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變成可有可無。
然後我又開始覺得,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去打擾。
可能這就是命吧,既然當初放手了又何必再去反悔再去為難。
唐思到了我一直合作的唱片公司上班,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偶爾也會見面。時間久了就會聊一聊,我把新寫的曲子彈給她聽,她會在分析之後給我建議。
十幾歲的時候我喜歡唐思也不是沒原因的,專業上她比我成績好,現在想想,她的性格也是挺可愛的。
至少比向西可愛。
從很久之前我喜歡的确實是唐思這樣的女孩子,可惜她後來改變太多,而我無論如何又想不到她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似乎時間也倒退了十年,她又回到了從前的自己。
我和唐思,又成了朋友,後面的日子也是平平淡淡的相處着。
情人節那天我在電視臺錄一個節目到很晚,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走到地下存車場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車子前面鼓搗着。
我沒在意,開車經過的時候她回過頭。
是唐思。
她也愣了一下,我停下車,開門問她,“怎麽了?”
唐思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她用手在擦了下臉上的喊,留下五個手指印,我忍不住笑出來。
唐思瞪我,“你笑什麽啊?”
“嗯。”我忍着,“沒什麽,要不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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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唐思也沒跟我客氣,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恍惚間我看到她笑着的模樣,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扣好安全帶之後她從副駕前面的小抽屜裏拿了一片暈車藥吃。
“沒想到你還會放暈車藥。”
我沒回答,唐思尴尬的笑一下解釋,“你別多想,我沒其他的意思。”
“行了,對着我不用那麽拘謹。”
唐思暈車,所以從我十八歲考了駕照買了車開始,就習慣性的在副駕的儲物盒裏放一盒暈車藥。
也許感情是會變的,但人的習慣很難改變。
送唐思回家要經過一個步行街,情人節的最後一個小時,路邊的情侶依然不少。當然,賣花的也不少。
這些花再不賣掉到了第二天價格就是大打折扣。
停車等紅燈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子過來敲我的車窗,“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
我微微張開嘴,側過臉看到唐思的臉上似乎也有一點點期待。
(明天最後一章啦~~~放心放心~~結局會是好的-。-會在一起~時間關系這兩張寫了粗糙點,其實也不太重要對吧?你們覺得呢。我10號回國,如果你們覺得太倉促,陳識和向西兩個人分開後的這兩章我回來以後會重新寫詳細一點,但還是先結局要緊。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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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麽》你知道我喜歡你麽?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83
我回到北京已經是兩年後了。
沒有通知任何人來接機,下了飛機之後我一個人去取行李,然後托着兩個大箱子吭哧吭哧的去坐機場大巴,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我再一次吐的昏天黑地,然後以一個難民的形象出現在我媽面前。
我在家休養了好久,據說我瘦了很多,我媽每天變這樣的給我做飯今天說要補這裏,然而我和每一個庸俗的姑娘一樣,覺得瘦是一件好事,不過我還是聽我媽的話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整整半個月,我除了吃就是睡,有空的時候看看書,再不然聽聽音樂。
等我終于忍不住給自己放風的時候,在大街上被許尼亞捉了個正着。
他用見鬼的表情看我,撲上來抱我的時候吓的我後退了幾步。
假如我沒看錯的話,那孩子眼圈兒有點紅,抱夠了他吼我,“你還知道回來。”
我辯駁,“誰讓你不去找我的?”
“呵,去看你不是更不知道回來?”
