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上了眼睛。
“因為我好久沒有聽過你面對面的為我彈一次吉他,為我唱一首歌了。你一定不知道,我愛上的就是你為我唱歌的樣子吧。”
我也一樣後退一步,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下來了。效果和拍戲差不多,實際上只有我自己心裏明白我有多疼。
陳識有多久沒為我唱一首歌了。他可能也記不清楚了吧。
或許那才是我們最初走到一起的理由,而現在已經漸漸的背離了初衷。我仍然沒想過分手,我只是很累,我說,“我想安靜一下,走了。”
這一次我轉身的時候陳識沒有追上來。
進電梯,按了b2,電梯門漸漸合上,陳識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在電梯開始下落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墜入深淵。
後來我下了電梯,也把自己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那天晚上我連夜收拾行李搬出了陳識新租的房子,和我一起離開的只有dong,我又在酒店住了幾天,但是帶着dong很不方便,後來我只能強行的把它寄養在瑞瑞家裏。
去找瑞瑞的時候我見到了陳識。這幾天他一直在找我,但是找不到。
丢掉的卡我也沒去補,直接換了新的號碼。所以陳識只能守株待兔的等着我出現。
可惜現實那麽可笑,他竟然連我回到電視臺上班的事都不知道,所以只有瑞瑞給他通風報信他才能見到我。
陳識問我可不可以談談,我看他一眼,嘆氣,“再等等吧。”
哪有這麽快就能痊愈的,我現在沒這個心思談,也許我明白即使我們就這樣和好了未來還是有說不清的悲劇的可能性。倒不如各自想清楚了再做下一個決定。
後來陳識也找過我好幾次,我喜歡去的書店和超市他是知道的,就整天在那附近轉啊轉的。
我跟他說不要再找我了,之前不是很忙嗎?怎麽相信又有空整天偷閑了呢。陳識也不說什麽,每一次都是可憐巴巴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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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鐵石心腸了。
後來陳識還是知道了我回到電視臺的事情。多虧了瑞瑞這個內應,而瑞瑞一開始也沒打算出賣我的,只不過他聽說了我想去日本的消息。
其實我這一次回到電視臺就是因為當初我師父給我的那個建議,以我的專業其實很适合到日本做駐地記者,對我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提升。當時我是不可能離開陳識的,自然錯過了那個機會,而這一次從我重新回來這裏從最基礎做去,也是為了那一個機會。
和陳識這次吵架前我想的是盡力試一試,也未必能成功。
但後來我卻真的想借着這個機會見識下世面,去試一試沒有愛情牽絆的生活。
于是瑞瑞聽到了這個消息就以為我肯定會走,他告訴了陳識。據說陳識當時正在談一個很重要的工作,聽到這個消息後不顧一切的就跑出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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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地震
陳識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一個建築工地采訪農民工,他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看我,後來我偶然擡頭終于和他四目相對。
我知道這一面遲早要見的。
但是怎麽說呢,見面的時候還是挺狼狽的,兩個人多多少少有些風塵仆仆,和北京這鬼天氣沙塵暴有關。我還好,大半個月沒見了我覺得自己是休整的稍微健康了些,反觀陳識,是瘦了一大圈,臉色也不好眼睛都有些凹陷。
我看到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其實陳識這樣子也确實和生病有關,那一場大雨也不是白淋的。不過他沒解釋,我就自然而然的覺得他在這些日子裏折騰自己了。
這種自暴自棄的做法我并不欣賞。
可能再年輕幾年會無限的心疼或者感動,然而時過境遷,當初懷着的那一份熱情漸漸褪去之後,連最初的感動也會變得麻木。我感動不起來,比起心疼,更明顯的感覺也只是累,似乎他折騰自己我是有責任的。
這份責任會讓我喘不過氣。
陳識也沒催我,在這裏倒是沒人認識他,後來等我采訪結束了,我們倆走路到了他的車子那。
開門上車,我看到座位上一袋子的藥。包裝盒折折皺皺的,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天我買給他的藥。
我把藥拿起來看了看,随口問一句,“感冒還沒好?”
