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角換成了陳識的手,他手腕上都被我咬破了一塊兒。
是不是這樣才能彼此感受的更加深刻呢?
我享受着這一次的放縱,我想陳識也和我一樣的。
後來,我們擁抱了很久,一切結束後,我懶懶的趴在陳識的懷裏,六月的天氣北京已經開始悶熱了,我們兩個身上細密的汗水似乎也融合到了一起。
然後陳識去洗了個澡,回來之後重新抱住我。
我不想說話,感覺好累。
陳識也不說話,他閉着眼睛又捉住我的嘴巴親了親。
休息夠了,我從他懷裏離開,背對着他蜷縮着躺着,陳識把手臂後我身後繞過來輕輕摟着我。他的臉貼在我背上,留下濕濕的一片。
我也哭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很想哭了。
我轉身,頭頂靠在他的下巴上。陳識低下頭,拖着我的腰把我往上挪了一點,變成我們面對面的樣子。
像是考慮了好久,他還是嘆息着說,“向西。”
“嗯,我在聽。”
“向西。”
我微笑,等待着他即将說的話。
他說,“我們分手吧。”
愣一下,我看着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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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也許是分手一天,也許是分手一年,也許是分手一輩子。而那實際上并沒有什麽差別。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臉,也看着他依然年輕着的,赤裸着的身體。這副身體很好看,而我幸福的是在過去的七年之中,它只屬于我,它只有我的味道,只有我留下的痕跡。
可惜在今天之後,一切都只能是說不定了。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浴室,也許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那麽多的遮掩了。我用了三十分鐘洗澡,把自己徹徹底底的沖洗幹淨,也讓眼淚幹幹淨淨的流完。
我明白這一天過後,我恐怕都不應該這樣出現在陳識面前了。
我們又做了一次,到後來我已經忍不住了,終于窩在他的懷裏一直哭一直哭。然後我睡着了,好像聽到他在耳邊唱歌。
好像聽到他說,“我答應你要給你唱歌的。”
也許,我們真的過不了一輩子了吧。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轉過頭,身後空蕩蕩的一邊。床單上似乎還有一點點陳識留下的褶皺和凹陷。用手摸一下,好像還是有一點點溫度在的。
可是他的人已經不再了。
我用了好長的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
那之後我的幾天我努力的調整自己,積極工作,第二次面試也很順利,我開始着手準備去日本的事了,這一走要兩年,離開前最後的一個月我還是回去陪我媽了。
關于我這個決定,我媽也沒說什麽,她只是說還記得我大三那年也是風風火火的準備着要去日本,結果折騰了這麽多年終于還是要去了。
我說是啊,折騰了這麽多年,我還是回到了屬于自己的生活裏走我早就應該走的路了。過去的那些年我為了陳識折騰為了陳識成長也為了陳識改變,我要趁着自己還年輕的時候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場。
我要走了,雖說不是走很久,但是身邊一些朋友還是在最後這段日子要聚一聚,和許尼亞當然少不了了,還有瑞瑞。我也去看了老畢,甚至特地飛去上海見了陳識,當然,還有司辰。
站在司辰的墓前,我想起當初許尼亞決定不去廣州時說的一句話,他對陳識說,“slam只是暫時分開了,我們沒有解散,五年之後我們再一起開演唱會。”
那個五年,實際上只剩下最後一年了。只剩下最後一年,為什麽就不行了呢。
我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對着司辰哭成一個傻逼。
我說,“司辰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七年前你不為了陳湘來招惹我,那我也不會走進你們這群人的生活。你不和陳湘和好,她也不會為了你吃了那麽多苦。你和陳識和許尼亞也不會分開,slam會一直在。可是最後,你和陳湘也沒有在一起,我和陳識也沒有在一起,也再不會有slam了。”
我哭着看着墓碑上司辰被定格在十七歲時的那張臉,那是我沒見過的模樣,那也是年少時陳湘最愛慕的吧。
也許這就叫造化弄人。
那麽,司辰,你後悔嗎?
