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易的,別人的號碼我沒有,能聯系上的也只有瑞瑞許易和許尼亞三個人。
把自己折騰到醫院這事兒,我不想讓許尼亞知道,他知道了肯定會告訴陳識。
可是瑞瑞答應的爽快,轉眼就通知許尼亞去幫我找狗了。許尼亞把dong弄到了江湖,然後殺到醫院來教育我。
我在醫院躺了一天一夜,他是第一個來探望的。
許尼亞長的還是從前那個樣子,所以也和從前一樣招女孩喜歡,他一進來病房裏的小護士們都舍不得走了。
應付完那些小姑娘之後他來找我興師問罪。
“說吧,怎麽回事兒?”
我往被子裏鑽,“醫生說是裝修的事兒?”
許尼亞也去那看了,所以對我這說法并不懷疑,可是他還是盯着我看,看着看着突然問,“你确定沒別的。”
我勉強自己笑,笑的比哭難看,“沒了吧。”
好在作為一病人,我樣子憔悴點兒也沒什麽。
江湖那邊太忙,許尼亞也抽不出太多時間,而且他在這待着我也休息不好,所以他确定我不是什麽大病之後就說要走了。
臨走前他問我,“對了,你呢?怎麽一直關機。”
我說丢了。
然後他點點頭,告訴我,“你住院這事兒我跟陳識說了,留的還是醫院的電話。”
我答應了一聲。
Advertisement
果然事情還是發展到了我最不想面對的局面,然而之後的兩天并沒有人告訴我有電話找我,陳識也不可能放下在廣州的工作回來。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
原來沒什麽兩樣。
我也在不斷的提醒着自己,我和陳識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陳識說過,不要拿分手兩個字開玩笑,所以我對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裏已經決定要分開了。
不是玩笑,也不是氣話。大概我也累了,失望了。
而三天過去,多多少少會有失落有後悔,可我明白,我舍不得放不下的是曾經的我們。時過境遷,我依然愛陳識,卻也愛的很無力。
倒不如放下。
出院那天又是我一個人辦手續,回到了陳識的房子那,我開始收拾行李。
東西不多,我和陳識都沒有買什麽小擺設的習慣,最後把dong的碗和狗窩拿走之後,房間裏更空蕩了。
牆上的婚紗照也被我摘下來,不知道怎麽處理,就先打包裝好。
又去了一趟銀行,這兩年我竟然存了十多萬,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不過大部分還是陳識給我的,我取了兩萬出來,剩下的那些準備讓瑞瑞幫我轉給陳識。
有了錢,我也奢侈了一次,從許尼亞那把dong接回來之後,我包了一輛車拉着我的行李和dong回北京,我媽那邊就告訴她我要回去實習,又聯系到了還在北京的室友要了寝室的鑰匙,一人一狗,就暫時搬了進去。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在寝室裏養動物不方便,我還是要租房子搬出去。
約瑞瑞見面給他銀行卡的時候,我順便說了這個想法,瑞瑞表示贊成,也問了我和陳識怎麽樣了,和好沒。
我攪了攪杯子裏的咖啡,輕描淡寫的說,“我們分手了。”
“什麽?你沒開玩笑吧?”
我說,“沒啊,我把陳識甩了,怎麽樣,酷吧?”