陳識抿着嘴巴,有點兒難為情的點了下頭。他這是什麽體質啊,一點小病就這樣,我依然懷疑他是在折騰自己了。
于是不怎麽想和他說話。
假如今天陳識是健健康康的來找我,或者我們能好好的聊一聊,互相交換自己的想法。這一聊也許還彼此個清淨,也許該好還是能好的。
但他現在這個模樣,我真的,好累。
用很俗很俗的話來說就是累覺不愛。
而陳識對這一次的見面是飽含期待的,一直絮絮叨叨的問我最近的情況,說來說去還是在關心我好不好。等他說夠了,我反問一句,“那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之前要好了?”
他眼睛眨一下,不說話了。
好吧,話說完我也為自己的态度感覺很抱歉,我就那麽看着陳識,很想很想好好和他談,只是腦子就是空白的,有的事不是我們自己能控制的。在他出現之前我以為自己調整的很好了,可是這麽一見面,我的心情又開始翻天覆地。
陳識又繼續問,“聽說你想去日本。”
我愣一下,擡眼看他,“你怎麽知道了?”
“你真要走?”陳識有點兒激動了,他側過身來動了動手,被他抓住前我閃開了。
其實這就是陳識這一趟來的目的,确認我是不是真的要去日本。來之前也許他會考慮很多,想想話應該怎麽說,可是真正見到面了,似乎很多話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無非是兩種發展。
一種是堅持要留下我,任性一點,更任性一點。然後我們轟轟烈烈的吵一架,以前他總有手段能留住我,可同樣的方式用多了不止會失去效力,用的人也會有膩的一天。
陳識沒再說什麽,到不是真的要放手。
他要開車送我回去,而我在地鐵站就要下車。
陳識問,“你就這麽害怕我會糾纏你嗎?”
我搖頭,對他笑一下,“之前我說我們冷靜一下,現在看來時間還不夠。還有,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不喜歡你這樣,你明白嗎?”
聽了我的話,陳識點點頭。
我要走了,他落下車窗,“下次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好。”
這一次見面還是稍顯短促了,主要是我們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當我越走越遠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想回頭的想法。
我知道陳識還是在看着我的。然而那又能怎麽樣呢,該解決的沒解決,該想通的沒想通,倉促的決定無論是和好還是分開都不是我想要的。
只是他說的那一句話我記在了心裏,他說要唱歌給我聽。
我想,我是真的期待的。
後面的日子我繼續忙自己的,陳識也不再想方設法的找我了,這樣的狀态其實很好,我想他終于懂了我的意思。忙裏偷閑的時候我還是會看看娛樂新聞,看到陳識去了一個又一個城市,看到他漸漸恢複自信的模樣。
而我也積極的面對自己的人生,認真工作,等待一個新的發展機會。去不去日本并不是重要的,就算真去也不是一輩子,陳識怎麽就不懂呢?我媽還在這兒,我怎麽可能讓自己在外面撲騰太久。
四月底的時候我和臺裏正式簽了轉正合同,畢竟我研究生畢業前已經實習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事兒和我一起實習那個大學生挺不滿意的,雖說他是個男的吧,但是那段日子也沒少給我使絆子,我也懶得理他,這社會就是這樣,人家也是為了自己出頭上位,說到底并沒什麽錯。
陳識應該也差不多吧,這兩年大大小小的選秀比賽不斷,各種年輕人削尖了腦袋往娛樂圈裏沖,什麽新人啊組合啊幾乎每天都能有人上位,有人用陳識之前被誣陷抄襲的事兒炒作,我替他揪心,然而陳識在活動時接受采訪的模樣倒是很自信的,完美的反擊了對方。
在那之前我猶豫了好久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不過看到他的表現我相信他是沒問題的,于是已經按下的號碼還是删除掉了。
看着陳識現在過的這麽好,我由衷替他開心。
只是我們的分開靜靜,雖說不是分手,但靜的久了似乎也很難再有一個見面的理由,陳識不再聯系我,我也同樣不聯系他,我可能是有點想他的吧,但再邁出這一步已經很難了,陳識應該也是一樣的,瑞瑞不止一次告訴我陳識在他面前怎麽提起我。
瑞瑞的意思,我們差不多也該和好了,又不是中學生了,再這麽折騰下去也折騰不起了。
我想了想,老實回答,“可能時間還是不夠吧,其實我挺享受現在的生活的。”
再後來,我們又經歷了另外一場天災人禍。
2008年5月12日,我記得當時是下午,我出完一個采訪會電視臺,剛坐在座位上就感覺地面有些搖晃。
從小在非地震帶生活,我确實不知道地震是種怎樣的感覺。
我擡頭問隔壁的同事,“你有沒有覺得剛才地面在晃?”
