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我腳完全好之前都不許自己走路了。
沒等我回應,手就扶在我背上,另一只去托着腿,為了不讓自己摔下去,我趕緊去圈住他的脖子,身體一下子就貼到一起,特親密。
陳識的寵愛,我有幸感受過太多太多,但眼前的狀況還是從前都沒發生過,被他抱着去洗漱,再抱着走到餐桌邊上。
我看着他的側臉,牙齒都在打顫,“重不重啊?累不累?”
我問的很小聲,陳識沖我笑了笑,“還好,反正也只抱着你一個人。”
我是個很好哄的人,陳識這樣的表現,真的不用說太多了,我已經乖乖自覺的又要回到對他言聽計從的狀态裏。
哪怕陳識和我說,他還是想留在廣州等一等機會,我估計我也會答應的。
可是吃完飯,陳識和我說,“我等下去買票。”
我問,“什麽票?”
“回北京的。”
他輕描淡寫的說着,然後開始收拾碗筷,我追問了幾句,他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告訴我是真的。
他真的會陪我回去。
和我一起回北京,就是陳識這次病了一場之後考慮出的答案,但是我們都不太明白,太過急促得出的答案,有時候連自己都信心不足。
陳識這一次決定立刻回去,說白了也是怕自己會後悔,他是不想留什麽考慮的餘地。
我看着陳識,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那個表情也只是有溫柔,并不夾雜着其他的情緒,是不是真的開心,我并不能看出。
顯然,陳識也沒想給我疑問的機會,他出去買票了,中午回來,手上拿着兩張火車票,就在兩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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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要走,票都買好了,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了。
整理的工作陳識不讓我插手,是怕我腳還沒好折騰來折騰去會更嚴重。我看着他把那些樂譜和書一點點打包,當然還有他那些寶貝器材,這些是不能馬上帶走的,陳識說會拜托同時把他寄回去。
我說,“要不晚幾天再回去吧?”
真不用這麽急,陳識這樣急促的安排,我反而特別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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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完結文的,可以在磨鐵裏搜這幾個《情深不候(第一次給了藝校的校草)》《我的用情至深(好友婚禮上遇見初戀男神,他拉着我去開房)》《致深愛的你(睡了未成年的小鮮肉,還是個職業電競明星)》
110你不要太晚回來
陳識還是決定後天走。
剛好前一階段的錄音工作結束,打個招呼就能走,當初賞識陳識帶着他來廣州的那個制作人表示不舍,但看着我也跟着去了,大概是明白了什麽也沒做過多的挽留。
酒吧那邊,特地給他搞了聚會。陳識人緣兒好,或者說這個年頭長的好看,還有些才華的男孩子人緣兒都好,我跟着他進了包廂才發現滿眼的小妖精,争先恐後的沖着陳識抛媚眼兒。
我很煩躁。
然後陳識拉着我的胳膊,輕輕一摟就把我帶進懷裏,“我老婆。”
雖然我總是厚着臉皮老公老公的喊陳識,但是他這麽喊我,倒是第一次。不過陳識這樣喊我我不心虛,我們連結婚照都拍了,現在我無名指上還有他親手給戴上的求婚戒指。
然後那群丫頭片子在陳識的眼神暗示下畢恭畢敬的喊了我一聲大嫂。
我笑了一下,估計是我來廣州這些日子笑的最真實的。
陳識幹脆在我嘴邊兒輕輕親了一口,聲音不大不小的說,“真好看。”
這一番恩愛秀過去,在場的姑娘們也收好自己的小眼神兒了捉摸着要找別人聊天了。原本是聚會主角的陳識也被冷落下來,剛好有大把的時間陪我,甚至在聚會到一半兒的時候就偷偷帶着我遛了。
我腳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幹脆和陳識手拉手的壓馬路,晚上的風涼涼的吹過來,陳識一直摟着我的肩膀,我拉着他的手腕。
我問,“這麽走了是不是挺可惜的啊?”