他說,“好吧,反正我管不了。”
我釋然的笑笑,心裏仍舊潛伏着零星破碎的憂傷。我聽人說過一句話,分手後最難過的不是失戀,而是不知道怎麽度過那段青黃不接的日子。
和陳識分手後的我,剛好處于這樣的狀态,寒假,不需要上課,朋友,似乎也沒有很多。
一個人在北京實在太無聊了,沒有找工作的心情,出去看房子又被租金吓退。最後,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旅行。
趁着手上有點兒小錢,我要去彌補自己這些年只知道打工和學習所造成的空白。
沒有任何的計劃,我拎着包出門兒了,當然,帶着dong還是不那麽方便,我又一次把它托付給瑞瑞,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很不負責任,自從我養了dong就經常沒辦法親自照顧它,臨行前我和它約定,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不管去哪裏都帶着它。
dong在我腿上蹭了蹭表示不舍。
原來,連小動物也會有感情,不願意分別。
我去了大理,一路颠簸,第二天中午才到了酒店。打電話給瑞瑞報了個平安,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出來旅行的人,也在我走之前交代我必須把卡裝回去。
瑞瑞順便告訴我那筆錢他已經給陳識轉過去了,差不多應該能收到了。
我說好,挂了電話盯着看了看,陳識還是沒有打來電話。
就和他第一次去廣州的時候我們吵架差不多,只不過這一次我不會一遍一遍去撥他的號碼了。
說來可能有些幼稚,我選擇去大理也有一個原因,前兩年《還珠格格》太火了,電視劇裏天天念叨着大理是個多麽美的地方。
到了我才知道,其實也只有四季如春這一個評價比較客觀,風景什麽的,倒是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好。也可能,美的是美在幾百年前,我找了間客棧住下,白天就在古城裏遛彎兒,累了就到酒吧聽歌。
這邊沒人唱搖滾,歌手們永遠是一副清冽憂愁的嗓音,唱着民謠,他們坐在高腳瞪上,雙腿并攏,眼神麻木,像是見識過很多的分別。
下臺後,又變成一個又一個嬉笑的少年。
我努力的想在他們身上找一點陳識的樣子,卻總是失敗。
陳識永遠是個倨傲的少年,他只會站在臺上唱歌,會仰着下巴,偶爾閉上眼。他聲音很好聽,唱的也很好聽,一首歌結束的時候總會吻一下麥克風。每一天演出,他都要背着自己的吉他。
吉他很重,他肩膀經常會痛,雖然一開始我也會一些簡單的按摩手法,但後來,我為了幫他去按摩肩膀纏着中醫院的老大爺專門學了很久。
那樣想念的時候,我會不小心流淚。流淚後再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
這一次的旅行原本我是計劃來忘記陳識的,眼下卻失去了本來的意義,我才發覺這個人早就住進了我的心裏,他的名字融進了我的骨血裏。
這輩子,我恐怕都不能用愛着陳識的心情去愛上第二個人。
離開北京之前我在房産中介留了個電話,主要還是租學校附近的房子,那天中介打電話來告訴我有個合租房環境不錯,但必須年前就确定。
我想了想,還是提前結束行程回到北京。
房子是三室的,加上一對小情侶一共有四個人住,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房租包水電每月一千二,但是房東希望能長期住的,所以一次要交半年房租,加上三個月押金,裏裏外外的要一萬多,我之前出去那麽久,租了房子,又簡單買了些日用品之後,卡上就沒什麽錢了。
快過年那幾天合租的室友都回家了,我簡單整理好之後也帶着dong回了天津。
這一年過年,陳識要晚點回來,他已經和陳奶奶打了招呼,天後的專輯下個月初就要發行,陳識現在也跟着加班加點的工作,結束後會直接回來。
我心裏盤算着我們大概是不會遇上了,也可能是陳識特地避開和我見面的可能,我們分手的事我媽和陳奶奶還不知道。
除夕我陪她們在敬老院一起過的,許尼亞也來了,他說老畢沒完成的事情他都替老畢繼續下去。
因為許尼亞來,所以許易也就一起跟着來了。
一整個月許易都沒有安排工作,過了年也和許尼亞一起留在了天津,我聽說他和家裏的關系不是特別好,又加上許尼亞開始經營江湖之後就直接在那裏面收拾了個房間臨時休息用。
所以許易來了天津之後,就住在了江湖裏。
初一到初七,江湖都是不營業的,不過許尼亞招呼了一些同學到那裏玩,因為許易在,所以每天都很熱鬧,一直在開party,許尼亞把聚會從幼兒園同學的一直開到了大學同學的。
我在家裏沒什麽事,也被許尼亞喊過去湊熱鬧。
這一年的初六剛好是情人節,折騰了幾天我原本不打算去了,但是許尼亞一個電話打過來招呼我去幫他做衛生,再過兩天就該營業了。