同事也沖我點頭,“是不是地震了?”
沒過多久我們就有了确切的消息,真的地震了,震中在四川省汶川縣。将近兩千公裏以外的北京都有這麽明顯的感覺,可想而知那一場地震有多麽的慘烈。
在電視臺我們可以獲得第一首的資料信息,但還有一件事,臺裏要拍兩個記者去采訪,連夜出發。
通常這樣的情況都是一個前輩帶着一個新人,新人的選擇就在我和大學生之間。大學生恐怕的覺得有危險難得一次沒主動和我搶這個機會。
至于我,其實也并沒有多想去,我就是個普通人,知道危險的時候也沒那麽勇敢,但想一想,做記者不就是這樣的工作吧,肯定要沖在第一線的。
确定好要去四川之後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因為是地震後沒幾個小時就過去的,交通很不方便,到了四川省內之後再去汶川只能開車,一路上見了不少碎石和損壞的建築,可能那個時候也只有無盡的悲傷感慨了,怕不怕的早就放在一邊了。
那一天晚上,我們也确實經歷了不少餘震,除了采訪工作之前,我也一刻沒休息的幫着照顧難民。
陳識知道我去四川的事,應該是我媽告訴他了,他第一次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們那裏還沒有信號,第二天早上我看到未接來電打回去給他。
但是他已經關機了。
我又打給點點,點點告訴我陳識應該是來找我了,他知道我來四川之後就訂了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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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司辰和陳湘的結局
所以說,陳識這會兒是在飛機上了。
我是挺不放心他的,但想一想他都這麽大個人了肯定能照顧好自己的,我還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現在就放下一切去找他。
更何況人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是感情至上的,至少現在面對着這個滿目瘡痍的小村莊,我已經沒有那種顧及兒女私情的心思了。
我們的采訪不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但是有一個臨時住的地方,到了晚上會回去。剛到汶川的第一天和我同行的前輩就病倒了,暫時留在臨時住所。我一個人出去他是挺不放心,畢竟我經驗少,但現在經驗再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臨走前他囑咐我一些事情,無論發生什麽還是安全第一,也要随時和臺裏還有他們那保持聯系。
我說好,結果出去沒多久就沒電了,那種環境也實在找不到充電的地方,我想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就沒專門回去。
早上的報道結束後我跟着臨時的救援團隊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也幫不上什麽忙,但好歹能陪他們聊聊天,算是安撫情緒了,但是因為我沒電,所以陳識找到我們臨時住所的時候我并不知道,到了晚上七八點我和其他同事才跟着一輛車回去。
車開到半路的時候發生了餘震,那一次的餘震是三天來最大的一次,很多之前已經搖搖欲墜的房子徹底的倒塌。
我在車的後排坐着,聽他們說恐怕傷亡又會很嚴重。
前面剛清理出來的道路也被堵上了,後來繞了很久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那個地方似乎和我早上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現在周邊又臨時搭了些帳篷,房子好像也塌了幾間。
我們到的時候救援團隊也剛剛到達開始進行救援工作,說是餘震的時候有人被埋在了下面。
我往他們指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覺得心抽痛的很厲害,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那種情況我也幫不上忙,能幫的最大的忙就是不去添亂。同事接到臺裏的電話要求直播現場的情況,于是我們又加了一場直播報道。我那時很緊張,握着話筒的手都在抖。背後就是救援團隊在搜救,那裏面埋着的是人,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而我束手無策。
報道持續了十幾分鐘,結束後我回到臨時住所見到了同行的前輩。
他看到我說,“你怎麽才回來啊,剛剛有人來找你。結果……”
我愣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麽?”
他指着外面倒塌的二層建築說,“餘震的時候他就在那裏面,應該是沒逃出來。”
我不懂,我一直搖頭,“不會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親眼看着他進去的,後來一直沒出來。”
“不可能!”
我大喊一聲,然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有誰來找我,是誰會來找我,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識。但不可能的,陳識不可能被埋在那裏,也許還有別人的。可是我擡頭的時候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吉他。
很熟悉,那是陳識的吉他沒錯。他來找我了,他帶着吉他,點點說陳識知道我在四川的時候剛剛結束一場演出,所以他帶着吉他就來找我了嗎?
