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賣給他了
隔着一面牆,我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實際上,和許易獨處我已經不那麽緊張了,他說的沒錯,他如果只是想上我那前面已經有很多機會了。
這樣想,我放松了警惕。只不過我不知道,對男人來說,當他們覺得氣氛夠了的時候,确實會發起身體上的攻勢。
許易從浴室出來,頭發上的水滴還沒幹。
我接過他遞來的毛巾幫他擦頭發,他問,“你不去洗?”
我搖頭,幹笑了一下。
許易用冷冷的目光掃過我的臉。
我忽然覺得,我這樣防備着他會不會很不禮貌?
把吹風機遞給他,“那,你自己吹吧,我去洗澡。”
許易包的是套房,雖然卧室只有一間但是我可以睡沙發,進浴室之前我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們幫我送一套被子過來。
浴室裏還殘留一些水汽,尤其是浴缸壁上還挂着很多水珠。
這是許易長期包的房間,所以很久以來也只有他一個人或者是他帶來的人在用,給人的感覺不會像一般酒店裏的浴缸,不知道有多少人泡過,所以不願意用。
但想起許易剛剛也是躺在那裏的,我還是搖了搖頭,就在花灑下随便沖洗了一會兒。
我出去的時候許易已經回到房間裏了,房門是關上的,被子也已經送來。這一天确實很累,我吹幹頭發給我媽打了個電話,确定她沒什麽事情之後就睡着了。
我平時睡覺很輕的,可是今天也許是白天折騰的,也許是得到了許易的安慰感覺到了莫名的心安,總之,我睡的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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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我并沒有感覺。
後來被子被掀開了,我才哆嗦了一下,眯着眼睛對着房間裏的一片漆黑。
我伸手去抓被子,卻碰到了許易。
當時我還不清醒,只覺得被吓了一跳,剛想喊出了,就聽到許易的聲音。
他捂着我的嘴巴,“是我。”
我真的不怕了,而且我熟悉他身上的味道。翻了個身,我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身體團在一起,懶懶的問他,“大半夜,你幹嘛啊。”
許易輕笑一聲,直接用動作回答了。
他把我翻過來,接着身體也壓下來。
這不是我租的房子裏的硌人的床邊,這個沙發很舒服,所以我被許易抱的也很舒服,我就覺得冷,一個勁兒往他懷裏鑽。
接吻的動作我也沒拒絕。
也許許易感受是感受到了我的順從,他撐着身子開始解我身上的浴袍。
我突然睜開眼睛,我沒穿內衣。
我說不要,但是他的動作很堅定,大概覺得我這會兒只是在欲拒還迎。我甚至感覺到他的身體也已經做好的準備,那裏硬硬的頂在我的腿上。
這樣鬧着,許易還是把手伸了進去,摸了一把,而後變成一個覆蓋的姿勢細細的感受着。
我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很想哭。
我覺得,我被別人摸了。從前陳識摸的時候我不會覺得是別人,可許易摸我的時候,我會覺得他是別人,我沒有那種幸福的感覺。
但也放棄了抵抗。
他繼續,在某一刻停下,趴在我的身上。
我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用手摸着他的額頭,“你不舒服嗎?你怎麽了?”