我拿着鑰匙出門。
估計很多人都和我一樣,過年那幾天只知道是初幾,星期幾,還是幾月幾號的,根本就沒什麽概念。
所以,我不知道那天是情人節。
也不知道,許尼亞也叫了剛回來的陳識過去。
【微博: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自動收到私信推送最快最全更新地址)】
【公衆微信號: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每天收到版更新推送)】
大家想看完結文的,可以在磨鐵裏搜這幾個《情深不候(第一次給了藝校的校草)》《我的用情至深(好友婚禮上遇見初戀男神,他拉着我去開房)》《致深愛的你(睡了未成年的小鮮肉,還是個職業電競明星)》
113我比你過得好
其實我去江湖還有一個原因,不止是湊熱鬧,也因為心煩。
失戀,也是件挺大的事兒了,更何況沒有一個傾訴的對象,我選擇置身喧嘩之中,沒心沒肺去笑來麻木自己那一點點尖銳的痛感。
江湖裏的那群人,唯一知道我和陳識分手的就只有許易了。
緋聞事件之後,我對許易一直都那麽些防備,倒不是覺得他不好,只不過能不招惹的麻煩就盡量不招惹,可是剛回北京那幾天許易幫了我,現在又每天都多多少少的要見幾面,我也不可能當他不存在。
我們開過玩笑,許易堅定的表示還是想泡我。
他不是那種性格高冷的人,但是氣場太大,在他面前我就是個小透明,所以每次他說這種話的時候,我還是挺緊張的,畢竟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以前是,現在,其實也是。搬家的時候我也把許易的那些海報cd都帶着了,只不過不像幾年前那樣特地貼在牆上。
當然,作為一剛分手的人,我并不打算和許易發展出什麽暧昧關系,也坦白的告訴他,我不适合被他泡,因為我玩兒不起。
在沒有陳識的未來中,我肯定還是會談戀愛,也未必要求要平平淡淡什麽的,但我告訴許易,那個人肯定不是你。沒有為什麽,就是直覺。
許易也幹脆告訴我他從一開始就招惹我的原因。
許易說,“浪浪喜歡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事兒沒有太較真兒的必要,被一個人喜歡着怎麽可能全無感覺,甚至不被喜歡的情況下,女孩子多多少少還容易有些自戀,別人多看你幾眼,都會在心裏捉摸這,哎哎哎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所以,許尼亞喜歡我這個事兒,從三年前他把我從河邊兒救下來,自己一頭栽進水裏我就有了很徹底的覺悟。
然而我心裏的那個人并不是他,我也明白許尼亞是不可能跟我表白的,所以這件事兒,他不提,別人不提,我永遠都在裝傻。
裝了三年,被許易拆穿了。
許易是知道許尼亞喜歡我的,他一個當哥的,有過幫弟弟把女朋友搶過來的想法。
這想法也許不算磊落,但前提是許易曾經也把陳識當成親弟照顧着,後來陳識對許易那态度,也是他想試探我和陳識感情的原因之一。
只不過後來變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大約是從他第一次把我弄進酒店開始,也沒準是在我寝室裏看到他海報的時候。
被自己這樣算計過的姑娘,在想辦法弄過來給弟弟當女朋友好像不那麽上道兒,所以許易改變了游戲規則,他打算親自來泡我。
說不定,能泡出個結果來。
我和許易都明白,他對我沒有感情,或者說,沒有那種稱之為愛的感情。喜歡,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就像我也喜歡許易一樣。
我喜歡他,把他當做一個明星去崇拜,在他認識我之前,我經常會對着他的海報說話,像是個傾訴的對象。
許易喜歡我,就是作為一個男人對一小姑娘的欣賞,他不喜歡那種過于強勢獨立的,也不喜歡太柔柔弱弱的。許易說我剛好,夠單純,也夠矯情,是個實實在在的人,又不至于什麽都不會,扔出去也能自己養活自己,甚至哪天他病了累了,我還能照顧照顧他,因為他在我心裏,是很有那麽些地位了,被人仰慕着生活,大概也很享受。
許易覺得我很适合捏吧捏吧,調教一下,說不定就是個持家有道的好人選。
我說算了吧,我這輩子估計和什麽持家有道啊,賢內助這樣的詞兒沒什麽關系。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許易在我剛說要和陳識分手的時候說這些話,并沒有挖牆角的意思,只不過我們偶爾聊天聊到這了。我也明白,他對我那些贊許裏,多多少少也有安慰的含義在。
如果他真打算和我怎麽樣,也不會在這時候說。
我看着他,心裏一蕩一蕩的,這是我從初中時就當成偶像當成男神的人,說對他沒感覺才是見鬼。只是我太清楚許易永遠不可能愛上我。