的确,在過去的兩年之中我确實考慮過定居在東京,實際上我決定回來之前也已經有能力把我媽接過去了,但最後我還是訂了一張機票滾回來。
我給自己的理由是,不能改簽不能退票。
真正的原因,我放在心底,開不了口。
但見到許尼亞之後,我只好承認這裏還有太多我放不下,忘不掉的。兩年裏,我見過陳湘也見過瑞瑞。至于許尼亞,理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覺得我這人不能慣着,要是他千裏迢迢的去看我,那我肯定更不知道該回來了。
好吧,最後還是被他得逞了。
後來我們一起吃了個飯,得知許尼亞還是單身後我好心安慰了他幾句,他倒還是從前那個玩世不恭的樣子說自己還沒玩兒夠呢。
後面的幾天我又被迫和他在江湖裏渾天黑地,然後見了陳湘,又見了瑞瑞,再把所有該見的人都見了一遍。
七月份我要回臺裏交接,揮淚告別我媽的愛心早午晚餐後我再一次滾回了北京。
因為要在北京待幾天,我暫時住到了兩年前離開北京之前住的那個宿舍,意外的是兩年來那間宿舍并沒有過新的主人,房間的擺設和從前一樣,甚至掀開遮灰的布之後,床上鋪着的床單還是當初那一條。
我打電話回去确認,幾乎懷疑這間房有問題。得到的回答是臺裏財大氣粗,宿舍多的住不過來所以這間房子确實空置了兩年。
好吧,我信。
于是我又在床上打了個滾兒,閉上眼的時候感覺好熟悉,熟悉的都想哭了。
習慣了東京的記者站之後,北京的電視臺對我來說大的像迷宮,雖說兩年前在這裏工作了很久,該迷路還是要迷路的。
路過了一個挺大的演播室,裏面挺熱鬧的大概是在錄節目,我好奇的走過去看一眼。
唔,是音樂節目啊。
不過我還是看了很久很久,因為臺上的那個人。
兩年沒見,我不知道該說他變了還是該說他沒變。剛到東京的時候我幾乎每天都要關注他的消息,具體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少的看他我也不記得了。
現在他唱的這首歌是我沒聽過的。
我看的挺入神的,也聽得挺入神的,因為那首歌确實好聽。
休息的時候,他從臺上下去,下面走過來一個女孩子,遞給他礦泉水和紙巾。他仰着脖子喝水的時候和以前一樣有很好看的弧度。
女孩子一直仰望着他,目光裏帶着淡淡溫存。
導演喊繼續,他把水遞回去,沖着女孩子笑一下。
很和諧的畫面。
而我在轉身前默默的在心裏說了一句,陳識,好久不見。
那天我在臺裏也折騰到了很晚,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彙報。下班的時候已經沒有地鐵了,只能打車回宿舍。
晚上路況很好,我也順便欣賞下大北京城的夜景。
不得不說,這裏變得更繁華一些了,既繁華又陌生,想要在這一片繁華中尋找屬于自己的記憶也是件挺難的事。
司機大叔問我是不是好久沒回來了。
我說是,然後他開始念叨着奧運前後這兩年北京城的改變,順便開了電臺,放到陳識歌的時候他說這小夥子現在很紅,前面還有他的海報。
确實,車子沒開多遠我又看到了陳識的海報,很大很大的海報,就在工體前面。
大叔說,“這周末他要在工體開演唱。”
我看了一眼海報說,“是啊。”
兩年了,陳識終于能開演唱會了,海報上用黑色字體寫着,陳識首場個人演唱會。
我盯着那張海報看的有點兒出神,說實話,心裏很震撼,大概人就是這樣,震撼到了一定程度就表現不出什麽了,所以我除了一直看一直看之外,表情還是很平靜的。
大叔說,“你們這年紀的女孩子都很喜歡他吧?我女兒也特別喜歡呢。”
我笑一下,沒回答。
演唱會那天我還是去了,坐在一群十幾歲的小姑娘中間,和我年級相仿的也有,我猜她們應該是陳識的忠實歌迷了,大概從幾年前就開始喜歡。
陳識的演唱會上也沒有什麽花哨的安排,幾乎整場都沒有停止一直在唱歌。
倒數第二首歌,是我很熟悉的。因為那首歌是司辰寫的,他寫那首歌的時候剛好我們“在一起”,陳識在唱歌前說。
“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聽說過slam,六年前我們決定暫時解散,後來約定要在五年後重組,再一起開演唱會,也就是去年。現在,可能晚了點,但這首歌還是送給我的好朋友。送給slam”
那一刻,我看着舞臺,一瞬間仿佛許尼亞和司辰又重新回到了陳識身邊。
我忍不住哭。
哭的時候旁邊的小姑娘遞過來一張紙巾,眼眶也是濕嗒嗒的。
我接過紙巾說謝謝。
那一首歌之後,也到了演唱會最後的一首歌了,陳識回到舞臺上,音樂停下來,全場只回蕩着他的聲音。
