霍格沃茲的魔法元素為什麽會從窗戶裏鑽進來?鑽進來也就罷了,難道魔法元素還會主動治療人不成?如果真是如此,霍格沃茲哪裏還需要醫療翼?
只有一個解釋,馬瑞心裏瀑布淚,這顯然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啊!
讓我們恭喜馬瑞,他終于不再堅信自己是個普通人了!
讓我們恭喜金手指君,它老人家終于被馬瑞認識到了小小的一部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馬瑞心中翻天覆地,世界觀人生觀一夕颠覆重組的時候,他終于慢吞吞睜開眼,然後麻木地發現視線裏的血紅色已經消退了不少。
而科林,他也終于喂斯內普吃下了半碗草藥。
眼見着斯內普的狀況穩定了,科林對馬瑞說,
“先生,我想到去幫忙。順便找找龐弗雷夫人,告訴他斯內普的事情。”
一陣沉默,馬瑞連忙把心思從“金手指”上收回來,認真思考科林說的事情。
馬瑞的記性還不錯,他看過哈利*波特原著,在他的印象裏,伏地魔似乎給了霍格沃茲的一方一些時間來休整,也讓哈利*波特主動走出來。這時候城堡裏這麽安靜,八成是伏地魔已經發表了“仁慈”宣言。而他在朦朦胧胧之間,好像确實聽到有個聲音在大聲說話來着。也許那就是伏地魔?(伏地魔為自己的存在感哭泣。。。)
“你知道,這很危險。”馬瑞沉聲說,
科林點點頭,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我是偷偷跑回來的,我沒想到自己受了這麽重的傷,可是,可是我不後悔!”
馬瑞有一點兒來氣,想說戰争讓孩子走開!可他又忍不住有一點兒感動。
如果科林沒有經歷危險,那麽人們還可以把他的行為歸結為沖動,可他明明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卻依然願意去拼死戰鬥,可見這是真正的勇氣!
馬瑞沉默,作為一個成年人,看着一群學生殊死戰鬥,自己卻旁觀,着實讓人心中別扭。可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又或者是有奇怪金手指又穿越的普通人(???),馬瑞知道那不是屬于他的戰争。
科林沒有等到馬瑞說話,他把他的行為解釋成了默認,于是他對馬瑞深深鞠一躬,轉身就要離開走廊。
“等等!”這時馬瑞忽然開口道,
科林意外地回過頭來,眼裏帶着懇求。
馬瑞又一聲嘆息,他覺得他其實并不能阻止科林,就和他之前無法阻止漢娜一樣,畢竟腳長在他們自己身上啊。
于是乎,馬瑞只好把家裏剩下的田七葉子和蛇滅門枝葉都包了一些遞給科林,順便還有擀面杖和青瓷大碗。
“帶着吧,搗成泥就可以,也許你們能用到。”雖然金手指還不明不白,但草藥多少會有一點兒作用,總之,就算是一點心意吧!
科林感激地連連點頭。他接過東西,對馬瑞揮揮手,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馬瑞一直看着科林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這才看了一眼被科林施了忽略咒,整個人被調整了透明度的斯內普,轉身回到了房間。
澡是白洗了,先看看眼睛到底怎麽樣了吧,金手指什麽,可以慢慢在探索,但目前為止,他還是繼續低調吧。
轉身而去的馬瑞并不知道,就在他離開的瞬間,走廊四周的藍光閃爍了一下,仿佛有誰忍不住偷笑——某些人明明都調用了房子君的魔力,給四周的走廊重新構建了防禦護罩,可還覺得自己沒法阻止兩個要離開的小巫師,也是蠢得夠可以了!