“嗯?”
“裏面那麽多漂亮小姑娘呢,唉,我之前沒發現呢,你在這兒是不是挺辛苦的?”
陳識皺眉,捏了一下我鼻子,“又亂想什麽呢?”
“切,你就沒點兒什麽需求啊,之前你說和那誰沒什麽,那酒吧裏這些呢?嗯嗯嗯?也沒什麽嗎?”
“當然!”陳識小臉兒繃的很緊,忽然間好像想起什麽似的,紅了一下。
陳識的性子我其實很明白,當初他那一句動搖過把我虐的透透的,但後來想想,我還是告訴自己要看開,誰沒有個動搖的時候,不過我也信他不會真的怎麽樣,那些事兒,陳識自己比我更看不上。
一味的糾結過去永遠都不是個頭兒,退一步開闊天空,大約就是這麽個道理。
我的心,已經做好海闊天空的準備了。
勾着陳識的胳膊,我很有氣場的說,“回家吧小夥兒!”
陳識忍着笑反問我,“回家幹嘛?”
“嗯?你不知道?那算了算了算了。”
回家,做愛做的事兒,我被陳識壓在床上折騰了幾個來回,看的出他前些天憋壞了,一開始他拉抽屜去找套套,但是沒有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他順手就給扔了,大概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天。
他要穿衣服出去買,我說不用了,就一次。
大不了懷孕呗,有了就生啊,我這想法有點兒沒心沒肺,陳識其實也明白,就順着我。
陳識做的很認真很投入的時候,我突然睜開眼,燈一直是打開的,我看着他那個漂亮的小身板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在我身上,一起一伏的,真的挺迷人。
我想起之前的問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我沒來的時候,你到底怎麽解決自己的啊?”
陳識聽到我突然說的這麽一句話,也睜開眼睛,輕飄飄看着我的眼神兒好像在說你怎麽這麽不害臊。
他不回答。
我扭了幾下當做反抗,陳識瞪我。
“快告訴我,不然不讓你做了。”
“就那樣呗。”陳識抿了抿嘴巴。
“哪樣哪樣啊?”
他還是不說,又用力動了幾下。我幹脆坐起來,動作有點兒大,陳識皺了下眉,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爽的,随後小聲說了一句,“用手。”
我噗的一聲笑出來,陳識這會兒在我面前的表現跟個犯錯的小弟弟似的,當然,這麽坦誠的原因也是希望我不要再折磨他的小弟弟。
難得的機會,我沒想這麽快放過他,“那是不是要有個道具什麽的啊?比如照片?嗯?”
瞟我一眼,很不滿的責問,“跟誰學的你。”
“快說。”
我不管,今天喝了點兒酒我就要折騰他,索性陳識也喝酒了,沒有平時那麽正經,他直接壓下來,動作比之前還大。
一邊做,一邊湊在我耳邊用很暧昧的嗓音說,“你的。”
我想象了一下陳識對着我的照片打飛機的樣子,整個人都亂七八糟了。
滾床單這件事我至今不是特別懂得享受,也可能是還沒到年紀,但我堅信自己不是性冷淡,因為和陳識做的時候我會很開心,更多的是心理快感,到最後也會徹底的投入進去。
太久沒做的原因,一直到我睡着了陳識還在投入的動作着,每一次都釋放在我的身體裏。
我閉上眼,心裏有種很遙遠的美好。
最後這兩天,過的很快。
一直到陳識握着我的手,拖着行李箱走進了火車站,我的心情還有些起起伏伏的。
我來的時候只穿了一身衣服,這些天也不過是随便買了兩天穿,陳識也沒什麽行李,那些器材前一天已經送到了公司裏。
我看着那個行李箱,不敢相信陳識真的會願意放棄在廣州的發展陪我回去。
進站前,我給瑞瑞回了條信息告訴他我要回去了。他問我用不用接,我說沒事,我和陳識一起回去。
瑞瑞回了我一驚訝的表情,表示不敢相信。公司裏的事兒瑞瑞要比我清楚,所以他明白正常情況下陳識不可能在這時候跟我回北京。
陳識也接了一個電話,他轉過身,把聲音壓低,具體說了什麽我也沒聽清,只大概聽到他嗯了幾聲,聲音拉長,透着一種猶豫和無奈。
我拉着他的袖子,“怎麽啦?”