可是,不可能。一定不會是陳識的。
上次分別的時候他還說下次見面要唱歌給我聽的。
我推開門跑出去,一直跑到了廢墟前面。我問周圍的人,“餘震的時候,是不是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進去了?”
他們說是,還說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
我當時就慌了,雖然我不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陳識身上,可還是很害怕,我想幫他們一起去救人,但是面前就是一個廢墟,能做的只有一點點清理。
後來我被同事拉開了,我覺得被埋在裏面的人不是陳識,但心裏就是很難受,特別難受。當時的場面也挺混亂的,他們往後拉我,我還是要往前跑。我覺得那時候我什麽腦子啊,什麽理智啊,什麽思維全都沒有了,全都管不了了。
可就在那時候,我聽到有人喊我。
我聽不清,卻覺得是陳識的聲音。然後他從我後面跑過來一把抱住我,“向西我終于找到你了。”
我垂在身體兩邊的手慢慢擡起來,摟住了陳識。
我哽咽着問,“陳識是你嗎?你沒出事對不對?”
“我沒事。”他在我耳邊說,然後稍微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借着微弱的光線一點點的看他,他沒事,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只是樣子狼狽了一些,衣服都髒了。
确定陳識沒事的時候我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他又重新抱住我。
“我剛剛看到你的吉他了,同事告訴我餘震的時候你就在那裏面,還被埋在下面了。陳識你怎麽能這麽吓我?”
“我沒有,我下午就到這裏了,但是你關機了,我問你同事也說聯系不上你,所以我就一直在周圍找你。“
我愣了愣神,“你下午就來了嗎?可是他說的是剛剛,那還有別人找我嗎?”
陳識的抿了抿嘴巴,好像有點不高興,但他還是說,“我們先回去問問。”
我們回去後前輩告訴我,原來來找我的人有兩個,陳識是先到的。至于另外一個,他說我剛剛走的太急了,他沒來得及告訴我那個人給我留了字條。
前輩把字條給我。
除了一個號碼之外,上面只有一行字:陳湘來這裏了,如果你見到她聯系我。
落款,是司辰的名字。
我把紙條交給陳識,“我是不是看錯了。”
陳識皺着眉接過去,他看了之後手指用力攥在一起,“他人呢?”
前輩說,“就在那裏面。”
也就是說,被埋在廢墟下面的人是司辰?
這一次陳識比我更激動,而我整個人已經是一個傻掉的狀态。我追出去的時候陳識已經到了那個廢墟前面,誰都拉不開他,他徒手挖,手已經破了,手掌上全是血,一邊挖他一邊大聲喊司辰的名字。
我看到,他臉上還有眼淚。
那種感情我無法描述,但我也并非一個局外人,司辰是在我生命裏出現過的,也許我們之間的感情并不是十分的深厚,比不上許尼亞也比不上老畢,但他出現過就是出現過。雖然我因為陳湘讨厭過他,恨過他,甚至詛咒過他,可眼前發生的事情也是我不想的。
後來,整個搜救行動進行了整整一夜才徹底把這個廢墟清理出來。
司辰真的在裏面,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冰涼僵硬了。
陳識抱着他,大聲的喊他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把他喊醒一樣,可惜我們都懂,司辰這一次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陳識也已經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我讓他去休息。
他睡着之後我想起了司辰留下的那個紙條,他怎麽會來這裏找陳湘?我打了陳湘的電話,陳湘說她現在在上海。我又問她之前是不是來過四川。
她說是,但是昨天下午已經回去了。陳湘又問我怎麽想起來問她這些。
陳識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他大概想到我是打給陳湘了,對着我輕輕搖頭,示意我不要把司辰的事情告訴她。
于是我和陳湘說我是來這裏采訪,聽別人說好像她也來了所以才不放心打這個電話,但是我還有工作,所以不能聊了。
陳湘也沒繼續問下去,只是囑咐我要小心。
挂斷電話之後,我和陳識面對面看着彼此好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辰的事,我們終究是沒對陳湘說,因為不久後我知道陳湘當時到四川也是要找一個人,而那個人在那天之後已經是陳湘的男朋友了。