“今天,我還要做一件事。”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她總說她是我的小歌迷,而在我心裏,她一直都是我的天使。最後一首歌,我要送給她,她就是……”
我終究沒有勇氣聽完陳識的那句告白。
當他說起的時候我就想起了那天在電視臺裏,點點仰望着他的模樣。我不敢聽,我用了好久去證明我很灑脫,卻只要他一句話就被打回原形。
原來,我還愛他。
所以在陳識說完那句話之前我已經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其實那天許尼亞還和我說了一件事,他說陳識要結婚了。
工作交接結束後我又回到了天津,我家的房子也有消息要拆遷了,這兩年我倒是有些積蓄,索性就把買房的事提上了日程。
天津就那麽小小的一塊地方,我看的那個樓盤也在海河邊上,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這裏竟然就在陳識那個小區的隔壁。
這樣算是做鄰居了嗎?
沒怎麽猶豫我還是去看了房,戶型和位置都不錯,房子也是現房,我當天就簽了合同交了定金。
我也沒有打車回去,而是打算在附近逛逛。
小區對面有一個很大的超市,住在這裏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要去那個超市買東西,不知不覺的我就走進去,然後漫無目的的逛。
兩年沒回來,貨架上的零食看着都有些陌生。
逛着逛着購物車就快被我裝滿了。排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一個很熟悉的側臉。又看了幾眼之後我才确定真的是點點。
她就在我隔壁的隊伍裏排隊,車子裏裝的都是些洗衣粉衛生紙之類的生活用品。
我愣一下,所以說,她已經住在這裏了嗎?點點真的和陳識在一起了嗎?
“您好,一共235塊4。”
“好。”
我打開錢包拿錢結賬,收好零錢後在轉過頭看已經看不見點點了。
我又往前走幾步,後來的收銀員喊我,“小姐,您的東西還沒拿。”
“哦,對不起。”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去,拿着購物袋落荒而逃。
離開超市後我恐怕是真的丢了魂兒了,一直悶着頭走路,再擡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那套房子的小區門口。
那感覺,很難受的。
後來我還是進去了,上樓,一直走到了門前,終于沒有勇氣再近一步了。
那扇門還是我熟悉的,我把手放在把手上面,不斷的發抖。不敢按門鈴,更不敢打開這扇門。
以前的一切都是我想。
曾經我想過我會放下陳識,原來我做不到。
後來我想過他會記得我,現在我也不敢奢望。
我在門外站了好久,最終慢慢的靠着門滑下去坐在地上,把自己哭成一個傻逼。越哭聲音越大。大到我自己已經不能控制。
然後門開了。
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會摔下去,卻意外的被人托住。
他把我拎起來,我轉身看過去,用力的摟住他的脖子,哭的更大聲了。
我一直哭一直哭,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麽哭過了,又好像怎麽哭都哭不夠,越哭越難過。其實我腦子是清楚的,我知道自己在抱着陳識哭,所以我很怕,很怕這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哭到後來,呼吸都困難了。
他拍拍我的背,“傻不傻,哭夠了嗎?”
我拼命搖頭,張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用力的呼吸了好久還是趴在他的懷裏,“我難受。”
陳識沒說什麽,之間把我抱起來。
我想推開他的,我想到剛剛在外面看到點點,她肯定回來了,她肯定就在裏面的。
我只好再哭,哭的比剛剛更大聲,更難受。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說不定就這麽哭死了。真的,實在太難過。
我感覺陳識對我說了好多話,但是我一句都聽不清。
陳識急了,直接把我拎起來扔到了床上。
“你還哭。”
“還哭!”
