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我轉過頭許易也沖我笑了下,很有深意,然後他把煙頭一丢。
我剛想說這樣很危險就被他一把拽了過去。
對,是拽,他很用力,把我拽進了的懷裏,從我身後摟着我,收的特別緊,我掙紮了幾下完全出不來。
忽然,我不動了,兩只手垂下去。
我不動,是因為太震撼了。
我喜歡煙火,卻從來沒有這麽近的感受過,眼前的煙火好像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就在我的眼前綻放。
“別亂動,小心掉你身上。”
我在許易懷裏,其實是個很安全的地方,能看到煙火,也不會被四散的火星掉在身上。
剛剛他丢出去的那個煙頭點燃了引線,煙火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因為屋頂太黑,也因為我的注意力全是在遠處所以才沒注意到。
實話,這樣的場景想不感動太難了。
而我,只是遲了些感動。心情依然被震撼着,喉嚨一動一動的,心跳很快。
“我好像,就要不能呼吸了。”
許易低下頭,“你這是要我給你人工呼吸?”
他個子太高,這樣的姿勢輕而易舉的就把嘴巴貼在了我的臉上,然後轉了個身,變成我們倆面對面的姿勢。
接吻的時候我是閉着眼睛的。
心情是放空的,那瞬間我确實沒想什麽,只不過當他嘴唇貼過來的時候我也張了張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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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他把舌頭探進來,涼涼的,還殘留一些煙草的味道。
許易很會接吻,毋庸置疑。
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他親了個七葷八素,大概也算是情理之中。
關于這一次的接吻,我完全在一個被動的狀态下,是許易摟着我的肩膀,低下頭,我們的背後,還有繼續燃放的煙火。
親了很久,最纏綿的時候我忽然哼了一聲。
許易睜開眼,“怎麽了?”
我抿着嘴巴,已經不好意思看他了。有點兒憋氣,他們唱歌的都肺活量驚人,親個嘴都比別人持久,我确實比不上。
但更重要的是,我忽然意識到我在和許易接吻,我一時間,接受不了。
許易沒這樣的感覺,他又過來摟了摟我。
其實天氣真的很冷,所以推開他很難。
煙火放完了,我們倆下樓。
我不想帶許易回來了,我有一種預感,他這樣回來了說不定就不走了。如果他不走我該怎麽辦。我搖頭,但多少殘留些剛剛的意亂情迷。
我們還是一起回去了,回到那個透着涼風的窗子前面。
房間裏還是冷的,透風的窗子也還是透風的,一切都沒變,我卻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真實。
收拾桌子,洗碗。
許易一直沒走,他就坐在沙發上,看着我之前疊好放在一邊的報紙。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又走到了我的身後,再一次抱着我,貼近我的耳朵用低沉的嗓音喊着我的名字。
“向西,你是叫向西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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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舊海報新生活
許易吃錯藥了?
不過細想一下,他确實沒怎麽喊過我的名字,更不曾以這樣的口吻,像是研磨一樣輕輕的喊我。
酥到骨頭裏了。
挺難拒絕的,對嗎?
于是我們又接吻了,他從我身後繞過來,借由着身高的優勢自上而下傾斜着吻我,他拉着我的手,移動到水龍頭下面,用溫水洗掉我手上殘留的洗潔精的泡沫。
他說,“小姑娘的手要好好保護,那玩兒意很傷。”
我點頭,不知所措的看他,再被他牽引着把我的兩條胳膊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有點兒吃力,他就低下頭來遷就我。
繼續接吻,一點兒點兒往房間裏蹭。
我那時閉着眼睛,只覺得兩只腳在動,并不知道是往哪兒邊走的。
然後我聽見開門的聲音,我房間的那個窗子更舊,一點點風聲傳進來,更主要的是冷。我身體哆嗦了一下,抖動的跟個篩糠一樣,許易抱我,比剛剛又緊了點兒。
他把我按在床板上,我感覺自己被他壓着了。
并不舒服,床板是木頭的,沒有那種軟包,後背硌得很疼。
我穿的是連衣裙,拉鏈在背後,隐形的,但他三兩下就摸到了,拉開拉鏈把手探進去。被他摸着的感覺很好,所以我沒拒絕,由着他幹燥的手掌一點點劃過我整個後背,最後他解了我的內衣扣子,拽出來丢在了一邊,
感覺到他真的要脫我的裙子了,我還是很緊張。
我就是個緊張的小木偶。
“胳膊。”
“啊?”