可惜房子君不會說外語(人話),它也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提醒某個意外和它締結了契約、勉強算得上是房子君的雇工的遲鈍家夥。
所以馬瑞就心安理得洗澡去了。。。。。。
比起身心愉悅的馬瑞,此時的德米爾紮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痛苦極了。
就在斯內普恢複呼吸的一瞬間,德米爾紮的手臂上,位面能量探測儀又爆發了一陣灼人的熱度。
德米爾紮緊緊皺着眉,越臨近決戰他越焦急。新人總會犯一些錯誤,比如把土著當成自己人。德米爾紮認為自己就是這樣。
參戰之前,他還想着嚴格遵守時空管理局分析師的建議,只要旁觀和記錄就好。可是參戰以後,他卻俨然把自己當成了霍格沃茲的一份子,哪怕看到盧平夫婦笑着在大廳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一點兒改變了‘劇情’的後悔。
仿佛他真的只是德米爾紮,而不是時空管理局辦事員羅德米一樣。
只是不後悔不代表不憂心,盧平夫婦的生存不代表位面會被毀滅,但是“時空戰士”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以及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戰争,卻意味着這個位面會兇多吉少!
德米爾紮擡頭望着大廳的天花板,風起雲湧,一如他的心。
這時候,過度緊張終于勾起了本來進入了穩定期的中級位面損耗症。
德米爾紮疼痛地癱倒在地上,盧平及時扶了他一把。
“怎麽了?你沒事吧?”
德米爾紮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臉上流下來,嘴巴裏都是鐵鏽味兒,連舌頭都疼得動不了一下。
“哦,德米爾紮!”幫忙處理傷員的盧娜很快注意到了這裏,“天哪,你還好嗎?”
一起過來的還有一臉擔憂的迪安*托馬斯,“哥們,你又犯病了!”
這話換在平時可不好聽,所以德米爾紮虛弱地用眼神表示了抗議。
“他到底怎麽了?”盧平一邊問,一邊招呼龐弗雷夫人,“夫人,請看看這裏。”
迪安幫忙把德米爾紮放平在地上,一邊憂心道,“德米爾紮這是後遺症,我們一起被抓到馬爾福家,貝拉特裏克斯,那個瘋子對他用了很多‘剜骨鑽心’和‘攝魂取念’。”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看向德米爾紮的神情都變得敬仰起來。
“該死!”納威憤怒地咒罵,他的眼圈又紅了,從局勢緊張起來以後,他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
迪安一見他如此,那些德米爾紮正在挑戰納威父母記錄的話在舌頭上繞一圈,又咽了回去。他大力拍拍同寝室哥們的肩膀,又跑到龐弗雷夫人那裏,請求她給與一點兒幫助。
“哦,人太多了,他需要緩和劑。我這裏還有一支,但這治标不治本,他本來就不該回來參戰。”龐弗雷夫人嚴肅地說,
迪安向她讨好地咧嘴一笑,回頭就把緩和劑灌進了德米爾紮肚子裏。
喝下藥的德米爾紮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可見藥效有保證!
“糟糕,白鮮沒有了,傷員太多了!”龐弗雷夫人的助手之一忽然說道,
壓抑的沉默在大廳擴散開來,這時候全用愈合咒顯然不現實,魔力不能被過度消耗,黃昏的時候還有戰争等着大家。
幾個格蘭芬多的傷員都想要說什麽,但漢娜卻猶豫先開口,“夫人,我向您提過,五樓那裏的畫像先生,他治好了科林。”
這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龐弗雷夫人,她尤其目光灼灼。
(德米爾紮:呼。。。呼。。。大。。。睡。。。)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幅畫像,他好像也和別的畫像沒有往來。”斯普勞特教授說道,她溫和地看了漢娜一眼,小女巫得到了鼓勵,從随身的小包裏掏出一只厚瓷青花大碗,裏面是小半碗田七葉泥。
“這是,這是他當時用過的草藥。我走得急,沒注意到我把它裝進小包裏了。”
女巫們都愛用這樣的小包,看着小,其實空間很大,赫敏就有一個珍珠串成的。
“變異種的Notoginseng,一種來自東方的草藥,七年級的學生應該聽說過它,它對止血有奇效,只是太少了,聊勝于無。”斯普勞特教授補充道,接着她又好奇地問,“真的是一幅畫像給你們的?”
漢娜點頭,納威也補充道,“我想起來了,畫像先生當時請我吃的沙拉裏就有這個,然後我腿上的傷全好了。呃,臉上的也是。”
龐弗雷夫人和斯普勞特教授震驚地對視一眼,麥格教授也被這話題吸引了過來。
“是那條通往高塔的走廊上嗎?當時卡羅他們封鎖了那裏,就是為了這個?”