離開上海後我又在江浙一帶的小鎮子散了散心,這些年我也過的好累,到了日本之後可能會更累,我是想借着最後這些時間好好休息了,一直耗到了去東京前兩天我才回到了天津。
我要走了,見了所有我放不下的人,卻唯獨沒有再見陳識一面,甚至沒有留給自己留給他再見面的機會。
但是我托付給許尼亞照顧的dong,聽他說還是送到陳識那兒了。
dong都七歲了,狗狗的七歲和人的七歲是不一樣的,開始我想帶着它走的,但是許尼亞說,dong這年紀對狗狗來說已經是老年了,你要是不能照顧好它就讓他留下吧。
我還記得剛把dong帶回來的時候它還是小小的一個甚至還沒有斷奶,那個時候陳識還總是臭脾氣的說dong是他的兒子,要我照顧dong,照顧的不好了他又要來挑我的毛病。
好了好了,我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陳識了,可怎麽好像我身邊的一切都要和他沾上那麽一點的關系呢。
臨行的前一夜我和我媽一起睡。她說我長這麽大也沒有這麽長時間離開她過,她不放心,她說不管我幾歲她都不放心。
她還說從小我就是個很乖的女孩子的,她一直以為我能平平凡凡過一生,大學畢業一兩年後就結婚,差不多二十五歲的時候就能給她生個小孫女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女兒會有多能幹,多出人頭地,但是她一直都以為我應該很幸福的。
我摸了一把眼淚,我說媽,其實我很幸福。
關于我問司辰的那個問題,這一輩子恐怕是不會知道他的答案了。但我并不後悔,我不會後悔這一輩子在陳識身邊繞着他轉了一圈。這一圈有好多年,這一圈似乎也不足以讓我們一輩子都糾纏在一起,但如果時光倒退,我想我還是選擇遇見他,愛上他。
我不後悔。愛過陳識,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我媽又說,前幾年的時候她總是催着我結婚,後來不催了,但這一次她還是要催一催的。
于是我答應她,如果這兩年遇到合适的人我會好好珍惜。
這一句話,也是真的。也許這就是我和陳識分開和分手的差別。分手了,我們才會在将來遇到另一份幸福的時候不被束縛。
實際上,我走的那天陳識來送我了,他不說也不代表我不知道。
那兩年天津直飛東京的航班還很少。我要從北京走,也沒讓我媽送我,早上三點鐘就到了客運站坐大巴到機場,辦完托運後我去吃了個早餐,二樓的位置,往下看的時候不小心就看到了陳識。
他就坐在我剛剛坐過的位置,用手撐着頭。
我那個心酸啊,其實有一刻我猶豫過,要不要現在就下去飛奔到他面前,然後兩個人一起淋漓盡致的哭一場,哭夠了也許在說一句我不要走了,或者他說一句我不要你走了。然後我順理成章的留下,我們和好如初。
可是,再然後呢?不止我沒有信心,陳識應該也一樣吧。
再然後,又是無休止的争吵,吵着吵着把最後這些感情全都耗費光了,那時候也許就是真正的分別了。
時間改變了陳識也改變了我,而我最終明白,那個時候我最想的其實也不是和陳識厮守,而是放自己去走一走看一看。
我知道陳識為什麽說分手,知道這樣可能就是最好的,我終于可以無牽無挂的走,我們不需要再被什麽承諾綁在一起。也許在我離開的時候他會遇到一個更好更适合他的人,也許先幸福的是我。
我不怪他,是他把我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決定,替我說了替我做了。
我們都好累,這段感情大概也是時候畫下一個休止符了。
可我,還是很難過呢。
結局會在一起結局會在一起結局會在一起~沒幾章啦~收個尾~其實這一次分開只是讓他們在各自考慮一下,為了也會遇到新的選擇。但是他們成功通過考驗~這樣也不會在像從前那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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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麽》你知道我喜歡你麽?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81 其他選擇
達也是我在日本認識的第一個男孩子。
和他認識是因為他在我工作記者站對面的familymart打工,熟悉起來卻是半個月月後我在日本遇上第一場地震的時候發現他竟然是我的鄰居。
記者站在新宿的中國大使館附近,位置原因,周圍一些店面的員工都多多少少會些中文,報道那天中午我去便利店買午餐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達也。
大概和我剛到東京有關,穿着打扮還是和當地年輕人有些區別,于是達也在結賬的時候用熟練的中文像我介紹,“fami的炸雞很棒喔,很好吃。”
我意外地擡起頭,看見那張臉的時候頓時有點兒愣。
好吧,我承認第一眼見到達也的時候覺得他和陳識有些神似。神似而已,仔細看的時候并不像,人家孩子要年輕多了。
我多看了他兩眼就把那孩子看的害羞了,以為我不懂中文,又說了句廣東話,最後再繞回了日語。我笑一下說聲謝謝就拿着自己的東西走人了。
後面的一段日子我簡直忙的昏天黑地,在國內的時候前後也實習過一年,但到了東京要做的工作明顯不一樣了,除了每天要在演播室和國內的連線之外上午下午都要出采訪,一整天不是在國會附近采訪就是在澀谷新宿一帶報道各個黨派黨首的演講宣傳。
而這樣千篇一律又緊張忙碌的工作其實最大的好處就是把我整個腦子整顆心都填滿了,那些糟心事也就都忽略了。
當然,這期間我也沒見過達也。
第二次見面是在我住的公寓。
那是我到日本後第一次遇到地震。實際上震中在關西,我住的地方是東京和神奈川的交接處,震感只有二級,但對我來說算是很嚴重的了。桌子開始搖晃的時候我就走到了門外。
剛好達也從電梯裏出來,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然後地面又搖晃了兩下,他才問我,“你是不是害怕?”