“擡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聽他的,其實許易這一句話,稍微拉回了一些理智。我猶豫了,被關在外面的dong跳起來撓門,聲音很明顯。
我忽然推開了許易。我說,“我去喂狗。”
許易冷笑了一聲,松開我。
我才喂過dong,這時候它不餓,只不過看到我出去就往我身上撲,我這才想起自己仍舊是個衣衫不整的模樣。
許易也跟着我出來了。
dong從我懷裏跳出來,扒着許易的腿撲騰。
我趁機回了房間,換好了衣服。門外又是dong的叫聲,特大,我以為是許易欺負它呢,偷偷從門縫裏看了下,原來是它一直在吼許易,還咬着他的褲子不放。
許易的衣服,應該挺貴的,這會兒就快被dong折騰的面目全非了。
我打算換好衣服再出去和他道歉,可是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就剩下dong,樣子有點兒蔫兒,鑽進我懷裏一聲一聲的叫着像個小可憐。我根本不舍得兇它。
“寶貝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沒吃飽?還是哪裏不舒服?”
dong當然不會回答我了,可是它樣子看起來真的不好,身上又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也不會是生病。
我把它放在懷裏哄,順便打開了收音機,過了十二點有一檔音樂類的電臺節目,新年這一天算是特輯,但因為是直播節目所以稍微大一點的咖也不會上,他們會上電視上的直播。
我沒想到,收音機裏傳來的竟然是陳識的聲音。
他是今晚的嘉賓。
前面是主持人一小段的介紹,然後陳識說了兩句,無非是些中規中矩祝福的話,再然後是采訪,逢年過節的,難免會被問起感情問題,陳識委婉表示并非單身,并且承認自己有個深愛着的姑娘。
我心底,一陣凄涼。
我想我是不那麽愛他了,但聽說他已經有了深愛的姑娘,我的嘴角就無意識的垂下去。
在節目最後放了一首陳識的新歌,他的聲音似乎比從前更有力道了,我不是專業的也分析不出什麽,但我覺得确實很好聽,比他之前寫過的每一首歌都好聽。
看吧,他一直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走呢,我很替他開心。
我沒想到,dong也很開心,搖着尾巴走到收音機旁邊。
我走過去把它抱起來,“dong,你是想他了吧。”
dong叫了幾聲,小尾巴搖晃的更歡快了。
“他有喜歡的人了,不然,讓我們忘了他吧。”
“不然,讓我們試着換一種活法?嗯?”
睡的玩兒,我到中午才起床,雙人床兩邊都是皺皺的,這是許易昨天來過的證據,我其實有點兒緊張。今天要去居酒屋上班,然後要去他的工作室對賬,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他。
在經歷過那些算得上纏綿的接觸後,我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來面對許易。
磨蹭到了最後時間我才出門,在居酒屋一直工作到晚上下班,然後帶着電腦打車去工作室。
這裏我是熟客了,許易的工作室清一色的男人,他那麽喜歡小姑娘,但是不喜歡姑娘為自己工作。許易解釋說效率不高,再說做音樂的其實十有八九也都是男人,他那兒可沒有廢柴,随便拎出來一個就能寫首歌,拎出兩個人就能組成樂隊登臺。
這一點,我其實很佩服他。
我一進門,一群小夥子跟我打招呼,他們都覺得我和許易關系不一般。能在他身邊帶着超過一年的大概我是第一個。
而我其實是很緊張的。
接過我剛移動到許易門口就被瑞瑞拎着進了他的辦公室。
瑞瑞挑眉看我,“怎麽着?心虛?”
