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哈哈,這個你就多想了,因為我是在來這裏的路上跟我那同伴閑聊後才知道的消息。”他對她擠眉弄眼,“怎麽樣啊賈清閑,跟我一起找,要是找到了,我們兩人對半分!”
賈清閑挑起半邊眉毛:“你就不怕我半途搶了寶貝跑了?”
“怕!我當然怕!”沉照說,“但是我感覺你不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我是呢?”
“那…”他抓抓頭發,“我只能認栽了。”
“唔,你真是幹脆啊,你不是很在意寶物嗎?”
他搖了搖頭:“那也要有命去在意才行啊。”
這話倒是沒錯。
說實話賈清閑對寶物什麽的真的沒什麽興趣,反正都是一堆數據,她有什麽好執着的。再說她也不缺錢,雖說她身上沒幾個錢,但大財主都在身邊,她能有什麽好怕的?只是此人…
她思緒轉了轉,笑着拍拍他的肩說:“放心吧,我還真不是那種人,況且這都是在找到寶物的前提下,沒這個前提,一切白搭。”
更重要的是,她還指望着借他觸發事件呢。
兩人算是達成了一致,不過賈清閑還有一處想不通,一邊前進一邊問:“你大可以一個人來找寶貝,為什麽要冒這個危險讓我一起來?”
“那是因為我已經來過一次,沒有發現寶物,所以就想多個人說不定能發現我遺漏的地方。”
她了然颔首。
忽然沉照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賈清閑合上嘴,見他小心探出頭望了望,又縮了回來,她低聲問:“怎麽樣了?”
沉照沉重地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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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清閑精神立即緊繃起來,但下一刻卻聽他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麽還是沒有守衛來看守?”
“什麽?”
“你說,明明是埋有寶物的地方,不應該是在沒找到之前先将它看守起來嗎?為什麽這裏沒有守衛啊!”沉照痛心疾首地說,“這樣怎麽能讓我有盜寶物的快感。”
“……”賈清閑覺得他不是煞筆二字可以形容得了了,而且她也懷疑他那個半獸夥伴會不會是随便編一個出來忽悠他。
既然沒意想中的需要謹慎行動的地方,賈清閑也就大大咧咧地站起來,看見一個洞口就在前方。而沉照遺憾了一會兒,又精神抖擻地朝着洞進發了。
這個洞既不彎曲也不長,直走沒幾會兒就到頭了,盡頭是一個比較寬敞的空地,但空無一物。賈清閑摸下巴看了會兒,很是懷疑地瞅向趴在地上恨不得把細縫都瞧個清楚的沉照:“你确定這麽一個空地會有寶藏?”
“寶物一定就藏在這個地方的某處!”
賈清閑環視這個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方,之前那個他的半獸夥伴逗他玩的想法的可能性又多了好幾分,她随便走到一個角落去敲敲牆壁,而後打開地圖看,沒有什麽異常便嘆口氣。
所以是白來了嗎?
她見沉照認真巡查,想着幫他查查看算了,也不耽誤她什麽。
兩人将洞細細探索一遍,最後一無所獲,沉照看上去很消沉,嘴裏念叨着他要借酒消愁後搖搖晃晃地要走。賈清閑正要跟他一起離開,但又停步看向某一個地方,凝神看了會兒,她想大概是錯覺,轉頭看沉照正朝她招手,她就離開了這裏。
回到房間後,面對小移的疑問,賈清閑打哈哈地糊弄了過去,心裏略微沉重了些。
也不知道它還是會停止,在那之前她還是沒能找到的話,會有什麽後果……
她低頭思索良久,最後還是拍拍手去洗漱了,打算睡個好覺再繼續折騰這些事,光在這裏煩惱也沒用,她是這麽認為的。
當蓋上被子後,她的思緒轉悠到了「半獸族的榮耀」上,她看到現在,有的只是對流輝的嘆服和對天若的擔心,卻不覺得有哪裏可以讓她插一腳進去,她覺得他們兩人已經算是相當默契了,這樣配合下去也不會有問題。
這麽想着的她漸漸陷入夢鄉之中。?