“你再哭信不信我上了你?”
“向西,我有句話搖和你說,你再哭就聽不到了,我只說一次。聽到了沒有,不許哭了。”
然後,陳識就吻了我,很綿長的一個吻,我甚至不知道該說這個是吻還是人工呼吸了,反着我被她親的感覺不那麽難受了。
“還哭不哭?”
陳識擡起頭的那一刻我又做好了要哭的準備,他親我算什麽,他都和別人在一起了,又表白又同居的,我為什麽不哭。
看到我咧着嘴巴做好的那個哭的準備,陳識皺着眉在我哭出聲之前又親了我一次。
我想我是得寸進尺了,這一次不管他是誰的我都要好好的和她親一回,他要放開的時候我都不想放開,以至于這個吻讓我們倆個都氣喘籲籲。
分開的一瞬間,陳識快速的把嘴巴貼到我的耳邊,“我愛你。”
我愣一下。
他擡起頭,認真的捧着我的臉。
“我愛你向西。不許說不信,你知不知道演唱會是為你開的,知不知道我要和你表白的時候你卻跑了我有多糗。還有,你哭之前敢不敢擡頭看一下。”
“嗯?”
“還裝傻?”
看到牆上挂着的照片之後,我再一次哭成傻逼。那還是我們的婚紗照。
“我不管你這個腦袋裏想了什麽,我都要告訴你,我愛你,我要你來聽我的演唱會,我還要你和我結婚,我要你的一輩子。我和自己打了個賭,只要我能開演唱會你一定會回來的,只要你回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我賭自己一定會贏。”
“向西,謝謝你來聽我的演唱會。”
******
2009年的情人節。
達也說,“實際上,從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雖然我年紀還小,但是再有一個月就大學畢業了,也已經拿到了大手企業的內定,我可以照顧你,所以可以和我交往看看嗎?”
“對不起,我以為我們可以試着開始,但是一想到會和你在一起,我才發現我忘不了他。”
停車等紅燈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子過來敲陳識的車窗,“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
陳識盯着那朵花看了很久,轉過頭對唐思說,“對不起,我想我終于知道我只想送花給她。”
*******
呼,我想說,故事到這裏算是結束了。
最後幾張可能有點趕,一方面我覺得确實不需要太詳細的說,很多東西大家自己去領悟去感覺其實比完全寫出來更好(我感覺寫太多會啰嗦啦)
不過也因為我這些天有見很重要的事=-=所以這兩天确實有點急。
答應大家的番外和許易版的結局都會有。但是要等10號我回來之後。這幾天我會先放陳湘的番外,全免費的~當然其他的番外也都是免費。因為前面很多字數不到3000嘛,補上補上,不會差大家的。然後最後三章我回來之後也會再修改詳細一下。
我想說,寫完最後一句的時候是1號早上2點12分!飛機是7點起飛的,我4點就要到機場。。。所以。。真的都到最後一分鐘了55555,真的別怪我,我這次确實是重要的事,回來之後加倍補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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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番外1
(許易的番外和結局等我12號以後回去開始更新,這幾天先發陳湘。番外全部免費的來補齊前面不夠的字數)
十六歲以前的我并不快樂,直到高一那年都沒談過一場戀愛,并不是因為我不好看,相反的,從小到大我被無數的人誇漂亮。
然而這張漂亮的臉卻不曾給我帶來什麽好運。
它讓我遇見了從小到大第一個真心疼我寵我的男孩子,也害我被一個惡魔奪走了作為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
我更想不到的是,後來,我竟然深深的愛上了那個人。