至于司辰,他千裏迢迢的來找陳湘,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嘆息的巧合了。
一個星期後我們在上海為司辰送行,我也第二次見到了他的妻子,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孩子,那是司辰的女兒。小女孩一直在哭,口吃不清的喊着爸爸。
我也忍不住跟着哭,說到底還是難過的。
許尼亞和瑞瑞也都來了,還有一些他們在江湖認識的樂手。
那一天整個城市陷入一片灰白。我們一行人像小學生一樣排隊站成一片黑色陰影,陳識在我身邊悄悄團住我的手,我掙紮着,眼睛幹澀發疼,最後整個人被他裹進了懷裏。
許尼亞說司辰這輩子很短,卻也累了一輩子,可能這樣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從小他已經活在了別人無法體會的陰影中,後來這十幾年他一直夾在他媽和陳湘中間,幸福還是痛苦,其他人都不能代替他去體會。
他說我們都不應該恨司辰的,人活在這世上,誰都有自己的無奈。傷害陳湘,司辰比任何人都痛。
至于陳湘,恐怕她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了。也許許多年以後她心中的那個司辰還活着。
也許這樣,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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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是走是留
離開上海前我找了個機會和陳湘見面,順便也見到了她現在的男朋友,挺陽光的一個男人,笑起來的模樣很溫和,即使是第一次見面也容易給人一種親近感。
然後他的聲音确實和那次我在電話裏聽到的一模一樣,看來他們在一起應該也有段時間了。這樣挺好的。
後來我知道這個叫祁祥的男人是陳湘的高中同學,也就是說,他應該認識司辰。
其實陳湘也是無意間提起的,她說出司辰名字的時候眼神只是淡淡的,似乎已經沒有了很大的悲喜,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反而是她男朋友很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陳湘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問他,“你知道司辰的事對不對?”
他點頭,“從七歲起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個結果都是我很意外的,我繼續問,“那你為什麽不告訴陳湘。”
他眯着眼看我,突然冷笑一下,和之前一直溫和的模樣截然相反,“人都是自私的,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陳湘,我都希望她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永遠不記得那個人。”
“司辰是你的朋友。”我小聲辯駁一句。
他說,“他活着的時候是我的朋友,可是人死了就都是死人,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個人,我覺得他冷靜的可怕。陳湘回來的時候他又換上了之前的笑容,幫她拉開椅子,幫她換上一杯溫度剛好的紅茶。
而陳湘,我能看出來她是很幸福的。
幸福就好了,我又何必給他們添堵呢。臨走的時候祁祥說送我,一路上我們倒是沒有交流了,只不過他給我的最後一個眼神也讓我印象深刻。
那個眼神像是在警告我不許對陳湘提起司辰的事,又像再保證他會讓陳湘幸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或者這也是司辰希望的。
陳識在酒店樓上的房間裏看到祁祥送我回來了,我正開門的時候感覺身後不對勁,一轉身就看到了他。
陳識看我一眼,也沒說話,但是從表情上看他應該有些不高興。
實際上司辰出事以來陳識就沒高興過,我也沒打算再給他雪上加霜,敞開門直接招呼他進去,然後拿了點兒零食給他吃。
陳識也不喜歡吃零食,他把我遞過去的果凍薯片什麽的都放在一邊,忍了好久還是問了我一句,“送你回來那人是誰?”
我愣一下,解釋,“那是陳湘的男朋友。”
“男朋友?”