納威有些尴尬地點點頭,他又說“我們為什麽不試試?雖然不多,但好歹,別浪費?”
于是那小半碗剩下的田七泥被用在了厄尼*麥克米蘭的傷腿上。
清理傷口,塗抹藥泥,沒有特效,沒有煙霧。
“我說,這有點兒癢。”厄尼說,
“哦,我不知道,科林當時沒法兒表達他的感受。”漢娜随意回答他,
然後沒多久,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綠色的光點打着飽嗝,向大廳四周飄散而去,他們和隐藏在角落中的藍光融合,閃爍着愉悅的光芒。
可是巫師們卻都看不見。
一陣安靜,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只是癢嗎?那可比白鮮強多了。”
歡笑聲轟然而起。
“我說,我們要不要再找畫像先生要一些?”賈斯汀興奮地說,周圍的學生連連點頭。
一直沒有發言的弗立維教授這時候漂浮着一個昏迷的學生,氣喘呼呼走過來說,
“我不建議這樣,我是說,我看過類似的記錄,這種畫像都含有高明的魔法陣,用來禁锢魔力,他給你們的草藥可能是含有從魔法陣中提取的魔力結晶,所以才會見效快,但如果使用太多,畫像會因為缺乏魔力而陷入沉睡,嚴重的甚至會消亡。”
衆人又是一靜。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嘆息。
漢娜忽然哭出了聲,“我,我不知道,當時,倒塌的時候,畫像先生撐起了防護結界,所以走廊才黯然無恙,他當時看上去很不好。”
有幾個姑娘都紅了眼,金妮、凱蒂和赫敏都圍上來安慰漢娜。可這傷感并沒有持續多久,畢竟今天,大家已經見過太多的血淚了。
“不知道科林怎麽樣了。”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我,我,我在這裏!”
來人正是氣喘呼呼沖進大廳的科林!
作者有話要說: 馬瑞:我有金手指,以後要低調
科林:偉大的畫像先生!!!
漢娜:偉大的畫像先生!!!
霍格沃茲衆:偉大而無私的畫像先生!!!
德米爾紮:作者君你這個後媽!!!
作者:我的鍋蓋去哪兒了???
☆、決戰勝利
“我,我,我在這裏!”
科林氣喘呼呼地跑進大廳,手裏還拎着兩大包草藥,以及一個擀面棍。
他的出場造型比較奇葩,可是大廳裏的衆人卻沒有在意這一點。在戰火紛飛的霍格沃茲,即使像馬瑞之前那種睡衣紅眼模樣也是能被忽略的,何況是科林。
“天哪,你沒事,這真是太好了!”
人們跑過來擁抱他,一雙雙通紅的眼睛下面綻開了節制卻真心的微笑,他們用力拍他的肩膀。在這時候,每一個活着的同伴都難能可貴!
科林也濕着眼睛笑,然後他笑不出來了,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大廳裏的一排屍體。
“哦!哦!我說,我說,。。。。。。”
赫敏嘆一口氣,輕聲道,“我們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的,我們會贏!”
周圍的衆人都用力點頭!
納威又請龐弗雷夫人給科林檢查了一下身體,
“不能更健康了,你這個莽撞的小子!”龐弗雷夫人說道,
科林努力笑了一下,這才急忙拿出了馬瑞給他的一大包田七葉子,一大包蛇滅門葉子,順便還有擀面棍和大碗。
“這是,五樓的畫像先生給我的,哦,他說用棍子搗碎就可以用,這一種,可以止血,這一種,可以解除大部分蛇毒。”
然而科林想象中的歡呼并沒有到來,他的話讓衆人都沉默了,不少女孩子的眼睛又一次濕潤了。
漢娜強忍着啜泣,“哦,畫像先生!”
一頭霧水的科林這才被告知了弗立維教授的猜測,他覺得整顆心都在抽痛,他喃喃說道,
“是的,他很不好!我醒來的時候,他站都站不穩,五官都在流血!後來,我們一起救了斯內普教授,然後他似乎又流血了,從眼睛裏。但他說他沒事。。。我真傻,我只以為。。。”
哀痛和堅定在人群中間發酵!紅着的眼睛和緊握的拳頭,那些無力和迷茫從他們心中消退,連一幅畫像都奮不顧身,他們這些活着的人,又有什麽理由退縮?