“沒什麽,餓麽?”陳識搖了搖頭,摸着我的頭發,眼神溫柔。
我依然記得在我們曾經的每一次争吵過後,陳識都會用更多的溫柔來撫慰我的不安,我也一度相信他是我這輩子能遇上的最好的人。
陳識給我的愛,讓我感覺無以為報,甚至被他徹底寵壞。
我看着他,我問,“陳識,你真的會跟我走是不是?”
“嗯。”
他小聲的答應着。
吃飯的時候,陳識從箱子裏把我穿來的羽絨服拿到最上層,廣州這裏還穿着單薄的衣服,回了北京肯定要換上羽絨服,不過也只有我的,陳識來的時候是九月,帶來的只有夏天的衣服,我擔心他剛病好,回去會不會太冷,又偷偷的給瑞瑞發了個信息,讓他去接我們,順便帶個外套什麽的。
放下,我發現陳識又在走神。
我戳他的胳膊,“怎麽總是神不守舍的啊?”
“沒啊。”陳識笑笑,又檢查了一遍箱子裏的東西。
“不用看啦,就算少了什麽也不能回去找了。”
“嗯。”
合上箱子,也快要到檢票的時間了,檢票口已經有人在排隊了。回北京這件事,我始終比陳識更加急切,我說,“走吧,我們也去。”
從檢票,到上車,時間并不是很久。我們找到座位坐下,陳識一直往窗外看。
坐火車回去北京要十幾個小時,我們是臨時決定要回去的,打折的機票買不到,這幾個月陳識存的錢除了給我的剩下都用來添置器材了,所以只能坐火車了。
對我們兩個人年輕人來說,十幾個小時也算不上什麽,只是坐這麽久的火車,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想到陳識當時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并不覺得委屈,甚至覺得這一趟有他在身邊陪伴的長途旅行說不定也很有意義。所以從上了車開始我就很開心,一個人亂開心,和瑞瑞發發短信,或者看看雜志。
許易又上了頭條,這次是和一個不出名的小影星,天沒亮的時候開車送人家回公寓,兩個人還擁抱道別了一下。
那個擁抱被拍下來,看不清臉,不過許易的身高身材太明顯,一身黑的打扮,挺帥。
娛樂圈的事兒就是這樣,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能像許易這樣永遠出現在最耀眼的位置其實不容易。至于半年多以前經常被和他的名字擺在一起的我和陳識,恐怕重新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也會做回我們的小透明。
我又扭過頭去看陳識,“你怎麽還發呆啊,是不是感冒還沒好?”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啊。
陳識的又響了一次,他皺眉看着,沒有接。
我說,“接啊。”
“嗯。”
車上人太多又都在說話,陳識就拿着下車了,臨走前我看了下時間囑咐他,“還有十分鐘就開車了,你不要太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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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離別的車站
火車上那十分鐘,曾是我最幸福的十分鐘,帶着無限甜蜜的心情去等待,期待。
而最後,也成了我人生中最諷刺十分鐘。
我沒有刻意去注意時間,車上漸漸沒人進出的時候我才往車窗外看,陳識還站在外面,他也在看我。
我拿着走到最近的車門,剛過去門已經關上,陳識還沒上車。
他站在車外,太遠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車往前開,我往後走,一路都隔着車窗看陳識,然後撥通了他的電話。
陳識接了,沒出聲。
我很急,我問,“你怎麽沒上車啊,車都要走了啊怎麽辦,我現在去找乘務員,你要不要也問問外面的人。陳識?你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
直到那個時候,我腦子裏才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不要走了。
陳識不要去北京了,他後悔了,不想跟我回去了。
這些,我不是沒想過,不是沒擔心過,只是到了後來,通通被我對陳識的信任所掩蓋。我相信他,卻沒料到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
不甘心,車子越開越快,我繼續往後跑,而陳識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他在電話裏說,“對不起向西,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對不起有用嗎有用嗎有用嗎?