我爸是上海人,高中畢業後下鄉到雲南。我媽從小在農場裏長大,兩個人在一起,然後有了我哥。後來恢複高考,我爸有機會回到了上海。
當我媽帶着我哥千辛萬苦的到上海找到他時,才知道他已經在上海成家了。而他和我媽在雲南從來沒領過結婚證。
讓我最不明白的是,一年多以後我又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了,我媽堅持留在上海,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想養活兩個人孩子不容易,她長的漂亮,前前後後有過很多男朋友。
也是這樣,我和我哥從小在鄰居的冷眼閑話裏長大。
我哥十五歲那年留了一張紙條帶着我媽的全部積蓄離家出走,那時我剛小學畢業。我媽沒去找過他,只是從那之後對我也冷淡了很多。
後來我懂事了,漸漸明白我媽為什麽不喜歡我。
初中三年我在學校裏始終是個獨行俠,有人說我孤僻,也有人說我漂亮,追我的男孩子很多,但我一個都不喜歡。
那時候我覺得,單純憑着一張臉就想和你在一起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一直到高一的下學期,祁祥和司辰轉學到我們班,我的生活終于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祁祥和司辰都不是什麽好學生,聽說他們倆是在別的學校跟人打架被勸退才轉學來的,來之前班主任已經跟幾個好學生交代了要跟他們保持距離,于是兩個人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教室的最後一排。
我也坐在最後一排,不過不是因為我個子高,還是那個原因,性格不好,我不喜歡跟人說話,所以每次調換座位我都自覺的坐到最後,一開始也有男生想坐我旁邊,但我一句話都不和他們說,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就收拾書包去勾搭別的女同學了。
祁祥和司辰來的時候順便和我打了個招呼。我沒搭理,他們也沒當一回事。我和祁祥成了鄰座,偶爾他也找我借塊橡皮什麽的。
每次他都把我的橡皮蹂躏的不像樣,時間長了,我幹脆當他是空氣,他就湊過來捅我胳膊,我一腳踹過去完全沒留情。
我踹了祁祥的事也有人看見了,下課時有個追過我的男同學就小心翼翼的遞了張紙條過來,說祁祥和司辰在外校把人都快打殘了,讓我千萬別再招惹他們,今天這事兒最好去道個歉。
我看了,确實怕,長這麽大我雖然沒被誰疼過,但也從來沒挨過打,我踢了祁祥,真怕他會來打我。但道歉那種事我就做不出來,趁着他們去打球的時候我把一塊幾乎沒用過的橡皮放進了他的書箱裏。
可我沒想到司辰回來之後直接去祁祥書箱裏掏水瓶,也順便把我那塊橡皮掏出來了。
他看了兩眼,然後把上面的紙套子拆下來,扭過頭去沖祁祥說,“喲,這小丫頭片子想上你。”
我覺得司辰這人怎麽說話那麽難聽,直接從教室裏跑出去了。
很多人都有在橡皮上寫字的習慣,主要是閑的,我這樣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其實比別人更閑,我也在橡皮上寫字了,但是把橡皮放進祁祥書箱的時候我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橡皮上寫了我的名字,一個湘字。
我叫陳湘。
我和司辰的梁子算是結上了。
确切的說,是我單方面的開始對這人沒好感。
在祁祥和司辰面前,我依舊扮演着那個高冷少言的自閉少女,他們自然沒心思來招惹我,那次之後祁祥也不再找我借橡皮。
不久之後,他們倆在學校裏出名了。
因為帥,因為會打架,也因為祁祥家裏有錢。
祁祥不是上海人,家裏把他送來讀書為了以後高考能沾沾光,因為住不慣八人間的宿舍,他在學校附近租了套六躍七,俨然一土豪。
祁祥租的這個房子後來成了他那群小弟的花果山。
他弄了一套家庭影院,看《古惑仔》,一群十來歲的孩子看的熱血沸騰就認了他這個老大,管祁祥叫祥哥。