許易犯了胃病,和前幾年沒日沒夜工作有關,我想也可能為了不讓我媽尴尬吃了那一大桌子菜有關。
整理好衣服,我按照許易說的地方去幫他找藥。
喂了他吃了藥喝了水,許易躺在床上。
他說,“過來陪我。”
我沒明白那意思,許易指了指身邊的的空位。
我現在和許易,其實還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關系,但另一方面,讓我躺在他身邊,其實我不會拒絕,可能我骨子裏也并非那種特別保守的人吧。
所以我聽了,掀開被子在許易身邊躺在,他騰出一只手來摟着我。
這一覺我睡的很安穩,許易沒再碰我,他在中午喊我起床,告訴我查出了一些事情。
我媽存在銀行裏的二十萬都沒了,是彙到了廣州。
這地方我太熟悉了,在廣州,不止有陳識,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爸。
我幾乎可以确定,我媽不會突然借那麽一大筆錢,欠錢的人是爸。他做生意,不小不大,前面幾年應該還算不錯,但總有時運不濟的時候,小時候我就聽說過他要找人借錢周轉什麽的。
打電話給我媽,她也只好承認了。
許易告訴我,對方可能是高利貸。
我覺得這事兒好荒唐,我爸和我媽離婚十多年了,幹嘛現在遇到了這些麻煩又來招惹她。但我媽要管,這件事上她很窩囊,和所有癡情的女人一樣,她竟然到現在還不忍心。
許易又陪我回家,當着我的面兒問我媽,我爸借錢的事她有沒有參與,幫着擔保什麽的。
我媽說有。
我又慌了,六神無主那一種。說真的,我覺得我爸怎麽作死都是罪有應得,但我真不想我媽也攤上這種事。
從許易的口吻,我感覺到這件事會比我想的麻煩。
當天下午我和許易一起到了廣州,這事情還是得當面解決清楚了,就算還錢也得把當初我媽跟着一起簽字按手印的合同拿回來。
給瑞瑞打電話讓他訂機票的時候,我聽到他在那邊說,“你現在哪有時間去,要不我陪向西過去。”
許易說,“你不用管了。”
我問許易是什麽事,他沒告訴我,他說,“你現在就管好自己吧。”
我以為自己很怕廣州,也以為自己很讨厭這個帶給我無數負面記憶的地方,可因為許易就在我身邊,也因為我現在還有更多麻煩事兒等着處理,從下飛機起,我的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靜。
拿着我媽給我的地址,我們找到了我爸住的地方。
人去樓空,也是關機的。
至于這間房子,就跟電視裏面被高利貸尋仇的感覺差不多,門上牆上還被紅油漆寫着什麽還錢,什麽死,甚至放火一些的恐吓字眼。
門口還擺着一個小盒子,我蹲下去要打開看。
“我來吧。”
許易把我攔在身後,他打開了,我要過去看的時候他卻捂住我的眼睛,“走吧,這裏也沒人。”
我知道,他不讓我看恐怕是因為盒子裏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雖然沒看到,我還是不安心。
許易說要去和高利貸的人見面,他的意思就不帶我去了,我跟着去也沒用。
我不聽他的,我偏要去。
許易笑着看我,“到時候把你吓哭了?”
他這麽說,我确實害怕,現實裏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我覺得那些人是不是有槍,還是動不動就揮着一把刀要砍人。
我抓着許易的袖子,“你告訴我地址,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去。”
這樣說,好像我很堅強,可眼淚都快下來了。
許易安撫的抱抱我,“你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以為你不傻呢。行了別哭了,沒你想的那麽誇張。”
去的路上許易告訴我,之前在門前的那個紙盒子裏其實裝的就是一只死老鼠。他怕我吓到,但其實也沒什麽的。
我聽了他的話才安心。
到了地方,許易也不是麻煩就還錢,他說至少得先見到人。
對方說我爸又不是被他們抓的,他是自己欠錢跑路了,關他們什麽事,只是錢一天不還利息就繼續翻倍。
算出來的錢也不是我媽說的一百多萬,而是五百萬。
可能連我媽都不知道我爸欠了這麽多錢,她也是被騙了。
我當時,真的就不想管他了,我說,“我們把錢還你,你把我媽簽的東西都給我,以後也別找她麻煩,至于那個人的死活跟我沒關系。”
他們只想要錢,其實也不願意耽誤時間,就要拿合同了。
許易問我,“你有錢?”