所以我也不愛他,從一開始就不愛。
因為不愛,所以坦蕩,因為坦蕩,這一次我沒有再去抵觸和許易的接觸,反而在江湖裏和他大大方方的說話聊天。
陳識出現的時候,我正踩着梯子換燈泡,許易在下面幫我扶梯子,站不穩的時候,他就直接抓住我的小腿了。
事情是這樣的,江湖裏一個打工的學生在布置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堆五顏六色的射燈,也沒和許尼亞商量就換上了。
關鍵是,這個燈我們幾個都不喜歡。
許尼亞一直在強調,他要的是金屬是金屬是金屬!
這時候的他,就和前幾年的老畢一樣,對着下屬很有老板的模樣。不過老畢更喜歡朋克和視覺系,許尼亞倒也堅持原則一定要金屬,他最近不喜歡撩妹了,反而專心開始弄音樂,當然,不為了出名不為了出道,就當做一愛好,和江湖裏幾個大學生弄了支重金屬樂隊,順便徹頭徹尾的改造了自己的風格。
發了脾氣之後,他扔下爛攤子下樓去練琴了。
換燈泡這工作我主動承擔下來了。
不是總有人把換燈泡和通下水道當成一個女人非要依附着男人生活的原因麽,我非要證明一下,換個燈泡我也行。
和陳湘住在一起的時候,這種事兒一向也都是我來做。
只不過我忽略了,我們之前住的那個閣樓的層高還不到兩米,随便踩個凳子就能碰到房頂。像許易這樣的人走進去,進門就要彎腰,在房間裏站直了就要坐好撞到頭頂的覺悟。
江湖的層高很高,哪怕在二樓,要換燈泡還是得踩着個梯子,不想出醜,其他人都被我打發到一樓去了。
許易因為住在休息間,出來時剛好看到我哆哆嗦嗦的往上爬,于是他來幫忙,倒也沒說自己上去換燈泡,就在下面看着,萬一我真被摔下來,他說會接住我,讓我不要怕。
轉過身看,他雖然在梯子下面,但是人家的身高很是一個本錢。着實是個很讓人有安全感的存在。
我就相信了他的話,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我只是沒想到陳識已經回天津了,也沒想到許尼亞把他叫來給我當做驚喜,而且,他會在這個時候上樓。
我更沒想到的是,原來我和許易在一起的時候會比和陳識在一起的時候更開心,沒了戀人間的那種揪心,很難得的,許易在下面笑話我膽小的時候,我和他鬥嘴,順便笑了下。
其實這是我離開廣州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笑出來。
我笑了一半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看到陳識了,他剛好上樓,樓梯的那個方向正對着我。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甚至臉色都有那麽些陰沉,手腳輕微的發抖。
許易不知道我怎麽回事,就抓緊了我的小腿。
我當做沒看見陳識,轉過頭繼續擰燈泡,擰完一個去換下一個的時候許易會遞給我,然後手指不小心碰那麽一下,其實都不是故意的。
然後陳識就走了,也沒說什麽,轉身就下樓了。
因為怕高,換好這些燈泡我用了十幾分鐘,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冷汗。
許易看我,“還真不應該讓你上去。”
我笑了笑,“沒事兒。”
沒心情,還是看到陳識的原因。我不是沒想過他會回來。這有他的家,早早晚晚他都會回來,但沒想到分手才一個多月而已,我們就見面了。
我去洗了手,許易在外面等我一起下樓。
那時候我是猶豫的,明知道陳識在樓下,和許易一起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很快這想法又被我自己否定,我為什麽不能和許易一起下樓呢。
我和陳識,已經分手了,難道說和他分手之後我還要在乎他的想法和看法吧。最後,我甚至有那麽一點點賭氣的想法。
和所有年輕人分手時的心理一樣,我不想被陳識看出我離開他過的有多麽悲催。反而是想跟他證明我很好,沒有他對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想告訴他,我比你過的好。
【微博: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自動收到私信推送最快最全更新地址)】
【公衆微信號: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每天收到版更新推送)】
114他摟着別的姑娘
下樓後我沒看到陳識。
反而許尼亞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兒沒人的地方去了。
他說,“你怎麽跟許易在一塊兒呢?”