☆、BUG、進擊吧,參賽者們(十一)
? 什麽東西的叫聲吵醒了喻琳。
喻琳迷糊地想了想,唰地睜開眼坐起來,往四周掃一眼,天若的身影已經不在了,火堆也已燃盡了很久,但她知道天若是不會丢下她一人走,所以沉住氣往天空看去,那叫聲就是從上方傳來的。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只聽叫聲不見那發出叫聲的妖獸,便趕到能看到寬闊水面的地方,一道纖細身影随之映入視野。
貓耳立在腦袋兩旁,藍發宛如海洋般的讓人覺得悅目,背對着她的少女仰起頭專注地看着上方,不曾回頭,正是天若。
喻琳一邊朝她走去,一邊往上看,果然看到了那只妖獸。妖獸體積略微龐大,棕色身體似鳥類,但尾巴卻長又細,叫聲也全然比不上鳥類,顯得尖銳而刺耳。
“是馱禽。”
聞言,天若此刻終于把視線移向了她,看不出情緒的眸子映出少女故裝滿不在乎的臉龐,她頓了頓才颔首說:“是它沒錯,我們或許可以利用它離開這裏。”
喻琳卻問道:“你幾時醒的?為什麽不提醒我一聲?”
“……沒多久,只是醒了聽到叫聲就過來看了看,然後你就來了。”
“你在說謊。”喻琳皺了皺鼻子,肯定道。
天若移開了視線:“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也罷,既然醒了,就商量一下如何利用它們吧。”
見她轉開話題,喻琳不滿地瞪着她的側臉片刻,但也知道身為對手的她不提醒她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是她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在還處于這個空間內的時候她應該更具備警惕之心,只是……
喻琳甩甩頭,将雜念都盡數壓下,環抱起雙臂說:“你有好法子?”
“說不上是好法子,只是一個提議。”
喻琳哼了哼,擺出你快說的姿态,天若也就順勢說了下去。提議很簡單,也就是先将馱禽馴服再乘坐着它們,它們既在這一帶活動,而昨天又不見它們的身影,那麽肯定是從某個地方來的,那麽它們就能把她們帶到那個地方去。
馱禽有個很奇怪特性,就是如果一旦被妖獸或人打落在地,它們就會從張牙舞爪的渾身警惕狀态轉變為乖寶寶,對打落它們的對象忠心不二,加上馱人飛行穩又快,所以在某些地方有人會使用它來作為乘坐工具。
也正是這樣,要讓馱禽落地是件難事。如果用武力制服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但她們要将它們當成飛行工具,傷了它們,恐怕還要等它們複原,所以盡量想個不傷它們的法子。
兩個半獸少女商量了會兒,确定了方案,就各自分頭去做準備。喻琳在附近尋了幾塊石頭,放在看得到馱禽的地方,等了一段時間,确定天若那裏大致是準備好後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彈弓。她從小就喜歡用彈弓,所以一并帶了過來,沒想到在這裏會用得上。
取一塊石頭,她半閉一只眼用彈弓瞄準上頭悠然盤旋着的馱禽。馱禽向來喜歡群聚,如果現在冒然出擊,必會遭到所有馱禽的攻擊,所以她先要等到一只落單,這樣才好慢慢攻克。
要等落單實在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實現的事,但喻琳不缺耐心,所以保持發射的姿勢一直看着馱禽,而馱禽渾然不知自己被觊觎着。
好不容易等到一只落單,喻琳心下一喜,手上也不含糊,一發石子咻一下發了出去,正中馱禽的翅膀,馱禽因為突然的攻擊而毫無防備,鳴叫了一聲朝發射的方向瞪來,看到喻琳用食指朝它勾了勾,滿滿的都是挑釁。
馱禽被激怒,俯沖下來亮出尖銳的爪子,勢要把她刺穿,喻琳動作極快地往旁邊一躲,讓它刺個空。馱禽翻身轉個向,繼續襲來,在它轉身的時候喻琳解下一直挂在腰間上的雙環,也不躲了,迎面而上。
雙環與利爪撞擊,喻琳因馱禽的大力而後腳跟滑出去了許些,她低喝一聲揮開了馱禽,趁馱禽倒退,她腳下一跺,飛躍上去,腳踩一下它的腦袋,撲上它的身體。
馱禽劇烈掙紮,鳴叫不已,但任它怎麽掙紮她都緊緊抓住它不掉下去。所以為了擺脫她,它轉一個身,沖向了樹林,企圖用障礙物來驅逐她,卻不知她的面容上浮出了正中下懷的笑意。