我皺眉,因為許易,我一直沒把錢當回事兒,他現在這麽問我,我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因為錢太多所以不想幫我。
許易說,“先回去。”
他又和那些人說,“見不到人你們也一分錢別想拿到。”
我不走也沒辦法,我留下也沒用。我被許易帶走了。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就在酒店等消息,我知道欠了高利貸的錢利息會不斷的翻倍。
我幾乎要求許易了,我知道自己真的沒那本事,我還不上這個錢。有時候我會很悲觀,要是沒有我媽,要是我自己欠了這麽一筆錢我說不定會去跳樓,但現在這樣的情況,我真的心疼我媽。
我問許易,“你就不能幫我嗎,就當我把自己賣給你了行不行。”
“你值五百萬?”
我哭了,我不值,确實不值。
到第三天的時候,對方終于聯系我們了,說找到我爸了,前幾天我們找不到他是因為他挨打的,傷的不輕。高利貸的人原本只想把錢要回來就不管他了,但許易那态度,他們沒辦法就回去找人,把我爸弄進了醫院,等情況穩定了才通知的我們。
這趟去還錢許易沒讓我跟着去,他讓我在酒店等着。
許易走了之後,我對着他之前在便簽簿上留下的痕跡描出了醫院的地址。
到了醫院,我看見我爸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
十幾年了,自從他和我媽離婚後我也沒見過他,他現在受傷了,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看着一點兒都不心疼。
我走過去,幾乎就想把他身上的那堆輸液針都拔掉。
許易趕過來的時候我還在哭,我爸瘸着胳膊瘸着腿坐在窗子上。
我指着他喊,“你還裝模作樣是嗎?你跳啊?你快點跳下去行不行!你欠五百萬你這條命都不夠還的,加上我的命也不夠還,我把自己賣了都不夠!你要走就走幹什麽又回來害人!”
我是真的瘋了,所以才這麽想讓他跳下去,也是我說的話都是一時沖動,但也都是我當時的心裏話。我覺得這個我已經不那麽親,我已經快要忘記了的爸爸現在就是一個徹底的禍害。
許易過來,先是把我爸弄下來,然後那群醫生護士急着去給我爸檢查。
他又來把我往外面拉,挺氣的,印象裏許易沒怎麽和我發脾氣,但這次他和我發脾氣了。他罵我了,說了挺多的話。
我還是哭,哭夠了,我也後悔了。
我想還好,要是我爸真跳下去了我大概也就跟着他一起了。我不是真的恨他,或者說我沒有恨他到希望他去死。我就是看着他被打成的那個模樣難受。我要找些方式去發洩。
還好許易及時回來了。
我扭過頭去,我說,“謝謝你。又麻煩你一次了。”
許易笑,并不像我這樣是如釋重負的那一種,反而是一種很疲憊的笑,在廣州這幾天我沒少折騰他,一會兒求他去幫我還錢,一會兒又打算要我爸的命需要他來勸。
許易說,“那你就當把你賣給我了吧。”
後來,我才知道我欠許易的其實不止是錢,準備回去的時候瑞瑞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沒什麽事了吧,我說沒有。
我想起我們來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我問瑞瑞,“那天你和許易說他現在不能來是什麽意思?”