“我虛什麽啊!”
瑞瑞指了指脖子,我對着他遞給我的鏡子照了下,這回真的心虛了。那是吻痕,淡淡的,卻明顯是新留下的痕跡。
瑞瑞嘆氣,就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天一樣,不過還是有些失望的感覺。
他說,“別找了,許易不在,成都呢。”
“哦。”我點頭,又問,“你怎麽不跟着?”
瑞瑞已經是許易身邊的一把手了,工作室的事情全權負責,但最主要的工作還是給許易當助理,上次的巡演除外,一般許易出差的時候瑞瑞會跟着。
“不用我跟啊,新招了助理。大一的小姑娘,嫩。”
我聽着,心裏一咯噔,多少有點兒不舒服。
但也不是吃醋什麽的,不過又覺得和之前聽說他談戀愛時的平靜有些不同。
這也許是因為十幾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吻了吧。
“行了不逗你了,男助理。”
“我沒啊。”
我辯解,很無力。
跟工作室的財務對了帳我就回家了,房間依舊冷,我蓋了兩層的被子,手指貼在被許易留下吻痕的那個地方。
我搖搖頭,跟自己說別胡思亂想。
許易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而且我不愛他。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被敲門聲弄醒的,我出去開門,學姐也頂着一腦袋新燙的大波浪往外走。
“誰啊!”
我們開始以為是去三亞度假的小情侶回來了,結果一開門,對方解釋說自己是來換窗子的。
斷橋鋁窗子,那時候還不是特別普及,一般的小區裝的都是我們這種老式的不鏽鋼窗子,一刮風就漏風,也不隔音。
一套窗子換下來看着沒什麽,其實價錢不便宜,大幾千。
換窗子的人是瑞瑞找來的,許易的意思,已經結賬了,窗子都做好了不能退,我也沒什麽好客氣的了,就讓他們進來換。
許易是個大方的人,他不止給我換窗子,而且把客廳廚房衛生間甚至其他兩個房間的窗子順便一起給換了,就是小情侶的房門鎖着,進不去。
我給他們打電話拿備用鑰匙,一沒注意就看到我房間的牆上不知道怎麽着被蹭掉了很大一塊牆皮,裝窗子的師傅跟我道歉,解釋是剛剛被他們工具不小心碰到的。
我又沒付錢,當然不好意思責怪,我說算了算了。
等窗子都裝好了,送師傅離開,我回到房間看着那一片發愁。
掉一塊牆皮沒什麽的,就是看着不順眼,我想找點兒什麽東西貼上,于是在櫃子裏看到了許易的海報。
這張海報,我有好久沒貼過了。
輕輕展開,其實還是保存的很好的。
學姐這時候剛好進來,往我房間裏瞅了一眼。
“貼海報啊,我來幫你。”
一個人容易貼歪,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覺得我要幫忙,于是學姐舉着海報放在被磕掉牆皮的地方,擺了擺,問我,“怎麽樣?正嗎?”
我點頭。
牆是舊的,雖然我搬進來的時候自己粉刷過,但過了一年在經歷了北京沙塵暴的洗禮下還是微微泛黃,配上許易這張舊海報很合适。
我找了幾個釘子把海報釘上了。
最後房間裏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開始想。
我在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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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該考慮以後了
許易真的開始追我了,這次是正兒八經的追。也可能,他是想換一種游戲模式。
他在一個禮拜之後回來,我也過了那段尴尬期,去和他彙報工作的時候依舊大大方方的,沒什麽不妥。
說了一半兒,他打斷我,“中午吃飯了嗎?”