弗立維教授努力做出一個寬慰的笑,結果卻有些扭曲,他用尖細地嗓音說道,
“雖然我從來沒見過他,不過按照納威的話,他可以通過魔力讓活着的巫師進入畫像空間,這是非常高深的魔法!他還能放出結界保護走廊,可見,可見,他生前一定很強大,只要我們打退了黑魔王,他一定能,一定能。。。。。。”
後面的話弗立維教授說不下去了。支撐結界已經讓畫像重傷了,可他之後還是拿出了這些東西,這位畫像先生現在恐怕真的非常虛弱了。可是除了勝利,人們又能期待什麽呢?
有些話不需要說明白。教授和高年級的學生們繼續收斂死者的屍體。馬瑞的擀面杖和厚瓷大碗被征用,大家搗藥的搗藥,照顧傷員的照顧傷員。
只是赫敏忽然想起來,
“科林,你剛才說斯內普?”
科林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解釋斯內普的事,
“哦,是的!畫像先生堅持要救他,他被蛇咬了,幾乎是瀕死,畫像先生說,他其實站在正義的一方,鄧布利多的事情是有隐情的。”
“這不可能!我是說正義!”羅恩跳腳,不過他很快喃喃道,“但蛇咬是真的,我們親眼看見,在尖叫棚屋,是伏,伏地魔的蛇,他命令蛇殺死斯內普,似乎是為了。。。。。。”
赫敏和羅恩對視一眼,然後驚叫,“我們當時以為他死了!他還留了東西給哈利。。。。。”
只有科林,他有太多東西想不通,這時候卻勉強接上了話,“我不知道他怎麽跑到五樓的,但,但他把我砸醒了,畫像先生說那可能是休克,哦,就是假死。總之,他說鄧布利多的事有隐情。”
沉默,又是沉默。
這時忽然有人問,“哈利去哪兒了?”
哈利自然在校長辦公室。
他已經從冥想盆裏得到了他想要的真相,這世界上最殘酷又避無可避的真相!
如果只有哈利的死亡能帶來伏地魔的終結,那麽哈利俨然別無選擇!鄧布利多知道這一點!哈利心中忽然無比清明!他必須死,正如命中注定,只有他死,一切才能終結!
哈利披着隐形衣離開了校長辦公室,他慢慢走到大廳,那裏聚集着死者和哀悼者,那成排的屍體刺入他的眼,仿佛在告訴他,死神早就等不及了!
哈利慢慢走出大廳,他看到納威正在和奧利弗*伍德說話,接着伍德扛走了一具屍體,而納威在檢查另一具。
蛇還沒有死,哈利心想,他并沒有做到鄧布利多的預期。無論如何,即使他死了,必須有人殺死那條大蛇。
赫敏和羅恩也許就是鄧布利多指定的人選,可是萬一他們不能如願呢?
鬼使神差地,哈利叫住了納威,
“必須把它殺死,赫敏和羅恩知道,但萬一。。。。。。”
“把蛇殺死?”
“把蛇殺死!”
“好的,哈利,你沒事吧?”
哈利覺得嗓子幹澀,但他還是強作鎮定,
“我很好,謝謝你!”
霍格沃茲會堅持戰鬥!
而哈利,他必須自己去送死。
哈利艱難地用目光告別了金妮。他仰望着傷痕累累的城堡,這裏是他的家呀!
一切就如同命中注定,黃昏時分,哈利終于經歷了他人生中的第二個“阿瓦達”!
綠光之後,從來不是終結,反而是開始。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火焰沒有燒死納威,反而給了他機會一劍斬掉巨蛇的頭。麥格、斯拉格霍恩、金斯萊圍戰伏地魔,莫莉*韋斯萊單槍匹馬對上了貝拉特裏克斯,馬人終于參戰,家養小精靈揮舞着餐刀和切肉刀,魔咒的力量在整個城堡裏爆發。
沒有人能看見,整座城堡裏,一層淺藍色的光芒正自由地流淌。它不斷吸收四處散落的魔咒能量,色澤慢慢變得深邃,到最後幾乎成了海藍色,它慢悠悠打了個飽嗝,在游蕩時不小心經過了躺在禮堂大廳角落裏的德米爾紮。
“嘶!”德米爾紮疼醒了,
位面損耗症給了他一劑刺痛。
混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并且越來越接近禮堂。
“決戰,是決戰!”德米爾紮奮力站起來,他抽出魔杖參加了戰鬥。他幫助一個同伴擋住了食死徒的攻擊,連忙乘機問,“哈利,哈利呢?”