瑞瑞嘆氣,把事情跟我說了。
許易之前接了一個公益廣告,還要唱一首主題曲,一般廣告也就算了,這一次是和奧運有關系的,算是一個大項目。
制作那邊有個老外很大牌,也是這首歌的編曲,要求錄制必須在這三天,他只有三天時間。
許易為了幫我解決麻煩,錯過了奧運歌曲的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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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麽》你知道我喜歡你麽?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27不愛了
我感覺自己欠了許易很大的一個人人情,他讓我不要放在心上。
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
回北京,瑞瑞去接機,接過我們倆個的行李裝進後備箱後,他好像有什麽事要和許易說,我自覺的先上車回避。
瑞瑞上車的時候表情還是有點沉悶,随手關了電臺,切換到cd,之前應該是要播娛樂新聞。
許易也沒說話,他大概是累了,我不好意思去打擾。
要先送許易回工作室,然後瑞瑞再送我會火車站,前後折騰的這幾天已經到年二十九了,假期消耗過半,我确實很想回家,主要是不放心我媽。
許易沒打算跟我回去,可能是因為他走的這幾天積累了不少工作。
沒了他的新年,我竟然覺得索然無味。
過了十二點我開始發信息,前些年那種老掉牙的拜年短信已經不流行了,哪怕就一句話,還是自己寫的比較真誠。
我對着發呆很久。最後也只打出了一句話:新年快樂,謝謝你。
許易沒有回,初一的早晨我打開,收件箱裏仍舊沒有他的名字。
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失落的,但是不重要。我媽催我要出門了,今年因為家裏出了這些事所以三十是我們娘倆在家過的,但是她放心不下那些沒人來接的老人,所以初一還是得回去,我就說跟着她一起,我也有段時間沒去過了。
敬老院是個很容易讓人傷感的地方,我每次來都會看到些新搬進來的老人,也有一些走了。這個走,是真的走了,不會回來的那一種。
我和那些爺爺奶奶打招呼,沒看到陳奶奶,心裏一咯噔。
然後有個老奶奶告訴我,“陳奶奶昨天被家裏人接走回家過年啦。”
我點頭,說好。
陳奶奶的家裏人,想來想去能來的其實也只有陳識一個。
我站在陳奶奶的房間,想到二十幾個小時前陳識也曾站在這裏。這大概是幾個月以來我們離的最近的一次了吧。
他回來了,沒有聯系我也是順理成章的。
許尼亞還是找了一幫子在江湖裏沒日沒夜的狂歡開live,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拒絕了,說沒空。聽的出來,許尼亞語氣有點失望的,然後他說有空見一面吧,我說行。
這個一面,我又失約了,過了初二我就要回北京了,許易那幾個店鋪不能沒人管,我每天過去晃蕩一下就行,但是一直不露面就說不過去。我把我媽也帶上了,順便抽時間帶她在北京玩兒幾天。
我剛到店裏就接到了許易的電話,應該是有人跟他報信了。
他在電話裏說,“夠勤快啊?”
我笑笑,“現在欠你錢呢,肯定不能曠工。”
“嗯,中午過來吃個飯。”
我轉過頭去看看我媽,我說,“不了,我帶我媽一塊兒來的,下午還想跟她出去轉轉。而且你挺忙的吧。”
“你媽來了我在忙也應該抽空陪陪她,那就這樣吧,我讓瑞瑞訂位子。”
他這架勢,我到真有點兒盛情難卻。
說實話,我和許易目前正在發展的路上,也許,我是說也許,也許我們以後會在一起,無論那樣的可能性有多少,我媽來了北京,他不抽時間來陪陪确實是不合适的。
從前我倒是沒想過許易是這麽個體貼的人。
挂斷電話,那邊的帳也做的差不多了,我簡單看了幾眼就準備帶我媽去許易那了。
上了車我又接到一個電話,是一串號碼,我之前沒存過的。
我現在有兩個號碼了,接到電話的這個是專門工作用的,接電話,我禮貌的自報姓名,“您好,我是向西。”
那一邊傳來一個吸氣的聲音,很久沒回應。
我又重複了一次,接着說,“喂?請問您是哪位?”
我媽也疑惑的看着我,問,“誰啊?”