在他的腳邊,我看到已經被撕成兩半的車票。
可是,我還是想和他說一句話,就一句,我握着,忍住要哭的沖動,用力吸着鼻子,我想說……
在我說之前,陳識已經挂斷電話了,我耳邊只剩下忙音。
他轉身離開。
我沒想過,陳識會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也許他自己都沒想過。
我用力的拍着車門,手掌都紅了,可惜外面什麽都聽不到,車越開越快,終于有列車員過來了,不過只是把我帶回了原來的位置,他們說不能開門,如果我想下車最快也要在下一站。
後來,我沒有下車。
廣州到北京,二十多個小時的路程,幾乎一天一夜,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睡過,沒說話,沒出一點點聲音。
眼淚卻沒停過。
陳識扔了車票下車,而我,一個人從廣州哭到了北京。
兩年前,我從天津到北京去見他,最後我一個人到火車站一個人回家。、
半年前,我從天津追到了北京,他卻告訴我他要來廣州了。
一個月前,我從北京追到廣州,聽到他親口對我說,動搖過。
三天前,他終于答應陪我一起回去。
最後,還是只有我一個人。
(看這一章的時候一定要聽秦昊版的《離別的車站》~就當做陳識當時的心情吧。)
到北京,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車上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一直到乘務員過來問我怎麽不下車的時候,我才擡了擡已經腫起的眼皮答應了一聲。
下車,我除了手上一直攥着的車票什麽都沒拿。
一個人幽幽的在火車站裏走啊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被瑞瑞發現,他拽着我的胳膊,“想什麽呢?陳識呢?”
“陳識?”
聽見這兩個字,我只覺得特陌生。
瑞瑞看我臉色不對才緊張起來,把帶過來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你沒事吧你,怎麽穿這樣就出來了,陳識去哪兒了?”
“陳識。”
我又重複了一次他的名字,然後忍不住又哭出來,抱着瑞瑞,我說,“陳識沒有回來,他走了。”
“什麽?”
“他說他不能陪我回來了,他要留在廣州。”
我以為,哭了那麽久眼淚都可以耗盡,可結果也沒有,我還是哭,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停不下來。
我抱着瑞瑞不放手,他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火車站人來人往的,我們不能一直站在那裏,我哭了一會兒之後,瑞瑞小心翼翼的問,“好點了嗎?先到車上去?”
一月的北京是最冷的,一陣風吹過來能冷到人骨頭裏那種,然而我感覺不到,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跟着瑞瑞一步一步往前走。
瑞瑞來接我也是臨時安排的,早上他去工作室接許易,路上堵車幹脆就和許易一起來火車站了。
我上車,才發現身邊還坐着一個人。
大白天的,許易還帶着一副墨鏡,看到我之後摘下來,微微皺了皺眉,問瑞瑞,“怎麽回事?”