我說,“換燈泡啊,他剛剛給我幫忙。”
然後許尼亞就瞪我,他安排陳識來的,肯定知道陳識剛剛上樓的,現在陳識又不見了,說不定是不高興走人了。
而這個不高興,又說不定是因為看到我和許易在一起。
許尼亞感覺,自己好心給我安排一驚喜,沒準就成了我和陳識吵架的原因。
我很想和他坦白,我和陳識已經分手了,但話到了嘴邊就是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倒是許尼亞看出來我臉色不太好,他問,“你沒不舒服吧?”
“沒有,出去吧,當老板的你總顧着玩兒行嗎?”
我拿話嗆許尼亞,基本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們回去了,陳識也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回來就不是一個人了,身後有個小跟班,頭發短短的,個子也不是很高的,整個人被包裹在羽絨服裏,小小的一只。
許尼亞發揮自己的特長,吹了個口哨,意思是這妹子很不錯啊。
許尼亞要去撩妹,我不打算管。
因為我認出來了,陳識身邊那姑娘是小蕾。在江湖裏的人除了陳識就我一個人見過小蕾。當然,也只有我知道在北京的,在廣州的,小蕾對陳識那點兒綿延不絕的小心思。
他怎麽還堂堂正正的把人領過來了呢?
不是說和小蕾沒什麽的麽,我盯着陳識的北京看,心裏一陣一陣的感覺到嘲諷。明知道當初陳識要留在廣州是為了錄歌的事兒,現在我非要覺得,他和小蕾就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許易經常說以小姑娘任性點兒可以,矯情點兒也沒什麽,但不要作死。
我自認為很少任性,也盡量不去矯情,但眼前這個不美好的畫面,讓我很想很想作一次死。
許尼亞自己過去了,我就進洗手間補了個妝,腮紅和唇膏都多塗了點,雖然看着有點兒俗氣吧,但顯得氣色挺好的。
除此之外,也和小蕾有了很大的對比。
我覺得,陳識大概就是喜歡那種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以前的唐思是這樣,小蕾也差不多。那我偏不弱給他看。
這些天江湖不營業,為了方便聚會許尼亞就弄來幾個很大的桌子拼在一起放在一樓中間,前些天來的人多,每一場都能有幾十個人。為了方便,許易就跟我坐一起,換了別人估計他去簽名手都要酸掉。今天人少,不過我下樓後還是直接走到許易旁邊坐下了。
陳識坐在和我們對角的地方,差不多是最遠的了,小蕾就在他旁邊,不知道是以怎麽樣一身份存在的。
許尼亞一開始以為我和陳識是剛剛吵架了,看到小蕾粘着陳識那架勢,可能也覺得事情不對,就要過去找陳識說話。
我不想給他那個機會,分手的事兒如果真被拆穿,我肯定要掌握主動權。
我攔着許尼亞沒讓他過去,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告訴我,“之前沒和你們說,其實我和陳識在廣州的時候已經分手了。”
我說出口的語氣真的很平常,別人也許感覺不到,這句話,我是憋着多少氣才能以這樣一種方式交代出來。
分手了。
我和陳識分手了。