而司辰,據說他跟祁祥混的早,那群猴子就叫他二哥。
後來我聽說,他們在原來學校裏也是認了這麽一群小弟,現在一個電話還是能叫來一幫一夥的。
這麽一說,他倆好像兩個小混混。
實際上又不是,上課的時候,他們都挺乖。
祁祥就大大方方的看漫畫,或者直接睡覺,反正不會做那些打擾別人學習或者主動跟人聊天的事兒。
司辰不一樣,他總是裝的在聽講,還刷刷刷的記筆記。
我覺得司辰在裝也是有原因的,他聽講聽的那麽認真,每次考試的成績卻慘不忍睹。
相反,祁祥就表現得表裏如一多了,他找我借的第二樣東西就是作業,每天的所有科目的作業。我們是重點校,管的嚴,不交作業就會被老師叫進辦公室談話。
祁祥嫌麻煩,幹脆每天早半小時到學校開始抄作業,他字也寫的工整,應該是小時候刻意去練過。成績差也是因為他沒用心,老師都說祁祥聰明。
比起祁祥,我覺得司辰就是一草包,還是一很讨厭的草包。
司辰很會泡妞,重點校的女生都有那麽一點點小矜持,卻被司辰調教的完全沒點兒廉恥心。
我有次把鑰匙丢在食堂了,下午課間操的時候跟老師請假去找,半天都推不開食堂的門。
然後有人在裏面嚷嚷了一句,“誰啊。”
我沒當回事兒,繞到另外一個門進去,結果打開門我就傻眼了。
剛剛門推不開是因為司辰找了一把椅子頂着門坐着,也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校花林小娅。林小娅平時就屬于那種特矜持的女生,這會兒就坐在司辰腿上了。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倆正在親嘴兒。
舌頭砸吧在一起,發出一種濕嗒嗒的聲音,司辰擡眼皮瞟了我一眼,示意我別礙事。我覺得特惡心,關門跑了。
因為沒找到鑰匙,我回不去家了。
那時四月份,天黑的還早,樓裏沒有燈,我就坐在樓下等我媽回家。
祁祥經過瞥了一眼,然後走了幾步又回來,“陳湘,真是你啊?”祁祥住的那個高檔小區剛好就在我家後面,我見過他幾次,從來沒打過招呼,後來為了不碰上他,就故意提早去學校,再晚一點回家。
祁祥今天比我回來的晚,就剛好看到我了。
他喊我,我沒答應。
然後他直接走過來,扯着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你幹嘛啊!”
我甩開他,大聲喊,腦子裏面還是司辰和林小娅那個惡心的畫面。
祁祥瞪我,覺得自己的好心都浪費了。
“我才問你幹嘛呢,女孩子坐那麽涼的地上不好。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家?”
我想,我是從那時起就喜歡祁祥了。
在他之前,我從來沒感受過關心,可我不習慣被關心,只能冷淡的反應着,說了一句謝謝就走開了。
到了二層的樓梯間,我趴在小窗戶那兒偷偷看了他幾眼。
我沒想到,祁祥還沒走。
祁祥是誰啊,像我這樣小姑娘會害羞的事兒跟他完全無關,我們倆不小心看了個對眼兒,他還沖我招招手,“那我走啦,注意點兒啊你。”
我蹲下,躲在窗子底下長長呼了一口氣,摸了下自己的臉。
我的天,好燙。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又會不會笑話我。
第二天我和平常一樣早到學校,因為祁祥要抄作業。
難得司辰也早到了一回,順便帶上了他的校花女朋友,我去的時候她就坐在我的椅子上,兩個人齊齊往門口掃了一眼,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說我聽不懂的上海話。
司辰的女朋友叫丁夢洋,私底下別人喜歡叫她丁校花。
像是在調情,丁校花忍不住笑,捂着臉做嬌羞狀,還對着挺了挺胸脯兒,對着司辰。
司辰也大大方方的去看。
我只覺得不堪入目繞過他們走過去把作業本放在祁祥桌子上。他正看漫畫呢,說了聲謝謝,頭都沒擡。
因為沒擡頭,所以祁祥不知道我當時的表情是有一點點期許的,反而司辰看到後沖着我冷哼了一聲。
我那擰巴勁兒又犯上了,後面幾天祁祥偶爾跟我說句話什麽的,我全當沒聽到,他覺得沒勁也就不招惹我了。