瑞瑞咳嗽了兩聲,沒說。
我也沒說話,盡量往一邊挪,和許易離得很遠。
還是堵車,在一個紅燈的地方,瑞瑞轉過頭來看我,可能是想問要送我去那裏,看看我那個樣子,最後也沒問出口,又去看許易,說,“我下午還得回公司。”
許易看了我一眼,“那我那兒吧。”
瑞瑞的意思是不放心我一個人,但他去工作也不能帶着我,就只好求助許易,還好許易答應收留我。
當然,我那時精神還是放空的狀态,能聽到他們每一句話,腦子卻罷工不肯理解每句話的意思。
瑞瑞把我和許易送回公寓就走了。
下車,我仍然站直,像一個挫敗的雕像,甚至忘記怎麽走路了。
許易嘆了口氣,走過來拽着我的袖子,我正在走神,吓的跟什麽似的哇的一聲又哭起來,只不過比前幾次哭的大聲。
那模樣,換成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會有一點點心疼的。
許易呢,就一把把我拽過去,把外套的帽子扣在我臉上拉着我上電梯。
他住的地方真說不定連地下車庫裏都埋伏着狗仔,許易不樂意惹這些麻煩,幹脆把我當成一物件往家裏運。
哭了一陣,我停了。
也該下電梯了,許易瞪我,“走不走?還要我背你回去?”
背?
我想起前幾天陳識還說腳沒好不許我自己走路呢,他也說要背我。
我咧開嘴,還沒來得及哭就被許易捂住了嘴巴。
許易這次碰到我,也算是碰上了一很大的麻煩,答應瑞瑞的時候他可能沒想到我會是這樣子,
勉強進了房間,我被他扔到床上,然後他去拿水了,順便丢給我一瓶。我不知道躲,水瓶就直接砸在身上。
也沒感覺疼。
許易快發火了,可發火又有什麽用,我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說什麽我都聽不進去。
他也想過要給陳識打個電話,畢竟我和陳識的關系大家有目共睹,但他又猶豫了,這個電話由他來打不合适。
萬一又有什麽新的誤會呢,于是許易吩咐瑞瑞打這個電話。
我聽到後從床上跳起來去搶,我和瑞瑞說不要。
也可能是覺得自己慫了,我這麽倒黴的樣子,最不想就是被陳識知道。瑞瑞表示理解,答應這件事他們都不插手。
挂了電話,許易要拎着我去洗臉了。我不聽,我一直躲着他,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窩着,什麽都不想做。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受傷的小動物。
我不需要誰安慰,但最好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這次許易沒再慣着我,他給出一個理由,嫌髒。
這麽合理的理由,我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也可能是哭的夠多的了,腦子比之前清醒了點兒。我去洗臉,幹脆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裹着許易的浴巾,壓根兒沒考慮這塊布是不是他每天都要裹的。
也忘記了許易是個很危險的人,不過眼下我的模樣,估計許易是提不起什麽興趣。
許易看我出去,指了指沙發,意思是我想睡覺可以,他的床就不要惦記了。
這一覺,我又睡了一天一夜。剛好許易也在休假,我睡醒的時候他還在,帶着一很大的耳機聽歌,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
我裹着被子移動到浴室,換衣服。
許易說我穿回來那一身衣服太髒了,味兒,先不說火車裏那麽多人,上面的眼淚都沾了不少,所以他順手把我的衣服洗了。
就是直接丢進洗衣機,顏色都染在一起,挺醜的,但好歹幹淨了,穿着挺舒服。
然後我發現,我的東西都不見了,行李箱,,錢包。
是我自己扔在火車上了。
找東西這件事許易又吩咐給瑞瑞,東西既然是在北京丢的,我也就先在這等着吧,反正現在回家也沒地方去。
去找我媽,我不想去。
陳識的那個房子,更不想去。
東西找了兩天還是沒找到,火車站的人說多半是被人順手拿走了,許易問我裏面有貴重東西嗎。
我想了下,搖頭。然後從牛仔褲的口袋裏掏出了被洗衣機攪過一次的皺皺巴巴的火車票。
盯着看,心裏特難受。
這張火車票,提醒着我是怎麽被陳識扔在了火車上。
然而陳識會留在廣州那件事,其實瑞瑞早就考慮過,不想打擊我才沒說,也是因為他覺得陳識不會真的這麽做。
事情是這樣的,在陳識已經決定和我回北京來之後,廣州那邊接到了一個新工作,有一個香港女歌手,算是前幾年天後級別的人物了,新專輯裏有一首合唱的歌。demo是陳識給錄的,天後聽了陳識的聲音之後,點名要他來對唱,并且決定當做主打歌曲,以後拍mv的時候也會讓陳識出境,打榜都是兩個人的名義。
陳識在火車上接到的那個電話,就是公司給他的最後機會,回去,就能在天後的專輯裏刷個存在感,運氣好了說不定公司真的會重新考慮對他的安排。
不回去,就永遠別想在這行混了。
在那之前,他就知道這件事了,只不過一直猶豫着沒有最終決定,最後一刻,才選擇留下。
許易問我怎麽想,我說這樣挺好的,要是我知道,就算陳識不願意我也想辦法讓他去。
然而,支持他去,并不代表認同他最後的做法。我始終不敢相信,那個在所有事情上都包容着我寵愛着我的陳識,會選擇不辭而別。
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又哭了一次,肩膀一抽一抽的,瑞瑞過來抱了抱我,“跟個小可憐兒似的,我說,真不找他了?”