我看了看時間,點頭,“吃了。”
“那再吃一頓,浪浪來了。”
許尼亞在北京開了江湖的新店,這間其實是許易一個人投資的,所以也算他名下的産業,從籌備起許易就讓我跟着去熟悉了。
其實我幫不上什麽,頂多充當一監工,別人說我現在就是許易的總管。
瑞瑞也是,不過瑞瑞負責的是工作室,工作室以外許易其他的産業基本我都有接觸,定期給他彙報一下。
如果他一開始把這件事交給我我肯定不答應,但許易是一點點來的,先是讓我去居酒屋幫忙,再然後買門面的時候讓我幫他留意,漸漸的,好像我确實參與了很多。
當這些都成了事實之後,我也就接受了,許易很認可我這方面的能力,我也覺得自己其實做的還算不錯。
我有很久沒見過許尼亞了,忙的,我現在就一大忙人,周末直接到開發區上班,北京天津離着這麽近,我竟然有幾個月沒回過家。
許尼亞看到我跟着許易一起出現也挺驚訝。
他笑,還是從前那麽頑皮模樣,卻好像在逃避什麽不肯接受的事實。
“你們倆怎麽一塊兒來了?”
許易随手把菜單交給我,對着許尼亞說,“我帶來的,有問題?”
一當哥的這麽對弟弟說話肯定算不上挑釁,而且許易和許尼亞的感情我們都明白,他這麽說其實就是不讓許尼亞再問下去,順便擺正了我的什麽,我現在是“他的人”了。
至于是他手下工作的人,還是生活中的人,卻是模棱兩可。
許易不解釋,我也沒有插話。
其實我是在逃避,逃避和陳識有關的每一個人。這一點我是自私的,許尼亞也是我的朋友,他對我很好,我做把他當做我和陳識回憶中的一部分。
我躲避他的眼神,在他看來就成了默認。
這頓飯吃的不愉快,但某些方面來說,許易有卸下了我的一部分心理防線。
他對我,起初是攻身,而後,開始攻心。
我想,攻心這一招才是真正可怕的。
見面的時候是周五,我每周六日會到雜志社實習,許易要開車送我,人都已經被他弄到車上我才看清方向。
算了,我又随波逐流了一次,由着許易一點點施舍的體貼感染着自己這顆飄搖的心。
從北京開車到開發區還是挺遠的,,我經常暈車,索性就睡覺。
醒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天完全黑下來,我身上卻多了一件衣服,許易的。衣服上還有他慣用香水的味道。
雜志社給我安排了宿舍,許易就是直接把我送到宿舍的,他其實不是第一次送我來,所以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停車,我把衣服還給他說謝謝。然後拿着自己的包要下車。
我開車門的時候被許易拉住了胳膊。
他說,“就這麽下去了?”
我沒明白。
“算了,下去吧。”
我下車,許易也跟着我下車了,他開了後備箱。我自然而然的會被吸引注意回頭看。
“想要就自己拿。”
許易指的是後備箱裏的花,我想他是特地買來要送給我的,但是他這句話反而讓我猶豫了。
想要就自己拿,其實不是他不給我,而是把決定權放在我自己手裏。那一瞬間我腦子裏經過很多想法。
後來,我還是拿起了那束花。
大概覺得我不拿許易肯定會丢掉,丢掉就會浪費。也大概,我就是想要了,許易送的是玫瑰,顏色很正,尤其在晚上的路燈下顯得特別好看。
一眼看過去我就很喜歡,算是平淡生活裏的一抹色彩,我的心其實是朝着那邊偏了偏了。
收下許易的花,大概就是承認他在追我這事兒了,并且沒有表示拒絕。
那兩天我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只不過休息的時候就會走神,一起實習的日本小姑娘問我,“想男朋友了?”
“啊?”