所以他和哪個姑娘親親熱熱的都和我沒關系,和別人也沒什麽關系。
許尼亞楞了一下,明顯是火氣上來了。我覺得他如果這時候過去和陳識吵架不好,萬一在動手了,事情就麻煩了。
所以我又說,“是我提的,我受夠了兩個人不能見面了,所以我不想和他在一起。”看了陳識一眼,我繼續說,“我們還是朋友。”
在場的也有跟我和陳識都不認識的人,也有當初他們一起玩兒樂隊時候的見過我的歌迷。
我把話說完,就冷場了。
許尼亞沒鬧,大概因為這幾年他成熟了,他知道要去鬧估計最受打擊的不止是陳識,我也是當事人之一,所以他忍下來了。看着陳識的眼神好像表示等下要跟他談談。
這一次的聚會,也因為我跟陳識的事兒顯得有點兒尴尬。
其他人還好,自己玩兒自己的,許尼亞新裝了投影,連上ps,那群小孩子就去搶游戲手柄,臺上有人唱歌。當然,也有些以前互相沒見過面的小姑娘小夥子正聊天,打算進一步交換個電話什麽的。
許易這邊兒,雖然是不是有個人要過來合影簽名,但是真沒人來主動跟他聊天。
男孩子都有點兒怕他,女孩子看到我在就自然而然的覺得我跟許易是一對兒,不好意思打擾。
我一邊撥着開心果,一邊看許易,“咱倆算不算把彼此的桃花都掐斷了?”
“就你還有桃花吶?”許易笑,順便把我剛撥好的開心果搶過去,直接塞進了嘴裏。
我瞪他,“你幹嘛呢,煩不煩,那是我的!”
然後許易就笑,就差張開嘴要還給我了,我被他逗的也笑。笑着笑着就餘光看到陳識又跟小蕾混在一起了。
陳識在彈琴,小蕾拖着下巴聽,十足一小粉絲的陣仗。
曾幾何時,我在陳識身邊也是這麽一個小模樣,所以他覺得我很怪,他也說過很享受我那樣仰視着他崇拜着的目光。
只不過後來我們走到了一起,那樣浪漫的時刻就越來越少了。
并不是我不喜歡聽陳識唱歌了,只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在一起,又能剩下什麽時間來完成這些呢。
一首歌唱完,陳識放下吉他,直接走到了我面前。
“我們談談。”
許易走開,把地方留給我和陳識。我也放下了手裏的開心果,早就沒心情吃了。
一開始我不想,但陳識一直站在我面前不肯走。我知道這一天早晚都要來,分手了,在電話裏說可能不夠,也許真的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交代。
那麽就說的明明白白。
陳識要和我談,但不是在這裏,江湖人太多,他大概想找個清靜的地方。
我們倆一前一後的出去,陳識繼續往前走,我就在他身後跟着。走了一會兒,就到了河邊兒。
我說,“就在這吧。”
陳識停下腳步,回頭看我。
他皺着眉,表情和從前沒什麽變化,有點兒小無辜。雖然二十五歲了,看起來還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
可我覺得,他變了。而且變的是心。
我可能也變了,因為現在我看着陳識竟然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欣喜在了。如果今天出現的只有陳識一個人,沒有小蕾的話,說不定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了。
我說,“有事嗎?”
他說,“沒事嗎?”