我搖頭,準備挂斷電話,“可能是廣告吧。”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終于傳來的聲音。
那個聲音太熟悉,又太陌生,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他說,“是我。”
是他,是陳識。掰着手指算一算,距離上次在我學校門前那匆匆一面又過去八九個月了。
我心裏其實挺不是滋味兒的,大過年陳識打來這個電話,也許只是随便問候一下,但我會不開心,以至于我不想和他說什麽,就安靜的等他說話。
他說,“我回來了,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鼻音很重,可能是還不習慣和南方的溫差所以感冒了,我想起他以前生病時的樣子,總是懶懶的窩在被子裏一動不動的讓我伺候着。
想一想,那些破碎的恍如隔世。
收起那些沒用的感慨,我說,“最近比較忙。”
他微微愣神,回答,“嗯,那算了吧。”
“嗯。”我的手指已經移動到了挂斷鍵的位置。
“那你忙吧,我挂了。”
“好。”
“再見。”
“再見。”
出租車司機換了一首歌,一千年以後。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無法深情挽着你的手/淺吻着你額頭
哪裏需要一千年呢。一年,差不多能讓人遺忘了。
我根本不想知道陳識突然打來這個電話的原因。是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什麽等待什麽誤會什麽牽絆,在現實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我只知道,什麽叫時過境遷,什麽叫覆水難收。
我想,我能拿出的最好的解釋就是我不愛他了,不愛,也不再想念了。
音樂還在繼續着。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所有人都遺忘了我/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
唱這首歌的歌手我也記得,新加坡人,和我同歲也是在非典那一年出道的,轉眼已經成了一線,最受威脅的還是那些前輩級別的。
有人要上位,就必須要有人讓位,這也是少了一個公益廣告一首奧運歌曲瑞瑞就那麽着急的原因。不知道許易錯過的那首歌最終會落在誰的頭上,但能肯定的是,如果那是個新人,說不定就是一炮而紅的機會。
我欠了許易那麽多,他又對我那麽好。
我确實不想折騰了,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我是可以和許易試一試的,這個試一試,也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也是有幸福的機會的。
瑞瑞訂的是會所包間,會員制的,能出入這些地方也是我跟着許易混了一年的成果,并不是我依靠着他什麽,而是他給我提供了一個平臺,一個機會,我手上那張vip卡确實是我自己弄來的,為的是約見一些日企高管做采訪。
我媽跟着我進去,享受的全都是最好的服務。其實她不是那種虛榮的老太太的,但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更過的好呢,我現在這樣雖然一個人在外面漂着,但好歹漂出了一點點成績,而且真的沒受什麽委屈。
許易還是來晚了一點,路上堵車。
他坐下來就和我媽道歉,又解釋了原因,上一次一起吃飯太倉促了,加上我媽心情不好也沒怎麽說話。
今天這一頓,許易倒是陪她聊了很多,有關于廣州那事兒安慰的,也有講一些我現在的工作,為的就是讓老太太放心。
反而我沒什麽插話的機會,就在一邊靜靜的聽,靜靜的看。
我媽去洗手的時候我坐到許易旁邊,我說,“謝謝你啊。”
許易往我碗裏夾了一筷子菜,是我愛吃的,“謝什麽呢?”
“你對我媽挺好的。”
說這話,我有點不好意思,害羞的那一種。我一直把許易當成一個很高冷的人,在他面前我就是一小人物,他對我好我會感激。
可他對我媽确實是那種謙遜有禮對待長輩的态度。
假如我是局外人,我一定覺得他是很喜歡我媽的女兒的。
我甚至開始迷惑,許易為我做這些,會不會他其實對我也是有一點點不一樣的喜歡的。
吃完飯許易開車帶着我和我媽出去玩兒,其實也沒什麽可玩的,但是我媽上一次來北京還是二十年前,我們去了故宮,又去了頤和園。我媽說我爸追她的時候一大早就在她門口等着要帶她去玩兒,然後倆人就來了北京,我爸表白,她就答應了。
到現在我家裏還有他們年輕時在故宮和***拍的照片。
現在的拍照功能已經很好了,不是專業拍照的話,拿出去沖洗的效果其實和相機已經差不多了。
我幫我媽拍了很多照片,許易也幫忙給我們倆合照。
我媽說,“你們倆也照一張吧。”
我愣神,這話我聽出了她對許易的肯定,大概就是默許我們倆在一起了。
倒是許易先答應了,甚至摘了墨鏡,摟着我的肩膀在***前擺了個剪刀手。
看着裏的照片,我忍不住笑,“你傻不傻?”
“嗯?”
我說,“你那些粉絲知道你這麽拍照就不喜歡你了。”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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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麽》你知道我喜歡你麽?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28我是來表白的
我呢?