樹枝從頭上或身邊噌噌擦過,許些刮傷了她的皮膚,但都是小傷,所以喻琳不在意,全神貫注于将它引導向天若的位置。由于她抓住它的羽毛用力略猛,讓它吃痛,所以飛行動作也就更瘋狂。
終于撥開了樹林,眼前一亮,喻琳一眼就看到了早就等候着的天若,兩個半獸少女對視一眼,天若甩起用藤蔓臨時做成的繩子一投,被喻琳捉住,見馱禽打算直沖向上,她心道糟,連忙把繩子套上去。
早松了手反上樹的天若見此,往前一撲,憑借半貓極好的跳躍能力剛好夠到了繩子尾端,重量一加,馱禽身體就像被拽了一把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沉了沉。喻琳從它身上躍了下去,也抓住繩子,再給它施加一份重量,馱禽更加吃力。
夠到樹枝的天若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施力,把它一點點往這邊拉過來,喻琳瞄了瞄下方,順着繩子滑下,等腳也夠到樹枝了,她狠狠一拽,身體壓上樹枝,馱禽叫得更厲害,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沉。
天若見它掙紮得厲害,本來就是當成急用的繩子快要受不住兩方的拉力,即将崩斷,時間十分急迫。她心下微沉,忽然叫了喻琳的名字。
明明她沒說什麽,喻琳卻在一愣過後明白她想要做什麽,她咬了咬牙,神色閃過猶豫,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往馱禽的方向大吼出聲,聲音不似少女那尖銳,卻反而低沉卻有爆發力,就好似一只熊在仰天吼叫。
馱禽被吼聲震得一愣,喻琳頭頂蹿過一個身影,定眼一看,一只成年大型貓獸撲襲上馱禽,兩者在空中纏鬥着,喻琳加大力氣拽馱禽,馱禽消耗了大部分力氣,最終掉落在地,而繩子也一同斷了。
喻琳卻露出痛色,不去看那變得老實起來的馱禽,而是盯着貓獸,由于它背對着她,她一眼就看到了它雙腿上的傷痕。
傷痕那麽猙獰,那麽深,教人看了都覺得現在它還能活動真是個不得了的奇跡。
她默默将散落的衣服蓋上它的身體,別過眼不再去看,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天若并沒有開口,她們就這麽沉默站着。
天若望着喻琳的背影,蔚藍眸宛如覆蓋上一層薄霧般灰暗,但很快她收斂起情緒,靜靜開口:“抱歉,本來不想用獸形,但事關緊要…”
“你不用向我道歉。”喻琳打斷她說,“現在應該專心這裏的事。”
說完,她就朝着來的方向去,只留天若凝視着她遠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什麽。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她們就顯得游刃有餘了,也再沒用上方才的法子,她們成功捕捉到兩只馱禽。乘上馱禽,她們漸漸遠離了這座島嶼,讓馱禽載着她們去往別處。
境外,賈清閑若有所思,天若和這名為喻琳的少女之間的态度很是微妙,從天若在從飛島上掉下去的時候用身體護住喻琳,還有喻琳在那之後的緊張與關心上都可以看出她們應該是互相關心的,但兩人在別的時候對彼此卻又似冷漠,讓人捉摸不透。
而更讓她在意的是喻琳之前在看什麽,因為光屏沒有顯示出畫面,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什麽讓她露出那樣表情。
因為是別人的過往,而且可能是不願再提的過往,所以賈清閑不認為自己可以去問,便也将疑惑壓下,繼續關注她們。
忽而,天若和喻琳從默然無語轉變為戒備狀态,只見之前不遠原本蔚藍的天空變得一片暗沉,某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妙氣息随着空氣流來,她們的本能發出了警告訊息。不久後,她們看到了不妙的源頭:龍卷風。
龍卷風雖不大,氣勢也較以前看到的弱,但有多個随着轟隆隆的聲音向她們卷過來,這也足以讓她們危險的了。
馱禽作為飛行妖獸,不把它們看在眼裏,可是她們卻會危險,這時不能依靠馱禽。既然有危難,那就有解決方法,所以她們立即四下掃看,這一看才發現并非是龍卷風刮過來,而是馱禽載着她們朝龍卷風去。
為什麽這麽說?那是因為龍卷風原來是由水面上分布着的有兩人大的蚌殼所造出的!