我愣了楞,其實我在想許易,想着他看到我收下花的時候臉上從容自信的表情。
不得不承認,那樣子足夠令人沉淪。
小姑娘用不熟練的中文說,“我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就是在想男朋友,嗯,我看的出來,一定是這樣。”
我一直知道日本的姑娘小夥兒性觀念很開放,也大概從中學就開始戀愛。
于是我問她談過幾次戀愛。
她想了想,一只手比着五,另一只手比着一,所以說,二十歲的小姑娘已經談了六次戀愛了。
我又八卦的問,是不是和每一個都有過sex,她說幾乎是,但并不會覺得對不起現在或者曾經的男朋友。有貞操觀念是對的,但是只要終于現在的伴侶就好了,至于從前和未來,都不是重要的。
第一次有人告訴我,從前不是重要的。
周日晚上,許易又來接我了,他現在确實是在追我,甚至特地推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工作,有大把的時間來招惹我,這樣接送的事情只能算是基本。
來之前他沒告訴我,下班時我看到他的車也就不好拒絕了。
不過也只有周末會這樣,平時他還是很忙的,主要是在北京不能太招搖,緋聞許易上過太多次了,他現在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其實是不想讓我被記者注意。
同住的學姐算是知情人之一,又一次許易送了我要上來坐坐,剛好碰見了她,她答應幫我們保密。
她說,“我怎麽覺得他是真對你挺好的呢?開始我還以為這麽大一明星就玩兒玩兒呢。”
聽了她的話,我想,許易确實是對我很好的。
這樣的好在有些時候甚至讓我感覺無以為報,但我不可能因為這樣就要以身相許什麽的,我只是繼續和他接觸着,也算是磨合。已經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了,下一個等待着我的就是二十五歲。
我不該不為自己打算,和陳識分手一年多,我已經徹底從分手時的陰影裏走出來了,也已經從當初相愛的記憶中脫身而出了。
我還是會想起陳識,想念的頻率越來越低,漸漸的,變成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就回憶那段過往。去看着曾經稚嫩的我們是怎麽在那段彼此都以為能天荒地老的愛情裏盡情的撲騰的。
也許是因為當初太過投入了,所以現在的我是疲憊的,不願意在感情上投入過多的經歷。
就像許易說的,他這個年紀想要的是一個家庭,他要找個合适的姑娘,在生個兒子。
其實我要找的,也是差不多這樣一個對象。
我想,我也已經堆許易動心了,一點點的,但将來卻有無限的可能。
我和許易還是偶爾見面,有時為工作,有時他單獨約我出來。今年過年早,就在一月份,許易送我回家,順便買了點東西跟着我上樓。
他說這是見長輩的禮儀。
見長輩而已,又不是見家長什麽的。而且他決定的事我其實都是很被動的,所以就讓他陪我一起回家了。
可我沒想到,我剛到家門口就被于學謙他媽看見了。
我沒帶家裏的鑰匙,敲了幾次們都沒反應。
然後隔壁的門開了,隔壁住的就是于學謙一家。
于學謙的媽媽過來拉我,“小西啊,你怎麽才回家,這都小半年了,你們家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沒明白,我說,“阿姨您慢點兒說,我們家怎麽了?”