他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但是樓下已經看不到祁祥的車了。
關于陳湘的事我們也沒有說太多,但也算是各懷心事了吧,多多少少的還是會想到我們之間。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一直沉默着在看我。
臨走之前陳識只是囑咐一聲,“晚上七點的飛機,五點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們還是分開走吧。”
陳識沒說話,轉身走了。我明白,他是擔心,經歷了老畢經歷了司辰的事情之後,我們終于明白了人生有時候是很短促的,意外随時可能發生。
我們怕死嗎?應該是怕的吧,但也許更怕的是到了死的時候還沒愛夠,還沒來得及好好愛。
回北京的飛機上,我和陳識最終也沒坐在一起,我和瑞瑞在一排,陳識和許尼亞的位置在我們前兩排。這一次又是陰雨天氣,到了北京上空的時候飛機盤旋了好久,有一次氣流比較大的時候我想起了那一天我們一起從北京出發去參加司辰婚禮時的樣子。
那一次,陳識緊緊的握着我的手。
而這時我擡起頭甚至看不到他的背影。
下飛機後我們也是各走各路,瑞瑞送我回宿舍,陳識那邊有點點來接。我朝着他們離開的方向遠遠望了一眼,瑞瑞提醒,“你真不怕手一松,他就真的跑丢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其實我已經抓不住他了,既然這樣,我只希望自己能潇灑一點。”
如果沒有司辰的事,陳識千裏迢迢到四川去找我也許我們就會和好了,但是既然發生了,我們也暫時沒有了再去談論感情的心思。
也因為終于體會到生命的短促,我更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可以離開這個小圈子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不要再留下遺憾。
回北京後沒多久我接到臺裏的通知,我之前申請東京駐地記者的初試已經合格了,之後還有一個面試,不出意外的話我可以開始準備去日本了,最快七月就可以出發。
這件事我也沒有要隐瞞的意思,畢竟一走就是兩年,我和我媽說了,也和瑞瑞還有許尼亞他們說了。不過初試通過也未必就能去,而且最後要不要去我也還有選擇和後悔的餘地。
在我決定之前陳識來找我了。
他回來,也是我意料之中的,這件事瑞瑞不可能不告訴他。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陳識站在我住的宿舍門口等我,不知道他來了有多久,樓道裏的感應燈早就滅了,他就倚着牆站着,抽煙。
所以我從遠處看到的只有一個小小的火星。
走近之後燈亮了,陳識把頭歪過來看我,笑了一下說,“回來啦。”
我點頭,開門讓他進去。
陳識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住在這裏。”
我沒說話。
他繼續說,“你是要走了嗎?向西,你要去日本了對不對?”
“嗯。”我過去倒水,聞到他身上彌漫着的眼味兒,“你沒吃飯吧,我去弄點兒。”
陳識不置可否的看着我,也沒說話。
可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假如陳識要我留下,多半我還是會留下。但是他不可能那麽說,我們都不像從前那樣固執也不像從前那樣任性了。
實際上,我心裏早就有了決定,陳識來,也只是最後一次确認我這個決定。
我心不在焉的切菜,結果切到了手指,傷口不大,但是該疼還是疼的,我疼的叫出聲,陳識也就急着跑過來了。
他看了一眼就把我的手指拉過去含在嘴裏。
有人說這樣能消毒止血,不過我覺得不疼了倒是真的,也顧不上疼的,這樣子實在太暧昧了好不好。其實陳識一開始也沒想歪,但是我一直臉紅的看着他,他也看我,看着看着還是深吸一口氣放開的我的手指過來親我的嘴巴了。
這個親,親的好用力,他一直用力的吸啊舔啊,好像很久沒親過一樣。
實際上我們也确實很久很久沒親過了,陳識這樣,我又何嘗不是,我也抱着他,越抱越緊。抱着抱着兩個人就挪到了床邊。
陳識親我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然後我們兩個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擡眼皮看了我一眼,扯開衣服悶着頭繼續親。
他動作很急,到了後面解不開的地方就用力去撕,于是我幫他,我也把他的衣服脫掉了。其實那個時候我是很害羞的,第一次動手去解開他的褲子,然後動手往下拉,他稍微擡着腰配合我,讓我感覺自己主動的過分了,很色很色。
擡頭的時候我發現陳識在看我,徹底不好意思了,于是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陳識又把我撈出來重新壓在身子下面親。
我偷偷看他一眼,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我會喜歡陳識,也和他這麽好看有關,我明白,我想和他做。
那些心結,那些壓抑着的問題,似乎已經不在了。
最後一步的時候,陳識還是停下了,他愣着神看我。
我忽然感覺一陣涼,他似乎想起來。我拉住他的胳膊,說,“我可以的。”
(沒幾章啦~~大家放心結局會是好的~結局肯定在演唱會上啊~然後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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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我們分手吧
我可以的。
陳識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徹底不管不顧了,于是我們滾了一會很豪爽的床單,具體有多爽我就不說了,反正就是很爽很爽就對了,只記得陳識一邊運動着一邊呼吸急促的說,“向西你叫小一點聲音。”
我被他那麽一說,徹底不敢出聲音了,一直扯着枕頭咬着被角。
不知道什麽時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