于是毀掉它們,就相當于解決掉龍卷風,問題是如何毀掉它們。
太靠近龍卷風會被卷入,所以不能靠近用武器來毀掉,如果有弓箭或許會好辦些,即使喻琳有彈弓,但它太小了,沒什麽威力。正當她們陷入為難之際,憑空出現了一段文字:以氣為弓,以血為箭。
她們皆是一愣,天若更快反應過來,眉皺都不皺一下就用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身為半獸,她的血液自然與人的顏色不一樣,卻也不似妖獸的,要說的話,大概是介于這兩者之間。血被一股力量吸走,她凝聚起氣,果然氣化成了一副弓,而那不多的血液變成了一把血箭。
天若微松眉頭,這下她也不必擔憂在失血的問題了。
喻琳皺緊了眉頭看着她的一系列動作,神色不知為何微冷,卻也毫不猶豫的做了同樣的事。
蚌殼零零散散分布着,乍看之下也不算少的,但她們一左一右配合着,把蚌殼分成了大約兩份,一下就把數量減了不少,加上手腳快,不一會兒的就解決得差不多了。
每兩滴血就是一把箭,等把全部的蚌殼都消滅掉後,倒也沒費多少血,就是氣花得有些多,所以她們稍作休息來恢複氣。天若轉看向喻琳,看到她默不作聲的側臉,便知道她惱了,她也清楚理由,不由扯了扯嘴角。
喻琳正好用餘光看見她這個動作,臉部表情一僵,忍不住別過臉去,片刻後又轉過頭,臉上表情早已換成了不屑:“鑒于你目前還是我的搭檔,你最好照看好自己,我可不想因為缺你一個,導致我也不得不退賽。”
“……好。”
喻琳哼哼兩聲,此事就此揭過。
從馱禽身上下來,她們讓馱禽載原地等候着,不怕有奇怪特性的它們突然逃了,往裏頭深入。馱禽帶她們來到了一片望不到邊的大地,山勢巍峨,群峰挺秀,隐約瞧見一條河流貫穿大地,加上寬闊的平原和郁郁蔥蔥的森林,若不是在這境內,倒不失為一個落根之地。
走不到幾步,她們就遇上了昨天分散的搭檔們。
聽到腳步聲,少年率先轉過頭來,看到是她們後一本正經道:“喻琳,你怎麽才來?迷路的話,你可以叫我給你帶路,你不用害羞的。”
“迷路害羞你個大頭鬼!”喻琳反駁道,“再說了,你自個都不清楚來這裏的路吧!”
二神子伸出食指搖了搖,貌似很遺憾她猜錯了般道:“不對,走了一遍的路我怎麽不清楚?”
喻琳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個二貨的神回答氣死。?