我就笑了,“那你說吧。”我轉頭看了看河面,盡量躲避着陳識的灼灼目光,也盡量在心裏警告自己不要再跟他糾纏了。
但其實,我做不到。
從再一次見到陳識開始我心裏就不那麽平靜,剛剛還好,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心裏特別亂。那個躲避他眼神的動作,其實也因為我眼睛好酸。
特想哭,卻不想在他面前哭。
很多事情我們都是明白的,在一起的三年并非沒有任何收獲。就比如我知道如果我在陳識面前哭了,告訴他我後悔了我不要分手,他一定會馬上抱住我。告訴他其實從來都沒變心。
他還是喜歡我,還是愛我的。
但陳識肯定也知道,我永遠都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他示弱。
他其實,也一樣。
僵持在這樣的局面之下,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要讓步。
我們都太累了,也許也就是相愛卻不得不分開的原因之一。
過了很久,陳識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不過和從前一樣很用力的瞪着我,像是在責怪為什麽要在我們吵架的時候和許易待在一起。雖然他相信我們沒什麽,但這樣的情況就會讓他很不爽。
在他心裏,也還沒有接受分手這個事實。
可是不管他是什麽樣的眼神,我都不會示弱。我說,“如果你沒什麽要說的,我就回去了。既然今天見面了,就當做,我們是正式分手了吧。以後還有機會的話,就繼續做朋友。”
說完,我打算走。
那個轉身,其實并不潇灑,動作太慢了。
陳識也拉住了我的手,他一用力,我整個人都被扯了過去。我掙紮了幾下,還是被他抱住,然後忍不住的哭出來。
哭的很慘。
陳識低下頭吻我,眼神裏裝着的全是心疼。
他吻我的動作也很溫柔,很認真,嘴巴裏有淡淡的煙草味道,大概是看到我和許易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偷偷出去抽煙了。
吻了很久,他才放開我,“你真的要分手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不想。可我也記得我們之前發生過的每一件事。
我說,“你把我一個人扔在了火車上。”
陳識皺眉,并沒有反駁的話。
我看出他在無奈,我問,“如果再有一次機會的話,你是不是還會那樣做?
陳識沒有回答,我明白這就代表了他确實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
“我知道你為什麽會下車,但是我現在發現,我可能接受不了在你心裏永遠比不上你的夢想的這件事情。以前我連做夢都希望你的夢想能成真。也許變的是我,我變得自私了,我不想在我愛的人心裏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你以後,會越走越遠,也會離我越來越遠,我可能真的受不了這樣一年下來都見不了幾次面的生活,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希望我的男朋友是可以每天都陪着我的。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孤獨,會寂寞。我現在才發現,我們在一起的這三年,我真真正正開心的日子真的沒多少。你還記得你說過要在三十歲之前娶我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等不起了。我要和你分手。”
說完,我甩開了陳識一直拉着我的手。
轉身,我才看到小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追了過來,她從我身邊繞過,直接撲進了陳識的懷裏。陳識麻木的站在原地,被小蕾抱着。
我回頭看着他們,擡起手把陳識求婚的那枚戒指摘下來。
“還給你。”
陳識看着我,眼神充滿不解。
“我不會要的。向西你……”
“那就這樣吧。”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把那枚戒指丢進了河裏。轉身,又向前走了幾步,我從脖子上扯下來那條挂着吉他撥片的項鏈,也一樣丢進了河裏。
其實我在哭,從轉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哭了。
或者陳識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讓他能堅決的否定剛剛我說的所有話,能證明其實對我來說和他分開也并不會開心。但是我沒有讓他看見。
許易也跟過來了,只不過他沒小蕾出現的那麽積極,但是他看到我在哭。嘆了口氣,許易上前抱住我。
我貼着他的衣領,把眼淚都擦幹淨了,小聲對他說謝謝。
許易一直抱着我,抱了很久,我偷偷的擡起頭看到陳識和小蕾已經從我們面前經過了,走到最近處的時候,他側過臉看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後伸手摟住了小蕾的肩膀。
我也笑了笑。
許易說,“那小子故意的,別當真。”
我說,“沒事,我就是覺得有點兒惡心。”
我是惡心,真的特別惡心,可能又吃錯東西了。等到陳識他們已經徹底走遠的時候,我推開許易背對着他一直幹嘔。
【微博: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自動收到私信推送最快最全更新地址)】
【公衆微信號: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每天收到版更新推送)】
大家想看完結文的,可以在磨鐵裏搜這幾個《情深不候(第一次給了藝校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