我搖頭,說沒有。
然後他禮貌的笑一下去開自己房間的門。達也就住在我隔壁。
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認出來他是便利店打工的男孩子,不過很明顯他并沒有認出我。等到他進去之後我也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了,要開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愚蠢的錯誤,我把鑰匙鎖在裏面了。
什麽的當然也在裏面。雖然可以找房東來開門,但是有一個稿子急着要傳回去。沒辦法,我只好去敲達也的門。
他開門之後我說明來意。
日本公寓的陽臺都是開放的,所以我想接用他的陽臺爬到自己的房間裏。
達也往下看了一眼,問我,“十一層,你沒問題嗎?”
我根本就不敢看,勉強點頭說沒事。
然後我就真的準備爬了,其實從這個陽臺爬過去是沒什麽危險的,但是摟很高啊,不小心看到下面的時候腿都在發抖。于是達也扶着我下去,“還是我來吧?可以嗎?”
我拼命點頭,一直說謝謝。
我必須承認個子高腿長就是有優勢,我半天都沒翻過去,達也兩下子就跳了過去,然後指着房間裏面,“那我進去咯,你去門口等我。”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達也已經把我房間的門打開了,揚着嘴角笑,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麽,問我,“我們是不是見過?在新宿的fami?”
這件事确實是很巧很巧的,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在新宿,但是公寓在東京和神奈川交接處的川崎。
這兩個地方說遠不是很遠,但畢竟屬于兩個城市了。
都內的房子租金普遍偏貴一些,所以不少在東京工作的人都是住在神奈川千葉埼玉這些東京周邊的縣的。而我的租金臺裏會報銷,所以選擇住在川崎也不是出于金錢方面的考慮。喜歡這裏一來是相對僻靜一些,二來是因為公寓對面就是多摩川,站在窗子前面就能看到長長的河流。我是在河邊長大的,對這裏多多少少就有些親切感。
每天晚上我都會在河邊坐一會兒,後來又在河邊遇見達也幾次,他是來跑步的,說是在上面看到我就來打個招呼。
達也又告訴我一個人在下面很危險的,會有什麽不良少年啊,癡漢什麽的。他建議我可以到上面順着河邊散步也很好的,或者和他一起跑步,這樣能鍛煉身體。
我也沒急着回答。
然後達也很緊張的解釋他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是因為女孩子自己在下面比較不安全。
我和他說我沒有誤會。
他沖着我爽朗的笑一下,好像在等着我跟他上去一樣。
好吧,人家孩子的好意我實在不敢拒絕。其實我也跑不了多久,年紀大了嘛,還有點兒缺乏鍛煉,跑個幾百米已經氣喘籲籲的說我不行了,達也也停下來陪我一起散步。
這樣一跑我倒是覺得自己真的該好好鍛煉鍛煉了,後來達也每天晚上去跑步的時候都會來敲門叫上我一起。
一來二去的,我們熟悉起來。
聊天的時候我知道他原來國立大學的學生,典型的學霸,這也讓我對這個男孩子多了些好感。而那個時候我媽在電話裏還是隔三差五的時候問我有沒有認識合适的男孩子。
聽到那句話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達也。然後拼命的懷疑自己,我這是怎麽回事?後來我總結了原因,工作太忙,生活單調,除了這個小我七歲的男孩子之外我确實沒認識其他異性。
我媽說遇到合适的就試着去接觸,不要太封閉自己。我答應她,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有封閉自己的打算,但是想一想差七歲,還是算了吧。
接下來的日子我仍然把大半的時間放在工作上,達也也每天晚上都會來找我跑步,周末的時候還會叫我一起去附近的體育館打球或者去圖書館看書,他和朋友在河邊bbq的時候也會叫上我一個,說是人多了玩的比較好。
我不傻,達也對我的好感我是感覺的到的,而我也覺得他是個挺可愛的男孩子,索性就相處着,我也要感謝他,沒有他的話我的生活确實乏味到無可救藥。
至于能不能進一步發展,我心裏只有兩個字:随緣。
工作熟悉後我也開始正式在演播室裏和國內的新聞連線了。
看過那種國際新聞的節目吧,有那麽幾分鐘甚至幾十秒是和國外的演播室連線的環節,那就是我的工作之一,簡單的播報一些日本和周邊地區的新聞。
第一次和國內連線後我就接到了許尼亞的電話。
他應該在江湖呢,那邊的音樂轟隆隆的,我估計他那時應該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舉着然後再扯着喉嚨和我說話的。
許尼亞說在電視上看到我了,然後又長篇大論的感慨了大半天。他說真沒想到啊,你這個丫頭片子怎麽也上電視了呢。
我笑一下,又被他調侃了好幾句。許尼亞還是說我表現的挺好的,只是聊到最後他提起了陳識。假裝無意的說了一句,“我估計陳識應該每天都要守着電視了。”
這話,我不知道要怎麽接了。