我想我是喜歡許易的吧,但以後,我是不是也要試着用另外一種形式的喜歡去面對他,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媽在我那住了兩天就要回去了,她還是不習慣,主要是放不下那些老人。
拍的照片都在上,我想沖洗一份給她,剛好雜志社那邊經常需要沖洗一些照片,我出去采訪之前就把內存卡拆下來放在了抽屜裏,拜托同事幫我沖一份。
下午回去的時候我桌子上确實放了一個信封,裏面是一疊照片。
我拿出來看了看,大多數還是我媽的照片,我照的不多,比較顯眼的就是我和許易的那張合照了。我這才想起來有這張照片,拿給別人幫忙沖洗好像不太好。
剛好幫我沖照片的那個同時經過,指了指嘴巴表示會給我保密,還示意我繼續看。
果然,這張照片他沖了兩張。
我留一張,那另外那張呢?給許易嗎?給我媽好像不是很合适。
不過那張照片真的拍的挺好,許易的個子好高,從前只是看到他和別人站在一起的樣子,我其實沒想過我們倆個站在一起會是什麽樣,我才到他下巴的位置,挺般配的模樣。
這應該是最後一張了,可是下面還有,繼續翻,竟然是我上大學時在海邊拍的照片。
許易給我拍的,就是陳湘和我被騙了,他來幫了我們的那一次。這些照片很久之前許易就說沖出來給我,但是那次我沒要,沒想到現在會出現。
之前許易給我的那個我只用了一個多月就換掉了。我說要還給他,但是他那時很忙,後來我就放在了辦公室的抽屜裏,把內存卡電池什麽的都拆下來了。打開抽屜,果然兩章內存卡混在一起了。
不過多的也只有我那幾張照片,許易的卡上沒存其他的。
那種感覺,我形容不出來。許易竟然把我的照片存在裏那麽多年。
我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
不過回北京之後我還是做了一件事。我去銀行開了一張新卡,把我這一年存的錢都轉了進去,再帶着卡去見許易。
不為別的,我要還他錢,雖然和那五百萬比算不上什麽,可是我欠着他的錢卻在自己卡上放十幾萬我會不舒服,之前是因為我媽在我才沒去折騰這些。
現在我媽回去了,我還是要當面和許易說清楚。
這次見面,我也打扮了一下自己,不是從前那種文藝少女範兒,看起來比較正式,或者說,應該是挺端莊的吧?
許易見到也挺驚訝的,當時他正和新簽的兩個大學生發脾氣呢,話說的特別狠。
許易脾氣挺大的我一直都知道,尤其在工作上,所以他那模樣我也怕,幾乎就沒敢過去。然後他發完火把準備跑路的我拽進了辦公室。
我往後躲,幾乎貼在門上。
許易走過來,順手反鎖了門。
他這是要親我的節奏,我歪了歪腦袋,躲過去了。
我說,“我今天是來還你錢的。”
“哦?”許易看我,眼神有些驚訝。
我趕緊解釋,“沒那麽多,只有十萬,還都是從你那兒賺的。”
我把卡遞過去,那張卡很新,開卡的時候能選卡面圖案,我選了很久才決定。所以,我其實也是很緊張的。
好在許易收下了,并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接過了我遞給他的卡片随手裝進了口袋裏。
“還有事嗎?”
“嗯……”我扯了扯裙子,仰着頭看牆上的挂鐘,“差不多該去吃飯了,一起嗎?”