☆、BUG、進擊吧,參賽者們(十二)
? 從流輝那裏得知,昨日他們被風卷走後落在了另一個島嶼上,在那裏過了一夜,今日和她們一樣都是乘着馱禽來的,而途中遇上的不是龍卷風,而是暴風雨,所幸平安無事地渡過去了。
四人交流完後本來想要前進,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行字:在兩天內收集至少在這大陸盡頭之前的所有地方裏隐藏的二十張白紙。
一份地圖就在它下方,流輝上前拾起将它敞開,它展露出大陸的大致分布。四人都看過之後就地圖由流輝代為保管,他們四處看了看,一塊石碑立在不遠處,上頭刻着風原兩字,大概是他們眼前這寬闊得仿佛無垠的平原的名字。
石碑上還寫着一行字:此處無法使用任何法術。
“咦?”二神子擡起一根手指指向某處,“你們看,紙在飛。”
他們順過去一看,果然有張白紙漂在空中,正悠悠閑閑地晃悠着,似乎正是他們要收集的東西。二神子自顧自地說了句“抓過來看一看”,嗖一下竄了出去,直指那張白紙,他們原以為他會一下子就抓到,豈料他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
在二神子快要抓住它的時候,白紙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能夠到的範圍外,速度之快似乘風。二神子眨眨眼,幹脆利落地轉個身再去抓,可是白紙身子(?)一扭,又脫離開來了。
二神子抓了幾次,次次都失手,最後的時候白紙沖他扭了扭,仿佛充滿了得意,還嘲笑着他的徒勞,一舉一動竟都似生物般有生命氣息。
二神子倒不加理會,轉頭對靠過來的他們說:“有風,它逃得快。”
他的話語太簡潔了些,只有流輝在微微思考過後解釋道:“他是說每次要抓它的時候都有風吹來,恰好将它吹離了能抓到的範圍,所以才屢次抓不住。”
“我來試試。”天若在聽完後這麽說道,身為半貓的她敏捷度比二神子可能要高些,或許能抓住。
天若尋到剛才那張白紙,白紙對她的靠近絲毫不在意,依舊很悠閑地晃在原處,天若微伏下身,妖異貓瞳倒映出它的模樣,随後她腳一蹬,如箭一般沖過去,在快要抓到它的時候,一陣莫名其妙的風襲來,把紙給卷走了。
在紙遠離的剎那,風又停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般,天若停下了步子微微皺眉,剛才那陣風絕不正常。
将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流輝道:“這便是‘風原’之名的由來之處吧。”
風原能随時随地産生風,并且風向随意變化,大小目前不清楚是否有變化,只要白紙還在風原內,就會受到風原的“加護”,即在參賽者要抓住它時助它逃離。
流輝和喻琳也試着抓捕它,但即使流輝使用繩子、喻琳用上全速,依舊沒有效果。白紙仿佛更加得意,還特意在他們眼前晃了晃,然後才慢悠悠飄走。
二神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它:“我能用火球嗎?”
喻琳給他後腦勺來一下,訓斥道:“你是笨蛋麽?你用了它就消失掉了不是嗎!”
“那用什麽法術?”
她指着石碑,一針見血道:“只要在這裏,你什麽法術都用不出來,所以別癡心妄想了。”
二神子看向石碑,貌似恍然大悟地颔首說:“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嗯,我記住了。”
“……原來你都沒看一眼嗎?”
不不不,暫時別管某人的逗比行為,不然這樣下去要沒完沒了了,喻琳在心裏對自己這麽默默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要往某人的腦袋拍去。
天若本來掃視四周的視線頓住,随後走向那個方向,三人齊齊望去,只有喻琳看到了什麽般咦了聲,自言自語:“那個是……法陣?”
跟在天若身後,沒有如半獸那麽好的視力的流輝及二神子也漸漸看到了一個散發着淺綠色的法陣,流輝細細看了眼,露出了然的神色。喻琳見了道:“喂,你知道什麽了?”
流輝淺笑道:“這個陣法名為加速陣。”
僅僅一句就能說明很多東西。
天若先一步進入加速陣內,加速陣光芒微閃,她本身沒感覺有多大變化,但一走出加速陣就明顯感覺到不一樣了。先不提腳底下忽然多出一個小加速陣圖案,她走了幾步就覺得走路的速度變快了。
正好附近有一張白紙,天若就拿它做個實驗,雖然結果依舊是沒能抓到,但比起之前的确快了許些。
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幾人心下明白了幾分,喻琳本想如法炮制,轉頭卻見加速陣的光芒黯淡了不少,幾乎要消失,她微瞪雙眼:“怎麽回事?”
流輝細想一番後道:“恐怕此加速陣不能無限增加人的速度,它有極限,照此情況看,方才天若姑娘所加的速度應已是它的大半力量了罷。”
二神子聽罷,用頗為失望的語氣道:“原來只能加一人的速度,唔…我也很想試一下加速後的狀态。”
“你就光在意這種事。”喻琳沒好氣地剮他一眼,看了看加速陣又看了眼天若,“反正這加速陣現在殘留的沒多少力量了,你就全部取走好了。”
“咦?喻琳變得好大方。”二神子語氣中透露出驚訝,“明明上個關卡的時候,即使是一點點,你都不肯讓給對手。”
“這…”喻琳語塞片刻,仿佛為了掩飾什麽怒道,“現在的情況能與那次的一樣嗎?你不記得我們兩組現在要合作,上次那組是我們的競争對手,這哪能相提并論!”