我點頭,“我自己找。”
我回北京也有四天了,前三天用來傷春悲秋,最後一天我到學校開證明,拿着戶口頁補辦了各種證件。
無家可歸,身上沒錢,摸着許易放在我口袋裏的那把鑰匙,我還是回了他的公寓。
許易說我這些年也不是一事無成,北京戶口都有了。
我說算了吧哥,戶口是學校的集體戶口,一旦畢業還得走人。
“那就別走呗?”
“呵呵。”
我幹笑兩聲,許易還是從前那樣,時不時拿我開一開玩笑,雖然我現在并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我跟他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辦了臨時身份證,我順便補了卡,許易就丢給我一,和我之前用的那個差不多款式,機型要舊一點,讓我先用着,我也沒跟他客氣。
我把卡裝上,其實是為了等陳識的電話,可是五天了,他連一條信息也沒發來。
這樣耗着也不是個辦法,學校早就放假了,我在北京呆着也沒什麽意義,就自己回了天津。
我媽不知道我打算跟陳識一起回來,所以也沒意外只有我一個人,我告訴她鑰匙丢了,從她那裏拿了備用的就抱着dong回家了。
房子早就裝修好了,家具電器也都是齊全了,就是裏面空蕩蕩的,少了點兒人味兒。
我又把之前裝修時放在我家的東西一點點搬回去。
有我的,也有陳識的。一件一件往衣櫃裏挂衣服的時候我還想着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家,關于火車上那事兒。
我氣,很氣很氣。
即使這樣氣,我也沒想過分手,那就只有繼續等。
影樓又給我打電話了,我出去取照片。記得剛看到樣片的時候我每張都特喜歡,就說這個也要放大那個也要放大。
當時許尼亞說,你們那小屋裝的開那麽多嗎?