不招惹我,當然也不會招惹其他小姑娘。這算祁祥一優點,或者說感情方面他太晚熟了,在他眼裏看看漫畫打打籃球都比親嘴兒有意思。
那天丁校花來找司辰借書,說是借書無非就想刷刷存在感,拿了書之後沖祁祥喊了句,“祥哥哥周末一起去看電影吧。”
祁祥說行,等丁校花走了,司辰也回到位置上。
祁祥問司辰,“有意思麽,一天天的。”
司辰說,“當然。”
順便瞟了我一眼,因為我當時正在偷偷聽他們說話,被司辰這一眼看的我很緊張,很心虛。
我覺得,司辰說不定知道我喜歡祁祥的事兒。
到了周末他們真的去看電影了,當時我正在窗子邊兒上學習,聽到一說話聲兒特耳熟就站起來看。
真的是祁祥,還拍着個籃球,沒心沒肺的嚷嚷着,有點兒擾民。走在他旁邊的是丁校花,倒是司辰沒在。
我一走神兒就看不見祁祥人了,心裏有些低落,然後我家門響了。
我跑過去開門。
“一塊兒看電影去啊。”
“你怎麽……”
我想問,你怎麽知道我家住哪兒,你怎麽來了。
祁祥說,“跟班長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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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番外2。。。
我讓祁祥在外面等我,換了件衣服跟他下樓。
下到二層的時候,祁祥回頭看我,“你作業寫完了嗎?”
我說,“寫完了。”
他說,“那你不複習啊,禮拜四月考。”
我說,“我知道。”
下到一層的時候,祁祥說,“算了你別去了,回家看書去。”
我不明白,但也很快明白了,之前埋伏在我家樓下的一群男孩子女孩子都跑出來,為首的是丁夢洋。
丁夢洋對着司辰的時候很會撒嬌的。
可是在祁祥面前,她永遠那一副輕聲細語的模樣,很崇拜的望着他,嬌滴滴的說,“祥哥真厲害。小路你還不認輸?”
小路是祁祥的小弟之一,追過我。
當然,我沒理過他。
怕我不明白,他們中的一個女生好心解釋,剛剛那事兒,是小路和祁祥在打賭,要是祁祥贏了,小路就請所有人看電影。
這會兒要出血已經傻眼了,不過小路還是一個勁兒的說祥哥真牛。
祁祥走到我旁邊,抓着頭發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我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
看電影,我還是跟着去了。
不去就好像我真的被耍了一樣,雖然我确實是被耍了,但我還是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大大方方的收下小路遞來的電影票,座位是祁祥旁邊的。
司辰開場後才來,直接坐到丁夢洋旁邊。
祁祥跟他打招呼,“嘿,又彈琴去啦?”
聽完這話,我想笑。彈琴?就他?給牛彈麽。不過我沒說話,倒是司辰瞟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就好像猜到我在想什麽一樣,他沖我笑。
說實話,我不喜歡司辰,更加不喜歡看他笑。普通的傻逼都會給自己裹上一種牛逼閃閃的外包裝,又或者老老實實的裝純良。
司辰是不普通的,他明明是個草包,卻愛裝的高深莫測,我看他不順眼,又沒辦法不看,他的座位就在我前面。
前面一排幾個人都是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後面這一排,就只有我一個人女生。
祁祥看的很入迷,頂多伸着爪子往嘴裏劃拉爆米花。我就沒心情了,我沒他個子那麽高,前面的人都擋住我視線了好不好。
那個司辰又開始和女朋友親熱上了,要多醒目有多醒目。
周一回學校,我剛進教學樓就有人對我點頭哈腰了,值日也替我做,還喊我祥嫂。
我沒聽清,直接往自己座位走。
祁祥比我來的早,“咳咳,那個,作業?”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