“你媽要賣房,我讓小謙也聯系你,可你號碼什麽的都換了,從暑假回來過一次我們都沒見過你,昨天我還看到她帶人來看房子,價錢壓的很低,你不知道你媽這麽急要賣房是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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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四年前的酒店
我媽是個很好的女人,她堅強,獨立,哪怕跟我爸離婚那會兒也沒在我面前掉過一次淚,扭過頭還是照樣伺候着我奶奶。
我自問比不上她。
也因為這樣,這些年來我其實沒怎麽關心過她,開學後我回了北京,學習工作兩邊抓,唯獨把回家這事兒給忘了,這半年偶爾和我媽通個電話,她的性格和我一樣,報喜不報憂。
我真沒想到這次我回來,家裏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兒。
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她,我媽沒,敬老院那邊說她好幾天沒去上班了。
我急了,也怕了,轉過身就要去找人,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許易從身後摟住我,小聲說,“瞎折騰。”
我能不折騰麽,我就一個媽。
于是許易帶着我找人,開着他那輛幾百萬的車在我家附近的小胡同裏穿來穿去,又把我能想到我媽會去的地方通通找了一遍,最後還是接到了于學謙的電話,他說我媽回去了。
我和許易又急着回家。
我媽見到許易就問這是誰,我說這是許尼亞的哥哥,今天順路送我回來的。
我家現在這情況,我肯定不能和許易談情說愛什麽的了,關系不确定,我也只好這麽介紹。能看出來,對于我的說法他并不滿意,趁着我媽要去做飯的時間他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進的懷裏。
眼下的情況,我真不想和他摟摟抱抱的。
于是許易看見我房間敞開的房門,他拉着我進去,反鎖上門,嘴巴直接貼下來。
掠奪了好一陣子,他放開呼吸急促的我,“你就這麽報答我?”
我有點兒急了,也和家裏突然出事前有關,眼眶裏都是淚。
許易嘆了口氣,又把我摟進懷裏,“行了別怕了,你覺得有我在還有什麽算事兒?”
說真的,他這句話讓我很安心,我想換任何一個人這麽和我說我都只能把這些當做一句安慰,但許易說就不一樣了,他說話很有分量。
我點頭,勉強扯出一個淡淡的笑,“謝謝你。”
許易擡了擡眼皮,看着我床背後的一面牆,他指着那兒,“你以前就是把海報貼那兒的?”
我順着他的視線轉過頭,我說是。
我房間這麽多年都沒有粉刷過,許易的海報之前又被貼在那裏很多年,所以周圍牆壁都變黃之後,唯獨那一塊顏色要淺一點,看起來也新一點。
被看穿了自己從前的小秘密,我其實挺心虛。
要是個明星也就算了,但現在許易似乎成為我生活在真真切切能觸碰到的那個人,我曾經把他的海報貼在床頭每晚都要看幾眼的行為就顯得很親密。
過分的親密。
卻沒想到許易又親了我一次,比之前動作要溫柔很多。
從房間出去直接他叫住我,幫我整理好衣服,那時候他嘴角是輕輕揚起的。
我問,“你笑什麽?”
許易說,“你覺得你長的怎麽樣?”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就是一個普通人吧,自己看自己都是順眼的,可不是有人說我們真正的樣子其實和鏡子照片裏不一樣麽。從小一直讀那種學習第一的重點校,大學班裏又沒幾個男生,再後來……總之,我身邊還是女孩子多,大家互相都說好看,要麽就互相開玩笑說醜死了,真的沒有誰正經的評價過。
我一直沒回答。
許易笑了笑,“你挺好看的,我喜歡。”
我也勉強笑了下,和他從房間裏出去,剛好我媽端正菜從廚房裏出來。
這頓飯,真的做的很精致,但食材不是最後的,蝦仁和外面賣的海米差不多大小,而且是冷凍了很久的。我真不知道我媽一個人在家過的是什麽日子。
我很內疚,也很自責。
許易嘗了一口,說,“阿姨的手藝很好。”
我媽尴尬的笑了笑。
一頓飯下來,我和我媽都沒什麽胃口,倒是許易把桌子上的菜都吃了,他平時出去吃飯大概也就一個菜嘗幾口那樣,更何況我家的飯菜和外面的根本比不了。
我把許易這樣的行為視作體貼。
家裏的事我媽還是沒說,許易也看出來是因為他在的原因。所以吃完飯,許易主動收拾了碗筷進廚房洗碗。
他這樣的行為,我做夢也想不到。
但重點還是在我媽為什麽不去上班,還突然要賣房上。
我媽猶豫了半天,終于和我交代了。
她說,“西西,我在外面欠了錢。”
我說,“那欠了多少,也不用賣房啊,我手裏還有錢。”
我确實存了些錢,日常除了穿戴上的開銷外其他錢我都能攢下來,而且我媽也有一筆存款,不多,但是我家不算市中心,房子賣了也頂多五六十萬,除非……
“媽,你存的那些錢呢?是不是都沒了?”