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是和陳識分手了,但我們算是和平分手,離開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心平氣和的,從來沒說過誰要等着誰,當然也不會老死不相往來。實際上我有空的時候也會看下國內的娛樂新聞,差不多也是每天都能有陳識的消息。每天關注一下,似乎也成了我的習慣。
許尼亞又說,“你說你們兩個,你天天在網上看他,他天天守着電視看你。還分手呢?玩夠了快點回來,嗯?”
“我又不是玩,我工作很認真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認真。”
我和許尼亞聊了一半達也就來敲門了。他打工的店不是離記者站很近麽,所以下班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會來找我一起回家。
許尼亞聽到達也喊我名字的時候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我怎麽好像聽到奸夫的聲音了?還是個鬼子?”
“去你的!我回家了下次聊拜拜。”
“哎,向西你別挂啊。”
我沒理他直接挂斷了電話。只是那天和達也一起回家的時候我總是想到陳識,會不會他也會看我的節目呢?
日本的電車很擠,比北京都要擠,人多的時候達也自覺的伸着胳膊把我和人群隔開,這個小動作挺貼心的,只不過我擡頭看到他的時候恍然間又覺得自己面前的人是陳識了。
那天的電話之後許尼亞又開始頻繁的聯系了我,我聽着他每次說話好像都有些打探敵情的意思。于是他在問起我上次那個“鬼子”的時候我也坦白交代了關于達也的事。許尼亞問我什麽想法?我說就相處着咯,才認識兩個月,如果合适就發展一下。
許尼亞覺得我瘋了,他說,“你說你要是真的泡了個小鬼子,你不怕陳識也找個小丫頭談戀愛啊。”
我想了下,回答,“那是他的自由,我會祝福的。”
我這句話大概給了許尼亞很大的挫敗感,實際上他那句話反而也給我提了個醒,陳識不一定會等我的,而我的青春似乎又只剩下這麽幾年,确實要為自己的将來打算了。
別的問題不提,就說生孩子這事兒吧,我肯定會生孩子的,早早晚晚的事情,而三十歲之前生孩子和三十歲之後再生就有很大的區別了。
只不過想是一件事,實際行動又是另外一件事。我也達也仍舊不溫不火的相處着,主要原因是我太忙,一個月也只有兩三天的假期。我就那麽忙啊忙的,把從幾年前就在念叨的北京奧運忙了過去,又把我的二十七歲生日也忙了過去。
忙過了整個2008年。
09年的春節我也沒回家,而是把我媽接到了東京來過節。記者站只有兩個記者,另外一個前輩也兩年沒回國過年了,所以這一年我理所應當的留下。
關于我連過年都沒回國的這件事許尼亞只丢來了一句好自為之。
我能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嗎?我和陳識,這樣應該是越來越遠了吧,實際上我也好久沒有想起他了,剛到日本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在想,漸漸的想起他的頻率越來越低。
到後來,如果不是許尼亞一再提起,我也真的快忘記了。
我也沒有時間再去看什麽娛樂新聞,而陳識在09年上了春晚,我陪我媽一起看的,中間我去洗了個水果,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媽拿着遙控器好像要轉臺,我看了一眼,才知道正唱歌的人是陳識。
我說,“剛剛聽着他的聲音都沒認出來呢。”
過年這幾天我也要工作實在抽不出時間陪我媽逛逛,于是達也主動承擔了這個任務,他中文還可以,簡單的交流完全沒問題。
我應該好好謝謝達也,以前總覺得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麽問題,但這一次确實讓我明白身邊有一個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送我媽回國後我和達也說機會請他吃飯謝謝他。
但是達也告訴我,“那就這周日吧,周日你休息的。不過換我來請你好不好,我是男人。”
我沒多想就說好。
我其實很喜歡達也這個男孩子的,原因大多還是在細節,比如他很細心,房間打掃的比我還幹淨,又比如他很聰明,聊天的時候經常能把你哄的很開心。像他這個年紀的日本男孩子都有點拽拽的,而達也除了性格溫和也很穩重,我見過他一板一眼的說敬語,這一點也另我由衷欣賞。
方方面面的總結下來,雖然他年紀小但是足夠成熟,是個值得依靠信賴的人。
到了周日那天我才知道原來達也約我那天是情人節,而他約我見面的地方在臺場。
東京有名的約會聖地。
唔,我明白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和達也,似乎也到了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的時機了。