回答他的只是一雙通紅的哀痛的眼睛。
越是痛苦,越是勇敢,德米爾紮的心幾乎麻木了!他理智全無,完全把命運譜上的記錄忘之腦後!他戰鬥,像每個霍格沃茲的學生一樣,他親眼目睹了莫莉*韋斯萊将魔咒射入貝拉特裏克斯的心髒。
然後時間凝固了!
“铠甲護身!”
一個強大的铠甲咒橫穿了整個禮堂!
德米爾紮回頭,正見哈利*波特脫下了隐形衣!
歡呼、雀躍,一瞬間爆發了起來!
哈利*波特沒死!德米爾紮覺得他的心終于又會跳動了!淚水淙淙留下,他挂着傻兮兮的笑,親眼看着哈利和伏地魔的對峙。
鄧布利多之死的真相終于被揭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名聲也被洗清。
緊接着,魔咒對抗!
“除你武器”戰勝了“阿瓦達索命”!
伏地魔,終于倒下了!
歡呼聲幾乎掀翻了禮堂的天花板,人們擁抱,歡笑,哈利被圍在中間!
可是笑容卻慢慢僵固在德米爾紮的臉上。
到底有哪裏不同?這個時空戰士,之前那麽強烈的位面能量反應,他到底做了什麽?難道,他背對着所有人投靠了哈利一方?
不可否認,像哈利這樣的好人,其實最缺乏政治經驗和勾心鬥角的能力!而他偏偏又是救世主!他有威望和影響力,又習慣感恩而不是懷疑!
天哪!
力氣如潮水一般從德米爾紮身體裏撤離,翻滾的情緒和作亂的位面損耗症一起,又一次将時空管理局辦事員擊倒在地。
“嘿!德米爾紮!你怎麽了?”迪安拽起昏迷的德米爾紮,艱難地穿過人群,
“嘿,讓讓,你看到龐弗雷夫人了嗎?”
“啊?天哪,是德米爾紮!”
剛剛掩護了哈利撤退的盧娜費力地沖過來,“這家夥不會剛醒就又去戰鬥了吧?”
“誰叫他是個格蘭芬多?”迪安榮有幸焉地說道,
盧娜一撇嘴,“好吧,我們去找龐弗雷夫人。哈利說她和幾個教授去了五層,你知道,斯內普教授!”
“哦,哦哦!對啊!”迪安這才想起了尚且瀕危的幕後英雄,“我們快走!這邊!”
“什,什麽?斯內普教授?”這次德米爾紮沒有完全昏迷,他模模糊糊地聽到了異常的詞彙。
“沒關系,拿出你挑戰隆巴頓夫婦的勇氣來!我們這就去找龐弗雷夫人,他和幫了大忙的畫像先生在一起,還有斯內普教授!”
晴天霹靂!
德米爾紮簡直要瘋了,他費力掙紮想阻止他的同伴。
開玩笑!這個畫像先生,還斯內普教授,還幫了大忙!這麽明顯的線索,可見那就是作惡的“時空戰士”啊!
德米爾紮健康的時候也只敢與這些裝備了不少“金手指”的家夥“迂回作戰”,現在他半死不活,不正是送羊入虎口嗎?!!
“別。。。”微弱的抗議聲消失在噪雜的狂歡裏,
“你說什麽?別擔心?你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到了!”
半死不活地德米爾紮連掙紮地力氣都沒有,他着急呀!位面損耗症到他這個地步,在時空戰士眼裏簡直太明顯了有沒有?
一個自己送上門的時空管理局辦事員!還全無防抗能力!
這下好了,沒有收獲多少線索,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梅林啊,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
不管梅林有沒有聽見德米爾紮的哀嚎,盧娜和迪安顯然忽視了他的驚恐!誰叫他本來就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