二神子想了想:“哦,好像是這樣。”
喻琳哼哼兩聲,不經意與天若對上視線,她很快撇開視線,表情有些不自然。天若看了熊耳少女片刻,轉身進入加速陣中。
流輝将她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若有所思。
等天若再從加速陣中出來,加速陣已經失去了光芒,完全黯淡下去了,也間接驗證了流輝的想法。她又試了一下,速度還是不夠。
看着白紙再次逃走,天若沉思片刻,轉身說:“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風原內還有其他的加速陣?”
流輝道:“方才見天若姑娘速度依然不及風速,我也有此想法。”
聞言,二神子眼睛一亮,語氣興奮道:“太好了,這樣我也能玩了。”
這家夥還記得現在要緊的是比賽嗎?喻琳額頭上蹦出一根青筋,思考着當初看上了此人的實力而邀請他成為搭檔會不會是個錯誤的決定。
還是流輝笑着對二神子搖搖頭說:“先別急,我有一個想法,這個加速陣或許能疊加在一人的身上。現在天若姑娘已經有了一個加速陣的加速力量,若我的想法不錯,天若姑娘就可能追上風速。”
“要是不能疊加呢?”喻琳反問道。
“那我們便各自加速,齊心協力便能圍困住它。”流輝答道,“只是不知加速陣有多少。”
天若說:“那就先分頭去找吧,若是找到了,記下位置,一個時辰後我們在這裏集合,再進行打算。”
喻琳下意識點頭,很快反應過來,抱起手臂說:“我、我也是這個意見,你只是先我一步提出而已,可不要認為我服從你!”
丢下這句怎麽聽怎麽可疑的話,她轉身率先出發,二神子目送她離去,面癱着負手搖頭道:“喻琳真不坦率,明明老實說又不會怎麽樣。”
流輝輕咳一聲,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笑道:“我們也分頭去尋吧。”
他們颔首,就此分散。
一個時辰後,衆人再次聚集在此地,分別報告所看到的情況,他們都找到了加速陣,将數量一加,再算上最開始找到的,目前共有六個加速陣。他們先去離這裏最近的加速陣,流輝的考慮是根據時間的長短,加速陣施加的力量也不一樣,時間越長施加的力量就也越多。
為了驗證之前的想法,流輝讓天若快進快出,以免因想法錯誤而失去現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天若依照他所說的,入陣後站不到片刻就立馬出來,她試了一下,對他說:“你的想法沒錯,它可以疊加。”
流輝道:“除此之外,還有第二個問題,就是能疊加多少會達到極限。”
為此,天若又進入加速陣內,站到加速陣沒有了力量才走出來,這次速度顯然提升了,如此試了一番,他們發現了加速陣似乎有自己的規則,個體極限是三個加速陣,一旦達到極限,再進入陣內也不會疊加,加速陣不再對這個個體有所反應。
這樣他們就能徹底放下心來,為了避免加速陣的力量可能會随時間流逝,天若先一步去收集白紙。他們觀望了會兒,看到她速度如風,終于追上了白紙,并且成功收集到一張後才離開。
因為二神子對加速陣很感興趣,所以就由他去捕捉白紙,加速過後他很是得意地先在他們面前展示了會兒,被忍無可忍的喻琳拍了一記才進入正題。
他們去忙了,喻琳瞟了眼身旁的青年,眉目間流露許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向他搭話:“天若的搭檔,你覺得天若怎麽樣?”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流輝微露驚訝之色,連正好關注到他們這邊的賈清閑也懵了懵,心裏不知為何咯噔了一下。
流輝微笑道:“天若姑娘是個好姑娘,我很榮幸被她邀請成為搭檔。”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喻琳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頭發,“你應該和她相處了很久了,你有沒有覺得她哪一點不似平常的姑娘?”
流輝凝視着她不自在卻又在意的表情片刻,卻是搖搖頭答道:“很抱歉,我與天若姑娘相處的時間并非那麽長久,所以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喻琳姑娘,若是在意,何不去問本人?”
喻琳很失望他的回答,旋即擺出兇巴巴的表情說:“不知道就算了,不過不要對她說起我問你的事,知道嗎?”