“好。”
我不是第一次跟許易吃飯了,但這頓飯吃的很緊張,我心裏有事情,算是一件大事。點菜的時候我偷偷看他,對着菜單我仔細的回想許易到底喜歡吃什麽。
他好像什麽都喜歡吃,每一次他讓我給他做飯我都不是很情願,所以口味都按照自己的來,但是他都吃的挺幹淨,但他又好像什麽都不喜歡吃,在外面的時候,那些菜他都是随便嘗嘗就算了。
我把菜單遞給他,“還是你點吧,今天你請客。”
“怎麽?你叫我出來不是應該你買單的嗎。”
我也想啊,但是我沒錢,我可能就是這個命,每次千辛萬苦的存下來一點錢就會遇上意外全都送出去。
現在,還欠下許易一筆巨款,我們都明白,之前那句把我賣給他了只是開玩笑。但這錢我是遲早要還的,一次換不清我就慢慢還,總有還清的那一天。我不想我和他之間有什麽金錢方面的糾葛。
或者說,在我們存在金錢關系的同時,我是不可能和他發展另外一種關系的。
還好,他收下。
點菜買單最後還是許易一手包辦了,我也沒吃很多,難得把自己打扮成這樣,我正兒八經的裝了一回淑女,我想,我如今的這副模樣其實是能配得上許易的。
許易下午還要忙,而我接到學姐的電話說一起去逛街,我們約在王府井見面,許易就把我送到了那。
下車前,我跟他說,“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
“嗯?”
我拿出了那張照片,我們合照的那一張,遞給他。
我說,“其實我是來表白的,我們,在一起試試?”
他回答之前我就溜了,不可能不緊張,因為我也沒有把握許易真的會答應,或者說,我從來都沒有把握他對我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打算。
來之前我想好了,如果許易收下我的卡,我就把照片也給他。
如果他不收,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一個表白。
至于我為什麽想要和許易在一起,一方面因為我現在确實想要投入一份全新的感情裏,我想我是需要一份感情的,并不是容忍不了平淡的生活,而是我沒有必要去平淡。
以後,我如果我一定會和一個男人共度一生的話,可能也沒有比許易更好的選擇了。
另一個原因,是前幾天我去工作室的時候見到了瑞瑞,我們有些日子沒見面了,瑞瑞最近也很忙,具體忙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次我套出了瑞瑞的話,他在忙着給許易談新的公益廣告代言。
上次那事兒許易不止錯過了一個機會,更落下了一個耍大牌的名聲,我們這些人是知道實情的,但是外人不知道,網絡上都是關于他的負面新聞。
在這樣的情況下,之前談好的幾場演出也不了了之了。
瑞瑞說,奧運這種大事演藝圈兒的人肯定都要參與參與,現在可能還看不出什麽,別人進一步你在原地不動已經是一問題了,更何況現在別人往前進了好幾步,你還往後退呢?
下個月許易就要發新專輯了,現在媒體都不看好。這确實不是什麽好消息。
許易就是那些工作都被取消了才會有時間在工作室裏教新人,但是他發脾氣和那些沒關系,主要是那幾個新人太不成才。
而我,選擇在這樣的時候和許易說在一起并不是為了安慰他什麽的,許易不需要別人的安慰,我也相信他不會因為這件事倒下。
我只是,在種種因素的影響下,忽然就想和他在一起了,是一種沒辦法具體說清楚的理由,也還沒得到他的回答。
學姐打電話說路上堵車,讓我一個人先逛着。
我其實不愛逛街,而且不喜歡一個人,所以真的就是漫無目的的溜達,後來看到前面聚集了不少人,有人說在拍mv呢。
mv一般不都在影棚或者風景比較好的地方拍嗎?選在大街上?
我跟着走過去才知道這次拍的是一支宣傳北京的mv,也就說和奧運有關。場景之一就選在步行街上,算是有代表性吧。
我和其他人一樣,還是很好奇這次來的是哪個大明星的,因為拍攝的排場很大,架起來好多機器。
而我想不到的是,這支mv的主角竟然是陳識。
這首歌,也是他唱的。
拍攝現場循環放着那首歌,我聽過,在之前許易陪着我回家之前我就在他工作室裏聽過,是一首搖滾風格的歌曲,在衆多奧運歌曲中算是很特別的一首,因為這樣許易才會很喜歡那首歌。
現在,取代許易唱這首歌的人,竟然是陳識。
我看着他按照導演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