那天去約會前我也專門打扮過,找同事的女孩子一起逛街買了新衣服,還專門去化妝的店裏化了妝做了頭發,回想我和陳識在一起的那幾年一直仗着年輕也并沒有為他好好打扮過自己,而我第一次的精心打扮竟然也不是為了他,說來還是很遺憾的。
到了見面的地方,達也要比我到的早一點,看得出來,他也專門打扮了自己,挺帥的,而且有年輕人的活力。我曾感覺達也和陳識有一些神似,而他們區別的地方是陳識那個人要悶一些,達也給人的感覺卻是從裏到外的陽光。
達也遠遠看到我就笑了一下。
因為我穿的是高跟鞋,只能慢慢走過去。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束花給我,“我在前面餐廳訂了位子,我們過去吧。”
“好。”
一開始我們倆只是并肩走着,背後就是彩虹大橋,身邊也全是成雙入對的情侶,人家都是手挽手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覺達也碰了下我的手指,像是在試探,察覺到我沒躲開之後他就握住了我的手,側過臉來很認真的和我說了一句,“今天天氣好冷啊,還是牽手比較好呢。”
我笑一下,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後面那段距離,我們兩個都是手牽手一起走的,達也還是個學生,但是他訂的那個餐廳絕對算的上高消費,我有點猶豫要不要去那裏了,但是他很認真的說,“今天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天。”
好吧,我開始緊張,開始激動,甚至開始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期待了。
餐廳裏氛圍很好,這個日子出來的也全都是情侶,達也幫我拉了椅子,然後在我旁邊坐下。
我知道他今天會跟我表白的,但是感覺到他要說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一陣陣慌亂。
達也說,“實際上,從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雖然我年紀還小,但是再有一個月就大學畢業了,也已經拿到了大手企業的內定,我可以照顧你,所以可以和我交往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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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如果不是你
by陳識
後來浪浪問我為什麽要和向西分手。
我用最簡單也最庸俗的理由回答他,許多情侶在異地戀和分手之間會選擇後者。
自私嗎?可能吧。
也許這就是人的改變,幾年前我确實敢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能愛向西一輩子,而如今我明白為什麽有人說天長地久的承諾唯一能代表的只是許下承諾那一瞬間确實想過天長地久。
她走的那天,我也去了機場,坐在她坐過的地方,最好一次考慮要不要留下她。
還是算了吧。
我和向西,我們已經過了最轟轟烈烈的篤信愛情的年紀,比起再一次冒險去期待,倒不如早一些各自安好,如果她身邊出現其他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大方的祝福。如果未來能重逢她再回到我身邊,我也相信那都是命。
後面的日子我也用自己的方式關心過向西,就和我想的一樣,她在日本過的不錯,住在一間臨近河邊的小公寓裏,工作也很順利。
這些年裏我自以為很愛向西,卻沒有認真的看過她,她不止是那個會傻傻的聽我唱歌的小女孩,她比我想像中的要能幹很多,在電視上看到她的時候我還是意外了一下。
說真的,我身邊出現過太多女孩子,比向西漂亮的有很多比她聰明的也有很多,但我始終忘不掉那天她在電視裏面的那個笑容,自信的模樣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笑。這讓我不後悔當初放了她的決定。我知道她也一定不會後悔選擇離開。
然後我也開始規劃自己的生活和未來的人生了。
那幾個月我很忙,故意讓自己忙,忙到去忽略我和向西已經分手的那個事實,發片,宣傳,商演,代言,整整半年的時間我沒讓自己休息過一天。
年底我回北京參加一個音樂節,在休息室裏遇見了許易。
有的人天生注定是死對頭,比如我和他。一開始兩個人在休息室裏是相互無視的狀态,但是擋不住瑞瑞那個基佬喜歡竄來竄去的讓我們說話。
好吧,那就說,話不投機,說了沒幾句我們争吵起來。
實際上我和許易每次見面都要吵幾句,內容也差不多。他說我是個毛頭小子,我說他為了出名解散樂隊無情無義。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我們依然互相看不順眼,還有一個原因是向西。
吵到無話可說之後,許易對着鏡子突然甩來一句,“下個月我去東京。”
我警惕的瞥他一眼。
他得意的笑一下,“去看向西,順便一起過個情人節,然後……”
我估計他是故意挑釁,回了一句,“年紀大了都喜歡自作多情?”