他微笑颔首。
她嘀咕了一句什麽,而後說:“話說回來了,我們就在這裏幹站着?”
“不知風原是否還有其他的加速陣,我們就去尋尋看吧,在一個時辰後在之前的集合地再見,想必他們也會回到那裏等我們。”
于是他們又分頭行動了。
喻琳把風原大致都跑個遍,回到聚集地後見他們都已經在了,二神子瞧見了她朝她招着手,她加快步子走過去。通過情報交換,似乎風原只有那六個加速陣,而加速陣又有新的特點:只要收集三張白紙就失去加速效果。
這是流輝從天若與二神子在不同時間內收集到三張白紙後,加速陣的加速效果就消失了中推測出的結論。而他們也去看了原先的加速陣,它依舊是沒有力量的狀态,很顯然在風原內只能收集到六張白紙。
收好白紙,他們看向風原的右邊那頭,隐約可見蒼翠密集的森林的外輪廓。
流輝說:“暫時先休息一下吧,快到午時了,恢複體力再朝那邊前進。”
不止天若和二神子因為要捕捉白紙而耗費體力,喻琳也跑了将近兩個時辰,消耗了不少體力,所以她很贊同地點頭。
“兩位姑娘身上可有吃食?”
喻琳摸了摸懷裏,她今早似乎已經把最後的那份給吃了,而天若也同樣。
二神子一拍手:“原來你們沒有吃的嗎?昨天我和流輝掉到的島上有很多好吃的水果,我拿了很多過來,也分給你們好了。”
說着,他解下腰間的一個布袋子,将系住袋口的紅色繩子解開,把手伸進去摸了摸,摸出一大堆東西,分成了幾份,給每人一份。喻琳掃看了一下,很不滿地指着流輝分到的那份說:“我好歹也是你的搭檔,為什麽他反而比我多?”
“因為他是流輝。”二神子帶着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
什麽破理由。喻琳瞪他一眼,但也不是太在意,直接坐下盤腿,聽這水果是洗過了才裝進去的,就直接開動了。
四人圍成一個圈,紛紛開始補充體力。?
☆、BUG、進擊吧,參賽者們(十三)
? 這片森林名為洞森。
他們進去一瞧,發現它名副其實。高大樹木上條條枯藤垂挂下來,偶爾有蝴蝶在樹底下的花叢中飛舞,清幽寧靜,景色宜人,只是無數個洞口藏匿其中,使得這片森林幽深難測。
森林如平原廣闊,卻不及平原那般一眼就将所有收入眼底的毫無阻礙,所以在分成兩組行動的時候他們約定,只要發現了什麽就生煙來通知對方。
在分組上,通常認為原來的搭檔會比較好些,但流輝提出這一關以兩組合作為重點,或許由兩組的各一人組成一隊更好,他們想了想,決定如他所說的那樣分組。二神子立馬表示想要與流輝一同,被喻琳狠狠剮了一眼,但她沒說什麽。
就這樣,兩組人分頭行動。
喻琳和天若這組順着路繞繞彎彎,途中看到遮蔽于層層樹木後的山洞,不過她們沒有進去一探究竟,幸運的是在不久後她們看到了提示。提示依舊通過石碑顯示,石碑橫在泥路中央似要阻擋去路,但又偏偏兩旁留空,仿佛給她們兩個選項般。
據石碑上所說,前方為蜘蛛盛行區域,乃是全洞森最危險之地,若是碰觸到了蜘蛛網,就會被蜘蛛網立即纏上,同時會喚醒正在好夢中的蜘蛛們,引發它們攻擊來者。
兩個半獸少女望着石碑片刻,各自向左向右地默契繞過石碑繼續前行,步行不過幾米,忽然天若停步拉住喻琳不讓她再走,喻琳回頭看她,她說:“有蜘蛛網。”
喻琳瞅了片刻才看到閃閃細如鋼針的蜘蛛絲,而在天若眼中,她們的面前展開了一張巨大的網,幾乎遍布視野,十分有壓迫感,她神色微凝。喻琳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她雖有身為半獸的好視力,但也不及天若。
天若給她比劃了蜘蛛網的位置和大小,喻琳往前看去,沒有蜘蛛網的阻礙她一眼就望到了頭,看到了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