我說我樂意。
陳識也由着我,和我一起跟許尼亞鬥嘴,照片最後放大了好多張。
影樓的櫥窗裏,也真的擺了我們的照片,我和陳識站在最中間,司辰摟着陳湘的肩膀站在一邊,另一邊是許尼亞。
照片裏的五個人,笑的都很開心。現在的我,卻無論如何都擠不出一個笑了,曾經一件件小事情一件件小回憶竟然也能翻江倒海的過來欺負我了,我想着,想的特別難過。
相框套着泡沫擱在紙盒子裏,顯得更多了,我打了輛車回去,分了兩趟才把那些照片弄到樓上。
然後拆紙箱,踩着凳子去挂照片。
我又哭了一次,是在從凳子上摔倒的時候,人和照片一起砸下去,面前剛好是放大後的陳識的臉。
對着那張臉,我忍不住了。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照片裏的我自己的臉上。
兩個我,都在流淚。
一個陳識在笑着看我。
那另一個人呢?這個時候,他或者在為自己的夢想拼搏,或者在為正取得的機會欣喜。
他是不是根本不會想被丢在火車上的我。
我以為陳識足夠愛我,卻在他撕了車票下車之後,越發的沒有信心,卻也不願意去割舍。擦幹淨眼淚,我看着被相框劃破的膝蓋,終于給陳識打了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卻和上次一樣,在電話另一邊默不作聲。
我也不說話。
很久之後,他小聲喊了我的名字。
我想答應,想随便問候幾句,想告訴他,其實我也不是很生氣。
可是他說,“我在忙,晚點再說吧。”
啪嗒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碎在心裏了。
我說,“我只有一句話要說,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
“晚點再說。”陳識又重複了一次。
“不用了,我是想告訴你,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挂斷了電話,順便拆掉卡。
準備砸的時候我想到這是許易的,就把它扔到了床墊上。完成這些動作,我繼續哭,徹徹底底的放肆的哭了一次。
擁抱着這個房間裏,屬于我和陳識的,整整三年的記憶。
那天,在火車上我想對他說的話是,如果你真的不想走,那換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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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情人節
我哭了一陣子,因為沒人安慰所以覺得無趣,只是心情更擰巴了。
窗子外的天已經黑了,這裏景色很好,能看到海河,能看到夜晚缤紛的霓虹。燈光打在河面上,水輕輕動着。
我記得陳識不止一次站在這個窗子後,摟着我的腰問我,“喜不喜歡?”
而現在,只剩下我自己站在這裏,沉默不言。
對着窗子站了一會兒,我覺得頭疼就躺在床上睡覺了。這些年我也沒得過什麽病,不像陳識,經常感冒發燒之類的。
不是不知道病來如山倒的道理,只是我壓根就不會覺得自己能生病。
即使不舒服,我想的就是睡一覺,再多喝點兒水就好了。
這一覺我睡到半夜,醒了,還是難受醒的。頭暈,四肢無力,惡心。
因為很少生病,所以我覺得特難受,承受不來的那一種,連動都不想動。翻個身,我打算繼續睡,然後聽到dong的聲音,它餓了,我這一晚上還沒喂過它呢。
當我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真的全身都沒有力氣,每一步都走的很重,好像這副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
結果沒走幾步我就摔倒了,愈發的感覺呼吸困難。
腦子裏出現一個想法,我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我不想,哪怕正面對失戀這樣的糟心事兒我也沒打算死,我死了我媽怎麽辦。這會兒難受的,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更不用說自己換好衣服去醫院了。
後來我摸到了扔在地上的,好在沒插卡的請款下120還是能撥出去的。
就這樣,我在自己23歲這一年,第一次給自己叫了救護車,交代清楚住址之後走到面前,敞開門坐着。等待救護車來把我拉走的時候,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了。
許易給我的上并沒有存任何的號碼,所以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我一個人。
醫生來給我檢查,說我是疲勞過度,營養不良,再加上吸入大量甲醛和一堆我記不住名字的有害氣體。
前兩個,姑且算是失戀後遺症,最後一個,應該和新裝修的房子有關,陳識在的時候每一項都要買好的,他去了廣州以後,我自己買家具喜歡貪點小便宜,一進房間就聞到很重的味道,我沒在意,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這些東西躺着進了醫院。
而且,差點挂了。
是真的差點挂,要是我一直睡着沒醒說不定真的搶救不過來,或者說,我一個人住在那屋子裏,根本沒人知道我在裏面休克了。
醫生說我這樣算情況比較嚴重的了,還得在醫院裏挂兩天水。還好我等救護車的時候順便把錢包拿着了,精神稍微好一點之後,我就自己舉着輸液瓶去辦住院手續。
比較麻煩的是dong,我住院肯定不能讓我媽知道,所以就從許易的裏找到了瑞瑞的號碼用醫院的電話打過去。
瑞瑞聽說我住院以為我想不開呢,我解釋清楚之後拜托他找個人去把dong帶走。
這事兒我也只能找瑞瑞幫忙,是許