她沒說話,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我不會怪我媽,真的不會怪,這還是小時候我爸教我的呢,我只知道她現在是難處了,所以很心疼,特別特別心疼。還好我回來了。
我說,“那一共欠了多少?”
“好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一個人在北京怎麽樣?怎麽又瘦了。”
我搖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媽你不說我很害怕。”
我媽最後還是告訴我了,欠了一百五十萬,在早幾年和我說起這個數字,我覺得自己一輩子恐怕都很難賺到,現在聽着要好了點,但我知道我們還是拿不出,哪怕賣了房子。
可能說完這個就後悔了,其他的事情我媽說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許易也洗完碗出來了。
他走到我身邊,“怎麽樣?”
我搖頭。
許易把之前買的東西拿到我媽面前,之前見面的太匆忙,吃完飯才算是正式的打了招呼。
他話說了一半,轉過頭來看我,“去幫我拿下,剛剛放在水池旁邊了。”
“好。”
我去找,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回去的時候許易已經起身要走了,但是他把我的外套也拿起來了。
“幹什麽?”
許易對我的反應沒有一點意外,他用一種稀松平常的語氣問我,“你不和我走?”
我當然不和他走,我這趟是要回家,沒有理由再跟他從家裏出去,更何況我媽現在這個情況,我更不可能走。
只不過我怕我媽擔心,所以許易強硬的把外套往我身上披的時候我也沒有反應的很激烈,只是用眼睛瞪他。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許易在我耳邊小聲說,“我幫你解決你家的事,但是你現在要跟我走,你媽已經答應了,她自己在家不會有事,我們明天再過來。而且,你不跟我走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什麽嗎?”
我擡頭看我媽,似乎真的沒有要留我的意思。
可我不能真這樣走啊,跟把自己賣了一樣。而且,我好像從一開始就覺得許易一定會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從我媽嘴裏聽到那個數字的時候我并不怕。
我幾乎把許易幫我當成裏理所當然的事情,卻沒想過,他是要回報的。
最後,我還是被許易弄出去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他的車上了。
折騰了一整天,許易這會兒把車開的很慢,車裏暖風足,我開了天窗透氣,心情還是無限沉重的。
我問,“你能查出來我媽為什麽欠這麽多錢?”
許易點頭,依舊是專注的開車,“這事兒明天再說。”
“那你現在帶我出來幹什麽!”我有點兒着急,我不能就這麽和許易走,也許我們會發生一點兒什麽,但我從來不想以交易的形式來發生,至少,現在我是拒絕的。
我想走,馬上就走。
第一個動作就是開車門,但是被許易鎖住了。
他随便我折騰,車子停下的地方我很熟悉。
就是四年前他帶我來的那個酒店,這些年又翻修過,但是服務還是和從前一樣誇張。
許易拎着我往裏走,下車時他說,“聽話點兒,我真要上你早就上了,用等現在?”
聽了這話,我稍微老實了一點。
也許他就是閑的無聊才把我帶回來的,在他即将幫我那麽重要的一件事之前,我确實不該這麽一點犧牲都不肯。
我聽話,跟着他一起往裏走。
一切的感覺和四年前并沒有很多改變,從上了電梯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緊張,也開始迷惑。
這一年因為業務上的事情我沒少出入比這間更高端的酒店,現在這種心情,或者是因為我身邊的這個人吧。
房間也還是四年前那一間,許易一直包着這個套房,就算一天一千多塊,四年下來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趁着他去浴室的時候我偷偷看他,我确實沒想過許易究竟有多有錢。
他的世界原本是離我很遠的,可是,他走到了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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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麽》你知道我喜歡你麽?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26我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