“是自作多情還是相互喜歡你和我都明白。”
再然後開始動手,他不是我的對手。因為等下要上臺,我給他點面子拳頭都落在身上,但是下手一點也不清,可能是兩年那一次沒打夠吧。
許易也沒留情,我懷疑如果不是後來瑞瑞跳到了我們倆中間,我和許易恐怕會在那天分個你死我活。再後來分開是分開了,許易把瑞瑞支了出去,吐出嘴巴裏的半口血對我說了一句,“你知道你和向西有過一個孩子沒?”
我愣住了,然後走過去揪着許易的領子,“你再說一次?”
“四年前你把她扔在火車上的時候她懷孕了,後來那孩子死了。”
如果沒有許易那句話,我可能這輩子也不知道我和向西之間還有過一個孩子,但是我知道的太晚。
既然晚了,我也不想再假設如果我早就知道會不會在向西走的時候留下她,或者是收回那句分手。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都是不能重來的。
但我也明白,我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那時候我是沖動過要去找向西,甚至訂了機票,人也到了機場,結果那天從早上就頭疼,檢疫的時候因為發燒沒能登機。
後來我也确實病了很久,挺嚴重的,病毒性感冒又引起了肺炎,連續半個月高燒不退,那些日子裏我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身邊也沒什麽人能照顧,或者說是沒什麽人能陪伴。
生病的時候我會想起向西,這樣可能挺無恥的,但确實我只在這種時候會特別想她,想她每一次小心翼翼的照顧我,那個心疼的模樣讓我很有滿足感。
住院三天後我發現了一些蹊跷,比如我經常會踢開的被子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會平平整整的蓋在身上,再比如病床邊的小花瓶裏每天都會換一朵鮮花。
我問過照顧我的護士,她說那些不是她做的。
于是我開始懷疑有另外一個在照顧我,只是那段日子我精神不太好,哪怕晚上感覺身邊是有一個人的眼皮卻重的撐不開。
她每天都會來,差不多是我睡着之後,什麽也不做,就在我旁邊靜靜的坐一整個晚上,有時候會握着我的手,在我踢開被子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整理好。
後面幾天我發熱不那麽嚴重了,白天睡了一覺之後到了晚上就開始裝睡,等着那個人進來。
我聽到開門的聲音,很小,過了幾分鐘她才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在她幫我蓋被子的時候我睜開眼,借着窗外的光亮終于看清她的臉。
“怎麽是你?”
唐思也因為我突然說話被下了一跳,她松開手後退了幾步,大概是想出去。我也沒說話,只是轉過身去背對她。
過了幾分鐘仍然沒有關門的聲音。她又走回來。
“對不起,我沒想讓你知道的,我只是想照顧你。”
說完這句話她才離開。
只是後面幾天唐思還是會出現,原來她白天也會來,但是只站在門外看一眼。
我和唐思發過一次脾氣,趕她走。人都是這樣,當初我對唐思的感情也是動真格的,但是時間久了別說感情會不會徹底消失,那種溫存的感覺也早就忘記了,甚至談不上憐惜。
至于唐思,從來都是那種軟軟的性格,和她的人一樣,看起來總是需要關心照顧的。她在我面前哭了那麽一次以後,我又狠不下心了,只能等她自己想開了放棄。
半個月之後我出院,去東京找向西的事情卻擱淺了。
開始我想着晚一天兩天也沒什麽,只是晚着晚着,當初那種迫切想見面的心情似乎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